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原来我只是仙界众仙君的白月光替身」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 知乎

」两次?

!我刚要流露出惊愕之色,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道审视的目光。

我余光一瞥,对上了泊玉的视线。

即使是在讲故事,泊玉也一直在看着我。

我连忙压下惊愕,故作疑惑:「进去两次怎么了?

」泊玉移开视线,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解释道:「姻缘殿除了本殿人,不许任何人进去,更禁止翻阅姻缘册。

」好险!差一点儿就露馅了!毕竟失忆的我可是一直待在人界,怎么可能还记得有关姻缘殿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蒙混过关了,心里微微放松,竖起耳朵继续听故事。

「如果说第一次翻阅只是出于偶然,但是书上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此时的泊玉仿佛回到了我刚认识时的样子,唇角微挑,清俊的容貌显露出几分笑意:「那个时候,属于我姻缘对象的名字是空的。

」空的?

情缘的名字竟然还能是空的?

我瞬间明白为什么泊玉还要去第二次了——要是我知道姻缘册上自己的名字是空的,肯定也会不死心地要去第二次。

泊玉:「后来我去了第二次,但是第二次的时候上面有了名字。

」他说完后,忽然定定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不、不会是我吧?

」「是你。

」泊玉平静地说道:「当时你刚跟着霖真上神来到天界,大家都在说你的名字,所以我去看了。

」等等,泊玉第一次看姻缘册的时候,我是不是还没有穿过来?

我忽然间意识到了泊玉第一次姻缘册空白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穿越的原因。

我忽然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团,很想问他之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接近我,才对我那么好,那之后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是我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呢?

这就是现在你把我绑在这里的理由?

」我更想说的是大家都知道姻缘册本来就是提供的一个可能,就连人在七八十年的寿命里都有可能换对象,更何况寿命本就漫长的神仙。

说来泊玉算是聪慧,没想到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大约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泊玉摇了摇头:「起初接近你并不是,只是觉得好奇。

我不通情爱,并未想过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因此对你怀着愧疚,后来在相处过程中发现你很好,可惜……」难怪之前泊玉对我那么好,又给我吃糖葫芦又送我玄鸟的,我当时还觉得受宠若惊,原来一切都只是泊玉的补偿。

我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了云绥的未婚妻。

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该不会我和云绥的婚姻也有泊玉在其中推波助澜吧?

毕竟他和我爹关系不错,又觉得给不了我所谓的爱情,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细思极恐。

其实如果没有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我大概……大概会喜欢他的吧。

只是哪有什么如果。

泊玉忽然握住了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修长的手指像是牢笼一般禁锢着我的手,而后露出了笑容:「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是好的。

」我:「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泊玉:「因为之前都是你和我分享你的心情,但你现在失忆了,换我来和你分享事情吧。

」泊玉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之前每次都跑过来和他叨叨一大堆的画面,即使我与他之前横亘了太多,现在想起来却依然温馨。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大约是因为气氛太过温馨,泊玉不愿打破,因此这晚并没有动我,甚至还「好心」告诉我玄鸟现在是安全的,但也没有解开绑着我手脚的丝带。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泊玉是爱我的,那这样就好操作了。

我灵机一动,故意装作一副态度松动的模样让泊玉看到。

我想这也是泊玉告诉我那些事情的原因,毕竟现在的他可绝口不提后来想刀我的事情,而我现在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更容易被感动。

在接下来的几天,泊玉果然没有再强迫我,显然是尝到了怀柔政策的甜头。

他还告诉了我一些有关清莲的事情,我故意说对那个长相和我相似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泊玉说他在我爹画的画像上看到过我娘的样子,和我长得很像。

泊玉:「清莲原本是个身份卑贱的花妖,在化形时偶然看到了你娘,所以便故意参照了对方的容貌。

后来天帝举办百花宴,她脱颖而出,得以留在天界。

」对不起了爹,我当初还怀疑过你,没想到竟然是我娘的锅。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提自己的血统,大家便忘了这回事情。

」原来清莲也有妖怪血统,难怪当时对墨珩一视同仁。

我:「那她要吃药又是怎么一回事?

」泊玉耐心回答:「即使成妖,也改变不了她原本是一朵花的事情,寿命自然与花期有关。

只是她见多了仙界神仙们的长寿,贪得无厌,不甘心就这么凋零而已。

」泊玉的神色平静如水,显然已经看多了这些事情。

在我故作羞涩地主动亲了他一下脸颊之后,他还破天荒地把玄鸟放了出来。

之前我还一直担忧着玄鸟,吃不好睡不好,然而玄鸟这几天一看就知道过得倒是不错,羽毛油光水滑,好像还胖了一圈。

玄鸟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像是戒指一样的金环,看样子是限制它的行动,除非戴上的人亲自摘下,否则就只能砍断脖子才能拿下来,和我这被丝带绑着比起来也没好多少。

就在我和玄鸟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仙仆敲响了门,低声说了什么,泊玉把玄鸟递到我床边便转身离开。

我俩这情况即使想跑也跑不了,所以泊玉应该很放心。

房门一关,玄鸟蹦达到我身边,一脸惊讶:「瑶光,你怎么这副样子,你还好吗?

你心脏还在吗?

」它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神色骤然惊恐:「泊玉他是不是对你……」「没有。

」我连忙打断了它不切实际的猜想,合着玄鸟猜我是普罗米修斯,没了心脏还能在这儿和它交流?

「没有就好,云绥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给我脖子上套了这个,又派两个仙仆看着我。

」玄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几天一直担心着你,食不下咽……」正当我的心里泛起感动时,它打了一个嗝,是红豆糕的味道。

我:「……」我冷笑一声,早就看穿了一切:「这就是你的食不下咽?

」玄鸟背起翅膀:「但我转念一想,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不过知道玄鸟没受什么伤之后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悬着的心也彻彻底底放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正事了,比如我们现在怎么逃出去?

」玄鸟歪了歪脑袋:「能等到霖真上神来救我们吗?

」我面无表情:「你看泊玉那样子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而且听清莲的话,恐怕天界不少人都以为我死了。

玄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了,我装睡听到那两个仆人说过几天云绥要来,我们能利用起来这个机会吗?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但余光瞥到自己腕间的丝带,又黯淡下来。

就我这样子怎么求救啊?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起码让我看到了希望。

玄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蹦一跳,十分开心地说道:「瑶光,你知道吗,我今早感觉有些顿悟,似乎掌握了化形术。

」之前玄鸟因为表现出了会说人话的惊人天赋,因此被师叔揪去教化形术,想要待玄鸟化形后收作徒弟,但没想到玄鸟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几个月了都没学会。

我俩互相嘲笑对方进度差,没想到这几天玄鸟竟然顿悟了,要是师叔知道肯定会很欣慰吧,然后玄鸟就能像我一样尝到学习的苦。

我看玄鸟昂首挺胸、一脸嘚瑟的模样,故意调侃道:「来,给我变成剪刀,让我剪了这丝带。

」玄鸟:「要是真的能变的话,我肯定先变成一根棍子,从脖子上这个套里逃出来。

」我与玄鸟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吐槽对方是个废物,实在是丢我(它)的人。

等泊玉回来之后,玄鸟便被仙仆带走。

泊玉走到床边,抬手帮我把一缕碎发别在耳后,言笑晏晏地问我和玄鸟都说了些什么。

还好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什么的高科技,给了我自由发挥的空间。

我编了些日常,泊玉笑了笑,没有怀疑:「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总是关心这些。

」真没想到,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避免泊玉再问,我决定主动出击,岔开话题:「你今天去哪里了,今天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觉得倒有些不习惯……」我故意没说完后半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果然让泊玉成功想歪了。

他先是一愣,而后那双漂亮的眼瞳像是星河一般缓缓点亮。

我倒是明白泊玉此时的激动,毕竟我之前虽然故意装作感情松动的样子,但现在确实还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关心。

「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泊玉勾唇笑了笑,随着我这几天态度的「软化」,他也越来越表现得像是曾经那样温柔,如果不是我手上还绑着红丝带,大概真的会以为之前的疯狂只是我的一场错觉而已。

我看到他在床边坐下,忽然朝我张开了手臂,像是想要抱我。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一咬牙,慢慢朝着他的方向移动。

只是没移动几步,便被红丝带扯住了手腕,因为疼痛忍不住低呼一声。

只是这疼痛来得去得也快,在我呼痛的下一秒,那丝带便自动松开。

我抬头看向泊玉,明白是泊玉的手笔。

为了让我能够主动拥抱他,他竟然主动松开了这丝带。

虽然想让泊玉松开丝带是我的本来目的,但是这目的实现的这么容易,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我垂下眼眸,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温顺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丝带被取下后,我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即使是我自己都觉得淫靡又艳丽。

泊玉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帮我揉着手腕,即使没有抬头看到他的脸,我也能够感觉到他的开心。

手脚获得自由之后,我的心里转过诸多想法。

经过上次的失败,我明白武力威胁他没有用,不如思考怎么才能联系上云绥或我爹逃出去。

更何况我试着运转灵力,才发现像一年前婚礼上那次一样,我依然使不出任何灵力。

我想到平日里泊玉喂我喝的水,不知道他是否把药加在了水里。

不过当务之急是避免泊玉再把我绑起来,毕竟要是手脚都不能动,我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泊玉放在我手上的指尖,我努力放柔了声音:「好疼,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绑起来了……」泊玉揉着我手腕的手一顿。

不是吧不是吧,我不会弄巧成拙把泊玉恶心到了吧?

我在心里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这话撤回。

泊玉的视线似乎落到了我身上,我刚要开口挽救,就听到他低声道了一句「可以」。

我的心里瞬间「砰」的一声炸开了一朵烟花,第一次觉得自由这么难能可贵。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我便听到耳边响起了泊玉含笑的嗓音:「只是只能在这个屋子里活动。

」我:「……」我猛地抬头看向泊玉,对上他的视线之后瞬间明白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好吧,房间里就房间里吧,起码比那张床多了几分不是?

谁知我刚要叹口气,忽然感觉到泊玉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我的手腕,那双一向淡泊的眼眸里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火。

与泊玉对视一眼之后,我瞬间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妈的,泊玉想上我!虽然我想过通过各种方法降低泊玉的戒心,但其中可并没有包括献身的意思啊啊啊!可是泊玉显然已经被前几天的和平相处所迷惑,大概以为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攥着我的手腕向身后软软的床塌倒去。

我的身体陷入了床垫之中,泊玉一只手仍然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颊,他似乎对手腕上的红痕爱不释手一样,那只抓着我手腕的手还在揉着那道红痕。

他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上来,饶是如此,我仍然觉得十分危险,尤其是在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我的腿之后。

「等等……」我弱弱开口,脑海里疯狂思考怎么才能让泊玉停下来。

只是泊玉显然没有听到我的拒绝,又或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他低下头,我们呼吸纠缠在一起,倒显得十分亲密。

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落在裤子上,我瞬间瞪大双眼,欣喜若狂:「我我我……我来葵水了!」这几天太过紧张,一直心弦紧绷,倒让我一时间忘记要来葵水了。

之前我嫌弃来葵水时什么都干不了,吃不了最喜欢的冰棍,游不了泳,但是现在我要对它真诚道歉——它是我的保命牌!泊玉果然停下了动作,这事没法说谎,很快就得到了验证——我的裤子被血弄脏了。

这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我又逃过一劫。

屋子里还有一个屏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终于得以躲到屏风后面换裤子。

我一边换裤子一边在心里思考,看样子在这段时间里,我都不用担心怎么拒绝泊玉的求欢了。

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不紧不慢地转出屏风,泊玉已经换去了脏掉的被褥。

他脸色如常,笑着朝我道了句「我去洗个澡」,便推门离开。

我故作懊恼地点了点头,待泊玉离开之后,脸上才重新挂上笑意。

我走到门口,试着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开。

我倒对能推开门这件事情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知道自己推门的动作是否会引起外面的声音,用以判断外面究竟有没有仆人。

没有。

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好像唯一热闹的时候就是清莲来的时候。

这实在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可惜我打不开门锁。

泊玉很快回来,他将我拥入怀中入眠时,我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冷气。

他洗了个冷水澡。

之后无论我怎么撒娇,都没能再见到玄鸟。

不过在知道玄鸟有吃有喝,过得不错之后,我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相比之下,还是知道云绥什么时候来,怎么才能见到对方更加重要。

玄鸟只说了这几天,却没说具体时间,导致我每次见泊玉出去都一阵紧张,生怕对方背着我和云绥偷偷会面,而我却错过了这次机会。

泊玉大概把我的询问当成了关心,每次被问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脸上浮现出了喜悦之情,却只说是去见几个朋友,还特意强调:「没有几个女仙。

」虽然我其实并不关心后半句,但还是表现出了「那就好」的神色。

即使没抬头,我也能察觉到泊玉眼底的喜悦,大概是在高兴我终于有对他的占有欲了。

我的心情忍不住再次复杂起来,毕竟说实话,以泊玉的聪明,要是不放在感情上,肯定能够轻易识破我的谎言。

可惜……覆水难收,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里不得不说,平日里不少人都被他伪善的皮所欺骗,因此他的朋友并不少,只是不知云绥在他心里,是否算是一个朋友。

想到这里,我不禁焦虑起来,恨不得拉着他的领口问他究竟有没有背着我见云绥,我觉得我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瘦了好几斤。

大概是老天都怕我太瘦,这天泊玉走后不久,我忽然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下了床,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起,贴在门上细听,确定门外传来了响动。

小偷?

不对,天界怎么可能会有小偷?

!我心里一紧,正思考着门外的究竟是谁,便看到面前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竟然是清莲。

清莲偷偷摸摸打开房门,看到我倒是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赶在我开口之前抢先说道:「我们合作,你要是知道药的位置并且告诉我,我就把你救出去。

」「成交。

」我没有再问她怎么在这里,很明显她是来这里找药的。

在和泊玉相处的这些天里,我倒是知道了清莲每隔三天要吃一次药,而这些药全被泊玉拿在手里,到时间就递给信得过的仙仆,差对方送过去,以免留下什么把柄。

至于药的位置,我自是记在了心里。

清莲的神色有些紧张:「快些,我是偷偷溜过来的。

」我:「当然,我也想快些逃出去。

」我转身朝着一个桌子走去,我记得那里有一个暗格,药就藏在那里。

「你在这里倒是过得不错,可比我好多了,为什么大家都是妖,你的身体却比我好那么多……」清莲忽然开口,她的嗓音因为生病的原因有些细弱,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一边摸索着打开暗格一边说道:「我可并不觉得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好。

」清莲没说话,反倒出声催促:「快些,不然泊玉就要回来了。

」我打开了暗格,里面果然有个盒子,我拿了起来:「就是这个,里面就是你想要的……」就在我拿起盒子的那一刻,背后忽然刮来一道劲风。

我反射性地闪身躲避,饶是如此,依然被雪亮锋利的刀刃割伤,血滴滴答答地流下。

我一扭头,对上的是拿着匕首的清莲。

「你果然没有灵力,所以泊玉才放心没绑你。

」清莲笑着说道,只是因为紧张的原因,显出了几分扭曲:「把药给我。

」果然,她压根就没想帮我逃出去。

我瞥了她手中的匕首,发现这一次,她瞄准的是我的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而后把盒子扔给了她。

她满意一笑,却在接住盒子后仍旧抬起了那只握着匕首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我的心脏捅去。

我没有慌张,直直地看着她:「等等,你可以看一看盒子里的东西再杀我。

」「你在搞什么花样?

」清莲一脸狐疑,却还是停下了手。

这药事关她的性命,她当然不敢冒险,因此还是放下了匕首,单手打开盒子。

待看清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后,她很快把手上的盒子扔在了地上。

盒子里面的东西顿时散落了一地,只是里面的不是药丸,而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有糖,还有粗糙的小弹弓,甚至还有巴掌大小的话本等。

这些我都无比熟悉,因为这要么是泊玉从我手中没收的,要么是我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这些都被泊玉珍藏了起来。

这下清莲倒是明白我耍了她,猛地抬头看向我:「药究竟在哪里?

!」「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清莲神色凶狠,只是额角越来越多的汗水却在昭示着她的虚张声势。

「你要是杀了我,可就只能靠泊玉知道药的下落了,你觉得到时候泊玉还会告诉你吗?

」我捂着伤口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的笑容里大概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所以清莲的神色才会变得越来越气急败坏,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从刚才对上清莲视线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她压根就不是和我诚心合作,因此我故意留了个心眼,打开了一个错误的暗格。

原本想着如果是我想多的话,就借口说记错药的位置了,只是很明显清莲却并没有给我用这个借口的机会。

这话果然戳中了清莲的死穴,她一下子沉默起来,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神色:「瑶光,我错了,我只是太想活着了,你肯定体会不到我这样担惊受怕的感觉,体谅我一下吧。

」也是,距离泊玉上一次递给仙仆药已经过去了两天,难怪清莲这么着急,命一直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可并不好受。

我故意说道:「既然体会不到,那我为什么要体谅你?

」清莲哽了一下,她的眼眶泛红,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可惜却打动不了我的铁石心肠:「瑶光,我求求你了,告诉我药的位置吧!」大约是为了体现出她的诚意,她还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扔了。

我没有放松警惕,药一旦真的给到清莲手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清莲肯定会直接杀了我。

我倒是能够明白清莲为什么杀我,一是为了灭口,二想必是为了报复泊玉。

「不着急,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此时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里,我当然不着急,毕竟现在性命岌岌可危的可不是我。

清莲的面色阴沉,却还要强行露出笑意:「什么问题?

你问吧。

」「第一,你和谁一起来的。

」我直视着清莲,好能够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我猜清莲这次来肯定带着一个同伴,那个同伴正和泊玉说着话,所以清莲才有机会偷溜进来。

她要是一个人来的话,就会像上次一样被一堆仙仆拦着。

「霖真上神。

」清莲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从她的脸上得以确定她没有说谎。

我爹来了?

!这叫什么?

这叫天无绝人之路!不过清莲怎么会和我爹一起过来?

联想到之前玄鸟说过的话,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第三个人的身影,随即脱口而出:「云绥是不是也在这儿?

!」清莲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我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带我去找他们!」清莲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却开口说道:「你把药给我,我就带你去找他们。

」「等你带我找到他之后,我当然会把药的位置告诉你。

」我对清莲已经没有好脸色,不耐烦地说道:「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决定究竟是否要答应我的条件。

」「到时候我爹肯定会和泊玉打起来,你可以趁乱跑回来取药。

」「只是你要是在思考上犹豫太长时间的话,可就没时间再回来取药了。

」清莲一脸怨毒地看着我,她当然没工夫细想,毕竟就算我可以耗得起,她的命也耗不起。

「好吧。

」她勉强笑了笑,转身在前面带路。

我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房间:「等等,我要先去找玄鸟。

」清莲扭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它在哪儿?

」我按照玄鸟所说的位置找了过去,里面有两个仙仆,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被我和清莲合力打晕,以免对方去叫其他人帮忙。

玄鸟飞了出来,它的脖子上还带着环,我问清莲有没有办法拿下来。

清莲:「没……」我抱着玄鸟:「药——」清莲立即话锋一转,神色隐忍:「没错,我有办法。

」她把指尖放在玄鸟脖子上的环,费了一番力气才打开,脸色也更加苍白,而后转头看向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

」我满意地笑了笑,看到清莲此时的模样却并不觉得愧疚,毕竟刚才要不是我警惕,怕是已经被她毫不犹豫地杀死。

玄鸟虽然不知道我和清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从中窥见一些端倪,朝着清莲说道:「既然你这么着急,还不快走起来?

」清莲转头看了玄鸟一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气的。

我只比了个「药」的口型,清莲便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几乎没有见到几个仙仆,我心里倒是明白了一些,猜这些仙仆应该都在泊玉那里。

我们不知走了多久,清莲停在了一个拐角处,朝我和玄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这里走一拐便是泊玉举办宴会的地方,云绥和你爹都在那里。

」我趴在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侍卫。

清莲小声说道:「他们灵力高强,不能像前几个仙仆一样被轻易打晕,我可帮不了你。

」我认识那几个侍卫,当然知道清莲说的是真话,只怕此时的我贸然冲上去,还没碰到门把手便被按住,功亏一篑了。

「没事,我帮你引开他们,你乘机推开门闯进去,揭露泊玉的真面目。

」玄鸟拍着翅膀说道。

我与玄鸟的翅膀一击掌,达成共识。

清莲冷不丁开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药在哪了吧?

」我信守承诺,告诉了她药的位置,只是那个盒子里究竟还剩下几颗药,我便真的不清楚了。

清莲得知药的地点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自然没工夫报复我。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玄鸟出现的那一刻,门口侍卫的注意力立即被它所吸引,为了不影响门里面的人,他们只能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

我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推开了门。

伴随着我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三道视线瞬间落在了我身上。

我看到泊玉和云绥都猛地站了起来,那些侍奉的仙仆们则因为我的突然闯入愣在了原地,有的甚至因为太过惊讶,连手中的盘子都摔落在地。

只是我的视线却独独落到了那道青色的身影,而那道身影也急匆匆向我走来。

那人一袭青衫,样貌俊秀,远看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高挺的鼻梁与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显得有几分冰冷与高不可攀。

神仙的年龄大多固定在了一个年纪,因此虽然他的年龄已经近千岁,现在看起来仍然才三十左右,带着几分成熟。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张开双臂跑了过去,像小时候受委屈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爹——」「别哭,这一年来你究竟去哪儿了?

受了什么委屈?

」醇厚细腻的檀香气息包围了我,我爹抬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他的指腹还带着一层薄茧,是拿惯了兵器留下的,与他文弱的外表极为不符。

在墨珩即位之前,我爹便是这天界的战神。

耳边熟悉的嗓音一响起,我瞬间就想不管不顾地哭起来,只是余光瞥到站在原地的泊玉,还是艰难止住了哭声。

云绥此时也回过神来,急匆匆地向我走来,一贯冰冷的神色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关心与焦急。

泊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好似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旁人的喜怒疑问都无法惊扰到他。

「你果然在骗我。

」泊玉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晰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爹和云绥都神色茫然,但已经警惕地看向泊玉。

无论如何,失踪一年的我出现在泊玉的宫殿,都十分奇怪,甚至他们不用再询问泊玉,就能直接询问泊玉的罪。

泊玉好似没有察觉到我爹和云绥带着杀意的目光,仍旧看着我,就像是在过去几天里那样专注地看着我入睡一样。

恍惚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房间里,一抬头就是把我抱在怀里的泊玉。

只是鼻尖萦绕的檀香气息却告诉我,这个正在抱着我的人并不是泊玉,而是我爹。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泊玉究竟问的是什么谎言。

他问的是我骗他有关失忆的事情,还是这几天里假装动心?

我深吸一口气,指向泊玉,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他,他囚禁了我。

」虽说一年前的事情也与云绥有关,只是现在最主要的敌人是泊玉。

泊玉那双漂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爹和云绥已经袭向了泊玉。

「你果然一直在说谎。

」云绥冷声说道。

他的招式凌厉,招招透着对泊玉的杀意:「为什么?

」泊玉也一改往日温吞的攻击方式,第二次在我面前展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杀意:「因为我想夺回属于我的人。

」他看向云绥,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仇人,目露嫉妒,彻底撕裂了平日里伪装的朋友假象。

如果泊玉单独对云绥还能打个平手,但是现在有我爹加入,他明显力不从心,落入了下风。

这些仙仆大多灵力低微,就算想要救主也力不从心,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我小心地挑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抬头关注着战况。

即使知道云绥和我爹加起来,泊玉肯定不是对手,我仍然觉得紧张。

泊玉终究还是不敌云绥和我爹,很快就落于下风,一身白衣被血浸染,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努力维持着往日的风雅。

泊玉定定地看着云绥,答非所问:「我很后悔……」云绥却像是明白了泊玉在说什么,反倒平静了下来:「当年是你先拱手相让的。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我身上。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看我干什么?

难道说的是我?

「束手就擒吧。

」云绥看着泊玉,冷声说道。

他如果真的就此投降,或许最坏也只是被削去仙籍,投胎转世,最好可能只是被关押一百年而已。

但我觉得泊玉那样聪明,想必无论在哪个环境里都会混得很好,所以定会选择投降这一举措。

我爹的眼里是沉沉的愤怒,他大概想要在这里直接杀掉泊玉,又顾及着之后还要审讯泊玉,因此只能暂时把愤怒封存在眼里。

泊玉唇角上挑,果真是要答应:「好……」就在我对上泊玉视线的那一刻,他忽然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

大抵是因为我爹和云绥早已在心里判定泊玉会选择最利己的选项,以至于他们没能反应过来拦住泊玉。

几乎眨眼间,泊玉就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云绥和我爹许是被这个变故惊呆了,待他们反应过来想冲上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难道泊玉想要通过绑架我逃离这里?

!也不怪我这么想,毕竟泊玉拿的一直都是反派人设,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的一瞬间,我的手里出现了一把灵力凝结的刀刃,泊玉没有闪躲,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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