有个占有欲爆表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

听到他承认,我的心里有些恼火:「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女朋友,还是你觉得我太幼稚,只是……」后面那句话我不敢说出口。

只是玩玩。

我害怕得到这样的答复。

其实细细想来,程予很少和我提过他的人生规划和他的家庭,起初我只是觉得我们交往时间太短,还没有到相互理解到这么透彻的程度,但是今日从他人口中才得知他要考博,我是真有种被亲近的人隐瞒的愤怒感。

我很少无理取闹,程予也有些愣住了,许是突然之间讲不出话来,空气安静了几分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闺蜜说之前交的小组作业数据出现了问题,让我回去一趟。

我转身看了眼程予,留下一句:「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8.

我是真不知道讨论小组作业的场所会是在酒吧的,闺蜜发来定位的时候,我是真觉得她疯了。

里面的人穿着火辣,只有我穿得像个良家妇女,傻愣愣地点了一杯度数最低的鸡尾酒,看尽世间喧嚣。

闺蜜则是递给我一件黑色的抹胸小礼服,让我去里边的卫生间换好出来。

我正觉得纳闷,前方的舞池中央突然出现了一组乐队,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紧接着就推着蛋糕出来,实打实把我吓了一跳。

「生日快乐!乔欢喜,恭喜你今年二十岁了!」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难怪说恋爱的人会变成傻瓜,我都变成呆瓜了。

可是程予这个笨蛋,居然也完全不记得。

一想到这里,我就血脉上涌,赶忙接过那条抹胸长裙换了出来,还用包里的化妆品补了个蹦迪绝美妆容,当着众人的起哄声,喝下了一瓶度数最高的威士忌,跳了一段热舞。

所有程予在约法三章里禁止我干的事情,我都依次干了个遍。

「男人算什么!我要搬出去!今晚就走!」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之间,我瞄了一眼闺蜜,她面色苍红,也是醉得不行,吵着要去卫生间,不一会儿没了影。

意识迷糊之际,我感觉到有一只滚烫的手在摸我的大腿,不似程予的手那般纤细,他的手的又大又粗糙。

我猛地惊醒过来,拍开他的咸猪手,差点忘记现下处在什么鱼龙混杂之地,就因为和程予赌气一下子忘了形,被人占了便宜。

我抬头瞪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色咪咪的一脸猥琐,看得我想吐,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了下来。

失去重力的我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边是燥耳的电子音乐,迷离金属的灯光,而且在酒吧这种事情实属常见,就算大叫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小姑娘出来玩这么放不开啊!装什么清纯,刚刚在台上不是玩的挺 high?」男人流里流气地调戏。

我冷静下来,自知与这样的男人比力量一定悬殊,只能智取,我佯装淡定地说:「大哥,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吗?」

他有些好奇:「什么职业?」

「我是医学生,解刨过不少死人尸体。」

我能看到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抽了抽。

「你还知不知道,什么骨骼是人最硬的地方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喏。」我靠近他,附在他耳边,「是头骨。」

趁他不备,我蓄起力量,用我的天灵盖直击那人的下颚,由于下颚神经丰富且靠近脑部,对其攻击容易造成晕眩。

他被我撞得疼得捂住下巴,骂了一句「靠。」

我连忙推开他,拉着在卫生间口不知所措的闺蜜就跑,就在我们即将跑到店门口虎口脱险的时候,迎面撞入了一个炙热的胸膛。

第一个反应——男人的同伙。

我开始张牙舞爪地挥舞拳头,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包在拳里,很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

我抬头,程予的脸黑着,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我,许是瞥见了我裸露出来的皮肤,他的眸色更沉,像是一池海水,近乎要把我吞没。

我莫名有些心虚,全然不知后方骚扰我的那人,正持着啤酒瓶怒气冲冲地向我砸过来。

很重一声,啤酒瓶都碎了,可是没有意料之内的疼痛。

程予把我牢牢锢在怀里,用手臂护住了我,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融进去,化为滴滴血水。

后面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只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不一会儿警察来了,程予进了医院,还好伤口在胳膊上,缝了几针,不至于伤到手掌,要不然程予以后就拿不了手术刀了。

我被吓傻了,一言不发地跟着程予回到家里,看着他包着纱布的手臂,眼泪成串淌下来,哭得不行。

他没被伤口吓坏,反倒被我吓了一跳,无措地捧着我的脸,低头问我,声音温柔:「乔欢喜,你哭什么?」

我鼻涕眼泪一把,蹭在程予的衬衣上,攥着他的袖子,抽泣哽咽道:「对不起程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程予气息一滞,大手安抚般拍了拍我的后背,俯下身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那你怎么补偿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愣了愣,我原以为他会对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结果他只是在那里撒娇。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把我抱得更紧:「乔乔,我打电话给宋暖的时候,我都快吓坏了,还好你聪明,保护了我的宝贝,谢谢你。」

「你的宝贝?」我低了低头,一本正经:「他要打的是你的手,所以不会朝你宝贝攻击的。」

程予哭笑不得。

我还有话要说:「你不怪我去酒吧?」

他一怔,摇摇头:「我怪我自己,没和你解释清楚,本来想晚上给你个惊喜,反倒差点弄成惊吓了。」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单膝下跪,抬起他那布满绷带的手:「刚好,乔欢喜同学过了法定结婚年龄,在这一刻可以为人妇了。」

我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啥?你不要跟我说你最近心不在焉是在想和我求婚的事?」

「是啊!一直都在想,还有考博是我这两天才决定下来的,因为留校之后就可以经常看到你,而且以后当老师也不错,至少某些学生还不赖。」

这下我反倒犹豫了:「那我岂不是 20 岁就要英年早婚?」

「乔欢喜,你不会泡到我之后就反悔了吧,你这叫始乱终弃。」他急了。

我搓了搓脸,觉得这一幕尚在梦中:「为什么这么着急要结婚?」

他嘴角抿了抿:「我一个读完博快要奔三的人了,女朋友却二十几岁如花年纪,要是以后不要我了怎么办?现在就要把她牢牢铐住,免得到手的肥鹅飞走!」

我瞪了他一眼:「谁是肥鹅?」

心里却像是融了蜜似的,不知从何说起。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为了不影响程予接下来的考试,我几乎整个人都要黏在他身上,洗澡煮饭无不亲力亲为,还不忘旁敲侧击地问他:「听说你受伤,你们教授情绪好不好?」

他被我伺候得服服帖帖,啃着苹果跌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按着电视:「哪个教授?」

我说:「就是上次我跟你吵架那天,从实验室出来的那个啊!」

他想了想:「哦~那是我爸,他说男人为心爱的女人受点伤不算什么。」

我蒙圈地眨眨眼:「你说什么?」

他不以为然:「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爸是医科教授,我妈在我生下来后不久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爸跟我姐。哦,对了,他说他很满意你诶,说你……」

他想了想:「很有魄力,而且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和他当年追我妈的时候一模一样,非常适合当我们家媳妇,过几天我们回去一趟,大家一起吃个饭。」

「……」

我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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