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日就要回国了,得到消息,云国皇室欲对将军不利,特来提醒。兹事体大,事急从权。我有太子令牌可验明正身。」
爹爹查看过令牌之后让二哥松了一下力气,「太子此时就在府外不远处等候,人多眼杂,我们身份敏感,明天传出魏太子夜访太子府恐怕对将军不利,太子之尊怎能做出翻墙之事,当然是由小人代劳了。」
「那为何是找小妹,不是找姜家公子,他是不是对小妹意图不轨。」
「太子说,说,说姜小姐是姜家最有脑子最不愚忠的。」好像也蛮有道理的。
然后我们把人扔出去了,闹呢竟然跑来我家说我们家里人没脑子,找扔呢。
果然,半夜在我清退了院子里所有人之后,等到了翻墙而来的太子,「太子之尊怎能做出翻墙之事。」
我重复了一遍刚才黑衣人的话,笑看着他,为他斟了杯茶,「魏太子所来为何,想来不是什么皇室欲对国公府不利的鬼话。」老皇帝是想除掉我们,但绝不是现在。
「这话倒也不假,云国崇文抑武,表面上军权都握在镇国公手下,军饷和兵士津贴却连年克扣,百姓都不愿从军,新征来的兵士都不堪一战。」深秋了,魏太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敲了敲石桌。
「云国皇帝新任命的小将,是从没上过战场的世家子,还未征兵,却私下里拨了十万军饷,是也不是?」
老皇帝想分权想疯了,又不敢动我们的兵,他知道就算强硬收了权,兵也不听新将的话。又不敢大力推崇军事,不然我们镇国公府定会日益更盛。
我父每次在皇上面前点名沙场小将,想按功提拔,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也是让朝廷有更多可用之人,然,大家觉得每一个我父点名的人都是我父的党羽、贼寇,最后提拔都变成了金钱上的赏赐,还天天念着云国无人可用,哎。
老皇帝年纪一天一天大了,想给太子铺路,咬着牙要用新将,还从太子私库划了十万军饷,偷偷摸摸,怕放在明面上了,不过我们当天晚上就收到消息了。
「魏太子这一年看来是没有白待,看来魏国是准备好要出兵了?」我不太确定,魏太子此时回国,多半会陷入夺嫡之争,如何能抽的出手强行攻打我云国。
魏国皇室不像云国皇室血脉稀薄,有我姜家帮忙,云思谨的太子之位坐得稳稳当当,魏国的皇帝足足有 23 个儿子。说是魏国国力雄厚,魏观澜这个质子在云国都是奉为上宾,其中真正缘由又有谁知道呢。
「这仗啊,是打不起来的,云国太子许魏国两座城池,让本宫回国以后想办法助他荣登大宝,以修两国之好,多亏了这两座城池,以云国皇帝的状态,估计也就这一年光景了,本宫回国也顺理成章。」
「什么?」云国自建国以来从未主动割地求和,每一寸土地都是云国将士浴血奋战换来的,如今说舍就舍了?父亲知道了该有多心寒,「太子殿下跟琼华说这些干什么?」
魏观澜一甩折扇,「若本宫说今日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表面心迹呢?」
「姜琼华,本宫心悦于你,本宫自问哪里都比那云思谨强上百倍,本宫不要那两座城池,本宫向云国皇帝聘你做本宫的太子妃。」
「殿下莫不是当琼华是三岁稚儿,亦或者是柳依依之流,还是说,」我上下扫了一眼魏观澜,「太子殿下是想仅凭一身好皮相,置我镇国公府于死地,让云国再无领兵之将?」
魏观澜把扇子一收,轻轻笑起来,「姜小姐要是像柳依依一样就好了,以国公对小姐的宠爱,怕是真如小姐所说。」
「姜小姐的情况你我都心知肚明,姜小姐要早为自己做打算。」
「不劳魏太子费心,琼华的事情,自有爹娘和两位大哥操劳,魏国 23 位皇子,听闻魏太子前些日子还受了伤,魏太子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姜小姐是在关心本宫咯。」
我是在嘲讽你啊!你个大聪明。
「不过,今日殿上一舞,着实让本宫大开眼界,天下美人,能配站在我身侧的,只有姜小姐你,待我继承大统,攻破云国,本宫一定册你为妃。」
「哈哈哈哈。」我放声笑出来,「魏观澜,放狠话前麻烦看清楚你在哪里,不用待你继承大统了,现在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走不出国公府,反正今夜也无人知道魏国太子来过。」
魏观澜猛地执扇向我袭来,我顺手抄起茶杯一掷,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也打不出个胜负,魏观澜不欲恋战,找准机会翻墙走了。
「小姐,要追吗?」
「不用了,一国太子难道还真能让他死在云国的地界上?」
「小姐,魏太子真的倾慕与你啊?」
「呵,又是一个心思不纯的混蛋。」八百个心眼子。
「那魏太子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示好。」
魏观澜想让云国的水搅得更浑,他是在提醒我,云国待镇国公府要露出爪牙了,撇开那些浑话,如日后需要可以于他合作,无非就是送人送钱送地。
可惜我镇国公府永远不会做通敌卖国之事。
8
年底,我与太子云思谨大婚,饮过合卺酒之后,太子匆匆离去。
次日太子向我提出想给柳依依一个名份,我借势向太子举镇国公府门客任户部侍郎,太子反复推脱,遂点了前几年的新科状元叶无病。
而后我给了柳依依太子嫔之位。
在太子询问侧妃之位前,我告诉他,东宫两个侧妃之位,为他择了丞相嫡次女和兵部尚书之妹。太子知道后眉头舒展,道了一句,琼华的安排自是妥帖。
次年,云国皇帝驾崩,新皇登基,改国号为昌祚。
老皇帝驾崩前,镇国公跪在病榻前,自请去镇守边关。临死之前这位老皇帝终于回想起了与镇国公的年少情谊,潸然泪下。
云思谨在与柳依依的夜夜笙歌中度过了他的三年孝期。
兴建行宫、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急功近利。
当了十年的太子一朝得偿所愿,为所欲为。
而我顺理成章地替云思谨处理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政务,把协理六宫的资格分给了当年的两位侧妃,就是现在的淑贤二妃。
拉拢了先皇放手一搏培养的新将白莫飞。
昌祚三年,当云思谨发现,连去避暑山庄出游都隐隐需要我同意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想以中宫无子废了我的皇后之位。却发现不是中宫无子,而是六宫无子。
自此,云思谨不再专宠柳依依,开始雨露均沾。
又是一年中秋宴,柳依依在漫天的烟花下跳了一曲惊鸿舞,升至妃位,此后接连三月云思谨都只去了柳妃宫里。
而我看着这叫做烟花的东西,和小太监不小心被炸伤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昌祚四年,后宫一直无所出,朝廷举办选秀,广采众女。一于姓女子肤若凝脂,口若朱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口成章,宛若一个高配版柳依依。
皇帝被迷得神魂颠倒,转头把柳依依抛在了脑后。
次月就晋了于夕雨为贵嫔,一时间风头无两。
宫里的姐妹都等着看柳妃能使什么手段,却不想这时,柳依依居然殁了,一场大火去得尸骨无存。
那样惊才绝艳的出场,却死得如此草率。
此时云思谨正在于夕雨的宫里,听到消息先是不可置信,随后让礼部安排后事,草草了事,继续沉沦在温柔乡里。
同年,魏国太子魏观澜继位为魏国新君,年底派了使臣向云国讨要当年还是太子的云思谨向魏国许诺的两座城池。
虽然我们都知道,魏观澜在云思谨登基这件事上什么都没做,但战国嘛,哪有那么多道理,有个现成的理由拿来就用了,就是我比你强,我想要你的地。
与使臣一起来的,还有云魏交界处驻扎好魏国军队的消息。
云思谨终于从宠妃的宫里出来,找丞相商议起了政事。
丞相劝皇帝放宽心,打仗也不是说打就打,多半是虚张声势,如果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云国的城池,那魏国定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周围列国都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
强则强,弱则亡,强国不可怕,怕的是自己畏战。
使臣来了一个月就走了,边境的大军也撤走了,无人知道我称病的半个月偷偷去了一趟魏国,见了魏观澜。
昌祚五年,坊间盛传皇后姜琼华得仙人指引,得一战事神器,名黑火药,天佑我大云。
镇国公府的大公子姜明带了五百府兵,轻轻松松地从南边的蜀地手里「救」下了所有被劫的云国子民,「顺便」接管了与云国相邻的几座边陲小镇,上书奏问天子如何处理。
南边的蜀地,地广人稀,山路崎岖,易守难攻,而且天气湿热,不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加上剧烈运动,时间长了很容易得热症,甚至生疫病。
蜀国一直被保护在这一天然屏障之中。
蜀国弱小却水土肥沃,其他国家都眼馋太久了,一直苦于地势和气候难以攻克,这一次,仅五百府兵,几天的工夫就拿下了邻近的几个村镇。
若攻破蜀国,作为我云国粮仓,那必然是功在千秋。
在这件事情上,皇帝想问罪姜家私自带兵也无从下手,带的是府兵亲卫,是当地知府向上求助,救人平匪,正好遇见了姜明。
虽然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听说富庶的蜀国还有村落里有匪寇强抢边界村民。换成北边的匈奴合适一点吧。
「只是这一黑火药从哪里来?」
杀伤力这么强的武器,是皇后献上来的。
我只道是仙人所赐,天佑云国,两人不欢而散。
终于,在云思谨登基的第五年,我下达了第一条作战指令,在黑火药的帮助下,轻而易举攻克了蜀国的地势优势,而后云国铁骑一路势如破竹,仅一个月时间就把蜀国收入囊中。如有神助。
即使我与云思谨两相看厌,在庆功宴上看着也是帝后和睦。
我爹书信与我,想要乘胜追击,把东南的几个小国一同吞并,我便派于贵嫔去吹枕边风,在于贵嫔的一顿彩虹屁之下,第二天云思谨在朝堂上重点安排了这件事。
很快,捷报传来,看着云国版图,云思谨动了泰山封禅的心思,在史书上记一笔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
昌祚八年,整个东边的土地全都纳入了云国版图,这三年间,云国日益兴盛,在蜀地发现了土豆、番薯,产量极高,云国的抗灾能力也增强了。
还出现了青砖、玻璃饰品、宣纸、印刷术等等。
这一切据说都是仙人引路,天佑云国。
9
只是此时,新秀小将白莫飞突然以清君侧为名,带兵围城。
「陛下,下罪己诏禅位吧。」
三年前,云思谨因一点小功就想泰山封禅,这也不说了,我想故技重施让于妃继续吹枕头风,攻打东边的吴国和越国的时候,他却想安于现状,收了我们姜家的权。
可笑,不乘胜追击,等其他国家的探子探听到我们的火药配方,研制出新的武器,然后来打我们吗?
身在战国,如何能置身事外。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是我软禁了云思谨,抛了白莫飞这个饵给他,这么直的钩子,直直的就咬上来了。他也不想一下,为什么三年了,白莫飞才出现在他面前。
「禅位?禅让给谁?是你父亲还是你的哥哥?姜家果然狼子野心,朕与先皇一点都没有看错。」
大殿上的兵甲井然有序,我站在兵将的最前面,低头看着地上执着装饰剑的云思谨。
「陛下,你错了,这么多年,狼子野心的从来都不是姜家,是我,是我姜琼华一个人狼子野心。」
「禅位当然是禅让给您的儿子,我肚子里的云国太子。」
云思谨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我,「你,哈哈哈哈你一个女子竟妄想称帝,你以为百姓会认你吗,你以为文武百官会服你吗?」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毕竟这些年臣妾可不像陛下什么都不做,您的政务多半是经臣妾之手。不止白莫飞是臣妾的人,您的爱妃于夕雨也是臣妾的人。现在下旨禅位,臣妾感念您禅位有功,保陛下一辈子富贵,继续过您的逍遥日子。」
「或者,」我丢了一个瓶子给他,「喝了它,也一样。」
「琼华,你当真对朕没有半点情谊了吗,当年你对朕说的话,朕一直都记得,我们要携手天下共享山河的啊,琼华,以后朕一定好好处理政务,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我们就当一切没有发生,重新来过好吗?」
「陛下,不用跟臣妾说这种鬼话了,没用的,禅位吧。」
我没有告诉他的是,当年在新婚前我早就对你不抱期望了,新婚夜的合卺酒里,我下了绝子药。
昌祚八年,史书记载:云思谨禅位,姜琼华以太后之名摄政。
这一年,我二十五岁。
同年与魏国联盟,准备攻打单于王庭也就是匈奴的地界。
我一个女人坐在了王位上,并没有引起想象中的轩然大波,且不说这些年我假借仙人指引之说,拿出了多少利国利民的东西,镀上了一层受命于天的光辉,甚至有意在民间散播神女娘娘之名。
百姓只在意能不能吃饱穿暖,世家只在乎朝廷能不能让他们得到利益。只有那些没什么本事还迂腐的言官会在哪里说牝鸡司晨。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所谓的腹中胎儿只不过是一个过渡期,没过多久,我就会登上皇位。
而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我的父亲,镇国公姜武。
我爹他一辈子忠君爱国,自己的女儿却成了反贼,上书请辞。
我只给他带了一句,「父亲为何从小让我学那些男儿的东西,甚至是太子要学的为君之政,父亲难道真的从来没有这份心思?父亲辛苦了大半辈子了,也是时候告老做个闲散的富家翁了。」
后来我去城外的别院看望了柳依依。
是的,当发现烟花伤人的时候,我就决定把她弄出来了。
虽然以她的脑子想做个什么东西是很难,不然也不至于云思谨登基四年了才搞出来一个烟花。
但是她知道的东西多啊,她提供一个思路甚至是一个想法,我养一群能工巧匠去想办法实现。
不然这盖房的青砖、铺路的沥青、保暖的棉花、高产的红薯土豆从哪里来。
可惜了,这人文化水平不高,三字经只会背到玉不琢不成器,不然这得是多好的启蒙素材,很多名篇也只会其中一两句。世家垄断知识,这些东西不知道能换取多少利益。
不过柳依依舆论和话本子这两方面还挺擅长,我有现在的神女娘娘之名也多亏了坊间的童谣和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故事,她管这个叫水军。
不过她在我这里日子过得可比宫里舒服多了,在宫里我给她安排了一堆宫斗对手,偏偏云思谨的爱单薄得可怕。
在我这里,她只要每天提供一点想法,不用讨谁欢心,不用勾心斗角,衣食无忧仆役成群,我还时不时安排几个貌美男子偶遇,围着她吹嘘拍马即可。
以至于有一天柳依依在凉亭里,半躺在躺椅上,吃着美男投喂的金丝白玉糕感叹着,「早知道我一开始就投靠姜琼华了,小姐姐人美心,额,智商高,还大方,哪像废物云思谨。呵,诡计多端的抠搜男人。」
突然觉得她没脑子的样子还挺可爱。
昌祚十三年,在魏国与云国的联盟下,四年光景,单于王庭被瓜分殆尽。魏国与云国两分天下,当然,由于黑火药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半匈奴的疆土被云国收入囊中。
虽然云国的掌权人是个女子,甚至据传一直与魏国君不清不楚,很多人猜测,我姜琼华是不是要带着云国嫁给魏观澜。
当年魏观澜刚刚登基的时候,我曾经偷偷去找他和谈,告诉他黑火药的存在,并扬言五年内会将东部的越国吴国及其他小国全都收入囊中。
如果魏国现在要攻打云国肯定是相互损耗,谁都讨不到好处,如果云国与魏国合作,火药是给不了,但是云国新产品:玻璃饰品、肥皂、白砂糖甚至是宣纸,能让魏国短时间内吸纳其他国家的财富。
魏国与云国联盟,或者说与我这个皇后私下联盟,换取这些东西,只需要我们在这几年互不侵犯即可。
所谓远交近攻。魏国的西边是周国和郑国,当魏国有了钱,开始慢慢跟这两国清算祖上就开始的扯皮土地的时候,给周、郑两国送去不少军资,比如改良的投石车和弩车,收容了不少流民。
虽然周郑最后还是灭国了,但是魏国也出了不少力气,特别在瓜分了匈奴之地之后,周、郑的余党作乱,魏国元气大伤。
现在时候正好,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转头撕毁云魏联盟,攻城略地。
当魏观澜在云国军队的队伍里看到了周、郑改良后的投石车和弩车之后倒也不是特别惊讶,虽然打匈奴的时候没有拿出来,但是心里隐隐有猜测,现在大石落地了而已。
最后魏观澜自刎于城楼之上。
昌祚十五年,我终于一统天下,立国为大汉国,改国号为天景。
10
天景元年,我登基之后没多久就从民间接了一个六岁大的女孩儿回来,名姜图南立为皇太女。
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当年云思谨禅位的时候说传位给腹中太子,是真的,怀孕是真的,毕竟家里有皇位继承,孩子肯定要有。
只不过不是云思谨的,与魏观澜的不清不楚也是真的,只不过掺杂了太多东西。
起码,让他相信我爱他,能让他能疑虑少一些的接受我给他好处,按照我的计划去收回与周郑的几座城池。
我们是什么时候崩的呢,大概是在攻下单于王庭的时候吧,寻常人家分个家产都要争个你死我活,何况这么大的单于王庭。
果然不出我所料,呵男人,还说什么爱啊,什么情话啊,你看,考验一来就露馅了吧,当时闹挺难看的,不说了。
瓜分了单于王庭之后,他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我有没有可能做他的皇后,做梦呢。
当然我当时没有回答他,到我登基这一天,我足足筹谋了十六年,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来我们也已无话可说。
最后魏观澜成了亡国之君也必然不会苟活,所以孩子可以是他的。
我在城郊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我告诉南儿这个无名氏就是她的父亲。
如果万一最后我算漏了算错了,输掉了一切,就让这个孩子在普通人家里平安长大好了。
柳依依番外
我在现代社会应该是个坏女人,绿茶?拜金女?随便啦。
大学的时候被一个长发红唇的女人,冲上来扇了一耳光,才突然发现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竟然早就领证结婚了,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我知道我是个恋爱脑,有着吸渣体质,所以后来当我发现我的下一个男朋友又脚踏两条船的时候,我就没那么惊讶了,我选择当个绿茶,这些男人在面对绿茶版的柳依依的时候,温柔了很多,甚至眼里多了几分愧疚。
后来我做了外围女,每天的日子过得很糜烂,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过了。
还好老天垂怜,我穿越了,真是笑死了,我这样的人也能获得新生。
我按照小说的套路逛青楼、开店、嫁给太子。
可惜,云思谨也是个靠不住的,姜琼华太强了,我那些一贯的招数使出来,一点用没有,我也斗不过她。
何况,我也看出来了,云思谨就是个草包,除了说几句酸话,一国太子诶,连个侧妃之位都给不了我,他登基了,我竟然只是个嫔?
既然入了宫如何能避免争宠,我那么得罪皇后,我不争,我的日子怎么过啊。
谁知道我想多了,皇后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要当皇帝的。
呜呜呜我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就想着让男人养,姜琼华一个古代女人要当皇帝,人跟人怎么格局差这么多呢。
不过换算一下,姜琼华放到现代也得是顶级豪门千金了吧,都是我接触不到的存在,好像斗不过也不是很丢人,嘿嘿。
后来我放了个烟花,就给安排出宫了,天呐,我还以为我要一辈子待在那个鬼地方,就这么简单?她问我烟花怎么做出来的,能不能改良成武器。那可不就是火药吗!
后来我就被她养在了郊外,每天过着摆烂躺平的日子,衣食无忧。甚至时不时来个美男偶遇,每天还有好多可爱的小姐姐围着我给我吹彩虹屁,呜呜呜太开心了,以前我都是围着别人讨好别人的那个。
果然,抱大腿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要抱对正确的大腿啊!
我坦然跟她讲了我的故事,她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
没事,我每天就负责想一些点子,有用到的,有没用到的,还真让他们搞出来不少东西。
呦吼,连土豆、红薯都找到了,反正以前这些东西靠我自己是弄不出来啦。
哎我大概是穿越者里面最废的了。
但是我会抱大腿啊。
云思谨下台以后我还能天天跑出去玩,太快乐了,不说了,今晚有小哥哥约我去船坊上玩,溜了溜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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