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哇」的一声跳上来挽住我的手：「谢谢谢谢，那个嫂子，你会跳舞吗？」
嗯？这妹子什么脑回路。
跳舞？
螃蟹舞算吗？
妹子扒拉着我，嘴里不停：「我们舞蹈社现在在排练艺术节的舞蹈，一看你就觉得你是个跳舞的苗子。」
不，我不是。
感情这妹子盯上的是我，难怪看我时那眼睛就像饿狼。
我摇摇头，想要远离她，妹子却像一个八爪鱼紧紧扒着我。
江澄无奈揉了揉眉心，拉着妹子帽子就把她往后拽。
「啊！哥，松手松手，勒脖子了。」妹子尖叫一声，连连求饶。
等等，哥？
我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她片刻。
说实话，这妹子的确……
一点也不像江澄。
江澄的眼睛狭长，典型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笑着看你时只觉得他深情，仿佛心都能给你。
反观这妹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可能是江澄的两倍大，眼睛干净明亮。
妹子眨了眨大眼睛，对我抛了个媚眼，我被激手臂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江澄将妹子放开，她一下就蹦到我身后，猴一样贴着我撒娇：「嫂子，你看我哥。」
江澄眯眼，凌厉的眉毛微挑：「徐小小，你给我下来，谁允许你抱着我老婆的。」
「徐小小？」我看向抱着我的小姑娘。
她感受到我的目光，立马松开了手。然后原地站了个军姿，露出一个乖巧懵懂的微笑，冲我摆了摆手：「嫂子好，我是哥哥的表妹，徐小小。」
难怪，我说他们怎么不太像。
我错愕点了点头：「你好，我是谢苗苗。」
所以说江澄救的是自己的表妹，难怪照片中的他看起来那么生气，搁我我也生气。
「我知道你！」徐小小眼里迸发出垂涎的目光，「你看，我们好有缘分哦。你是苗苗我是小小，我们组合在一起就是茁壮的小苗苗。」
额，谢谢，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
这妹子看起来乖巧，脑子不太好。
我假笑道：「嗯……叫我苗苗就可以了。」
「小苗苗，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舞蹈社啊，你一看就是个跳舞的苗苗。」
「……」
这小姑娘不听人话这点倒是挺像江澄的。
一个之前整天老婆老婆，现在又来个小苗苗。
这可真是无语住了。
我拒绝她道：「那个，我不太会跳舞。」
「没事没事，我可以教你。」她异常热情。
可是我从来没学过跳舞，我怕我跳着跳着情不自禁在一旁来一套童子功。
我找了个借口：「那个，我其实不太有空。」
徐小小的脸色立马垮了，而且这表情又似曾相识。
她怯怯抬眼，有些委屈：「我知道嫂子是有空的，我提前调查了嫂子的课表。」她用手假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嫂子亲近些，想来嫂子可能是不想搭理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哪里就能愁死我呢，总归是能找到人的。」
我错了，她哪里不像江澄，简直是江澄分澄。
那小表情，简直和江澄戏精时一模一样。
我无语看向江澄，他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认真看着我：「老婆，其实我也可以不认识她。」
徐小小一听，干嚎了两声，更加委屈了。
就在她终于憋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时，我抬手投降：「好了，我同意了。」
徐小小的脸又恢复成一花，跳起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啊，嫂子你最好了。你这么厉害，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20
和江澄、徐小小来到舞蹈房时，里面人挺多，有两个是之前在包厢里见过的男生。
「嫂子，你也被拐来啦。」一个头发微卷的男生问我。
「可不是咋的，那嫂子脸上一看就不是自愿滴。」是那个大碴子味的男生。
「你们都给我闭嘴，什么叫不是自愿的，就是自愿的！那是我嫂子，肯定百分百愿意。还坐着呢，给我起来！」徐小小将坐着的男生们拉起来，一人给了他们一板栗。
一个温柔的女生拉住了她：「小小，别闹了。」
她冲我打招呼：「你好，我是赵素，是舞蹈社的社长。我比你大一届，你可以叫我学姐。」
从学姐那我了解到，舞蹈社在今年艺术节上报了一个节目，但有几个人由于快毕业太忙缺席了，如果人数不够这个节目就会被毙掉，所以小小才来拉人充当壮丁。
在经历了两个小时的摧残后，我觉得腿不是腿，腰不是腰。
学姐笑吟吟夸赞我：「苗苗，你身体的柔韧性挺好的，可能也是从小练武的原因。」
虽然知道学姐可能只是表面客气，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
正想谦虚一番，小小扒着学姐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小小：「学姐，那我呢，我跳的是不是也很好。」
学姐轻轻点了两下小小的头：「你？你那肢体僵硬和什么一样，还好意思说不错呢。」
小小不服气哼了一声：「那也比他们好。」
被点名的小卷毛一脸痛苦：「江哥，我们一定要排练这个舞吗？」
江澄嗤笑：「不是你自己一开始被徐小小装可怜骗到，信誓旦旦说有什么困难包在你身上。」
卷毛皱着个脸，生无可恋：「我哪里想得到，她说的困难是跳舞。」
江澄毫不留情地对着卷毛冷笑一声，下一秒温柔地看着我：「老婆跳真好。」
我脸一红，没有说话。
我看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走到一旁小声问江澄：「那帖子是怎么回事啊？」
江澄靠在墙上：「就是之前小小被欺负了，我帮她打了回去，怕被人说闲话，就没有声张。昨天我发现帖子后立刻就去找老师撤销了。」
我想起有些恶毒的评论，心里有些心疼小小。
又想起自己昨天不相信他还误会他，狗腿凑到他身边：「江澄，你真厉害，真棒。」
江澄抬眼低低地笑了两声，凑近我耳边：「你别这么看我，我忍不住。」
嗯？什么忍不住，厕所就在这楼。
「每次你这么看我的眼神，都让人想……」江澄故意停顿，没有说下去，热气都呼在我耳边。
我瞬间就听懂了，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远离这个危险的人。
「跑哪去？」
江澄一把拽过我揽着我的腰。
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将我圈入怀中。
「老婆真好看！」江澄对着镜子里的我抛媚眼，又将我抱更紧了。
我看着镜子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身躯，有些害羞。
江澄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其他人看戏的视线，可挡不住他们八卦的声音。
「江哥是和嫂子抱一起了吧。」
「天啊，江哥好温柔。」
「嘘，轻点，别打扰到我哥和我嫂子谈恋爱。」
我红着脸想要退出江澄的怀抱，那人却耍赖抱着不放：「再抱会。」
算了，和江澄在一起，不需要脸。
21
等他好不容易放开了，舞蹈房的几个人已经无聊开始斗地主了。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澄出去买饮料。
小小怕我无聊跑过来和我聊天。
「嫂子，你和我哥好恩爱哦。」
我有些害羞，实打实算我们真正线下认识还不到一周。
「你不知道，我哥有段时间，天天拿着手机听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一边听一边叫老婆，吓得我婶婶差点以为他不正常了。」
这，鬼哭狼嚎的那个应该说的是我吧。
我心里既心酸又感动，那歌声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又脑补起江澄抱着手机喊老婆的画面，差点憋不住笑。
「可是，那时候我和江澄还没在一起啊。」
我脸上的笑容停住，和江澄加上微信后我就不在宿舍里唱歌，所以他在加我微信前就对着手机喊老婆了？
难道江澄真的变态到是因为我的歌声喜欢我？
「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追问小小。
「一个多月前吧，我想起来了，上上个月 3 号，我哥那天突然很兴奋，对着手机一直听一直听。」
我更诧异了，因为 3 号是我舍友第一天发抖音的日子，而江澄刚好在那天刷到了我，并对着我叫老婆，这是不是未免太巧。
「小小，你哥之前还有什么异常吗？」
「嗯……我想想啊，噢，有一天，他突然拉着我要去一家餐厅吃饭，还是个网红餐厅。」
餐厅？我眼皮挑了挑。
「是摩天轮餐厅吗？」
「嫂子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生日那天就是在那家餐厅，也是江澄后来拍到陈曦和沈耀接吻的餐厅。
一开始我本来并不想去那家的，可陈曦撒着娇说想去，沈耀也就同意了，没有人问我这个寿星的意见。
所以那天，江澄也在那里，可他一个男生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去一个网红餐厅吃饭。
难怪，那天江澄说「哪来那么多巧合」，「如果我说那不是巧合呢」
那时我还不懂他在说什么。
22
等江澄回来时，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静静在原地等他。
「他们人呢？」江澄拎着一袋饮料走过来。
「去吃饭了。」
他将袋子放在脚边，揉了揉我的头：「你怎么不去，这么乖在这等我啊。」
我嗯了一声。
江澄翻袋子的手突然就停住了，他直起身不可思议看着我。
「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乖，那……」他坏笑着凑近我，「亲我一下。」
我听话在他脸上吧唧一吻。
江澄愣住了，揉着额头歪头看我：「老婆你干什么坏事了，你说出来，我不生气。不用这么乖看我，你这样我真不行。」
「不行什么？」我明知故问。
江澄深邃的眼眸盯着我，那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他咬着牙凑近我，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
我的耳朵慢慢红了。
都是一些能教坏小孩的话。
连播都不一定能播。
要是平常我早就推开了，可今天我只是忍着害羞一直没动。
「啧，老婆你说话。」江澄在我耳边轻蹭，又忍不住侧头吻了吻。
「江澄，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我盯着他，认真又执着。
他从袋子中拿出饮料：「喝吗？」
「不许打岔。」
江澄轻笑出声，帮我插上吸管：「嗯，是啊，从很小的时候。」
果然，我心跳加快。
「那些巧合都怎么回事？」
江澄将奶茶递给我，还有些冰：「从来都不是巧合。我看了你的微信，知道你发了抖音。于是我追去抖音评论你，误打误撞和你加上了微信。」
「你有我的微信还加我？」
「之前你大一时我以发资料的名义偷偷加过你微信。」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所以去那家餐厅也是通过我微信知道的？」
「你发过图片。」
我想起来，当时陈曦硬要拍照，我们就拍了，她发了朋友圈，我就顺带也发了。
「我本来只是想在你生日那天能碰见你和你说个生日快乐也好，可没想到能撞到那件事。」
江澄低头注视着我，眼神温柔眷恋。
所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
都是人为，都是江澄在追着我跑。
意识到这点后，我心里有些发酸，郁闷吸了两口奶茶。
江澄以为我不高兴，又继续坦白：「那天去酒吧也是。」
「酒吧？」我被惊差点呛到，连酒吧也不是凑巧吗？
江澄拍了拍我的背。
「你一直不肯和我面基，也不想见我真人。那天我看见你发了酒吧的照片，我怕你出什么事，就过去看看。」
我因为害怕在逃避着恋爱，而在我不知道的另一面，有个人一直在偷偷关注我。
我想肯定不止这些，还有他出现在我宿舍楼下。
帮我挡住陈曦的攻击，还和我说是路过。
……
我心里又酸又涨，觉得眼睛都有些湿润。
我被他明晃晃的爱意撞了个满怀。
原来小胖真的在保护我。
在我感动不行时，江澄凑过来喝了口我的奶茶，挑了挑眉：「幸好那天我去了，否则我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我咬了咬嘴里的珍珠：「不会……别人哪有你帅。」
他坏笑着靠近我：「是嘛，那老婆怎么刚开始没有被我的帅气诱惑到呢？」
我咬了咬唇，正想解释却说不出话，因为被堵住了嘴。
接吻就接吻，干嘛抢我嘴里的珍珠。
奶茶的香味在舌尖，齿间弥漫，甜让人发腻。
「唔……」我被江澄吻迷迷瞪瞪。
忘记告诉他其实我早就被他的帅气吸引了，而现在是他整个人。
21
连续几天的腻歪后，舞蹈房的人已经对我们免疫了。
我在宿舍里拿着手机给江澄发消息。
【都说了不要亲我了，刚刚我回宿舍她们都盯着我笑。】
【噗，对不起老婆，没忍住。】
【她们笑就笑呗，你有那么帅的亲亲老公天天和你亲亲，她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我努力憋住上扬的嘴脸，虽然嘴上抱怨，可我心里也是甜蜜不行。
我转身想去阳台，就发现三个舍友在我身后阴沉沉盯着我。
许琳：「苗苗，你脸上的笑太猥琐了。」
周周：「天杀的，怎么就没有个男人来滋润我。」
我都不想说她了，在小小的帖子事件后，她直接和网上骂最凶的一个男生线下对去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顺着网线找到人家的，骂那男生根本抬不起头，估计以后看见她就有阴影。
因为这个事迹，周周成功出了圈。
出了男生的圈，因为以后那些男生看见她都绕路走。
周周甩了甩大波浪，出门去了。
我继续和江澄发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江澄发消息说他出去买了点东西，顺便给我带点吃的。
我喜滋滋站在宿舍楼下等他。
正刷手机却看到校园论坛里又炸了。
有人说江澄为了女生又在后街打了一架。
我已经选择性忽略那醒人耳目的标题，直接跑去了后街。
那里围了些人，我眼尖看见了江澄和周周。
江澄的外套还披在周周身上。
我扒开人群跑过去：「周周！」
靠近了我才听到周姐正嘴战群雄，地上躺着的几个被她一口一个「你们是没妈还是没家」，「大晚上的不仅有鬼还有恶心人的玩意」骂一愣一愣。
可毫无血色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害怕。
「怎么回事？」我握着她抓着外套微微颤抖的手。
「我路过的时候听见有呼救声，然后……又是他们。」江澄满脸戾气，眸色幽暗危险，拳头紧紧捏着，恨不得再给他们一拳。
「我要报警。」周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江澄面上有些迟疑：「如果报警这件事就会被闹大，你很有可能会……」
「我不怕，报警。」周周虽然声音有些颤抖，可依旧坚持到底。
我抱着周周，试图传递给她一些力量。
22
报警后，周周被骚扰的事立马上了校园论坛。
比当时徐小小的事激烈得多。
评论乌烟瘴气，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谁让她大晚上的出去啊！】
【这女生很浪的，之前经常能看到有男生给她送情书。】
【那真是她活该，活该被骚扰。】
【这女生长得那么好看，又穿短裤出门，混混不找她找谁。】
有很多人为周周抱不平，直接在评论区吵了起来。
后来我们找到校方，强制删了帖子，就和当初的江澄一样。
于是学校里有关江澄和周周的谣言就多了起来。
就像我当初听到的一样。
有人说周周家里有钱，和校方有关系。
有人说周周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所以才被混混找上的。
也有人说周周男朋友很多，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江澄就是她的新目标。
这时我才知道当初江澄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我突然就很心疼江澄。
「这就是当时小小不愿报警的原因。」江澄手里捏着烟，脸上有些颓废。
我心里有些难过，周周这几天也不好受，天天在寝室，除了上课都不出门。
我心疼摸摸江澄的脸：「你当时也很心疼小小吧，还有你自己，明明没有的事被那么多人传谣言。」
「我还其实好，那些谣言我也没放在心里。」江澄低着头，刘海遮住他好看的眼睛，身上笼罩着一丝难过，「其实小小胆子很小的，她很怕暴露在人前。因为她小时候碰见过这种事，有心理阴影。所以那天帖子出来后，我立马去找了校方删掉……」
我有些震惊，没想到平时活泼开朗的她，竟然小时候就遇到了那种事，那时的她肯定很害怕。
所以她不敢公开，也不想报警。
有些人选择了勇敢，也要允许有些人躲起来独自舔伤。
但发帖的人却赤裸裸将她的伤口暴露出来。
江澄掐了烟，突然抱住我，抱很紧很紧。
他在我颈边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在补充能量。
「周周是个很勇敢的女孩，谢谢她愿意站出来。」
江澄温柔地摸着我的背，眼里深情无比：「也谢谢你。」
我抵着他的额头轻笑：「谢我干什么？」
江澄没有回答，神秘地笑了笑。
后来在舞蹈房练舞时，我似乎知道了为什么江澄要谢我。
舞蹈中间有一段是双人舞，两人一个组合。
我分配到卷毛，其他都是一男一女组合。
唯一不同的是徐小小，她的搭档是学姐。
中间有个抱着下腰的动作，学姐稳稳托着小小，眼神温柔宠溺，就像江澄看我时的眼神。
到了到了！
轮到卷毛和我配合时，他迟疑着不敢下手。
「这，我不敢啊……」
我和卷毛回头，江澄在不远处阴沉地盯着我们。
「你敢碰我老婆试试？」
小小：「哎呀，哥，你怎么乱吃醋，人家这跳舞没办法。」
江澄挤开卷毛的位置，搂着我的腰：「那我来。」
我故意逗他：「你会吗？我和他都练了好久了。」
江澄故意掐了掐我的腰，我差点惊呼出声。
「毕竟看我老婆跳了这么久，能不会？」
我不说话了，难怪每次跳舞时他眼神都死死黏着我。
最终，江澄替代了卷毛的位置和我搭档。
卷毛一脸高兴，感谢江哥救他于水火之中。
小小调侃道：「之前我一直拉我哥来，他还不愿意呢。果然还是嫂子好使。」
江澄加进来后也没有拖累我们，甚至有些动作比卷毛记得还清楚。
只有我一脸不高兴。
「江澄，搂腰的时候手不要乱动！」我小声警告他。
江澄搂着我轻笑：「我没乱动，我只是怕你摔着。」
什么怕我摔，刚刚他的手碰到哪里了啊！
23
转眼就到了校园艺术节的这天。
我们节目的呼声高涨。
因为小小将我们平时排练的视频发在了论坛里。
有很多人都很期待。
【原来歌霸跳舞这么好看啊。】
【刚刚有个画面校霸是不是摸歌霸的腰了？】
【呜呜呜，两个女生的搭档也太唯美了吧。】
【楼上+1，完了，嗑不过来了。】
【好期待呀，感觉跳得好好！】
我看着评论区哭笑不得。
上次参加的时候我是被陈曦陷害不得不上去唱了首歌。
站在台上的无措和紧张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当时沈耀中途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的。
而这次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很期待我们，还有小小和队友陪在我身边。
最重要的是，还有江澄。
后台人来人往，学姐在给我们化妆。
「苗苗，你皮肤好好哦。」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佩服学姐的化妆技巧。
这也从侧面看出来我上次去酒吧的那次化妆有多失败。
「嫂子好好看哦。」小小在一旁吹彩虹屁。
可她的眼神却注视着低头化妆的学姐。
化好妆后，我去后台的休息室里拿衣服，我们的服装放在那里。
正好和出来的陈曦撞上。
我眼皮一跳，只觉得有不好的事。
我看向椅子上的演出服，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为什么？」我直接质问陈曦，「为什么又一次弄坏我的衣服。」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我第一次知道她不像表面那么乖巧是在我初三的时候。
初一时，有人传出陈曦的妈妈是被富豪包养的小三。
她身上穿的漂亮公主裙都是那人给的钱。
那时我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去问我妈，我妈说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你只要记住，大人做错的事大人会承担，关小孩什么事。
我觉得她说得没错。
陈曦是陈曦，她妈妈是她妈妈。
所以当陈曦哭着和我们说班里对她的语言暴力时。我挡在她面前，警告那些人：「你们给我闭嘴。」
而沈耀在一旁安慰哭梨花带雨的她。
小孩子的忘性总是很快的，后来就没人讨论这件事了。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陈曦夸大了班里同学对她的伤害，她们并没有侮辱陈曦，只是偶尔讨论两句。
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是我和陈曦几乎和班里的女生关系都不太好。
初三拍毕业典礼时，陈曦弄坏了我的裙子。
她说不是她干的，可我明明看见裙子被她用力扯坏了。
她哭着问我为什么要诬陷她，还说如果我实在不高兴愿意把自己的让给我。
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觉得是我自己弄坏了裙子在找陈曦的麻烦。
所以毕业证上没有我，因为我的服装和大家的不协调。
而陈曦和沈耀两人站在一起，笑靥如花。
我看回眼前的陈曦：「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曦眼里闪过恶毒的光：「为什么？我还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你有爱你的爸爸妈妈，还有青梅竹马的沈耀。凭什么我就是小三生的女儿？」
她的脸有些扭曲，鲜艳的红唇看上去有些吓人，「明明我那么优秀，为什么沈阿姨不喜欢我？而你那么普通，所有人都护着你？」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嫉妒我。
我想，她的原生家庭应该是给她带来了很多的痛苦。
我有些同情她：「可你是你，你妈妈是你妈妈，你们是不同的。」
陈曦突然大笑，仿佛我说了什么笑话：「哈哈哈，谢苗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告诉你，我就是嫉妒你，我就不希望你好过。你以为你初中保护我会让我感激你吗？我呸，我只会恨你，每次你冲出来挡在我面前，我心里只会感到恶心！」
「那小小呢？她没有惹过你，为什么把她曝光？」
我和江澄查到，那个帖子就是陈曦发出来的。
包括在网上辱骂小小和周周的很多 id，也都是她在背后搞鬼。
她冷笑，面上露出鄙夷：「徐小小？呵，我以为曝光她可以破坏你和江澄的感情，没想到她竟然是江澄的表妹。呵，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眼光，竟然会喜欢你？」
我只觉得心里腾起一团火，陈曦只是为了报复我，所以选择了网暴另一个女孩。
我冷着脸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给小小带来伤害，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陈曦没有回答，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恶毒：「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你们今天的节目肯定是毁了。就算是我弄坏的又怎样，你没有任何证据。要么你退出舞蹈节目，要么你们整个节目被毙掉。」
她踏着高跟鞋跟我擦肩而过：「谢苗苗，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会变成白天鹅的。白天鹅和丑小鸭做朋友，也只是为了衬托她自己而已。」
「陈曦！」我叫住想要离开的她，「有些人身在沼泽哪怕被人踩着也想往上爬，而有些人却想把那些救她的人也一起拉进去。」
陈曦听了我的话，停顿了下，头也不回走了。
我们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如果服装不统一，为了节目效果，很有可能不会让我们上台。
要么我退出，要么整个节目退出。
而这个节目，是小小的梦想。
24
我回到后台的时候，周周已经到了。
「怎么样，真的被她弄坏了吗？」
我点了点头。
「幸好，你想起来这件事，否则你们的节目就完蛋了。」周周拿出另一件演出服。
这是我提前预备下的。
「好了吗？节目……」
江澄走进来，看见我后停在了原地。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的舞台妆搭配耳边的耳钉，显得异常邪魅帅气，就像暗夜里的妖精。
「老婆，你真好看。」妖精开口了，连声音都磁性动听。
周周翻了个白眼：「在你眼里，你老婆什么时候不好看？」
我忍不住和江澄对视一眼，低头笑了笑。
我们上台后，台下一阵欢呼。
「啊啊啊，江澄好帅啊。」
「天啊，他旁边的是歌霸吗？也好好看啊。」
音乐开始后，江澄牵着我的手，学姐牵着小小的手。
在高潮时，江澄搂着我的腰，在我下腰踢腿的同时俯身接近我：「老婆，我爱你！」
我帅气起身甩了一把头发，在下一个动作蹲下又起身时故意贴近他，在他耳边回答：「我也爱你。」
台下的欢呼和音乐声爆棚。
等节目结束后我们额头上都是汗。
小小牵着学姐的手接过话筒：「谢谢有这个舞台让我可以圆一个梦，也谢谢大家。」
我看着小小的背影热泪盈眶。
我曾问过江澄为什么小小明明怕人多的场合，还坚持要参加这次艺术节。
他说：「小小有一个愿望，想离一个人更近一点，努力克服自己，可以和那个人在大学里，站上同一个舞台，共同跳一次舞。」
25
我回到后台换衣服时，遇见了沈耀。
他气冲冲质问我：「为什么要责骂陈曦，她又不是故意弄坏你衣服的，而且你不是有一套备用的吗？」
我抬眼瞟他：「陈曦和你说的？」
沈耀默不作声，偷偷看了我两眼：「以前怎么没见你打扮这么好看，换了个男朋友就打扮给他看了？那江澄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直接呛他：「也是，毕竟也不是每个男朋友都值得我去打扮的。哦，对了，我等会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记得接收一下。」
我回到了观众席，坐在江澄的边上。
「都弄好了？」
「嗯。」
他握着我的手：「别怕，你没有错，你只是正当回击而已。」
舞台上，陈曦穿着长裙闪亮登场。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谢苗苗。我和她之间有一些误会，虽然我知道她是我男朋友的前女友……」
她故意停顿，低头有些委屈。
观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吧，歌霸是沈耀的前女友啊。」
「之前不是还有人发过，说歌霸约沈耀吃饭吗？」
「对对对，好像就是开房之后的几天。歌霸玩也太花了吧。」
我明显能看到陈曦得意勾了勾唇，抬头时又楚楚可怜：「这首歌【第三者】送给我的朋友。」
底下一片哗然。
「这不实锤了吗，歌霸是不是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啊。」
「之前她还打了沈耀，也太恶劣了吧。」
「那女生好可怜哦，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讨回公道。」
「这陈曦是哪年的绿茶，这么冲！」周周差点坐不住，想要冲上去。
我安抚住她：「没事，看吧。」
音乐响起，陈曦的声音动人，很多人开始拍照。
而大屏幕上，也开始播放一个 mv。
当初陈曦在我登台时送了我一个，现在我礼尚往来。
开头就是陈曦和沈耀的照片暴击，后面一页页都是他们的聊天记录的截图。
旁边还贴心放上了字幕。
「天啊，那是陈曦吧，在和沈耀接吻哎。」
「没想到陈曦才是第三者啊。」
「太过分了吧，贼喊捉贼。」
陈曦被底下的声音扰乱节奏，白着脸回了头。
「不是的，是她污蔑我！」她在台上解释，可没有人听她说的话。
后面的图片是一些 id 的截图，还有发的帖子。
从上面可以看出来陈曦在论坛上发的帖子和骂人的话。
「不是吧，她自己还是个女生呢，怎么辱骂女生啊。」
「这陈曦真的太恶心了。」
「滚下去，我们不要听这种人唱歌。」
「就是，我们宁愿听歌霸唱歌都不要听她的。」
陈曦已经在台上慌了阵脚，结结巴巴想要解释。
「不是的，是谢苗苗污蔑我。她是报复我才做了这个视频。」
「她为什么要报复你啊？」
「就是啊，你说出来啊！」
陈曦拿着话筒肩膀都在抖，可怜看向观众席，我猜她应该是在找沈耀。
而沈耀并没有起来保护她，直接起身冷着脸走了。
就和当初我在台上一样。
视频的最后是陈曦和我说话时的录音，她亲口承认了发帖和弄坏衣服的事，直接给她捶死。
她哭着就跑下了台。
那天论坛上的瓜比娱乐圈找孩子还要精彩。
陈曦也直接被校方约谈了，以故意伤害同学、辱骂同学、造谣等原因。
26
晚会结束后，我和江澄并排走在学校里。
夜色笼罩着我们，温柔惬意。
「终于结束了。」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江澄拉着我和他面对面：「结束了就不要想了。」
「话说，刚刚在舞台上，老婆说了什么来着？我好像没听清。」
江澄直勾勾盯着我，眼神里都是狡黠。
四周安静得很，只有风吹树叶声。
我突然就很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我直接用他的套路反问他：「你刚刚在舞台上说的话我也没太听清……」
「我爱你！」
还没等我说完，江澄直接又说了一遍。
面对这样直接炙热的爱意，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我抬头直视江澄充满爱意的眼神：「我也爱你！」
说完后我不好意思往前跑了几步，江澄慢悠悠跟在我身后。
「啊！」我被突然蹿出来的小猫吓了一跳，转身扑进江澄的怀里。
他环着我的腰，声音温柔：「别怕，我在呢。」
我抬头看他，突然觉得这个姿势场景很熟悉。
「老公！」我叫了他一声，就像在酒吧那时。
江澄挑了挑眉，眼尾上扬：「现在肯承认是我老婆了？」
「嗯，那个，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满怀爱意。
如果江澄没有坚持，没有追着我来到抖音，没有去酒吧，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人爱了我很久。
江澄轻笑，故意逗我：「这么感动的话，不如以身相许？」
「不……不本来就是你的了嘛，还要怎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