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面上还带着几丝兴味。
「像坨粪,又臭又恶心人。」
我一边说一边抬手在鼻尖扇了扇,露出嫌恶的表情。
一旁的维米尔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直接笑了出声,也抬手往鼻间扇了扇。
坎贝笑容僵在了原地,眼里带着难以置信,接着就是难掩的怒气。
「贝拉尔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天天散发着你那恶臭味求偶,人都快被你恶心死了,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什么叫作放弃维米尔,你看你那逼样,跪下来当乞丐都没人愿意给你一分钱!」
妈的真舒服,还有以上都是说的途尔星语。
所以坎贝的脸肉眼可见地由青变绿再变红,就跟调色板一样。
「你你你......」
只见他伸手指着我,还打算说些啥。
结果在周围 omega 的笑声中,最终就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我去,贝拉尔你战斗力这么猛的?」
维米尔瞪大了双眼,震惊地张长大了嘴巴。
我顺手就把他下巴合上,又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淡然地说道:「小意思小意思。」
至于我为什么敢当面骂坎贝,一是因为这个国家规定殴打 omega 是犯法的,二是自我 omega 身份公开后,周围就暗藏着 beta,只要我遇到危险,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出现保护我,所以这也是我作为行走的春药,还敢继续上学的原因。
16
哈哈,刚仗着有 beta 士军的保护耀武扬威呢,下一秒我就被绑架啦。
乌漆麻黑,是多看不起我啊,起码意思意思绑个手脚啊。
就在我坐在地上要睡着时,房门开了。
还真是他啊,看来还是低估这家伙的蠢了。
可能是没想到我竟然还怡然自得地找了个角落坐着,一点都不像是被绑架的人。
坎贝见到我的第一眼,就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害怕?」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坎贝,你有想过绑架我你将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呵哪有这么样,只要我把你标记,我实力就能得到一个大提升,而且到时候木已成舟,国家又怎么会因为你一个已经被标记的 omega,而怪罪我一个实力强盛的 alpha 呢?」
越说坎贝神色越癫狂,好像已经想象到自己成功的样子了。
这家伙怎么还有臆想症啊。
「贝拉尔,你就乖乖地被我标记吧!」
就在坎贝扑过来时,我抬手就把早早准备好的药剂洒在了他身上。
「这是什么?」坎贝恼怒地吼道,停顿了一下又开始往我这边扑过来。
我见他没有按照我的预期倒下,心里开始慌了,泽希尔给我的不会是假药把?!抬腿就开始往门方向跑。
「嘶!」这贱逼又从背后抓住了我头发,痛得我忍不住发出了哀嚎。
「贝拉尔,既然你敬酒不吃......」
坎贝还没说完,我就听见背后传来倒地声。
我回头小心翼翼地踹了坎贝几脚,见他没有醒来的趋势,才长舒了口气。
「妈的,傻逼。」
接着我抬脚就往他脸上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门倒了,倒了.....
「贝拉尔!!」
原来是加格,这好像是自那次后我第一次看到他。
只见他气喘吁吁,一脸焦急,穿过大门宛如残影般飞速地冲到了我眼前。
「你没事吧?!!」
双手握住我肩膀左右查看。
「你......要不要看看我脚下是什么?」
听见我的话,加格才反应过来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低头一看,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戏剧起来。
「这......是你干的?!」
「那不然呢?」
我双手环胸,吹了吹落在嘴边的碎发,把脚从坎贝脸上放下来。
「既然你来了,那你帮我揍他吧。」
这 omega 的力气太小了,踩了半天也没见他脸上出现什么明显的伤痕。
「是他绑架你的?」
「嗯哼。」
得到我的证实后,加格眼神就变得恐怖起来,黑得像团墨色。
三五两下坎贝的脸就看不出原型,肿的跟猪头一样。
「停,够了哈。」
我怕他再打下去,坎贝就被活生生地打死了,直接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走......」
我刚想开口叫加格走了,就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炽热从身体深处蔓延。
卧槽,不会吧,我特么不会这个时候爆发信息素吧?
果然,我抬眼就发现加格也面色潮红。
我控制不住地想朝他身上扑去,而且这种冲动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下一秒我就朝他伸出了魔爪。
「嗯~」摸上他的瞬间我就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就像是身上着火的人突然被扔进了冰堆。
令我感到意外地是,加格这小子竟然一把挣脱了我,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说道:
「贝......呼贝拉尔,我不能这样......对你,你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你大爷的,现在你又......呼......突然道德感爆棚了,上次你打算标记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你给我过来!」
我拼尽全力地说完这句话,就双腿发软地倒在了地上。
「贝拉......尔,我......呼......呼......」
「你到底过不过来!」我瘫坐在地上对着他大声地吼道。
「那......那你保证你醒过来不会怪我?」
我只觉大脑发晕,仿佛下一秒我就会被身体传来的炽热烧得灰飞烟灭。
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最后只听见加格「贝拉尔」这声呼喊就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加格怀里,而且他脸色红得仿佛能滴血。
身上的不适褪去,脖颈上传来的疼痛,还有莫名地对加格的亲密,都告诉我一件事:
「你标记我了?」
「嗯」加格埋着头,眼睛不敢看我。
果然。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下一秒又跌坐在了他怀里。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我不是想乘人之危的,只是如果在这种情况我不标记你的话,你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才......」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见他还是一脸愧疚,我叹了口气,抬手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安啦,我没有怪你。」
话落我就觉得有几丝怪异,好像明明吃亏的是我吧?为什么我还要安慰他?!
「真的?」加格神情放松下来,双眼发亮。
「嗯。」我敷衍地点了点头。
「贝拉尔我会对你好的!」加格语气中难掩欢喜,下一秒我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不过,你怎么找到我的?」
加格身体一僵,面色带着几丝心虚。
「就......就这么找到的。」
「说实话。」
「我那个,不是上次......差点儿标记你嘛,所以我就对你的信息素异常敏感,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想我就能感应到你的位置。」
原来如此。
「你脸上的伤口不会还是那次留下的吧?」
「嗯。」加格憋闷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说到这儿我还一直都不知道那次是谁救的我?」
「你哥,而且什么叫作救?我又不是故意的,还有泽希尔......」
加格撇嘴,停顿了一下,面上带着几丝委屈,又继续说道:「把我打得可惨了。」
「谁叫你乱发情?」
「什么叫我发情,那还不是因为你!」加格下意识地反驳道。
「我什么?」我挑眉,一脸戏谑地望着他。
「没......没什么。」加格低下头,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
我觉得有点好笑,他这么这么纯情,怪可爱的。
17
加格把我送到家就先离开了,说是还没做好承受泽希尔怒气的准备。
「贝拉尔!是谁?!是谁把你标记了?」我妈双眼通红,面色慌张。
「妈妈我没事。」我双手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我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向她解释来龙去脉。
当我说到是加格标记我时,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叹了口气。
「倒是我跟你爸多此一举了。」
?什么意思?
接着我妈一席话可以说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从她那里我知道了泽希尔原来不是我亲哥,他是我爸妈经过与我基因比对后,在孤儿院里选出的与我最相配的 alpha,所以换个说法,泽希尔其实算是我的童养夫。
呵呵......
爸妈你们也挺会玩的哈。
18
我正打算睡觉时,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泽希尔。
「是哥哥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尴尬,知道真相后,怎么想都觉得很别扭。
更何况我现在还被加格标记了,虽然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但莫名地还是有几丝心虚。
「贝拉尔,开门。」
明明门外人的语气没什么波动,但就是让我莫名地觉得瘆得慌。
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妈的,这我更不敢开门了。
「哥我困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贝拉尔,我再说一遍,开门。」
「我不!」
结果下一秒我门就被撞开了。
怎么你们 alpha 都视门为无物的吗.?.....
我猛地咽了口口水,他那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至极,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我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丧失理智。
「为什么?」
明明就是简单的三个字,我却听出了无尽的绝望。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解释,泽希尔就把我抵到墙边,我下意识地抬手反抗,然后他随手,轻而易举地就把我双手禁锢在了头顶。
......
啊喂!这样子真的搞得我很没面子啊。
「贝拉尔,我对你不好吗?」
泽希尔贴着我耳边低语,口中热气尽数地呼在了我脸上。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异常紊乱。
显然他正处于信息素爆发期。
「哥,你......冷静点,你抑制剂在哪里?」
他没回话,但是他的头却埋在了我脖颈处,牙齿开始到处啃咬。
「泽希尔,你冷静点!」
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下。
就在我认命时,泽希尔停下了动作,松开我的手。
抬起头,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绝望。
我顺着墙跌坐在地上,屈膝把脸埋在腿间抽泣着。
「我......我贝拉尔,我不是......」
「滚出去!」
泽希尔沉默了一瞬,艰难地开口说道:「....好。」语气格外地沙哑,接着就低下头步履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19
从那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泽希尔。
尽管那一次他确实想伤害我,但是再怎么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他当亲人。
我问爸妈,甚至是加格泽希尔在哪里,每一次他们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我爸妈经常去一家医院。
我跟着他们来到医院,发现泽希尔竟然躺在医院里面一直昏迷不醒。
经过我不断地追问,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在信息素爆发时,不愿意用抑制剂,所以才导致身体出现问题,陷入昏迷。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告诉我,她们说是因为泽希尔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当他们告诉我这句话时,我也猜到了泽希尔为什么不愿意使用抑制剂,是想通过折磨自己表达对我的歉意吧。
我也经常来医院看望他,就是想在他苏醒后告诉他一句。
「我不需要你通过这种方法折磨自己,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那么你更应该好好地活着找机会弥补我。」
20
至于我和加格,也算是「先婚后爱」了。
当然,是我对他先婚后爱,毕竟这小子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除了在某些方面我有些吃不消外,其他倒也还好。
当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时,他就说了一句:「见到我的第一眼。」
......
得,这位也是颜控晚期。
至于维米尔,尽管我已经被标记了,但他还是对要和我在一起耿耿于怀。
所以加格和他一见面就吵架。
「维米尔,你作为一个 omega,不会真打算一辈子靠抑制剂活下去吗?」
「怎么?我用抑制剂花你家钱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冲啊,我这是好心地为你考虑,这样,我有几个长得帅的 alpha 兄弟,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
「呵呵。」
维米尔冷笑了几声,又接着说道。
「加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做梦吧,别以为你乘人之危标记了我的贝拉尔,就觉得自己算个东西了!」
「艹,什么叫作你的贝拉尔,明明是我的!」
维米尔不屑地扫了加格一眼:「丑东西。」
「维米尔,你别以为你是 omega 我就不敢打你。」
「你来打我啊。」一边说维米尔还一边欠揍地把脸往加格跟前凑去。
我见加格气得头顶都要开始冒烟,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况且维米尔,你真的能顶住家里的压力用一辈子的抑制剂吗?」
「烦死了,贝拉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毕竟他现在就是因为家里的压力才离家出走的。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哥泽希尔,你见过的,长得也挺帅的。」
「算了吧!」维米尔下意识地就拒绝道,眼皮耷聋拉着,一脸太感兴趣。
见他下意识地就开口拒绝,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还说这样我们就能成一家人了。」
谁能想到,维米尔听到这里双眼倒是突然一亮。
「意思是,我今后每天都能看见你净化眼球了?!」
......
尽管很无语,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OK,我接受你的建议。」
20
我以为维米尔只是一时兴起,谁承想,没多久,他真的被泽希尔标记了。
当我问他是怎么让泽希尔屈服时,他只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还是不开口,没办法我也放弃继续追问了。
不过还好,看来大家好像都有不错的归宿。
哦你说还有坎贝啊,他现在可能应该还在监狱里找 omega 吧。
——全文完——
泽希尔番外:
我时常在想,我要是能抛弃我那多余的自尊,我和贝拉尔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我一直都知道,如果没有贝拉尔,不管我作为 alpha 的等级有多高,我也很难得到现在这些东西——名誉:、地位.....尤其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自卑的吧,不然也不会在贝拉尔开口叫我哥哥时默认,没有向她解释。
我一直想着等时机更成熟后,再向她说明一切,可是拖着拖着她怎么突然就要成为真正的 omega 了。
其实与她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的身体都承受着莫大的煎熬,只要一靠近她,我身上的信息素就会开始暴乱,疯狂地叫嚣着靠近,占有她,所以那段时间我身上随时都准备着信息素压制剂。
但是我不敢,我害怕自己不管不顾地把她标记后,会被她厌弃。
毕竟......我清楚地能从她眼里看出,她对我全是亲情般的孺慕。
我真恶心啊,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信息素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想靠近我,但我还是觉得很高兴,甚至会故意借机靠近她。
至于我口中所说的忙,不过只是因为我乱打抑制剂而产生的后遗症,再加上她对我的吸引力越来越强,我没有把握能控制好自己。
当我看见加格试图标记她时,我瞬间丧失了理智,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随意地对待她,毫不夸张地得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其他人及时地赶到,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在我手里。
当我看着昏迷的她,我心里有股声音一直在说:「标记她吧,管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木已成舟,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而且你能保证今后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吗?难道你每次都能及时赶到吗?」
就在我快被说服,打算不顾一切地标记她时,她醒了。
她下意识地把我的手拍开的行为,把我拍醒了。
她眼里的抗拒太明显了,明显得让我觉得害怕。
我安慰着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等她信息素爆发时,我就有理由标记她了。
可能也是对我这种卑鄙想法的报应吧。
她还是被加格标记了。
我瞬间就失去了理智,我扑向了她,放肆地啃噬着她的脖颈。
但是那一滴滴的温热唤醒了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贝拉尔哭。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差点儿就伤害了她。
我想着就这样,就这样死去吧。
直到贝拉尔的一席话,我才猛然惊觉原来我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甚至成长得得比我更加成熟。
既然如此,那就用我这条苟延残喘的命,用我的余生弥补你吧。
至于标记维米尔这件事情,不管什么时候想到都会觉得很奇葩。
他是在我信息素爆发时突然闯入我房间的。
「你就是泽希尔吧,要不是因为你是贝拉尔的哥哥,我才看不上你呢,妈的快过来把我标记了。」
不知道是信息素爆发得太过猛烈,还是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像极了贝拉尔。
就这样,我戏剧性地把他标记了,我甚至当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好像有了他的存在,我对贝拉尔慢慢地也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原来只要活着,所有的痛苦都会慢慢地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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