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唐振还不知道……
与此同时,孙华文也看了我一眼。
我:那你有学生会的信息吗,比如学生会什么时候会对我们动手?
唐振:有。
于是我们进行了信息交换。
得到了新信息。
【学生会在最后几天会展开无条件攻击,躲避学生会攻击的方法未知。】
「规则制定者想把我们永远留下。」
洗手间的那声音仿佛再次在我耳畔响起。
唐振:你之前说,你想知道出去的办法?难道规则里说的离开方式有问题?
唐振这人反应倒是挺快的。
我:我就随便问问,如果能快点出去就好了,因为我听说有人翻墙出去了,以为他们有方法出去。
唐振:别想了,他们都死了。
接下来,我们随便聊了一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离开自习室后,我正要跟孙华文解释。
毕竟以孙华文的智商,肯定看出我不正常了。
「嘘,等晚上回宿舍再说。我还能不相信你?」孙华文对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12
下午一转眼就过去了,我一心想着那张纸上的话。
【1,2,3,4,6,7。有一个数字跑掉了。】
什么意思啊?
越想我越怀疑自己会不会记错了。
就如同如果看一个字看久了,自己会对那个字觉得陌生一样。
我又想起那句话。
【不遵守规则的会死,遵守规则的也会死。】
那如果我既遵守规则又不遵守规则呢?
或许那是一条生路。
不能当待宰羔羊,不能让自己仅仅贴上「被杀」的标签。
【要选择性杀死规则。】
我选择杀死的规则是:
【坚持七天,七天后学校解封,坐上十七路公交车,离开这里。】
【在学校解封前,千万不能离开学校!!!】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离开学校?
我思考的同时,教室里有有人死掉了。
用的是把人塞进盒子的残忍方式。
动手的是学生会。
有一个靠的近的女生被吓晕了过去。
希望她能在下课前醒过来,要不然死路一条。
学生会为什么动手?
台上的老师依旧用木讷的表情讲课。
发出声音的学生都被挂了起来。
被吊起来的学生中,有一个学生是不正常的。
那个学生在之前已经被杀死了。
但由于发出了声音,他再次被挂了起来。
他在半空挣扎着,脖子已经被拉长到恐怖的长度。
下课后,他被放了下来,身体恢复了正常,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走出了教室。
我离开教室,赶往下一个教室。
凑巧的是,上节课被吊死又被放下来的兄弟,跟我同一节课。
课还没上几分钟,他又开始作妖了。
在第一排给老师来了一段 B-box。
牛哇。
简直震惊我八辈子。
所以他又被吊起来了。
他不会每节课都这样吧……
辛苦,辛苦。
就在我在心里吐槽时,吊着那个人的绳子突然断了。
不是还没有下课吗?怎么回事?
只见他飘到讲台上,拿出了盒子。
学生会!
【死的次数足够多,会变成学生会?】
他把老师塞进了盒子,然后站在讲台上面向我们大家。
他想干啥啊?
我一阵紧张。
不会现在学生会就开始无条件攻击了吧?
谁知道他又来了一段 B-box。
「鼓掌,不鼓掌的就要进盒子。」他说。
台下响起如雷贯耳的掌声。
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13
鼓掌一直到下课,手都快拍脱臼了。
吃完晚饭,我迫不及待回了宿舍。
等宿舍人都到齐后,我把今天在洗手间得到的信息跟大家说了。
「洗手间里的话可信吗?」萧泽问。
「刚刚顾哥不说了吗,自习室有人说,学生会最后几天会无条件攻击。」黄庞说。
「自习室里的人,说的就一定是真话?规则里说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萧泽,你的意思是?」
「我完全遵守规则。我不相信洗手间里的话。」
宿舍里突然陷入沉默。
孙华文开口:「尊重每一个人,但我站在顾堂那里。」
于是宿舍里分为两派,一派是完全遵守规则的规则派,另一派是不完全遵守规则的中立派。
「完全不遵守规则的叫啥派?」周毅强突然问了一句。
「去死。这种屁话以后少说。」陶然怼了周毅强一句。
中立派:我、孙华文、周毅强。
规则派:萧泽、陶然和黄庞。
接下来,中立派坐在一起,规则派就自己玩自己的,互不干扰。
我将信息说了一遍。
【1,2,3,4,6,7。有一个数字跑掉了。】
「如果没错的话,跑掉的数字是 5。」孙华文说。
「5 跑掉了又怎么样?」周毅强问。
「加上 5,一共有七个数字。规则上说,我们要在学校待满七天,而洗手间里的信息是千万不能在学校待满七天,那就是说,在七天之前,我们要找一个时间跑掉。」
我恍然大悟:「跑掉的数字是 5。」
「然后呢?」周毅强还没连上网。
「今天是第三天……那我们第五天的什么时间跑呢?」
这时候陶然走到我们旁边说:「我跟你们一起呗?」
「你不是规则派的吗?」周毅强问。
「我现在想要跳槽。」
「你是二五仔吗?」
就这样陶然叛变了规则派,加入了中立派。
「卧槽!卧槽!卧槽!」周毅强突然发出一道声音。
此刻我最能理解周毅强的心情,因为这两个字我昨天也说了好多遍。
「怎么了?」黄庞问。
「门关不上了。」
「什么?!」我们惊呼一声。
「不是我弄坏的,我走过去就这样了!」周毅强急忙解释。
「我去找宿管。」说完,孙华文出了门。
【在宿舍内,有问题找宿管。】
过了一会儿,孙华文回来了。
「宿管说,如果门坏了,就去白色宿舍借住一晚。明天会有人来修门。」
白色宿舍指的一定是被歼灭的宿舍。
我想到了张三……
好在被歼灭的宿舍还挺多的,我们没选张三的宿舍。
张三,就让我们的孽缘到此为止吧!
「别忘了被歼灭宿舍里的规矩。」孙华文提醒我们。
【在被歼灭的宿舍中,不要吃里面的东西,也不要跟里面的人说话。】
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我们敲响白色宿舍的门。
「欢迎欢迎!」
里面的六个人都不问我们为什么来,直接就热烈欢迎了。
我们没有人说话走了进去。
「渴了吧,喝口水。」有一个人递给我一杯红色不明液体。
这一看就不能喝吧?
我摇摇头。
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周毅强,他那个人话多,还不太聪明……
千万别出事啊。
直到我看了一眼周毅强,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毅强已经用透明胶带把自己的嘴死死封住了。
不光不能吃东西,连话都说不了。
我只想说:牛逼。
没想到这里最聪明的是周毅强。
14
到了查寝时间,我们所在的白色宿舍门并没有被敲响。
【查寝的不检查白色宿舍。】
隐隐约约,听见又有宿舍出了内鬼,开了门。
在白色宿舍带了一晚上,其实还好,不说话不吃东西就行。
夜里隐隐约约,我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你睡着了吗?」
我迷迷糊糊刚刚想回答,突然一惊。
不能跟白色宿舍里的人说话!
黑暗中我隐约看见另一个人蹲在陶然身边,在问陶然有没有睡着。
陶然那个傻子肯定会回话的!
于是我在陶然没来得及回答前,朝陶然重新发问:「陶然你是不是暗恋我三年了?」
「嗯。」陶然回答。
这下子,陶然就是在跟我说话。
蹲在陶然身边的人在黑暗中瞪了我一眼。
后半夜我没敢睡,一直熬到天亮。
今天是第四天。
我们中立派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搞清楚,第五天应该在什么时候逃离学校。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抓紧这最后一天,我们中立派就等于是全军覆没。
我去洗手间寻找信息,孙华文去自习室。
我之前在洗手间找到过信息,比较熟悉。
孙华文脑子聪明,去自习室不容易被骗。
「我们呢我们呢?」周毅强和陶然眨着眼睛看着孙华文。
「你们去图书馆躲着,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
「怎么?不给我安排任务,是不是瞧不起我?!」周毅强指着孙华文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我就喜欢你瞧不起我!」
就这样,我们各忙各的。
自从宿舍分为两派后,我们两派的沟通就明显少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感觉黄庞也有点想加入我们中立派,但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说不出口,从来没跟我们提过。
其实,他应该勇敢一点的,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
但我也不会主动邀请他加入,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路。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如果我错了,我不后悔。
我也希望他不后悔。
一到图书馆我就往洗手间走。
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也没人跟我搭话。
人呢?说话啊?业务这么繁忙吗?
我换了一层的洗手间,又待了半小时,还是没人跟我说话。
我失落地回到周毅强和陶然的对面坐着。
只见周毅强对我狡黠一笑。
周毅强甚至还在座位上扭了起来。
吃了啥这么高兴啊?
我坐下后,周毅强给我发了消息:我搞到信息了。
我:可以啊你!
怪不得那么高兴呢,原来是立了功,在邀功呢。
孙华文拉我进了一个新群,群名是:中立派。
我在群里问周毅强怎么搞到信息的。
周毅强:有人跟我借纸,我就把一包纸全部塞给他了,然后他又还给我了,我打开一看,每张纸上都有字。
我:你全过程没说话?
周毅强:别人跟我借纸而已,我要说什么话?说不借吗?我有那么小气?
孙华文:信息是什么?
【可以去看看凌晨四点的月亮,运气好,狼群会放松警惕。】
【从前有三兄弟站一排,中间的兄弟死掉了,旁边的兄弟笑哈哈。中间的兄弟不高兴,又撞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兄弟跑掉了。】
【狼群对你吃的食物的味道很敏感,也许你有办法……】
陶然:有什么办法?
周毅强:不知道,纸上没写。
我:你一包纸里面就三张?你遇到什么奸商了?
周毅强:你说有没有可能被我用了?
孙华文:今天你们吃早饭了吗?
周毅强:问这个干什么?
孙华文:今天所有人,不允许再进食。
周毅强第一个不干:为啥?不吃饭我会死的。
孙华文:狼群一定是特指某种危险,而狼群对我们吃的食物的味道很敏感。既然我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应对,那就不吃食物。
我:妙啊。
孙老大不愧是孙老大。
接下来的破解就交给孙老大了。
15
下午的时候,我们宿舍的人都去了图书馆。
还好来的早,抢到了座位。
萧泽和黄庞跟我们坐的挺近的。
孙华文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们群里的信息不要跟其他任何人分享,包括萧泽和黄庞。
道理我都懂。
现在我们中立派的利益已经跟规则派不统一了,虽然没有发生利益冲突,但人嘛……
就像即使我原来跟萧泽关系那么好,现在不也还是坚定地站在自己的队伍上吗。
现在就等孙华文把时间分析出来了。
孙华文又发来一条消息:第五天,凌晨四点出发。
接下来,孙华文开始给我们解释为什么要凌晨四点出发:
狼群指的是某种危险,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信息上说,凌晨四点可以去看月亮,运气好,狼群会放松警惕。
什么叫运气好?
运气的好与坏是有概率的。
按规则上说,我们在学校要待上七天。
在七天里,如果有狼群放松警惕的日子,那概率就产生了,也就是运气好。
关键是,哪一天狼群会放松警惕?
还记得逃跑的数字是几吗?
对,5 逃跑了。
第 5 天就是那七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运气好,狼群放松警惕的时刻。
中间的那个兄弟题,我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毅强紧接着回答:没事,说不定是迷惑选项呢。别管啦,我都迫不及待要逃跑了。
如果我们没有得到第五天逃跑的信息,那周毅强的信息提供的就没有意义。
信息环环相扣,我们实在是很幸运,在信息提供的偶然性中,搜集到能拼出生路的信息。
根据孙华文的分析,这次我们要杀死的规则是:
【晚上十二点后不要出宿舍,要等到天亮才行。】
离开图书馆后,萧泽问我们:「一起吃饭?」
「明天吧,周毅强最近减肥,硬要拉着我们一起陪他。」我回答。
「为什么突然减肥?」
「怕太胖了,跑不过学生会。」
萧泽也没再多问,也许他也知道,就算问了,也只能套出废话。
没到晚上八点,还不能回宿舍。
于是我们四人并肩在学校散步。
周围危机四伏,也不妨碍我们谈笑风生。
看见狗的人越来越多了,但他们好像不能随便让学生会的攻击人。
需要条件。
条件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也许是只能攻击自己的熟人?
反正我们不满足条件。
兜兜转转,又回到食堂门口,萧泽和黄庞正好从里面出来。
「一起回去?」萧泽问了一句。
「行啊。」我们没意见。
我知道这是我们和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回宿舍了。
我们……
不知不觉,萧泽和黄庞已经不被包含在「我们」之中了。
他们现在是他们。
16
走进宿舍,入眼是一大片白色的门,看上去显得很凄凉。
明明耳边充满同学们的声音,但他们大多数不是我曾经的同学,他们只让我感觉冷漠、恐怖、僵硬。
好在我们的宿舍门还坚强不屈。
门已经被修好了。
进入宿舍后,大家都看着手机,没有人说话。
一直到查寝。
还好,萧泽和黄庞没有开门。
越到后面,我对萧泽和黄庞越是不信任。
查寝结束后,陶然陶然喊了一声:「狗在外面!」
我们奇怪地看了陶然一眼。
「开个玩笑啦。」陶然尴尬笑了笑。
我知道,陶然也已经不信任萧泽和黄庞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逃跑了。
能不能成功?我心里没底。
要是洗手间的人骗我们呢?
我越来越忐忑不安。
我想起上次去图书馆时,看见的逃跑的人。
还有第二条三兄弟的信息,真的如周毅强所说,是迷惑选项吗?
17
现在是第五天。
凌晨四点。
月亮很亮,非常亮。
我不确定月光是希望的光还是飞蛾扑火的火,等着我们自取灭亡。
不后悔。
我告诉自己。
孙华文等人也醒了。
除了一部手机,我们什么都没带。
「我要开门了,你们抓紧时间做一下心理建设。」我小声说。
悄悄的,我打开了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出去后,把门重新关上。
就在这一刻,萧泽和黄庞,彻底跟我们没有交集了。
我们离开宿舍,校园里十分安静。
与前几天不同,此刻的安静,不是令人窒息的死寂,而是让我感觉安心的宁静。
走了。
再也不回来了。
我们朝校门口走去。
大门敞开着。
「谁先走?」周毅强问。
「一起走,宿舍门都关了,也回不去了。」陶然说。
于是我们四人并排站在学校门口。
「我数一二三,一起迈右脚啊!」我说。
「我习惯先迈左脚。」周毅强举手。
「行,就你事多,那咱们就先迈左脚。」
「三。」
「二。」
「一。」
我们出去了!
不仅仅迈了左脚没事,迈了右脚也还是没事!
「走,去车站!」孙华文笑道。
到了车站,我们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车站里有三辆公交车。
16、17 和 18 号公交车。
「十七号不能做,」我说,「正确的应该另外两辆。」
周毅强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咱们看哪个顺眼就上车吧。」
「等等,」孙华文阻止了周毅强,「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16 和 18 号公交车只有一辆公交车是正确的,上错公交车也还是会死。」
【从前有三兄弟站一排,中间的兄弟死掉了,旁边的兄弟笑哈哈。中间的兄弟不高兴,又撞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兄弟跑掉了。】
「17 号公交车就是中间的那个兄弟?!」我问孙华文。
「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上哪一辆?」
「信息不够,我也不知道。」
周毅强后悔道:「早知道我就多去几趟洗手间了。」
「没用的,我一天跑了十八趟都没人说话。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孙华文点点头:「顾堂说的没错,接下来就看命吧。我选 16 号。」
孙华文和陶然选了 16 号公交车,我跟周毅强选了 18 号。
我苦笑声:「也挺好的,咱们中最起码能有两个人能活下去。」
「也不一定哦,要是洗手间的人骗我们,我们就全军覆没了。」陶然笑着说。
「去去去,晦气死了,陶然你要是有幸能活下去,一定要管管自己的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不然迟早有人忍不住想扇你。」周毅强开玩笑地踹了陶然一脚。
「行行行,说不定我们都能活下去呢,毕竟你说过,兄弟题是迷惑选项嘛。」
就这样,我们分别上了公交车。
凌晨五点,公交车启动。
孙华文在中立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睡一觉吧,睡着了,不管生死,都轻松点。
我:好,保重。
陶然:好,保重。
周毅强:好,保重。
18
我是被压醒的。
我睁开眼,只见周毅强一句睡倒在我肩膀上了。
我们活下来了!
「周毅强!我们活下来了!」我把周毅强喊醒。
「卧槽!真的!卧槽!卧槽!卧槽!」周毅强大吼好几声。
我们此刻正坐在学校公交站台的座位上,周围等候公交车的人,用看待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们不在乎。
兴奋过后,我想起了孙华文和陶然……
还有萧泽和黄庞……
「孙老大……」我才说了三个字,就哽咽了。
是孙华文把我们带出去的,他自己却没能逃出来。
周毅强也抹了一把眼泪说:「去学校看看吧,也许他们已经回去了。」
走到我们学校门口,却是荒芜一片。
我着急地抓住一个路人问:「这里的学校呢?!」
路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里哪里来的学校?」
「他妈的,我们是被送到了哪里?!」周毅强吼了一声。
「这里是 B 市啊,你们还能在哪里?莫名其妙。」路人骂了我们一句就走了。
B 市?
没有问题。
这里一切正常。
除了学校不见了。
手机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
「你人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你们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昨天夜不归宿,你还上不上学?还有那个叫周毅强的同学,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俩死哪里浪了?」
「学校?我学校在哪?」
「你喝了多少啊?自己打车回 K 大学!」我妈气得挂了电话。
K 大?
「咱上的是 K 大吗?」我问周毅强。
「应该……应该是吧……」
我们打车去了 K 大。
还是熟悉的校园,只是里面的人,全部是陌生的脸。
我们回到宿舍,宿舍里有四个舍友。
但不是萧泽、孙华文、黄庞和陶然。
「孙华文和陶然呢?」周毅强问。
「啊?」其中一个舍友回答,「孙啥?陶然?是什么?」
另一个舍友走过来问我:「堂哥,你带着周哥去哪里浪了?还夜不归宿,还因为你们失踪了。」
「就是,真不够意思,下次记得带上我。」
周毅强看了我一眼问:「他们好像跟我们很熟?」
「嗯,别问了,也别多说。」我回答。
不想被当成疯子,就要遵守新规则。
我的脑海响起一句话。
【融入大家,并且不要向任何人说那件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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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