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他妈不是舔狗”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好在,这与我的计划并不违背。所以,我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立刻同意了。

在众人面前,我们五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同拜天地,看起来不像是拜堂,更像是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拜堂之后,问题来了,拜堂可以五个人一起,那,洞房呢?

装扮喜庆的新房中,我坐在床上,和四位新郎面面相觑:「你们,谁先来?」

「一起吧,」白麒看了旁边的三个男人,「这样似乎比较公平。」

除了摩赦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语气词外,没有人反对。于是,我举起了手里的杯子,豪气万丈地将交杯酒变成了干杯酒:「干了。」

「干了。」

五杯酒下肚,酒壶基本见底。对此,风沉极其不满,声称既然其他人不要脸地分了他的酒,那么他们就该自觉地做自己的下酒菜。

话音刚落,同样对拿人做下酒菜有着丰富经验的摩赦便和他咬成一团。而兰邺和白麒则站在一边,进行一场危险的男人对话。

兰邺:「你就是娘亲喜欢的白麒?」

白麒:「娘亲?」

兰邺:「我喊她娘亲,她喊我夫君,我们各论各的,有问题吗?」

白麒:「按照你的说法,你得叫我爹。」

兰邺:「胡说八道,我爹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眼观打架、耳听吵架的我:救命.jpg。

无奈之下,我将他们带到了掌门私藏的酒库,试图用酒精堵住他们的嘴。掌门对酒极有品位,收藏的都是百年难遇的佳酿,很快,风沉和摩赦都沉醉不知归处,我也喝得头脑发晕,歪在白麒怀里,惊恐不已:「好热,我不会变成热狗了吧?」

「什么狗?」白麒不明所以,「这里没有狗。」

相比之下,兰邺就可爱多了,懂得如何彩衣娱亲:他把手指立在头上,对着我「汪汪」叫了两声:「娘亲,看,小狗。」

我被他汪得心花怒放,在他的唇上狠狠舔了一口,自我介绍:「修勾你好,我是舔狗。」

我本想舔完就跑,不防兰邺忽然张开嘴唇,含住了我的舌尖。如何,他极轻、极温柔地从我的舌尖舔到舌根,直到将我的整条舌头吮吸得微微发麻,才低声笑道:「娘亲,这才是舔狗。」

我: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一个男主跑来抢我舔狗的戏份!

话还没骂出口,耳边便传来「咚」的一声,白麒重重地敲了兰邺一个「板栗」,冷着脸训他:「没大没小。」

不等兰邺回嘴,他又提溜着兰邺的后颈,刺溜一声,将他扔给了摩赦,其动作的行云流水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不愧是我拿所有积蓄保下的男主,帅。

我看着白麒傻笑,他也看着我,眼里写满我读不懂的情绪,问:「阿越,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我想结束做舔狗的使命。

我想完成任务。

我想回家。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卑劣地拆散了男主们原有的姻缘,让他们和我一个舔狗绑定,变成众人眼中的笑柄。

「对不起,白麒,」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该抢你过来,你有你的爱人,你们本应该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泪眼蒙眬中,我看到白麒俯身过来,一下一下地啄吻我脸上的泪水,一开始力道极轻,慢慢地,力气越来越大,到唇舌相接时,他几乎想吞下我的灵魂:「你说错了。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过去,现在,和未来。」

喝酒误事。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开车又喝酒的下场就是,我,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和谁开的车了。

我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人躺在摩赦怀里,风沉的手搭在我的腰上,兰邺的头挨着我的腿。白麒睡得离我最远,但是我的里衣在他怀里。

更重要的是,我的下体某个位置隐隐作痛,很像是过度摩擦导致的。所以,我昨晚到底开了几辆车?

没等我思索出个所以然来,识海中便收到了长老的传音,命我立刻前往清心堂听训。

我麻溜去了。

清心堂里,八个长老轮番上阵,给我上思想品德课,只听得我头疼欲裂,昏昏欲睡,直到听到他们的最后一句话,猛地清醒过来:「杀了白麒。」

「什么?」

长老们一改往日温和儒雅的派头,阴毒得像个反派:「那孽徒刺杀掌门在先,叛逃我派在后,正派修士,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何不肯杀?」

「你若是杀了他,我们便不追究你与他成亲一事;不然的话,你今日恐怕就走不出去了。」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暴涨的灵压,一下子将我压得直不起腰。我懒得反抗,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问话:「你们知道安然的身份吗?」

魔族以为风沉是白麒的弟子,对白麒最为熟悉,于是想当然地控制他去假扮白麒,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同样被傀儡丝控制的掌门,意图挑起门派内斗。

然而,风沉是上古凶兽,傀儡丝对他没有用。

我之所以邀请全门派来参加我的婚礼,为的就是凭借他凶兽的嗅觉,帮我指认了所有吞下傀儡丝的修士。

「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七长老,」我看着他们,痛心疾首,「你们也是修真派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晚节不保,被傀儡丝缠上了呢?」

「什么傀儡丝?」没被点到名的三位长老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拍飞。

大长老捏手成爪,直取我的命门,喝道:「留不得你了!」

「哐」的一声,开山巨斧挡下了这一击,我冷笑一声:「你们知道我为何非要先成亲,再同你们撕破脸吗?「因为我与他们结下了最高等的婚誓,共享灵力,共享生死。」

人族,魔族,鬼修,凶兽,共享了四份男主光环的我,不再是唯唯诺诺的舔狗,而是续航超级持久的无敌战狼。

「天凉了,就让这修真界换一换天吧。」

等白麒他们赶来时,我已经以一己之力,完结了第一本原著,一斧头劈开了这一届魔尊的狗头——这一任魔尊不死,摩赦就不能上位,更何况,他当年对摩赦他娘始乱终弃,早就该被剁唧唧!

「阿越,」白麒试图上前阻止我,却被我周身围绕的雷电所阻,「够了。」

「不够。」我看着风沉,问他,「你一直留在清霄派,不是因为想留下,而是因为不得不留下,对吗?」

「你身上的禁制没有完全解开。」

原著里,风沉的禁制是女主用半妖的心头血冲开的,眼下,女主被蝴蝶了,我只能兼职女主剧本,用心头血替他彻底破掉禁制,还他自由。

「这与你没有关系。」风沉看着我满身满脸的血,眉头紧锁,「你快回来。」

「娘亲!」兰邺声音发颤,「你到底要做什么?」

「兰邺,你背负了鬼修一族的希望,今日,我便替你完成心愿。」开山巨斧里存了那日击杀白麒的第十道雷劫,我用浑身灵力引动,一举劈开了钟灵山的封印。

虽然有男主们的灵力帮衬,然而,今日之事到底是超出了我一个舔狗的能力范围,于是,在封印破裂的刹那,我的丹田一道碎裂,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自高空坠落。而我在落地前一秒,动用了最后一点系统能量点,主动断开了婚誓。

舔狗的最高境界,要为对方献出所有,包括生命。

我在赌,赌他们对我的感情,赌他们会受到足够的触动,不然的话,哪怕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我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下,看到了白麒他们满脸的血泪。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系统的通报声:「舔狗值达标,恭喜毕业。」

我回到了现实生活。

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仿佛我不曾被「舔狗系统」绑定过,而我尝试着在网上搜索那几本小说,结果啥也没搜到。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我是否开了车,开了哪辆车,以及开了几辆车。

我安慰自己把那些经历当作一场梦,然而,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世界线即将收束,请前宿主做好准备。」

我一脸懵逼:「系统,为什么世界线又要收束?」以及,您还活着呐。

「你还敢问?」系统生生将机械音念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当初非要用能量点换白麒的命,结果,能量中数据不知为何,没有清理干净,被白麒察觉了世界真相。」

「白麒将信息分享给其他男主,最后,四人齐心协力,踏碎虚空,逼得我们不得不换服务器,开放新地图。」

信息量有点大。原来,我以为的现实,只是另一个游戏地图?我一直生活在楚门的世界中?

我还来不及质疑自己生存的意义,忽然被一个人拥入怀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找到你了。」备案号:YXA1P1mOkZXCO59ByxzCPM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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