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成武大郎

亲兵来报,「禀告将军,发现一个探子,但是手段太硬,兄弟几个围起来了,但是拿不下来。」

武松听完,跟着亲兵来到一处山路,却见十几个亲兵围着一个汉子,却始终奈何不得。

杨春见状,提起一把长枪,拍马去战,仅仅三个回合,就被那人一刀拍在马下,武松大吃一惊,赶忙过去看。

仔细看去,大叫一声「哎呀,快快住手。」

那人正是韩世忠。

59

曹操端起酒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是鲁智深、韩世忠和武松三人还在一边吹年一边喝。

原来,那日武松见到了韩世忠,急忙请回大营,告知了前因后果,并且请韩世忠帮忙剿灭这流寇武胡。

韩世忠知道武松已经拜了将军,谦虚不受,武松苦劝多次,终于答应,暂代军中军师。

随后带着五百人去山寨后门探营。

那武胡的探子早就见了,看武松韩世忠衣着鲜艳,知道是个大官,又见那五百军,个个年长,应该战力一般,于是悄悄禀告了武胡,武胡于是悄悄带了一千人马,绕到武松韩世忠后面,断绝地回去的路。

然后大喊一声,前来捕捉。

韩世忠看这武胡的人马,对武松道:「贤弟,你看,这已经出来了。」

原来二人早有察觉。

武胡的人马冲到五十步左右,见武松韩世忠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下怀疑。

却见韩世忠慢慢抽出剑来,向前挥出。

那五百人突然变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第二,弓箭手的羽箭已经飞出。

武胡大惊,赶紧发出信号,让寨中的二当家派人两面夹击。

不料,韩世忠接过一口大刀,大喝一声,一对骑兵风驰电掣般杀来。直冲自己。

武胡来不及逃,被韩世忠赶上,一刀砍翻,然后大喝一声:「你们头领已经被我所杀,其余众人投降不杀。」

那些土匪流寇,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下跪投降。

然后又带着武松韩世忠赚开寨门。

于是该寨被平。

紧接着,武松、韩世忠又带着众人,一路先后击败沂州徐进、青社张先、水鼓刘大郎、望仙高托山、集路贾进、莒县徐大郎、东海张夔等部。

收拢改编兵士近五万,然后回到青州。

次日,曹操正在议事堂议事。

杨志、史进、栾廷玉走了进来,齐齐跪倒,道:「主公收留我等多日,却不见有事。只教武松兄弟去,如今我三人寸功为立,做着这个将军,实在羞愧。」

曹操听完,连忙扶起,哈哈一笑道:「果真是苍天佑我。吾听闻,善者猛将求战,今日三位将军主动求战。是吾之福。正好,有件大事,需要三位将军去做。」

然后拿出刚刚议事的内容,道:

「江南方腊,假托『得天符牒』率领农民,杀死方有常一家,以帮源峒为据点,聚集贫苦农民,号召起义。如今宋室朝廷,正在四处征兵,搜刮粮草,意欲攻打方腊。」

曹操走到桌子前坐下道:「你们过来看,睦州,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杭州。向西攻下歙州,全歼宋东南第三将「病关索」郭师中部,东进攻克富阳、新城,直趋杭州。而且吾听闻处州霍成富、陈箍桶等人皆加入战局,衢州摩尼教的组织亦起兵响应。」

然后站起身来道:「以吾判断,长则三月,短则月余,必下杭州。方腊和宋室朝廷怎么打我不管,但是方腊手下有几个大将,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吾欲让三位将军,跟随宋室一起南征,但是出工不出力。第一,保全各位弟兄的性命,第二将名单上的众人……掳来,要活的。」

杨志、史进、栾廷玉听完,面面相觑。只见曹操拿出一份名单,上面写着:方杰、邓元觉、庞万春、石宝、王寅、司行方、厉天闰。

三人正在头大,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武知府殿前点将,怎么把我们给忘了呢?」

三人回头一看,正是卢俊义,旁边是呼延灼,后面跟着燕青。

曹操一看,拍拍额头道:「看我这记性。杨将军、卢将军、栾将军,你看看你们运气真不错,这刚刚头大,就遇到大夫了。」

众人一阵哄笑。

只见卢俊义道:「兄长,卢某身体已经恢复许久,在你这府中白吃白喝,又没有事做,实在闲得慌。」

呼延灼也道:「卢员外说得甚是,那五万大军,呼延灼已经训练的纯熟,只是每日只在训练,确实手痒。」

曹操哈哈一笑道:「既如此,二位将军就要辛苦了。」

曹操站起身正色,拿出令牌道:「卢俊义听令」

卢俊义、呼延灼立马起身,只听曹操道:「着卢俊义、杨志、史进、栾廷玉四人并苟或军师。即日起进行操练。不日跟随宋室军队南下请将。」

五人一拱手道:「得令!」

曹操又拿出一枚令牌道:「呼延灼听令」

呼延灼正色拱手,只听曹操道:「着呼延灼、韩世忠、武松、鲁智深四人,并蒲直、朱武进兵梁山泊。其他结果不计,我要秦明、花荣和林冲三人。」

六人互相一对视,一拱手道:「得令」。

卢俊义又道:「武兄,那梁山贼寇毒的我好苦,这番既然要攻打梁山,可否算卢某一人?」

曹操拍拍卢俊义肩膀,道:「贤弟只顾准备,会有机会的。只是这次,你与梁山有欺天之仇,战场上最怕生气影响判断,所以贤弟这次就不要去了」。

曹操又转过身对卢俊义道:「贤弟,为兄想要跟你借小乙一用。」

燕青一脸茫然,指着自己道:「我?」

曹操笑笑道:「卢贤弟难不成还有一个小甲或者小丙不成?」

众人笑作一团。

60

曹操和燕青乘着马车晃荡在青州到海州的路上。

两人一路聊些闲话,燕青果然是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针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

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

曹操十分欢喜,还打趣道要给燕青讨个老婆,说个媳妇。

不久,二人便来到海州城,只见海州城城池坚固,兵士的精神面貌恐怕只有青州能比,入得城内集市繁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燕青不禁感叹道:「想不到这小小一个海州城,竟然如此繁华强盛,真不知道是谁有这等本事。」

曹操笑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二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洗漱完毕,吃过午饭。

曹操带着燕青去置办了好些礼物,然后来到海州知府门口。

燕青自去敲门,不久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叟走出,二人唱个诺。老叟问道:「客从何处来?不知有何事?」

燕青拱手答道:「老丈有礼了。我和我家官人自青州而来。想要拜会一下张大人。我家主人有个习惯,初次见人,便要送一件礼物与他,还请老丈不要推辞。」

那老丈看了一眼曹操,道:「客有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老朽不敢收礼。」

燕青道:「自然是有事烦扰老丈,另外这件礼物,还请老丈送给张夫人。」

那老丈还在犹豫,曹操上前施礼道:「老丈有礼了。武某一点心意,都是青州带来的特产,还望老丈不要嫌弃。」

那老叟道:「好吧,客稍等。」

然后接了礼物,前去通报。

不到一炷香时间,门开了。那老丈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份礼物道:「客勿怪,我家大人清廉如水,他说心意领了,只是这礼物万不能收。给夫人的礼物收下了。」

曹操道:「既如此,我等改日再来。」

说罢,带着燕青离开。燕青一脸不解,于路问道:「这张大人好生无礼,主公你与他同职同位,竟然连见一面都不肯。」

曹操安慰他不碍事。二人一起回到客栈。

第三日,曹操花重金,置办了好多经典书籍的孤本,再次来到张府门前。

开门的仍然是那老叟,施礼完毕,那老叟道:「客费心了,只是今日不巧,我家主人去拜会一个久别的朋友了,不知何时归来。」

燕青道:「老丈有礼了,烦请老丈将这些交给张大人。我们改日再来。」

老叟领了书籍,燕青二人离开。

又日后,万里打探消息归来。

原来这张大人有个侄子叫张一博,是个不成器的,整日遛狗斗鸡,玩蛐蛐,弄蹴鞠。

张大人哥哥去世得早,只有一子,因此家里人宠溺了些。

每每规劝读书做学问,总是道:「当朝太尉高大人,也是街头遛鸟玩蛐蛐的,还不是因为蹴鞠好,如今成了太尉,读书,读书有什么用?」

不巧前段时间在东京街头,与人斗殴,现在被关进监狱里,怕是要流放。

曹操听完,叫燕青写信给郑煌言,去找梁师成求个赦免书。

郑煌言刚好在东京贩卖盐货,拿到书信,自去解决。

半个月后,曹操沐浴更衣。

第三次来到张府。通报后,老叟出来了,道:「客请,我家大人有请。」

曹操、燕青遂进入,只见一人早在院中等候,细看时只见一人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曹操忙拱手施礼道:「在下武大,张大人有礼了。」

那人也施礼道:「武大人有礼了,张叔夜见过青州知府」

日暮十分,曹操方才起身离开。燕青问起:「主公和那张大人聊得如何?」

曹操感慨道:「张叔夜宰相之才啊!现在时机还不到。走吧,咱们回去吧!」

61

却说那曹操回到青州,眼看诸多事物安定,于是打发燕青去军中锻炼。

自己回到家中,潘金莲正在和李瓶儿坐在走廊的花坛旁绣花。

曹操看着眼前一幕,心里软了下来。

正在发呆,突然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曹操后面,一把抱住曹操,曹操随手一个过肩摔,只听「呀」的一声,一个粉红色的女子已经躺在地上。

曹操定睛一看,正是春梅丫头,眼睛上还蒙着一条黑布。

原来是两个当家主母空闲了,无事做,便叫他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自己去玩,现在正在玩捉迷藏,因为曹操特意安排了不要打扰家中众人,因此误被春梅以为是其他小丫头片子。

曹操眼看这个狄娇娇的小姑娘被自己一把摔得坐在地上哭,也顾不得主仆身份,赶紧上去安慰。

潘金莲、李瓶儿听到声音也放下手中的活计。

赶过来一看,只见春梅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曹操一脸尴尬地在一旁安慰,周围跪了一圈丫鬟。

曹操见潘金莲、李瓶儿二人过来,于是起身,尴尬地笑笑,二人对视一眼,很自然地请曹操内堂休息。

日暮时分,潘金莲安排了酒菜,曹操刚坐下吃了不多,潘、李二人便轮番过来敬酒。

最难消受美人恩。

半个时辰后,曹操就被灌得七荤八素,二人相视一笑,扶着曹操走入内堂歇息。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时,曹操从床上爬起,揉揉还在发痛的头。

随即道:「来人,更衣。」

屋外无人应答。

曹操正在疑惑,低头一看,自己床上竟然还睡着一个人。

看那粉脸玉颊,正是庞春梅。

曹操大吃一惊,随即拍拍脑袋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干的好事。

低下头,不知是窃笑还是懊恼。

62

却说呼延灼一心想着报仇,带领众人并龙据、虎良两万人马,来到梁山脚下。

呼延灼吸取上一次的失败,决定这次稳扎稳打。不料梁山却连日高挂免战牌。

原来当日宋江攻打大名府不利。

隆冬季节,天寒日久,久攻不下,宋江还偏偏生了病,得了背疾。

浪里白条张顺只得冒着寒风大雪,去建康府,骗了神医安道全来。

又听说蒲州兵马统制大刀关胜派兵攻打梁山泊,无奈只得退兵。

那大名府梁中书听闻宋江退兵,欣喜若狂,急忙派人押解了石秀、杨雄上东京请赏,可怜石秀杨雄两个好汉,次日就被推出午门斩首。

梁山和关胜作战,又输一阵。

宋江生死未卜,又眼见得不能给晁盖报仇,再加上石秀、杨雄二人被杀。

一时间,整个梁山陷入了低沉,气氛闷得要死,林冲只是终日喝闷酒,李逵哇哇叫着,从左边跳到右边,更添了梁山是落寞和寂寥。

正合了那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好在关胜没有水军可以横渡,赢了一阵,见粮草不济,也撤军回去了。

天气逐渐转暖,宋江在神医安道全的调理下,终于慢慢康复。

但是宋江却并不感觉到轻松,因为呼延灼的大军已经包围了梁山。

这日,呼延灼、韩世忠、武松、鲁智深、蒲直、朱武六人聚在中军大帐中商讨如何打下梁山。

曹操的一份手书却传来,呼延灼眉头皱成了疙瘩,道:「梁山泊胜在地利,特别是旧时在浔阳江打鱼的几个头领,都是水上一等一的高手。诸位有何高见?」

蒲直看着地图道:「在下以为,可以围而不攻。梁山人口众多,粮草消耗不是小事。只要咱们能把守住下山通道。梁山不攻自破。」

「不妥不妥。」韩世忠反驳道:「蒲军师的法子是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咱们也不缺粮食。只是这个法子抗日持久。消耗太大。」

鲁智深道:「洒家赞同韩将军的观点,梁山是不攻打,但是若是因此只围不攻,咱们还来做什么?」

武松沉默半晌道:「我想先试试能否劝降招安。」

呼延灼扬了扬手里的书信道:「主公刚刚发了手信过来,提出『打草惊蛇』。」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呼延灼。

63

次日一早,武松带着枢密院手令来到济州府府衙。

讲述完毕后,第二日,济州府就发出通告,梁山泊附近的居民,无论老幼,限期十日搬离,前五日搬离者,官府奖励住所一座,超过十日,房屋即行焚毁。

话说那梁山戴总,乔装打扮了化作普通百姓,来到梁山脚下,看着官兵维持秩序,教众人搬离。

他大吃一惊,随即在脚上贴了马甲,来到朱贵店里,朱贵赶紧射出响箭,叫小舟带戴总上山。

宋江坐在忠义堂的首座,面如死灰。

吴用咳嗽一声道:「哥哥,如今只有点起军马,打败青州军。」

宋江长吸一口气,看着山寨里的众头领道:「列为弟兄,宋江蒙众人抬爱坐了梁山第一把交椅。受命以来,为了给列为弟兄某个好出路,也曾给那宿太尉送过金银,表明我等忠义无双的决心。」

「不料今日没有等来朝廷的招安圣旨,反而是青州军的围困,如今他们在山下坚壁清野,这是要置我等于死地啊!」

「哥哥休恼,待李逵下山一斧头劈了那鸟人!」李逵站起来喊叫道。

阮氏兄弟也纷纷站起来道:「哥哥尽管吩咐,我梁山还怕了他青州。」

宋江于是道:「既然众兄弟有必胜之决心,好,那就随宋江下山,再败呼延灼。」

却说宋江点起秦明、花荣、林冲、李逵、吕方、郭盛等人,又叫阮氏三雄、李俊、张衡等从水路出发,直扑青州军。

韩世忠、呼延灼、武松等却商议了,不与其交战。

每每打来只顾乱箭射退。如此六月后,梁山附近已经再无一户百姓。

此时秋高气爽,草木枯黄,呼延灼等人只顾练习军阵。

而宋江则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因为半年来,青州军坚壁清野,梁山此时的存粮已经不多。

山上本来就兄弟多,以前物资不够了,总会去打劫一个城池来补充粮草,如今攻打曾头市失败,攻打大名府失败。

无奈,只好叫阮氏三雄、张横、李俊等,下水摸鱼,充作军粮。

这日,武松、鲁智深、呼延灼等人驾着三艘船正在梁山附近的水域里巡视,看看攻打山寨的入口。

芦花荡里早就冒出一颗头,然后迅速消失。

原来是梁山的探子,那探子迅速报告了给了守卫第一关水寨的阮小七。

阮小七听闻,连忙驾着一艘小船来看情况。

果然是几人,但是见对方人多势众,于是连忙叫小厮去禀告两个哥哥,带着家伙一起来,阮小二,小五无聊正在赌钱。

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来了精神,道:「这是上天要我阮家兄弟拯救梁山啊!」

说罢,立刻带人出发。

不料这些赌徒中有一人乃是李俊的手下,便偷偷去告知了李俊。

李俊猜到阮氏兄弟应该要去捉「大鱼」,于是也点起寨中兄弟,悄悄尾随而至。

武松、鲁智深、呼延灼等人还在观察梁山的山势。

却听一声炮响,芦苇荡里杀出三支快船队,船首站着三人,正是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

武松见状,大声叫到「不好,快撤!」

船夫早摇桨版,拼命朝岸边划去,阮小二见追不上,急忙下令放箭,武松这边船上立马支起盾牌防御。

这时又是一声炮响,李俊带着船队出现。阮小二嘀咕道,「怎么让他也知道了。」

但是李俊并不去追赶武松,而是拦住了阮小二道:「哥哥莫要追了。」

阮小二只以为是要抢功,装作没听见。

下令继续追击。船队绕过一大片芦苇,武松几人却消失了。

阮小二正在疑惑,突然有个下属禀告水里有东西,阮小二眯眼一看,只见这块水域的水面,漂着薄薄一层东西。

他抽出腰刀,在水面捞起一些,那东西却沿着刀刃滑下,油油腻腻,正是桐油。

64

宋江头上裹着白布,站在忠义堂前那口替天行道的大旗下,秋风吹来,他突然觉得自己苍老许多。

身后地面上,躺着梁山七个头领的尸首,已经烧成了焦炭。

李俊、童威,童猛脸上全是灰,跪在旁边抽泣着。

吴用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无用。

但是他还是吸一口气,拱手道:「哥哥,听闻海州方向有一批给皇帝的花石纲,若是能拿来,山寨熬过这个秋冬两季,不成问题。」

宋江满脸泪痕,转过头对吴用道:「军师,各位兄弟,咱们还是降了吧,所有罪责,宋江愿一人承担。」

李逵跳起来,瞪着宋江,然后又默默回到原位,其他众头领互相看看,不再说话。

宋江抽泣一声,继续道:「但是,咱们不能如此投降,让人小看我梁山。」

众人抬起头,好像看到了希望。

宋江估摸着众人情绪,继续道:「方才军师讲,有一批花石纲,要经过海州,运往东京,如今山上物资匮乏,众位兄弟,谁愿意与宋江一起下山,去拿了那花石纲。」

李逵跳起来道:「哥哥尽管吩咐,铁牛第一个愿意」。

呼延灼在大营中,指着帐中的一桶桐油道:「武将军真有本事,竟然能从枢密院要到这东西。韩将军那一把火,可真痛快。」

武松、韩世忠连称不敢。

原来是武松,他托人禀告当朝太尉高俅,言说正在攻打梁山,是高太尉举荐的呼延灼为主帅,赢了功劳自然给太尉,输了就归青州,现在请高太尉拨一批桐油与他。

那高俅上次呼延灼失败后对他本无好感,但是看到在攻打梁山,想起自己弟弟高廉之死,于是果断拨付了十万桶桐油给武松。

鲁智深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行个军礼,然后道:「是了。海州,只是他也要一起去。」

65

史载:

宣和三年二月,宋江率军转战至海州,夺取了官军巨舰十数艘。

时任海州知州的张叔夜探知宋江带着十余船金银珠宝,准备攻打海州城,便招募了近千名死忠之士,联合武松的青州军,在城郊设下埋伏,又派兵轻装前去海边,引诱宋江军出来交战。

同时,张叔夜又吩咐士兵潜匿在海边,等到宋江军上岸与诱兵对战时,突然放火焚烧宋江的船队。

宋江军队的士兵看到船只被烧,立刻没了斗志,这时张叔夜的伏兵杀出,宋江军大败,吴用被擒,宋江只好投降。

曹操仔细看着张叔夜送的一块玉佩。

朱武敲敲门,走了进来,曹操抬起头看向朱武,道:「让他进来吧!」

吴用迈着小碎步跑进,直接跪倒:「草民吴用,见过知府大人。」

曹操眯眼看着,不说话,吴用只觉得冷汗直流。

许久,曹操放下那玉佩道:「吾平生最恨背叛之人。」

吴用连忙磕头道:「知府大人明鉴,吴用本为良民,被迫落草,只为苟延残喘留一口性命,等得圣明如大人,今次就是为了能仰慕大人之风骨,所以才出卖梁山。大人明鉴,给吴用一个性命,吴用当结草为报。」

说着磕头如捣蒜。

曹操又转换了口气道:「但是姑且念在你能弃暗投明,这次剿灭梁山,也出了大力。本公一向赏罚分明。吴用听着,着你为清河县槽,留在朱武账下听用。」

曹操又对朱武道:「领他下午,赏银三万两。」

吴用千恩万谢,跟着朱武退下了。

东京大牢里,阳光强烈的刺来,却只能在小小的窗户口照进一丝光明。

大片的黑暗与冰冷将宋江裹在其中,宋江站起身,哗啦啦一阵铁链掉落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逵端着一盘酒肉,同样拖着铁链走了进来。

宋江转过头,道:「这么快么?」

李逵苦笑一声:「那武松哥哥感念公明哥哥相识一场,使了金银。免去千刀万剐,留咱们一个全尸。来哥哥,铁牛给你斟酒。」

66

却说方腊攻陷了杭州后,方腊自称圣公,建元永乐。

消息传来,曹操嫌弃的看一眼谍报道:「又是一个袁术。」

一个月后,方腊带领起义军在息坑打败并杀死宋将蔡遵。

青溪远近的农民闻风响应,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宋王朝的经济命脉被直接切断,宋徽宗惊恐万状。

马上派出童贯任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任两浙路制置使,调集京畿的禁军和陕西六路蕃、汉兵十五万,南下镇压起义。

宣和三年四月初二,衢州失守,义军将领郑魔王被俘。

十七日,婺州失陷。十九日,王禀部攻陷青溪县。

方腊带领义军退守帮源峒。

王禀、刘镇等各路宋军会合,层层包围帮源。

二十四日,宋军发动总攻。

义军腹背受敌,奋起抵抗,七万多人壮烈牺牲。

方腊及其妻邵氏、子方亳(二太子)、丞相方肥等三十多人力竭被俘,解往汴京,皆被杀害。

曹操带着卢俊义、苟或、杨志、史进、栾廷玉三人并两万青州军,一路打酱油。

说攻城就攻城,拿着盾牌跑到城下喊两句,看到箭射过来就跑。

一场仗打下来,死亡人数为零,受伤人数为一,还是逃跑的时候没踩稳,崴了脚。

你说掩护就掩护,远远看到敌人就击鼓吓唬,敌人来了直接撤。

童贯作为此次平叛的大元帅,提前收了曹操不少金银,而且这种出工不出力的操作,在军中是常事,毕竟他自己就干过打输了,就派兵杀害一帮老百姓充作敌人首级,用来邀功的事。

当然他的好朋友还干过更离谱的,直接买一座城池,然后告诉皇帝自己打下了一座城池,赚钱嘛不寒碜,就没有什么是钱不能办的事。

而且曹操带的那青州兵,也不跟自己抢功劳,也不抢城池打破后的金银珠宝,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这样,卢俊义在乌龙岭救下了石宝,一个说话老是说自己是胡建仁的家伙。

在歙州救下了王寅,这人竟然还是个文武全才,一把钢枪鬼神莫测。

在昱岭关救下了庞万春,此人号称小养由基,箭法怕是比花荣还强。

就是方腊的侄子方杰,那么年轻的一个少年,长得好看,还武艺高强,战死在战场上,让曹操难过了好一阵子。

而曹操收复三人,也仅仅用了一句话:「吾欲推翻宋室,给老百姓打出一个清平盛世。」

张叔夜调走了,文采加上剿灭梁山的功劳。张叔夜被加任为徽猷阁直学士。

曹操现在的心情是特别好啊!

山东境内,他就是无形的王,无论是登州还是济州,那些唯唯诺诺的知府,现在见了曹操,这个青州知府。甚至不敢抬头正看一眼。

可是曹操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件事,那件事在北方。

辽国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是宋室竟然愚蠢到和金国签订合作协议,一起夹击辽国。

唇亡齿寒的道理,宋室竟然无人懂。

曹操感慨道:「辽国灭亡之日,便是金兵南侵之时。」

其他人还好,只是呼延灼和杨志,祖上都是替宋室流血流汗的,听到这里,心中甚是不是滋味。

消息传来,宋室以蔡京儿子蔡攸、鸟人童贯为三军大元帅,会合金兵,攻打辽国。

「唉!」呼延灼长叹一声,拍拍杨志的肩膀。

杨家将的传说,最终还是成了传说。

67

曹操教武松暂代青州军政事务,苟或辅助,自己带着卢俊义、燕青、栾廷玉、史进等人,一路北上。

他的测算了一下金兵南侵的时间,提前做好准备。

消息又传来……

羸弱不堪的辽国,在宋军前去收人头的时候,竟然再次把宋军打败了。

曹操直接蒙了。

他见过无数垃圾的军队,无数愚蠢的将领,甚至袁术他都忍了,可是宋军的这次失败,还是震惊了他。

统军将领蔡京的儿子蔡攸和上次那个鸟人童贯到底是何等的草包。

曹操决定轻装简从,去一次北方,一来是看看这对卧龙凤雏——蔡攸和童贯。

二来他要看看,北方的女真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日来到真定府,真定府知府刘韐正在招募「敢战士」以御辽对抗。

曹操看着「御辽」二字,嫌弃的转过身,却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眼前一个少年,看起来约十七八岁,衣着朴素,但是剑眉星眸、器宇不凡,曹操一见顿生好感。

连忙找个理由和少年搭上话,那少年答话有条有理,不卑不亢。

曹操更加喜欢,遂邀请少年到他那里,但是那少年道:

「公抬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青州远在山东,并无战事,并且听闻有一武知府治理的井井得井井有条,眼下国家蒙难,真定府急缺人员,正是男儿挺身而出之时,恕鹏举不能跟随!」

曹操听完,更加欣赏。

「敢战士」选取比武场上,那少年轻松击败数人,曹操看在眼里。

对身边的卢俊义道:

「当日觉得孙仲谋为晚辈中佼佼者,贤弟你看看此人,真乃虎将之才啊!」

卢俊义看了半宿,道:

「兄长,此人的武功招式,倒是和我比较像。」

史进走过来一敲道:「卢将军,这少年莫不是你的私生子?」

众人一阵哄笑。

栾廷玉道:「主公,栾某也好生喜欢这个少年,若是能收到我青州……」。

话未说完,只见募兵的官员拿着一面旗子出来喊道:「还有人报名吗?」

曹操几人急忙举手道「我,我,我」。

真定府抵御辽兵的战争,远比想象中简单。

此时辽国已经到了亡国前夕,兵无斗志,民无战心。

真定府的「敢战士」在曹操协助指挥下,很快击溃了辽兵。

不料辽兵一退,真定府知府刘韐就解散了「敢战士」,并无一丝赏赐与众人。

曹操不在意这些,一直忙着寻找那个少年,几经打听,原来那少年所在的部队已经先一天解散,少年只好怏怏不乐地回到汤阴老家,曹操打听到少年的家乡,急忙快马加鞭追赶。

这日来到汤阴,只见道路泥泞,田地荒芜,村舍多淹没在水中。

原来这汤阴发生了水灾,曹操只好下马步行。

几经打听,终于来到少年家中。

只见古树森森,一排槐树下,矮矮的土墙围起一间院落,院内三间土房,低矮陈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曹操站在院子外面,喊道:「这里可是岳鹏举的家?」

喊了三声后,一个老妇拄着拐杖慢慢走出。

腰间系着一条白布,见到曹操等人,施了一礼,道:「贵客从何处来?可是要找小儿。」

曹操也连忙施礼,道:「阿母有礼了,我等几人是鹏举的朋友,日前在真定府一起打仗,今日特来看望。」

那老妇道:「原来是小儿的朋友,只是……只是来得不巧。」

曹操看到老妇的表情,又看看腰间的白布,急忙道:「阿母家中何事?如何腰间系着这物什?」

老妇脸上现出悲懊,抽泣道:「原是老妇的丈夫,疾病多日,今日去了。」

曹操等连忙收敛表情,重重施了一礼道:「我等粗人,未及通告,便这样匆忙赶来,不巧阿爷仙逝。是武某礼数不周,阿母赎罪。」

老妇忙道:「怨不得你们。」

曹操转过身,教燕青去购买一切丧葬之物,然后对着老妇道:「阿母,我等想要进去祭拜一下阿爷。」

那老妇用衣角擦了眼泪,忙道:「快请!」

68

却见那少年家里贫困,父母长期饥饿,再加上又发生了水灾,少年的父亲竟然病故了。

那少年虽然聪慧,家中在四邻六舍关系又好,但是毕竟这种事还是显得生疏,多亏曹操帮忙一起料理。

准备烛台祭祀,收拾棺椁,埋葬入土,亲朋祭拜等,连着忙活了几日,终于丧葬完毕。

那少年刚刚谢过曹操,却晕了过去。

曹操急忙请大夫过来诊治。

大夫看完后,道:「不碍事,不碍事,父亲亡故,心中悲伤过度,这几日又操劳过度,好好静养几日就好了。」

曹操这才放心。

随即安排燕青去集市买来乌鸡炖汤,亲手喂给少年喝。

直至少年康复。这一日,少年自去山中打了野味,又当了一件衣服,买些酒水。

少年母亲,那位老妇也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专门答谢曹操等人。

曹操等人好生吃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终于一扫少年家中有人新逝的阴霾气氛,少年也难得笑了。

次日,曹操等表示还有事,要离开。

那少年出来送行,曹操拿出一包金银道:「鹏举杀敌勇敢,带领敢战士几次杀入辽人腹地。武某特地申请了点奖励,请务必收下。」

那少年心里清楚,周围那么多人,白白流血流汗,真定府知府刘韐又是小气之人,这银子断然不是官府赏赐。

曹操看出了少年犹豫,道:「鹏举尽管收下,李太白有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量次小小之物。日后必然不困英雄。」

然后侧着身子,在少年耳边说道:「阿母年纪大了,天气寒冷,给他置办一身衣服吧!」

少年想到母亲,接下了银子。

曹操五人则一路北上,来到辽国。

69

曹操返回时,特意绕路去了汤阴。

只是不想人去屋空,没有寻见人,好生后悔,没有带着二人一起走。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

当年七月,辽天祚帝一意孤行,挥师东进复国。

刚开始还挺顺利,辽军收复了天德、云内等数州。

接着南下武州,不料遭遇金军,双方展开大战,天祚帝大败,逃到山阴。

次年二月,天祚帝在去往西夏避难的路上,被金兵在应州擒获,立国二百一十年的辽国自此灭亡。

辽国灭亡后,金兵马上调转枪头,南下侵宋。

靖康元年八月,金太宗命东、西两路军大举南下,包围了汴京。

宋徽宗急忙把皇位传给儿子宋钦宗赵桓,李纲等大臣建议坚持抵抗,然后请地方带兵勤王。

但是,自弱智司马衷以后,又一秀破苍穹的操作出现了。

蔡京有个下属叫兵部尚书叫孙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江湖骗子——郭京,郭京谎称身怀佛道二教之法术,要用道门「六甲法」以及佛教「毗沙门天王法」大破金兵。

宋室皇帝竟然信了,竟然信了,竟然信了。

曹操直接跳了起来,来来往往地骂人。

武松、韩世忠、卢俊义等人从没有见过曹操这么失态过。

「猪!就是猪!」曹操大声骂着:「就是把一头猪放在皇帝的宋皇帝的座位上,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什么是愚蠢。何止是愚蠢。他妈的,这样的人竟然能做皇帝,是赵宋王朝把人都死光了吗?怎么叫了一头猪去做皇帝!」

朱武、蒲直、苟或尴尬的站着,但是他们确实也能理解。

人的智商有下限,比如隔壁的二傻子,但是赵宋家这父子,严重拉低了人类智商下限,怨不得曹操暴跳如雷。

许久,曹操终于平静下来,对着众人一笑,道:「我原以为,宋室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天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苟或咳嗽一声,道:「主公,这次金兵俘虏的人中,除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还有……张大人。」

「谁?」曹操别过脸问。

「曾,海州知府,张叔夜,张大人。」

曹操磳的一声站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消失,众人急忙站好。

只听曹操道:「卢俊义、栾廷玉、呼延灼、杨志听令!」

四人齐喝一声:「在!」

「着你四人带领四万兵马,为先锋。即日启程。勤王救驾!记住,我要张叔夜安然无恙!」

四人道:「得令!」

曹操转身又抽出一支令箭道:「武松、鲁智深、史进、韩世忠听令!」

四人转出,齐喝一声:「在!」

「着你四人带领四万兵马压住后军,沿途击扫散兵流寇、土匪官军。记住,我要百姓减少伤亡,可多带粮草,于路救民,扩军。」

四人道:「得令!」

曹操又拿出一支令箭问苟或:「先生需要多少兵马可以守住青州?」

苟或一拱手道:「五千人马。足以!」

曹操道:「我给你一万,务必保证青州不失!」

苟或道:「是!」

话说卢俊义等先锋军团,手持刀枪剑戟、穿戴孰铜铠甲,柳叶甲、乌油甲,旗帜严整,一路浩浩荡荡,杀向汴京。

曹操一边整理大军计划,却接到朱道士一封信。

曹操看完,停下脚步,思考良久,叫万里过来,给了他一枚摸金符,嘱咐他如何如何。

又调拨了刘猛正,姚佳恒,张永强、王金龙等人相助。

万里带着摸金符,走了一天,终于找到了已经是摸金校尉的崔帅。

70

话说,金兵挥师南下,攻破汴京城时,有一个王爷却提前逃了出去。

此人正是宋室皇帝赵恒的弟弟——赵构。

赵恒下旨,加封他为河北兵马大元帅,寻找义军,保卫京城。

不料这赵构竟然,「金鱼摆脱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复回。」

朱道士的信中正是说明了,如果让赵构跨过长江,他一定会利用皇室宗亲身份,趁机继位,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现在万里、刘猛正,姚佳恒,张永强、王金龙带着崔帅交给他的无数金银财宝,必须要抓紧时间干一件事。

那就是找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各种叫花子、流民、文人墨客、说书的,唱戏的,说脱口秀的,走街串巷的,小孩子,拍花子的,做老师的,画画的,写诗的,甚至妓院里的小妞,总之各种活跃于中原大地的三教九流。

大把花钱,教只要他们宣传一件事——皇太弟赵构,图谋不轨,拿着皇帝的钱财,皇帝的信任,放任皇帝让金兵抓走,他自己想要谋朝篡位当皇帝。

虽然议论赵家人,容易被关小黑屋,但是谁能拒绝钱呢?

如果拒绝,那就是钱不够多。

于是各种莲花落、童谣、山歌、戏曲、诗歌、说书的,甚至妓院里的十八摸,都是摸到皇帝诚心托,摸不到白眼狼要害哥。

康王赵构,躲在南京应天府的高楼中,摸着头正在生气。

他准备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终于有了机会,可以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可是如今流传在全国各地的各种谣言,让他骑虎难下。

黄潜善、汪伯彦、王伦、秦桧,自己的四大得力助手,经过多方打点,现在宋室逃亡的大臣,江南财阀都同意他来做皇帝,可以说万事俱备,只需要一个仪式,就可以坐上皇帝那把椅子。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大街上,说书人绘声绘色的乌鸦嘴,那帮小屁孩的传唱的歌谣,还有大批大批的叫花子传唱的莲花落。

都在说他图谋不轨,想要皇帝死,自己继位。

自己现在若是还登上皇位,那不正把自己嫁到火上烤了吗?

但是,皇位就在眼前啊!

那身橙黄的黄袍,自己偷偷试了几次,大小长短正合适。

一个身影匆匆跑了过来,跪在他脚下:「陛下,查清楚了。这些谣言最早是从山东传出的,然后迅速在河北之地扩张。」

赵构眯眯眼,打磨着自己的指甲道:「秦爱卿,寡人有心抬举你,只是这谣言老师中伤寡人,你看看怎么办吧!」

秦桧趴在地上,道:「请陛下给奴才一个月时间,定能让这些谣言消失。」

赵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个神秘的冷笑。

71

一道白绫轻轻扬起,稳稳落在这座简易囚牢的房梁上。

张叔夜站起身,北国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落在他的头发上,他似乎老了很多。

「人生易老天难老。」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金人欣赏他的本事和气节,送来了好酒好菜,他看都没有看。

国仇家恨,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金兵包围汴京的时候,他和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带领三万人马,血战四天四夜,衣不解甲。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

那个仁义道德的康王赵构,明明手里有十几万兵马,就是不来救援。

汴京城里的那位,更是做了一件让自己吐血三升的事:金兵围城,正要围攻。

城里的皇帝却派了一个江湖骗子,大开城门,在城门口跳大神。

结果,金兵自然轻轻松松攻入。

自己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阳光继续转,终于落到了那条白绫上。

雪白的布,明晃晃得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真的好伤心。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下午就要过界河了,自己绝不能死在敌人的土地上,他收敛心神,整理整理头发,对着朝南方向,郑重的跪下,一拜我天地父母、叔夜无能;二拜我父老乡亲……

三拜,皇帝,不,这个皇帝他不想拜了,累了!

然后站起,整理好衣服,站上白绫下面的那个木凳。

曹操率领这十万大军,稳扎稳打,一步步推进。

很多金兵占领的城池,纷纷被攻陷。

朱武、蒲直忙得要死。

每下一座城池,就要去安置灾民,恢复生产,维持秩序、宋室的官员不能用,地方豪强也不能用。

好在曹操提前培养了一批能吏干员,这次随军出征。

以前觉得他们没有什么用,民生、吏治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他们都是吃闲饭的,现在却发现这些人个个都是香饽饽。

城池一座座攻下,甚至很多地方义民听到曹操来了,主动起义杀死金兵,前来投效。

但是曹操仍然显得忧心忡忡,他在写了一封又一封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卢俊义军中,就只问一个结果:张叔夜救下了没有?

战时繁多,曹操也整宿整宿地不睡觉。

有一点空闲时间,小憩时,一定会叮嘱燕青,但有卢俊义的回信,马上送过来。

这日,已经是三更十分,曹操安排完攻城计划后,靠着案牍刚刚睡着。

燕青一路跑着叫喊着冲了进来,「主公,主公,卢将军的信!」

曹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冲到燕青旁边,一把夺过信。

只见信上写着:主公启见,我等在建康城遇到金兵,与其血战,鹏举兄弟带人协助,现鹏举兄弟,留在账下。

曹操看完,不知该不该欢喜。

虽然岳鹏举他也朝思暮想,但是张叔夜,他真的怕老爷子气节刚强,自缢身亡。

72

话分两头,这边南京应天府。

天色暗了下来,一会儿乞丐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乞丐窝——一座破败的关帝庙,拿出今天讨饭的结果:吃剩的馒头,半碗米饭,面条,还有一个小乞丐竟然讨到了半碗鸭血粉丝汤,众乞丐一阵惊呼,纷纷围了过来。

那小乞丐也不吝啬,赶紧全部拿出来,众乞丐你馋一点,我尝一点,高兴得不亦乐乎。

一个黑影出现在破庙门口,穿一身黑衣,戴黑色斗笠,这些乞丐如果是从清河郡来的,应该记得当年陪着西门庆等人查抄了武府的那个阴影。

众乞丐显然不是清河郡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丐还以为是过路的客商,招呼赶紧进来坐。

只见那黑影一声不吭,伸出两根手指,众乞丐正在疑惑,突然自那黑影后冲出无数蒙面人,手持利刃,见人就杀。

黑影离开的时候,众乞丐已经无一活口,那个小乞丐还紧紧抓着自己讨到的半碗鸭血粉丝汤,只是粉丝已经泼洒一地,混合着的成了人血。

当夜,应天府内,无数的逃难者的集中地,破庙。

还有戏班子、说书人的家,甚至部分妓院,纷纷起火。

有一个人逃出,纷纷消失在火焰中。

次日天还未亮的时候,秦桧坐在家里的暗室中,眼前站着那个黑影。

他轻轻擦拭着手里的玉扳指,道:「做得很好,你下去吧!」

次日一早,赵构以监国身份出现。

黄潜善、汪伯彦、王伦、秦桧四人联合众人纷纷上表,赵宋江山皇帝被俘,国不可一日无主,请赵构即日继承大统。

很多朝臣沉默着。

赵构看了看,选择了拒绝。

当天晚上,秦桧带着那个阴影,去找朝会时沉默的大臣谈心。

三日后,秦桧宣布,下月初十,乃是良辰吉日,现在天命所归,民心所向,众臣所请,着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继承神器。

73

「嵇仲!嵇仲!嵇仲!」曹操焦急地叫着。

张叔夜缓缓睁开眼睛,这是梦吗?

只见自己躺在地上,两个儿子满脸泪痕。

曹操扶着自己的头,看着自己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周围围着一圈穿着铠甲的人。

有的他见过,有的素未谋面,看样子应该都是曹操的手下。

神医安道全放下手里的银针道:「多亏张公乃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不然安道全还真的救不过来。」

燕青感慨道:「安大夫不愧是神医啊!」

张叔夜咳嗽一声,问:「武知府,你终于来了。」

随即想起什么,赶忙问:「皇上,皇上呢?」

曹操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道:「嵇仲先不要理会其他。好好养好身体。」

然后吩咐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道:「快些带你们父亲下去。好好休息!安神医,你也跟过去。」

众人让开一条道,张叔夜父子下去了。

曹操随即问卢俊义:「怎么样?」

卢俊义回答道:「完颜宗翰被斩杀,完颜宗望逃了。金银缴获无算,马匹众多。」

曹操听完,皱了皱眉头,负手走出。

回到中军大帐,想了想,给清河郡的朱道士写了一封信。

次日燕青来汇报战果:此次大战卢俊义、栾廷玉、呼延灼、杨志四人先后击败金兵连打兵团,斩获敌人两万,俘虏两万。

特别是呼延灼,他使用的连环马阵,一战击溃金兵的南侵主力。

卢俊义虽然遇到点小麻烦,但是好在遇到了岳飞带着乡民相助,最终二人协力杀敌,卢俊义一枪挑了金兵两大元帅中的完颜宗翰。

两个皇帝没有救下,完颜宗望见卢俊义杀了完颜宗翰,一怒之下,将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就在金军大营五马分尸,还把头颅挂在旗杆上。

曹操皱皱眉头,嘀咕一句:「挂那么高,他们不嫌晦气吗?」

金兵支援部队完颜娄室率领十万大军终于到来,曹操带领的十五万大军却是早到了,正养精蓄锐,严阵以待。

不待金兵休整,万蹄齐发,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整个战场。

中军大帐内,曹操正在看地图,朱武在旁边笑道:「主公平日用兵都是用奇,今日为何不用啊?」

曹操抬起头笑笑,道:「穷则奇兵迂回穿插,富则大军狂飙突进。这么富裕的仗,我干嘛让战士们那么辛苦呢?」

燕青走了进来,禀告军情:「岳飞兄弟带领一队骑兵直插金兵中军大帐。现在金兵全线溃退。」

曹操点点头,问道:「杨志那边怎么样?」

燕青道:「杨将军的步兵已经攻破完颜宗望的屯粮食大营,正在搬运粮草。」

曹操点点头,燕青下去了。

74

十五天后,武松、鲁智深、史进、韩世忠带着后军姗姗来迟,但是曹操并不生气。

果然如他所料,四人于路收集散兵、溃兵、强盗土匪、愿意参加军队的百姓和义军,出发的时候是四万,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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