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黑尾蝎子精

出自专栏《脑洞故事盒:从不做人开始》

我是一只黑尾蝎子精。

但我却被拐卖到了一个满是雄性的山沟沟里,一个个都对我跃跃欲试。

我瞬间乐了,人类难道不知道吗?

沙漠蝎成年后会本能地吃掉伴侣。

01

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杀人犯法,不能随便吃掉自己的男人。

可我十岁那年,她却成了我爸爸和很多个男人的食物。

但他们一直活得好好的。

我那天亲眼看着他们撞击抽打着她,让我妈发出凄惨的尖叫。

我爸还拦着我,不让我看。

那时候我就很疑惑,我妈为什么不露出自己的尾巴,弄死他们呢?

那样,她就不会痛了。

但我再见到她时,她只剩一件衣服了。

所以我肯定她是被我爸爸吃了。

也就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接触雄性了。

直到十四岁那年,我被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人给接走了,一个姐姐跟我说他们是警察,以后他们会照顾我的。

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爸爸了。

02

一周前,我二十了,到了该找伴侣的年纪了。

但我平常太过孤僻了,所以我就到相亲网上找资源,这应该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了。

然而刚到见面地点,我就被两个男人强行拖进一辆面包车里了。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小娘们,我们当然是带你去享福的,你不是要相亲吗?我们这有相当多的男人供你选呢。」

很多男人?

这话瞬间让我不再挣扎了。

随后他们把布塞到我的嘴里,不再让我说话。

我却认为他们多此一举,男人多还不花钱的好事我怎么能放过呢。

那我就不怕万一没控制好,弄死了我男人,下一个就不好找了。

更何况,人贩子。

死不足惜。

03

他们带我辗转了好几辆车,晕得我想吐。

中途车上又上来了两个女孩,一个叫白念,一个叫张婧。

前一个长得柔柔弱弱的,哭得梨花带雨的,还一直想跑。

让我很不喜欢,这么好的机会,干吗不进村玩玩男人呢,跑了再找不花钱的男人就难了。

毕竟,玩玩都不用负责。

后一个我就很喜欢了,不哭不闹的,和我一样,很听话。

我猜,她肯定也想进村。

不然,怎么一直向人贩子问东问西的。

肯定是想抢在我之前选好的伴侣。

我冷笑一声,门都没有。

村里的男人都是我的,我得挑身体最好的,生下最强壮的小蝎子。

04

天色完全黑了,我们才到了目的地,一个小破村。

和我记忆里的村子很像。

门口总是站着很多的男人,还有一盏昏黄的大灯。

我大致扫了一下,发现这些人不行啊,参差不齐的,感觉有些影响我的胃口啊。

「这三个就是你们拉来的?」

最前面那个年纪有点大的站出来,主动和两个人贩子交流。

「徐村长,就这三个我们还费了老大劲呢,都是大学生,除了那个干瘪的,剩下两个都是省心的。」

「特别是最高的那个,特别期待能伺候男人呢。」

说完,那男人还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尾巴差点都要跑出来了。

「那行吧,下次多带俩。」

「人少了不够分,之前来的那十个,现在就四个能用了。」

「成,那你们得加价呀。」

他们谈好价,那村长就定下分配名额了。

白念被分到一个鳏夫家里,据说他特别会调教新来的女人,不过就是下手有点不知轻重。

「丫头,来了以后就好好听话,徐福上个媳妇就是想逃跑,才溺死在河里的。」

「十年前,还睡死了一个女人呢。」

十年前,这个数字让我多看了徐福两眼,发现他脸上的痣让我很眼熟。

村长故意大声在白念面前说,吓得这姑娘大喊大叫的,身子抖得像筛糠。

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下,打算等我吃了第一个伴侣后,就去徐福家。

不过,得给他好好洗个澡,那皮皱的,得藏了不少细菌吧。

最近城里病毒肆虐,我也不想无端染上什么病。

还是得注意消毒。

而张靖被分给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据说他第一次买媳妇。

而我则被村长带走了,他的儿子徐大壮据说还没有孩子。

但已经有过六个老婆了。

但都死了。

六个,我瞬间想起了十年前,围着我妈的就有六个男人。

头突然有点疼。

05

我被扔到了一个小屋里,里面只有一张炕和好几件女人的内衣。

刚站起身,一个流着哈喇子,满身肥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边笑,一边大叫:

「媳妇媳妇,又来了个漂亮媳妇,我要打,打媳妇。」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终于知道之前六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了,一个傻子,恐怕只知道打人吧。

村长也是知道他不懂,才给他买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希望她们能主动地给他儿子生娃吧。

看到他那痴傻样,我一点想生孩子的心思都没有了。

直接钳住他的双手,亮出自己的尾巴,释放毒液,向他背上扎了一下。

「啊,啊——」

徐大壮刚喊一声,就被毒素麻痹倒了,重重地瘫在地上,瞪大眼睛,嘴角向下滴着液体。

见此,我也没废话。

用尾巴做刀,直接从他最肥的腿上动手,噶下来一大块肥肉,用床上的被单包起来。

随后,又看了看,觉得只噶一边有些不妥,另一条腿也割了一块下来。

这下对称了。

而徐大壮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这尖利的声音和人兴奋时发出的声音很像。

「大壮,大壮你轻点。」

我配合他的叫声也喊了两嗓子,像极了我们在造娃。

门口的村长他们偷听了一会儿,发现这次好像没有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只有我娇媚的声音。

他们才放心地离开。

根本不担心我一个女人能伤得了徐大壮。

「你这肥肉真多,一看就不好吃,像你这种不知道保持身材的男人,在城里是没人要的。」

「女孩子们都喜欢身材好的。」

我一边处理血迹,一边轻声对已经疼晕的男人念叨。

看着手里的肉,我想了想,要不还是给村长夫妇吃吧。

毕竟徐大壮,曾经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还回去,他们应该会很喜欢吧。

想到这,我瞬间笑了。

我可真是个孝顺的「儿媳」。

06

深夜,屋外静悄悄的。

我提着两大块肉去了厨房。

此刻村长夫妇的屋已经漆黑一片,路过的时候我还听到了村长的吼叫声。

像个狒狒。

「猪肉,大白菜……」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进厨房,但是我做得得心应手。

我把徐大壮的肉焯水,又把厨房原有的猪皮取下来,擦了擦我的尾巴,磨得光滑锃亮。

蝎子尾和刀具是一样的,得多保养才能锋利。

扎人的时候才不会失手。

等我处理好肉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忙活一晚上,我都饿了。

盛了一碗青菜肉丝粥,有点烫,还有点油,看来下一个雄性必须要选个精瘦点的了。

徐大壮这样的,吃了容易三高。

勉强喝了一碗,我抹了抹嘴,看见锅里还剩下一大半,盖好锅盖,刚好够村长的早饭。

天还早,我还能找白念玩。

毕竟,我一看见那个徐福,就兴奋得浑身发抖,肚子一抽一抽的,叫嚣着要生崽。

「红伞伞,白杆杆,大树身上流奶奶,你一口,我一口,满眼都是小星星……」

路上我遇见了好几个大娘,但她们看见我都一脸惊异。

我不由得摸了摸脸颊,没有血渍,那应该是我真的太好看了。

把她们惊艳到了。

毕竟,我娘当年可是村里最美的那个,我长得也有七分像她。

思索间,路边一处草丛窸窸窣窣地响,我试探性地吹了声口哨,有六七只蝎子就爬了出来。

「哎呀,宝宝你们怎么在这呀?」

「你们是不是也想要去见爹爹呀?那可要乖乖跟紧我哦。」

我捧起一只小家伙,用手指摸了摸,它立刻害羞地跳下去了。

然后乖乖地跟在我身后。

「啊,啊啊——」

徐福的家在村尾,大门敞开着,传出了女人的哭嚎声。

凄惨又尖利。

而且一听到这尖叫声,我的脑子像万千针扎一般。

就好像,我曾经听过无数遍。

07

「这不是傻子家的小媳妇吗?怎么跑我这来了,难不成那小子不能满足你?」

「也是,一个傻子懂什么。」

我刚进门,徐福就从猪圈里出来,手里拿着鞭子,光着上半身。

「白念呢?」

我预感不好,剜了徐福一眼,直愣愣地闯进了猪棚。

里面一幕顿时让我作呕。

四五个人拴上铁链子,脖子上还挂着木牌子,满身血痕地躺在草堆里,旁边还围着七八个男人。

但那些女人里,并没有白念。

「看这些女人多爽啊,有这么多男人伺候她们。」徐福满脸奸笑走到我面前。

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忍不住露出自己的钳子和尾巴。

把那双眼睛抠下来。

当然,我也这么干了。

「福哥,要不我们还是单独聊聊?」我握上了他的手臂,暗暗地露出钳子,给他注入了毒液。

这样,他一会儿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丫头,你可真上道。」

徐福一边在我身上捏着摸着,一边眯起他那双满是褶子的眼皮,露出的满口黄牙看得我恶心。

看来,一会儿要把他煮久一点,不然油太多了,腻得慌。

「小娘皮,来吧,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还没进屋,徐福就迫不及待地朝我压来,可惜。

毒液起作用了。

他倒在地上,满身抽搐,满目惊恐地盯着我。

「福哥,别这样看着我,会坏了我的胃口。」

我笑眯眯地伸出尾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剜下了他的眼睛。

剧痛让徐福彻底崩溃了,嘴里啊啊大叫。

下一秒,一股尿臊味传开。

我顿时恼了,收回尾巴,现出钳子,夹着徐福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厨房走。

鲜血淋漓了一路。

厨房有个大浴桶。

我从徐福的记忆里看到,他以前最爱在那一下一下把女人摁在水里。

用麻绳勒住她们的手脚,因为挣扎,绳子和肉都连在一起了,徐福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她们求饶的模样,听女人哭泣的声音,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

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那我必须得满足啊。

我如法炮制地把徐福塞进桶里,尾巴卷碎了他的腿骨,让他没法逃跑。

然后熟练地烧水,放盐。

再从徐福头上浇灌下去。

08

「贱,啊啊啊,救——」

水落下三秒时,徐福还能大声咒骂。

但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他全身通红,像煮熟的螃蟹一样,但马上又被密密麻麻的水泡给盖住了。

我冷眼看着他扭曲的面容,脑子里却浮现了另一个女人同样痛苦的表情。

狰狞的伤疤,漆黑的皮肤。

还有最后的死不瞑目。

眼看着徐福进气少,出气多了,我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又重新灌了一桶凉水浇了下去。

「终于洗干净了,有点累。」

我喃喃着,慢慢原形化,露出了钳子和蝎尾。

黑色的硬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最冷冽的寒芒。

「福叔,看我美不美?」

「应该挺好看的吧,毕竟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变成这样的。」

「你,你似——」

徐福闪着大舌头,却怎么也表达不清,毕竟,他的脸,现在半边已经烫坏死了。

「我是?福叔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张念儿,您忘了吗?」

「我第一胎宝宝还是你的呢,对了,要不先让你见见孩子,六年了,该认爹了。」

话毕,我拍了拍掌,让门外的孩子们都进来,不要再和猪棚的畜生们玩了,会吃坏肚子的。

「宝宝们很可爱是吧?」

「这么多孩子,你是不是很开心?你不是最喜欢孩子,特别是男孩,放心,他们都是雄的。」

我看着趴在徐福胸口上的小家伙们,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它们就连蜇人都是那么可爱呢。

但这次,回应我的只有男人身前略有起伏的胸膛。

09

等我收拾好,再出门的时候。

外面的那些男人早被吓跑了。

我走进猪棚,单膝跪在那几个女人身前,她们身下流着血,脖子上的牌子写着二十一次。

「滚,我死也不会给你们生孩子,你们这些畜生。」

一个女人感受到我的存在,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骂。

「他们已经走了,我来给你们上药,然后我们一起报仇,让他们当我们的口粮好不好?」

「这样,我的宝宝们也能获得最好的基因了。」

我舔了舔嘴角,眼底氤氲着疯狂。

比起让这些人作为伴侣被吃,不如让他们尝尝自己做过的孽,更让人期待啊。

「真的,能报仇吗?」

女人有气无力,显然是希望磨灭太多次,眼底的光都消散了。

我握住她的手,明明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骨节凸出,青筋外现。

双目相汇间,她的脸竟变成了白念,灰头土脸,瘦骨嶙峋。

只剩下被打碎脊骨后的残喘。

「当然,世道不公自有法律评判,但若人心不平,那就我们亲自评判。」

「这世上没有黑白颠倒、善无善报的道理。」

「我会帮你们的。」

我的低声细语,如冬日的一缕曙光,射进女人们千疮百孔的内心。

给了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10

我回到村长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喝粥了。

准确地说是村长吃肉,女人吃菜。

他还一脸享受,咂着嘴,看到我的时候,还夸了一句:

「儿媳呀,你这粥熬得不错,特别是这肉入口软糯,回味无穷,和平常喝的不一样啊。」

「而且,口感还有点熟悉。」

村长一口气喝完粥,还在碗边上又舔了几下。

倒是他老婆沉不住气了,看我坐下了,就拧了我一把。

「你怎么好意思坐下,大壮呢?你赶紧去伺候自家男人起床,别以为做顿饭就行了。」

我挑挑眉,并未动身,只是用勺子盛出剩下的肉,笑了笑说:

「徐大壮不是在这了吗?」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儿子怎么……」

「呕……」

村长夫人还没说完,村长倒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惨白,瞪大双眼,随即「哇」地吐了一地。

「你,你……」

他哆嗦着身子,双手颤巍巍地指着我,翻着白眼。

「村长,怎么了,我是你买来的儿媳妇呀,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呢,我叫张念。」

「张念,张念,不对,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你个贱人,你对我男人做什么了?」

村长夫人比村长年轻了二十,所以我下的轻微毒素,对她效果没那么明显。

「你还我男人!」

「啧,王大花,被卖了两年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别忘了,你也是被拐,被强迫来的。」

「被迫嫁给老头子,受他傻儿子的侵犯。」

「你真的认命了吗?」

11

我的话成功刺激到了王大花,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呢喃自语: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不叫王大花,我叫徐花,我的丈夫是徐海峰,儿子是……儿子,儿子……」

「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他可聪明了,一岁就会叫妈妈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了,用尾巴卷起徐海峰,拖着他,朝徐大壮屋走去。

父子父子,就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不得不说,这傻子生命力真强。

装疯卖傻的技术也一流。

我低眸俯视着被扫到地上的手机,还有半条腿搭在床沿的徐大壮。

我捡起手机,发现上面显示 110,却一分钟就结束了。

只觉得好笑。

从我离开到现在都快五个小时了,报个警都报不明白。

而且,徐家村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被揭发,就是因为报警没有证据,没有具体位置。

一个人贩子,强奸犯,杀人犯竟报起警来了。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吧。

「怎么了?是不是警察问你你在哪,答不出来啊?」

「也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周边的警察联合在一起,就是怕村子里女人跑了,报警告你们的罪吗?」

「现在倒是轮到你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滋味如何呀?」

被毁了一生的姑娘。

06

近日新闻报道,警方最近捣毁了一个拐卖窝点,解救妇女二十余人,发现尸骨不计其数,抓获主谋三人。

其中受害人徐婧,被虐待达两年之久,获救时已精神失常,患有精神分裂症和人格分裂。

她自称自己是蝎子精,利用村子附近的毒蝎子蜇害了人贩子,同时自身也深中蝎毒,五脏六腑已呈现衰竭之状。

她还用柴刀、剪子等利器折磨徐海峰、徐大壮等主犯,警方赶到时徐海峰内脏已被蝎子吃净,徐福尸体泡在木桶内呈现尸蜡化,而唯一幸存者徐大壮也于 24 小时后不治身亡。

从犯王大花,涉嫌包庇罪,最终判以无期徒刑。

其余涉案嫌犯,皆涉及多件命案,判处死刑,择日枪决。

最后鉴于受害人徐婧的行为由精神疾病引起,且昏迷不醒,警方将其送入重症病房治疗,并判决痊愈后移交精神病院监管。

不幸其伤势过重,在枪决当日已于梦中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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