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潘金莲嫁给了又矮又丑的曹操,会如何通奸谋害亲夫?

49

大名府知府梁中书,作为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又是大名府的地方官,在大名府吃喝嫖赌,贪赃枉法,盘剥商人,鱼肉百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他始终不敢动卢俊义。

因为这个人太完美了。论武功,莫说一个大名府,便是整个河北也找不到一个对手;

论文采,卢俊义世代书香门第,虽无功名,但也是风流人物;

论地位财货,作为大名府的土著,卢俊义家财万贯,良田千顷;

更兼人长得风流倜傥,高大威猛。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始终没有投靠他,始终没有给他当狗,反而对他的种种行为,鄙视至极。梁中书早就想收拾卢俊义了。

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如今这机会来了。他看着李固呈送的首告状纸,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更何况李固还承诺要送了一半的卢俊义田产给他。

想都没想,直接下令缉捕卢俊义。

却说宋江呆在忠义堂中的座椅上,闷闷不乐。

吴用走了进来,问:

「哥哥何事闷闷不乐?」

宋江坐起身,道:「还不是那卢俊义的事。咱们花了这么大精力,终于让他上了山,可是却不愿意入伙,为之奈何?」

吴用试探问道:「哥哥的意思是?」

宋江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机,道:「能入伙最好,不能入伙……此人知道我山寨情况颇多。」

吴用伸出两根手指道:「哥哥莫急,吴用料定必能留卢员外在山上。那大名府的梁中书和卢员外本来就不对付,这次咱们放了李固回去,必然告发卢员外,咱们只需将卢员外在山上多留些时日,待朝廷的抓捕文书下来了,卢员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宋江点点头。

且说,卢俊义多次提出要下山,宋江假意答应,临送行时又给灌酒麻翻,这样日复一日,卢俊义始终没有得成下山。

大名府的官员也是充分发挥了公务员的本事——让宋江静等朝廷抓捕卢俊义的文书,就是等不来。

哎!你说气不气?不料却等到了武松的一封书信。

50

却说宋江打开武松的信,只见上书:宋公明哥哥亲启,弟武松拜上,然后云云。

宋江看完,沉默坐在忠义堂的上首,手里拿着武松的信,不说话。

吴用却快步走了进来,道:

「哥哥,一伙儿官军把山围了,看旗子好像是青州军。顾大嫂,朱贵他们也没有报信上来。」

宋江抬起头,缓缓说道:

「是武松。」

吴用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吃惊问道:

「是景阳冈打虎的武松?」

宋江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

「他送信上来说,卢俊义和他哥哥有八拜之交,让咱们放卢俊义下山。」

吴用道:「哥哥既和武松兄弟相识,何不请他上山入伙?坐一把交椅。」

宋江黝黑的脸上露出苦笑:「军师有所不知,这武松,变了。当日,我跟他在沧州柴进府中相遇时,他还是一个性烈如火的,那时候若是邀他入伙,手到擒来。可是今日,这封信,竟然是他所写。」

吴用不再说话,没有人比刀笔小吏更能通过文书看到一个人的变化,宋江可以。

半晌,宋江开口道:「算日子,军师的第二条计策应该也奏效了。」

吴用知道,这是宋江有心要放卢俊义下山了。

可是他还是好奇,宋江为什么不起兵打败武松率领的青州军。

话说次日,卢俊义又提出了下山,宋江答应了。

置办酒席,给卢俊义送行,把还了旧时的衣服,刀枪。又送了许多盘缠,卢俊义推辞道:

「非是卢某说口,金帛钱财,家中颇有,但得到北京的盘缠足以,赐予之物,决不敢受。」

宋江等人只送到金沙滩,方才作别返回。

卢俊义此时归心似箭,拽开脚步,但刚刚绕过一个山头,却见军旗阵阵,刀兵森严。

不由心底叫声「苦也!」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过去。

卢俊义曾早年从军,知道宋兵的尿性,因此提前拿出银子,只要能让开一条路,让他回到北京。

不料不到五十步,那军中有人早看到了,远远喊道:「前面何人?军方重地,请绕行。」

卢俊义伸开双手,扔掉朴刀,边走边喊:「小可卢俊义,乃是过往的客商,需要从此路经过,烦请各位给让个道。」

那军卒,听到「卢俊义」三个字,皱着眉头反复念了两遍。

又大声喊道:「可是北京大名府的卢俊义?」

卢俊义也喊道:「正是。」

那军卒听完,让弓箭手放下弓箭,然后快步走到卢俊义面前,拱手道:

「卢员外请,我家将军在此候您好几天了?」

「你家将军?」卢俊义疑惑着,但是看着军卒又无歹意,看看军队的架势,只好跟着去看看。

穿过军阵,不到一里,只听阵阵马蹄声传来,尘土飞扬处,曹操和武松,马骑得飞快,朝卢俊义奔来,远远就喊道:

「卢兄弟!」

卢俊义定睛一看,正是当日和自己在北京大名府家中聊天喝酒,七日七夜的知己武大兄弟。

顿时喜上眉梢,快步迎了上去,曹操也快速翻身下马,险些摔了一跤。

卢俊义赶紧扶住。

三人相见,喜不自禁。

曹操拉着卢俊义来到中军大帐中,安排手下备下宴席。

卢俊义推辞到:

「武兄万万不可,愚弟被赚上梁山泊,在梁山上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心中甚是挂念家里,今日终于得宋头领同意,下得山来。如今归心似箭,待回家安排妥当了,再来与武兄一醉方休。」

曹操听得「今日终于得宋头领同意」一句,看看众人,众人一起发笑,倒让卢俊义迷糊了。

问道:「兄长为何发笑?」

曹操端了一杯酒,慢慢走到卢俊义旁边道:「卢贤弟可知,为兄为何引兵至此?」

卢俊义茫然接过酒杯,摇摇头。

曹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

「为兄现在青州就职,日前听闻梁山泊诱骗贤弟你上山,于是尽起大军,星夜兼程,前来梁山要人,因为考虑到贤弟性命还在梁山手中,因此没有攻山。教武松写了书信威胁梁山,务必护佑贤弟周全。快快放贤弟下山。」

卢俊义听到这里,感慨道:

「原来还有其中曲折在这里,兄长大恩,卢某无以为报,请满饮此杯。日后兄长但有所需,卢某必赴汤蹈火。」

曹操喝完酒,哈哈一笑,道:「先不要赴汤蹈火了,咱们今天先大醉一场,明日一早,我安排马车送去回去。」

「这……」卢俊义略一踌躇,道:「好。」

次日一早,曹操备好了干粮盘缠,武器,马车,交给卢俊义,目送着卢俊义消失在远处,道:「万里,你过来。」

51

万里跑了过来,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曹操指着万里道:

「这次你有大功,本公要重重赏你」。

万里连忙说着愧不敢当,一边心里乐开了花。曹操随即又道: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你抓紧时间回家看看父母,明日返回大名府,本公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卢兄弟。武松,这次你也去,记住,多动脑子,万事不可冲动。」

二人领命去了。

晚上,曹操和苟或下棋。

曹操却总是心不在焉,苟或落了一黑子后道:

「主公还在担心卢员外?」

曹操捏着白子道:

「宋江那么辛苦将卢兄弟骗上山,咱们是有威胁,但是从对抗祝家庄,呼延灼和曾头市看,他不像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如今这么快就放卢兄弟下山,不对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苟或安慰道:「主公不是派了二郎和万里去保护吗?应该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曹操一子落下。

却说卢俊义星夜赶路,到了北京,日已薄暮,赶不上入城,就在外面住了一晚。

次日早晨,卢俊义离开村店,飞奔入城,尚有一里多路,只见一人,头巾破碎,衣衫褴褛,看着卢俊义纳头便拜。

卢俊义抬眼一看,却是浪子燕青。便问:「小乙,你怎么这般模样?」

燕青说道:

「自从主人去后,不过半月,那李固回来说,对娘子说道『主人归顺了梁山泊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当时便去官司首告了。小乙不服,跟那李固分辨,他已经和娘子做了一路,嗔怪燕青违拗,将我赶出家门。更上下打点了城中公人,燕青但有在城中过活,便要用锁链拿人。」

「燕青只好来城外求乞度日,想要去寻找主人。又怕主人归来,入城去中了圈套。」

卢俊义喝道:「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要放屁。」

燕青有道:「主人且信我一次,娘子和李固已成夫妻,主人若去,必遭毒手!」

卢俊义大怒,喝骂燕青道:

「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认识?量李固几个脑袋,敢做出这般勾当?莫不是你做出歹事,今日先来反说,我到家中一看就知,若是问出虚实,定不和你干休!」

燕青痛哭,拜倒在地,拖住卢俊义衣服,卢俊义一脚踢开,大步踏入城来。

进入城中,直奔家里,众人见了都大吃一惊。

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卢俊义入堂上座,拜倒施礼。

卢俊义坐定,诈问道:「燕青人呢?」

李固面露难色,道:「主人且休问端的,一言难尽!只怕发怒,待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容李固细细禀明。」

然后去给卢俊义安排饭食,卢俊义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半,正要添酒时,只听一声呐喊,早有数道铁链捆来,卢俊义大吃一惊,随即足尖轻点,跃起一丈,轻松躲开。

还未站稳,只听嗖嗖几声,数条麻绳从梁上飞下,卢俊义不慌不忙,抓住麻绳,却待发力,只觉得身体骨肉酥软,再无半分力气。

猝不及防,被捆倒在地,前门后门又冲出两百个公人,一拥而上,按住卢俊义,用铁链捆了多匝。

棍棒交杂,先在身上打了几十棍。然后带到留守司来,梁中书已经穿好了官服,正在公厅中间等候。

见到卢俊义,冷哼一声道:

「吆!这不是河北玉麒麟,卢员外吗?」

52

且说,武松和万里骑着马,第二日才到大名府。

一进城就听到了卢俊义勾结梁山,在公堂上被打了一百多棍,现在被打入死牢的事,武松吃了一惊,连忙叫万里飞鸽传书曹操,告知此事,自己自去死牢打探情况。

武松赶到牢门口,却见一人,衣衫褴褛,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饭罐,仔细看去正是浪子燕青。

武松叫声:「啊呀!」

冲过去一把抱住燕青双手,燕青仔细一看,正是那日和自己比试相扑的武松。

顿时,泪如泉涌。

武松忙问道:

「兄弟,怎么这般模样?卢员外是否在牢中?」

燕青点点头,还没有说话,只见牢门打开,转出一个牢头蔡福来。

燕青赶紧过去,跪在地上,擎着眼泪道:

「节级哥哥,可怜见小人的主人卢员外吃屈官司,又无送饭的钱财,小人在城外乞讨半日才化的这半罐子饭,权当与主人充饥。节级哥哥怎地做个方便。」

说罢,泪如雨下,拜倒在地。武松在旁看着的心酸。

却听蔡福道:

「我知此事,你自去送饭与他吃!」

说罢,走开回家去了。

燕青和武松自去牢里送饭,却见卢俊义躺在死囚牢中,脖子里带着一面一百斤重的死囚枷,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燕青见了,跪倒痛哭,又一面把饭慢慢喂给卢俊义吃。

武松看得火冒三丈,一把抓住胳膊粗的牢门道:

「卢大哥,武松这就救你出来。」

卢俊义艰难地摇摇头,道:

「武兄弟,你救我……咳咳……卢某感激不尽。你有本事,我也是晓……咳咳咳……晓得,但是你能打出这座大牢,你打不出北京城。」

武松气的只把拳头捏得响。

且说曹操正在歇息,却见崔帅急匆匆跑来,道:「大名府急件」。

曹操打开一看,叫声不好,连忙吩咐崔帅去找蒲直、朱武、苟或、朱道士四人过来。

说完事情经过后,朱道士开口道:「这件事关键在于时间,如果梁中书和李固要害死卢员外的话,我们得从中间人手里下手。比如牢头,孔目这些人。」

苟或道:「眼下第一步可以教武松先给上下官员多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改判流放」

蒲直道:「属下附议,另外可派一人带得力人手和大量钱财,能用钱,先不要动刀。」

曹操揉揉脸,站起身,道:「给武松去信,我亲自跑一趟」。

53

武松把燕青带回客栈,给了几套全新衣服换洗,又叫了牛肉,烧鸡,腊肉,馒头,各色蔬菜与他吃。

燕青也饿了许久,咬了一口馒头,眼泪就落了下来,道:

「主人还在牢里受苦。」

武松连忙安慰道:

「燕青兄弟尽管吃喝,监狱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带了金疮药和好酒好菜送过去了。你放心吃喝,吃饱喝足了睡一觉,晚上,咱们再去看看卢员外。」

燕青听到这里,放下了心,大口嚼着牛肉,不多时,就将一桌的肉菜,风卷残云般消灭。

武松又安排燕青去休息两个时辰,燕青再三确认了晚上去牢里看卢俊义,才沉沉睡去。

且说牢里的牢头蔡福,让燕青进去后,先后碰到两拨人,一是李固,出价五百金子,买卢俊义死。

一是柴进,早就准备了一千两黄金,买卢俊义生。

蔡福收了黄金,和弟弟蔡庆一合计,决定帮钱给得多的。

正在上下打点,武松却派万里摸到了蔡福家里。

蔡福见了,以为是梁山的人,自去倒水奉茶。

问道:「那位柴进大官人怎么没有来?小可已经上下打点了,最多判卢员外一个流放之罪。」

万里吃了一惊,没想到柴进也来了,故作镇静道:「柴大官人还有其他事要做,今日来,又奉上蒜条金五百两。看看节级是否方便,安排我们派一个人去牢房里照顾,卢员外伤得不轻啊!」

蔡福端过茶来放在万里面前道:「这事儿担着风险啊!」

「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奉送。」万里打断道。

蔡福一听,满脸堆笑:「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万里喝过茶,商议了细节,放下五百金走了。

万里回到客栈,跟武松禀明后,武松反复念叨着曹操交代的话。

「记住,多动脑子,万事不可冲动。」

来回踱步一会。突然让燕青去准备车马,燕青虽然不解,但是看着武松坚定的神情,跑去安排车马了。

话说卢俊义在死牢中,被打的浑身是伤,乱发覆面,扛着一百斤的死囚枷,终日躺在乱糟糟的稻草中,只有武松安排的客栈小厮过来送饭时,才偶或一动。

这几日燕青也来的次数少了。

倒是李固,整日忙着打听卢俊义死了没有。

蔡福不由感慨道,「世态炎凉啊!」

54

这一日,在蔡福的上下打点下,梁中书手下的张孔目将卢俊义的文案做好,建议梁中书,「脊仗四十,刺配三千里。」

梁中书却不答话,自顾看着自己的手指打磨,问道:

「张孔目,本府问你一个问题。」

张孔目道:

「府台大人但有所问,下官自是知无不言。」

梁中书停下打磨指甲,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你收了梁山多少钱?」

张孔目心底一惊,赶紧跪下解释自己都是按照法律办事,不曾收受贿赂。

梁中书冷哼一声,只见李固从屏风后面走出,道:

「那蔡福送你的金子,便是梁山贼人所给。」

张孔目听到「蔡福」二字,自知事情已经败露,赶紧磕头认罪。

入夜,武松,燕青,万里三人在蔡福家对面的酒楼上看着,不久一队官兵高举火把包围的蔡福的家。

武松扔下手里的茶杯,道,「走吧,再过一会儿给钱也出不了城了。」

三人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在城外大道上并行。

燕青不解问道:「武家哥哥,只是那么多钱财白白便宜了梁中书那帮鸟人。」

武松模仿着曹操的语气口吻道:

「我那兄长说过:他们都是给咱们攒银子的。他们可个个都是聚宝盆啊!」

燕青听得稀里糊涂,一脸迷惑。

武松解释道:

「我让万里给李固带了一个口信,说梁山泊有人给了蔡福兄弟俩千金,让他们保全卢俊义性命。听说蔡福前几天给了张孔目一些。你去找梁中书告发,不仅能杀了卢俊义,还能落一个检举梁山草寇的功。」

「李固那恶贼竟然信?」燕青疑惑道。

万里道:「我去找李固的时候,他也正在疑惑,都给了蔡福许多金子,卢员外还活得好好的。我给他说了以后,他气得直骂蔡福黑心狗官,转头又高兴的赏了我十两银子呢!喔,你看。」

说罢,调皮的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子。

燕青厌恶地看了一眼银子,道:

「可惜,让李固这个奸贼活了下来。」

武松看了一眼燕青,笑道:「活不了的,燕青兄弟,你放心好了!」

55

话说是夜,蔡福,蔡庆兄弟被抓。

北京大名府,全城戒严,搜捕梁山贼寇。

戴宗仗着腿长,翻城而逃,柴进则被抓。

可是梁中书他还是气疯了,因为他怕再出幺蛾子,于是下令连夜将死囚牢的卢俊义转移到秘密牢房,到了死囚牢才发现,卢俊义早就给人掉了包。

蔡福一看,直接晕了过去,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是梁中书,很快就把气压了下来,他要赌一把,赌卢俊义还在大名府城中。

第二日,全城放松管控,并贴出告示,昨晚缉捕到梁山贼人若干,连同卢俊义,明日后将压赴菜市口处斩。

告示贴出后不久,两个人就挤到了人群前,一人带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金裹银环。

提着条齐眉棍棒,一个戴着白色范阳遮尘笠子,提着短棒,跨口腰刀。

前者叫拼命三郎石秀,后者叫病关索杨雄。二人看完告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退出人群。

次日,梁中书要在菜市场口处斩「卢俊义」时,两个猛汉大喝一声,「梁山泊好汉全伙儿在此。」

然后冲入人群中,左劈右砍,杀得鬼哭神嚎,最后,被抓了。

七日后,宋江在梁山忠义堂,按照吴用建议,分一半头领,把守山寨,其余人虽宋江去攻打大名府。

一天早上,卢俊义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成了一只大粽子。

雪白的纱布层层包裹着四肢和身体,他尝试着翻个身,阵阵疼痛传来。不禁发出呻吟。

燕青和曹操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听到了他的呻吟,立马醒了,跑了过来。

燕青满脸关切,问道:「主人,还疼吗?」。

卢俊义苦笑一声:「悔不该不听小乙你的话。」

然后注意到了旁边的曹操,问道:「武兄,你怎么在这里?」

燕青擦了擦眼角抢着解释道:「是武大哥和武松兄弟,冒着性命不要,花了好大气力,救了主人出来。」

曹操站在床头,一言不发,一脸关心地盯着卢俊义。

卢俊义挣扎想拱手致谢,无奈动不了。

曹操看到,急忙轻轻按住,「贤弟休要多礼,好好养伤,一切待伤好了再说。」

卢俊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曹操,点了点头。

曹操随即道:「小乙,我带了数十个丫鬟小厮过来,就在门外,你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眼下你家主人已经苏醒,快些去休息吧。卢贤弟我来照看。」

燕青摇摇头,道:「武大哥,你也两日也没有休息,还有诸多大事要操劳,你先去休息吧!」

二人正在说话,卢俊义咳嗽一声,道:「武大哥,你就听小乙的,愚弟已经无大碍,有小乙照顾我,没事的。」

曹操看了看卢俊义,又看了看燕青,燕青点了点头,于是道:「既如此,卢贤弟,你先好好休息,愚兄不打扰了,明日再来看望。」

又转过身对燕青道:「我已经安排大夫,就在隔壁厢房。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门外的丫头小厮,你尽管使唤。」

燕青点点头,送曹操出去了。

56

话说,宋江攻打大名府,那大名府有三员猛将。

一个叫做急先锋索超,本事很大,当年曾跟杨志比试过一次,不分高下;

又有两个兵马统制,一个叫作大刀闻达,一个叫天王李成,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宋江手下虽然也猛将如云,但是大名府城高墙厚,又有这三个猛将助阵,因此久攻不下。

再加上时节眼看到了隆冬,天寒地冻,粮草匮乏。宋江渐渐生了退兵之心。

话说曹操就在大名府外,带着鲁智深,史进,朱武和蒲直。

等到从武松手里接到了卢俊义,安排燕青送他回去,也不着急返回青州,就带着几人在城外看戏。

曹操买了八个矮凳子,又称了六斤瓜子。

挑了一个背风向阳又能看到战场的所在,把八个凳子一字摆开,曹操居中,左边依次是武松、鲁智深、史进。右边是蒲直、朱武和史进。

万里在旁边忙着煮茶,煮盐水花生。

北京城外,冬天的阳光暖暖的。晒得众人好不惬意。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嗑着瓜子点评。

只见:

宋江派秦明和闻达厮杀一阵,林冲和索超厮杀,李逵带着五百刀斧手冲城门,被檑木砖石、灰瓶金汁打回。

花荣勒马冲阵,一箭射翻一个校尉,闻达大刀挥舞,一刀劈死一个小头领。

一会儿曹操说花荣箭法好,一会儿鲁智深说他可以一月牙铲把索超拍下马,一会儿武松说,他在马上可能打不过。

一会儿朱武说他可以摆一个九宫八卦阵,保证宋江的人一个都溜不走,一会儿蒲直说,苍生何苦,要为这样的事丢了性命。

史进盯着闻达的刀法,说此人武功不在他师傅王进之下。

万里忙活了半天,抱着一壶热茶,喊一声:「热茶来了。」

直至日头偏西,冬日的寒意从远处的燕山吹来。

曹操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瓜子皮。道:「今天就看到这里了,明天继续。」

众人起身,也拍拍衣服,回去歇息了。

如此几日过去,曹操买的六斤瓜子早就不够用了,曹操一边点评战场态势,一片与众人闲聊。

惹得鲁智深道:「武相公,这几日听你的评判,洒家方信了以前在延安府做事时听说书的说过『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啊!」

众人也纷纷敬佩不已,曹操随口问道:「鲁将军这是哪里听的说书啊?还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鲁智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以前在延安府做提辖,没事做了听的。这话好像是说三国里曹操手下的一个军师叫……叫郭嘉的,对,郭嘉。」

「奉孝。」曹操脱口而出。

鲁智深忙道:「对对对,郭奉孝。」

曹操突然沉默了,北方的寒风吹来,直往人脖子里灌。

曹操望着远处的战场,恍惚间看到一个人,青袍纶巾,文质儒雅。

武松看了看周围,向前一步道:「哥哥,今日天冷,要不先回去吧?」

曹操从恍惚间被这一声拉回,忙道:「好,回去。」

只是众人都看到这个平日笑嘻嘻地主公,眼眶红了一圈。

次日起来,众人收拾了行李,乘坐马车,车轮咯吱在了回青州的路上。

曹操在马车内,手里又拿着那本《资治通鉴》。

武松擦着亮晃晃的匕首,道:「哥哥,你给的那个《孙子兵法》,武松倒是读完了,确实如哥哥所说,前代豪杰的本事当真是难以估量,就说你手里这个《资治通鉴》,武松也曾翻得几页,太长了,不想看。」

曹操哈哈一笑,道:「二郎,读书之道,贵在精,不在多。仅仅一本《孙子兵法》,为兄看来,最少得读二十遍」。

二人正在说话,风雪中,传来一阵马蹄声,鲁智深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翻身下马,道:「小人是青州来的驿卒,有苟大人的书信要交给武太守。」

史进听完,放开缰绳,跳下马,接了书信,走到马车旁呈给曹操。

曹操早听了内容,掀开马车帘子。

接了书信,打开一看,对武松道:「该来的总算来了。」

57

话说曹操一行人,冒着风雪回到青州,来不及歇息便召集众人议事。原来是淮西王庆起义了。

「东平郡王,建国号为安阳,年号得圣。」

曹操念完这句话后,问众人道:「各位怎么看待」。

苟或不说话,一副胸有成竹。

蒲直站起身,拱手道:「依在下愚见,起义反宋,是众望所归,但是现在就建国称王。怕,宋军会不惜一切进行绞杀。」

朱武道:「朝廷若是下令让主公去平叛,主公当做好打算。」

武松沉默一会儿道:「武松认为,我们应该争取去平叛,趁机拿下淮西。」

曹操看着众人,突然转向苟或,道:「先生有何看法?」

苟或道:「王庆起义之地,乃是四战之地,宋,辽,金,甚至西夏能发兵攻击。拿下也是一块儿烫手山芋。」

「在下听闻主公有一旧友,姓韩名世忠,乃是一英雄人物,只是现在龙入浅滩,虎落平阳。在太原府做个小校。何不争取这个机会,给这个韩兄弟呢?」

曹操听完,道:「依天下大势,不日金兵必然南侵略,咱们拿了王庆的地盘,怕是也要夹在金国和宋国中间,双线作战,吾以为,实为不智。」

然后转身道:「武将军,你给韩世忠写一封信,邀请他南下平寇。顺便你再带着你的虎良军,去接一下韩兄弟。」

武松领命去了。

话说,韩世忠正在军营练兵,收到武松的信件,还在犹豫,小校虽然是个小官,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离开太原府的军队啊!

正在考虑要不要写信回绝武松。

外面却传来一声:「世忠!」

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上司王渊,手里拿着一包行李。韩世忠赶紧起身施礼。

王渊道:「世忠啊,天下动乱,百姓受苦,河北之地烽烟四起。本来想带你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看来不行喽?」

韩世忠忙问:「王大人,怎么了?」

王渊道:「接到枢密院的调令,着你即日启程,前往青州述职。」

「青州」韩世忠眉头一皱,道:「边疆之地,贼寇横行,世忠正欲杀敌以报效国家。如何能到青州去?」

王源笑笑道:「世忠不必在意,老夫相信,明珠终有发光之日。青州虽然没有这么多杀敌立功的机会,但是只要你好好做,朝廷不会亏待你的。」

韩世忠道:「大人……」

「好了」王渊打断韩世忠的话:「这是枢密院的恩旨,你交接一下,早日启程吧。」

韩世忠无奈接了令。

王渊去了,韩世忠回过头怏怏不乐地收拾东西,突然想起武松的信,赶紧冲过去重新打开确认,确认无疑了,武松邀请他去的正是青州。

武松独自一人带着一万大军,向着太原府进发,一路上要过关通隘,要操心一万人的吃喝拉撒,还要防着军队扰民。

整日都是忙得昏天黑地,往往三更还不得休息。

58

这日迤逦来到一处地唤做韩王店,此处有个武胡所部数万,割据一方,占山为王。

武松看了看,决定打下韩王店,一来给部队补充粮草,二来剿灭土匪流寇,也正好有了带着一万人到处晃悠的理由。

武松把大军驻扎在韩王店,自己带了三百亲兵到高处观察地形,只见林木幽深,山势平缓,伫立高处,寒风吹来,倒有几分萧瑟。

远远看到一座寨门,隐约还有几个人影晃动。

看起来倒不像对自己有所防守。

心中大喜,决定今日休整一夜,明日就可以考虑攻山了,于是掉头回营。

是夜,月黑风高。武松在烛光下研究明日的攻山计划。

突然一声炮响,马蹄声,刀兵声,喊叫声,厮杀声传来。

武松大吃一惊,叫到:「不好,是劫营!」

但是转念想到曹操临走前告诫的话「遇事务必镇静」。

于是长吸一口气,然后朗声叫到:「来人!」

门口立着两个传令官,此刻心中慌得一批。

听到声音,立马跑进来,武松抽出一把钢刀,道:「勿要惊慌,传令杨春校尉,守住粮草。传令陈达校尉,调集弓箭手,看到贼人只顾乱箭射杀。传令姚佳恒校尉,带领众人赶紧救火。」

两个传令官见武松镇定如此,当下慌乱大减,领命去了。

武松拿着钢刀,大步走出中军大帐,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流寇看到武松,猜到是个大官,提着朴刀冲来,武松不慌不忙,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

其余人一看,掉头就跑。

与此同时,陈达带着弓箭手万箭齐发,外面还在往大营里冲的流寇被射下马。

其余人一看情况不对,也且战且退。

天明了。

武松提着钢刀看着还在冒烟的栅栏,陷入了自责。

此次偷营,虽然在他的指挥下,损失不多,但是一定会对士气造成影响。

陈达走了过来,道:「武将军,已经清点完毕,粮草损失不大,就是前营的兄弟,死伤共计有一千多。」

武松皱了皱眉头道:「是我的不对,早该想到,立足未稳容易被偷营,考虑到兄弟们长途跋涉,没有安排巡营,是我疏忽了。」

陈达忙安慰道:「将军切勿太过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昨日输了,明日咱们再打回来就好了。」

武松不再说话,收刀回到大帐。

埋葬好死者,将伤者交给军医医治。

清点完损耗后,武松决定,先试着打一仗,于是擂鼓聚将。安排陈达去试试水。

陈达领了命,带着三千人马,来到寨门前,摆开阵势。

叫骂半天,却不见有人搭话。试着靠近寨门,不料寨里万箭齐发,不得靠近。

陈达无奈,只好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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