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哥忽然说,咱去雪乡吧,看大雪。
B 哥瞪着大眼,说,咱这里也下雪啊,为什么去那么远?
C 哥笑眯眯的说,我家圆圆是南方人,一直想去雪乡看看一人高的雪。都没见过,好奇啊。
A 哥说,可是那离咱太远,跨着几个省呢。最主要的是,囊中羞涩啊。
没关系的,费用问题不用担心,我有钱,请你们去。C 哥自信的说。
C 哥自从结婚后就变的有点膨胀,我们都猜他家是不是拆迁了。但 C 哥从来不说他的家庭情况。
A 哥慢悠悠的说,元旦,我不能把我对象留在这儿,自己出去玩啊。
C 哥说,想到了,我让圆圆也动员他们宿舍区。咱两个宿舍都去。
我听到 F 也要去,头摇的像拨浪鼓,有点不想见她。
我怕我见了,会醋劲大发。就因为我这无缘无故的醋劲,现在才更尴尬。
我在吃暗恋的醋,我在品尝暗恋的苦。
最后还是定了去雪乡,C 哥请我们和 F 整个宿舍一起。
元旦前的第二周一天,F 有天邀请我们去她叔叔家做客。
我不想去,我只是暗恋 F,还没明恋。现在见家长,不妥吧。
B 哥拍了下我脑袋,说,你 TM 想多了,F 叔叔是怕咱把 F 拐了,去这么远不得提前把下关?
我还是不想去,但由不得我了。
宿舍的四个混蛋,拽着四肢把我抬出了宿舍楼。
我 TM 就穿着秋衣秋裤,在北方 12 月份的寒风中,哆哆嗦嗦的穿衣服。
你们不要面子,我要的啊,来往这么多同学,全都停下来围观我穿衣服。
我还听到有个男的说,我 C,他秋裤里面没穿内裤啊,没看到内裤印子啊。
我心说,你有病吧,你关注的点怎么这么奇怪?
F 给的地址,离学校不远,路上我买了点水果。
A 哥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小区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到了小区门口,A 哥停住说,我记起来了,这个小区是咱市有名的高档小区。
我说,有多高档?
A 哥白了我一眼,说,房价差一点就到 8 位数了。
我数着手指头,个,十,百,千……
2011 年的冬天,接近 8 位数的房价让我凌乱。
门铃响了几声后,门开了。
我们扬起脖子看开门的人,他接近两米的身高,刺头的短发,一脸络腮胡。
他,我们都认识,学校体育教研组副主任,付正刚。
正刚在学校很出名,因为他的怪癖。
正刚啊正刚,我们承认你肌肉大,是个肌肉人,但请不要随意在学校各个角落摆各种健美的 POSE,好不好?
听说有次新生入学,他穿着背心在新生报到处,又开始摆健身的 POSE。
当场吓的几个女生要退学,陪着女生报到的父母直接报警,说有人性骚扰。
如果不是师生拉着,警察就把他抓走了。
我们头顶冒出三条竖线,抬着头说,付老师好。
付正刚竟然是 F 的叔叔!我去,F 从来没说过,哎,估计是怕丢人。
把水果给到正刚,他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微笑着说,你们就是 F 的同学啊?进来进来。
我们五人点点头,在他面前,我们像 5 只乖巧的小鸡仔儿。
F 也出来打招呼,她穿着碎花长裙,蓬松的头发,明眸含光,笑意满满的说,哎呀,怎么才来,快进来。
我们机械的进去。
MD,这客厅太大了吧,如果没有家具,是不是可以跑马了?
不对,正刚老师只是一名教师,怎么有钱买这么高档的小区?
女生都在,但还有一个人让我们都很意外,是张泽宇。
张泽宇也愣愣的看着我们,同样露出疑惑。
我们六个男人对看几秒。
F 拉着我们给张泽宇介绍,我们说之前都认识,不用再介绍了。
F 想起在教研室的事情,也笑了笑,说,那更好了,大家认识就好了。
我们几人尴尬的打招呼。
只是我的心里好苦,我苦苦暗恋的 F,原来真和张泽宇是一对。
我心里流着泪,F 你遇人不淑,不能因为张泽宇长的帅就和他在一起啊。你知道自己的头顶这么大一片草原吗?
大家聊着天,我心疼 F,情绪不高。
F 坐在我身边,小声和我说,上次对不起,不应该踢你的。
我看了眼 F,说,上次是?你好像每次见面都会踢我几脚,你说的是哪次?
F 秀眉紧皱,慌张的说,就,就上次我找你吃饭,你让 B 哥去的那次。
我说,哦,没事。
F 继续小声说,你最近没事吧?我听圆圆说你为情所困,在宿舍好几天没起床?
我慌张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说,你别瞎说啊,我才没为情所困。我堂堂钢铁直男,情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刚说完,正刚老师接了话茬,他摸了下络腮胡,说,对,咱男人岂能为情所困。你看我,四十多岁就爱健身,女人给我都不要。
老师越说越起劲,挥舞着大手,找女人干啥,哪里有自己一个人爽!
我给正刚老师竖起大拇指,说,老师,我心系学业,不会乱想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
我指着其他人说,像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体会咱单身汉的乐趣!
其他人嘴巴张的大大的说,对我也竖起了大拇指。
A 哥刚一直在客厅里溜达,忽然拿着个小框架走了过来,给我看了一眼。
我 C,我当时就呆住了。
是 F 的照片,不过肯定是几年前了。
她在一个擂台上面,扎着个马尾,举着一个金腰带。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一群人都看了过来,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原来是真的,F 真的练过。
B 哥急的语无伦次啊,我就说过,我就说过,练过,F 肯定练过。
张泽宇在一边「嗤」笑一声,我们家 F 高中得过全国高中女子散打冠军。
F 白了张泽宇一眼,说,别乱说,谁是你们家的。
哎,F 翻白眼也这么好看,那一抹的风情,让我心里直流泪,哎,F 终究是别人的女人。
正刚老师也说,这个啊,你们不知道吗?我侄女是个好苗子,要不是那啥,她就进国家队,参加奥运会了。
F 紧张的打断正刚老师,别说,别说。
正刚老师摸了一把络腮胡,环顾了我们这些男生一下,说,你们这几个人单挑的话,都不够 F 打几下的。
B 哥捂着腮狂点头。
午饭是正刚老师叫的外卖,半片烤全羊加一些烤串、炒菜。
他又搬出一箱啤酒,对我们说,你们先吃着,我一会要去健身。我在这里你们还放不开。我现在知道 F 是和你们去雪乡,我放心了。
我们直说,正刚老师,我们放的开,你不用走。
正刚老师摸了把络腮胡,说,放的开我也要走。我这么健美的身体,必须时刻锻炼,不能荒怠。
说着,他指了下 B 哥和张泽宇,事宜跟他出去下。
正刚老师一米九多的身高,熊一样的健美体型,B 哥和张泽宇跟在他后面,像两只小猫跟着一头老虎。
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B 哥和张泽宇回来了。
B 哥眉飞色舞,对着 F 一直抛媚眼,看的我一阵恶心。
我问 B 哥,咋了,怎么这么开心。
B 哥嘿嘿直笑。
吃着喝着聊了一会,就说道去雪乡要准备什么。
张泽宇插嘴,F,你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你拿着平时的洗漱用品就好。
B 哥插嘴,等等,谁让你去的?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张泽宇扯高气扬的说,我不去的话,你们这些人万一吃了我家 F 怎么办。
F 皱了下眉头,说,谁是你们家的,别喊的这么亲,我也不用你给我拿东西。
哎,又 NM 打情骂俏。想想也是,他俩是一对,不可能老婆和其他男人去了,留下老公自己在家。
后面大家又吃了很长时间,我喝了些啤酒,有些醉,就坐在一边休息。
F 来到我边上,拉了拉我,示意跟她去一下。
她把我领到间卧室。
我一进去,好香啊,等等,这么像 F 的仙气味道。
F 说,这是我的卧室。
我转身要走,不能来女生闺房的,万一 F 对我不轨,我一世清白就毁了。毁了就毁了,来吧,我捏着领子仰起头,闭上眼睛。
F 喊住我说,我看你真是醉了,在这里休息下吧。
我用深沉的声音说,这点酒量对我不算什么。
一转身踉跄了一下,差点撞门上。
F 一把把我拽到床边,说,让你躺下休息你就躺下。
还用你说?我顺势就躺在了 F 的床上。哎呀,好香。
F 自己出去了。
我躺在 F 这样美女的床上,怎么能睡着?一直胡思乱想,但看 F 对我这么好,都让我睡她的床,那下一步就是睡…。
「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畜生,F 对你不薄,你却馋她的身子!
想起她和张泽宇,我一定告诉 F,张泽宇不是好东西!
晚上宿舍,五人并排洗脚。
我问 B 哥,你这么兴奋,是正刚老师给你点了笑穴吗?
B 哥嘿嘿嘿的只一直笑,说,啊哈哈哈,我可能要成为有钱人了。
我们一头黑线,我心说,我看你的样子,不像能发家致富的。
几人催他说是怎么回事。
B 哥说,我正刚叔对我说,外面一定要保护好 F,不能欺负她。这些男生里,他就看好我和张泽宇,巴拉巴拉。
听不进去了,MD,我擦着眼泪上了床。
正刚啊正刚,你是不是眼瞎,一个是 B 哥,脑子不正常的人。一个是张泽宇,下身不正常的人,一夜七次郎啊。正刚啊正刚,你脑子都长肌肉里去了吧。
这里面最好的男人,就是我啊,5555,你没看到。
元旦前的几天,出发去雪乡。
坐的是绿皮车,火车吭哧吭哧的往哈市跑。
我们两个宿舍的座椅正好对着,一边五个人。张泽宇自己买的票,不知道他在那里。
路上大家吹牛,B 哥说,看看哥的肌肉,怎么样,是不是再练几年,就能赶上正刚老师了?说着,他对 F 抛媚眼。
F 美目皱起,挺拔的鼻梁发出不屑,「哼」的一声。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高圆圆笑嘻嘻的问我,哥,听说你考咱学校,是全校最高分?
大家都望着我。
我能示弱吗?
我坐直身体,说,好像是。那年我是市高考状元,省里也排前几名。
女生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不信的表情。
B 哥开始插嘴,说,确实是,他的分数比我的好像高一百分。
我一扬头,望向远方,一幅高人模样,对他们说,这都是过去的成绩了,咱都不能躺在以前的成绩上。
高圆圆继续问,你成绩这么好,怎么没有去清北啊?
我这样高智商的男人,去哪里都能混出一片天地,为什么去清北?
圆圆还要继续问,被 C 哥拉住了。
C 哥说,别问了,再问他就生气了。
圆圆皱着眉头,不明白。
我心里也开始难受,是啊,再问我一直想忘掉的人就出来了。
我不想回忆,我想忘掉他。
后来,我安静的听他们聊天。
A 哥和他女朋友两人在边上卿卿我我,看的我直犯恶心。
F 上了个厕所,回来拽了拽我衣服,示意我跟着她。
跟着 F 来到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
F 望着我,她清丽白腻的脸庞,明眸皓齿,仿若不似人间之物。
她问我,最近怎么了,约你出来你都不来。
我支支吾吾,想说你头顶有一片草原,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只看着她。
F 一米七的身高,大波浪的长发披肩,黑色的小外套下面是浅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长靴。
她两只手插在小外套的口袋中,眨着美丽的眼睛也看着我。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在 F 面前,感觉比她还矮好多。无论气质、气势,F 真是万里挑一的人。
我一咬牙,MD,别怪我,你头上草原的事情,是你一直问的哈。
我说,张泽宇他…….。
我还没说完,F 噗嗤笑了。
她捂着嘴巴,眼睛里笑意浓浓,说,我是和张泽宇很熟啊。张泽宇妈妈是咱学校纪检的干部,管着学校所有教职人员的纪检工作呢。
哦,我一下明白了,正刚叔叔住这么高档的小区,张泽宇他妈妈又负责纪检,你俩又是一对,什么都说的清了。
像我这样聪明的男人,不用和我说那么多,我都能猜到的!
F 笑眼盈盈的和我说,张泽宇长的还不赖的,咱学校很多女生喜欢他。
我说,是啊是啊,你不吃醋吗?
F 皱眉,问,吃醋?
她还没说完,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接着听到张泽宇的声音。
他说,原来你们在这个车厢啊,害我好找。
我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拍开,太恶心了,脏手,呸,种马,我不是嫉妒,不是嫉妒,我是出于正义。
F 笑着说,你在哪个车厢,来我们这边呀。
张泽宇点点头,说我一会换过来,找你们。
MD,奸夫…美女,你俩聊吧。
我看他俩聊的很起兴,就说我先回去了。F 喊我,说,再等下,有事问我。
我故作高深,用后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没有停继续往座位走。
张泽宇真的换了过来。
他坐在我们后面,起身和我们聊天,男生都不搭理他,但我看到女生都叽叽喳喳的搭腔。
哎,有个好皮囊真好。我羡慕了。
绿皮火车真走了很久,差不多有十多个小时,到了哈市。
哈市已经是晚上 6 点,我们的计划是在哈市呆三天,再去雪乡。
酒店离着火车站不是很远,C 哥提前订好的房间。
他和高圆圆一间,A 哥和她女朋友一间,剩下的我们三个男生一间,F 和另外两个女生一间。
订房的时候,看着价格暗暗心惊,MD,这么贵?C 哥你家中彩票了还是拆迁了。
房间外是松花江,景色特别美。
稍微整理洗漱了下,B 哥打电话招呼众人出去吃饭。
我们几人在松花江边上走着,两边的雾凇在路灯照耀下朦胧如仙境。
高圆圆倚着 C 哥肩膀。
A 哥倚着他女朋友肩膀。
我看看 B 哥,又看看 D 哥,算了。
三个女生在最后面。
走了没几分钟,F 喊住了我,并排走在了最后。
我想暗示 F,说她头顶草原的事。
刚说张泽宇的名字,F 就打断了我。
我说,你这么很不礼貌,打断别人。
F 安静的看着我,说,打断话还好,打断你的胳膊或者腿,才是不礼貌吧?
她的拳头并不大,举在我面前晃了下。
我一瞬间失去了智力,竟然一下攥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
F 一下脸红了,她低下头,那一抹的温柔撞在我心上。
我握着她的手没有松手,如果松手了,我怕 F 真会打断我胳膊。正刚老师,你为什么让 F 学散打,你 NND,还是散打冠军。
F 还是抽出了她的手,她小声的问,你干啥啊你。
我没说话,我一个钢铁直男不会撒谎,但我有智商,如果我说怕你打断我胳膊,我估计会死。所以,我不说话。
B 哥找了家东北菜馆,很正宗,因为菜馆的名字叫,正宗东北菜。
我们十个人进去,吃完,出来 B 哥一个劲儿吐槽,呸,一点都不正宗,锅包肉还不如学校小富贵做的好吃。
刚走没几步,碰到一个小插曲。
一个女生大喊,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干啥?
在菜馆前方,两个光头大汉正在拽着一个女生,女生拽着银色的旅行箱挣扎。
光头大汉五大三粗,他们把女生拽到了出租车门前,打开出租车门,要把女生塞进去。
女生大叫,救命。
我们几个还没反应过来,F 瞬间冲了出去。
她大喊住手。
两个男人把女生推进了出租车,回过头望着 F,说,别管闲事。
我们几个男的全围了上去,把两人围住。女生在后面慌张的打电话报警。
两个光头大汉头大脖子粗,膘肥体壮,说了句 C,对着我们就出了拳。
我们退了几步,没被打到。
这时,F 上了。
她的比直长腿直直踹在一个男人的大肚子上。男人只是身体晃了晃,F 反倒退了好几步。
没办法,男人太壮,两百多斤的体重,比 F 多太多。
我红了眼,冲了上去,抱住了 F 刚刚踹的男人胳膊,一口细牙对着他胳膊就咬了上去。
男人对着我肚子来了一拳,我刚吃的正宗东北菜一下呕了出来,对着他脸就吐了。
男人另一只手摸了下脸,大眼珠子瞪了我一样,恶心的想吐,抬起大手就要呼我。
F 又上了,她高高跳起,长腿如鞭甩在男人脖子上。
打的男人有点晕,他摇了摇头。
我继续抱着他胳膊,拼命咬他。
男人疼的嗷嗷的叫着,甩我甩不开,每次对我用拳又被 F 拦下来。
另一边,宿舍四个男人也一拥而上,和另一个男的打了起来。
被我咬的男人,一两分钟后,就喘不动了。
F 趁机有好几下,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鼻子呼呼的出血,摆着手说,停。
不能停,不能停,我剩余的理智告诉我,咬死他。
我还是抱着他胳膊拼命咬着,一会,牙齿的触感告诉我,好像咬下一块肉。
我又换了个位置继续咬。
男人已然有些站不住,晃悠着身子倒了,把我也带倒。
我没有松口,倒地也咬着。我咬红了眼,一会儿被我咬的光头男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只用另一只手拍地。
另一边,他们四个也把另一个光头男打倒。
周边围了很多人,刚刚被他们塞到车里的女人也出来了,围着两人又踢又踹。
有人拍了下我,我用眼睛余光看了下,是 F。
她高高的身躯,向一尊女武神,她示意我起来。我回过神,站了起来。
警察来的很快,从开始到结束没几分钟,他们就到了。
几个警察把两个男人弄上了警车。回头看了下我们,说坐不开了,又叫来三辆车,把我们和被拽的女人一并带到了警局。
车上,我边上坐着 B 哥和 D 哥,F 在副驾驶。
B 哥和 D 哥都挂了彩,B 哥一只手擦着鼻血,D 哥一只眼睛乌青。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B 哥和 D 哥也跟着大笑。
多日的低沉情绪,随着这次冲突一下消化干净了。
F 回过头望着我们,秀眉紧皱,直说,你们还笑的出来。
我大声问 B 哥和 D 哥,咱是不是男人。
B 哥和 D 哥大声回应我,是。
我们又继续哈哈大笑。
F 直说,打傻了打傻了。
平生我们宿舍第二次进警局。
情况很简单,加上还有监控,很容易就说明了问题。
几个警察对我们竖起大拇指,说,你们是见义勇为,你们好棒,你们好牛。
我们摆手,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他们知道我们是游客,连夜带我们去验了伤。
都没啥大事,就是 B 哥鼻子出血、D 哥一只眼睛青了,C 哥腮帮子肿了,A 哥和我没事。
那两个光头大汉也验伤了,也都没啥大事。被我和 F 教育的光头,鼻梁好像被打的有点问题,胳膊上被我咬的乌青,我之前以为把他肉咬了下来,都是我的错觉。验伤的时候,两边人又碰面了。被我咬的大汉,腿一软坐在了我面前,带着手铐的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的说,你,你,你…
我对着他呲了下牙,光头大汉泪一下流了出来。
哎,这个大叔有阴影了。
全部结束已经是晚上 12 点多了。
我们知道了缘由,这两个光头男开的是套牌的黑出租车,专门载客强行拉客的。
警察小哥哥还提醒我们,他们可能是黑恶势力团伙,让我们最近注意一些。
我们救助的女人叫万晴,她红着眼睛对我们直说感谢,并和我们说了缘由。
她出火车站后,要打车。看到路边停着出租车,就去问了下。
万晴感觉这辆车不是正规出租车,不想打了。但是黑车司机不同意,必须让万晴上车。他用电台喊了另一辆黑车,两个男人强行拉她。她真的害怕的要死,一个女人在外,又是晚上,如果没人来救她,她不敢往后想。
说着,万晴又开始掉泪。我看着万晴,好一个漂亮的少妇,只是现在标致的瓜子脸上,眼睛都哭肿了。
几个女生一直安慰她。
后面万晴一直追问我们是哪里的学生,她要上门感谢。
想着是缘分异常,就说了是什么大学,在 T 市。
她听到后,说,太有缘了,我是 T 市人。
万晴要我们的电话号码,她说回去后对我们表示感谢。我们拗不过她的坚持,F 和万晴互留了电话。
(后话:这个黑势力团伙在不到一年后全部被抓,好几个判了重刑。上了新闻,网上可能还有信息。)
回到酒店。
一天太累,又惊心动魄,洗漱好躺床上就睡着了。
我和 F 关系越来越近。
F 对着我笑,笑颜如花。我抚摸着她的俏脸,她媚眼如丝,红红的嘴唇翘起,我俯身要亲上去。
这时,F 一把推开了我。
她秀眉紧皱,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就是馋我身子。
我看着她饱满的胸部,咽了下口水,说,是。
F 美目圆睁,她问我,你爱不爱我?
我没回答,因为我在想,我到底爱不爱她?
许久,F 见我没说话,她在我面前缓缓抬起修长的大直腿,一直举到我的头顶上方,然后狠狠的砸了下来。
我的灵魂大喊,我爱你!
说着,我睁开了眼。
我去,这个梦做的,吓死我了。
B 哥在另一张床上,侧身用大眼睛看着我,说,我也爱你。说完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一句脏话问候了 B 哥爸妈。
我们屋子的三人,去吃早餐。
张泽宇竟然在里面。
他指着 D 哥问,兄弟你咋了,怎么乌眼青了?
D 哥刚要回答,我抢过话头,说,我们给他揍的,一天天装大爷。现在出了学校,想揍就揍,再装还弄他。
D 哥马上接话,说,是是是,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张泽宇张了张嘴,说,都是同学。
B 哥眼珠子一瞪,说,同学装也揍,要不你体验下?
张泽宇不说话了。
一会,其他男生和女生也都下来了。
C 哥腮帮子还是肿的,高圆圆跨着他胳膊。
张泽宇看到 C 哥的腮帮子,又看看我们。我对张泽宇说,对,也是我们干的,怎么滴?
张泽宇瞬间低头,不敢看我。
F 去早餐台选了些早餐,和两个女生坐在隔壁桌子。
张泽宇端着餐盘挨着 F 坐下了。
我听到他非常小声的对 F 说,昨天他们打架了。你看这两伤的。
F 看了下 D 哥和 C 哥,说,是,昨天晚上我也打了,把我手都打累了。
张泽宇惊讶的嘴巴张成了 O 型,他眉头皱起,我猜他内心在说,我 C,你们都是什么玩意儿?
后面三天,我们在哈市玩了很多景点。去了中央大街,索菲亚大教堂还有冰雪大世界等等,开心的不得了。也品尝了著名的哈尔滨红肠,确实好吃。
后面又吃过几次锅包肉,也都很好吃,但味道和小富贵不一样。
B 哥小声问我,是不是小富贵的锅包肉不正宗?
我心说,不能吧,小富贵的锅包肉挺好吃的啊。
在哈市的第三天,我们包了辆小客车直奔雪乡。
张泽宇舔着脸过来,说跟我们一起。我们还没答话,F 宿舍那两个女生犯了花痴一样,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啊好啊。
我看着张泽宇帅气的脸,叹了口气,心说,长的帅确实有用。
路上晃晃悠悠,摇晃到雪乡已经是晚上,天全黑了。
C 哥订的农家乐,一开始要了 5 个房间。按照在哈市的分法 4 间房就够了,但多订了一间也没法退,就让 F 自己住了。
其实张泽宇一直举手,说,多出的那间房给我吧,给我吧。
C 哥摸着还没消肿的腮帮说,你长的太帅让我嫉妒,不给,不给。
张泽宇咬着嘴唇,露出无助的目光。
我们几人嘿嘿嘿的笑,C 哥你真坏,真讨厌。
张泽宇,我们替你声讨他。
2011 年雪乡,旅游刚开始开发,村民特别淳朴。
我们住的农家乐老板姓李,他让我们叫他李叔,是当地老农。
晚上的第一餐,李叔拿来菜单让我们点餐。
B 哥拿着菜单选了老半天,直咂舌,说,吃啥好呢?
太慢了,等你点好我们饿死了。我把菜单抢过来,看了眼后对 B 哥说了句,你大爷。
菜单上一共 5 个菜,你选了小十分钟!
B 哥低下头,说,点菜要慎重,要慎重。
菜单上只有铁锅炖大鹅没吃过,我说来一个,然后要点其他的。
李叔直接摆手,说,啥玩意,还加菜?就一个炖大鹅,你们能吃完就不错了。
我说,叔,我们 10 个人。
李叔说,我这是大鹅。
菜上了,我才知道为什么李叔这么自信。
直接端着锅上来的,锅直径有半米多,里面鹅肉、土豆满满的,边上还贴了很多玉米饼。
我们这些人还真有点吃不了。
大家开动,饿了一下午,谁都不让谁,吃的热火朝天。
我刚吃几口,A 哥捅了捅我,指了指边上。
张泽宇端着个碗,离着我们好几张桌子,一个人寂寞的吃着米饭。
哎,我这该死的心软。
我站起来喊张泽宇,刚说出「过来,一起」,吃字还没说完。
好嘞,张大主席清脆回答,屁颠颠的端着碗过来了。
香。这顿饭吃的很满足。
晚上睡的火炕,舒服的要死。
这一天太累,躺下一夜无话,昏睡到天明。
早上还在睡梦中,B 哥呼隆隆把我们都叫醒,说,别睡了,出去嗨。
晚上到的时候没发现,但是白天一看,确实有些震撼。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厚的雪,洗漱的时候,都一个劲儿的说,我 C,牛 B。
听的李叔直皱眉头,说,大学生,注意素质,有没文化?不要说脏话。
我们谄笑。
李叔说,咱这儿雪还不是最大的。往里走有个雪谷,那里雪才厚呢,厚的地方两三米深。
B 哥又发出感叹,我䒑,牛 B,牛 B。
李叔斜瞅了 B 哥一眼,皱了皱眉头,背着手走了。
吃了早饭,我们几个男生穿着一身防寒装备,臃肿的和熊一样,在院子里打了会儿雪仗。
后面他们吆喝着去滑雪,我对滑雪没兴趣,对,不是因为胆小,只是没兴趣,不想去。
他们几个走了,我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
这次我们运气很好,前几天刚下了场雪,现在的景色很美。除去街道清扫的很干净,其他地方都是厚厚的一层雪。
雪乡有一条主干大,雪韵大街,两边很多挂红灯笼的商铺,买一些特产和纪念品。
我买了串糖葫芦,边逛边吃。
走着走着,看到了 F,她穿着件长款白羽绒服,带着条红围脖,正弯腰买东西。边上还有她的两个室友。
刚想跑上去,就看到张泽宇从一边出来。我急急停住,路上太滑,还差点摔倒。
F 和张泽宇逛街,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去当电灯泡!
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几米,就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是 F。
她向着我跑来。
我忙后退,撤,离她远点。心想,你和张泽宇逛街就好,喊我做什么?现在日光这么充足,加我这个电灯泡干啥?
我跑出十多米,F 大喊一句,你再跑一步试试!
我把迈出的那只腿收了回来。
你跑什么?F 气喘吁吁的问我。
我说没啊,我锻炼身体,跑步呢。
F 白了我眼,把手举到我面前,说,看我新买的手套好不好看。
红色的毛线手套,颜色很显眼。搭配着 F 的红围脖,让她白净细致的脸庞更加夺目。
她笑眼望着我,明眸皓齿,竟使我一阵晃神。
我说,你让张泽宇看就好,他说好看就好看。
F 忽然眉头皱起,说,怎么又扯到他了?
我心说,他是你男朋友,不扯到他那扯到谁?我扯 B 哥?他还不如我呢。
见我没回答,F 说,你陪我逛街吧。
那张泽宇?我看了下在远处还挑东西的张泽宇。
不管他,走走走,咱俩走。F 拉着我的衣服。
我突然有种偷情的喜悦,哈哈,张大帅哥,你女朋友和我逛街了。
F 兴致高昂,一直喊我看看这儿,又喊我看看那儿。雪韵大街并不是特别长,很快就从这头逛到了那头。
逛完街,F 又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咱去爬那座山。
我望着她指的山,是个小野山,在周边的群山中显的并不高。野山同样银装素裹,上面是片笔挺的松树林。
我没见过这么多雪,也没爬过雪山,一切都好奇的很。现在美人作伴,我心里美的不行。
走,出发。我大喊。
刚开始的时候,雪只到脚踝,后面越走雪越深。到了半山腰,雪就没过了小腿。我和 F 一前一后蹚着雪走,积雪咯吱咯吱。
啪,一个雪球在我头上爆开,我的厚棉帽子上多了个雪球。
我看向 F,F 带着红手套,还在团着雪球,她大笑着又把雪球扔向我。
我绝不能吃亏,闪身躲过,迅速抓起一把雪,稍微一团扔向 F。一阵大风,MD,雪花全都吹到了我身上。哎呀,脸和脖子好凉,我低头婆娑雪花。
F 弯着腰哈哈大笑,俏脸越发娇艳。
我不理她了,继续往山上跑,只是雪太厚了,没走太远,就累的大口喘气。
找了棵松树,上面全是厚厚的积雪,我在树边等着 F。
F 也累的不行,她慢慢挪到树下,弯着腰大口喘气,说,太累了太累了。
我笑嘻嘻的问,看你这么累…,我大喊一声,再送你一片惊喜!
对着松树拼命一踹。
哗,大片的雪砸下。
F 正弯腰休息,她「啊」的大喊一声,大雪瞬间掩埋了她。
我 C,玩大了。
我趟着到大腿根的雪,去刨 F。
刚到她的跟前,F 从雪中一下直起了身子,漫天大雪撒了我满身。
当时我和 F 的距离只有一臂,我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踹树?我是傻子吗?
我很想哭。
因为像看慢动作电影一样,我看到她带着红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脖领。
我看到 F 的脸在使劲,一股巨力把我的脸拽向雪地。
我看到地上的积雪在眼前放大。
我的双眼肯定惊恐,我慌张的要喊「对不起」,但只喊出了「对」,我的头已经埋进了 F 身下的雪里。
对不起的「不起」,喊不出来了,我的嘴里灌满了雪。
巨力又把我拽起来,我「噗噗噗」吐出嘴里的雪。
大雪埋到了 F 的胸部,她两只手臂紧紧拽着我的衣领。
我感觉我要完了,我看到她的俏脸上,全是我吐出的雪和…口水。
F 美目圆睁,细牙紧咬,她大喊一声「啊」,我瞬间被甩了出去。
我咕噜咕噜往山下滚,翻滚了很多下,突然感觉一下滚空了。我 C,要死了,我在空中大喊「啊…」。
「砰」的一声,我落进了一团很厚的雪里。
我感觉像是个雪坑,挣扎了老半天才站起来。
MD,这雪得有多厚?我被雪深深的埋了起来。上下左右各个方位,全是厚厚的雪。使劲伸手巴拉了半天,头顶才露出一个脑袋大的洞口。
我大口喘气,这次要完蛋了,不会要死吧?
我听到 F 的喊声,她焦急的大喊着我的名字。
我大声回应她,CNM,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F 听到我的喊声,趟着雪过来了。
我在雪坑里,只能从脑袋大的雪洞往外看。
我知道 F 到边上了,因为又一大堆雪落下,我好不容易扒开透气的洞口,被盖住了。
我气的大骂,C 你大爷啊,F。
我大喊,你看着我点。
又巴拉出一个洞口,再次重见天日。
F 在上方露出个脑袋,她的眼睛红红的,说,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你还是个男生吗?这么弱。
我震惊的看着 F,说,你怎么道歉还带侮辱人的?
F 连说对不对,对不起。
我说,你看看能不能找个什么东西,把我拉上去。
F 去了。
我伸出胳膊,目测着手离坑边还有一米多的高度。这怎么爬上去?在雪里太耗费体力了,跳,跳不起来,走,走不动。
F 一会回来了,她拿着根胳膊粗的树枝杵了下来。
我说,你 TM 看着点啊,你杵我头上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F 撅着小嘴不说话。
你给我等着,以后要娶了你,天天用钢枪杵你,我内心小声的说。
树枝子一人握住一头,她使劲拉我,我也拼劲全力往上爬。忽然一个念头出现,我俩 TM 不是两个傻子?她会掉下来的。
接着「啊」的两声,她先喊,我后喊。
F 也被我拽进了雪坑,她没受伤,因为我被压在了下面。
我双手用力去推 F,说,你要压死我了。
F 大喊,你把手拿开。
我的手?哦,对不起,我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胸上拿开。
我靠,这么大,这么弹?我内心嘿嘿嘿的贱笑,原谅我,之前都没怎么碰过女生的手。
挣扎着站起来,我俩面对面挤在雪洞里。
距离太近了。
F 俏脸微红,她的鼻尖离着我的鼻尖,只有几厘米。她闭上了眼睛,小嘴微张。
我闻着她的体香,看着她的红红小嘴,忽然有些蠢蠢欲动,我轻轻趴在她耳边,说,大姐,你踩着我的脚了。
F 睁开眼,白了我一下,她用力往边上挪了挪,又下降了几厘米。
F 问我,这下怎么办啊?她的样子有些焦急。
我反而踏实下来,就调戏她,说,你别勾引我。
F 皱着眉头,我哪里勾引你了。
我说,你长的这么美,都把我的魂勾走了。
F 小脸微红说,呸,流氓。
我哈哈大笑,哎呀,这个绝色御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暂时忘掉了所处的环境,又调戏她几句,她挥舞着拳头给了我几下。
以后不能开玩笑了,我身子弱,受不起,这几下差点把我打吐血。
我俩安静下来,这么小的空间,好像有了些暧昧的气氛。
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子,竟然和张泽宇是一对,我又开始吃醋了。
MD,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越想越阴暗,不行不行,我要当一个阴险小人。
我装作不经意的说,我有一个女性朋友,他男朋友给她送了一片草原,绿油油的,可绿可绿了。
F 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疑惑的问,草原?可绿可绿?
我说,是啊,他男朋友还喜欢织帽子,老给她织绿帽子呢。
F 忽然面无表情,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仰头,眼神望向洞口的天空,说,没啥,就是一个女人的男朋友给她带绿帽子了。
说着,我用眼角偷瞄了下 F。
F 眉头紧皱。
我说,我都暗示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F 的拳头举了起来,她咬着细牙说,说清楚点。
我两只手结结实实捂住脸,低头快速说,是张泽宇,我看到她和别的女生开房了!你男朋友,和别人开房了!
F 大眼看着我,疑惑的说,张泽宇不是我男朋友啊。
接着她皱起眉头,大喊,谁说他是我男朋友的?
咚,咚,咚……
我大喊,你说归说,别动手啊。你打我干啥?
呜呜呜,我揉着胸口,好疼。
他不是我男朋友。F 重复。
你装什么装,你俩不是一对,能天天有说有笑的在一起?我委屈的说道。
F 把我侧着的身子扳正过来,如有所思的说,你之前给我补课,后来不理我了,不会是认为张泽宇是我男朋友吧!
哼,狗男女。我撇着头骂道。
你骂谁,你骂谁。F 的拳头又打在我的身上。
大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你练过,和我们不一样,你打的太疼了。我擦着眼泪说。
F 停下,说,他就算我男朋友,怎么?你吃醋啊?哈哈哈。说着,她大笑起来。
我内心忽然说,你看,终于承认了吧,你个绿茶!
F 笑够了停下,说,以后你们对我家张泽宇好点,别一天天欺负他。
哼,不想理你。我头继续朝旁边撇,眼泪默默往心里流。
两人无话,又过了几分钟,F 突然小声的说,张泽宇真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他父母和我父母是朋友,两边父母撮合我俩,但我对他没啥感觉。
我扭过头看着 F,没说话。
F 美目瞪了我一下,说,不信拉倒。
哈哈哈,我感觉心情一点点明朗起来。
我笑吟吟的看着 F,哎呀,如果张泽宇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嘿嘿嘿….
F 小声的说,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我贱笑的说,我蹲下,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空间太小了,我的脸蹭着 F 的身子一点点蹲下去,嗯,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是真大。
F 出去后,找了些长树干给我。我把树干插在厚厚的雪里,加上 F 在上面拽着我的衣服,我终于蹭了出去。
太阳开始西下,我和 F 躺在雪坑旁,大口喘气,呼吸出的雾气随着风一下吹散了。
我和 F 走到农家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俩饥肠辘辘,一路搀扶着走回来的,在这么厚的雪里走路,很耗费体力。
在院子里,看到 A 哥他们几个踩着梯子堆雪人。
我给他们举大拇指,你们厉害,第一次见堆雪人还用 A 字梯的。
我说,你们太牛了,怎么堆这么高?光下面的肚子就得有两米了。
A 个哈哈大笑,说,这里雪太多了,不堆一个大的对不起这些雪。
我心说,嗯嗯,小心一会全给你们埋了。
和 F 去了餐厅,碰到了 C 哥和高圆圆。
啥情况,高圆圆正抱着 C 哥的一条腿在按摩。我现在真是对 C 哥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看看人家的媳妇!这是什么?这就是爱!
C 哥看到了我,要站起来,圆圆说,别动。
我心说这咋了是?
C 哥笑笑说,哎,滑雪把脚崴了。
我和 F 头顶冒出三条直线,你真行你。
和 F 随意吃了点饭,我们几人出了餐厅出来。
院子里静静的,A 哥他们都不在了,只留下个三米高的雪人。
C 哥问,这雪人哪个傻子堆的,就不怕倒了?他说着,雪人的头咕噜噜滚了下来。
啪,摔的稀碎。
我、F、高圆圆直勾勾看着 C 哥。
C 哥扶着高圆圆一蹦一跳的说,快走快走。
下午 5 点,天全黑了,街上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
所有人聚在我们房间聊天。
C 哥右脚肿的和馒头一样,高圆圆和 D 哥弄了个冰袋给他冷敷,两人一起伺候他。
A 哥和她女朋友在边上卿卿我我,呸,恶心。
高圆圆宿舍另两个女生坐在床边聊天。
我侧躺在床边看书。
我们一片岁月静好,只有两匹牲畜散发着荷尔蒙,与祥和的世界格格不入。
B 哥和张泽宇在争宠。他们围着 F,像动物园求偶的猩猩,争先表现自己的能力。
F 坐在他俩中间,乐呵呵的看着他俩。
B 哥卷起袖子,露出肱二头肌,说,大不大,大不大。
F 芊芊细指捏了捏,说,大。
B 哥有卷起衣服,露出了六块腹肌,说,怎么样,硬不硬。
F 芊芊细指按了按,说,硬。
B 哥眼神得意,用下巴对张泽宇说,看,F 说我又大又硬。
张泽宇帅气的脸庞笑笑,说,嗯,就是没有脑子。
B 哥怒了,你说谁没脑子,谁没脑子?
张泽宇说,我给你出几个题,你答对了就说明你有脑子,行不行。
B 哥大手一挥,说,你出吧。
张泽宇说,很简单,出个脑筋急转弯,你别想复杂了啊。
B 哥点点头,脑筋急转弯我小学就不玩了,太简单!说着,B 哥还对 F 挑了下眉毛。
张泽宇说,第一题,铅笔姓什么?
B 哥呆了下,摸了摸头说,姓铅!
不对,再想想。
B 哥大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说,就是姓铅。
张泽宇说,铅笔姓萧,因为是削铅笔。
B 哥眼珠子脱框而出。
第二题,阳光和灯光给人们带来光明,那什么光给人带来痛苦?
B 哥又呆了下,挠头想了三分钟,说,不知道。
是耳光,哈哈哈哈。张泽宇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狂笑。
B 哥咬着牙喊,你大爷的,对着张泽宇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啪,啪。
张泽宇怒了,你打我干啥,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
F 看着 B 哥和张泽宇,只捂着嘴偷笑。
B 哥急了,大眼珠子瞪着,这种场合不能让 F 看不起,自己还要嫁入 F 家的豪门呢!他眼珠子一转说,你和我比不算什么,你有本事和他比。
B 哥指着我。
我瞪着 B 哥,说,你指我干啥?你俩发情为什么拉着我?
B 哥对张泽宇说,你能比过他,我就服你,以后我把 F 让给你。
F 打了下 B 哥,翻了下白眼说,去你的。
哎呀呀,F 这一抹的风情太撩人了,我酥了酥了。
张泽宇看看我,说,咱俩比脑筋急转弯啊?
我说,脑筋急转弯太难了,能不能换点简单的?
张泽宇自信满满说,好,好,那咱换别的。
他开始皱眉思考,说,那比啥呢?
F 小嘴轻启,说,泽宇,你不是心算得过奖嘛,你俩比心算呢?
说着,F 挑衅的望了我一眼。
我呸,还叫泽宇,叫这么亲,我心里忿忿不平。
张泽宇坐正了,说,好,好,就比心算,看谁快。
我摇摇手,说,不行不行,我是男人,我做一次很久。
F 一只手搭在张泽宇的肩上,说,对,我估计你也比不过张泽宇,他高中在市里拿过心算的奖。
张泽宇立马满面春光,说,哎,成绩一般,就是拿了两回市里心算亚军。
我说,你看,我真不行,我没拿过奖。再说,输了面子事小,你再和我赌点别的,我输了也没有啊。
张泽宇越说越自信满满,嘴巴开心的要裂到耳后根说,这样如果你输了,你就大喊三声我像赵本山。
我摇摇手,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说假话。我像吴彦祖,怎么能让我撒谎说像赵本山呢。要不,咱俩谁输了,就出去裸奔?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全是期待。
张泽宇懵了下,裸奔?在东北?在零下二、三十度的雪乡?
我说是啊,这里多有意境,我早想出去裸奔去了,一直没机会。这下好了,谢谢你给我机会。
张泽宇摸了摸下巴,望向 F,这样行吗?
F 皱起眉头。
我脱了外套,只留下里面的保暖,说,我都等不及裸奔了,快快快,比不比。比完,我输了就去跑步了。
张泽宇笑的嘴角裂到耳后根,他大笑说,嚯嚯嚯,成全你。
F 出题,所有人当裁判。
F 调出手机的计算器,边按边说出了一长串数字,里面各种加减乘除。我心里默念,在 F 说完的时候,我说出了答案。
张泽宇还在捏着手指头算,等了三秒钟,他也说出了答案,但和我的不一样。
F 调转了手机,计算器上的数字,是我说的数。
张泽宇慌了,身子一歪。他头上冒出汗,说,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快的。
我摸了摸头,说,啊?我说对了吗?哎呀,巧合巧合。我不会心算,就是随口一说,还对了?
后面 B 哥几人哈哈哈大笑。
哎呀呀,确实是巧合,你怎么不信,我对张泽宇说,要不咱再来一次?
张泽宇擦了下头上的汗,望向 F。
F 说,别来了,万一再输了。
我也说道,是啊,你不行,再输一次,多不好。
张泽宇听到「你不行」三个只,直接打断我说,我行,再来一次。
我说,哎呀,你看第一次都有赌注了,这次再来,要不再赌点什么?啊,B 哥你说啥?啊?你说输了就大喊三声,我配不上 F?
B 哥挥挥手,小声的说,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对张泽宇说,B 哥想这样玩,我也没法拒绝,你看看,这怎么弄。
张泽宇咬了咬呀,说,行,输了的人大喊三声我配不上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