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 “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 为开头,写一篇文?

我问他:“你会娶侧妃吗?”

“如今我们新婚燕尔,琴瑟调和,不是吗?” 穆景元淡淡然道。

我点点头,揉了揉眼睛;“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一把圈住我:“现在就睡,今晚又该睡不着了。”

我是被谁折腾得睡不着你心里没点数吗?

穆景元唤人取来棋盘,令我在他对面坐下。

不知道是穆景元心不在焉,还是棋艺糟糕,走了没多久,他就快走不下去了。

“你这棋一落,稳输。”

他抬眼看我,眼神深邃:“我第一步就走错了。”

我望入他幽深的眼眸:“一步走错就满盘皆输,是可惜了。”

我说完后,把各人的棋子撤了几个:“你可以悔棋。”

穆景元却把棋局拂乱,笑道:“不下了,没意思。”

“你好无赖。”

穆景元笑了笑,似是不可置否。

李明琮离苏国国都还有一小段距离时,随礼就已经入了东宫库房。

我有一日唤来梁子乾,赏了他许多东西。

梁子乾看见齐国的物品时,眉眼间先是有喜色,然而下一刻就渐渐变得黯淡。

“谢太子妃赏赐,不过臣还是不要了。”

“我没跟你客气。”

“既然臣已经入了苏国,就再无时时挂念过往的道理了。”

说的也是。

见我百无聊赖的样模样,梁子乾沉吟片刻,随后温和地说:“太子妃可有准备什么给明琮太子?”

“我没想好。”

“如今梅花开得正盛,太子妃何不就地取材。”

“我听说,梅花可以入酒,也可做糕点。”

“梅花酒清甜,梅花汤饼开胃顺气,都是极好的,这些不在乎是否贵重,心意到了就好。”

我被他说得有点馋,竟一时兴起小跑去倚梅园。

我在摘梅花的时候,听到雪地上传来沙沙声。

接着,一件毛裘从背后披了上来;“苏国穷得连厚衣服也没能让你穿吗?

听到这冷冽的声音,我还未转身就叫了一句三哥。

————7.1

“梁子乾引你过来的?”

李明琮并不否认:“去应付他们之前先来见见你。”

风又大了些,吹鼓着他的玄色衣袍。

李明琮帮我拢了拢白裘,一向疏淡的眉宇掠上一抹柔和:“终于不会拖地了。”

我呆怔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

以前在齐宫里的时候,由于内务府的人向来是看风向行事,所以对我是十分的懈怠。连暖炉,烧炭和厚衣裳都会给得比别的主子要少一些,更何况有时候侍奉我的宫娥还会偷偷顺走一些,以至于我有一次在冬日里衣衫单薄地遇见走在宫道上的三哥,他也是和今日一样给我披衣服,只不过那时他比我高许多,他的衣服我穿上就是在帮宫里扫雪。

“长高了,也胖了。” 我转了个圈。

他低下头看我:“别说场面话,穆景元究竟待你如何?”

“嗯…… 东宫里现在就我一个娘娘,他也不曾冷落过我,挺好的,对了三哥你进来他可知道?” 我歪头问他。

李明琮眼神中有着隐隐的不屑:“我才懒得和他虚委与蛇。”

“三哥很不喜欢他?”

“这人跟个狐狸似的,我不信他。”

“你听过沉玉公主吗?”

“父皇提醒过我,她会是我的太子妃。”

“你怎么一点喜色都没有?”

李明琮语气轻淡:“娶谁都一样。”

“那可是大美人。”

“宫里最不缺了。”

李明琮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打算留个得力的侍女在你身边。”

“不是有梁子乾在身边照应着了吗?”

他摇摇头:“他始终是外男,不如侍女可贴身。”

我沉吟片刻:“不如这次你把梁子乾一同带回齐国吧。”

“嗯?”

“他年纪小沉不住气,让他回去吧,况且你不是说有人可代他了吗?”

李明琮凝视着我,并不说话。

“好吧,我是谅他思念故国,才央你捎他一程。”

我不是一时冲动,有一件事已经在我心中蛰伏很久了。

“明乐,在宫里如果心软,那就是架在你脖子上的刀。”

知道李明琮的想法从不轻易改变,我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 他敛下眼帘,“你如果真的想送他回去,我答应你。”

“我代他谢谢三哥。”

李明琮仰头遥望着宫墙上的四方天:“那你呢?你想回去吗?”

“三哥,怎么如今你也爱开玩笑了,我是嫁到苏国,不是来苏国做客。”

“你且当我在开玩笑吧。”

我眼神飘远了些,看见了站在角楼上目视着梅园的穆景元。

李明琮似乎也看见了。

他拖起我的手腕:“走吧,去见见我那位妹夫。”

暮霭渐渐散去的时候,宫灯开始接连亮起。

宫宴开始后,殿宇内清歌伴琼浆。

“你待我都不曾这么亲近。” 穆景元徐徐饮下一杯清酒。

我真想踩他的新靴子一脚:“那是我哥哥。”

“我是你夫君。”

“我还不是怕太黏腻了招太子烦。” 我垂下头。

穆景元伸出手指挑了挑我的步摇。

耳边传来细微又清脆的撞击声,随后穆景元的声音也混了进来:“我送了许多首饰,你也总不过来谢恩。”

我好像真的没怎么主动找过他……

“我很喜欢,以后日日戴着就是了。”

他满意地侧过头。

接下来便是沉玉上前献舞。

她那样的姿色,连我也目不转睛盯了许久。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几乎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除了两人。

李明琮的眼神只是落在案前,正在一杯一杯地斟着酒。

而穆景元看着他,眸色沉了沉。

“我三哥内敛。” 我握住穆景元的手。

“他看不上沉玉。”

虽是不满,但后来苏国陛下提议两国再结秦晋之好的时候,穆景元也没有出言反对。

这桩婚事成了。

只是,另一件让人猝不及防的事发生了。

国师的女儿嘉柔,也就是那日我在假山见到的那位姑娘。

在大殿上公然请求陛下赐婚。

我有些惊讶,原以为她是位娇弱姑娘,不曾想到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会这般勇敢。

我看向穆景元,他倒是十分平静。

“都一样的。” 穆景元意味深长地说。

我想我大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一个供在东宫里的吉祥物,有太子妃之名却无太子妃之权,真正的东宫女主人不会是我。所以太子的宫闱里一定还有其他人,不管是自己纳的,还是别人塞进来的。

若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我想起那一碗碗的避子汤,口里有些发苦。

嘉柔想入东宫的决定被太后应允了。

不过,婚期由穆景元来定。

李明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已经很久了,我对他笑了笑。

月上了中天。

氤氲的水雾中,我被穆景元拉入浴池。

池水本就温热,他精壮的胸膛还贴着我,让我燥热了些。

“明乐,” 穆景元唤我名字,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若是我和李明琮有一天还是开了战,你帮谁?”

不会吧,你们才刚送了个公主。

我反问他:“若是我和沉玉打起来,你帮谁。”

穆景元弯了弯唇:“我说笑的。”

“不好笑,” 我圈住他的脖子,“如果真的要起战事,你想要什么?边境的城池还是对齐国王都的长驱直入。”

“我要是选了后者你怎么办?”

“在你面前自尽。” 我笑着威胁他。

“那我就不选那个了。” 他凤眸半眯,眼中的丝丝情意似真似幻。

我转了话锋:“你什么时候把嘉柔纳进来。”

“不急,再过一年半载吧。”

“美人入怀,你忍心拒绝。”

他把下巴抵在我肩上:“都不及你。”

“都不及你。” 他过了一会又轻声呢喃。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怀疑我瞎了。

我看见穆景元和李明琮坐在殿内对棋。

虽然有些反常,但的确是副养眼的景象。

两人本身就长得好看,连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拈起棋子的动作也十分优雅悦目。

我以为他们是一时兴起,殊不知那清脆的落子声一响便是一个多时辰。

他们似乎还没下完一局。

即使已经僵坐了许久,两人的背脊也始终挺着,没有一丝慵懒之态。

明明都不说话,我却觉得硝烟味很浓。

两位太子的心思,果然是海底针。

我已经喝了一壶茶吃了两碟点心了,他们还在下。

等到他们终于拂乱棋盘的时候,午膳也传上来了。

李明琮后来和我说,苏齐还会有一段很和平的时间。

我还是想不懂,他们不过下了盘棋,怎么就商讨出结果了呢?

只是我想问李明琮的时候,他眉宇间的淡淡愁绪还是散不去。

“别担心。” 他拍了拍我的头。

“三哥,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把梁子乾带走。

他点了点头。

————7.3

李明琮终于要离开了。

临走前的一晚他来和我道别。

他沐在清冷的月色中,神色淡然。

“明天不必来送了,送来送去的,徒增伤感罢了。” 他说。

我点点头,随后把酿好的梅花酒塞到他怀里。

他的手指颤了一下。

李明琮一向不露山不显水的眼眸此时竟黯淡了几分:“我日后若是有女儿,决不会为着所谓的联姻将她独留异国。”

“三哥,这路是我自己选的。” 我朝他笑笑。

随后,我向他挥挥手:“保重。”

转身的那一刻,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的两滴清泪终于滑了下来。

我没有立刻回韶华殿,而是在宫内转了许久。

我又碰见沉玉了。

“我明日就要去齐国了,往前种种,你就当是一场梦,此后我们再无干系。”

她在暗角与人告别。

我以为沉玉的心上人应是苏国的某位王侯将相,然而当我看清那个男子的侍卫装扮时,我立刻转身离开了。

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只是沉玉后来还是追上了我。

我以为沉玉又要用那副高高的姿态来指责我,殊不知她只是平静地和我说:“这件事不许告诉我哥哥。”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不解地看着她。

“哥哥会杀了他的。”

我点点头,答应了她。

这本就与我无关。

“我不信你,” 沉玉微眯美眸,“你保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不管你的心在哪里,永远不要算计我三哥。“

沉玉微微惊诧。

良久后她才问了一句;“你算计过我哥哥吗?”

初遇时耍的小心机算吗?

挡剑时的别有用意算吗?

可是这些穆景元都知道啊。

“你哥哥可能比我清楚一些。” 我回了她一句后,便不再多就纠缠。

我回到韶华殿的时候,见到了那个三哥留给我的侍女。

月华很沉静,并不多说一句话。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天明雪霁。

我提起裙摆走上了角楼。

远远地看见了李明琮的仪仗。

他的玄纹衣袂隐入车帘的时候,我心里悬着的不安终于放了下来。

沉玉没有和他同车,我亦没有看见梁子乾的踪影。

也是,梁子乾是私逃,应是被我三哥藏好了。

“太子妃,该喝药了。”

我霎时间回了头,像见鬼一样看着声音的主人。

梁子乾的神色仍是一派温润,无半分异常。

他手中捧着的汤药正冒着氤氲的热气。

“这碗壁暖得很,太子妃如若不嫌烫手就拿着罢,月华真是马虎,竟也没拿一个汤婆子给太子妃揣着。”

“你不是走了吗?”

“我来这里也有数年了,贸然脱身,诸多事宜也无人接手,还是留下吧,” 梁子乾微笑,“况且,太子妃独自留在他乡,没个能照应的人,总不免有些孤单了。”

“你知道我当初找你来是为何吗?如若真私自断了那避子汤,苏国皇室的人奈我无何,却能杀了你。”

“无论臣走哪条路最后都是一死,只是早晚而已。”

“你——”

“七公主,这是为臣的本分。公主需要的地方,我都会在。” 梁子乾的语气很坚定,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蹙眉,道:“我总觉得太子已经对你起疑了。”

“我接下来会安分很长一段时间,太子妃不必担心。”

梁子乾也没有久留,看着我喝下药便走了。

回到韶华殿内的时候,一筐娇嫩的梅花赫然出现在眼前。

梅花旁侧还有个正悠然地支着头的穆景元。

“李明琮有的,我也要。”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眼神里透着希冀。

“你又不爱喝甜酒。”

他嘴角噙着的微微笑意仍未褪去:“我不管。”

“听您的。” 我颔首道。

当日用膳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能喝梅花酒,他特意让人拿上了一壶桂花酿。

我喝得很开心,他却时不时微微蹙眉。

“太子,莫要强撑。”

“李明琮不爱喝你还是给他酿了。”

…… 这人… 这人… 唉。

临近年关的时候,齐国传来了一个犹如巨石落静水的消息。

我父皇驾崩了。

新皇李明琮一朝登帝位,年号元启。

这消息入耳的时候,我不知是震惊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父皇对我而言,只存在于几个不连贯的片段之中。

我只是有些怅然,所以那一日有点懵,穆景元以为我很伤心,替我准备了超出规格许多的祭品送了过去,为此还被大臣弹劾了一番。

他当晚又偷偷爬上了我的床。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颈间的时候,我的睡意瞬间消失了。

然而他接下来却很安分,只是抱着我:“睡吧。”

…… 是你吵醒我的啊。

————7.4

岁旦过后,穆景元也得空了些。他常常留在我的韶华殿,有时还与我对棋,他输了便罚酒,我输了就…… 念情诗给他听。

真是好伤风化。

这一局我走了神,他不过尔尔几步就让我丢盔弃甲。

“说吧,这次念哪首?” 念着念着就习惯了,也不觉得羞赧了。

穆景元沉吟片刻,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回:“换个惩罚吧。”

“只要不是吃你做的东西,我都可以。”

“我问个问题,你只许说真话。”

穆景元徐徐转着酒杯,杯中之酒却一滴不沾。

我点了点头。

苍天啊千万不要是你爱不爱我这样肉麻的问题。

“你刚入东宫没多久的时候,曾有过一次行刺。” 他缓缓地说。

我知道他在说梁子乾那次,但我还是装作很努力地回想,随后恍然大悟道;“我好像有些印象,那次我还吓得弄伤了脚,怎么?是抓到那歹人了吗?”

“人没抓到,但是他中了我书房里的机关,其中有毒刃,那毒除了极为珍贵的月心草,便再无解药可化,而这月心草整个苏国只有京都的康安堂才有。”

我不露痕迹地捏紧了手帕。

“所以你派人守在康安堂,只要是来找月心草的,都有嫌疑。” 我先替他说了出来。

穆景元眸色一亮,笑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语气:“明乐,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毫不费力。”

“你说问我一个问题,不会是让我猜吧?”

他没有回答,继续说:“从那时起,月心草卖出了四株,其中有三株我都查不出什么端倪,唯有一株是昨日才出的,买家是东宫太医梁子乾。”

“难道从梁子乾身上就能查到端倪了吗?” 我垂下眼帘,不想让我看见我眼里的波澜。

他摇摇头:“也没有,所以我来问问你,你可有知道些什么吗?”

好难答。

你还不如问我你爱不爱我之类的问题呢。

我心中一动,干脆又踢了他一脚,作泫然欲哭状:“你既然问了,便是不信我,夫妻数月,你竟然怀疑我。”

论倒打一耙真是没人比我厉害了。

穆景元眼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握住我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日后不问了。”

不,你疑心未消。

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梁子乾捧着药碗,恭敬地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穆景元不动声色,说:“往日的把脉时间可不是现在。”

“是臣的疏忽,只不过昨日新得了一份珍贵的药材,对调理太子妃的身子极有用处,臣一时想着这个,才会匆匆地赶过来。”

“什么药材。”

“月心草。”

穆景元的脸色凝了一下。

我连忙说:“你平日里得力,我不过多赏了些玩意给你,你便这般有心。”

“这是臣的责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张望着殿内,月华果然不在。

幸好,是她去通的信。

“把药放下,你退下吧。” 穆景元说。

这件事看起来就这样化解了。

不过似乎只是看起来,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后来问过梁子乾,把月心草给了我他怎么办。

他一向温和的神色闪过一抹狡黠:“我的确中了毒,但是提前通信给明琮太子,他来的时候帮我带来了月心草,只是我察觉着太子怀疑我,才自行送上门,好让他打消疑虑。”

梁子乾解释完后即刻就退下,他似乎在刻意减少和我相处的机会。

上元灯节这日,皇室亲临京城的樊楼,居高临下地看着都城里泱泱的人群,如昼的花灯,满路的雕车宝盖。

我侧过头去看穆景元,一闪一闪的火树银花将他线条优美的侧脸映得时暗时明。由于在外要端着太子的架子,他今晚看起来不苟言笑。

我还是看下面浇糖人的摊子好一些。

穆景元突然不动声色地伸进我的衣袖,捏了捏我缩在里面的手指。

我以为他是有话要说,便悄悄走到一旁。

片刻后,他也跟着出来了。

“我们下去看看?”

“陛下会发现的。”

穆景元也不搭理,只是拉过我:“走。”

“等等,我能把这凤冠拿下来吗?走路好重。”

穆景元微微笑道;“这就嫌重了,日后还有更重的。” 可他还是帮我拆下来了。

我们去买了浇糖人还有猜了灯谜,赢了许多花灯。

穆景元心情似乎不赖,任由我把身上贵重的珠钗玉镯都典掉,来换一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他也不阻拦。

不过,谁让我俩都没带钱袋呢。

远远地,我看中了一个精致的白狐面具,便挣开他的手,跑到摊子前。

我回头看,他长身玉立于原地,没有跟上来,只是嘴角噙笑地看着我。

我买完面具后,正想帮他戴上,却突然看见一抹银光在穆景元脸上一闪而过。

随后,白狐面具断裂在地。

在那一左一右两柄剑几乎要触到我的那一刻,穆景元眼疾手快,将我掩到他身后。

又是行刺的。

这么吉利的日子也不放过。

穆景元随手抽出我仅剩的发簪,作反击之器。

原来他杀人的模样是这样的,冷酷又凶戾。

不对,纵是没有侍卫跟着,太子身边的死士呢,他们在哪?

我心中又惊又疑。

直至有歹人向我直击而来,两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出,挡在我身前。

原来是在这吗?

两名死士的利剑划开空气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让我铭记至深的剑纹。

东宫的侍卫终于赶到了。

穆景元的白色华服此时也被染上了一片片的朱赤色。

他见我神思恍惚,轻声说:“这血都是别人的。”

由于他手上还沾着血,便没有碰我。

我不知是怎样回到东宫的,等我没那么迷糊的时候穆景元已经换了洁净的衣服过来了。

他察觉到我有些颤抖,便抱紧了我。

我第一次那么主动地覆上他的唇,吻他的脖子。

穆景元很意外,身子先是一僵,随后更热烈地回应我。

一夜过后,醒来时,他还在枕边。

待侍女拿来避子汤时,他先是偏过头不去看,而后伸出手拿过药碗往地上一摔。

侍女都吓了一跳。

“不喝这个了。”

添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