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勾搭工地小妹,把人带去老破小的也是他,把他妈仅剩的 LV 给出去的也是他。
其他的奢侈品都已经被卖了。
因为时间仓促,压价很厉害。
而且他们给不出正版证明,只能当仿得很真的假货卖。
这只 LV 是他妈最喜欢的。
被他拍拍胸脯就给了出去。
他在底层人身上找到了昔日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在她眼里找到了崇拜。
我看着摄像头里的人影交叠,只觉得辣眼睛。
我找到了工地小妹,戳穿了他的真面目,并且要她配合我演一场戏。
她很缺钱,她的弟弟要结婚,我给的钱足够让她一家都过上好日子。
所以她答应了。
没有任何预警,我把他告上了法庭。
以强奸的罪名。
我提供了视频,视频里是工地小妹拼命挣扎男人却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怎么会顾及发泄工具人的感受呢?
他还以为她在和他玩花样。
她才离不开他,他是这样天真地以为。
对方律师提出偷拍不算证据。
我一脸无辜地回答:「在自己家装摄像头也有错吗?」
那间老破小,可是我亲自给他们准备的埋骨之地。
证据确凿。
他进了监狱。
他妈为了他四处奔波,求爷爷告奶奶,跪地磕头,可她之前的谎话与虚荣已经毁了她的信誉。
跳舞的伙伴避而不见,反而指指点点。
亲戚只在有利可图时往来,流的是和他们一样的血。
她又气又急,病倒了。
没钱医院不收她。
亲戚被迫把她捡走,一不顺心就打骂她。
警方通报案情后,一片哗然。
出轨渣男升级成强奸犯。
而之前人人喊打的我和我姐反而没那么「坏」,虽然把他们赶出了家门,还给了他们房子住。
我姐成了善良单纯的大小姐。
保安、老大爷和奶奶的声援也终于被人找出来,成为了坚实的作证。
无数人喊话要入赘。
「本人男大,185,六块腹肌,会做饭会带孩子,不出轨不犯法不妈宝,考虑一下。」
「姐姐性别不要卡太死!」
而另一边,他犯的是强奸罪,又没人托关系照顾,犯人都看不起他。
在局子里就是个出气筒。
旧伤叠新伤,身上没一块好肉。
他一开始还咬牙硬挺,后来挺不住了,低声下气地求人庇佑。
他那点本事在监狱里不够看。
除了长相还算清俊。
从某天起,他发现没人打他了,他一喜,就去拜会自己新认的大哥。
大哥什么没说,摸了摸他的脸。
自那以后,撑着的那口气散了,他一下子萎靡下去。
这时候陈霖去探监,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她以为他可以成为公司老总才跟着他,没想到他这么没用。
她看不起他。
他讲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每讲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
他失态地大吼要见他妈。
她说他妈对他失望,不要他了,带着剩下的钱跑回乡下了。
他信了。
可惜毕竟年轻,没一下子死过去,只不过状态离死不远了。
至于他出狱以后发现他妈为了他受的那些罪,会不会羞愧得不敢见她,都是后话了。
陈霖嘛,能力不错,我姐说要让公司利益最大化,我就打发她去非洲待几年。
有功再议。
我不知道他出狱以后的故事。
一个有案底的人能找到什么工作?
他妈等到他出狱了吗?
我和我姐都不知道。
他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回家了,回到真正的、有爸妈的家。
从他们知道这件事后,就不断给我打电话问我情况。
还让我转告我姐,他们等她回家。
我让他们自己和姐说,他们一开始还别扭,一听到我姐的声音就泣不成声。
他们要飞过来,要出手压制网上不好的评论。
我阻止了他们:「相信我们吧,我们已经长大了。」
他们说可以帮我姐带孩子。
但她拒绝了,她不声不响就去打掉了。
我一开始还生气,以为她是意气用事:「这个月份流产对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姐姐知道,养身体最多是一年半载,可养孩子是一辈子。」她摸摸我的头,给我顺毛,「对不起,以前家里的事都让你扛,往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我没出息地哭了。
我好像第一次当小公主的妹妹。
而她已经不是那个象牙塔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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