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女主遇到病娇偏执男主会发生什么_ - 知乎

」呵,王八蛋。

元蹊缓缓用指尖描绘着我的轮廓,我一怵,觉得还是先尿遁比较好,于是我颤抖着问道:「那个,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间?

」元蹊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到他说:「嗯,洗手间也不错。

」大哥?

大哥?

您想到哪儿去了?

我连忙颤抖着收回自己的话,「不用了不用了,就这儿!特别好!我特别满意!」元蹊歪歪头,一副认真征求意见的样子,问:「真的可以?

」我忍住哭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还能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有一片茫茫的海,那海里还飘着个元蹊,他在说,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小混蛋。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吃不完的巧克力,我大口大口地吃,突然元蹊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黑着脸道:「少吃点。

」我正想这货就算在梦里也不让我自由一下,就没忍住醒来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是懵逼的。

傻乎乎发了好半天的呆,我才从梦里回到了现实。

是元蹊的卧室。

脚上的链子还在。

元蹊不在。

身体非常非常非常的酸疼。

我突然隐隐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战况,着实有些……激烈。

先是把书房搞得一塌糊涂,紧接着元蹊这个不要脸的又带我去了洗手间,最后才回到了卧室。

我忍住辛酸泪,心想这年轻人就是能折腾。

正当我感慨间,元蹊突然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好像刚洗完澡,头发湿淋淋地垂了下来,平添一丝无辜的味道。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的。

他的本性,是永动打桩机。

元蹊十分自然地走过来,理了理我乱糟糟的头发,温柔地说:「去洗个澡吧。

」我懒得搭理他,但是身体又不怎么舒服,于是最终昂起头,用鼻孔看他,顺便哼出一句轻飘飘的嗯。

在我怀疑人生的目光中,元蹊打横抱起了我,几个大步就走进了洗手间。

他将我放在浴缸中,用钥匙打开了我脚上的链子。

浴缸里的水很温和,一下子就疏解了我身体的疲劳,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元蹊却淡定地帮我洗起了澡。

这很尴尬的啊……于是我委婉拒绝道:「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洗。

」元蹊停都不停一下,直接道:「不行。

」一般他用这个语气的时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我安分下来,感觉脚上有些空荡荡的,这突然取下来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眼睛一亮,抱着一丝希望问元蹊,「你是不是打算……放开我了?

」元蹊垂着的眸子抬起,直直对上我的眼。

他的眼里是阴沉,冰凉,愤怒,还有一丝丝惶恐。

他说:「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我:「……」元蹊帮我洗澡的时候既认真又温柔。

生怕是弄疼了我。

这我就有些奇怪,明明一直最怕我受伤,最怕我疼,昨晚我求他停下来喊疼的时候他怎么不理我?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元元,你给我说实话,你昨晚是吃了伟哥还是肾宝?

」「或者是…….六味地黄丸?

」元蹊昨晚实在是太那啥了,要说没吃药我还真不信。

岂料元蹊听完我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凉凉地勾了勾唇,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伟哥?

」我:「……」「肾宝?

」我:「……」「六味地黄丸?

」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我连忙道歉,「不是不是,都是我吃的,我说错了!您原谅我!」元蹊却仿佛还不打算放过我,他有些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又舔了一下我的嘴唇,眼神危险又迷人。

「你太诱人了。

我昨晚已经很克制了。

」生怕他再来一次,我惊恐地连连点头。

「真想让你死在我床上。

然后我死在你身上。

」妈妈呀我好害怕!变态版的元蹊真的吓人啊啊啊啊!我像只鹌鹑一下乖乖闭上了嘴。

等清理好了后他又抱着我回到床上,重新给我锁上链子,然后又爬上床,将我拥在怀里。

我看了看表,现在好像十点多了吧?

他不用上班的吗?

还没等我问出我的疑问,元蹊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道:「今天周日。

」……哦,好吧。

我接收了今天一整天要被元蹊监督的悲惨事实。

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件衣服啊?

」我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好家伙一件衣服都不给我,这也太过分了吧,而且我怕他又兽性大发,那我就活不到晚上了。

元蹊拿起旁边的书,慢条斯理地翻阅着,等了好半天才听到他说:「就我一个人。

这样最好看。

我喜欢。

」你喜欢?

呵呵。

那您要不要问一下我喜不喜欢?

生无可恋的我翻了个白眼把被子裹得紧了些,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我记得昨晚你答应过我会给我手机的……」元蹊的目光移开书本,落在我脸上。

他冷笑一声。

「你就单单记得这个,其他的呢?

我说的其他的话你有没有记住?

」死亡问题啊!我这要是答不上来,他是不是就不把手机给我了?

我想啊想,只记得昨晚很累很困,却实在想不到他说了啥。

元蹊见我迟迟不回答,他的表情逐渐阴沉,手中的书本也合上了。

我一慌,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灵感,我打算试试,元蹊这段时间常对我说的句子。

「咳咳,你说,让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边说我边偷偷看元蹊的脸色变化,果然,等我说完后他面色稍霁,看着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我松了一口气,见他还在盯着我,就继续猜道:「你还说,我眼里只能有你一个人。

」元蹊的神色又轻松许多,唇也不再紧紧抿着,我在心里感叹自己的机智,就听到元蹊开口了。

「还有呢?

」这句话的语气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重,像是开玩笑般,带着一些调侃的成分。

尽管这样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旧认真想着他的常用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经常听偶尔还会吐槽,这会儿脑子里倒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苦苦思索了一阵无果,无奈,我只能坦诚,「想不起来了……」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息,紧接着额头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元蹊的声音温柔又缠绵,里头承载的满满的都是爱意,他说:「是我爱你啊,笨蛋。

」我一怔,紧接着心口重重一跳。

很长时间,我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后,我才发现,元蹊已经给了我一个新手机。

「给,电量满格。

」他总是这样细心且温柔。

就算是现在病态了也是如此。

手机没有设密码,里面安装好了我常用的软件,除了那个我的帅哥邻居。

小心眼。

我心里吐槽,打开播放器打算看看视频,元蹊突然凑了过来,他把手中的书放了回去,极其自然地揽住我,道:「来,一起看。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元蹊一起看电视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沉迷于乡土玛丽苏苦情剧,常常看得泪流满面,元蹊总会在准备好纸巾,然后适时地给我递上一张纸。

很多的细节,温柔、耐心、爱意,都被我想当然地忽略了。

直到过去很久,我才能醒悟过来。

人类,大多是这样啊。

直到现在,元蹊长大了,我也长大了,变了的有太多,唯一不变的,就是我仍旧还喜欢狗血家庭乡土剧。

我真是一个坚贞不渝的人。

看着我打开最近热播的《暖X》,元蹊没有一点点意外,面容平静地陪我看剧。

看了几集我抹着眼泪,才发现那个大型催泪的标签果然不是白标的。

元蹊沉静地看着我,神色晦涩,眼神深沉……到摩擦运动结束后,我的手都快要断了。

此刻的我哪里有心情玩手机,只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放空。

元蹊一脸满足,我面瘫着脸,问:「现在给我件衣服总行了?

」元蹊这次很大方,大手一挥,就把他的衬衫给了我。

「穿我的。

」?

我谢谢您嘞。

别无选择,我只能穿着他的衣服去洗手。

元蹊的个子高,我穿他的衣服刚好遮住大腿根,不过一弯腰还会走光。

我看他的势头,初步推测,元蹊肯定吃肾宝了。

不然正常人哪会这样?

碍于面子他肯定不好意思说,但是我怕那玩意吃多了纵X过度身体就虚了。

该怎么委婉地提出来?

我陷入了思索。

从洗手间出来后,元蹊正在接电话。

电话那头大概是有什么事,元蹊挂了电话就下床出了门。

临走前照例给我一个吻,说了句:「等我回来。

」我觉得这话纯属废话。

不管我等不等你回来,你不都会回来吗?

我切了一声,又捡起手机看,手机上播放的还是电视剧,我关掉,打开了微信。

微信是新的,我登录了一下以前的账号密码,竟然登上了,这一看了不得,消息竟然有很多,而且都是这两年留下的。

「陈真真你在不?

」「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回消息?

」「死丫头,今晚和元蹊一起过来。

」「你在哪?

」「我的辣条吃完了,快回来。

」……是江西临和元老头。

消息太多我已经看不过来,只能翻看个大概。

他们一直在找我。

我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好久还是暂时没有给他们回信息。

以元蹊的性子,他绝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的消息,我这要是给他们说了,他肯定又得炸毛。

还是等元蹊慢慢正常起来了,我再去找他们吧。

元蹊这一走,就到了九点。

好在有手机,我这日子不但不难熬,还挺欢乐的。

一直到九点多,他才回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元蹊进来拉上窗帘,又将手里带的东西给了我。

我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我最爱吃的章鱼小丸子。

哟,真不错。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打算好好享受美食,元蹊摸摸我的头,道:「慢点吃。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只觉得嘴里的章鱼小丸子是如此美味,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还感觉就这样挺好的。

有手机,有美食,有帅哥,但是如果这个帅哥不偷偷吃肾宝就更好了。

元蹊过来站在我的面前,突然问:「有这么好吃吗?

」我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没注意到他的语气,看都没看他就嗯嗯点头敷衍了过去。

没想到这下竟然踩了雷区。

面前的美食突然被元蹊收了起来,我愣怔地抬起头,发现他沉着脸,眼里一片黑暗与迷惘。

「我是不是说过你眼里只能有我?

」啊?

「可是你现在为了这东西看都不看我。

」哈?

接着他又喃喃自语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买这个的……」我:?

大哥你这是在跟吃的东西吃醋吗?

我被元蹊这一套骚操作搞得一脸蒙,都不知道说什么,元蹊却突然俯身,掐住我的下巴,诱哄般道:「说你爱我。

」我:「……」「说!」我:「你爱我。

」元蹊:「……」他盯着我,凉凉地勾起了唇角。

察觉到了危险,我立马妥协,「行行行!我说!」喘了口气我补充道:「我爱你……」的章鱼小丸子。

元蹊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俯下身,轻吻我的唇角,异常温柔地说:「我也爱你。

」发完神经他正常了许多,又重新将手里的章鱼小丸子给我,不过前提是,得让他喂。

「这样你就眼里只能看着我了。

」呵呵。

好不容易吃完,元蹊擦了擦我的嘴角,温柔道:「该洗澡了。

我帮你洗。

」「那啥我可以自己——」「陈真真——」他打断我的话,声音冷淡冰凉。

我只能干干地咽下一口口水,无奈道:「……好。

」您是变态,您说了算。

说起来要不是看在我对不起你将你逼成这样的份上,我早就跑路了。

唉。

元蹊抱着我走向浴室,我目光空空地发着呆,心里却已经意识到——不知道我能不能顺利活到明天。

我是个悲观的人,所以我提前想好了我的墓志铭。

我对元蹊说:「我死了就把我葬到西郊那片林子里,墓碑上刻一个——一个美女惨淡的一生。

」「这样就行了。

」元蹊:「……」他给浴缸放水,又将我放在洗漱台上,冰得我一个激灵,这时他又搂着我的腰,温柔道:「我会陪你一起死的。

」明明是轻柔的语气,深情的眼神,美貌的容颜,我却像是身处寒冬,心下狠狠一颤。

这家伙是认真的。

我知道。

浴缸里水温适中,十分舒服,我僵着脸看着旁边的元蹊,「不是要洗澡吗?

不脱衣服怎么洗?

」元蹊凑到我的耳边,缓声道:「没关系,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会,照顾到位。

」我:「……」然后我就被元蹊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照顾了个彻彻底底。

我哭,我喊,我闹,我撒泼,他就是不肯放过我,到最后我浑身瘫软,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只能任由他摆布。

然后我就昏死过去了。

残存着的最后的意识,还不忘给他竖个中指。

我信了你的邪。

第二天早上,我一起来元蹊就已经不在了。

身体也被已经被清理干净,枕边是准备好的早餐,想到昨晚的惨状,我憋着一股气把饭菜吃了个精光,手机却振动了一下。

是元蹊的消息。

{起来了吗?

}呵呵,自己没长眼睛啊,不是安了监控吗?

明知故问。

我懒得管。

没想到他第二条信息又来了。

{感觉怎么样?

}好得很呢,好得不得了,没被你折腾死我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呢,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呢。

我继续不回,没想到第三次他竟然打了视频。

我不接,挂断。

又来,还是挂。

来回好几次,我烦得不得了,就摁了接听键,没好气道:「什么事?

」那头元蹊声线平静道:「你生气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翻了个白眼,忍住火气,「没事,你忙吧。

」元蹊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是我要的太多了吗?

」听筒里传来了咳嗽声。

还不止一个,简直是此起彼伏。

像喝水呛住了一样。

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涌起——「你在干什么?

」元蹊淡定道:「开会。

」「你在开会期间打电话?

!」我险些破了音,声音尖锐,那边元蹊竟然一本正经道:「怎么了?

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忍不住。

」我:「……」所以,刚刚他说的话,被所有人听到了。

嗯。

很好。

我生无可恋地挂断电话,进入了放空状态。

冷静。

冷静。

杀人是犯法的,况且你也逃不出去。

足足安慰了自己半小时,我才算是克制住了,那边元蹊也没有再发信息,我打开电视剧,打算转移一下视线,看了大概十几分钟,心里仍旧气得不行,于是我打开元蹊的聊天框,发了一条信息。

——呸!今晚别来找我!这发完之后我才感觉好受了一点,过了一会儿手机振了一下,那边元蹊回道:「我错了。

」我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反应过来后又连忙压制住,问道:「错在哪儿?

」元蹊回道:「不知道。

」我:「……」他又发来一条信息,「张总管说老婆生气了要立马认错。

越快越好。

」我:「……」(10)甜蜜我此刻已经没了要交谈的欲望。

我只想知道这个叫张总管的憨憨是谁。

谁让他把元蹊变成憨憨2号的?

!我憋着气又发不出来,元蹊可能在忙,这会儿没有发信息,我莫名地觉得有点困,便拿了一包薯片,边吃边就睡着了。

都怪元蹊昨没让我睡好。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今天元蹊回来得很早。

我一醒来,就发现他坐在床边。

然而他看看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错了。

」我翻了个白眼。

也懒得问他错在哪儿了,反正他又不知道。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多,元蹊平日里都是五点多才回的,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元蹊只是定定地盯着我,好久之后才说:「嗯,想你了。

」我:「……」晚间吃完饭,元蹊在床上看书,还破天荒地给了我一套睡衣。

我险些激动得流下眼泪。

这么多天,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穿上我的衣服。

然而当我起身准备去厕所的时候,元蹊猛地扔下书,站了起来,眼神阴沉。

「你做什么?

」我无奈,叹口气,道:「厕所。

」元蹊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又说:「我陪着你。

」?

这就过分了!拉屎有什么好看的?

!我懒得跟他争论,只是面瘫着脸,「不用,我要自己去。

」元蹊犹疑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

等我上完厕所一打开门,就看见元蹊紧盯着门还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我:「……」看来我这动不动消失真给他留下阴影了,每天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回到床上,打开手机却没有心思玩,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想着,也不知道这回系统会不会又强制送我回去,到时候别说元蹊了,我也会疯的。

我试着叫了叫系统,果然,没啥动静。

这货除非他找我,我是找不到他的。

元蹊今晚特别规矩。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我,看着我玩手机。

我刷着小视频,心里寻思着这是他的肾宝吃完了吧。

偶尔看到好笑的视频我会大笑,忙忙让元蹊看,元蹊也会笑,但他是在看着我笑。

我们相处得十分和谐,除了脚上的链子。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重获自由。

唉。

第二天元蹊照例去上班,我一醒来打开手机,竟然看到了一条信息。

还不是元蹊的。

我揉揉眼睛再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江西临。

上面显示:「陈真真。

」他给我发信息干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我回来了?

也不对啊,元蹊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满头问号,赶紧回复了一个问号,果然,那边又秒回,「真回来了?

」果然,他知道了。

我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边好久没有动静,几分钟就手机振动,我一打开,发现是一条语音。

他说他瞅着元蹊最近跟以前不一样了,瞧着像个人了,就直觉我可能回来了,今天一试,果然如此。

我了然。

下一秒他就又问:「你回来应该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怎么我没见到你?

」我有些为难。

我当然不能说我这是被元蹊关起来了,还随时都有监控盯着,一举一动都在元蹊眼下,我只能打哈哈,「最近懒,就想宅在家里,过几天我就出来了。

」怎么说的跟坐牢一样。

那头江西临也不知道有没有起疑心,好半天后才回复,「知道了。

」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时又有点担心。

现在江西临都知道了,那元老头和元大姐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我如今没有什么愿望,就是希望元蹊恢复正常。

跟以前那样肯定是不可能,我也接受了现实,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今日我又试着不停地呼叫系统,想问问他这次是不是还想把我送回去,无奈系统一直没有说话。

其实这次算起来,应该是我主动要求要来的,系统可能很清楚元蹊的状况,问了我好几遍确定不确定。

我那时归心似箭,没有听明白系统的潜台词,不知道我家元蹊变态得这么严重,现在想来,还是有些……不后悔。

一点都不后悔。

只要见到他,我怎样都可以。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可以要求不回去,留在这里?

这一切只是猜测而已,系统不出来,我也没法确认。

最近狗血家庭剧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又迷上了一种新的剧种——抗日神剧。

这一类剧的特点就是,十分不切实际,但是又特别爽。

主角一般都沉迷于耍帅,偶尔还有几位拥有特异功能。

打鬼子就跟玩一样。

比如经典的手撕鬼子,裤裆藏手榴弹,石头炸飞机,更有甚者还有练鹰爪功,铁砂掌,金钟罩铁布衫的,刀枪不入。

不过抛开史实逻辑层面,我还是看得非常爽的。

比如这部《抗日X侠》,我看得那是十分过瘾,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

元蹊回来的时候,我还沉浸于虚拟世界无法自拔,电视剧里呼喊着的口号震撼人心,我一腔热血险些流下眼泪,直到看见了元蹊。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裤衩勇猛杀敌的壮汉,立马黑了脸,「关掉!」我:「……」「以后不许看这个。

」……大哥人家又不是在裸奔,你用得着给我禁了吗?

当然这话我万万不敢说出口,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怕那啥。

但就算我如此小心,还是没有逃脱被这样那样的命运。

吃过晚饭后,我只是去洗了个澡,一出来,就看见元蹊靠坐在床上,满目阴沉,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我愣了足足半分钟,才想到我今天……好像和江西临聊过天。

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刻,元蹊就朝我招了招手,眼神深不可测。

我没有退路,只能朝他走过去,果然,一到他面前他就把我和江西临的聊天记录放在了我眼前。

「你竟然,还要和别的男人聊天。

」「那啥……不是这样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也却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没想到元蹊立马打断我的话,阴沉着脸道:「我不听。

」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想笑。

只听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也知道这压根没什么,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你跟任何男人说话。

」「我是疯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我就被扔到了床上,下一秒,元蹊就稳稳地压了上来。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痴迷,他俯下身,轻轻咬了一口我的锁骨,道:「忍不住了。

真真。

」……我一度觉得我可能会死在床上,稀里糊涂地给元蹊说遗言,元蹊笑笑,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道:「说什么胡话呢?

」话音刚落,他又是一波猛烈的攻势。

事实证明,禽兽不一样非得是青面獠牙,长相可怖,有的禽兽还可以衣冠楚楚,温文尔雅。

比如元蹊。

如果能回到当初,让我知道跟江西临聊个天会这么悲惨的下场,我就应该在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就卸载微信,避免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可是,万事没如果啊。

等到我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到不知道哪一天的中午了。

身边没有人,可能元蹊是去上班了,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发现元蹊竟然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在外出差,明天回来。

」出差?

我没看错吧?

再三确认了之后,我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走了啊!我的小命能保得住了!但很快,我就又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他出去了,我也被关着,这房子他又不让别人进来,那我怎么办?

被饿死吗?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紧张,刚想给元蹊打电话问问,不小心动了动脚——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连忙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场景险些让我跳起来。

元蹊竟然把链子取了!我激动得都快晕过去,恨不得原地蹦几下,但无奈身体条件不支持,只能进行一些心理活动。

尽管被元蹊锁了这么长时间,但是脚踝上并没有什么印子,因为元蹊几乎每晚都会看看我的脚,给我涂一些不知道是药还是护肤品的东西。

正在开心间,手机振动,元蹊发来了信息,「好好在家待着,最好不要乱跑。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甚至没有什么命令的语气词,但我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让我即便远离他千里之外,也忍不住抖了抖。

陈真真,就算是死,也不能出去,不然下场,肯定比这几天还惨。

我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

去掉了束缚的我感觉轻盈了不少,好像是一只鸟儿。

忍不住在地上转悠了很久,还时不时跳个舞之后,我觉得有些饿了,就走到门边。

门没有上锁,我轻轻地就打开了,走到楼梯上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家里的用人见我下来,纷纷张大了嘴,我看了一眼,发现老管家不在。

前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佣,我摸了摸肚子,问:「那啥,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

」那女佣足足愣了好半晌,才急急点头,「好的小姐!」说完就跑去了厨房。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那边给我端上来了精致的西餐。

起得太迟,也只能早餐和午餐一起用了。

说实话,我对西餐实在是不怎么喜欢。

我喜欢的还是咱们的炸酱面,豆浆,油条儿。

但现在又十分饿,我也不愿麻烦别人,就将就着吃了。

只是吃到一半,老管家就哼哧哼哧地跑来了。

他先是喘了口气,然后看着我面前的盘子,皱起了眉头,「给小姐换一份餐点。

」他强调道:「中餐。

」旁边站着的人立即来拿盘子,被我阻止了,「别了别了,这不都快吃完了吗,我也差不多饱了。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很不满意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起来:「小姐,您今天怎么……下来了?

」他的表情瞧着十分害怕又胆战心惊,估摸着他是觉得我是趁元蹊不在偷摸跑下来的。

我斜了他一眼,明知道他很煎熬但就是不说,只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牛排。

牛排煎得很嫩,又不是那种血淋淋的模样,吃起来很有嚼劲。

管家眼巴巴地等着我,我心下一计较,打算捉弄他一下。

「我偷跑出来的。

」果然,此话一出,老管家立即花容失色,他苍白着脸,无力地垂下了头。

我有些奇怪,这元蹊没这么可怕吧?

嗯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他终于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小姐!你赶紧吃完就上去,我们都会一起瞒着先生的!」我鼓着脸看着他好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了。

老管家一脸疑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皱了皱眉,又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怎么了?

」我止住笑意,把手搭在他肩上,问:「老头,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老管家:「……」在我解释清楚是元蹊放我出来的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啊,你可别再吓我了,我这心脏啊,受不住。

」我敷衍了他几句,就跑去了屋子外头。

今日的太阳仍旧烈。

院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晒得蔫巴巴的,我就在阳光下走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胳膊被晒得疼。

我就只能进去了。

我突然很想老大。

那个时候元蹊还小,我们仨都是在一起生活的,可现在随着元蹊越来越变态,连条狗的醋都吃,甚至还故意分开了我和老大,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可真是寥寥无几了。

呸!我心里唾弃,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议。

今天他不在,那么我可以短时间内自由一下。

出又不能出去,也不能跟人聊天,我也就只能追剧了。

可追剧又不能看比较暴露的戏。

算了,没事。

反正他今天又不在。

我仍旧打开我的抗日神剧,看着看着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感伤间,元蹊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还好吗?

」废话,当然好。

除了有点无聊。

刚想当作没看到这条信息,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元老头。

于是我试探着问:「元老头现在闲着吧?

我能不能见见他?

」那头元蹊秒回:「见他做什么?

」我理直气壮,「欺负他啊。

」元蹊:「……」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兴奋得几乎要一蹦三尺高,立马给元老头发信息,「老头,我回来了!」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回来吧?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那头回了一个问号,紧接着又回道:「关我什么事?

」我懒得管他的口是心非,直接道:「我不能出来,你来找我,顺便把老大带上。

」元老头秒回,「不来。

」我没有理他,十分悠闲地跷着二郎腿继续追剧,果然,十五分钟后,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我邪魅一笑,呵,小样,来得挺快的,跟坐了火箭一样。

元老头很快就进来了。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唐装,拄着个拐杖,瞧着有种富家老爷的味道。

也对,本来就是。

我激动地向他跑去,元老头新留的两撇小胡子缓缓上扬,他刚做出拥抱的姿势,我却突然蹲在了老大面前。

「老大!」「姐姐好久没见你啦!」元老头:「……」老大亲昵地舔我的手,在我们缠绵叙旧的时候,元老头冷哼一声,转身颇有气势地坐在了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

」他没有看我,一脸严肃的模样,又仿佛很嫌弃的样子。

我拨弄着老大的耳朵,随口应付道:「想你了。

」元老头的小胡子又缓缓向上勾起。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小胡子抽搐了两下,又恢复了面瘫的样子。

我放下老大,他一溜儿就跑去了院子里,没影儿了。

等我刚走到元老头旁边,就看见老管家吆喝着来了。

「老先生!」活像情人见面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元老头却斜斜瞥了瞥老管家,轻咳两声,「嗯,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管家连忙点头,道:「挺好的挺好的!」接着他又道:「我去给老先生和小姐拿些水果。

」说完他就又走了。

就只剩我和元老头了。

我仍旧在看电视,电视里枪炮突突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是格外清晰,主角们遭受到了鬼子的埋伏,场面十分紧张。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元老头道:「你去哪儿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剧集仍在播放,我却没有看的心思,愣了一会儿,我嬉皮笑脸,「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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