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尔相会

出自专栏《福运娇妻:古代青云之路》

我穿书了,穿成一个很漂亮的路人甲。

我费尽心力把反派培养成一个风光霁月的大好青年。

他抱着女主策马游街那日,面容冰冷地问我——

这是哪里来的刁民。

我笑了笑,一个大嘴巴呼上去——

我是你野爹。

周震天敲着破锣来我家说萧无咎衣锦还乡那天,我穿着整整一贯钱买的新裙子,簪了一根镀金的大簪子。

我掐着腰对整个胡同的邻居说:「老娘熬出头了!明天摆流水席!」

街上人头攒动,都在说这位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说他文曲星下凡,潘安转世。

我笑眯眯地听着,又龇牙咧嘴地往人群里挤。

萧无咎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状元郎的红褂子,俊得叫人移不开眼。

更叫人移不开眼的,却是他马背上的另一位姑娘,美若骄阳,灿若星辰。我在人群里仰视这双碧人,咬牙切齿地喊:

「萧无咎,你他妈给我出轨?」

平日走街串巷吆喝买卖攒下的嗓子十分好使,这一句下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我。

萧无咎皱着眉,俊朗的脸上面若冰霜,他垂眼扫过我的新衣裳,扫过我的镀金簪:「哪来的刁民,拖下去。」

他说完这句,还回头对着那女子温声道:「瑾儿别怕。」

何其缱绻情浓。

祝元瑾,当朝丞相的掌上明珠,昭国第一才女,这本书中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

而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是这本书里只有一句台词的小霸王路人甲。

萧无咎作为本书终极大反派,从小就生活艰辛,受尽白眼。别说温暖了,他在书上的成长经历可以用「美强惨」这三个字一以贯之。我遇到他的那天,萧无咎在挨打,他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被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掉下一滴眼泪来。

我赶跑了打他的那群无赖,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萧无咎那时候才八岁,脸上露出的森然恨意让我脑袋发木。

他说:「因为我是狗杂种。」

小子鼻青脸肿的脸上满是倔强,我想起了穿越前自己被霸凌的日子,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姐姐罩着你!」

于是,我拎起棒子,每日跟在萧无咎身后,谁骂他我就骂回去,谁打他我就拎着棒子去拼命。

他娘不给他饭吃,我给他做饭;他没钱上学,我卖包子赚钱给他攒束脩。

我打心底里心疼这个被生活一步一步逼成反派的孩子,他的日子没有光,我就点着灯硬挤进去。

后来萧无咎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说此心相知,永不相负。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衣锦还乡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别人。

看着他温柔的目光黏在祝元瑾的身上,我忽然笑了。

我拿过周震天手里的破锣,使出吃奶的力气狠敲一声。

「听好了,我周幸尔,供你吃穿读书,为你点灯熬油!我他妈不是刁民,是你野爹!」

衙役来绑我的时候摇掉了我的金簪,这簪子里头不知道添的什么三无东西,被萧无咎的马蹄子一踩就折成了两截。我听到他侧过头,轻声和祝元瑾说:「我回去和你解释。」

因为当街辱骂状元郎,我被抓到大牢里了。

被关进去的第三天,女主角贵步临贱地,大发善心来看我。

我生平最贵的一件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也黑乎乎一团。

祝元瑾还是很美,她居高临下地站在我的牢房门口,叫狱卒把我的牢房门打开。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无咎。」

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坐在干草堆里,抬头看她一眼:「萧无咎是脑袋摔坏失忆了吗?」

这三天里,我琢磨了很久,想出来一个很狗血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主线推动下去,无良作者把萧无咎写失忆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无妨,我想办法让他再记起来就是。

祝元瑾仿佛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她侧头看了一眼外面长廊的尽头:「无咎说他把你当姐姐,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说。

「唯独,他不能娶你。」

女监里头阴冷,我被风吹得浑身一抖,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不要脸。」

萧无咎是当朝大将军的私生子,她娘未婚先孕有了他,被族亲不容,萧大将军求娶三回,她娘都没同意,最后带着萧无咎离开了都城。从小到大,他娘就没对他笑一下,萧无咎说我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盼头,以后就算死都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有一年,萧无咎他娘生病,我俩没钱,我就去偷。

那是我第一回蹲大牢,萧无咎有功名在身,我咬死了没有供出他,因为还不上钱,我被打了二十板子,差点噶过去。

萧无咎说以后他考取功名当大官,把打我板子那个衙役找出来抽大嘴巴子。

反派之所以成为反派,大约是实在无法救赎,我好好的穿越女不吃吃喝喝赚钱看美男,偏要做圣母大冤种,活该!

想通了,我看着祝元瑾:「五百两,金子。」

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祝元瑾愣了愣:「好,明日我派人送到你家。周姑娘,从今往后,我不希望有人把你和无咎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脏兮兮的裙子,又抹了一把脸:

「放心,从前我眼瞎,刚才我捡回来按上了。狗男人,你喜欢你留着。」

书里萧无咎彻底黑化的一个关键步骤,就是女主为了男主萧肃,接近萧无咎,给了萧无咎希望又让他绝望。

哦哦,男主就是萧无咎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大哥和女主相互试探利用,前期伤透女主的心,后面追妻火葬场,听着也是一个大脑有病的角色。

我以为我给了萧无咎足够的爱,让他未来可以抵挡女主的虚情假意,但是不行,人要找死,谁都拦不住。

我在大牢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萧无咎,人还是那个英俊无双的少年,就是现在看着恶心一些。

他看着我,眼中仿佛有一抹沉痛:

「幸尔,对不住。」

我皱着眉挠了挠头,又偷偷看了一眼开大门的狱卒,还是没有忍住,我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照萧无咎的脸给了他一嘴巴。

祝元瑾看到了这一巴掌,赶紧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满脸心疼地看着萧无咎。

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大牢,向后摆了摆手:「五百两金子加这一巴掌,萧状元,咱俩两清。」

走出衙门的时候,只有周震天蹲在巷子口等我,他红着眼眶看我:「这世道还没有个道理能讲了?」

周震天因为家穷,从小也是被欺负的,我有一次收拾欺负萧无咎的混混时顺手把他救下,从此他就一口一个姐姐地跟着我,还说他也姓周,我俩是本家。

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咱有钱了!」

有钱也没命花。

这天晚上,我正应该睡得又沉又香得时候,三个黑衣人带刀闯进了我的小破屋。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房顶上,听着下头的人翻箱倒柜的声音:

「人跑了,回去告诉小姐。」

三人消失在我家院子的时候,我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落回原位,只听一声清冷的男生如鬼魅一般飘过来:

「你倒是还有几颗心眼子。」

我被吓了一跳,手没有抠住直接从房檐儿滚了下去。这大哥功夫在水准之上,提溜着我的脖领子就给我薅进了屋。

大哥一身紫袍,桃花眼,俊得很,但是一张嘴却冷得离谱。

他坐在我家的破椅子上,自顾倒了一碗放凉的大叶茶。

「想跑?」

我赶紧摇头:「真秃噜下去了,没把住。」

他在一豆烛火间笑了一下,帅得天崩地裂。我警觉地往后退了退,比反派还帅的是什么人?

日,怕是男主萧肃哦。

我正研究一会跑的时候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萧肃将那杯大叶茶递到我脸前。

「小时候我来看萧无咎的时候见过你,你是那个护着他的小姑娘吧。」

我战战兢兢地接过茶杯,小说里男主是笑面虎,身世复杂,性格多疑。后半段剧情我直接跳过看了大结局,并且看文时候的心思都在怎么做圣母拯救萧无咎身上,这男主也没怎么关注,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我喝了一口茶定心:「你说那个崽种?公子我和你说,我是真瞎,我小时候干点啥不好我去保护他,我婚房都选好了我。」我一面看着萧肃的神色,一面装哭,男主和反派什么关系,不用多说,骂就完了。

「放心,萧无咎是在保护你,他恨萧家,铁了心要灭将军府。只是又怕牵连你,所以先让你出局。」

我抬起头来看萧肃,看了半晌,忽然将茶碗都冲他脸上扔了出去,站起身拔腿就跑。

刚出了门我就停下了,有好几个侍卫正抱着剑站在院子里。

「那个,公子,我从小的毛病,一见帅哥就手抖。」我尴尬地笑了笑,又坐回远处,看着被我浇湿衣裳的萧肃:「你们大人物的事儿,同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干系?」

萧肃站了起来,垂眸弹了一下前襟的水珠子,双手负后:「走吧,往后你就是我的婢子,贴身伺候吧。」

???

我咬牙切齿地想,你也不怕你爹我毒死你。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阴恻恻地说了一句:「我身边的婢子,也不用做什么,是以没手没脚也成。」

栓 q,万恶的封建社会。

萧肃住在胡城最贵的地界儿,朝廷新赐的状元府邸也在这条胡同。我跟着大哥屁股后头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对面状元府灯火通明,门口两个石狮子极为阔气。小时候萧无咎读书,我手头也没什么钱,买的蜡烛一点就熏眼睛。

他读书,我和面剁馅,偶尔抬起头对视,俩人都在掉眼泪,我俩便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后来我学着自己做蜡,捏的兔子小老虎蜡烛十分抢手。

「怎么,想那个崽种了?」

萧肃看我愣神往状元府看,停下来等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十分令人恼火。

「公子,白天祝姑娘说给我五百两金,明日公子能不能帮我去取一下,不然人家赖账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上前去摸那头石狮子,面上市侩又精明,「当状元是不是得有好些钱,您说我五百两金是不是要少了?」

黑夜里,萧肃看了我好一会,末了他笑了笑:「五百两少了,我给你加倍要。」

行,不愧是男主,大气,能处!

第二日,我老早就被拽起来,萧肃说太守设宴给萧无咎接风,他要去。

我没睡醒又眯着眼,十分不乐意地甩了脸子:「你去就你去,叫我起来做什么!」甩完之后瞌睡醒了一大半,吓的。我即刻换了脸,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奴婢伺候您去?」

白日里萧肃的脸更好看,他抬头大笑了两声,随手往我怀里扔了个东西:「走吧!」

是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檀木盒子,我抬头看了看大哥的背影,喜上眉梢,赶紧就给抠开了,是一根大金簪子!

我滴天,我把盒子揣进怀里,小跑着跟上去,一边跑一边把金簪放在嘴里狠咬了一下。

看着上头两个牙印儿,我笑弯了眼:「公子,您慢点走,我扶着您走!」

现代人诚不欺我,情场失意事业一飞冲天!我把金簪宝贝地揣好,一路跟着萧肃到对面的状元府去。

状元府今日热闹极了,同我想象中萧无咎高中时的热闹样子如出一辙。若说哪里不一样,就是今日张罗的不是我,挽着萧无咎母亲手站在正堂一副光宗耀祖小人得志样子的人不是我。

是祝元瑾。

她温柔大方,同来客寒暄施礼,有人打趣她和萧无咎时,祝元瑾脸上便浮出两朵红,大方地说两人在昱都是订了亲的。

这倒是和书上写的不一样。

里头的人一派热闹,看到萧肃进来的时候便一窝蜂地往这处来了。

还是一群人的两边,我对上萧无咎的目光,他眉头微皱,眼睛沉沉地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将实心儿的金簪子掏出来插在了发间。

萧肃昨晚说的话我压根没往心里去,当我知道萧无咎的命运时,在他耳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们不为旁人活着,只为自己活着,只要自己开心,便不用管其他不相干的人。」

他没有父母爱他,我便倾其所有去爱他,只为弥补从他心口长出来的那个窟窿。

如今他还是选权势,选择去报复。

选择在高处俯视我,问我是哪里来的刁民。

既然他选了,为什么这样选便不再重要。

萧肃是官身,父亲又是奉天大将军,在朝深受皇帝喜欢,这样的场合甚至比萧无咎要惹眼百倍。

他带着我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看向萧无咎:

「状元郎,恭喜了。」

祝元瑾此时也看到了我,她眯起眼,目中怒火仿佛能吃人。

「萧哥哥带了什么人来,莫要被骗了才好。」

很难想象这是女主而不是一壶绿茶成精了。

萧肃倚身靠后,随手托了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递给我:「吃。」

我正巧喜欢吃葡萄,便端着盘子炫起来。萧肃这才看祝元瑾:「祝姑娘被骗过?」

我差点笑喷一嘴葡萄皮,硬生生憋住了。

祝元瑾不知怎么又淡定下来,仰着脸看萧肃,倔强又可怜。

「你叫得可真生分。」

便是我都看出来两人不太对劲,萧无咎仿佛没有,他站在祝元瑾身侧,温柔地开口:「瑾儿,我带你去见见我母亲。」

我看两人已转了身,悄悄在萧肃耳边道:「公子莫不是拿我做筏子气人呢?」

「祝姑娘且慢。」

萧肃没搭理我,却张嘴叫住了祝元瑾,他好整以暇地看过去:

「听说祝姑娘欠了我家婢子一千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上。」

祝元瑾手段用得好,故而除了几家邻居,并没有人知道我和萧无咎的过往。席上离着近的几人听到千金这句,面上表情便有些古怪。我估摸着都觉得萧肃趁火打劫呢吧。

我吃了半串葡萄,打了一个饱嗝,抬眼间也跟着看祝元瑾。

按她昨晚派人来我家的样子看,八成是想赖账的,想要取我狗命也不好说。这人在书上是个在宅门里培养,四书五经都通,手段了得心思狠辣的角色。

她面上一僵,直勾勾地看着萧肃,一瞬又移开了眼睛。祝元瑾冷笑一声:「昨日赏的今日便找人来要,周姑娘如此缺钱?」

我直率地点点头,面上很是诚恳:「确实,十分缺钱,希望祝姑娘搞快点。」

萧肃没忍住笑了一声,祝元瑾也垂下了眼:「萧大人要,我又怎么不给。」她说完,便赌气一般转头离了席面,留下萧无咎一个人稍显尴尬。

一千金放到现代也是个大数目,此时怕更值钱些,我心里装了把小算盘,叮叮当当拨楞地响个不停。

萧无咎没看下去我这副小人得志的面孔,他皱着眉,阴郁地看过来:「周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心里的小算盘停了一停:「婉拒了哈。」

他再想说话,便被上来敬酒的给围做了一团,那边七嘴八舌,都是恭维的话。

萧肃站起来:「账也要了,走吧。」

「哎。」我十分狗腿地应了下来,站起来跟着人走,我没有看萧无咎的神色,想来不太好,可是人啊,要是选了一样东西,便不能再惦记被你放弃的那一样。我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也很有骨气的。

我们在门口碰到了萧无咎的娘。

那位我记忆里十分高贵又严肃的妇人,街里街坊都叫她叶娘,此时又老了许多,她不喜欢我,知道我赚钱给萧无咎上学之后,更加讨厌我。所以萧无咎赶考的这一年,我都是叫周萧天去照顾她的。如今看到了,我心中是有些复杂的。不想人家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肃。

「这位是萧将军的嫡子?」

我看到她的眼,脑子里突然有什么被通开了。

这哪是看路人的眼睛,这他娘的,不是看儿子应该有的眼神吗?

萧肃看了,微微沉默一会,他仿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家父问您好。」

叶娘眼眶即刻红了一圈,片刻又仰起高傲的头:「招待不周,萧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

萧无咎不是叶娘的亲生孩子,萧肃才是!我这一刻十分想捶自己,为什么看书要跳剧情啊!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邪门关系?怪不得萧无咎从小就没有母爱,最后死在大结局都没有人管。

我忍了忍,有点不好忍,于是我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拉着萧肃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走。

我十分想再当一回圣母,替萧无咎问问,朝夕相处二十年,面对那样可怜乖巧的孩子,你是怎么忍心一点爱都不给他的呢?小时候的萧无咎,做梦都希望母亲能给他一个笑脸。

叶娘这才看到了我,眼中十分疑惑,片刻又疏解开了:「小周是个好孩子,萧无咎忘恩负义,你便莫回头了。」

这也能算个娘?

我凉凉地看她一眼:「确实像您教出来的孩子。」

萧肃没有说话,对着叶娘点点头就走了。

等回到自家院子,他才停下来:「她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呢,小时候萧肃便已来过胡城,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沉默了一会:「有些东西,你得自己看。」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祝元瑾这次来,是因为我透露给祝家,萧无咎才是将军府的嫡子,我不是。」他推开书房的门,又负手走了进去,「回到昱都之后,萧无咎便会用一切手段,拿回自己的名分。」他撩袍落座,在阴影中看着我,「幸尔。」

我以为他在叫我,应了一声抬脚跨到门槛里面。

「幸而我这还有别的准备,他和祝元瑾以为的胜券在握,实则会一败涂地。」

我不知道他同我说这些高深的事儿做什么,又想方才并不是在叫我,老脸一红。然后我又琢磨,这个剧情书上是没有的,前面的故事确实,换子一事也是萧将军提的。」

「那萧无咎,还真是可怜。」

爹不疼,娘不爱。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祝元瑾要杀你了?」

「懂,怕我知道得太多。」

大哥笑弯了眼:「放心,我收网了,她跑不了。」

珍珠此时从他怀里挑出来,高高兴兴地往它平日吃饭的地走了。

「听说我不在珍珠吃不下饭,你每顿能吃两碗?」

阿星这个大嘴怪!

我嘿嘿两声:「萧大人莫怪,要怪就怪伙食实在太好了。」

大哥负手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曲指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吃就完了。」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辞官,也没有问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同他有什么关系,更没有问祝元瑾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收拾了几日家当后我俩便去了南方游玩,他说从前我没见过的,往后都要去看一看。

我同他说,我是周幸尔,一无是处平平无奇的路人甲,史上最没用的穿越女。

萧肃说:「幸而相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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