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穿越到修仙文被病娇男配勾引的恶毒女配身上,该怎么办?

这彘发出痛苦的嘶吼,但我觉得它弄死我的决心更坚定了。因为以它这次飞奔过来的速度,我肯定避之不及。但这时孰湖拖着受伤的身子挡在了我面前,于是乎,它也飞了出去。

「孰湖!」我没想到一只相识不过五日的妖兽竟能待我如此,我若能出去一定要带着它!

「快跑!」孰湖紧紧扯住了彘的尾巴冲我吼道。

可此时的彘一只眼睛流着血,非常疯狂,它开始用力地撕咬孰湖。孰湖已经浑身是血。我若这时走了,岂不是太没良心了?!于是我不顾断了的腿,提着剑冲了上去,我重重地刺在彘的身上,但还是没能伤它几分,可能是我这金丹初期,修为尚浅吧!我实在是后悔没有好好修炼啊!

于是变成了我跟孰湖一人一兽被打得好惨。

当彘抬起它巨大的爪子准备踩死我跟孰湖的时候,它突然向左边飞了出去。原来是帝江出其不意将它顶飞了出去。

「帝江!」我跟孰湖都发出欣喜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孰湖咧着带血的嘴开心地说道。

帝江没理它,专心和彘缠斗。可帝江也根本不是彘的对手,不一会儿,躺在这边的又多了一只兽,变成了一人两兽。

没想到我没被厉竹书给折磨死,倒是要被一只老虎给咬死。不知道彘吃人会不会吐骨头,不然等到我师兄、师姐找来,我连骨头都不剩了。啊啊啊啊,那我也太惨了吧!想到这里,我流出了一行清泪。

彘奔过来,奈何孰湖和帝江已经伤得动弹不得,但孰湖还是咬住了彘的腿叫我快跑。帝江亦是将我护在了身后。

正当我眼泪鼻涕在脸上乱作一团之时,眼睛模糊间见到一袭青衣出现。

「风师兄!」是风衡,不过他头发有些许凌乱,身上带着一些血迹。

完犊子了,估计这风衡也是刚从穷奇手里逃了出来,也带着伤。

「文溪,莫怕,我来了。」风衡一剑刺过去,这彘踉跄着躲开,果然这元婴级别的跟我这垃圾金丹就是不同。虽然他受了伤,但他说别怕的时候,我竟然就有一丝安心。可能是男主吧,自带光环,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风衡与彘缠斗了起来。

此时我看到了阿飘,她从一个地方冒了出来。我拖着受伤的身子,赶紧过去查看,果然在她冒出来的那片烟雾缭绕漆黑的空中发现了一道裂痕。我又在彘睡觉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药王谷的名牌,每一个药王谷的弟子都有一个这样的名牌,上面有弟子的名字,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每一块都是师父亲手写的。这是药王谷弟子身份的象征。

这牌子虽破旧,但依稀可见得「林赞」二字。是林赞师姐的名牌!

那阿飘见我拿着名牌,好像激动了起来。盯着名牌,名牌发出微微光芒。我对着名牌施法,名牌发出光芒,空中出现林赞师姐的虚影。

「我乃药王谷弟子林赞,今日修炼本可突破元婴,奈何关键之处一声妖兽吼声惊了我,又正逢天雷劫,这天雷击中一处,这处竟发出光芒。我上前查看竟被吸入其中,后发现是天雷击中了昆仑镜,导致昆仑镜有了裂痕,将我吸入其中。而我在进入其中遇上了妖兽彘,法力不及,被其吞食。我以残存灵识为引,希望青岚派有人能发现这出现裂痕的昆仑镜,并将它重新封印。否则昆仑镜之中的妖兽必会趁机出来作乱,祸乱人间。」空中林赞师姐的虚影说完这些便消失不见,而这阿飘,原来是林赞师姐残存的灵识。我说怎如此眼熟!

只是这灵识随着时间在慢慢消逝,灵力日渐低微,很多人都不曾感知到它的存在。这阿飘完成了使命,最终也消逝了。

既然是从这裂缝被吸进来的,也肯定能从这裂缝出去!我对着这裂缝施法,而此时风衡被打落,身上伤越来越多,嘴角含血。

「风师兄,我已经找到了出口!只是打开出口还要费些时间!」我冲着风衡喊道。

「我多拖延一些时间,你抓紧!」风衡说罢又冲了上去。

看风衡师兄已经浑身是伤,血染透了他青色的衫子,他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我必须得抓紧时间。

我将全部法力注于此裂缝中,专心将这裂缝打开。

可彘好像发现了我的动作,向我奔来。风衡师兄也迅速地向我靠近,并挡在了我身前,在彘奋力冲击的同时,风衡师兄也将他的剑插进了彘的喉咙。

挡在我身前的风衡师兄吐了血,但他缓缓回过头对我说:「文溪,没事,不怕。」

说完这一句,他便跪倒在我脚边。

「风师兄!」我想去扶住他,奈何我已经启动了一法阵来开启这裂缝,若是此时抽身怕是会前功尽弃,我只能冲着他喊,希望他不要睡过去。

在风衡与彘打斗的同时,周边早已聚集了一群妖兽,只是有彘在,它们不敢向前,而此时彘已死,这些妖兽纷纷涌了过来。我怕不是要被当作小点心给它们吃了吧?

「风师兄!你醒醒啊!快醒醒!」我冲着风衡吼,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风衡啊,你可是男主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咋整啊?

正在此时,我的法阵已成,裂缝被打开了!但转过身发现与此同时一只只妖兽也咧着嘴向我奔了过来。看来我还是逃不出变成妖兽小点心的命运。悲痛中,我闭上了眼。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就不应该拉着风衡来陪我送死,还有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孰湖和帝江,我对不起它们。不知道死了以后,我能不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但是预想的被妖兽撕咬的痛感没有到来。

「溪溪,我还没叫你死,你怎么能死呢?」睁开眼,一袭黑色劲装的厉竹书从天而降。

「大师兄!」别提我有多激动了,看来还不到我死的时候。

但我也实在撑不住了,受了伤的我启动这法阵已用光了全部的气力。我将孰湖、帝江收进了我的乾坤袋,可不能被大师兄当成魔兽给斩了。之后我便晕倒了,晕倒的前一刻看到的是厉竹书的脸,他面无表情地劈开一只只妖兽的身体。

青岚派一小弟子见我醒来非常惊喜,她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原来发现我与风衡不见了之后,整个青岚派都开始寻找我们。

最后是大师兄厉竹书说他有法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找去了那个山洞,后来发现了昆仑镜。我在里面施法开那裂缝的同时,他们也在外面努力想办法进来。将我们带出来后,青岚派的几位长老立即施法封印了昆仑镜。

小弟子打了水来帮我梳洗,我照着镜子,真是好生苍白的一张脸。我感觉脖子有些痛,下意识看去,脖子上是深深的掐痕!这是怎么回事?

「溪溪,醒了啊。」疑惑间,大师兄从门外进来。

「师兄,我这脖子上的青紫痕迹是怎么回事?」

「这是,当时一妖兽冲过去掐住了你的脖子,幸好我将它劈成两半,不然你小命不保。」厉竹书一副我是你救命恩人快谢我的欠扁模样。

只是这妖兽不咬我,掐我干啥子?!

「风师兄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见我问起风衡,厉竹书的手微不可察地握紧。

原来我与风衡回来之时,都是昏迷着。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已经醒来,而风衡还没醒来。

我一瘸一拐地跑去见了风衡,师姐正在照顾他。他那张谪仙般的脸,此时苍白无血色,额角也都是青淤的伤。师姐说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养。见师姐照顾他,我便走了。

师姐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风衡四天,他在第四天悠悠醒来。

想想那情景,一睁眼见到一倾城美女坐在自己床边,竟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自己四天四夜!哇,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和爱情的味道!

为了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我揣好了瓜子,拄着我的拐一瘸一拐地选择了门口角落的位置准备看戏。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意书师姐扶起了风衡,拿了杯水给他喝。

「谢谢,孟师妹,我自己来。」风衡自己起身接过了师姐手中的茶杯,拒绝了师姐要喂他的举动。

窝在我师姐怀里喝个水不好吗?都伤成那样了,还在那逞强!

「文溪!」坐在门口角落嗑瓜子突然被cue的我一脸懵逼。

见风衡艰难地向我探身,我赶紧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文溪,你身体怎么样?」

「没大事的,师兄,不过是断了条腿,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感觉现在这情况不太对,风师兄应该对师姐感谢,深情款款才对,咋在这自责没保护好我?我好像抢戏了,得赶紧撤!

「啊哈哈哈,师兄不必自责,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再说我这身强体壮的,过几日就好了。那个师兄师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罢,我拄着拐杖快速地逃走。

我出了青岚派地界,打开乾坤袋,放出了孰湖和帝江。这几日我丢了灵药给它们,它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孰湖、帝江,多谢你们对我出手相救,我感激不尽。现在带你们出了昆仑镜,你们寻一处灵山去修炼吧!以后莫要再参与这种争斗了。」

「小丫头,真是太感谢你了!」孰湖高兴得又把我举了起来。

「那小子呢?」帝江看了看我。

「师兄受了很重的伤,恐不能来送两位。」

「很重的伤?很严重吗?」孰湖放下了我,有点担心地说。

「不严重,所以还是赶来送两位大人。」一回头正是风衡。

「臭小子,还活着啊!」孰湖蹦蹦跳跳地绕到风衡身边。

「多谢两位大人在昆仑镜中对我二人的照顾,只是二位的身份不便在青岚派待得太久。希望二位以后多加小心。」说罢,风衡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后来听闻孰湖去了崦嵫山,帝江去了天山。昆仑镜里少了孰湖和帝江,人间却多了山有妖兽善举人的传说。

「舍得回来了?」我刚踏进房间,漆黑中就传来大师兄鬼魅般的声音,他坐在我的床上,黑色的衣衫和夜色融为一体,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蹑手蹑脚地想要去点灯,一根绳子缠住我的腰身(没错,就是我大师兄那根索命绳,上次就是用它将我捆着跟他一起掉下悬崖的,真怕哪天他用它勒死我)。

绳子迅速将我拉向大师兄,我被摔在了床上,他迅速压了上来。

「大师兄,你这又是为何?」

「为何?溪溪不知道吗?」

「师兄,我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就乖得很,但是一离开他就满脑子鬼想法,不听话得紧。如果不是他在她身上种了青花,上次他都不可能找到她。那日一进入昆仑镜,就见到她在声嘶力竭地叫着风衡的名字,他实在是气愤。看着她断了的腿,与其让她自己作死,不如他杀了她,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她纤细的脖子,慢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她的脖子在他手里好像轻轻一掐就会断。但最终他还是停了手。

「溪溪,到底要师兄怎么教你,你才会听话呢?」说这话的时候,厉竹书的手在我脖子上似有若无地摸来摸去,好像下一刻就会掐住我。

「溪溪不会的,师兄可以教我嘛!」说罢,我搂住了厉竹书的腰,他像是没想到我会有这种举动,突然愣了一下。哼,跟老娘玩,我会怕你?

「是吗?」陡然间,厉竹书贴近了我的脸,他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像要把我看透。

「当然了,溪溪最听师兄的话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别过头去,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草药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这么快,难道他给我下了药?

「最好如此。」说罢,厉竹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大师兄,太晚了,我想休息了。」说完我赶紧滚进一侧的被子里,谁知道厉竹书这个神经病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厉竹书没说话,站着看了我一会儿,就当我以为他要掐死我的时候,他转身走了。我被子下握着匕首的手松了下来,整个僵着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经历昆仑镜这一遭,我断了条腿,但是风衡可不一样,他却经此劫化神。男主就是男主,不愧是同辈中最厉害的修仙者!我只能竖起大拇指说一句,牛 X!

但是根据小说剧情,风衡经历昆仑镜与穷奇和彘一战,伤还未愈就闭关修炼,恰逢度劫经历天雷劫,孟意书为了风衡生生挨了三道天雷,奄奄一息。风衡大为感动,许诺此生非她不娶。文溪却趁着孟意书身体虚弱之时将其掳走交给了厉竹书,孟意书被厉竹书囚禁折磨。而文溪趁机对风衡投怀送抱,但是风衡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风衡找到了孟意书,杀了囚禁孟意书的丧心病狂的厉竹书。文溪所做的坏事全部败露,最后被逼跳崖,全文终。

按照这剧情,下面就是风衡要闭关修炼了啊!我呢,就准备好瓜子酒水小板凳,等师姐替风师兄挨了三道天雷后赶紧去救她!然后做好万全准备,防止厉竹书把师姐掳走了。这样风师兄和师姐肯定对我感恩戴德,我也就不用死了。完美!我可真是个优秀的小红娘!

话说风师兄去闭关修炼,到了预期风师兄历天雷劫这日,我已经准备好了瓜子酒水小板凳。

不得不说,师姐真的好看,身着素衣,一根白玉簪简单地将一头黑瀑般的头发绾了起来,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纤手捣药,这情景任哪个男子看了都会心动吧?

「师姐,风师兄那边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快去看看吧!」我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还未进门就喊了起来。

提前跑来给师姐送个信,赶紧去看你那小情郎,再晚去一会儿他就被雷劈死了!

「风师兄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师姐停下了捣药的手,抬起头急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且快随我去看看吧!」拉起师姐就奔了出去。

我跟师姐在去闭关古洞的路上就见闭关古洞所在那山头阴云密布,看样子要降天雷了。我拉着师姐加快了脚步。

我与师姐赶到之时,风师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看样子似是进入修炼忘我之境界中。

乌云密布,狂风骤起,雷声阵阵。应该马上就要降天雷了。

风吹乱了师姐的发丝,师姐面露忧色,可未有动作。

「师姐,看这样子师兄怕是要历天雷劫!」赶紧给师姐点提示。

「那,这可如何是好?」

师姐这是没听明白我说的啥吗?

那就说得让你更明白一点,「风师兄上次经昆仑镜一战,旧伤未愈,现在若是再历这天雷劫恐有性命之忧。若是有人能为风师兄受过这天雷劫,或许可救他一命!」

「可以你我金丹初期之修为是扛不了这天雷的,否则非死即残。文溪,你看好风师兄,我去找青岚派长老们,去去就回!」说罢,师姐就跑了出去。

我拽都没来得及拽,她人就跑出去了。不对啊,这不符合小说情节啊!

难道师姐不喜欢风师兄?那她为啥衣不解带照顾风师兄四天四夜?难道真的只是她说的医者仁心?

雷声震耳,来不及我多思索,降天雷了。

我的身体倒是比我的脑子反应得快,没想到是我替风师兄受这天雷劫。昆仑镜中风师兄舍身相救于我,我不能知恩不报。此时我只觉似抽筋蚀骨般疼痛,这灼烧般的疼痛让我意识模糊。只这一道天雷劈下来,我便已摇摇欲坠。

唉,早知道我要被雷劈死,我应该先在辣椒面孜然粉里滚一遭,这样被劈死也是香辣孜然味的。希望给我劈得均匀一点,不要太焦了。

意识混沌间,我想起很多事。想起我刚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什么都做不好。女配就是女配,没有女主光环,并不是过目不忘,灵根优于他人。明明同时修炼,孟意书一次就做成的事,我要做百次千次。同是金丹,她修炼所花的时间却远没有我多。明明是一起掉下断崖,她只受些皮外伤,我却成了人肉垫子,断胳膊断腿。她有师父疼师兄爱,而我只是捡来的乞丐,如果不是自己够努力,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我想正因为经历了这些,所以小说中的文溪才会恨孟意书吧!本来她接受了一切,直到她遇到风衡,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结果她发现风衡也不属于她。文溪从没幸运过,也没得到过。孟意书什么都有,所以她觉得她是善良的,别人也理所应当善良。

没想到我还能醒过来,师姐、风师兄和青岚派的弟子长老们都站在我的房间里,我的房间都显得狭小了起来。

「文溪,你终于醒了!」

师姐欣喜叫着我的名字,我却恍若隔世,呆呆地看着众人。

「我还活着?」身上的灼烧疼痛感让我意识清醒了起来。

「你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你修为尚浅,却生生去受这天雷,伤了根本,修为散尽,以后恐不能再修炼了。」青岚派的长老叹息着说道。

在一个修仙的世界里,不能修炼,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众人脸上不加掩饰的同情、惋惜让我更是难受。

「啊哈哈哈哈,那就不修炼了呗!那有啥的,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了!修不修炼的也无所谓的,因为我是个医者啊!我还懂医术,能救死扶伤就好了嘛!」我想扯个笑脸的,可我一笑起来我的脸却剧烈地疼痛。

我抬起手抚上我的脸,竟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我的脸怎么了?」我笑不出来了。

「文溪,别碰。你的脸受伤了,不过很快就会好的,我会治好你的,相信我!」师姐抓住了我摸着纱布的手。

「文溪,对不起,我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让你可以重新修炼。」风师兄声音略有沙哑,眼中带有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见,本是谪仙般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如此憔悴。

「风师兄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你也曾救过我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悲伤。

唉,修为尽毁又伤了脸,瞅瞅,这就是女配的命。不过好歹保住了小命。

「师姐,大师兄呢?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不来看看我?」环视众人,却独独未见我那鬼魅大师兄。

「大师兄……他……师父有事召他回药王谷了,我已给他传了书信,他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师姐回我这话的时候有一点迟疑。

为风衡受了这天雷劫,现在我就是青岚派的大恩人。毕竟风衡可是青岚派最优秀的弟子,未来可是青岚派掌门人,虽然我没了修为,不能再修炼了,但是就凭这救命之恩,风衡也能让我在青岚派吃香的喝辣的过一辈子吧!哎呀呀,这买卖不赔!

只是这小说情节现在不受控制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算了,我如今都这般了,哪还管得了别人,保住小命要紧!

我到梨花树下喝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只是现在不必再偷偷摸摸了。

「文溪,怎又在这喝酒?孟师妹说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过多饮酒。」风衡蹲下抢走了我手里的酒坛。

「风师兄,你看我现在一个病人,就想喝点酒还不成了?」我笑着望向他。

「不是不成,喝也要等到伤好了再喝。」风师兄放下了酒坛,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躺在草地上,纱布缠住了我半张脸,所以我只有一只眼睛可以视物,我觉得我这样像极了一只木乃伊。不过我为了与木乃伊区分,所以没穿白衫子。

过了时节了,这树上的梨花开始悠悠地落下,只这一会儿,我衣衫上落满了梨花。风师兄很认真地一朵一朵地捡落在我身上的梨花。我假寐不敢动。

「文溪。」风师兄捡着梨花未抬眼看我。

「你,愿不愿意我照顾你一辈子?」我能感受到他捡着梨花的手停了下来,我的心也在此刻停跳了一拍。

可惜我不能回答他,我只得翻了个身继续假装睡着。

如果只是因为责任和愧疚,那根本没必要。而且如今我只是个废人。

我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睡醒的时候,身上盖着青色的衣衫。

过了两个月,大师兄才从药王谷赶回来。唉,果然他这小师妹的命不值钱哟!不过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师父又叫他干啥去了,他的事从来也不与他人说。

「大师兄,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活泼可爱美丽善良的小师妹?」我想我现在都这样了,厉竹书要是还对我下手,他可真不是个人了!不过他确实是个疯子!

「事务繁忙,办完我这不就匆匆赶回来了,咳咳咳……」天!厉竹书还有温柔对我说话的时候,而且语气里还有那么一丝宠溺?莫非是听闻我修为尽废又伤了脸也开始同情我?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咋还咳起来了?」

「偶感风寒。」大师兄站得离我远远的,一副生怕传染我的样子。

「师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怎的还得了风寒?」我想凑近大师兄一点。

「大师兄这不是赶着回来看你,冒着雨都匆忙赶路回来,这才得了风寒。」师姐端着茶递给了大师兄,隔在了我们中间,我只好停了脚步。

算他厉竹书还有点良心!

自从天雷劫之后,我便听不得雷声。但凡听到打雷都会瑟瑟发抖,下雨天更是心惊得无法入眠。

外面下着雨,风吹得窗吱吱作响,我起身想去关窗,突然打起了雷,我吓得躲在桌子下,雷声越来越大,我想躲回床上,哪想被椅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捂着耳朵到处躲。我脸上的纱布挣扎中被扯落,我跌倒在梳妆台前,电闪雷鸣间,我看到了我的脸。

原来师姐一直在骗我,她说我的脸还没好,不能将纱布扯下来。其实已经好了,只是上面布满了伤疤。那是怎样一张脸?伤疤从额头蜿蜒而下,一直到下颚,长长的伤疤盖住了半张脸。

「啊!」见到这张脸,我自己吓得惊叫失声,我砸碎了镜子,我无法接受自己顶着这样一张可怖的脸。

惊吓之中,我赤着脚冲出房间。正逢青岚派的弟子练完功回房之时,他们一行人见我跌跌撞撞跑过来,脸上皆是恐惧之色,甚至有人喊出了「妖怪!有妖怪!」

没认出我的弟子拿着剑一副斩妖除魔的模样,挥着剑向我斩来。我踉跄着躲过一剑,却被其他弟子踹倒在地,如今我毫无法力,只是个废人。绝望间,我闭上了双眼。

「住手!」师姐和风师兄匆匆赶来。

「文溪,快起来。」师姐扶起了我,对众人说道,「她不是妖怪,是我师妹文溪。」

「文溪,你没事吧?」风师兄走到我面前。

我抬起头,风师兄看到了我半张如妖魔般丑陋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吓,但随即恢复如常。可只那一瞬间的眼神已经刺伤了我的心。

我甩开了师姐的手,不顾追着我的师姐和风师兄的叫喊,跑了出去。

雨打湿我的头发、我的衣衫,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跌倒在大师兄的怀里。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抬手拨开贴在我脸上的湿发,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这时师姐和风衡也追了过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这样?」我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大师兄。

「文溪!」师姐向前一步,但大师兄摆摆手,任我捶打着他的胸膛。

「文溪,你别难过,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医好你的。文溪……」风师兄后面说什么我没听清,因为大师兄抱着我离开了。

经过一夜的风雨,梨花树的花全落光了,我呆呆地站在树下。

「溪溪,我们回药王谷吧!师父一定会有办法医好你的。」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说话也变得温柔了,或许也是可怜我吧!

这脸伤成这样,我知道就是师父恐怕也没什么办法。但我确实该回药王谷了,至少这青岚派我待不下去了。

「文溪!」风衡与师姐出现,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怕我的脸吓到他,忙回过了身。

「我要带我师妹回药王谷,我师妹在你青岚派伤成这样,怎么?你还想她留在这丢了命吗?」大师兄将我与风师兄隔了开。

「不是这样的,我已经找到了医治文溪脸的法子。南海有鲛人,其泪可蚀腐肉,再生肌。只要我找到鲛人,文溪的脸就可以治好了!」

大师兄看向师姐,师姐冲着大师兄点点头说:「风师兄所言非虚。」

我转过身来,平静地问:「真的吗?」

希望不知道会不会再光顾我,只是如今我已经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可怕的?

「真的,我们明日就启程,你等我们回来。」

大师兄、师姐都同风师兄去了南海,临行前,风师兄送了我很好看的面具,他说等他回来我就不需要再戴面具了。师姐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大师兄说我最好乖一点等他回来。

在他们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喝得烂醉,我不敢照镜子,青岚派的弟子见了我都绕道走。我想一张面具怕是要遮住我半生悲喜了。在风师兄他们走后的第五天,我心慌得紧,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我决定去找他们。只是我现在没了法力,无法御剑,若是步行,怕是要走个十天半个月的。所以我在去之前先回了趟药王谷。

「师父。」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师父看到我明显愣了愣。

在我摘下面具,师父看到我的脸后,神情很是愤怒。

「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你们一个个的都受着这么重的伤回来!」他生气地冲我吼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放你们下山!」

我没想到一向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师父,竟会发这么大的怒。

我不说话,只是苦笑。师父看着我叹了口气,问:「想要什么?」

果然师父还是了解我的。

师父把他觉得我用得上的东西都拿给了我,甚至他的老宝贝都拿出来给了我。

临行前一夜师父与我说了许多话,在谷里这么多年他从没与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现在更加坚定了要去南海的决心。

我用了师父给的法器,飞行到南海用了两日。我想师兄他们怕是早就到了。我到了南海附近的渔村,果然打听到几日前有一行年轻人去了南海。只是人去了就没回来。听到这,我心中不由得一紧。

我借了渔船去了南海,我在海上漫无目的地划行,人影都没瞧见一个。夜里海上起了雾,我更是辨不清方向,忽然起了大风将我的渔船掀翻,我掉入海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座石桥上。我观察四处,这里不似凡间,我怕是到了南海鲛人居住之地。我下桥之时,踢到桥上的石子,石子滚落进了河里。登时河水滚滚,冒出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是何人啊?两万年了,我终于见到人了!」白胡子老头见到我十分兴奋。

「请问你是?」

「我?我乃南海琼岛南瓮。」白胡子老头捋捋胡须笑着说道。

琼岛,我曾听师父提到过,乃是南海上的一幻境之岛,但岛上有无数珍宝,更有数不尽的珍贵草药。曾听闻有皇帝派人来此岛求长生之药,奈何寻了多年也没找到这琼岛。而南瓮听说是这琼岛的主人,法力无边,可以实现人的所有愿望。只听人提起过琼岛,但却没人真正去过。没想到我竟有幸能来到琼岛。

「晚辈文溪,见过南瓮前辈。」

「小丫头,你是不是掉了东西在河里?」

「东西?我没掉东西。」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是来寻我师兄师姐的。」

「哦,那你掉的是这个金的师兄,还是这个银的师兄,还是这个铁的师兄呢?」南瓮挥一挥袖子,空中出现三个小人。

「额……」感觉这词有点熟悉,这南瓮怕不是个傻子吧!「前辈,这都不是晚辈的师兄。」

「哦,看来这个不行,那是这个珍珠的师兄还是这个翡翠的师兄,抑或是这个白玉的师兄呢?」南瓮捋着胡须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这次空中又出现了三个珠光宝气的小人。果然名不虚传,这南瓮有钱得很。

「前辈应该误解晚辈意思了。晚辈的师兄来了南海寻鲛人,我来找我的师兄。」

「这些都不是你的师兄啊!那你要什么样的师兄呢?」白胡子老头从空中缓缓降落,而后落在了我面前。

我曾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南海鲛人重诺,所以他们会给凡人珍珠水晶等等东西,但一旦凡人收了鲛人的东西,就是与鲛人定了契约,鲛人会掳走人类,人类要为鲛人为奴为仆。既然都是南海的,这南瓮怕不是也这样?一旦我收了他的东西,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老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绕着南瓮说。

「坏主意?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南瓮撇了撇嘴说道。

「告诉我怎么才能出去?我要去鲛人之地寻我师兄师姐。」

「这琼岛进来就出不去了。」南瓮得意地说。

看来这老头是想把我困在这里。

「你是在这孤独太久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吧!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怕吓到你。」说着,我摘了面具。

「怕吓到我什么,啊!」南瓮一转身看到我,然后他假装被吓到,随后恢复如常道,「不过是丑了一点,有什么好怕的,我可以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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