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女主遇到病娇偏执男主会发生什么_ - 知乎

」我立马说:「我家大姐。

」这次的消息来得很快。

「你家大姐?

那我倒是想要瞧瞧。

」「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样迷人。

」这话带着明显的调情意味,然而我内心毫无波动,那边江西临又回道:「那说好了,明天下午,XX餐厅,不见不散。

」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说好。

一想到明天的会面,我就特别激动,但我还是没有丧失理智,还是问了问元蹊的意见。

不然要是由江西临跟他说的话,那又得吃一坛子醋了。

没想到我刚给元蹊说完,他就秒回,「嗯。

到时候给我拍个照片。

」我有些懵,只见他又发过来,「拍个视频也可以。

」今天的元霸总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而且还变得八卦了?

难不成是想看江西临的笑话?

想到元总的小心眼,我也了然。

不过对于明天的会面,我没有跟他一样想。

江西临怎么着也算个风流霸总,我家大姐也是艰苦奋斗的贫民窟女孩,这一看,都是促进爱情萌发的条件啊。

王子爱上灰姑娘,这种桥段,一直都很热门。

就像我和元蹊……嗯,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我是灰姐姐。

晚上的时候我非常兴奋地告诉他我对这段爱情的期盼,元蹊一言不发,偶尔给我喂几瓣橘子。

等我说完后,元蹊才开口说:「后天晚上陪我去江家参加婚宴。

」江家?

应该是江西临家吧。

不过他家谁要结婚?

元蹊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补充道:「江西临他爸的四婚。

」我天!四婚!不愧是江西临他爸啊,老头子可真行!这也太刺激了!于是我立马十分兴奋地表示,「行行行!咱们一起去!」元蹊勾了勾唇,熟练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晚上的时候元蹊照例来和我一起睡。

知道挣扎无效,我也就淡定接受了。

他还是乖乖地抱着我睡,几乎不会逾越,这一两天我还觉得可以,时间一长就有些奇怪了。

我忍不住问:「元元,你是不是……不行?

」元蹊在我腰间的手顿了一下。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没事,你跟我实话说,不行了咱们就去看大夫,这肯定能治好的……」元蹊突然冷笑一声。

这一声吓得我一抖。

难道是我说错了?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腰间的手一紧,一瞬间我和元蹊的身体紧贴在了一起。

我感受到了……不对劲。

耳边元蹊咬牙切齿道:「陈真真,你最好不要挑衅我,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感受到的异物让我的脸憋得通红,半天都不敢说一句话,只恨不得撕了自己多事的嘴。

这个晚上,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睡着。

睡着之前我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祸从口出。

第二日我是和元蹊一起起床的。

吃完早餐后我直接上了元蹊的车,元蹊送我去了大姐那。

那边不算很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临下车的时候元蹊叮嘱我,「做什么都行,别让自己受伤。

」我随意点点头,就跳下了车。

现在是九点多,大姐应该开业了。

于是我直接到大姐的那块地盘去找她,果然,她确实在那儿。

大姐看见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真的好看,不过就是牙齿有点黄。

也不知道江西临会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大姐。

我心里暗自琢磨,那头大姐说话了。

「你怎么来了?

」我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开门见山,「大姐,我是来给你介绍男朋友的,是你要的高富帅。

」大姐一顿,「真的?

」我点头。

跟她说了约会的时间,我建议大姐先好好收拾一下,用靓丽的外表和美丽的心灵征服他。

大姐却摇了摇头。

「这就是真实的我,我不想伪装,如果他不喜欢,就算了。

」这一刻我才认识到,大姐比我想象中更加有思想,有主见,简直是个宝藏女孩!想着我又有些惋惜。

这么好的女孩子就白白便宜了江西临,真的好吗?

于是我们就干巴巴地等到了下午。

中午的时候我们没有吃饭,因为大姐听说约定的地点在餐厅,就打算先忍忍,到时候趁着吃饭顺便把会约了。

……不是……说反了。

是趁着约会顺便把饭吃了。

下午我和大姐掐着时间点到的。

江西临气质出尘,进去之后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了我,我过去坐下,然而等他看到我身后的大姐后,江西临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这位是……」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立马给他介绍,「这就是我家大姐。

」说完后我又给大姐介绍,「这就是江西临先生。

」大姐矜持地点了点头,道:「嗯,长得还可以。

」江西临:「……」侍者很快就上了菜。

不愧是名餐厅,菜品就是不错,听元蹊说这家餐厅还是江西临家的。

真好,都不用付钱了。

大姐一坐下就开始吃。

可能是饿了。

我感觉这样有些不好,便提醒大姐,「说说话呀。

」大姐咽下嘴里的一口肉,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油,问从头至尾只说了一句话的江西临:「你是干啥的?

」江西临木着脸,「做生意的。

」大姐仿佛不太满意,皱了皱眉,「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就得放弃做生意,跟着我一起干事业了。

」江西临默了默还是问:「你的事业?

」大姐一挥手,「毫不夸张,整个西桥头都归我管!」江西临:「……」「那块的人们,无论是谁,都知道我的西桥头一姐的名号,只要路过,或多或少都会给我几块钱。

」江西临:「……」事情的走向好像有些不对劲。

大姐说完话后继续开始吃饭,我想到元蹊之前说的话,连忙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一气呵成地给他发了过去。

元蹊可能在忙,没有回复。

江西临朝我挤眼睛,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就这时大姐刚刚吃完,抬起头问他:「你要跟我一起管西桥头吗?

」江西临看都没有看大姐,僵硬地说:「不愿意。

」大姐擦擦嘴,云淡风轻道:「那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

」完了她又对我说:「我那边事务繁忙,先走了。

」我点点头,「嗯。

」等大姐出去后,我们俩面面相觑。

好半天后,我看着江西临的样子,感觉有些可怜,便说:「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江西临像是听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忙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什么都不缺,真的!」我叹口气。

这孩子没接触过大姐这样的人,看被吓得。

唉,终究他们还是不合适。

这段姻缘,算我看错了。

回去后我给元蹊说了今天约会的结果,元蹊面不改色,没有一丝丝意外。

我觉得有些沮丧,元蹊掐了掐我的脸,道:「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准备准备明天的晚宴。

」哦豁。

我这才想起来明天是江西临他爹的四婚喜宴。

看元蹊这模样是挺重视的,我有些疑惑,便问:「元元,你们家和江家关系很好吗?

」元蹊垂眼,长腿弯曲靠在床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着桌上的书,台灯暖黄的灯光把他照得格外地好看。

「没有什么好不好。

」他淡淡地说。

也对。

我了然。

像这些大家族哪有情义,不只有利益吗。

不过以元蹊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那这次,又是为什么?

没有等我问,元蹊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放下手中的书,对我招手,「过来。

」怎么像叫小猫小狗似的?

我撇撇嘴,不怎么情愿地凑了过去。

哪知我刚刚上去,他就双手一用力,将我猛地拉入他的怀中。

元蹊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

是那种比较涩的香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息的杂糅。

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会趁着这次公开咱们的关系。

」公开关系?

我一愣。

怪不得元蹊这么重视。

但是我有些犹豫。

并不是说我不愿意,而是我怕这会对元蹊不利。

毕竟我没啥身份,没法给元家带来任何利益。

「这样……好吗?

」我犹疑地问。

元蹊却突然认真了起来,他抛开了所有的散漫和漫不经心,眼神坚定,像是能直直地望进我的心底。

他说:「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好。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和执着。

还有恐惧。

我想到了他小时候。

那时他沉默寡言,冷静自若,却每每面对我,眼睛里都闪动着光。

现在也是。

那一点点漂亮的,倔强的光啊,一直都为我留着。

那我怎么忍心让它熄灭呢?

「当然愿意。

」我回答。

元蹊笑了。

他说:「陈真真,你跑不掉了。

」切。

我本来也没打算跑。

不过是身不由己。

晚上和元蹊一起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我也不敢再乱说话搞事情,乖乖就睡着了。

这日早上起来元蹊照例不在,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天,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元蹊才来了。

此时我正窝在沙发上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头发乱得像鸡窝,看到元蹊进来,慌忙关掉游戏界面。

乖乖,被发现就完了。

好在元蹊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过来,一言不发就拉我出了门。

「你你你……去哪儿?

」人家腿长,那一步迈出去能抵得上我两步,可怜我在后头跟得踉踉跄跄,还穿着拖鞋。

到了车前,元霸总才顾得上回答我:「上车,我给你约了造型师。

」我天!竟然还有造型师这一套!果然跟着霸总有糖吃,我这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竟然能沾上元蹊的光。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很快就到了一座看上去很厉害的大楼下,元蹊径直带我上去,一路上有许多打量的目光。

看着里头富丽堂皇的装饰,和随处可见的奢华高档,我在电梯里跟元蹊感叹道:「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也太有钱了吧。

」元蹊默了默,淡淡道:「是你家的。

」我家?

哈哈哈哈哈我笑了。

大白天的乱说什么呢。

怎么可能会是我家的哈哈哈哈嗝……等等!难道是……「这是你家的?

」元蹊平静地点了点头。

哦豁。

我真傻,真的。

元蹊这位名副其实的大霸总不嫌弃我,可真是个奇迹。

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一直到了顶楼,我们才下了电梯。

然而没想到刚一出电梯门,就有人迎了上来。

「元总好。

造型师已经准备好了。

」这人瞅着像这儿的经理。

元蹊没有看他,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随后熟练地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在里面等着的是位男造型师。

「陈小姐,请随我去里面。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

看了元蹊一眼,我就跟他进去了。

整个过程我秉持着全身心信任造型师的原则,他说啥我就做啥,也不曾反驳。

最后在挑衣服的时候,他犯了难,在两件衣服间摇摆不定。

「陈小姐,您自己挑一件吧。

」我点头,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随手指了左手的这件。

「就这件吧。

」结果这位大师还犹豫了,他似乎很是纠结,好半天才道:「其实……我觉得这件更好……」说着,他示意了一下右手的那件。

我……草(一种植物)。

不是你让我挑的吗?

得,不跟他计较,于是我吸了口气,保持微笑道:「那就这个。

」大师还仿佛不满意,他看看左边的,再看看右边的,最后说:「还是您挑的这件吧。

」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搞定了一切,本以为已结束的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走出去在外面等待的元霸总看着我的露肩装性感风打扮,黑了脸。

他放下手中的杂志,道:「换了。

」我:「……」对元霸总这种行为我在内心表示强烈谴责,但是没有胆子说。

同样㞞了的还有大师,他撅着个大嘴,不情不愿地给我换上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连衣裙。

「前面那件那么好看,为什么换掉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因为你们元总小心眼,舍不得别人看去我一丝一毫。

」大师:「……」都倒腾完,已经晚上八点了。

按理说结婚,一般都是在白天举行正式的仪式,晚上基本就散了。

可江家老头是四婚,也没必要办多么正规的婚礼,在晚上办个宴会,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再叫一些媒体,公开了就行了。

这种宴会我觉得十分无聊。

元蹊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倦怠,淡淡道:「听说今晚的食材都是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请的厨师也是世界顶级名厨。

」切。

这算什么?

难道我陈真真就是这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吗?

我不为所动,谁料元蹊竟然再添了一剂猛料。

「今晚会有好戏看。

」看好戏?

呦西呦西。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事了。

我立马振奋起来,一瞬间周身充斥着无形的力量。

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去宴会!去宴会!去宴会!于是我十分积极地问:「也不知道席上有没有瓜子,没有瓜子的话感觉就不太习惯。

」元蹊无奈道:「有。

」等我们到的时候,江家已经十分热闹了。

来赴宴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名流,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们下车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元蹊回过头,对着我温柔一笑,「挽我的手。

」我深呼吸了一下,照他的话做,元蹊摸了摸我的头,道:「不怕。

」是的,作为一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乡巴佬,的确有些害怕。

但是我却心里清楚,我撑的是元蹊的门面,不能给他丢人。

想到这儿,我昂起头,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就算心里慌得不行,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我们一步步走进去,可能是因为元蹊的缘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有人打量,有人好奇,有人鄙夷,还有人怨毒。

在人群中,我对上那个目光。

是江西临的妹妹。

其实她到底叫啥名字,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喜欢元蹊。

而她也算是元蹊家长承认了的人。

可惜我不承认。

我跟元蹊十多年,在元蹊最艰难的时候陪着他。

我们相互支持,鼓励。

那个时候,他家长又在哪里?

如果是元蹊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会支持,尽管我也喜欢元蹊。

但如果是元蹊不喜欢的人,那我果断会反对。

然而现在,元蹊喜欢的人是我。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步。

隔着人群,我对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瞪我也没用哦。

周围的人们都上来跟元蹊说话,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东西,偶尔还会看我一眼。

我感到无聊,也觉得元蹊这样带着我不方便,于是跟他说了一声,就去了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的是制作精美的蛋糕,我随意尝了一口,发现是真的好吃。

元蹊果然没有说错。

我站在这儿看着大厅里的人们,也没有看到今晚的主角。

估计还没开始吧。

也不知道元蹊说的好戏是什么。

我又吃了一口蛋糕,感觉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

)闹剧吃了好半天,今天的主角还没出现,我只看到江西临在那边和来客寒暄。

因为无聊,我还是打开了手机游戏,正玩着玩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带着一道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阿蹊竟然把你带过来了。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再一抬头,发现是元大姐。

我觉得这位大姐挺奇怪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绕着走装作没看见我这种小角色不就可以了吗,非得上来给自己添堵。

公共场合我得顾及元蹊的面子,跟她吵起来不是很好,况且我是来看别人热闹的,不是让别人看我的热闹的。

于是我识相地选择不说话,息事宁人。

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不愿意了,她冷笑一声,道:「现在还学会无视我了是吧?

」我:「……」这下倒整得我没有办法了。

我抬头看了看她,发现她还长得挺漂亮的,是跟元蹊相似的那种张扬的美。

到底是姐弟,还是有些相像的。

我软了语气,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礼貌地问:「要不您先坐下再骂我?

穿那么高的鞋子站着多吃力。

」元大姐一滞,没有说话。

见她安静了,我也没有再管,沉浸在了游戏的世界中。

果然,不一会儿,元大姐就坐了下来。

呵,女人。

玩游戏时间过得就是快。

最后拉我回到现实的是元大姐。

她看着我手机里和阿言缠绵的画面说:「元蹊知道你玩这个吗?

」我一愣。

哦豁,这句话简直是精准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他早就知道。

」元大姐勾起唇角冷笑,「真的?

要不我等会儿问问。

」?

能伸能屈是真汉子,涉及生命安全问题,我更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认㞞。

「别别别!求你了女神!!」见我这么快屈服,元大姐显然有些惊讶,对上我迫切的哀求的眼神,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还伴随着一声哼。

还挺傲娇的。

不过这应该就是暂时安全了的意思吧?

我心里忐忑不安,收掉了手机,没一会儿,正主就来了。

是江西临他爹和他的小娇妻。

说实在的,在这一刻之前,虽然早知道是老夫少妻,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是老霸道总裁和偶像剧青春女主的故事,毕竟江西临和他妹妹长得都可以,他爹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然而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是错得离谱。

那个又老又丑又胖又秃的老头子还有旁边站着的大美女,不管怎么看都让我觉得违和。

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终于知道,江西临的颜值应该全部遗传自他老妈。

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元大姐。

这同样是老人,元老头就长得很不错,个子高瘦,身材挺拔,面容威严,完完全全一个标准的帅老头。

满堂宾客除了我好像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都在祝贺恭喜,元大姐突然冷不丁凑到我耳边道:「男人都一个样,说不定元蹊老了也和江老爷一样,你还敢嫁给他?

」我:「……」我现在非常怀疑这位元大姐是不是元蹊的仇人。

就算是为了让我放弃元蹊,也没必要把他黑得这么惨吧?

说来也巧,元蹊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熟练地揉揉我的狗头,漫不经心道:「还习惯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远处的江老头,急急道:「元元,你姐说你以后就变成那样了。

」元蹊:「……」元大姐:「……」哼,从小我就是同学中的告状小能手,这世上还没有我打不了的小报告!元大姐不可思议地瞪着我,怒目圆睁,「你!」说实话,要不是场合限制,我还想向她吐吐舌头来表示自己的嘚瑟之情。

元蹊哭笑不得地揉揉额头,没想到元大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然后矜持地垂眸,颇为高贵地拨弄着指甲,嘴里凉凉道:「有一种游戏……」好一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守住我的大本营,我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向恶势力屈服道:「姐!别说了!我爱你!」元蹊:「……」元大姐:「……」这一句有效地阻止了事态的发展,元大姐愣怔时候,嘴里嘟囔道:「谁是你姐?

野丫头!」元蹊怕我俩再开火,连忙引开话题,「不是来看好戏的吗?

」哦对,我险些忘了这回事。

可是好戏在哪儿呢?

元蹊抬眼看去,说:「快了。

」新人正在寒暄各方客人,媒体的闪光灯不停歇地闪着,明日的头条应该是准备好了。

一片和谐的声音中,突然冲上来了一个陌生人,提着一桶红色的油漆就直直地泼到新娘身上。

满堂震惊中,刚刚还美丽的新娘一瞬间狼狈不堪。

保安们立即冲进来制服了那人,那人胡子拉碴的,穿得破破烂烂,估计是个流浪汉,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江老头气急败坏,还没喊出声来就直接气昏了过去。

我看着江西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焦急,都是冷淡。

而他妹妹更是奇怪,不仅无动于衷,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像是痛恨,又像是快意。

奇了怪了。

元蹊没有说话,淡定地端起一杯酒细细品着,倒是元大姐,看着不远处的闹剧,对我解释道:「今天的新娘子是江家小姐的好朋友。

当然是以前的。

」她凉凉地打量了一眼前面的那女人,语气里满满的是不屑与嘲讽。

「出身低贱,野心可不小,心机算尽入了豪门,以后的日子,还难说得很。

」哇。

怪不得让我来看好戏,原来有这么大的瓜啊。

说实在的,这江小姐也挺可怜的。

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今天的一切应该都是她安排的吧?

我这刚刚搞清楚,就听到元大姐又补充道:「而且……」她拉长声线,欲言又止,险些让一心听八卦的我馋出口水。

「听说,那女的还在不停歇地勾引江少爷呢。

」太刺激了!直接能写出一出豪门恩怨大戏了。

我忍不住发问:「你们这些豪门都这么乱的吗?

」元大姐闻言冷笑,「对啊,所以趁早离我们家远一点。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位主人公也相继离场,便只能由江西临和江家其他人负责安抚宾客了。

一会儿,大家的情绪都好了很多,毕竟是受邀出席的,虽说出了这样的事,提前离场也不好,只能硬着头皮等着了。

看着又在人群中瞪着我的江小姐,我觉得有点害怕。

怎么着刚刚也见识过了,这位江小姐的手段那可叫一个狠辣,我这样的菜鸡肯定招呼不过来。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我向元蹊示意了一下,毕竟这么长时间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元蹊看了一眼,江小姐那种吃人的眼神瞬间消失,变得羞涩温柔。

这变脸速度让我着实一惊。

元蹊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看了一眼,道:「我不知道。

」我:「……」一会儿后,元蹊和元大姐都被那些热情的达贵叫走了,我正想着能清静清静时,那边似乎有人在问我是谁,元蹊遥遥指着我,向我微笑,彬彬有礼道:「那位是我夫人。

」?

官方认证。

至此,好奇了大半个晚上的宾客们,终于确定地知道了我的身份。

在元大姐不满的眼神,和某位江小姐怨毒的视线中,一帮贵妇朝我走来,她们热情、亲切,看着是很喜欢我。

然而我知道,她们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是元蹊能给她们带来的利益。

这次的周旋险些要了我的命。

其实我真的是个不会说话的人。

比如贵妇一号问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我微笑道:「整的。

」再比如贵妇二号问我是不是元家老头子非常喜爱我,我笑笑,道:「喜爱个毛。

」还有贵妇三号问我我和元蹊是怎么相识的,这次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媒婆介绍的。

」当然,媒婆就是系统了。

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认识元蹊是谁。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我向远处的元蹊发出求救的目光,可是他好像是铁了心地想让我再也离不开他,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他只是对我眨眨眼,却什么都不做。

我太难了。

到最后,我已经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回答机器。

像我这么无趣的人,也不知道这些贵妇们是怎么忍受的,竟然还能昧着良心一个劲儿夸我好。

对此我只想表示:有钱真牛。

23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成功脱身。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没有再去热闹的正厅,而是直接去了比较安静的泳池边。

有钱人就是好,游泳池都能开到家。

我和元蹊住的那栋房子好像没有泳池,也不知道老元家有没有。

唉,看来我家元蹊暂时还不是超级霸总啊。

对此我表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找了个比较舒适的椅子坐下后,我也无心玩手机,就只是看着端着手里的饮料,看着月亮发呆。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喝酒,问就是元蹊不让喝。

今夜的月亮十分圆,好看得不得了。

算起来,我好像也很久,都没有好好看看月亮了。

这个时刻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闹腾,而是一位安静的美少女。

然而这个表象我并没有维持多久,忽然从天而降一杯酒水,就直直地从我头上倾泻而下。

我被凉得猛地站起来。

什么鬼?

天上还下红酒了不成?

!一转身,我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江西临他妹,正端着一个空酒杯嘲讽地看着我。

那勾着嘴角,一眼睁着一眼又微微闭着的样子,仿佛让我看到了经典的狗血泰剧女二。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十分真诚地看着她,「姐妹,你以后的面部表情管理可以加强一下,凭我的经验,你这样这辈子也当不了女主的。

」江妹妹被我说得一愣,但转念又反应过来,又是嘴角一勾,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贱骨头。

」真是的,台词都不换一下。

我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向前走了几步,在江妹妹疑惑的视线中,我淡定地双手一推,就将她推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溅起了极大的水花。

水中的女人再不复刚刚的高傲,一瞬间,就成了一只活生生的落汤鸡。

「啊啊啊啊啊啊贱女人!」哦豁,经典的泰式女二尖叫法。

她在水里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要生吃了我一样。

我心里想着这人老是这么叫我,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于是我十分友好地蹲下身看着她,温和道:「姐妹,我叫陈真真,下次叫对啊。

」不曾想,我刚说完她又是一声尖叫。

声音里头包含着的愤恨和怒气,不仅震聋了我的耳朵,也吸引来了很多围观群众。

元蹊看了看形势,第一时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这人这么多,我也没法跟他慢慢解释,只能摇摇头,道:「没事。

」水里的江妹妹这时也被人捞了上来。

身上也被人贴心地裹了毯子,不然就走光了。

我就挺奇怪的,明明自己会游泳,而且泳池的水也不深,她为啥之前不上来,偏要在引来围观者之后才上来?

此刻她靠在江西临怀里,含泪的美目却一直盯着元蹊,楚楚可怜道:「真真不是故意的,哥你千万别怪真真。

」好家伙!这就记住我的名字了?

还学会了根据适当情形适当应用?

还叫我真真?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可怜兮兮又带着点恐惧的眼睛,无论谁看也好像不简单啊。

我正要说话,没想到元蹊突然沉声道:「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散了。

」嘈嘈杂杂议论着的围观群众突然噤声。

元蹊却又开口了,不过这话是对我说的,「那你说说,你身上的红酒哪儿来的?

」我心里偷笑,面上却瘪了瘪嘴,如法炮制,「江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不小心被风吹倒了,红酒洒在了我的身上,人也不小心进了泳池。

」这话一说出来,竟然有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是谁呢?

是谁呢?

原来是江西临。

「你!」怎么说也是当哥哥的,这个时候笑场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江妹妹楚楚可怜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她恶狠狠瞪着我,是那种恨不得撕碎我的表情。

然而我无所畏惧。

因为我旁边站着的是元蹊。

元大姐这时站出来,说:「都是误会一场哈,两位小姐也都受了惊吓,大家就先散了,让她们回去休息吧。

」人群里传来附和声,大家也都慢慢散去,江妹妹也在他哥的要求下离去。

大伙悉数散尽后,元大姐才转过身看着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道:「一天到晚净惹事情!」这话我不服,于是我喊冤,「是她先招惹我的!又不是——」后续的话语被元大姐的一记眼刀截住。

元蹊笑笑,掐了掐我的脸,对元大姐说:「真真没事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元大姐冷笑道:「一个锅配一个盖,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哦哈哈哈哈哈,这话我就姑且当作夸我了。

宴会结束后,元大姐在门口问元蹊:「什么时候回家?

」元蹊没有说话。

元大姐重重呼吸了一下,瞥了我一眼,道:「要把那个惹事精带上也行。

」呸!还惹事精?

我心里不服,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元大姐还掌握着我的命脉。

元蹊听到这话笑了。

他拉住我的手,声音温柔道:「什么时候真真愿意回去,我就回去。

」元大姐:「……」等我们到家,都十二点了。

认认真真洗完澡,才感觉身上舒服了好多,红酒的粘腻感也消失不见。

元蹊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回来后接了一个电话,敷衍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去了书房,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我困得等不住他,刚上床就闭上眼睡了,这一睡就睡得极为香甜,怕是有人把我卖了我都醒不过来。

第二天我是被管家叫起来的。

他敲我的门,说是元老爷在找我。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元老头?

他找我干什么?

难不成又是想给我钱让我离开元蹊?

我眼睛一亮。

这么好的事情,我陈真真要是错过就没天理了!平日里起床需要十次闹钟的我今天一下子就起来了,大概收拾了一下,司机就带着我去了元家老宅。

上次来元家的时候,我不知道老大留在这儿,这次来我也知道了,所以一进门我就在找老大的身影。

然而老大我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前面喂鸟的老头。

哦,是元老头。

我不知道怎么叫他,纠结了半天想要张口,元老头却突然转了过来。

接着他挑剔地看了我一眼,道:「哼!」我:「……」这么讨厌我还让我来干什么?

存心给自己找罪受啊?

为了元老头考虑,让他老人家少受点罪,我决定开门见山,以便早些结束话题。

「咳咳,今日您叫我来的原因我也都知道,我这就不跟您废话了,我就说一个数,四十!」上次跟元大姐说了五十都被拒绝,果然越有钱越小气,这次我长记性了,少说点应该能谈拢。

四十虽然少,但这也是凭我的智慧和劳动挣来的钱,能买好几斤水果呢。

元老头懵了好半天,才开口叹息,「元蹊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丫头?

!」此句包含的痛恨惋惜,只有听者,也就是我,才能感受到。

他没有等我回答,只是继续道:「今日有时间的话,跟我出个门儿。

」出门?

出门找我干什么?

我愣了好半天,还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元老头斜眼瞥了我一眼,无所谓道:「不想去就算了。

」我从善如流,「哦,那我先回去了。

」元老头:「……」元老头被我气走了。

我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旁边有个打扫的女佣好心提醒我,「小姐,您还是去看看老先生吧。

」哦,好的,老人嘛,生气了我去哄哄也是正常的。

走到屋内的时候,元老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闷气。

瞧见我进来了,声音还不大不小地又哼了一声。

想到元蹊和元大姐的样子,我心里想难道是这元家的傲娇还是祖传的?

我坐过去,元老头又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斜斜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抓紧拍马屁,「我还要陪您出门儿呢,走什么?

」元老头冷笑,「你刚刚不是说不去吗?

」在求生欲的强烈驱使下,我立即改口,「我没说啊?

我啥时候说的?

是不是您老了记错了?

」「你!」元老头语塞。

我以为他又会骂我,然而低着头,却没听到他再说话。

我有些奇怪,再抬头发现老头的脸色好了很多,然而他嘴里还是硬邦邦地道:「记着,是你自己偏要去的,不是我想让你去的。

」我:「……」我们之间的交,谈还算比较和平地结束了。

但我没想到老头子这出趟门,比女孩子出门都墨迹,还要换衣服,收拾头发,喷香水。

当然,这些都是有专人服务的。

我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精致的猪猪老头才姗姗来迟。

这打扮果然有效果,看起来整个人精神多了。

我心里头正想着,这要是出去了,以老头的气势,恐怕不会有人再敢看不起我吧,那边元老头就拄着个拐杖,矜持地说:「走吧。

」我忍住尖细着声音说嗻的冲动,点了点头。

然而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卑微的要求,「元元说老大养在这里,我能不能看看它,就看一眼!我发誓!」元老头首先嗤之以鼻,「呵!还元元?

」嘲讽完我之后他就接着说:「你急什么,它在这里又不会跑,你又不是以后不来——」说到这儿他戛然而止。

我继续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元老头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可能是被我盯得不耐烦了,黑着脸挥挥手,「要去快去,反正你以后也进不了我家门。

」语气末尾,还伴随着一声元老头经典的哼。

我却不甚在意,心里头想的都是老大,连忙跑到后院,一眼就看见了在阳光下懒懒睡觉的黄狗。

它十分灵敏,察觉到有人立马站起来,见是我,毫不犹豫地摇起尾巴朝我跑来。

「老大——」我险些鼻涕眼泪齐飞,老大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地叫着,蹭着我的脸颊。

我抱着它,感觉他真的长大了不少。

顿时心下欣慰不已。

那时我刚捡它回来,他又瘦又小,浑身瑟瑟发抖,弱小可怜,而现在,他威风凛凛,皮毛发亮,强壮有力。

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元蹊那货嘴上说着讨厌它讨厌它,却还不是心里喜欢得要命。

呵,又是祖传牌傲娇。

因为元老头还在等着我,我只是抱了抱老大就赶去了前院,一看发现元老头已经在车上等我,于是我便抓紧上去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我喘了两口气,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小汗珠,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元老头斜眼瞥了我一眼,又哼哼了两声,才不冷不热道:「出去玩玩。

我很久没出去了。

」然而这一玩,就玩到了公司门口。

我一脸懵懂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元老头见我还不下车,瞪着我,「怎么?

还要我请你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边开车门边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元老头没有回答。

我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公司。

很明显元老头这个大老板不怎么过来这边,这下突然造访搞得所有员工措手不及,主管经理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纷纷等在路上问候老头。

期间打量我的眼光,自然是不少,不过自从跟元蹊在一起后,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整体而言淡定了不少。

元老头带着我巡视了几个部门,批评表扬了一些员工和主管,我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充当元老头的背景板。

折腾了好久才终于上了电梯,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响,我才松了口气。

「您这是干啥?

」我既疑惑又无语,来看公司带着我干什么?

元老头闭目养神,瞧着是气场十足,电梯快要到达顶楼后,他才说:「元蹊那小混蛋不经我同意就随便带你去江家,这下搞得整个圈子里的人都问我你们的关系,我懒得多解释,今天带了你出来,估计他们很快就都知道了。

」我明白了。

原来元老头这么大张旗鼓,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吧,他不是非常不喜欢我吗?

这又算怎么回事?

公开宣布承认我了?

元老头又是凉凉地瞥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别想太多,我只是给元蹊小子一个台阶下,至于你,哼哼……」我:「……」虽然我真的不怎么好,但鄙视我没必要整得这么明显吧?

然而我也不敢说话,只能乖乖地跟着元老头下电梯,直奔元蹊办公室。

我俩一起进去,就连元蹊都是结结实实地一愣。

元老头还是那副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进门口就坐在沙发上,拄着拐杖,气势威严。

然而元蹊终究是元蹊,一会儿后,他看起来就已经搞清楚了我们这个奇奇怪怪的组合,然后就跟没有看到元老头一样,走过来十分自然地擦了擦我额角的汗,问:「渴不渴?

」我摇摇头,元老头见状又是一声哼哼。

这老头子我就奇怪了啊,有话说话,老哼哼干什么?

元蹊给我找来他办公室里专门给我准备的零食,刚想继续工作,元老头就突然出声,「我饿了。

」这下倒是终于不哼哼了。

开口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也算是一个进步。

元蹊合上电脑,叹了口气,问:「想吃什么?

」元老头可能是因为吃醋吃大发了,不着痕迹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想吃你做的。

」我:「……」总归是自己爹,还能咋地,作妖也得忍着呗。

于是我们回了家。

我和元蹊的家。

这家一回,我的底气就来了,感觉自己一瞬间由小透明变成了女主人。

一进屋,元蹊去了厨房,换上拖鞋的我立即轻松了不少,这边刚出来的管家一看到老主人,激动得语无伦次,「老先生,您赶紧坐,想吃什么?

小姐藏起来的零食我都知道,我去给你拿。

」我:「……」是这样的,元蹊为了我的健康考虑,只让我吃一些比较正规健康的零食,然而我就喜欢吃那些三无小辣条小零食,于是就从网上买了一些,为了不被发现,都藏在了家里各处。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自以为的隐秘地方,却被人早早识破。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眯着眼看了看管家老头。

他知道的太多了。

然而我更没想到的是元老头竟然扬了扬眉头,挑衅般地看了我一眼,道:「好啊。

」一看这情况,心里只有元老头的老管家仿佛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女主人,一路欢快地小跑着去了我的零食藏匿地点。

我只觉得大事不妙,江山已然保不住,更可怕的是,我怕被元蹊发现。

元蹊这会儿还在厨房,在他出来前,我得想个办法。

很快老管家就屁颠屁颠地抱着我的零食来了。

他的脸上笑容灿烂得……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对着我怎么就不笑呢?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陷入了沉重的思考。

看着我私藏的宝藏,元老头显然有些看不上眼,管家却在旁边举起一包五毛钱的辣条,极力怂恿,「老先生,我偷吃过小姐一包这个,真的非常好吃,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您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您还记得我还活着吗?

耐不住老管家的强烈安利,元老头终究是一脸嫌弃地撕开包装,又小小地咬了一口,然后认真地在嘴里咀嚼。

从刚开始的纠结嫌弃,到最后的豁然开朗,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直到我看见他最后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零食保不住了。

果然,他立马就咬了第二口,大大的一口。

这一口,险些把我的心咬掉半个。

深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道理,我连忙道:「这玩意不健康,快给我,我都收拾了。

」元老头还在陶醉地吃着嘴里的辣条,听见我的话,毫不在意地说:「不健康那你都给我,我给你吃。

」我:「……」看着元老头连吃了三包,我这才慌了。

「您等会儿再吃,一次吃多了不好。

」元老头这回终于听进去了,他擦了擦嘴角的油,「开个价吧,这些我都要了。

」?

这句话是多么的霸道,多么吸引少女们。

然而它单纯的指的是辣条。

我今天终于知道,天上真的是会掉馅饼的,你看,我今天就被砸到了。

但是元老头再怎么说也是老头了,吃多了肯定不好,所以我不能一次性把辣条都给他,于是我想了想,道:「这样吧,一次我只给你一两包,两三天给你一次货,怎么样?

」元老头思考半晌,试图讨价还价,「一天供一次货怎么样?

」我斩钉截铁,「不行!」开玩笑,那我不成了慢性下毒?

这玩意偶尔解解馋可以,但不能当饭吃,我虽然嘴馋,但也深知这个道理,元老头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我忍住嘴边的数落,沉吟半天后,那边元老头妥协,「行吧。

」于是我们达成了友好的交易。

很快,元蹊的饭就做好了。

为了不被元蹊发现,我立即销毁元老头留下的罪证,掏出元蹊给我的香水,在空气中喷了两下,辣条味这才被遮住。

元蹊系着围裙的样子,是真的好看。

长身玉立,身姿挺拔,模样俊俏得不像话。

我忍住亲他的冲动,乖乖坐回桌边,等着吃饭。

今天的中餐是炸酱面。

瞧着色香味俱全,我刚想夸夸元蹊,就听到他说:「快吃吧,你们的最爱。

」这话一出,空气诡异地沉默了两秒钟,随后我跟元老头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这应该是我这来之后,第一次吃到元蹊做的炸酱面吧。

汤汁浓郁,面条细嫩有嚼劲,葱香扑鼻,跟他多年前做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学呢,一转眼,他就已经比我大了。

我缺席了元蹊的六年。

可是,我这次还是会离开的。

我还会缺席元蹊的人生几年。

甚至一辈子。

我还离得开元蹊吗?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

系统说我这次来是来陪伴元蹊的,那等到他完全不孤单的那一刻,等到他就算没有我,也能在家人朋友的支持和鼓励下生活下去后,我就应该走了。

我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于他的世界的人。

我的出现,是错误。

是错误,就得被纠正。

因为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件事,我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两碗。

元老头也吃了两碗,吃完后他擦了擦嘴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由衷感叹,「你真能吃。

」我:「……」吃完饭后,恰好还有一小时上下午班。

元蹊陪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着财经股票这一类节目,这是元老头打开的,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节目。

我觉得无趣,刚想离开就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的辣条还没有跟元老头讲好价格。

真是猪脑子,这么大事情竟然被我忘了。

趁着元蹊去书房找文件,我立马开口,「只说最低价,一包五块!」元老头起先没反应过来,可马上他就又明白了。

「三块!」他说。

您不是老霸道总裁吗?

这么点钱都要讨价还价?

果然是无商不奸!我咬咬牙,说出了亏本价,「四块!不行就不卖了!」或许是元老头看到了我的决绝,这才道:「行。

」方便以后交易,我提出加元老头的微信。

元老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添加好友时,我看到元老头的微信名称叫:笑对人生。

个性签名是:心若计较,处处都是怨言;心若放宽,时时都是春天。

头像是一座山。

果然,全天下老年人都一个样,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富豪。

自然元老头也看不惯我的头像,他指着我的熊猫头表情包头像说:「你这什么东西?

换了!」我吐吐舌头,不屑一顾。

然后他又指着我的网名「元蹊的宝贝」,说道:「丢不丢人,姑娘家家的,改了!」我:「……」幸亏我没有签名,不然又得被骂。

我松了口气。

然而我这一口气松得太早了,元老头似乎还要说什么,然而关键时刻,元蹊出来了。

我来一瞬间收起手机,恢复乖宝宝坐姿,安安静静地盯着电视。

元蹊过来道:「我先去公司了。

」他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俯身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有些尴尬,因为我不小心瞥见了身边元老头瞪大的眼睛。

这下可能真刺激到小老头了。

为了防止他昏过去,我拍了拍元蹊,「要去就去,搁这儿磨叽啥呢。

」元蹊却看着我的眼睛,眉头微皱,道:「舍不得。

」元老头:「……」我:「……」他继续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等我回答,那头元老头吹胡子瞪眼,大声道:「走!我老头子陪你去!」元蹊:「……」然后元老头就真的跟着元蹊走了。

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

对此我表示,姜的还是老的辣,那声爹可不是白叫的。

不过我十分奇怪,元蹊是个戒备感很强的人,他跟元老头元大姐十几年未见,怎么可能在短短六年内关系就这么亲近呢?

或许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众所周知,豪门除了钱多,秘密也多。

这两人一走,我这边倒是安静了不少,刚想拿出手机玩游戏,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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