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不多,就上次在我这哭的那个…”
我也顾不上吃饭了,拿过电脑,念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大本事,能被那几个难搞的人点名…”
谷子衿一把夺走并合上电脑,轻声道,“先吃饭。”
“我不吃,这绝对有问题,我们顺藤摸瓜下去,说不定…唔…”
我咬住嘴里被强塞进来的肉块,有点懵。
谷子衿用指尖敲了敲我的额头,“先吃饭。”
“要美人你一口一口喂本王!”
我嚼着肉,笑道。
“行啊。”,谷子衿似乎还挺高兴,“臣有两年喂猪经验,乐意效劳!”
我气急,非要把谷子衿递过来一口肉塞他自己嘴里。
“我去你的!”
- 马凯瑞看着对面与其说打闹,不如说在调情的一对,再想想自己始终孤身一人,顿觉凄凉,食不下咽。
就在我和谷子衿闹得正欢的时候,对面的马凯瑞拿出手机,放了一曲《二泉映月》
凄凉悲伤的二胡,让我和谷子衿都停了下来…
我:……?
谷子衿:……
一周后。
我和谷子衿坐着电梯,刚到顶层,电梯门开了但没完全开,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就响起了。
“谷总,王副总,早上好。”
???
这一声把我瞌睡都吓醒了,看着门口站着的陈苒,我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
陈苒垂着眸子,柔柔笑道,“王副总,今天开始,我就升为谷总的助理了。”
我一脸懵得看向谷子衿,发现他也正蹙着眉。
“我没说过我需要助理。”
谷子衿拉着我踏出电梯后,打了几个电话。
结果对面每一个说的都差不多,都是让谷子衿照顾一下。
这一波,我是真没想到,那几个平时屁都不放一个,啥事都不管的家伙们居然会真的突然联合起来,就为了把陈苒送到谷子衿旁边。
他们图啥呢?
谷子衿抬眸,眼底一片淡漠,表面尚且维持着还算温和的表情,“能说一下,你们的目的吗?”
陈苒站在对面,攥住裙摆,有些错愕,“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说也没事,我大概知道你背后是谁,他们让你做什么我也能猜个大半。”谷子衿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熊头绳,眼神一瞬柔和,“说实话,放以前,你在与不在,我都不介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语罢,谷子衿就半请半赶得把陈苒送出门。
对门正好出来倒水的我看见白裙女生脚一崴,就要往谷子衿身上倒。
这怎么行?
我一个跨步过来拉住陈苒的手腕,往自己这拽,笑得僵硬,“陈小姐,小、心、啊!”
我咬牙切齿。
陈苒手腕被掐得发痛,但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女人,终归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王依洛?”
我回头,看到来人,忍不住眼角抽搐,“莫嘉羿?!”
被叫莫嘉羿的男人摘掉鸭舌帽,指着自己被墨镜和口罩封得严严实实的脸,有些诧异,“我这样你都认得出?”
“你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识!还钱!”我放开手里的小白花,快步走到莫嘉羿面前,伸出摊平的手,“兄弟现在日子不好过,以前借给你的那些,大概有小五十万,反正你不缺钱,现在就拿来吧你!”
莫嘉羿没理我,抬手摘掉墨镜,一双黑得看不清瞳孔的眸子望向远处的谷子衿,“谷总不是说等这家伙回来,就把公司还给她吗?怎么,想学齐漠?”
???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猛拍莫嘉羿一掌,“你放什么屁呢!”
莫嘉羿捂着被拍红的手背,气急败坏,“王依洛!你可真是牛得很,当初被搞这么惨都不来找我!现在混成这样,连五十万都开始计较了,还为了别人打我。”
“谷哥不是别人!”我竖起中指,“还有,什么叫我不找你,那你怎么不想着来找我呢?”
莫嘉羿歪头哼哼一声,“就你那臭脾气,那会儿我来找你肯定没好果子…”
“难道你现在过来就有好果子了?”
“这就是你对待一把屎一把尿喂你长大的竹马的态度吗?”
“你少随地大小便!说话干净点!”
“谁说话脏得过你啊!”
“我们这怎么这么热闹。”马凯瑞推开门,探头出来瞧了瞧,“呀!这不是莫导吗!”
我有点不敢置信。
坐在谷子衿的办公室,我看向对面淡定喝茶的莫嘉羿,“这次的电影由你负责拍摄?你还有这副业呢?”
莫嘉羿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对啊,我平时很贵的,这次你赚了,快说谢谢哥哥。”
我一脸忧心忡忡得看向马凯瑞,“他拍的能看吗?我十八岁生日的视频都能被他拍成祭祀…”
“那是艺术!”莫嘉羿一拍桌子,鄙夷得看向我,“你这个凡人!”
呵呵…
“莫嘉羿,你要知道艺术源于灵感,不是灵堂,艺术不分国界,但分阴阳”
我气急,“算了吧,马同志,我们还是换个人拍,咱不缺这点钱。”
“马副总,你可是懂我艺术的人!”
莫嘉羿转头看向马凯瑞,“别随意听信那个小人的话!”
马凯瑞夹在中间,只能哈哈尬笑,然后疯狂冲谷子衿眨眼。
接收到信号的谷子衿侧头看向我,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先拍拍看吧,毕竟为了这个电影,马顺财已经跑了好几趟了。”
“嗯,听你的。”我微微往旁边倾了倾,舒服得靠在谷子衿身上。
莫嘉羿看着这一幕,眼眶一跳,“喂,不是吧,你俩什么关系啊这是。”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笑得有些羞涩,“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我想的那个?”莫嘉羿惊愕,“潜规则?王依洛你玩挺花啊!”
“……滚吧,傻狗。”我黑着脸就要起身赶人。
王琛仁看着床边一脸幸灾乐祸弟弟,咬牙道,“我现在躺在医院,你开心了吧!”
王琛善笑靥如花,“怎么会呢,二哥你为了我们的计划舍身取义,三弟我实在佩服!”
“谷子衿那家伙,不是一般的难缠,两年了,滴水不漏,不过这两次,应该能逼得他早点出手吧。”
王琛善拿着水果刀仔细得削着苹果,“如果他不是许老头手下的人,我都想挖他过来了。”
病床上的王琛仁冷笑,“你最好能快点搞定他,如果我这一顿揍白挨了,你就给我等着吧!反正我早看你这个冒牌货不爽了!”
话音未落,一柄水果刀狠狠扎进王琛仁耳侧的枕头,鹅绒飞溅。
王琛善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垂眸,“二哥,你被王依洛揍糊涂了吧,都开始乱说话了。”
王琛仁抬手摸了摸耳朵,捻着指尖的血迹,笑得狰狞。
“哈哈哈哈,你果然不敢杀我,”王琛仁坐起身,拔出枕头上的刀,刀锋对向床边的男人,“你算什么东西,如果我三弟还在,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二哥,你真是糊涂了,”王琛善伸手握住面前的刀刃,不顾奔涌而出的鲜血,紧紧攥住,“我就是你三弟呀。”
“你放屁!我三弟在十年前那次车祸就没了,你只是一个占据他身体的外人罢了。”
王琛善松开手,冷冷凝视着手心深可见骨的伤口,“二哥你头受了伤,脑子不太清醒,我会让医院给你多安排半个月的治疗。”
说完,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去了。
王琛仁厌恶得把手里沾满血的刀扔到一旁,看向窗外的蓝天,闭上眼。
“疯子。”
齐漠听到门外细小的动静,放下工作,推开门,门外果然立着一个身穿高定西装的男人,手里提着一袋不明物。
“你来做什么。”
齐漠很厌烦这三兄弟,尤其是这个王琛徳。
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阴沉孤僻了,但每次对上这家伙,他就觉得很压抑。
王琛徳看了眼腕表,浅色的眸子缓缓看过来,“十二个小时了,你该休息了。”
哈?
齐漠横眉冷对,“我休不休息,自己会安排,不必大少提醒。”
说着便要关上门。
但一只手快速又有力得握住门的边缘,门怎么关也关不上了。
手的主人游刃有余,整张脸面无表情,只有浓密的睫毛轻轻抬起,“齐漠,我们还需要你做很多事,所以保证你的身体健康十分重要。”
说着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了齐漠怀里,“这是药和午饭。”
齐漠看着怀里的东西,“多余。”
王琛徳松开手,在门关上之前,依旧是那个表情,连声音幅度都没变一点,“吃完之后再休息一个小时。”
嘭!
回应他的是门被甩上发出的巨响。
门外的男人表情似乎有一瞬崩裂,略带痛苦地捂了捂耳朵,转身看见远处几个看热闹的人,冷冷道,“很闲?”
“不不不,王总,我们这就去忙…”
王琛徳拉开车门,双腿交叉,手叠在大腿上,向后轻靠,闭上眼睛,一副任何人都勿扰的样子。
司机通过后视镜,轻声问道,“大少,去市医院吗?”
看到后座的男人指尖微微一抬,司机收回视线,“预计半个小时,大少。”
话音刚落,车就开始起步行驶了。
这辆车被改装过,防音效果极强,此刻车内如果仔细听,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司机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尽量不要太响,生怕打扰到后面那位。
毕竟后面那位的听力十分敏感,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可以听到,一般人能听到的声音,他能听的更响,更清楚。
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普通人能接受的音量,在那位听来就是巨响的噪音。
“大少,市医院到了。”
王琛徳睁开眼睛,轻吐一口气,拉开车门。
听到外面的喧嚣杂乱的声音,抚了抚前额,立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
闻着楼道的消毒水味,以及耳边各种杂七杂八的对话声,灌水声,开门关门的声音…
王琛徳的眸色越来越深,他的心情指数已经快差到爆表了。
王琛仁看着门口脸色极差的大哥,有些诧异,“大哥,你怎么来这了?这么吵的地方,你还是快回去吧…”
然而不等他说完,不远处的王琛徳已经合上门,迈步进来,捡起地上的匕首。
“这是谁的血。”
王琛仁眼珠子转了转,刚要编几句糊弄过去,他大哥一个抬眼,吓得他说了实话。
“老三的。”
王琛徳指尖轻捻匕首的血迹,半干不干,“他刚走?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王琛仁撇开头,没必要说,说了也没用,毕竟他大哥比起十年前那个时不时犯病昏睡的老三,更看重现在这个神志清醒的冒牌货。
但哪怕王琛仁不说,王琛徳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他就是老三,他也必须是老三。”
他掏出手巾擦拭着指尖的血迹,“老二,我们需要他。”
王琛仁不解得看向他这个从小就超乎常人稳重的哥哥,“大哥,以前三弟是我们三兄弟里最乖最懂事的,你再看看现在这个家伙,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再者,他说的那个所谓真相,大哥你明明也一直在怀疑,不是吗。”
“十年前那场车祸,爸妈只带了老三出门,那个地段没有监控,行车记录仪也炸得粉碎,可是他不但活下来了,那个时不时昏过去的毛病还莫名其妙得好了。”
“他说车是王叔叔和许阿姨动的手脚…我确实信了,也确实恨了,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大哥,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虽然这么说很玄乎,但我总感觉,老三壳子下面说不定早就换人了!”
王琛徳拉过一旁的椅子,十指交叉,静静听着,最后道,“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了。”
垂下头,拿出手机,看着壁纸上三个笑容满面的少年和被围在中间气得双颊淡粉的少女。
“况且,我们早就回不了头了。”
王琛徳指尖滑动,屏保恢复成了默认壁纸。
“大哥!”
“好了!到此为止。”
王琛善眼眸弯弯,看着面前的五个模样凶狠的地痞,“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者挥了挥拳头,笑得猖狂,“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单纯想找你事,桀桀桀桀!”
笑完,还回头冲着小弟们眨眼睛,“咋样,这个笑有反派那味没有?”
小弟们齐齐鼓掌,“老大你笑得太有气势了!”
看着面前这群缺根筋的家伙,王琛善眯眼,指尖轻轻敲击腿侧。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王琛善歪头,漫不经心道。
闻言,地痞头头惊得拳头都捏紧了,“嚯呦!兄弟们,这家伙太狂了!我们该做什么?”
“揍他!”
…
王琛善看着手心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头疼不已,轻飘飘抱怨了一句,“才刚包上的。”
抬脚转身走向去医院的那条路。
看也不看身后躺着的一地人。
地痞头头捂着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的腹腔。
“…怪…物…”
到了医院正在重新缝合的王琛善用完好的那只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得看着针线在皮肉里穿梭,好似这不是他的手一般。
对面的医生缝完最后一针,随口问了一句,“你有感知迟钝吗?”
王琛善抬头笑得良善无比,“没有啊。”
???
医生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说不需要麻醉?这多疼啊…”
“您不懂。”王琛善看着手心的伤口,眸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自己还活着,这个身体也确确实实属于他了。
“呀,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手还要不要啊?”
突然,医生倏地起身,一脸震惊得看向门口。
王琛善也转身看向门口。
这时,门口的那位长得格外艳丽,但周身围绕着阴郁气息的黑发男子,也正冷冷抬眼看向过来。
同类。
王琛善在对方身上嗅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味道,他们都是在黑暗泥沼里沉浮的家伙。
男子显然也发觉了,但是轻飘飘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似乎根本没把王琛善放眼里。
王琛善:……
男子熟练地从隔壁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抬起左手腕,露出染红的纱布,放在医生的桌上。
“这次不用麻药。”
医生刚拿出麻药的手顿了顿,“你也不要?”
从医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无理的要求,结果今天一下子来两个。
王琛善起身离开的时候,刻意看了眼男子的诊单。
叫许晋辰啊。
王琛善收回目光,刚要抬脚出门,身后的男子突然笑起来,声线都变了,格外清朗。
“你这么喜欢看别人名字?”
王琛善侧身看着身后的人,微笑道,“心理不平衡?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
“不用了,我对你这种脏透了的家伙没兴趣。”
许晋辰艳丽的五官笑得明媚,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柄利刃扎在对面的人身上。
王琛善敛起笑容,眼神冰冷,“注意言辞,许先生,你知道的,你和我是一类人。”
闻言,许晋辰也收起脸上的假笑,眸底漠然无比。
“我和你不一样!”
结果下一秒就低头看向左手腕上的划痕,嘴里喃喃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干净的…姐姐…你别不要辰儿…”
这家伙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啊,随时会崩溃的样子。
不过,
关他什么事?
王琛善眯眼,随即又笑了出来,快步离开了。
结果到了医院门口,他就笑不出了。
王琛徳的车停在他的必经之路。
车窗逐渐摇下,坐在里面的男人露出半张神色不是很愉快的脸。
“大哥。”
王琛善把裹着纱布的右手往身后一放,挂上笑颜。
男人视若无睹,只抬手示意让他上车。
王琛善眉尖一挑,预感不妙啊。
“伤的右手?这不像你。”
王琛徳斜睨了一眼,开口道。
在他的理解里,王琛善不像是会无缘无故让自己惯用的那只手受到伤害的家伙。
“哈哈哈,一时没注意。”王琛善乖乖低头,最后还补充了一句,“真的。”
“呵。”王琛徳嘴里吐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不等对方继续解释,又问道,“老二的住院期怎么延长了。”
“我还不是担心二哥,毕竟王依洛那妮子是一点也没留手,难保二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王琛善笑得真心实意,说得情真意切。
如果是不熟悉王三少的人,说不定就真信了。
王琛徳没继续问下去,不是信了对方,只是单纯是懒得分辨那话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车内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大哥,你能帮我查五个人吗?”
快到公司之前,王琛善轻声问道。
王琛徳睁眼,指尖轻捻,“原因。”
王琛善把他在回去路上被五个地痞拦着打了一架的事情详细说了一番。
“我这一生行善积德,怎么会突然招惹到他们呢?”
说着,还故作夸张得叹了一口气。
听到行善积德这个词,王琛徳忍不住古怪得看了一眼对方。
这家伙明明和这个词没一个字搭边的。
提心吊胆了一天,我才接到许净净的电话,说已经找到林木槿了。
“谁把林总绑走的?”
我问道。
简直不可置信,居然真有胆大包天的人会在s城绑走林家的少爷。
昨天晚上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许家大少。”,对面的许净净吐了口气。
许继知?
那没事了…这家伙胆子一向很大…
“林总没事吧?”
“嗯,没事。”
“那就好,你们明天有空吗,我请你们吃饭,压压惊。”
“好,谢谢王小姐。”
挂了电话,我就直接拨通许继知的私人电话。
“你没事绑林木槿干嘛?”
对面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噎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道,“闹着玩的。”
……
好家伙。
我不理解,“你这样一搞,和林家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吗?”
许继知怪笑一声,“怎么会受影响呢,他妈妈巴不得我把他绑回来呢,别忘了,你俩之前差点就有婚约了,何况他妈妈比起那个许净净,显然更中意你。”
“只是可惜了,长挺帅一小伙,结扎了居然。”
听着对面不似作伪的感叹,我愣了好久才找回了声音,“结扎?”
“对啊,他说与其联姻,不如结扎算了,断了他妈妈的念头,反正这辈子就认定许净净了。”
许继知摇了摇头,“痴情,太痴情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还是一个很离谱的梦。
林家继承人,年纪轻轻,还未婚呢,就结扎了??
“那他俩以后孩子怎么办?”
“这他肯定有备份的那啥啊,只是藏在哪家医院就不知道了。”
电话结束后,我还沉在深深的震惊之中。
谷子衿进来就看见我一副呆样,笑着戳了戳我的脸,“想什么呢。”
“结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