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万块，已经超越大部分的普通人了。
但是，满足不了从豪门中长大的林瑜。
林瑜面容扭曲地看着我：「你爸妈出车祸，就是他们的报应！报应他们给了我一个家，却非得坚持要你出生！」
「啪！」我一耳光扇在林瑜的脸上。
我的力气很大。
不只是把她的脸打肿了，指甲还抓伤了她的脸。
「我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我的眼睛满是寒意。
「你打我！呵呵！」林瑜尖利地笑着，「我会让你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她竟然猛扇自己的脸。
她下了死手，竟然将自己打出鼻血。
她对着门口，假意哭叫道：「乔乔，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错了，不该在网上爆出爸妈是我养父母的事情，爆出爸妈逼我当你的保姆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哭闹出来的动静这么大，不只是惊动了赵姨，也惊动了其他员工。
赵姨推开办公室进来，看到快不成人样的林瑜，一惊。
立刻扭头对办公室门外的员工厉声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全都堵在这儿！」
说完，「砰」的一声，就要关上办公室的门。
一只手挡住门板，强行进入办公室。
是公司新来的员工，孙雅欣。
孙雅欣对林瑜很是同情，将她护在身后，拿着手机就对我开始拍：「林乔，做人不要太过分！林瑜把你养大，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她打成这样！我要发到网上去曝光你！」
15
孙雅欣可不是普通员工，而是不学无术、除了满腔圣母心啥都没有的富三代。
她爸和我爸是好友，委托我开个后门，让孙雅欣来公司上班，历练自己，不要做事那么没脑子。
这是孙伯伯的原话。
我不是很明白孙伯伯为什么这么贬低自己女儿，现在懂了。
看着林瑜低垂着小脸，得意蔓延到了眼角，我笑了。
对卫生间方向道：「王姨，真巧。雅欣被人当枪使，我不方便开口说什么，那就由你这个当妈妈的说她吧。」
卫生间的门开了。
出来的女人，满脸铁青地去拧孙雅欣的耳朵：「我和你爸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孙雅欣疼得小脸儿煞白：「妈！既然你在里头，肯定看到了林乔打林瑜！我帮林瑜，你怎么还骂我！」
王姨松开孙雅欣的耳朵，还是不解气，又用力戳了一下她额角：「小笨蛋，是林瑜自己打得自己，故意陷害乔乔的！」
「啊？」孙雅欣难以置信地看向林瑜。
林瑜这次的脸真的白了。
王姨是海城私立中学的教导主任，曾经亲眼目睹林瑜霸凌普通家庭的同学，给林瑜记了大过，林瑜却还是屡教不改，被退了学。
林瑜一下子出了名。
我爸给她找遍学校，根本没有学校接收她。
我爸捐了一座图书馆，这才把林瑜塞进了海城第一中学。
为了林瑜的学习，我爸和我妈费尽了苦心。
林瑜却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连一所像样的大学都没有考上。
我爸四处托关系，想要送她去国外一流大学上学，但她却私自改了学校，每年学费上百万，学的所谓艺术。
那个时候，她要么挥霍，要么霸凌同学，哪有时间去当我的所谓保姆？
王姨看不惯林瑜把孙雅欣当枪使，在网上直接炮轰她。
曾经被林瑜霸凌过的人，也勇敢站出来指控林瑜。
林瑜的大学同学，拿出林瑜在国外挥金如土大采购的照片，狠打了林瑜的脸。
林瑜编排的那些谎言，像是阳光下的泡沫，消失不见。
孙志刚见势不妙，为了把自己摘出来，竟然将林瑜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照片放出来，表示林瑜想要勾搭他，被他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林瑜自己注册账号，发视频哭诉，想要扭转舆论，好事网友在评论下方发她宽衣解带的照片，没人在意她的哭诉，只在意她玩得这么开，孩子到底是谁的。
哪怕林瑜的脸皮城墙厚，也不敢再出现在公众平台。
她似乎是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当我再次听到林瑜的名字，是从王姨的口中。
她和孙伯伯找我求助来了。
短短两个月不见，王姨像是老了十岁。
「乔乔，我真没办法了，你帮帮我和你孙伯伯吧！」
她哽咽说出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在林瑜的牵线下，孙雅欣认识了楚明凡。
在她的眼中，楚明凡英俊帅气、温柔情深、责任心强、面临逆境从不言败。
是林瑜灌醉他，跟他未婚先孕的！
是林瑜强迫他吸血四个姐姐的！
是林瑜欺骗他、拍摄假视频网暴我的！
所有的坏事，都是林瑜做的！
他是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关键是林瑜竟然都向孙雅欣认了这些！
孙雅欣从同情到怜悯再到义无反顾地爱上楚明凡，寻死觅活地要嫁给他！
16
王姨哽咽到泣不成声。
孙伯伯递给纸巾，让王姨擦泪。
这个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精明男人，此时一脸憔悴。
「乔乔，我和你王姨只有雅欣这么一个女儿，真被她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求求你给我们俩指条明路，让雅欣跟楚明凡那种凤凰男断绝来往吧！」
我起身给孙伯伯和王姨各自倒了一杯热茶。
袅袅热气中，我开口道：「孙伯伯，王姨。有道是堵不如疏。既然雅欣寻死觅活地要嫁给楚明凡，就让她嫁。」
王姨急了眼，将茶杯「砰」的一声，放在茶几上。
「不行！绝对不行！依照楚明凡的狼子野心，不过两年，就得让雅欣把孙家全部家当给了他！」
「我不心疼那些钱，心疼的是雅欣！」
「到时候，雅欣对他没有利用价值，肯定会把她一脚踢开！」
孙伯伯拍了拍王姨的手臂，示意她冷静点。
他幽幽地看向我：「乔乔，你继续说。我们俩全都按照你说的做。」
17
孙伯伯和王姨果然按照我说的那样，承诺给孙雅欣和楚明凡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不是一张空头支票。
楚明凡通过孙雅欣，提了最新款的保时捷。
当我和楚明凡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家奢牌女装店。
我看中一款女装，刚要示意导购包起来的时候，楚明凡出现了。
他衣着光鲜，气质非凡。
即便我对他心存偏见，也不能不承认他有一张对女人吸引力十足的皮囊。
假如他长得像是武大郎，即便再深的心机，也不会把林瑜和孙雅欣耍得团团转。
他帅气地对导购拿出卡：「只要是这个女人看中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
导购为难地看着我。
我唇角噙着笑，问道：「楚明凡，你在挑衅我。是嫌弃我过去打你脸打得还不够疼吗？」
楚明凡茶里茶气地对我说：「林乔，我得谢谢你啊。若不是因为你把我害得那么惨，我怎么会遇到雅欣呢？」
「雅欣比林瑜更加适合我。她是独生女，孙家也比你们林家阔绰得多。」
「娶了她，让我少奋斗五十年！等我成了孙氏企业的老总，我会让你明白，女人天生就斗不过男人，只能给男人暖被窝！」
「不过，像是你这种满肚子黑水的女人，连暖被窝的资格都没有，只配生活在猪圈里！」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到底露出恨意。
我装作被他激怒，伸手就去扇楚明凡：「无耻！」
我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我惊愕地看向对方：「白总，怎么是您！」
「这么一个大帅哥，你怎么能下手打呢？」
我口中的白总，身材高挑丰满，长相艳丽迷人。
更绝的是风情万种的妩媚气质。
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看向楚明凡。
楚明凡这种踩着女人长大的凤凰男，竟然红了脸，像是纯情的小男生。
白总松开我的手，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楚明凡的领带。
葱白的手、鲜红的指甲油和黑色领带形成鲜明对比。
「弟弟，我叫白晓鸥。初次见面，你好啊。」
娇嗲的声音，婉转动听。
「原来您就是启明娱乐的白总，您好！我是楚明凡！」楚明凡受宠若惊地说道。
启明娱乐的规模远超林氏和孙氏。
「明凡，好名字。希望我以后能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白晓鸥盈盈浅笑。
我看出白晓鸥对楚明凡的兴趣，再次失态了：「白总，楚明凡快要和孙雅欣结婚了！而且他的人品……」
白晓鸥优雅地打断我：「那又如何？这不是没结婚吗？」
楚明凡看着我惨白的脸，得意一笑。
18
又过一周，我去见白晓鸥。
进入别墅，就看到林瑜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擦着茶几。
「你怎么在这儿？」
我爸妈活着的时候，把林瑜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即便知道她品行不端，也没有放弃她。
把她宠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
林瑜瘦得四肢纤细，凸起的肚子看着很是突兀。
她攥着抹布，痛恨地看着我：「林乔，是你毁了我的生活！让明凡被迫去陪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哼，明凡搭上了白总，你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面对林瑜的指控，我懒得再理会她。
看向下楼的白晓鸥：「白总，我有事相求。」
白晓鸥穿着红色睡衣，风情万种。
跟在她身侧的楚明凡，就跟男宠似的。
他笑道：「林乔，白总没空理你。」
我不理会他的嘲弄，对白晓鸥继续道：「我公司出了点问题，马上资金链要断了。我去找了王行长，他说你发了话，不准贷款给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白总？」
白晓鸥坐在沙发上，林瑜站在沙发后面，给她捏着肩膀。
「疼……」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疼。
楚明凡立刻就扇了林瑜一耳光，骂道：「笨手笨脚的！连伺候人都不会！滚下去！」
林瑜竟是连吭都没敢吭一声，赶紧离开。
离开前，充满恨意地瞪了我一眼。
他站在沙发后面，代替林瑜，给白晓鸥捏肩膀。
弯下腰，夹声夹气地问道：「白总，这个力度舒服吗？」
白晓鸥拍了拍楚明凡的脸：「舒服极了。明凡，别对林瑜太粗暴了。毕竟她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白总，你在说什么啊？」
白晓鸥嗤嗤地笑。
楚明凡这才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林乔，白总喜欢我，也喜欢孩子。但她不愿意生。」
「正好林瑜不是怀孕了吗？生下的孩子，会过继到白总的名下。白总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可。我们俩下个月就结婚。」
白晓鸥就像是讨美人一笑的昏君般，对我霸气说道：「林乔，你没有得罪我，是得罪了明凡。整垮你的公司，就是我送给明凡的新婚礼物。明凡，你高不高兴啊？」
楚明凡用力亲了一口白晓鸥：「白总，我真是高兴极了！」
「楚明凡，你简直太无耻了！我现在就告诉孙雅欣，你背着她傍上白晓鸥了！」
大喊完了这句话后，我赶紧离开别墅。
扭头看着快意笑出来的楚明凡，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不愧是我。
现在的楚明凡笑得有多开心，以后他哭得就有多惨。
19
又过了一周。
我的公司安然无恙，并且跟孙伯伯的公司合作了一个大项目，孙伯伯主动让利我一个点，作为谢礼。
这天，他和王姨满脸喜色地登门。
「乔乔，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一周前，雅欣去了白晓鸥的别墅，亲眼看到楚明凡伺候白晓鸥，画面特别不堪入目，把雅欣恶心坏了！直接跟他分手！回去后，哭了一天一夜！同意了我和你王姨的建议，出国留学去了！」
「经过这件事，雅欣看起来成熟多了，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和她爸！她说以后断情绝爱，好好学习，孝顺我和她爸！」
王姨接着说道：「在她走后，我立刻就去了白晓鸥的别墅，让他只穿着一条苦茶滚了出去！」
「当他亲耳听到白晓鸥收了我一万块冒充启明娱乐的老总，每天在他的饭菜里下药，他以后就跟太监没什么两样后，当场就吐了血，昏迷不醒！我看着他有多痛苦，我就有多解气！」
是我给孙伯伯和王姨出的主意。
找了在夜店当公主的白晓鸥，冒充启明娱乐的老总。
但我可没让王姨给他下药成太监。
我对王姨竖起大拇指：「王姨，姜还是老的辣！」
王姨握住我的手，冷笑说道：「我这也是被他逼的！」
「担心他真找到雅欣学校，又三言两语地把雅欣骗回来，让雅欣未婚先孕！」
「我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绝了他的后，我看他还怎么靠女人上位！」
孙伯伯冷哼了一声道：「以后他的后半生会过得生不如死！是他活该，竟然敢惹我的女儿！」
紧接着，孙伯伯的话锋一转，问道：「乔乔，你和林瑜还联系着吗？」
我唇角的笑容淡了一些：「当她诬陷我爸妈苛待她，纵容网友辱骂我爸妈的时候，我就跟她断绝关系了。」
我爸遗嘱里说的每个月支付林瑜两万块的生活费，我也没有再履行。
两万块我捐助几十个贫困生，何必要给林瑜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孙伯伯放下心，说道：「那就好。林瑜比雅欣还要蠢。楚明凡都沦落到这个地步，她还死心塌地跟着楚明凡。我就特别担心，她会利用你和她的姐妹情，又开始作妖。」
我摇头，表示绝对不会给林瑜这样的机会。
王姨百思不得其解：「我算是看着林瑜长大的，后面林瑜又当过我几年学生。」
「她的性子嚣张跋扈，又自私自利，怎么会性子大变对楚明凡这么好呢？」
「给楚明凡牵线，让他和雅欣成为一对。楚明凡傍上了女大款，她还巴巴跟去给楚明凡当保姆。她是不是被楚明凡捏住什么把柄了？」
王姨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20
这天，天空飘起绵密的雨丝。
我下班回家，经过一家超市。
林瑜从超市里出来，没有打着伞。
穿着不合身的裙子，提着袋子。
袋子里装的是一颗大白菜和若干苹果。
她的身子很重，下雨天路滑。
她一下子就摔倒，苹果从袋子里滚出来。
她赶紧伸手去抓。
我走到她的身前，蹲下了身子：「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伸手扶起她，她呆呆地看着我，飞快地摇头，然后眼泪迅速掉下来。
「乔乔，对不起啊。」
我叹了一口气，替她捡起了白菜和苹果，淡淡道：「你这是何必呢？回家吧，我是说回林家。只要你和楚明凡断绝关系，你还是我亲姐，我唯一的姐。」
她的手放在凸起的肚子上，苦笑道：「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明凡以后都不能人道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血。」
「随便你吧，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行。」
我看着林瑜，她瘦得面黄肌瘦，根本不像是孕妇。
雨势渐大，林瑜的裙子湿透了。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一手打着伞，遮住了她。
一手提着装着白菜和苹果的袋子：「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林瑜感激地看着我：「乔乔，谢谢你。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我和林瑜一起走。
走到一处偏僻老旧的居民楼前。
我装出实在不想上去的样子。
林瑜皱着眉，伸手捂住了肚子。
「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急忙扶住她：「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居民楼前停着一辆电瓶车。
透过电瓶车的后视镜，我看到自己充满担忧的脸，忍不住再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林瑜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我没事！乔乔，你送我上楼，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好！你小心点楼梯，我这就送你上去！」
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
我搀扶着林瑜，爬上七楼的顶楼。
刚进入房间，房间内浓郁的酒味和着剩饭剩菜的味道，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大力关上。
「林！乔！」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是楚明凡拿着棍子，凶狠地看着我。
林瑜趁机用力推开我，躲在楚明凡的身后。
她哀求地说道：「明凡，我把林乔带来了，你把视频还给我吧！」
「什么视频？」
我立刻意识到录像正是林瑜被迫留在楚明凡身边的关键。
楚明凡满脸胡子拉碴。
瘦了一大圈。
因为长期酗酒的缘故，脸皮又浮肿着，看起来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凶徒。
绝望又暴戾。
他一巴掌扇在林瑜的脸上，林瑜摔在地上。
他桀桀怪笑，一步步朝着我走来。
棍子擦着地板发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林乔，是你又给我设套吧？让孙东和王兰买通白晓鸥骗我，毁了我的发财梦！」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奸诈的女人！我现在要把你的肚子剖开，看看里头是不是装的都是黑水！」
我一步步后退，适当示弱：「我好害怕啊！楚明凡，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过，在临死前，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视频？」
我的示弱取悦了楚明凡：「是林瑜偷偷换掉你爸哮喘药的视频啊！」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
我爸有慢性哮喘，但是吃药控制得不错。
他的哮喘突然发作，才会导致车祸发生，他和我妈死在车祸里。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相竟然是这个！
等到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尖利质问：「林瑜，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21
林瑜脸红脖子粗地喊道：「他们都不肯把公司给我，这叫什么好！只要他们死了，公司就是我和明凡的！」
「但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扮猪吃老虎，一脸天真好欺负的模样，把我和明凡害得那么惨！」
看着我被楚明凡拿着菜刀逼退，她咯咯地笑出来：「不过，你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跟你那对蠢爹妈一样，只要我稍稍示弱，你们一家三口就巴巴地赶上来送死！明凡，不要让她那么快解脱，想想你这几个月受的罪！」
楚明凡眼珠子爆红，继续逼近我。
我看着林瑜从地上起来，要往外走。
我冷笑一声，对楚明凡说道：「楚明凡，林瑜要丢下你跑了。你成了杀人犯，她就解脱了，带着你的娃嫁给别的男人，别的男人睡你的女人，还让你的娃叫爸爸！」
楚明凡立刻去拽林瑜：「你肚子里可是我唯一的种，我不准你嫁给别人！」
我趁机将茶几上的西瓜皮踢出去，落在楚明凡的脚下。
楚明凡踩在西瓜皮上，身子砸向林瑜。
哪怕他再瘦弱，也是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将林瑜砸倒在地上。
林瑜怀孕五个多月了，哪里禁得住这样一砸？
她当即就疼得大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楚明凡愤怒地爬起来，挥舞着棍子，朝着我走过来。
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他翻着白眼，想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
他当然起不来。
我的业余爱好不多，其中一个便是散打。
平时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我的身。
看着倒在地上的这对渣男渣女，我真是恨不得将他们俩挫骨扬灰。
「你们后半生就等着在牢里度过吧！」
说完之后，我装作恐惧，大步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叫声，惊动了居民。
居民迅速报了警。
22
警车和 120 前后脚赶到。
林瑜大出血，被送到了医院。
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也彻底伤了身体，丢了半条命。
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她卖惨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买了流量，在网上造势。
林瑜身为孕妇，把我骗回家，差点被她的丈夫杀害。
这起案件太过恶劣，引起了轰动。
我又买通了楚明凡的辩护律师。
让楚明凡以为林瑜作为证人，指控他杀人。
为了争取减刑，他把林瑜换掉我爸药的事情说出来，也把视频交给了警方。
等到林瑜出院，就直接进入了看守所。
等待这对渣男渣女的是法律的制裁。
两人都涉嫌故意杀人，社会影响又这么大，不会被轻判。
很快，我爸妈的忌日到了。
我买了他俩生前最喜欢的百合，去了墓园。
看着墓碑上爸妈的照片，我低声道：「爸、妈！林瑜已经被判刑了，希望你们俩能够泉下有知。」
赵姨跟着我一起来的。
我们俩上车后，她这才对我说道：「乔乔，顺着老林总留下的资料，我查到了林瑜的身世。」
「林瑜的父母和楚明凡是老乡，她爸一直都小偷小摸，进看守所就像是回家一样，直到十年前偷了首饰店，这才被重判，现在还没出来呢。」
「林瑜她妈未婚先孕，生下林瑜后，就把她扔到孤儿院，一天都没养过。老林总见她长得可爱，不忍她受苦，便收养了她。岂料……」
赵姨没有说下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道：「所以楚明凡接近林瑜，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世？」
赵姨点头：「林瑜和她生母长得很像。她被收养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楚明凡告诉了她身世，本来就野性难驯的她，这才对你父母起了杀心。」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想到这些年来我爸妈花费在林瑜身上的心血，都没能让她走上正路。
也许，从林瑜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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