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原以为自己是女主……」为开头写一篇小故事?

说着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谷子衿,“小谷,你要努努力啊!”

谷子衿手足无措,指尖蜷曲,满眼求救得看向我。

我故意装作看不懂,只靠窗撑着头看他。

哈哈哈哈,毕竟这样的谷子衿可太少见了!

我难得这么好的心情,却结束于一个电话。

妈妈一脸担心得看向我,“宝贝,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谷子衿也蹙着眉看向我。

我抓了抓头发,“前段时间刚谈下来的一个合作,被人截胡了。”

谷子衿闻言神色一沉,“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是个新公司。”

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送完谷子衿,我们才回家。

刚下车,我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那辆车的车牌号化成灰我都认识,毕竟大学那会儿我坐过不知道多少次。

“小洛,你回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齐漠似乎等在这很久了,他下车的时候微微晃了一下,脸色苍白。

我从认识他那会儿就知道,他有很严重的贫血。

换作他搞事之前,我的包里永远备着一袋红枣,手里永远提着一杯红枣水。

但是现在,who care?

“我回不回,什么时候回和你有关系吗,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又玩监视?你恶不恶心啊!”

要不是妈妈拉着我,我高低上去赏他一巴掌。

可是一想到之前他笑着让我随便骂的那次,我就一阵恶寒。

想抽他,又怕他爽。

齐漠闻言差点立不住,抬手撑住车门,手指细长,冷白皮,血管是蓝色的,指尖泛粉。

…额,有一说一,他的手是真的漂亮。

呸呸呸!不及谷子衿一半!

“我之前就说过,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齐总挺大个人了,听不懂人话?还是我们王氏的公司太小了,让你闲着了?”

我冷笑一声。

齐漠抬眸盯着我,即便他此刻很虚弱,但眼底依旧沉静无比,“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看向我身后的爹妈,深深鞠了一躬,“齐漠所做的事,皆有缘由,等到事情结束,再随您处…”

话没说完,昏过去了…

我无语。

守在旁边,看着救护车把他带走,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善良了。

以直报怨,我TM简直是个君子!

晚上跟谷子衿说了这事。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一条语音。

谷 :“你说你为了他随身带红枣,随手提红枣水?”

随手和随身,他还加了重音。

我:“哈哈,往事已矣,休要再提。”

谷 :“那你明天入职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巧克力。”

谷 :“对了,以后每天都要,如果忘记了就扣你工资。”

我:这都能卷??你真的很幼稚。

谷 :为了你的工资,快把这个记到日程表里,闹钟也订好。

我:腻不死你!

谷 :你大可以试试。

第二天一早,我往包里狠狠塞了好几条大块巧克力。

试试就逝世!

小陈今天刚坐下,还没开机,就见隔壁的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百晓生小徐坐在中间,抬手拍了拍。

“安静!我也只是听说,你们反应别这么大!”

坐在一旁的女人撩了撩头发,满脸不屑。

“她一进来就是副总?大股东的女儿,果然跟我们这种凡人不一样,也不知道她这个留学生是不是真材实料的。”

小徐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安妮,你酸就酸,阴阳怪气个什么?我们王副总的本科院校都是你这辈子也考不进去的,更别提研究生了好吧!”

安妮怪笑一声,看向其它人,“哈哈,我阴阳怪气?大家觉得呢,一个刚留学回来的富二代副总,她能懂什么?比我年纪小三岁,还来领导我,省省吧!”

小徐摇摇头,满脸无语,“某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你真有本事的话到谷总前面去说这话啊。”

安妮气得脸色涨红,“你!”

一边的组长咳了一声,摸了摸胡子,“差不多得了啊!都快去工作。”

小陈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谷总,这是那次大会演讲时候偷拍的,明明那么模糊,却依旧很耀眼。

她本来只打算自己偷偷看的,但是发现办公室里不少人都用谷总做壁纸,这才敢换成壁纸。

这样优秀耀眼的男人,身边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自己和她又有多大的差距?

“快快快!人在底下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下一瞬间一群人蜂拥到窗户那里,探头看下去。

他们先是看见半个月没露脸的谷总从驾驶座下车,接着看见他十分熟练得打开副驾的门,可见没少干这活。

先是一双黑色小皮鞋落地,副驾里的人再往外探身出来,脸被一头黑长卷发遮住了,他们看不清,只能看见她身穿浅灰色休闲西装,手里提着电脑包,走路很快,是少数能轻松跟上谷总走路速度的。

“好高…”

小徐捂嘴感叹,“谷总都快一米九了,才比王副总高了一个头多一点,两人站一起,这气场也太强大了,我可以了。”

安妮冷笑一声,“你有什么不可以?”

闻言,小徐漫不经心道,“对你,我永远达咩。”

旁边的同事有几个忍不住的,笑出声。

把安妮气的够呛。

照理说,新来的副总是要来每个部门露一下脸的。

所以今天大家工作得格外认真,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导就来了。

小陈正在努力构思最近的一部古装剧的宣传海报,没怎么注意门口的动静。

“叩叩。”

最早注意到的是小徐,小徐立马起身,笑得很甜,“谷总好,王副总好~”

这下子,大家才纷纷抬头,笑着打招呼。

“嗯,大家辛苦了,我订了奶茶,预计还有十五分钟,到时候记得到一楼前台去拿哦!”

门口的女人看了眼手机,抬头的时候撩了一把黑色卷发,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笑靥如花。

大家这才看清楚这位新副总的脸。

跟见过几次的大股东长得有六分像,都是大家闺秀,属于温柔甜美那挂的,只是副总比大股东的五官要更加大气些,眼神也没那么柔弱天真,现在虽然笑着,但是他们总觉得她心里不一定真的在笑。

“谢谢王副总!”

不管之前怎么口嗨,现在没一个人敢乱说话。

谷总和王副总前脚刚走,后脚小徐就捂嘴偷笑。

“安妮,你不是牛的很,刚才怎么不说话?”

安妮偏过头去不理她。

说实话,她刚才跟那新副总对视了一眼,真的有被吓到。

不知道对方是带了美瞳还是什么,总觉得瞳色偏浅,而且那一眼没有任何温度,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蟒蛇盯上了,呼吸一滞。

她说的话不会被对方听到了吧…

以后还是绕着点走吧…

小陈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那就是曾经的王氏集团小姐王依洛。

对谷总来说十分特别的存在。

果然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没见过本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畏畏缩缩了,今天直接自惭形秽。

可是…

小陈视线一转,看向桌面壁纸上的男人,垂了垂眸,她真的很想要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昨天有三个自称是王依洛堂哥的男人们找到她,说需要她帮个忙,他们在曼大有条线,可以把她送到总裁助理的位置,她只要帮他们一份资料,事成之后,随她提要求。

她很疑惑,问他们为什么找上她。

三位少爷相视一笑,笑着说,“因为谷子衿本该是你的,你们俩之间只需要一个契机,我们不找你找谁?”

谷子衿本该是你的。

这句话太有吸引力了。

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那三双眼睛下藏着的恶意。

在回顶层的电梯里,我终于绷不住了,伸了个世纪大懒腰。

“呃啊~”

谷子衿勾唇一笑,“野猪出栏?”

?????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野猪吗?”

我气急,给了他一拳,当然,没用力。

谷子衿却一脸吃痛,捂住胳膊,靠着电梯缓缓坐下,“我昨天这只手刚脱过臼。”

一听,我急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得到他肩膀不停耸动,时不时泄出几句笑声。

好家伙,耍我?

这能忍?忍不了!

“脱臼是吧!”我抓住他的胳膊,手上没怎么用力,嘴里不停口嗨,“我今天就让你脱!让你脱个爽!”

但谷子衿自然不可能任人鱼肉。

在我们打的正激烈的时候,电梯停了,而且我们谁也没注意到。

“王依洛,你做个人!”

“我又不是第一天不做人了,反正你这胳膊今天保不住了!拿来吧你!”

最近,副总忙得头发一把一把掉,听说谷子衿回来了,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正打算自己下去抓人。

电梯还没开就听见里面一男一女吵吵闹闹。

这是哪?公司!这样像话嘛?等电梯开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

!!!!!!

这男的好眼熟!!

  1. “谷子衿!老子在上面勤勤恳恳干活,你在电梯里调情?!你可真有福气啊!”

“调个头,她是要拆我胳膊!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要!我宁愿被拆胳膊,也不想再脱发了!美女,你爱拆哪条,左手右手?要不你全帮我拆了!你开心就行!”

“你要个屁你!”

“嘿?你咋还急了!”

听着曼大的两位顶梁柱吵得不可开交,我真的很担心,于是一手拉一个,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诚恳无比道。

“你们这样吵,是吵不死人的!快打起来!”

“………”

“………”

冷静下来后,三人坐在谷子衿的办公室里面面相觑。

“王依洛,马顺财。”

谷子衿随意无比得说了一句,算是介绍了。

“谷子衿!说了多少次,在别人面前不许叫那个名字!我现在叫马凯瑞!”

马凯瑞气得恨不得翻过桌子,去掐死这个天天叫他原名的家伙!

“她不是别人。”谷子衿觉得这个词不太舒服,蹙了蹙眉道。

没等马凯瑞向谷子衿八卦几句,一旁的我惊讶出声。

“所以,你就是谷哥说的那位无比热爱工作的马副总?”

闻言,马凯瑞摸了摸稀薄许多的头皮,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大概这样)

“热爱工作?是指我这半月无休,每天连轴转,各地跑,鞋子都跑破两双的人吗?…呵呵,热爱工作,我热爱105℃…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工作呢…我是谁,谁是我…毁灭吧,我累了…”

我:……………

对不起,马副总,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

接下来共事了一周,我发现马副总这个男人,该死的靠谱!

任何工作,不管何种工作难度,不管进度有多赶,不管工作量有多大,只要交给他,他一定会在期限内保质保量完成。

像个超人!

这工作能力,简直非人类!

怪不得谷子衿能放心得跑出来半个月。

“谷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马副总还在工作,我们就开始休息了。”甚至都点好外卖了。

午休的时候,我捧着杯咖啡,站在茶水室门口,向远处望去。

马副总的办公室里,一个孤单而又沧桑的背影,正在独自埋头工作。

谷子衿接完咖啡,向那个方向瞟了眼,挑挑眉,“没事,他看起来似乎苦大仇深的样子,实际上他正享受着呢。”

真的吗????

办公室里面那黑色的悲伤气息都快溢出来啊喂!

谷子衿看出来了我脸上的怀疑,他自信一笑,“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了解他。”

…行叭,我信了。

又耗时两天,我今天终于查出来了那家半路抢了我合作的公司是谁的。

公司的确是我那三个堂哥手下的人在管理的,名却挂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常年居住在法国的亲戚底下。

“王琛徳,王琛仁,王琛善!”

到现在还要来招惹我,那你们也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气得面色青白,咬牙切齿,狠狠攥紧了手里的玻璃杯。

门突然被敲响。

“王副总,您需要的材料。”

闻言,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干涩道。

“进。”

我坐在椅子上仔细看了看这份材料,刚压下去的眉头,又狠狠蹙起,抬头看向面前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安妮,笑意未到眼底,问道。

“这谁负责的?”

一塌糊涂!不论从内容来看,还是从各种设计来看,漏洞瑕疵一大堆!

我当初第一次做这类型的时候,都不至于这样!

“宣传部。”

“我知道是宣传部,我想知道的是谁?”

我又翻了翻,发现连署名都没有,忍不住冷笑,“你去问问,让负责这份材料的人立刻来找我。”

“是。”

看着门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抬头,微微讶异。

我很恐怖?

“这份材料谁写的!”

安妮从顶层下来的时候,就满脑子想着一定要把写这份材料的人撕了!

她在上面都快被吓死了!

这个王副总今天终于露出本性了,果然和温柔一点都不搭边!

本想着跟以往一样,材料送到,对方点头,她就可以下来了,结果今天这材料居然有大问题!

把王副总气得办公室都冷了三度,尤其是对方笑着问她的时候。

吗的,这谁写的材料!别让她逮到!

安妮把材料放在门口,拍了拍,“谁写的,认领一下,王副总找你呢。”

办公室一片哗然。

小徐走过来瞧了瞧,“唔…不是我的。”

安妮冷笑一声,“那可惜了,上面现在心情可不太好。”

小徐捂嘴偷笑,拍了拍安妮的肩膀,“怪不得,辛苦了!”

安妮一掌拍掉肩上的手,“别搞得我跟你很熟!”

旋即又喊了一遍,“快点认领,越晚王副总越生气!”

大家这才纷纷上来看了看,结果都庆幸得舒了一口气。

这位王副总虽然只来了短短不到两周,但是她如今的凶名已经赶超谷总了。

至少谷总大多时候都是平和的。

而王副总,他们就没见过她真实的情绪,对方一抬眼,他们跟她汇报的时候,心就开始悬。

安妮皱眉。

都不是?不可能啊,这确实是自己部门里的啊,还有谁没来看过?

扫视一圈,一个一个排除,直到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小陈。

安妮翻了翻白眼,走到小陈身边,把材料拍在桌上,“陈苒,这是你写的吗?”

小陈接过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是的。”

安妮这下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我刚才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看?有这么忙吗!你谁啊你,还要我用排除法,然后亲手送过来!还有,这份东西,你用点心做行不行!王副总脸色有多差,你知道吗!”

小徐拉住安妮,安抚道,“奥呦喂,姐姐,你冷静冷静,先让她上去,其它的到时候再说。”

接着转身对小陈道,“你还不快去,别让王副总等太久。”

小陈这才起身离开。

安妮一路鄙夷得看着她出门。

“她到底怎么进曼大的?”

小徐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最早那批,竞争最低的时候,要求也不高。”

安妮冷笑一声,“难怪。”

话音未落安妮又拍掉小徐拉着她胳膊的手,“说了别搞得我跟你很熟!”

小徐一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把手用纸巾擦了擦,“谁想跟你熟!”

安妮看了小徐擦手的举动,气急败坏。

“你!”

“我怎么了?和你很熟吗~”

“!!!!”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摇了摇头,这俩人又开始了。

我看着站在门口未语先落泪的白裙女生,一阵无语…

她在哭啥?我连一个字都还没说吧…

“哭解决不了问题。”我翻了翻名单,“陈苒是吧,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机会,若能力还是现在这样,你也就不用来了。”

听到这话,陈苒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瞪大一圈,惹人垂怜得很。

但,我最讨厌的就是遇到事情不先考虑解决措施,只会哭的人,不论男女。

我当初被齐漠他们坑那么惨,眼睛红都没红。

她这就哭了?

“小王,谷子让我问你,今天中午你想吃啥啊?”

门口马凯瑞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问道。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我没胃口。”

马凯瑞诧异道,“不吃饭可不行,训员工也不能不吃饭啊。”

陈苒闻言,不知道为啥又开始了低低啜泣,引得我和马凯瑞都皱起眉头。

马凯瑞拍拍门,“姑娘,你不能靠哭来解决问题的!”

陈苒低头,抬手擦了擦眼泪,“可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只是不知道王副总为什么对我要求还这么严苛…”

???????

哈?

妹妹,你段位太低,快别丢人了。

马凯瑞显然也无语得说不出话了,说了一句。

“我去找谷子,让他来喊你吃饭。”

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应付这位不知道是小白莲还是小绿茶。

我实在不想看她哭了,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记住,一个月观察期!”

这时,谷子衿恰好径直走进来,站到我办公桌对面,双手撑住桌子,微微俯身看向我。

“为什么没胃口?”

我转过电脑,“查到了,上次抢我合作的那家公司。”

谷子衿侧头看了一会儿,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有意思。”

我指尖微缩。

呜呜,好长好翘,想摸。

“那更要吃饭了。”谷子衿绕过办公桌,把手机往我怀里一塞,“我已经点了一些,你自己看看还要加什么,至少加一份,不加扣你工资。”

我拿着他的手机滑来滑去,嘴角微勾,“你怎么像我爹一样。”

谷子衿挑眉,“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我专心挑午饭的时候,那个哭声又响起来了。

???

我:妹妹,你还没走呢??

谷子衿似乎这才看见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问道。

“你在这干什么?”

陈苒抬起头,猝不及防和谷子衿对上了视线,泪眼婆娑。

“谷总…”

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了。

谷子衿面色丝毫不改,“午休了,你先回去,王副总还要休息。”

说完便不再看她,反手赏了我一个脑瓜崩,“快点挑,再晚点来不及了。”

“啊!…哦”

嘿嘿。

“明天,我要请假一天。”

我吃完擦了擦嘴,看向谷子衿道。

“去做什么?”

谷子衿起身利落得收拾桌上的外卖残骸。

“林木槿回S城了,外公让我去接他,顺便跟他一起吃个饭,熟悉一下。”

“我也去。”

“嗯。”

他说得自然,我应得也自然。

惊得一旁的马凯瑞差点握不稳筷子,“不是,你俩走了,那公司…”

我和谷子衿笑容和善得拍了拍马凯瑞的肩膀,“好兄弟。”

马凯瑞:………你们真的狗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和谷子衿抵达机场。

坐在车里,我给林木槿发了条短信,“林总,请问您到了吗?”

对面发来一个ok的手势。

“好的,我们在北出口右侧300米,车牌:XXXX…”

发完,我放下手机,才看到谷子衿正偏着头看我。

“我们不进去接他?”

“堵着车呢,而且外面太阳那么大,你不是很讨厌晒太阳吗,再说我又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说完,感觉到谷子衿突然莫名的愉悦,我疑惑道,“你怎么了?”

谷子衿嘴角上扬,“没什么。”

????

啥呀。

在我快睡过去的时候,车窗被敲了敲。

车外站着一对俊男靓女,虽然没有特别亲密,但依旧看得出来关系不普通。

我:现在流行上门杀狗???

只见窗外的男人嘴角咧开一个坏笑,白色的牙齿在太阳下发着光。

“是我,林木槿!”

那没事了。

“王小姐,你这司机蛮帅的啊,差点就超过我了,现在司机行业要求也这么高了?”

林木槿坐在后座,翘着二郎腿,身子半歪不歪。

“他是我上司。”我看了眼谷子衿面无波澜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完了,这就是不开心的意思!

…可,为啥不开心?

奥,我明白了!

男人都是有胜负欲的!所以!

“林总,经过我客观严谨的仔细比对,论脸,还是我家谷总略胜一筹。”

说完,我余光看去,果然,谷子衿的嘴角又勾起来了。

害!

男人!

拿捏了嗷!

“奥~你家谷总~”

林木槿通过后视镜和正巧抬眸的谷子衿对视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林总,请注意形象,不要翘二郎腿,还有,请你坐直一点。”

在林木槿笑得逐渐猖狂的时候,一起上来的美女抬手拧了把他的大腿肉,笑眯眯道。

“嘶……许净净!”

林木槿瞬间挂上痛苦面具,苍老了十岁。

“我在。”许净净收回手,笑容依旧。

恐怖如斯!!!

我揉了揉自己的腿,代入感很强,已经开始痛了。

餐厅里,我一落座,就开始歪头欣赏旁边的剥虾艺术。

“谷总,没别意思,我就是问一下哈,”林木槿指了指桌上的摆放整齐的虾头和剥下来的虾壳,“你这么精致的吗。”

“只是单纯为了某个人看得舒服。”

说完,谷子衿继续低头默默剥虾,再细细去虾线,最后把剥好的虾放到小碟子里,一只只白嫩鲜美的虾仁垒成一座小山。

“可以吃了。”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虾仁,我笑得一脸狗腿,“谢谢谷总!”

说完我毫不客气得一口三个,塞得满满的。

我很喜欢吃虾,但一直嫌剥虾麻烦,就不怎么吃。

虽然不知道谷子衿怎么知道这事的,总之从回国之后但凡有虾他都会帮我剥完。

一开始我还会受宠若惊,如今倒是吃得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想要再来一盘。

  1. 林木槿看了眼大快朵颐的我,再抬头看向对面正在慢条斯理擦手的谷子衿,突然笑了,“谷总真是个贴心的上司,王小姐真有福气。”

谷子衿抬眸,看向正在帮许净净挑鱼刺的林木槿,也笑了。

“林总这样的上司,也少见得很。”

“有眼光!许净净你听到没?”林木槿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许净净侧头看向他,点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是的是的,好好好。”

“不许敷衍!”

“嗯嗯。”

“许净净!!”

“在呢在呢。”

看着前面明撕暗秀的一对,我忍不住了。

“…那个…你俩,是情侣吗?”我叼着只虾问道。

林木槿笑嘻嘻道,“差一点。”

差一点是什么意思,还没戳破那扇窗吗?

许净净一眼看出我的疑惑,“我跟他,分手两年了。”

???

宝,你们这能叫分手吗?!

懂点事,快复合吧!!

“你俩呢,别说只是上下属,那我不信的。”

林木槿指了指我跟谷子衿。

别啊,大兄弟!!

这时,我感受到旁边谷子衿投来的视线,一时之间,紧张得我忘记了咀嚼。

“哈哈哈,我俩…我俩…”

完了,我尬住。

朋友?不止。

恋人?未满。

我和谷子衿之间到底算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许是我沉默太久了,谷子衿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别有压力。”

我抬头看去,这男人说是这么说,但是眼底的落寞倒是展露得一清二楚。

突然觉得,我像个渣女…

“我和谷哥,只是是早晚的事!”

一个冲动,说出来了…

王依洛牛批!

下一瞬间我血气上涌,整张脸都开始发热,“哈哈哈,快吃,菜都快热了,今天太阳有点凉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我蚌埠住了,双手捂住脸。

要落泪了家人们。

林木槿扶了扶金丝框眼镜,笑得一脸得逞,“谷,怎么样,兄弟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谷子衿看着远处说要去洗脸的王依洛,眼神柔得化水。

“算你有点用。”

“嘿,好家伙。”

闻言,林木槿挑鱼刺的手一顿,一脸伤心。

许净净眨了眨眼。

“你们这么套路她,她知道吗?”

谷子衿收回视线,眉眼舒展,笑得一脸无害,“许小姐说的什么套路,我怎么听不懂。”

…原来,这是个黑的。

许净净颇有些同情那位王小姐。

我真没想到。

我上个洗手间还能开出这样的盲盒。

“这不是洛洛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你这身一万都没有吧?”

刚出门,我擦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到那个人的脸,我觉得我的肾上腺素在直线飙升,满脸嘲讽。

“哟,这不是二gie吗,你居然还好意思叫我呢,简直光屁股推磨,转着圈丟人。”

王琛仁搂着怀里的小美人,毫不在意我的嘲讽,“随你口嗨,反正你到时候嫁到林家,你还敢有这么大脾气?”

林家?林木槿那家伙明显喜欢一起来的那位许净净,而我和谷子衿也只差临门一脚,这个联姻肯定是不成了。

皆大欢喜!

“太遗憾了,我和林少爷各有所爱,怕是成不了了,但是二哥你不是还单着吗?我听说林家有个伯伯就喜欢你这种年轻结实的男人,要不你去联联?”我笑得温柔。

“王依洛,你有病?”

王琛仁放开小美人,疾步走来,面色发青,似乎想来拳脚问候我。

“来来来。”

我都绑起头发准备干架了,他却被身后的小美人一把拉住。

“二少,我们答应过齐总的,不能动她。”

闻言,王琛仁眼角一跳,骂骂咧咧得撤回去了。

我当然也听到了小美人说的那句话,只是我没放心上。

“这就急了,你是急急国王吗?”

“王依洛!!!!”

真急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这王老二是最弱智,最好玩的。

曾几何时,我对这三个堂哥的还颇为信任的时候。

一直以为大哥沉默寡言,是个可靠的。

二哥虽脾气不好,但是很耿直。

而三哥即便有时候出手没轻没重,嘴巴也毒,至少心依旧是好的。

如今,去掉了那层作为妹妹的滤镜后。

我对这三个冤种的印象就是老大阴沉,老二暴戾,老三残虐。

没一个好东西!

王琛仁怒极而笑,“亲爱的妹妹,曼大如今确实在迎头赶上,但是哥哥告诉你,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的,我们王氏想要碾死曼大,轻而易举。”

我没忍住,笑出声,“你们王氏?这话说出来你也不嫌臊的慌,什么时候小偷都能这么趾高气昂了?”

“我爸和你爸是亲兄弟,王氏本该就有我们一份,如果当初那老不死的分配均匀,我们也不至于做这么绝,你要怪就怪那老不死的去。”

王琛仁说着就要走。

“等下,你喊爷爷什么?”

我理智在断裂的边缘,但是语气非常平淡。

“老、不、死…”

头发没白绑,我出手了。

从小到大,爷爷对我唯一的硬性要求就是必须练自由搏击。

“乖乖孙女儿,爷爷哪天说不定就不在了,到时候就不能保护你了,所以你自己也要强大起来!”

读书好不好没那么重要,反正他能帮我铺路。

我能靠自己考上P大,这完全是他的意外之喜。

毕竟给他省了不少钱。

我一直记得他看到通知书的那天,满面红光,特地拿着通知书去找隔壁莫家的莫爷爷,十分嘚瑟得问,“哎呀,我孙女每天打打拳,就考上了,莫老头,你是不是捐了好几栋楼才把孙子送进去?”

“欸,我这钱怎么就花不出去呢?真羡慕你啊,莫老头!”

“滚!!”

最后,爷爷是被莫爷爷亲自用拐杖打出来的。

那天爷爷真的笑得很开心,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更有出息!

可我真没想到,毕业前不久,我还没给爷爷看我的毕业证,我还没让他看见他的孙女的未来有多成功,我还没把刚织完的护膝送他,小时候闹雪灾,他抱着我们在雪里站了两个小时,从那以后总是膝盖怕冷,我还没…

我怎么就没爷爷了呢。

飞机失事,无一幸免。

到如今,我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每每一想起,我就心痛如绞。

这家伙!

明明也是爷爷的孙子,明明爷爷也很疼他!

那次雪灾,爷爷左手抱的是我,右手抱的就是他啊!

畜牲!

对待畜牲,不需要留手,不需要在乎师父说的规则!

人过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谷子衿和林木槿发觉不对,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洗手间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有报警的,有叫救护车的,就是没有上去阻拦的。

“这姑娘一看就是练过的,要出人命啊…”

“啧啧啧,我看着就痛,谁上去拦一下,那男的头都已经破了…”

“谁敢去啊,送人头?等等吧,安保应该快来了。”

“就是啊,你看见没,刚才那个小美女想拦来着,直接被一掌劈晕了。”

林木槿听到这,赶忙转头道,“王依洛被劈晕了?谷,你快…咦,人呢?”

“人家早就挤进去了。”许净净推了一把林木槿,“我们也快去。”

“王依洛!冷静!”

谷子衿从没这么大声喊过,挤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还差点摔倒。

刚挤进来,他就看见中间头发凌乱的女人停下沾满了血的拳头,正双眼赤红,眼泪脱线一般落下看向他,周身都弥漫着无边的痛苦。

“谷哥…”

他心口一窒,乱步上前抱住她,把她的脸放在胸口,不停喃喃道,“我来了,我来了…”

“呜啊啊…呜呜……”

谷子衿听着怀里传出来的闷声哭泣,他觉得自己一肉之隔的心脏似乎也在撕裂,痛得他抱更紧。

安保到了之后把现场都封了起来,等救护车把死生不知的王琛仁带走,警车也到了。

谷子衿抱起怀里的人走出去,边走边柔声细语,“我抱着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看到她眼睛缓缓闭上,谷子衿才眼神冰冷得看向刚开走的救护车,仿佛在看死人。

门口的许堪看到谷子衿怀里那人的脸,吓了一跳,这不是他姑姑的女儿吗?

衣服上还有血,她也被袭击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却不想,谷子衿抱着人直接坐进警车后座了。

“先生,我们是来带侵害人的,如果你们是目击者,可以先去医院再…”

谷子衿竖着食指抵住嘴唇,笑得凉凉的,轻声道,“我们就是。”

!!!!

许堪瞳孔地震。

表姐你们这样,姑姑知道吗!

林木槿和许净净看着远去的警车,迟迟不能回神。

“王小姐,好像很难过。”

许净净抿着唇,谷子衿路过身边的时候,她听见了对方怀里的那个哭声。

林木槿也颇有些干涩道,“这下,谷估计要提前下手了。”

谷子衿,你一定要冷静啊,蛰伏这么久,不能草率啊…

但是代入一下,如果今天是许净净被人搞得这么崩溃,换他林木槿估计也忍不住要出手解决那个人。

不过有一说一…王依洛真的是个狠人啊,刚才那个王二少的惨状,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啥都不说了,谷子衿,兄弟瑞思拜你!

一旁的许净净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突然有些感慨,“王小姐的身手原来这么好,既然我跟她身高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也练成那样。”

闻言,林木槿吓一激灵。

“许净净,没必要吧…女孩子家家就别练了,再不济,不是还有我保护你吗…”

“可是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啊,就像今天的王小姐,就只是去个洗手间的时间,就发生这种事。”

“那,那…那倒也是…”

“我没斗殴,就是兄妹之间闹着玩的而已。”

我一脸诚恳,“警察同志,更何况他是我哥,血浓于水,我怎么会舍得打他呢?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拘留的!”

警察同志面无表情,缓缓道,“十几分钟前,医院那边来电话,你血浓于水的哥哥已经在找律师了。”

我:行,王琛仁,果然医院便宜你了,下次直接送你去殡仪…

警察同志敲了敲桌子,“王小姐,杀人犯法!你不要想着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这位警察同志会读心??

“我不会读心,是你的神情太危险了,一看就知道肯定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闻言,我笑得一脸和善,“怎么会,您真幽默,我可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才不会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警察同志:呵呵…

最后我是被表哥许继知捞出来的。

许家和林家在S城那才是真正的地头蛇,王家顶多算条小蛇,更何况我现在连王家都不如。

所以我妈当年嫁给我爸,可把外公气得胡子一把一把掉。

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还被拌了一下,低头一看,哦,这不是本届奥运会邻国跳马冠军的脚吗。

呸,晦气。

踩断你!

不知道为什么,许继知把我们送到餐厅门口,临走的时候还深深看了我一眼,颇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

???

“王依洛。”

“在!”

我反射性得立正站好,乖乖听候发落。

不料我没等到想象中的训斥或者责备,反而看到他一脸自责与忐忑。

“那会儿我不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

“我没怪…”

不等我说完,谷子衿紧接着道,“如今的我,手里的势力远远比不上许家和林家,说实话,对上齐漠他们,我都有些吃力。”

谷子衿蜷了蜷指尖,眼底有一丝苦意。

“今天我明白了,这样的我,做不了你最锋利的矛…也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听完,我抿嘴转身就走,“你说得对,那我该去找第二春了。”

没走几步,我就调头冲回来,看着谷子衿错愕的脸,笑得一脸流里流气,“呀,怎么找来找去又是你!”

我此刻不想顾及周围经过的人群了,紧紧抓住谷子衿的手,放在胸口,认真道。

“你傻不傻,王依洛要矛做什么,她自己就可以了,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一块护心盾啊。”

我眼睁睁看着谷子衿一路从指尖红到天灵盖。

下一秒我就被揽入怀中,他指尖一勾,就把我头发上的发绳戴到了自己手腕上,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圈住了,你不能丢下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可爱。

谷子衿这么可爱的吗?

老夫受不了!

他受不了了!

二楼靠窗的一个包间里。

齐漠脸色阴沉,直到看到底下那对男女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倏得起身!

不等他冲出包间,坐在门口的男人就笑眯眯得挡在他身前。

“齐总,别冲动啊。”

齐漠冷冷抬眼扫去,“王老三,你哥哥都进医院了,你不去看看?”

王琛善闻言笑得更欢了,“那是他蠢,活该被揍,但是齐总你可不能犯蠢啊!两年都忍下来了,还急这一次?”

齐漠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一脸冷漠的王琛徳,捏了捏拳。

王琛徳抬手看着腕表,道。

“只要齐总不做多余的事,二弟那边我会处理的。”

听到这,他又坐了回去,可是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已经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人了。

车上,我看着谷子衿转动方向盘的手腕上除了一块昂贵高端的手表,还有格格不入的一根廉价头绳。

粉红色,对了,上面还有一个超可爱的小熊装饰。

我实在没忍住,咳了咳,“要不,这根先给我,明天再专门给你挑一根简约点的。”

谷子衿摇头,坚定道,“不用了,就要这根。”

好吧。

我努力偏移视线,但还是忍不住看向那根在谷子衿手上违和感极强的发绳。

要命了…

明天回公司,绝对会爆炸。

快到我家的时候,谷子衿突然道,“下次记得找监控盲区,或者先处理掉监控再动手,当然,能把对方带到人少没监控的地方是最好的。”

“比如,今天那边东西两个方向各一个监控,转角也有一个,洗手间又是经常有人的地方,是最不适合动手的。”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把人带到想要的地点,下次想动手之前最好通知我一下,我会帮你处理这些。”

我铐,刑啊,这样的生活可狱不可囚,美好的日子就在阎前。

“你很专业?”

我很好奇,谷子衿一个商人说起这个怎么头头是道。

谷子衿握紧方向盘,眸色逐渐变深,“跟着许老先生,总要学些东西的。”

我看着窗外的车流,轻声道,“那段日子,你过得一定很累,很危险。”

谷子衿沉默不语,等绿灯的时候,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熊头绳。

“都说先苦后甜,我以前不信,哪有甜,不过现在似乎真的已经甜起来了。”

说着抬手怒摸我的狗头。

……

我:…今天先放过你。

  1. 晚上到家之后,妈妈洗好提子端过来,“我听继知说了,宝贝今天打人了?”

我吃提子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我没错!王琛仁就是欠削。”

妈妈撩起耳际的发丝,一脸兴奋,接着又心疼得看向我的手,“宝贝当然没错,只是宝贝没伤到吧。”

我看着简单包扎过的拳头,眨了眨眼。

“妈,你提醒我了,该去打狂犬疫苗了,那狗东西的头骨还挺硬…”

爸爸从房里出来,看着我的拳头,眼角一抽,“好几年没见猪猪动手了,风采依旧啊……”

我这位空有一副英俊的硬汉躯壳,实则多愁善感的老父亲忧愁得吐了一口气。

“爸也真是的,让猪猪练成这样,以后对象怎么找啊?”

我身旁这位从小到大就是标准的傻白甜的妈妈不服气了。

“我们宝贝能文能武,人又温柔善良,怎么会找不到!”

“你滤镜太厚了,我们家猪猪跟温柔沾边吗?”

“是你戴了有色眼镜!我们宝贝从小到大就没叛逆期,也没惹过我生气,多好的孩子啊!”

“你理智一点,猪猪初中那会儿离家出走过几次你忘了吗?”

“宝贝不是说散散心而已嘛…”

“散两三天?”

………

世界太喧嚣,我先撤为妙。

到了房间,拿出手机,好几条未读消息。

许继知:你和谷子衿什么关系?

许继知:不会谈了吧你们?

许继知:知道谷子衿在你外公那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怪物那属于是。

我点开输入框,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对面很快就打来一个语音电话。

“爷爷当初为了吃黑白两道,带来很多半大的小孩,大多都是无父无母,身体素质好,智商极高。”

“五年内,让他们接受各种非人的训练,直到能够独立完美执行风险极大的任务。”

“一开始,能做到这一步的有十人,但是又几年过去,任务做多了,有胆子变大要造反的,有受不了要退出的,也有忍不住想自杀的,你猜这些人最后去哪了?谷子衿为什么怕黑?”

“总之现在,当初那一批的只剩下三个人了,每一个都是爷爷手下沾满了血的利刃,其中一个就是谷子衿,我见过他执行任务的模样。”

“或许,他真不是什么凶残暴戾的,但也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我是作为你的表哥,才会跟你说这么多,谷子衿的确各方面都很优秀,你会被他吸引不奇怪,但是有些事我也必须告诉你。”

“爷爷派他来扶植你家那个小公司,在他眼里,或许和他这十年执行过的所有任务都毫无区别,一个任务罢了,执行完了就回去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任务不用见血。”

许继知没听到对面的回应,又加了一句,“你刚才那些都听进去了吗?”

我听进去了。

我就是因为听进去了,才一片混乱,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姑姑她从小到大确实被爷爷保护的很好,也从来没有让她知道一点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些只能由我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这些后,依旧选择他,并且坚定不移,那么爷爷那里,我就全力帮你。”

说完,许继知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空,想起刚才谷子衿送我回来的时候,他站在巷子口,却怎么也踏不进来的模样。

又想起他来法国那天,站在门口虚弱至极,说着“好黑。”的样子。

“都说先苦后甜,我以前不信,哪有甜,不过现在似乎真的已经甜起来了。”

“圈住了,你不能丢下我了。”

“虾肉都叠在这,可以吃了。”

……

“花在你身上,怎么能算多余?”

……

“王依洛的事,当然与我有关。”

……

“都说三遍了,这个东西,是这样做的!学的时候认真点,不然以后公司怎么撑起来?靠这种有漏洞的东西吗?”

……

“所有开支和证明我都可以提供,到时候你只需要在法国帮我办点事就行,放心,合法的”

……

“王小姐,好巧。”

这么鲜活的两年。

他对我这么好的两年,不可能是装的。

也许,他曾经所立之处,皆是黑暗,但是他有我在的未来,一定明媚!

至于许继知说谷子衿做完任务就回去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王依洛这里可不是什么来去自如的地方,他回不去的。

至于是否坚定选择谷子衿?

那还用说!

喜欢就喜欢了,没有收回的道理!

我打开窗,探头出去深吸一口气,“我王依洛,就没怕过什么!”

“有病啊!大半夜的,睡不睡了?”

对面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打开窗子,骂道。

“……不好意思!”

呜呜。

第二天一早,平时只有各种通知的曼大

宣传部小徐:你们都看到了叭!没看到的也没事,我拍下来了!

执行部钱途:当然看到了,我们又不瞎,再说谷总今天属实有些刻意了!

宣传部a组组长刘海:确实,今早开会的时候,谷总十分钟内看了五次表,手腕上的那根粉色发绳,不要太明显,这一波秀得天花乱坠。

山栖谷饮:秀得天花乱坠?

宣传部小徐:可不就是!只是那根发绳真的有点幼稚和浮夸…谷总女朋友估计是走可爱路线的吧,完了呀,王副总那么御,应该不是她,我磕的cp居然be了!呜呜…

宣传部小徐:对了,@山栖谷饮,你备注记得改,好像谷总也是这个昵称来着,虽然我们这是私群,但你这样也不太好。

宣传部安妮:我怎么总觉得那发绳眼熟…

宣传部小徐:你能眼熟个啥?

宣传部安妮:又跟我杠?

财务部部长李立:我也觉得眼熟。

执行部钱途:说实话,我也…

宣传部安妮:记起来了,王副总好像用来绑过头发。

宣传部小徐:真的吗!!!!我可以了!我磕的cp是真的的!

财务部部长李立:话说,如果是真的话,谷总和王副总这算办公室恋情吗?

马凯瑞:你们发错群了吧,这是总群,哈哈哈哈哈哈哈!

宣传部小徐:…啊?那…前面的山栖谷饮是…

宣传部安妮:……

执行部钱途:…好家伙

谷子衿:备注改成这样可以吗?@宣传部小徐

看到消息的小徐石化在座位上,僵硬得看向对面的安妮。

“我该咋回…?”

安妮向后一仰,喃喃道,“…我咋知道,话说王副总是不是也在群里?我下午还要去她那送东西呢…”

说着就起身走到小徐身旁,掐住小徐的肩膀晃。

“都怪你!你发消息的时候看看群名好不好!蠢货!”

小徐瞪大眼睛,“都怪我?小东c,你发消息的时候咋不看?”

“我怎么知道你居然也会犯这种错啊?”

“那刘组长,钱途,还有李部长,他们不也没发现吗?”小徐委屈。

远处被cue到的刘海咳了一声,“安妮啊,你也别太怪小徐了,毕竟今天最社死的是她…”

安妮闻言,也似乎真的看见小徐耷拉下来的尾巴了。

“倒也是。”

说着松开手乐呵地坐回去了。

人嘛,看见比自己还惨的对象,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角落的陈苒看着电脑,狠狠攥紧了鼠标。

午休,马凯瑞破天荒没有待在自己办公室,敲完我的门,又跑去敲谷子衿的门。

“谷子,问一下,你们真处了?”

我合上电脑打开门,冲着谷子衿门口的马凯瑞笑眯眯道,“马同志,午休你要吃啥?”

马凯瑞天生长着一张充满佛光的脸,笑起来更加无害,“小王同志,我吃不吃的不重要,主要是想知道,你俩啥时候在一起的,别是我通宵加班的昨天吧?”

“……哈哈哈哈”

我尬笑,打开手机,“黄焖鸡你吃吗?”

“小王同志,不要转移话题,”马凯瑞竖起食指摇了摇,“还有,不加辣。”

“马顺财,加助理这种蠢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谷子衿蹙眉,“况且这份候选名单,手脚动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马凯瑞戳了戳鸡肉块,哭叫道,“冤枉啊,不是我想的,是你走那半个月,上面开会说的。”

说着,抬头一脸无语指了指天花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股东里的某些人,是人还是鬼都不一定。”

一旁的我拿过名单看了眼,眉梢一跳,“陈苒?”

谷子衿默默把剥掉鸡皮后的肉块放我碗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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