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联邦我福瑞控了

我吊着胳膊去乔桥那儿打听新消息的时候碰到了利伯蒂。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你的兽人可真疯。」

据说是我昏倒后,林执他们就跟上了什么「队友祭天,法力无边」的 BUFF 一样,将穆清泉那边的兽人揍得「邦邦」响,差点儿手撕穆清泉本人。

乔桥亲自出门接我进门,叫希尔的人鱼兽人一脸母性光辉地做着小甜点。

「怎么样,胳膊还在痛吗?」乔桥奇怪地看着我的胳膊:「联邦那边知道了你的情况给你安排了最好的治疗,据说三个小时就可以了,都两天了你怎么还挂着绷带?」

我一头问号地看向林执。

他一脸严肃的碎碎念,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只是晕针的我:······

「不过,谢谢你。」乔桥表情温柔地看着哼小曲的希尔:「如果不是你,希尔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客气客气,毕竟你也救了蜥蜴人嘛——」我不好意思的地挠头。

话说,怎么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33

学院绑架风波过后,我们的课程照常进行。

「真是离谱,怎么洗牌没把这个黑皮洗掉!」乔桥在我面前算是恢复了本性,一边跑步一边骂骂咧咧。

「啊,这……」谁让你装逼选小提琴呢?我默默地捏紧了我的唢呐。

自从我能 100% 净化兽人的能力暴露后,学院加强了对我的各种「照顾」,包括跑圈的时候黑皮教练全程跟跑。

「叽叽咕咕地说什么呢!快点跑!」他一脸凶相地朝我们黑脸。

「弱鸡,竟然还能被蛇咬。」黑皮教练牙尖嘴利,偏偏怼得我无话可说。

我只能暗地里恨恨磨牙。

······

与此同时,穆清泉的庭审也结束了。

因为涉及疗愈师,并且对联邦重点培养疗愈师险些造成致命危害,判其剥夺终身联邦民众权利,流放至流放之都。

我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不禁感叹命运就是个轮回。

看不起兽人的疗愈师被迫囚禁在满是半兽人的流放地,对其心灵和身心双重折磨,比一击毙命还要磨人。

「小姐,请多摸摸的我的肚子。」变成黑猫的林执毫无廉耻地仰躺在我腿上撒娇。

我一脸满足地躺在阳台的榻榻米上沉迷吸猫,埋进毛茸茸的猫肚子里,转头把穆清泉的遭遇抛到脑后。

「呜呜呜——」

猫猫真的太棒了!

这个世界简直是毛茸控的天堂!

吸着吸着,脸上的触感似乎不太对,毛茸茸的触感变得滑溜溜、硬邦邦的。

我猜到了什么,脑袋动了动想抬起来。

「别抬头,小姐。」

林执扶着我的后脑勺,我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埋进我的后颈。

「再快点儿长大吧。

「我的小姐。」

——END——

番外一

联邦对于疗愈师的重视程度几乎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洛枳小姐,这是关于护卫队备选人员的资料。」原来的班主任穆清泉被撤掉后,换成了一位和蔼的女性夫人。

年龄稍稍有些大,对班里的每个妹子都跟看自己孩子一样。

「啊?一定要选啊?可是我有林执他们就够了。」

我捏着厚厚的、跟新华字典一样的名单,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皇宫里选妃的皇上,手里的名单就跟选秀女一样的花名册。

「小姐,您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是联邦的至宝,决不容许有一点儿危险。」新班主任面色严肃,看我的眼神跟看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

身后的林执一言不发,沉默得像个木头。

「那,老师,我可以让这些人和我的护卫者做一次擂台决斗吗?」我歪头看向不明所以的班主任,「因为我也不了解这些兽人嘛,写的再好也是纸上谈兵,倒不如直接和我的护卫者做一次决斗,能力强的留下来。」

「简单又有效。」

对不起了!林执!

请你务必支棱起来!

「这······」班主任愣了下,随后低头思索这个事情的可行性,「好,小姐果然比我想得要周全很多。」

思索不过半分钟,班主任欣然地答应了下来。

待到她走后,我泄了气一样摊在林执胳膊边上。

「啊,怎么还要找护卫者?明明我已经有你们了。」

「不一样的。」林执轻柔地抽出胳膊把我护在怀里,「如果还有其他人在的话,上次您就不会受伤了。」

林执眯起眸子,声音半分自责,半分肃杀。

「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再说这个事?」我仰身靠在他怀里,小声地逼逼。

「那就这次再挑两个?」我询问林执的意见。

「呵,我不会留下一个菜鸡。」林执语气自负,毫不留情地将未来要决斗的兽人全都归为一类。

我:······

所以,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最后我还是没弄清林执真正的意愿,只能在班主任鼓励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坐在擂台赛的评委桌上。

可能是这个「100% 治愈」的名头太响了。

放眼望去,偌大的会场满满当当地坐满了兽人。

在我出现在评委悉时,会场响起一片震天响的兽吼和欢迎声。

这、这就是百万 UP 的待遇吗?!

我紧张兮兮地坐在位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擂台上守擂的林执。

昨晚我们商量了一晚上的对策,最后还是决定让林执打头阵,先杀穿个百来个兽人挫挫这些人的锐气。

这个策略前期很成功。

刚上场的三十几位兽人皆未在林执手下坚持过一招。

但是后面上场的兽人外观越来越离谱,打斗也越来越凶,出招也千奇百怪起来。

尽管林执接受了脑域净化可以自由使用本身兽性基因的力量,但是在面对一些特殊基因的兽人时,还是会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

「呸。」被眼前海洋生物兽人淋了个满头水的林执啐了一声,随意地抹了一把脸。

对面的兽人时条虎鲸,入场的时候虽然扫描了全身并没有携带致命武器,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带水枪。

没错,就是那种幼崽打枪战游戏的水枪。

「嘿嘿,怕了吧?」虎鲸兽人吹吹枪口,一脸得意,「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听说你们猫科都讨厌水,不巧,我今儿个就是水带得多。」

虎鲸兽人贱里贱气的声音没有对林执造成多大精神伤害。

但是湿水后贴在身上的衣服的确阻碍一部分动作的灵活性。

「是吗?」林执毫不在意地解开胸前的扣子,将湿透的上衣甩出擂台,蜜色的肌肉水淋淋地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

「呀!你家兽人好大胆啊。」坐在我身后看戏的乔桥眼神发亮,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人鱼兽人哀怨的目光。

「哼,还不错。」就连一向傲娇的利伯蒂也环胸点头。

我捂着脸,从指缝儿偷偷地看擂台上拳拳带风的林执。

我的妈,这也太大,太抖了。

好在是捂住脸的手挡住了红得发烫的脸,不然我的本性就要暴露在这些人面前了。

「砰——」

一声巨响,虎鲸兽人受到重击跌落台下,擂台上的林执缓缓地收回腿,一脸冷漠地看着下一个兽人。

接连三十几连败,对想要挑战护卫者的兽人都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不知不觉地有一大部分实力不如这些挑战者的兽人自觉地退出了擂台赛。

「有效果。」熊哥看着密密麻麻的挑战者列表少了一大截。

迪士尼虎高高地扬着嘴角,金黄的兽瞳一瞬不瞬地看着擂台上奋力出击的林执。

「队长不愧是队长!」

直到傍晚,林执几乎在擂台上守了一整天,期间未曾进食,未曾进水。

我从一开始心里大喊「牛批」的小迷妹,变成了「啊,怎么还不吃饭」的老妈子。

「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儿了。」我看了眼我的儿童电话手表,虽然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但是擂台上的兽人全都空着肚子一个劲儿地打擂。

「等等。」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我伸手叫停了比赛。

「不好意思啊,那啥——」我挠挠头,看着一众人盯着我的目光稍微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家兽人一天没吃饭了,不能总饿肚子的。」

「嗯,对身体不好。」

班主任嗫诺一下准备说些什么,但是我动作飞快,一个滑铲抱着怀里的酸奶和小蛋糕就钻进了擂台内围。

周围安静得吓人。

和林执打擂的兽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眼。

只要我头铁,尴尬的就是别人。

「先歇会儿,吃点儿东西。」擂台太高,我又够不着林执,只能朝他招手示意他赶紧蹲下来。

林执看着我真的钻进来后先是一懵,随后低头垂着眼可怜兮兮地小声开口:「可是,我手上脏······」

「哎呀,多大点儿事儿,快蹲下。」我举着个小蛋糕等他蹲下来直接喂到他嘴里。

盘腿坐在擂台上的豹子兄弯腰低头衔走了小蛋糕,细嚼慢咽好一会儿又小声地开口:「好甜啊,我会不会掉毛啊。」

「不会不会,来,喝口奶。」

周围的兽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林执坐在擂台上一脸享受地吃完十几个小蛋糕,喝了三瓶奶。

兽人:首先!我没有招惹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吃饱喝足的林执愉悦地眯起眼想蹭蹭我,又想起自己现在身上又是血又是汗脏的不行,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谢谢我亲爱的小姐。「

豹子笑得一脸荡漾,惹得周围的兽人恨不得拿手里的排号器砸死他。

「你!」

和林执打擂的兽人见我终于离开,酸得眼睛都红了。

「你个不知廉耻的猫科兽人!」

番外二

自从那天救了乔桥的兽人回来,我似乎还没怎么找她一起聊过天。

「林执,我今天要去找乔桥,要一起去吗?」

靠在沙发上的林执弯弯眉眼:「乐意奉陪。」

因为靠的近,不过几分钟就到了乔桥的宿舍,只是还没按门铃,乔桥就打开了门。

「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有点好奇的发问。

乔桥神秘一笑:「你进来就知道了。」

说着她拿出拖鞋:「希尔这类水生兽人对于气味和声音都十分敏感,所以在你们靠近这里的时候就给我提醒了。」

她揶揄扫了眼一旁规规矩矩的林执:「毕竟猫科兽人的气息,可是水生兽人最敏感的味道。」

哦,就是猫吃鱼呗?

原来是求生本能。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花茶顺手拿给林执,我发现只要未经过我的允许或者示意,林执在外面基本很少说话,甚至不会喝一口水。

猫科动物如果喝的水不够多的话,可能会对肾脏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我基本会下意识的也给林执递一份。

但是乔桥显然很少看到疗愈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兽人护卫者。

「你对你家兽人还真好哎。」她手撑着下巴,半是羡慕半是感叹:「如果希尔也这样就好了。」

我抿了口奇怪的抬头看她:「什么意思?鱼不都是要喝水的吗?」

「不是这个意思啦。」她摊手:「就是距离感,知道吗?」

「举个例子,你和林执之间的这种状态,现在大多数疗愈师和兽人都是做不到的。」

「就拿我和希尔,即便我递给他最喜欢的鱼饼,但是他还是会拒绝。」

鱼不吃鱼饼不是很正常嘛?我心里吐槽一句,但是面上不显一分。

「为啥?」

「这就是我所说的距离感。」乔桥叹了口气:「希尔对我的责任感早就已经大于好感了,所以我们至今也没有——」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在一起:「懂了?」

我似懂不懂的点点头,这就好比是女孩子暗恋比自己大的邻居哥哥一样,哥哥如果一直把你纳入羽翼之下的话的确也生不出暧昧的感觉。

「坚强。」我拍拍无奈的乔桥:「好在现在回来了,你的机会多得是。」

乔桥听后冷切一声:「说的就好像我非他不可一样,我也不一定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好吗?」

乔桥的话锋转的太快,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端着一盘点心放在桌上时,我才发现原来希尔过来了。

「谢谢。」

「您客气了。」

我和希尔简单的道谢,余光却一直关注乔桥的表情。

她现在就跟一只倔强的死鸭子一样,抿着嘴强制自己不关注希尔,但是眼神却一直往那边飘。

希尔就跟个木头一样,像是没看到乔桥这幅表情似的一脸温柔的站在旁边。

狗粮遍地的场景看得我牙酸。

这到底是是什么傲娇少女的爱情现场啊?

我没忍住偷偷扯扯林执的衣服:「你快看,这两个人就跟玩你猜我猜一样。」

林执学着我的动作俯首和我咬耳朵:「我看不一定。」

他说完朝我狭促一笑,递过来一个眼神。

「希尔先生,介意切磋一下吗?」

得到了乔桥的允许,希尔笑着应了。

「当然不会。」

一猫一鱼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院子外,乔桥则是在旁边和我吐槽兽人好战的特性很容易手上啊巴拉巴拉。

「希尔先生。」林执简单做了个起势:「不知道您对乔桥小姐——」

他话并没挑明,看到对方通红的脸留了半句。

希尔努力克制脸上的热意:「我对乔桥小姐绝对忠一不二,誓死守护乔桥小姐的荣耀。」

林执点点头,握拳猛地攻上希尔露出破绽的颈部。

希尔瞳孔骤缩,心里吃惊林执的速度,险险躲过后又听到他在自己耳边问道:「那这样的话,乔桥小姐的婚约者——」

希尔皱眉走神了一秒,立马就被林执抓到机会攻上面门。

借着天生对危险事物的灵敏感知,希尔躲过了破相却还是被拳风擦伤耳朵。

「没有人能配得上乔桥小姐。」他目光深沉的厉害,说完后又重复一句:「没有人。」

林执轻笑一声:「没错,所以,我也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我尊贵的小姐。」

「哪怕是婚约者。」

林执后面补的话让希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林执猛烈的攻势压迫的不得不专心应对。

「我?」林执轻松躲过希尔的反击,笑撵如花地说出了希尔这辈子也不敢说出口的话。

「我自然是对小姐有欲望的。」他的话炽烈又直白,听得希尔下意识避开眼不敢与林执对视。

他知道林执话的意思。

但是不敢承认。

也不应该承认。

兽人一生只要守护好小姐就好了,不衍生过多的想法和感情是对小姐也是对自己安全的最大保证。

后面的对峙,希尔也无心应对,很快的落了下风随后便干脆认输。

错身离开时,希尔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林执愉悦的上挑唇角。

「林执!」我见着切磋结束,端着刚到好的水小跑过去:「赶紧,喝水。」

林执乖巧的接过水,只是嘴巴跟漏一样,滴滴答答的落了好些在胸前的衣服上,纯白的衬衫湿了水贴在皮肤上,肌肉的线条隐约可见。

我:!!!

见着我的反应,林执眉眼满是戏谑和调笑,声音却可怜又无辜:「小姐,我的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好难受啊,可以回家换衣服吗?」

别过头对上乔桥调侃的目光,我捂着脸无声的说了句好丢人啊,家里的猫都骚到外头去了。

不顾乔桥的假意挽留,我拉着林执的袖子狼狈的小跑回家。

在门外站着看我们走远的乔桥并不着急赶回去,而是笑了好久。

希尔纠结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直到乔桥过问来小心又羞涩的问了句。

「您要看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喝一杯水。」

乔桥:?!

这只该死的猫科兽人到底教了什么给我家木鱼?!

番外三

「说起来,我好像好久没见到过你那个兔子兽人了。」

学校教学制度改革之后,待在宿舍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少,反倒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你是说阿月?」

利伯蒂边做拉伸边转头看过来:「它最近······有点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

不过周围人多眼杂,的确不好多嘴。

今天的课程又是黑皮老师的,熟悉的跑圈把我们虐的没一个人能完整地站在地上。

林执熟练的托着我的大腿将我抱在怀里,丝毫不顾老师黑的要滴墨汁的脸色。

「还好吗?」林执今天的声音格外的低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跑完圈后体温上升的缘故,总觉得他现在贼烫得慌。

「唔——」极度缺氧的肺部让我不愿讲话,直接把头埋进他的颈部蹭了两下。

林执抱着我的姿势一僵,托着大腿的腕部下意识的用力。

「唔?」我发出一声疑问,他才深吸一口气后长长吐出。

「小姐,你这样,我很痒的。」他的声音除了有些哑,语气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我倒也没在意。

环看周围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来接妹子的兽人好像是换了一批。

之前好多熟悉的面孔好久没见过了。

喝了一大壶水我才算是缓了过来,和乔桥一起靠在树干上闲聊起来。

「乔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不顾淑女形象扯着领子扇风的乔桥「啊」了一声。

「就是,最近好多兽人好像都没见过了。」我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盯着这边后才悄悄和她咬耳朵:「你说会不会又是一个神秘组织——」

我话没继续往下说,乔桥倒是和我心有灵犀,明白了我肚子里的半截话。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加入这个阴谋论的话题。

「洛枳。」

「啊?」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春天。」

说完这俩字,我恍然明白了,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春天了,万物复苏。

「啊,懂了,懂了。」我捂着脸心里恨不得穿回去堵住自己的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下还给闹了个大乌龙。

因为有着乔桥和人鱼的事情做导向,所以我很快就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但是看一遍一脸贤惠人妻的希尔,没忍住问了句:「那希尔——」

「住嘴!」乔桥捂住我的嘴:「鱼不一样。」

后一句话,乔桥是压在我耳朵边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孤单单一个人的利伯蒂。

乔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利伯蒂那边情况不一样。」

她声音竟然带着少有的怜悯:「那个女人倔强得很,说自己只允许有一个兽人护卫,所以——」

她转头递了个眼神给我:「你懂得。」

「不过啊,我真佩服林执。」她话锋一转,又回到我和林执身上:「毕竟猫科动物嘛,春天应该是最难熬的。」

不巧,这话刚好被朝这边走过来的林执听了个一干二净。

表面温和有礼的猫科兽人面不改色,眼底透过斑驳的碎光难辨情绪:「小姐,下课了,要回宿舍洗澡休息一下吗?」

他似乎又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弯腰将我旁边的水壶提起来。

「啊,哦,好的。」我下意识的应着,借着他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不顾一旁怪叫的乔桥离开操场。

路上,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林执搭话,一路上安静的和哑巴了一样。

直到进浴室的时候,林执递过来换洗的衣物,我看最上面的那条蓝色的胖次下意识问了一句:「奇怪,这条我记得之前好像不见了?」

「没有,只是我给你洗完之后放在内衣柜最底下了。」

我彻底炸毛了,脸红的跟蒜蓉小龙虾一样。

「你你你你——」

我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林执:「为什么不先和我说?」

「您当时下课后洗完澡就睡了,晚饭也没吃,我洗衣服时看到了就一起洗了啊。」

我强忍住害羞的要死的情绪,努力告诉自己猫猫能有什么错,猫猫不过是帮忙洗了衣服而已。

简单梳洗过后重新回到清爽的状态,我 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嗯?利伯蒂的通讯?」

刚准备吹头发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通讯视频。

「怎么了?」刚接通就看到一向冷脸的御姐通红着眼眶。

「洛枳!」利伯蒂声音沙哑:「阿月不见了!」

「什么意思?」我一愣:「通讯也打不通?」

「不行,通讯器也没带!」

我第一次见到利伯蒂情绪失控到这个样子,就连之前在地下暗牢里混战的时候也不是这幅样子。

「你先冷静下,我现在过去。」顾不上擦头发,我直接趿拉着拖鞋拽着林执冲到了利伯蒂的宿舍。

一模一样的宿舍布置,但是东西却像是被洗劫过一样零落满地。

「你家……被打劫了?」我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蹲在地上似哭非哭的利伯蒂。

「不知道。」利伯蒂红肿着眼抽泣:「阿月胆子很小的,如果不是和我一起连门都不敢出的。」

想起当时林执一行人带着兔子敲人后脑壳的时候,可没见着半点害羞社恐的表现。

「先去周围找找吧。」我蹲下来安慰她:「我会让林执他们一起帮忙的。」

给林执递了个眼神后,对方点头后悄然离开。

「阿月是我从流放地买回来的兽人。」哭累了的利伯蒂瘫靠在我肩上:「当时他和一群变异了的流浪狗抢东西吃,结果被咬了胳膊和腿。」

「他当时那么小一只,和我说’姐姐,你可以买下我吗?我会做饭和洗衣服,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利伯蒂就这么有气无力的和我说着他和兔子兽人相遇的故事。

窗外,我看到一条熟悉的黑色尾巴像个信号接收器一样高高竖起。

什么东西?

接着,林执捂着两只耳朵,一只手将尾巴抓住塞到身后,朝门口扬扬下巴。

是那个兔子兽人。

一个脏兮兮皱巴巴的兔子兽人。

灰色的兔耳朵蔫哒哒的耷拉着,墨黑色的眼睛半敛,苍白的脸色和红的不正常唇色对比下显得十分怪异。

「阿月!」利伯蒂看到他连忙起身,却被脚边的东西滑倒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摔倒。

刚刚还要死不活的兔子兽人登时迅捷如电,牢牢地接住了利伯蒂。

「小……小姐。」

声音又弱又小,还带着颤音。

「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话!」利伯蒂敛起哭哭啼啼 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兽人,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兽人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下半句。

我在一旁吃瓜吃的正尽兴,林执的尾巴忽然缠过来打着圈的扫我手背。

「回家吧?小姐。」

「哎 ?可是我——」

他没接着催我回家,只是将我两只手放在他头顶的耳朵上,捏着我的手指在厚厚毛茸茸的耳朵上摩挲。

「回家?」

「回回回!」备案号:YXX1Mbx8XzMFd56eyxosRg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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