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所有仙,大多数的仙都卯足了劲儿替仙帝分忧。
时常在仙帝面前晃荡露脸,就是想让他记上一笔,日后好升官。
再怎么偷懒的,也知道象征性地去北海打个怪,给人间布个雨,敷衍了事。
但每次月底统计,琉萤仙子总是啥也不干。
仙帝大寿,大办宴会,她不去。
众仙商议大事,她也不来。
虽说这都是自愿的,但每次点名,她必定缺勤。
仙帝事多,也不会和一个懒散的仙子计较,但却深深记住了她。
一晃几十年过去,姜挽院里的鲤鱼都化形了,她还顶着最开始那个「琉萤仙子」的初级称号。
「挽挽,你这么懒,几乎都要和床黏在一起了,怎么每天都要来这儿等半个时辰?」
紧闭的仙门旁,姜挽牵住扎着红啾啾的鲤鱼精的小胖手。
鲤鱼精没忍住,好奇地仰头问她。
「在等我的道侣。」
姜挽打了个哈欠,懒散地站在一边。
「懒死你算了,刚睡醒又困了。」
鲤鱼精嘟着嘴嘀嘀咕咕,熟练地朝姜挽翻了一个白眼。
哪里来的道侣,该不会是挽挽睡迷糊了吧。
大半个时辰后。
「今天等不到了,回去吧。」
姜挽伸了个懒腰,拍拍昏昏欲睡的鲤鱼精,提步离开。
「哦。」鲤鱼精习以为常。
能等到就怪了。
他揉揉眼睛,迈开小胖腿,跟在姜挽身边。
二人没看到的是,她们走后没多久,紧闭的仙门突然缓缓打开。
不一会儿,两个修长的身影出现。
一个高贵清华,一个姿容绝滟。
「挽儿一定属意我做道侣,你且瞧着吧。」如霜似玉的声音响起。
「别太自信,我比你会讨她欢心。」另一边回道。
这边,姜挽回到忘忧居,啃了个绯灵芝后,直接埋头大睡。
没睡多久,她就被一脸兴奋的鲤鱼精晃醒。
「挽挽!挽挽!」
「怎么了?」姜挽睡眼朦胧,含含糊糊回他。
「你日日蹲守的天门有动静了,听说是从下界飞升上来两个人!和你一样哦!」
话音刚落,姜挽一个激灵坐起来。
捧着鲤鱼精圆圆的小脸迫切地问:「那两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鲤鱼精瘪了瘪嘴。
「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自己去看。」姜挽欲下榻。
「你别激动,不是你的道侣,两人都是女子。」鲤鱼精想了想,拉住她,笃定地说。
是女子……
姜挽一愣,又躺了下来,声音闷闷的。
「别叫我了,我要睡觉,再闹我,我把你红啾啾剪掉。」
鲤鱼精捂着头赶紧跑了。
他一口气跑到寝殿外,咬着手指头回想。
雪鹿精说是两个长得极好看的人。
极好看,不就是夸女子的嘛。
他甩甩头,又撒欢跑远了。
不知睡了多久,姜挽醒饱了。
百无聊赖地冥想了会儿,她有气无力地瘫床上喊鲤鱼精。
「胖鱼,胖鱼。」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又去哪里玩了。
姜挽从榻上爬起来,打开寝殿的门,正要去找鲤鱼精。
却在低头的那一刻,身形僵住。
寝殿门口,放着一个可爱呆萌的兔儿灯。
她蹲下将兔儿灯拾起,抱在怀里。
再抬眼,那清冷出尘的人已经立在了她面前。
「挽儿。」谢鹤卿温柔唤她。
没等姜挽反应过来,另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姜挽,我来了。」
裴摇光抱了一怀的荷花,缓缓走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姜挽眼中溢满水光。
她拉着他们的手使劲儿握了握,感动的热泪盈眶。
「终于来了,我快无聊死了,终于能凑齐一桌人打叶子牌了。」
裴谢二人:……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两人暗自较劲,正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一个吃得满嘴糕屑的鱼精,举着一块桃花糕跑到姜挽身边。
「挽挽,他们是谁?」
鲤鱼精攥着姜挽的裙角,好奇地来回打量。
「这就是我要等的人。」姜挽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道侣呀,那哪一个是你的道侣呢?」鲤鱼精哦了一声,紧接着追问。
裴谢二人也紧紧盯着姜挽,等待她的答案。
「嗯……」
姜挽纠结半天,等到鲤鱼精把手里的糕都吃完了,也没选出来。
「这事好办,要不都当你的道侣吧。」
看她那么纠结,鲤鱼精咽下嘴里的糕,双手拍掉糕屑,天真无邪地提议。
众人沉默,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也……不是不可以。」
瞧着面前颇有姿色的两人。
姜挽咽了咽口水,心尖颤颤。
话音刚落,裴谢二人齐齐黑脸。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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