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穿书后,我成了女主继母/后妈」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好嘞!谢谢老班!」闫子明傻笑道,「那老班,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班主任看看我,看看闫子明,又看了看牧容:「这件事情吧,虽然是牧容先动的手,但毕竟是闫子明有错在先,那……」

面对几人期待的眼神,她话锋一转:「牧容家长你怎么看?」

我冷不丁被 Q 到:「我觉得,我觉得,我……牧容你觉得呢?」

牧容轻咳了一声:「我觉得加微信这件事情还是不太好的。」

「Why?为什么不让我加微信?」闫子明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牧容你做兄弟不讲武德!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那你是活该。」牧容毫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重点错了两位,这是微信加不加的问题吗?重点是这个打架的事情该怎么解决?」班主任强行控制住局面,「要不这样,牧容家长,就看你怎么想的了。」

我知道,这个重担我不背,也得背。

「那那那,」好在我有颗聪明的大脑,「既然闫子明同学受伤了,我就带闫子明同学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这俩孩子平日里应该是好兄弟,我给牧容好兄弟疗伤,增进我和闫子明的感情,这样闫子明在牧容面前就会夸我,也就增进了我和牧容的感情。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不愧是我。

闫子明眼睛一亮:「好!我觉得这个主意真好,老班,就按小表姐的意思吧!」

说着,他就想往我这边走。

班主任似乎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就……」

「不用了,闫子明伤的也不重。」牧容直接挡住了闫子明的去路,「我陪他去趟医务室就行了。」

闫子明企图找个缝钻到我这边来:「不行,万一我被打脑震荡了怎么办?」

牧容挡得严严实实的:「你本来就不聪明,脑震荡也影响不大。」

钻不过来的闫子明开始据理力争起来:「马上就要高考了,万一我出啥事,你负责啊?」

「是呀,牧容,我带他去检查一下也没什么。」

毕竟我还挺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屁孩的。

长得也不错,被打成这样了也还是个小帅哥。

「哎呀牧容,就让你表姐带他去检查一下好了。」班主任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牧容瞅瞅闫子明,又瞅了瞅我。

紧接着他忽然扶住胸口:「嘶,表姐我不太舒服。」

我微怔,然后赶忙扶住他:「咋了这是?怎么不舒服了?」

小说里也没说牧容有啥病啊,就酒吧买醉结果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但现在稍微有点早了吧。

牧容用手扶着头,声音忽然虚弱起来:「可能是,刚才被闫子明打的吧。」

闫子明抽了抽嘴角:「牧容你要不要脸,我刚才就没碰你一根手指头。说好听是打架,说难听了就是你单方面殴打我!」

牧容假装没有听到闫子明的话,虚弱地靠在我身上:「表姐我想回家躺会。」

看着他那白里透红的脸颊,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孩子想逃课!

那作为一个用心叵测只为了钱的后妈,我自然要满足他。

我故作担心状地对班主任说:「那老师,既然牧容不太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班主任云里雾里的,不过还是顺着我的话下去了:「那你就先带牧容回去吧。」

闫子明不可思议地说道:「老班,那我嘞?我也不舒服哎!你不能这么偏心,我才是被打的那个!」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班主任为难地说道:「那,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闫子明立刻站直了身子:「其实我觉得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先回去上课了,再见表姐,再见老班。」

离开办公室后。

我瞧着牧容那装病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别装了,都已经走出办公室了。」

「哦,知道了。」牧容恢复正常,甚至还甩了甩头发。

「小样。」我勾了勾嘴角,「哎,我都帮你逃课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牧容皱着眉看我:「谁说我要逃课了?」

「你不逃课装病干什么?」

「我。」牧容张了张嘴,「我是因为……」

「小屁孩,逃课还不承认。」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我又不会跟你爸举报你。」

「我才不是小屁孩,而且我也不是为了逃课。」牧容涨红了脸。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不想让你的兄弟逃课?」

话说,我现在赶去 spa,应该还来得及吧。

「好了好了,牧大少爷,我送你回家,你表姐我待会还要去做脸,没时间陪你在这玩。」

牧容似乎有些泄气的样子:「好吧。」

到了家以后,牧容从车上下来,和我说完再见就关上了车门。

司机刚准备开车走人就被我拦住。

我摇下车窗,对刚走了没几步的牧容说道:「小屁孩,谢谢你维护我啦,我很开心。」

牧容回头看着眉飞色舞的我,脸还是红红的:「我不是小屁孩!」

我笑了笑,将车窗摇上去了。

司机发动了车:「夫人和小少爷关系越来越好了。」

「一个嘴硬的小孩罢了。」我又掏出了镜子。

「小少爷都成年了,其实也已经不小了。」

「在我眼里,他和牧澄,都只是个小孩子。」

唉,闫子明夸得太对了,我这张脸放在古代啊,真的可以维护和平。

不过我觉得祸国殃民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主怎么这么美啊。

太爱这张脸了。

这估计是我穿书得到的最大好处了。

5.

「咚咚咚。」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试图继续睡觉。

「咚咚咚。」

我假装听不见想要再次进入睡眠。

「咚咚咚。」

妈的。

这几声敲门声搞得我睡意全无。

我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地把门一把拉开:「谁啊!」

门外是牧容,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该吃早饭了……」

「我饿了自己会吃的!」起床气搞得我暴躁得不行,我扔下这句话就把门「轰」的一声关上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牧容通红的脸。

门外的牧容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呆呆地盯着那门。

我关上门后,也知道再睡是睡不着了,就打算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当我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抬起头看到镜中自己的那一瞬间。

人傻住了。

由于牧瑞白一直不在家,能够上楼的用人又都是女性,我的穿着大多就都比较随意。

然而,我刚才因为起床气,全然忘了,方才敲我门的,不仅仅是牧瑞白的儿子,也是一个成年了的、血气方刚的少年。

镜中女子顶着一头乱发,却因绝美的脸蛋而有种难以复制的凌乱美。肩带顺着光滑的肩往下掉了些,露出的大片肌肤在黑色吊带裙的衬托下如宝玉般散发着光泽。

而这件吊带裙偏偏领口处又低得很……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

妈的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也不知道现在牧容在干什么,我忽然感觉自己失去了见到他的勇气。

洗漱完以后,我迅速换了一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做了心理准备才下楼吃早餐。

其实我并不想下去,但我真的好饿。

到了餐桌旁,兄妹二人正在吃早餐,牧澄和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而牧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回应了牧澄的招呼,打算假装没发现刚才的尴尬继续和牧容正常相处。

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餐桌上的氛围还是有些许微妙。

牧澄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看了看我俩,但很贴心地没有问什么。

「嗯……今天周末,你俩不出门吧?」我问道。

牧容扒着饭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也不出门。」牧澄说道。

我点点头,喝了口牛奶继续说道:「中午你们爸爸的飞机就到了,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接机吧。」

牧澄微怔:「可是我们过去也不会给爸爸接机的。」

「就当培养培养感情嘛,你们爸爸肯定也很想你们。」

其实,牧瑞白会不会想他这俩娃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要是他俩不去,我肯定会在现场尴尬到原地去世。

虽然我这两天天天在微信和牧瑞白扯皮增进点感情,但一想到要见面我还是心里发怵的。

而且,我也不晓得牧瑞白长啥样,到时候接机接错了人,这不就真的是社死现场了吗?

又不是七八十年代,哪有新娶的媳妇连自己丈夫长啥都不知道,还会认错人的?

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要让牧澄和牧容陪我一起去的想法。

「也是,那我到时候也和小纪姐姐一起去好啦。」牧澄看向牧容,「哥哥你去吗?」

「他不去也没关系的。」

去一个就行了,况且我和牧容刚才还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嗯,确实,哥哥和爸爸关系向来不好。」牧澄说道。

牧容将口中的三明治咽下肚子:「我要去。」

牧澄疑惑地说道:「可是哥哥,你不说今天下午要和兄弟们杀一把的吗?」

「打游戏对眼睛不好。」牧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毫不留情地拆台:「得了吧,之前是谁熬夜打游戏,然后早上爬不起来差点迟到了?」

「我!」牧容看向我又迅速撇开目光,「那我,我想爸爸不行吗?」

牧澄慢条斯理地放下勺子,评价道:「这比刚才那个理由还要扯。」

「切,爱信不信。」牧容粗鲁地将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径直上了楼。

餐桌上就剩下我和牧澄。

牧澄吃完了早餐,擦了擦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将最后一块绿豆糕吃完,拿湿巾擦了擦手:「牧澄有话要跟我说?」

「也不是什么话吧,就是想问小纪姐姐一个问题。」

我瞧着牧澄那双清澈的墨眸,轻笑道:「问吧。」

牧澄垂眸:「小纪姐姐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喜欢上别人?牧澄就这么笃定我喜欢牧瑞白吗,难道是牧容跟她说的?

我认真地说谎道:「诚实地说这个我也没法保证,但在当下,我最爱你的父亲。」

不知为什么,牧澄却有些欣喜地抬头:「那也就是说未来还事有别的可能?」

我眨了眨眼:「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真是太好了!」

牧澄瞬间转悲为喜,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餐厅。

只留下我傻傻地坐在餐厅里,一脸懵逼。

算了。

我耸了耸肩膀。

不重要。

「陈妈!再给我一份绿豆糕和芝麻糊!」

「好嘞夫人!」

男人和孩子都可能会背叛你,但钱和食物不会。

吃饱喝足以后我又蹲在房间追了会剧,追着追着就开始疯狂发弹幕吐槽为什么五个男人,女主挑了四十集还没挑出来这件事情。

发完弹幕以后我舒爽多了,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半了,就急忙换衣服打扮。

尽管这个老公可能是个大腹便便的丑男子,我也要用最美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用行动告诉他:

老娘这么美,你不配。

不过有一说一,牧瑞白的钱钱还是很配的。

机场。

我在兄妹俩的协助下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正确的接机口。

这对于一个路痴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只是。

「牧澄,牧容。你俩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妈的非要中午的航班吗,早知道出门前就多吃点了。

牧澄环顾了四周:「要不我给你去买点吃的?」

「还是牧澄最贴……」我夸赞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塞进来一个面包,把我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

牧容冷冷地盯着远处,好像刚才投食的人不是他一样。

「哥哥。」牧澄也蛮惊讶的。

牧容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袋子塞进牧澄手中:「喏,我带了好几个,你要吃自己拿。」

牧澄拿着袋子,一时间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菠萝包。

哥哥不是最讨厌吃菠萝了吗……

当我咬了一口面包后才发现是我最爱吃的菠萝包。

这小子,随便带个面包出来都能是我最爱吃的。

该不会我和牧容上辈子真的有母子情分吧。

想到这,我看向牧容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慈爱。

忽然,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明明是在繁杂吵闹的接机口,我却听得格外清晰。

是皮鞋的声音。

我将最后一口菠萝包咽进肚子,回过头。

那是一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老男人。

他身材高瘦挺拔,背脊挺直,黑色大衣垂至膝盖,衣衫一丝不苟。

眼神平淡,带着几分莫名哀伤,像极了雪夜里的碎玻璃,也像极了易碎而又名贵的艺术品。

他朝着我们走来,明明背后是人群嘈杂,却如同是从伦敦的雨雾中缓缓走出。

他儒雅又矜贵,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眉眼间清贵。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孤傲,偏又掺杂令人无法抗拒的脆弱。

蛊惑人心,极易沉沦。

危险的美。

怎么说呢,我当时也就只是脸颊充血,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一片空白而已。

他身上的气质和原主很像,却又多了几分易碎。

可哪怕是易碎,也莫名地令人相信,眼前的男人,能够翻云覆雨。

他是矛盾的,矛盾的美。

在我愣神间,男人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直到牧澄喊出那声「爸爸」,我才完完全全确定。

他是我的亲亲老公!

我太激动了,在牧瑞白还未开口的时候就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了他。

牧瑞白似乎是被我的热情吓到,但他没有推开我,震惊过后他也抱住了我,好笑地说道:「孩子们都在看呢。」

呜呜呜声音也好好听。

磁性,沙哑,低沉。

还有钱!

除了年龄大了点毫无缺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要不是这是在公共场合,再加上我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我都恨不得啃上几口。

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牧瑞白的外表和气质所打动才这么激动。

落在牧容的眼中,就是我和丈夫分别许久,小别胜新婚。

牧澄注意到哥哥的眼神暗沉下来,她拉了拉牧容的衣袖,放低了声音:「哥,别太明显了。」

「你……」牧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考究,「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哥哥。」牧澄狡黠一笑,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来日方长。」

牧容眉眼松动,勾了下嘴角,瞥了眼自己的父亲:

「对。」

「来日方长。」

6.

怎么说呢,我这几天过得可谓美滋滋。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旁边躺着个大帅哥,直接治好了我的起床气。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这么个大美人就睡在牧瑞白身边,他居然能做到不为所动?

可能男人老了不太行吧。

没关系,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

比起纠结这种东西,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帮牧容辅导化学。

前几天接机后我们在外头吃了午餐,不知道怎的,聊着聊着就聊到牧容和牧澄的成绩上了。

牧瑞白对牧容的化学是一点都不上心,听我说完情况也没啥反应。

倒是牧澄很关心,最后还提议让我帮牧容辅导化学。

牧瑞白答应得还挺勉强的。

为了给牧容补课,我不得不开启备课模式,都晚上九点了我还在看高中的化学书。

平时这个时候我都是在追剧的唉。

便宜儿子欠我一个大人情。

高中化学对我而言是很简单,可是让我授课就有点困难了,我还从没这么正式地去辅导功课过嘞。

卧室的门被推开,我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牧瑞白。

也就只有他走路会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了,也不知道我那天怎么在机场听到他的脚步声的。

「这么上心啊。」牧瑞白刚从公司回来,他摘下领带,「灯光这么暗,对眼睛可不好。」

我微微抬头:「太亮了不舒服。」

牧瑞白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挂在一旁的椅子上,径直走到我身边,从我手中抽走了化学书:「太晚了,别看了,去床上躺会。」

我也确实不想看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道:「这可是你亲儿子的学业,你怎么比我还要不上心。」

正在帮我收拾乱糟糟桌子的牧瑞白手一顿,然后道:「学习是自己的事,阿澄的学习我也不怎么管。」

「那倒是,」我接过牧瑞白递给我的冷牛奶,「不过毕竟快要高考了,多少还是要关心下的。」

哪怕只是短短几天,我也能感觉到,牧瑞白和这俩兄妹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他们不像是父子与父女,反而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说真的,我和牧容、牧澄的交集都比牧瑞白这个亲爸的要多。

小说里倒没提及牧家的氛围,只是说牧澄从小没有母亲,缺乏母爱什么的,提到最多也就是牧容了。

不管是原主还是牧瑞白,戏份都很少。

「那我,多给他们一点零用钱?」牧瑞白将空杯子放回桌上,牵着我的手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走到床边,然后在他掀开被子以后顺理成章地躺下。

——短短几天我就适应了和牧瑞白的相处模式,老男人就是会照顾人,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比如,我不喜欢喝热牛奶,但牧瑞白又觉得喝冰牛奶不健康,每天回家前都会去买冷牛奶带回来给我喝。

又如,他回家,就叫人把床正上方的灯拆掉了,整个卧室的灯都由我的喜好安排。

「牧容和牧澄的亲妈妈从小就去世了,我觉得比起钱,他们更需要爱。」

牧瑞白闻言笑了笑:「恐怕他们不需要我的爱,我和他们从小就没什么感情,哪怕他们生母在的时候也一样。」

「怎么会呢,你是他们亲爹哎,这兄妹俩长得和你这么像。」

「或许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究缘分的吧,就算是亲人也是如此。」

牧瑞白弯腰替我掖好被子,他背对着光,眼睛就像一片令人沉溺的海,暗潮波涌,又让人心甘情愿被淹死在这世间绝美的海洋中。

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岁月没有让他失去魅力,反而为此添砖加瓦。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轻笑着凑近我,在我的脸颊下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去洗澡了。」

我呆滞地看着他走进浴室。

蛊惑人心,蛊惑人心啊。

我和牧瑞白最亲密的接触就是脸颊吻,他每天都会出其不意地亲我一下,可能是清晨,可能是夜晚。

但每一个吻都是隐忍克制,点到为止的。

这反倒让我更想见到这个男人发疯的模样。

隔日。

一大清早我就爬起来了。

正在楼下吃早饭的牧瑞白瞧见我惊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孩子们都还在睡觉吧。」

「要帮牧容补课,有点紧张,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我坐下后,用人将早餐端到我面前。

本来在看报的牧瑞白将报纸折起来放在一旁:「翎卉,你一会怎么帮阿容补课?」

我拿勺子搅动着粥:「等牧容起床了,我就先给他做份卷子看看他的底子,再针对性……」

「我指的是,你在哪里给他补课。」牧瑞白轻声说道。

「嗯……我记得牧澄说牧容房间里的书桌很大,在那里补课就可以了。」

我忽然有点想吃芝麻糊,刚想和用人讲,就有人端上来了。

今天这运气可以啊。

「我今天不去上班,你在我书房辅导牧容吧,我也好看看他的底子。」

我刚喝了两口芝麻糊,沉浸在美食的快乐天堂中:「欧克欧克。」

这时,楼梯口传来牧容的声音:「不是都不关心我成绩吗,怎么现在还关心我在哪里补课了?」

他带着笑容走到餐桌前:「为什么呢,爸爸。」

这声「爸爸」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

牧瑞白平静地喝了口咖啡:「我妻子第一次辅导别人,我关心一下。」

牧容拉开椅子:「那就请爸爸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一旁的用人总觉得今天餐桌上的氛围格外剑拔弩张,明明小少爷今天喊了这么多声「爸爸」,比以往喊的都要多,却还是给人一种不如不喊的感觉。

牧瑞白淡淡地扫视了牧容一眼,声音中甚至夹含着冷意:「那阿容也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觊觎什么?」吃完芝麻糊的我突然出声,「牧容你又盯上了你爸的花瓶?」

用人之前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过我,牧瑞白以前在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拍下一个花瓶,结果小牧容很想要,就和牧瑞白闹起来了,但牧瑞白死活不给。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算是这父子俩结下的一个大梁子了。

见俩人都没否认,我就开始和稀泥了:「哎呀瑞白,那牧容想要你就给他呗,一个花瓶而已嘛。」

牧瑞白:「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能想要什么我就给他。」

我在一旁点点头:「嗯,有道理,牧容都成年了。」

牧容:「那爸爸的意思是,我要是能够自己争取到,那就是我的咯?」

我又点了点头:「嗯,确实,自己争取的确实没话说。」

牧瑞白:「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取了也是白费功夫。」

我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说,哪有什么注定不属于。」

牧容:「只要有手段,不属于我的,也可以是我的。」

我又摇了摇头:「那也不能这么说,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下意识地晃了晃我的脑袋。

话说这父子俩关系是真的不好,为了个花瓶都能吵起来。

我还是赶紧吃完逃离这个鬼地方吧。

吃完饭稍作休息后我就开始给牧容补课,然而我宁愿回到早上去吃那顿吵吵闹闹的早饭。

在补课前,我万万没有想到,牧容的化学居然会这么烂。

我甚至都要怀疑那 59 分是不是他考的了。

「是勒夏特列原理,不是夏洛克原理!」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辅导功课最忌讳生气了。

可是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高三生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还学个毛线啊。

牧容委屈地写了两个字,又看了我一眼,眼睛圆溜溜的像小狗狗一样。

「看我干啥,赶紧写。」我怕他再多看我一眼,我就一巴掌拍他头上了。

一旁的牧瑞白递给我一杯水,抚了抚我的背给我顺气:「好了好了,别生气,阿容也好好学了。」

他这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我更是怒从中来:「他学了个啥,教个平衡移动教了一个多小时,你看他学进去了吗?」

「好了好了,顺顺气。」牧瑞白倒是轻松,笑得格外灿烂。

这个笑容很快就引来了我的迁怒:「笑什么?你儿子学成这样你很开心?」

「咳,不是不是。」牧瑞白连忙摆手道。

「扑哧。」牧容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我再次将怒火迁回来:「你更没资格笑,这种题目再写错,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牧容又恢复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眼看着高考将至,我不得不给牧容开启高强度训练模式,因为他的化学基础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翻遍了他高中这近三年来的化学试卷,几乎就只写了选择题、填空题和大题再随便写几道,混个及格边缘分。

偏偏这三年来牧容的化学老师都是同一个,一开始还会好言细语地跟牧容讲,后来慢慢也失去耐心了,就放任牧容了。

这几个月我甚至就连美容院都不怎么去了,整日等着牧容回家给他补习化学。

好在我的化学好,也有很多技巧和方法,因此在后期将化学从良冲到优的阶段也没有费太多力气。

唯一让我不满的是,我在教牧容的时候牧瑞白这个不长眼的总是来干涉,直到高考前一个月才知趣地减少了出现次数。

我在帮牧容补课的时候也会捎上牧澄,她的化学是不错,但有时候就会出现意外,好的时候位列前茅,差的时候在平均分左右徘徊。

像牧澄这样要冲刺清北的学生,这种起伏实在是影响太大了。

因此,高考前最后一个月,俩兄妹我都是一起教的。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俩成绩是提上去了,我身体却吃不消了。

因为熬夜给牧澄牧容备课的原因,我休息不足,竟然在家中餐厅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挂吊瓶了,牧瑞白在旁边坐着,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脸都白了几分。

见我醒来,牧瑞白扶着我坐起来,然后递给我一杯水,又帮我把碎发撩到耳后。

我轻抿了一口,虽然口渴,却也没敢喝太多:「医生怎么说啊。」

「疲劳过度了,让你好好休息。」牧瑞白把水放回床头柜,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吓坏了。」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还带着点沙哑。

我全身无力,轻声道:「抱歉,还让你为我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牧瑞白握着我的手有些发紧,「他们只是高考,你不要为此垮了自己的身体。」

「高考可是很重要的。」我的声音虚弱,轻飘飘的,「牧澄和牧容就只有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了,我怎么能不急呢。」

牧瑞白看着我的眼神中盛满了心疼:「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了,考到哪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好笑地打趣道:「哪有爸爸说出这种话来的,牧澄和牧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我本只是玩笑话,却不曾想牧瑞白居然愣了愣,像是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一愣,让我开始怀疑了。

但我没有问,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

这个问题的答案,等牧澄和牧容的高考结束,再来找寻吧。

7.

高考结束后,我领着两个孩子上了车,悬着的心才是真正的放下。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在这段时日中,我对他俩还是有了感情的。

况且我本身就是个把高考看得很重要的人。

「今天想要吃什么?我请客。」我这个抠门鬼难得豪爽一次。

牧澄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我都可以的。」

我拿着手机找餐厅:「牧澄你呀,要有点自己的主见才行。」

「没事,哥哥决定就行了,我只需要做哥哥的辅助就可以了。」

牧澄向来依赖牧容这个兄长,我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牧容还在那找餐厅,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是他们同学打来的。

挂了电话以后,我问牧容:「是有什么事情吗?」

牧容说:「他们说晚上去 KTV 聚一聚。」

「这样啊,」我点点头,「那你们去吧,我和你爸去外面吃。」

牧澄闻言赶忙说道:「小纪姐姐可以一起去啊。」

牧容也附和道:「他们说可以带朋友过去的。」

我笑着摆手道:「我是你们的后妈哎,怎么能说是朋友。」

牧澄和牧容对视了一眼后果断挤到我身边开始撒娇:「小纪姐姐,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嘛,反正我们班同学都以为你是我们表姐,况且我们就差了四五岁哎。」

「3 岁一个沟沟。」我试图拒绝,「年轻人的东西我都不懂。」

「去了就懂了嘛,小纪姐姐~」牧澄抱着我胳膊继续撒娇。

我瞧着她那白嫩的小脸,还是缴械投降了:「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

唉,牧澄还真是完美抓住了我的弱点。

回家后,我换了一身衣裳,虽然是去 KTV,但我不打算穿得太露骨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已婚妇女了。

只是,原主的身材真的没话说。

想了想,我还是和牧瑞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他没有反对,只是叮嘱我小心些,也不要喝太多酒了。

此时牧澄已经在门外催我了,我随口回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KTV 的包厢内,绝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到了,还有些陌生面孔,估计就是他们带来的朋友了。

闫子明很热情介绍我:「大家快看过来!这个美人姐姐是我们班龙凤胎的小表姐哦。」

虽然兄妹俩的同学都见过我了,但那些不认识的人还是露出了惊艳的眼神。

我和牧澄在女生堆里坐下,牧容则坐在我对面。

我看剧桌上放着个空酒瓶,有些疑惑。

闫子明看出我的不解,主动开口解释道:「小表姐,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要不要一起啊?」

有人起哄道:「就是啊,美人表姐,一起玩吧。」

「可以啊。」我还没这样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呢,过去一直泡在学校,现在年轻人花样还真是多。

游戏规则是,酒瓶转动后,被瓶口指到的人,要回答真心话或者完成大冒险。

如果无法回答或是完成不了,就要罚喝酒。

牧容很快就被转到了一次,大家让他学猪叫。

「小表姐,你觉得哥哥会不会叫。」牧澄凑到我耳边问我。

我看着牧容:「他当然不会叫。」

牧容是个自尊心挺强的人。

果然牧容没有叫,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大家起哄着让他喝下了一小杯白兰地。

再次转的时候转到了一个男生,那男生借着真心话的由头和一个女生表白,现场的氛围瞬间热起来了。

还有人上台去唱歌,斑斓的灯光下,我夹在一群年轻人中间,第一次觉得年轻真好。

真有活力啊。

唱完歌以后大家推搡着继续游戏,酒瓶开始转动,包厢里又莫名有了紧张的气氛。

又是牧容。

这次他选择了真心话。

「真心话,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哦,这话问得有水平,看似是一个问题其实是两个问题。

我好奇地将目光移到牧容身上,却发现他正看着我。

闫子明注意到这一幕,他拍了拍牧容的肩:「嘿兄弟,看自己表姐和妹妹可没用,她俩又救不了你,赶紧回答!不回答就喝酒!」

牧容死死盯着我,回答道:「在。」

只是说完这个字,他又移开了目光。

大家纷纷激动起来,各种盘问,还把在场女生一个个列举过去,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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