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你不是说过只勾搭我一个吗?」开头写一篇病娇文?

但心法毫无踪迹。

百年后,青宴真君飞升。又过了二百多年,那对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搅得修仙界鸡犬

不宁的师徒——云渊与锦韵,也飞升了。

【番外】

玉清骗了众仙。

他自降世便是神之躯,何来修道一说,更不会修无情道。

只是力量越强,受的天道法则束缚越多,每隔千年,他需要历

劫轮回一次。

他的劫数向来只听天命,便是司命也不得插手,只能窥见一二

端倪。

千年前他要下界历劫时,司命向他告知了一件事,说他此次历

劫事关重大,但只能隐约瞧出是个情劫,不仅累及仙界,怕是

要为祸人间三百年。

为此,他提前挖了自己的心,藏在蓬莱岛上灵气最充裕之地,

设下重重阵法,勒令所有人不得踏入。

无心之人,想来不会轻易动情。

而后抹了记忆,入了轮回台。

待他历劫归来后,天上地下皆相安无事,司命松了口气。

可他却心有顾虑。只因,那块没了心的空地方,竟然长出了一根细细的情丝,小

得几乎看不见。

他心内苦笑,果然逃不掉,天道不肯让他轻易混过,这根情丝

便是最好的佐证。

没了心又如何,命中有此情劫,就是无心,情丝也能绕成一颗

心还你。

这次情劫未成,那便还有下次,再逃,便还有下下次,总归这

情劫他是躲不了的。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拔掉情丝,却也没有将心放回来。

只是莫名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刚一回归,天帝就请他去北海除妖,他想起北海有一多年未见

的老友,也不知过得如何,便应下了此事。

凶兽太过难缠,狡猾地逃窜到人界,以万千凡人为质,想让玉

清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下手。

紧要关头,是老友催动阵法,与凶兽同归于尽。

临死前,他请求玉清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锦韵。

锦韵是仙妖结合之子,母亲死在了一群修道者手里,所以父女

两人才会躲到这荒芜的北海来。于是玉清收她为徒,顺带隐去了她半妖半仙的体质,待她位列

仙班,有他庇护,也算完成了当年的承诺。

他唯一的收徒经验,只有下界的缘笙,可这徒儿相当省事,从

未要他操心,照样修仙有成,得证大道。

而锦韵有一半仙体,只等剔除妖骨,历劫成仙便是手到擒来,

因此他像教导缘笙那样教锦韵,可惜对方并不上进,他便也随

她去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不喜强求。

锦韵少女怀春,对他动了心思,但他看不出来,只当每个徒弟

的脾性都不一样,像锦韵,更为随性活泼。

有女仙向他大胆示爱,他更是不想应付,以免沾染不必要的因

果,只说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天生无情。

无人怀疑此话的真假,他平日便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众仙

再瞧着他冷冰冰的脸,越发相信了。

天界的日子,对他来说,日复一日的平静。

且无趣。

偶有一日,那根细小的情丝动了一下,他便知道,那「情劫」

追上来了。

天上初见,那根情丝摇曳地更欢快了,他却因为习惯使然,一

张冷脸把人吓跑了。本来事情到此为止,便也罢了,偏偏他太过自负。

非要去招惹人家。

成神已久,天上地下没有什么事情,能再激起他心神荡漾,便

想瞧瞧这令司命都忌惮的「情劫」。

于是他拿着锦韵当幌子,把人家暗戳戳地拐到眼皮子底下。

细细观摩。

但似乎她只把自己当师父看。

在下界时,她便是如此,永远毕恭毕敬地跟在自己身后,总是

端着持重沉稳的架子,实际上极容易害羞,一紧张就耳朵红,

一撒谎就把手背到身后,一见他便是双眼亮晶晶的。

一脸的孺慕之情,仿佛自己便是她的天。

下界为人时,他就莫名地想逗逗她,想让她多笑笑,别成日里

像个小老头一样古板,少女就应该有少女的样子。

只是一对上她清正无邪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不太正经,愧为

人师。

后来时机到了,他回归神位,下界历劫种种,便如隔水看花一

般,朦朦胧胧的,被淹没在千万年记忆里。

直到她再次出现,模糊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飞速渲染上明亮

的色彩,教他心神也激荡三分。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自她入玉清宫,锦韵就变了性子,变得黏人起来,在他面前任

性妄为,肆意无状,他只当这是弟子间的争宠,毕竟锦韵少时

孤苦无依,更担心自己被分了爱护。

可他又想到缘笙的身世,便又觉得人和人之间果然不能一概而

论。

他第一次敲打了锦韵,是因为她骗缘笙,说他外出访友不在。

他厌恶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心机,都是他的徒弟,同样的身世凄

苦,心性上却差之千里。

他越发对缘笙欣赏了。

因为没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对缘笙是个什么感觉,但这根情

丝又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你的确动情了,切莫自欺欺人。

那自己究竟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呢?

他借着指点为名,企图离她更进一步,好弄清这情丝的由来,

但她真的是一心一意拿他当师尊看待。

反倒是自己对她存了些龌龊的心思。

于是他在想,或许应该把心取回来。

然而禁地之行,她阴差阳错拿到了自己藏在那里的心,当初因

她挖掉的心,如今又由她亲手奉上。

七情六欲,尽数归体。

锦韵胆子太大了,竟敢陷害同门,他本打算对她严加惩戒,但一看见她那张脸,便想起了当初舍生取义的老友。

心一软,又放过了她。

情丝缠上那颗归巢的心,喜悦又酸涩的心情盈满心口,他细细感受着体内情潮汹涌,但还是没能弄明白,这情丝到底是如何长出来的。

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世间诸多事,哪能处处弄得清楚,他喜欢便是喜欢了,如果非要给一个缘由,那大抵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俗话: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他现在只想亲近眼前这个人,摸摸她,抱抱她,最好和她肌肤相亲。

虽然心内躁动不安,情欲迭起,面上却是平常禁欲模样,甚至更为冷漠,他极力克制住一时孟浪,唯恐惹她日后生厌。

但自己一个不小心,还是吓到了她。她大概也没想到,视为师长的人,会对她动手动脚。

他也气恼她,老把他看作长辈,他其实更希望她据理力争,要求自己严惩锦韵,而不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情人间的相处,不该是自己和她这样的。

她竟然吓跑了,并且多番拒绝他的邀约,他不敢逼得太紧,只

能等待时机。

锦韵无意间提起,缘笙和青宴相交甚密,他没当回事。

天帝替太子云渊说亲,他想到锦韵和太子确实关系匪浅,两人

同进同出,便觉得这门亲事也算良缘,便说问问锦韵意见。

谁知锦韵竟然胆大包天地朝自己表明心迹,并铤而走险地在酒

里下药。

荒谬!他斥责了她,并说等她登仙之后,便解了这师徒身份,

他玉清,不需要一个心术不正,不择手段的徒儿。

他在抵抗药效的时候,缘笙过来了,然后误打误撞地喝了那

酒。

他突然不想解除药性了。

本可以避开那事,只是他不想罢了,一晌贪欢,他感受到了无

边无际的愉悦。

真好,人是他的了。

但她不愿嫁自己。

更可笑的是,她还是因为青宴才来找他,自己邀她十次百次都

不见,却日日朝青宴那儿跑。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呵,这到底是谁的「情劫」?

自己看不上锦韵行事不正,如今却是卑劣极了,强行要了人

家,又硬生生娶了她,拆散了她和心上人。

一时不敢见她。

大婚前,锦韵来找自己,说愿意嫁给太子云渊,但竟然还不死

心地问自己,对她就真的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生出这般念头。

最后,她哭哭啼啼地叫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喜欢那个女

人,都是你的徒弟,你怎么就看上她了,什么无情道,全是骗

人的。」

他也懒得与她废话,在剔除了她的妖骨后,当场除了这师徒身

份,让她好自为之。

他已仁至义尽,至于剩下的,全看她个人造化,但他并不知

道,锦韵随后去找了缘笙,发泄不满,语带挑拨。

缘笙误以为真。

成婚那日,天情石遭人破坏,上面被三昧真火炼化了一片,恰

好刻的是他和缘笙的名字。

天情石上的名位都有定数,一仙只有一席,只有刻在上面的姻缘,才得天道承认。

月老急得恨不得以死谢罪,他一边安抚月老,一边交代对缘笙瞒着此事。

三昧真火带有云渊气息,玉清去找了锦韵。

她有云渊护着,玉清不想与天帝一家起冲突,便只说要回那枚天情石片。

锦韵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陪她下界历劫走一遭,她便还了这破石头。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

她作势要毁了石片,直言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让给旁人,宁愿鱼死网破。

看在老友面上,加之天帝向来忌惮他,不可再起了纷争,他思量再三,只能妥协三分。

答应下去护她历劫,但绝不会是她应劫对象。

锦韵要他当场起神誓,他同意了。

拿到碎片,便是天南海北地找寻补石材料,那些天材地宝,源源不断地在他手上辗转,一点点化在天情石上。他早出晚归地补石头,一方面是想尽快补好,另一方面是逃避

着不敢见缘笙,毕竟他从中作梗,坏了她和青宴的情缘,怕是

她心中既怨又恨。

好吧,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缘笙心里究竟有几分在意他,新

婚夫妻,夫君天天不着家,卿卿娘子也该急了吧。

没想到他自作多情了。

她不仅不来找自己,还成天地往青宴那儿跑。

等他补完石头,只觉得墙头的红杏,在跃跃欲试地向外招展,

那厮就这般好?值得她如此的念念不忘,抛家弃夫。

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他们才是夫妻,她是他玉清的情劫。

习惯了清心寡欲,偏在床笫间生了恶趣味,他狠劲欺负她,欺

负完了既满足又愧疚,害怕面对她醒来时的冷漠……和嫌恶。

是以趁她未醒,便早早离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她睡着之后,是如何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唤

她,笙儿,笙笙,阿笙……轮番喊过。

而她,向来只会恭敬地喊他:上神。

他是她的夫君,但她只奉他为师为长,所以成婚,也是因为他

要求,她便也同意了吗?他憋着一口气,不知是在跟她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

两人各怀心思,渐行渐远。

当日临走前他曾问她,对他陪锦韵历劫一事,可有要说的。

他希望她说,愿意和他一起下界历劫。

她只回了一句恭贺的客套话。

果然,她满心满眼的只有青宴,又如何会对自己上心,更不会

朝自己耍小性子——拈酸吃醋。

夫妻相处已久,但连点头之交都不如,只有在床笫之间,她才

会有些许的情绪波动。

罢了,自己也舍不得她下去受苦,司命曾说他的情劫,名为单

相思,历劫者有杀妻/夫证道的,有爱而不得的,有永世不相见

的,还有一同殉情的……

既是单相思,结果又怎会美满如意。

那便借着这次下界,破了这情劫。

为此,他选了萧玉白这个身份,对锦韵爱而不得的大师兄。

等他回来,便剜掉这段记忆,他要和她,从头来过。

*第一世的萧玉白,脑海中常常有个声音在念叨:你应该爱上锦

韵。

只是他一看见锦韵那张脸,便止不住地厌恶,恨不得自戳双

目,再看不见。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爱上锦韵,他可以受其驱使,

为锦韵采药炼丹,助其修行,但是让他从感情上亲近对方,他

打心眼里抗拒。

这两股力量在不断拉扯,他根本无法静心修行,最终被逼着自

毁大道,一朝堕魔,又被魔神伺机而入,控制了心神,沦为其

行尸走肉。

与锦韵云渊打斗时,萧玉白却有了自主意识,试图杀了对方,

但被一股无形力量阻止了,而后与魔神一同被诛杀。

因为萧玉白没有爱上锦韵,所以玉清没能堪破情劫。

只是,他再没机会,回去见他的卿卿笙儿了。

杀戮成性,业障如山,天道降罚,他失了神格,没了神魂,永

世受轮回之苦,从此不得飞升上界。

  • 第二世的萧玉白,终是历劫成功。

    兜兜转转,他玉清的情劫,还是应在了缘笙身上。单相思,单相思,如今他可真是单相思。

    斯人已去,再无倩影。

    是自己的愚蠢,把她弄丢了。

  • 他求到青宴面前。

    青宴不复往日温和,冷冷一笑,「我真替她不值,竟会为了你

    这么个人,魂飞魄散。」

    人都死了,这副样子又做给谁看?

    他握着虚空镜的碎片,金灿灿的,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掌心

    鲜血缓缓渗入碎片。

    碎片幻化出过往的影像。

    他看见,是缘笙耗尽一身修为,扛过十万天雷,拼尽全力回溯

    时光,为他逆天改命。

    浩瀚如海般的紫色雷电,汹涌磅礴地打在她身上,她咬着牙硬

    挺着,直到雷电偃旗息鼓。

    而后,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一步步地朝着虚空而去。

    直至找到萧玉白。他坐在那里,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摇摇欲坠,心下痛得难以

    呼吸,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好恨,好恨自己,明明将人带进了玉清宫,却没有护住她。

    那些害了她的人,都该死!

    突然,他一撩袍子,跪倒在青宴面前。

    「我求你,求你救她。」

    青宴看着他,看着这一贯高高在上的上古之神,亲自跪在自己

    面前,语气卑微地恳求着,平日里的从容做派荡然无存。

    所谓丧家之犬,也不过如此。

    但他不以为然,一开口便是嘲讽连连:「回溯时光,逆天改

    命,本就触怒天道,更别说她救得并非常人,而是你,是你这

    上古之神。

    「你受人陷害,那是天道给你的劫难,是她以自身为代价,帮

    你躲了过去。

    「她为了不让你再造杀孽,费尽心机引你入魔,又小心处事,

    以避免天道的惩罚。

    「如今,她深受天道反噬,早已魂飞魄散,又拿什么来救

    她?」

    他一甩袖子,冷声道:「玉清上神还是请回吧。」玉清固执地不肯走,「不,我相信你有办法,你能窥探天机,

    回到过去,便定能知道她的生机所在。

    「我求你救她,无论你需要我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

    「我只求你帮我救她。」

    青宴忍不住驳斥于他:「呵,上神这话说得不对,我若救她,

    绝不是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只是我想救她。」

    「你果然知道。」男人登时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红着眼睛瞪

    他。

    青宴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若知道,能否告知于我?大恩大德,没齿……」

    玉清真情实意的恳求,可青宴不想听这些,他冷着脸打断了

    他:

    「先别说什么客套话,我只问一句,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

    价?」

    「是!」

    「那我要你为她报仇,你可能做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幕后

    主使,聪明如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别说你那徒儿知情不报,引你入局,包括你,亦是害死她的

    凶手之一。「若你能做到,本君便为你窥探天机一回,又能如何?不过是

    拼了这条命罢了。

    「若不愿,便请回罢。」

    说罢,青宴站起身,一甩袖子便要离去。

    忽然,玉清朝他深深下拜,扑伏在地,声音寒凉入骨,却是恳

    切十足。

    「多谢仙君,还请仙君多等些时日。」

    青宴背对着他,几不可查地勾起了嘴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这人还算有的救。

  • 又过半年后,锦韵和云渊归来,定亲。

    他平静地送锦韵风光出嫁,摆足了上神嫁徒的排场。

    但三日回门那天,他手持上古神剑——御龙剑,一路无人直入

    凌霄宝殿,当场血流成河。

    天帝一家被废除修为,逐出仙界,贬为凡人,永不得飞升上

    界。

    他更降以神罚,罚其一家深受千年轮回之苦,每一世孤苦无

    依,命运多舛,不得善终。而后又以雷霆手段,或处罚或镇压了一批仙人。

    一时间,仙界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大家纷纷在猜测,这位上神历劫归来,为何性格大变。

    连自己的亲亲徒儿也下得去手。

    最后,他扶持了一位新的天帝上任。

    新天帝战战兢兢,唯他马首是瞻。

  • 他提着染血的御龙剑,出现在青宴宫里。

    「大仇已报,求你告诉我,该如何救她?」

    「救她?也不难。只要你肯舍了这上神之位。」

    「别说神位,就是我的命,你也可以一并拿去,这本就是因她

    而得,如今不过又还了回去。」

    青宴摇了摇头,「不不,我可不稀罕你的神位,只不过若要救

    她,少不得你的神力与神格。」

    「洗耳恭听。」

    青宴摆足了架子,这才娓娓道来。

    「天道赏罚分明,缘笙已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这是罚,但她阻止魔神降世,挽救了下界万千生灵,功德无量,这是该赏的地方。

    「所以——」说到这里,他又故意卖了个关子。

    「所以怎样?」玉清急切地追问。

    「所以,我观星数日,窥探到天道已赐予她一线生机。于是我便利用这一线生机,辅以虚空镜上附着的神识,将她溃散的魂魄集中于九块碎片之上,投入轮回,以使她虚弱不堪的魂魄更加凝练,最后将九块碎片合而为一,便能得到缘笙的魂魄。」

    「那我又该怎么做?」

    「你先别急,这事听着简单,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成功的几率十不存一。

    「这九块碎片依次降世之后,会转世投胎成人。而你要做的,就是要在每一世,将某块碎片找到,并让她心甘情愿和你走。

    「否则,这块碎片就会继续下一个轮回,直到它成为另一个完整的魂魄,与缘笙再无半点瓜葛。

    「只要其中任何一块碎片你没收服,那么缘笙的魂魄便永远也集不齐,她绝无复生的可能。

    「这事我本想亲自来的,作为她多年好友,自然是想她活着回来。但我只是仙,并非神,接连以身入轮回非常人所能承受。「一不小心便是天道反噬,你可能会丢了神格,再不能回归神

    位。

    「更何况,她爱的也不是我。」

    说罢,青宴故意瞥他一眼。

    玉清冷声道:「我知道,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早已为此羞愧

    难当,后悔不已。」

    「所以,拿着你手中这第十块碎片,去找她吧,这块碎片会与

    其他碎片相感应,辅助你更快找到她。」

    「多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有一日需要,我必赴汤蹈

    火,在所不辞。」

    「呵,我帮你可不是因为你,我只是不想缘笙竹篮打水一场

    空,白白为她人做嫁衣。

    「我话已至此,上神,你可以走了。」

    玉清又是朝他一拜。

    他心知,青宴并非危言耸听。

    有违天道者,必受天罚。

    所以,他还能活着回来与缘笙相守吗?

    *突然有一日,仙人们发现,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玉清上神了。

    甚至连天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大约过了千年之久,蓬莱岛上突然百花盛开,仙乐阵阵,百鸟

    翱翔,一派欣欣向荣之色,好似在迎接它的主人回归。

    玉清宫长久紧闭的大门开了,仙童们洒扫一新,张灯结彩,好

    不热闹。

    就连久居不出的青宴仙君,也破天荒地出现了。

    大家隐隐明白,该是有人要回来了。

  • 升仙台上,玉清紧紧拉着缘笙的手,不肯让她走动一步。

    男人神色执拗,满眼固执,十分正色道:「你我早已是夫妻,

    天上是,地上也是,生生世世皆是。」

    女人不接他这茬,甩了甩手,无语道:「阿清,你抓得我手都

    疼了,能不能先放开一下。」

    他断然拒绝:「不行!你先跟我回家。」

    女人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我得去看看青宴,这些年,他为

    了救我,定是劳心劳力,奔走不少。」闻言,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子,他想说,我为了救你,也是呕

    心沥血,万般波折。

    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话。

    缘笙看他低着头,好不可怜的样子,悄悄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好啦,你同我一起去,回头我再和你回宫。」

    他顿时满脸喜色,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正待说出一个好字,哪

    知有人突然打断了他: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来人依旧是一袭青衣,风流肆意,眉梢眼角韫色至极,他朝缘

    笙笑的得爽朗。

    「缘笙,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缘笙则回以最灿烂的笑容。

    「别来无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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