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性地位有多低?

明朝嘉靖年间,一男子选择了入赘。

但他发达之后,便开始纳妾,甚至宠妾灭妻。

甚至,他稍有不如意,拿起棍棒便往妻子身上招呼。

偏偏礼法束缚着妻子,即使对方是赘婿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忍让。

而丈夫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妻子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举起正宫的屠刀……

小姐下嫁凤凰男

这位举起「正宫的屠刀」的妻子,名叫赵琼娘。

琼娘出身不错,父亲赵仁是仁化县的县丞。

县丞,是县令的佐令,辅佐县令管理一县的大小事务。

赵仁是监生出身,能做到县丞的位置上,已然不易。

琼娘是赵仁的独生女,又是老来得女,自然是疼爱有加。

琼娘长到婚嫁年纪,赵仁就琢磨着找个入赘女婿,好给自己养老送终。

经过一番努力,赵仁发现有个叫张仲的年轻人,是个绝佳人选。

张仲家贫早孤,不过是读书好,是前途无量的潜力股。

赵仁很喜欢这位读书好、说话又好听的年轻人。

可要结婚,赵仁还得问问琼娘的意见。

琼娘没有反对。

两位年轻人就这样结婚了。

可谁能想到,张仲读书好不假,但「说话又好听」却是伪装的。

他真正的面目,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年少时因为贫穷而没有获得满足的欲望,在张仲入赘赵家后,便像是开闸后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成婚头一两年,张仲表面维持着「好丈夫」的人设,背地里却偷偷摸摸地眠花宿柳。

琼娘独守空房。

女儿生活不开心,赵仁自然是看在眼里,忍不住说几句女婿。

面对老丈人的指责,张仲是嘴上忏悔、保证,不过身体却很诚实地到了青楼。

到了后来,赵仁的话,越来越没有效果。

那些规劝的话,在张仲听来,就是令人无比厌烦的唠叨。

唠叨多了,张仲免不了对着老丈人一顿输出。

赵仁被气得不轻。

此后,张仲就破罐子破摔,对老丈人也非常不客气。

本想找个孝顺的女婿,没想到却找了位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人。

赵仁一是气不过,再者就是担忧女儿以后的生活,于是就跟琼娘商量:「要不,咱们把婚离了,再找个合适的人?」

赵仁的提议,跟琼娘的价值观不合。

从小父亲就告诉她,女人要「三从四德」。

再加上结婚多年没有生儿育女,琼娘对张仲心中有愧。

至于离婚,更是让琼娘感到深深的羞耻。

琼娘回绝了父亲,理由非常封建社会:「古话说『忠臣不事二君,烈女岂事二夫」,张仲做事虽然渣,但毕竟是我的丈夫。

我既然嫁给了他,哪能改嫁其他男人?改嫁一事,爹娘就不要再提了。

这事说出去,恐遭人笑。」

看琼娘心志已决,赵仁老倆口也没办法,只得哀叹声连连。

琼娘没想到的是,父母的提议,是她逃离糟糕的婚姻与渣男的最好机会。

此后,她将被渣男伤得遍体鳞伤。

张仲与琼娘,就这样磕磕碰碰地过着日子。

张仲虽然很渣,但读书还是非常努力。

二十三岁那年,他中举了。

很快,就被朝廷派到安徽广德做知州。

岳父赵仁人生的巅峰是仁化县的县丞,张仲轻而易举地就超过了。

张仲深感当年入赘的行为不理智,已然成为仕途中的负担、人生中的污点。

一个想法,自然而然地在张仲脑海中诞生:离婚,再娶。

渣男疯狂猎艳

可琼娘作为妻子,贤良淑德,也没犯任何过错。

同时,琼娘也妻凭夫贵,得到了朝廷的封赏,是名正言顺的诰命夫人。

用今天的话来说,琼娘是有编制的。

所以,张仲想要易妻,难度非常大。

不过,封建社会是渣男的黄金时代,在外猎艳寻欢,没有任何障碍。

很快,张仲就放弃休妻的念头,取而代之的是娶妾。

娶了再娶的那种。

张仲第一个妾是青楼女子,是他在赴任的路上寻欢时认识的。

女子叫杨媚娘,唱歌跳舞,写诗作词,样样都行。

与素日里端庄规矩的琼娘相比,杨媚娘更擅风月,更懂得笼络男人的心。

张仲跟杨媚娘相处起来,那是如鱼得水,朝歌暮饮。

理所当然地,张仲出了大价钱,帮杨媚娘赎身,然后娶回了家。

自此,两位狗男女过上了无羞无臊的幸福生活。

至于发妻琼娘,自然是被张仲冷落在旁,独守空房。

那么,杨媚娘是否就满足了张仲呢?

答案是否定的。

渣男法则之一,不是在猎艳,就是在猎艳的路上。

从京城到广德,路途遥远。

张仲顺道回了趟越州老家。

越州,就是今天的绍兴。

张仲衣锦还乡的第一件事,就是寻花问柳。

与此同时,他也在物色正经百姓家的女儿。

易妻的念头,一直盘踞在张仲的脑中。

杨媚娘的卑微的出身,注定是不能获得正妻的地位的。

在张仲的如意算盘中,就是找到一位配得上自己地位的女子,先娶过门,然后再将她扶上正宫的位置上。

一位唐姓女子出现在张仲的眼前,身材、年龄、面貌等都非常契合。

唐氏虽是小老百姓家的女儿,出身总好过青楼出身的杨氏,做正宫也不算太跌份。

在和唐氏的交往中,多年流连在风月场所的张仲,情意绵绵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在张仲的谎言中,妻子早早地因病去世,自己一直想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共度余生。

张仲大张旗鼓地媒人到唐家提亲。

唐家人连连答应。

能傍上一位前途无量的官场新星,谁不愿意呀。

可一过门,唐氏就傻眼了,等待着她的并不是张家奴婢仆人们敲锣打鼓、热烈欢迎,而是两位脸色不善的女人。

一位是正宫琼娘,一位是小妾杨媚娘。

小妾与正宫的地位,有云泥之别。

前者只能伏低做小,而后者则是一家主母。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唐氏难以接受。

所以,唐氏想着自己是新娘子,就以泪水为武器,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权益。

唐氏也只能如此。

因为婚是不可能离的,她也只能绑定在张仲的身上。

可张仲作为渣男本渣,没得手之前,唐氏的泪水对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一旦得手,渣男本色就显露无遗。

唐氏的哭啼声没有唤回张仲的心,反而起了负作用——法术没回血,反而一直掉血。

张仲厌恶起唐氏,对她日渐疏远,重回杨媚娘的怀抱。

张仲志得意满地带着一家人坐船奔赴广德。

张仲、琼娘、杨媚娘、唐氏,一家四口同乘一条船上。

路途遥远,为了惩罚琼娘与唐氏,他故意冷落、疏远两人,只与杨媚娘同枕共眠,尽丈夫责任。

杨媚娘得到张仲的宠爱,自然会是愈发得意、猖狂,处处挤兑、打压琼娘与唐氏。

琼娘与唐氏,只好报团取暖,站在同一战线上。

此时,两位苦命的女人在内心中对丈夫已经埋下仇恨的种子。

得志便猖狂

到了广德,张仲远离岳父赵仁,无人节制,加上新官上任,更是得志便猖狂。

一到官署,张仲就把琼娘的金冠霞披夺取过来,给了杨媚娘。

金冠霞披,是一家主母的象征。

张仲的做法,无疑是剥夺了琼娘正宫的地位。

琼娘与唐氏只好每日讨好杨媚娘,生活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杨媚娘整日与张仲唱歌、跳舞,琼娘与唐氏则像是侍女一般,服侍着这对渣男渣女。

琼娘与唐氏脸上稍露不满,或言语不顺,张仲就处罚她们。

轻一点的处罚,是被张仲命令长跪在阶下。

狠一点的处罚,就是张仲操起棍棒,对着两个女人来一顿家暴。

更狠的地方,还在于长期的冷暴力。

杨媚娘平日里穿绸缎戴珠翠,吃着山珍海味,琼娘与唐氏穿的却是粗布葛衣,吃的是粗茶淡饭。

杨媚娘接连生了两个儿子,更是增添了她的底气。

琼娘与唐氏苦不堪言。

想要向娘家求救,却发现张仲最大限度地断绝了两人跟娘家的联系。

琼娘的舅舅来广德看琼娘,面还没见,就被张仲轰走了。

唐氏的父母写信来问,也被原封不动地退还。

就连唐氏的父亲前来探望女儿,也被张仲毫不留情地送走。

此外,琼娘父母给琼娘的寄来的衣服、朝廷赐给诰命夫人的赏品,张仲悉数拿给了杨媚娘。

张仲性格上的缺陷,也暴露得更为明显。

他有躁动症与暴力倾向,家中但凡有不顺他意的,动辄打人骂人,除杨媚娘外,无人能幸免。

张仲每天和杨媚娘鬼混,日志三竿也不到衙门里上班,更离谱的是常常白日行淫。

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官员连齐家都做不好,在为官方面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在衙门里,张仲延续了他蛮横的作风。

在广德为官六年,张仲俨然成为广德的土皇帝,无法无天。

整日所想,不是敲诈良民,就是贪污索贿。

搞得同事怨怼,百姓侧目。

可以说,整个广德都天怒人怨。

那是不是张仲就没人能治他呢?

还是有的。

朝廷每年都会派官员来巡视。

来广德巡视的徐巡抚,得知张仲的恶行——广德地方官员的举报信、地方老百姓的陈情书,材料那是相当充分——怒不可遏,立马向朝廷参了一本张仲。

比如,无故杖打报官的百姓;比如构陷冤案,谋取良民家产,不一而足。

那张仲受到惩罚了吗?

并没有,反而高升了。

张仲虽然人品恶劣,但深谙官场规矩。

他在广德六年,搞到了大笔银子。

这大笔银子,被他用来贿赂吏部官员。

一通操作后,张仲离开了穷山恶水的广德,高升为松江府知府。

这是富裕的江南地区,绝对是肥差。

到了松江府,张仲更加肆无忌惮。

一方面,他加大力度搜刮民脂民膏。

另一方面, 虽然家中有三位妻妾,作为渣男本渣的张仲,仍然不餍足。

逛青楼、养戏子,不过是日常的娱乐活动。

更离谱的是,张仲将魔爪伸向了家中的婢女和奶娘。

婢女名叫菊花,只有十五六岁。

奶娘名叫伍一嫂。

有一次,张仲撞见伍一嫂给孩子喂奶,便起了歹念,强要了她。

可以说,张仲是西门庆本庆了。

四女手刃张仲

杨媚娘是青楼出身,见过太多始乱终弃的男人,深知女人年老色衰就会被男人所抛弃。

她虽然有张仲的专宠,但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所以,杨媚娘视张家的一切女性为敌人。

地位不如她的,如菊花、伍一嫂,就鞭挞之。

对待地位相同的唐氏,杨媚娘就用语言暴力来侮辱之。

杨媚娘最忌恨的人是琼娘,视为眼中钉。

可琼娘是张仲的发妻,是一家主母,要是杨媚娘冒犯她,就是以卑凌尊,以妾夺嫡,发妻是有权力将她逐出家门的。

所以,杨媚娘常常就在张仲面前构陷琼娘。

张仲听信杨媚娘的话,二话不说,对着琼娘就是一顿虐打。

四位女人生活在炼狱一般的张家,生活的尽头是绝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在某一年七夕节晚上,张仲与杨媚娘早早入房,大堂桌上留着剩下的瓜果。

琼娘与唐氏两人捡着剩瓜果,对酌起来,哀叹命运不公。

说着说着,突然一道念头出现在唐氏的脑中:杀了这对狗男女!

唐氏将想法一说,正中琼娘的下怀。

可光凭琼娘与唐氏,想要复仇,难度可想而知。

两人几无机会下手。

琼娘、唐氏还需要更多的伙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人想到了菊花与伍一嫂。

趁着张仲与杨媚娘耽于享乐之际,两人叫来了菊花与伍一嫂。

菊花与伍一嫂对杨媚娘的恨意,也早已难以抑制了。

一听要收拾渣男渣女,都点头答应。

唐氏生性谨慎,知道口说无凭,没有约束力的保证没有任何效力。

毕竟,四人要做的事是杀人。

唐氏叫菊花搬来案台,摆上香烛。

琼娘等人对天盟誓:若是背叛,必下地狱。

四位深受压迫的女性,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四人就寻找机会,一举杀死张仲与杨媚娘。

春风得意的张仲与杨媚娘,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危险。

两人还是跟往常一样,舞照跳歌照唱。

终于,琼娘四人等到了绝佳的机会。

嘉靖三十二年(1553 年)三月的一天,彭士奇路过松江府。

彭士奇是张仲是同届考生、同年登科。

同年到访,张仲自然是要在家摆席宴请。

美酒佳肴的加持之下,张仲很快就醉倒。

彭士奇趁机告别。

张仲送别了老友,踉踉跄跄地入了杨媚娘的房。

琼娘、唐氏、菊花、伍一嫂已经拿着刀斧,准备动手。

此时,突然有门人来通报,通判袁汝请张仲吃饭。

张仲一听,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去赶场子。

饭局直到深夜才散。

回到家后,张仲不知是在酒桌上闹得不愉快,还是怎么的,叫来琼娘、唐氏,命令两人跪下,然后一顿鞭打。

发泄完后,张仲才踉踉跄跄地回寝。

张仲并没有走进杨媚娘房中,而是随便到了一间房。

接着,张仲的鼾声便四起。

琼娘、张氏等张仲熟睡,叫来菊花、伍一嫂。

四人简单分工。

琼娘手持铁棍,唐氏、伍一嫂拿着柴刀,菊花则握着斧头,潜入房中。

此刻,正是三更天,夜浓如墨。

四人来到床前。

琼娘借着熹微的光,举起铁棍,往张仲头上,猛力一敲。

张仲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唐氏举起柴刀,想起自己平日所受的委屈,发疯似的往张仲头上砍。

菊花则用斧头砍杀张仲的手臂。

伍一嫂则负责砍杀张仲的身躯。

顷刻之间,张仲就死于非命,结束了自己暴戾的一生。

杀红了眼的四人,冲出房门,将报仇目标锁定在杨媚娘身上。

四人冲进内堂,揪出杨媚娘母子三人。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杨媚娘,瑟瑟发抖,瘫软在地,求饶不已。

琼娘、唐氏、菊花、伍一嫂正想举刀杀死杨媚娘母子。

突然,大门被撞开,一名官员带着衙役闯了进来。

原来,夜间巡逻的衙役听到了张仲临死前的那声惨叫声。

衙役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四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举刀霍霍,向着杨媚娘母子三人。

衙役赶紧冲上前去,夺过琼娘、唐氏等人的铁棒、刀斧,并控制住了她们。

杨氏母子极其幸运地逃过一劫。

犯了杀人之罪的琼娘、唐氏、菊花、伍一嫂四人被收监。

最后,琼娘、唐氏杀夫的性质恶劣,又是首犯,被处了杀千刀的酷刑;菊花、伍一嫂则是从犯,被处了斩刑。

善妒及其他

这则案件记录于陈玉秀所著的《律条公案》中,题目为《妒杀类·许兵巡断妒杀亲夫》。

此外,明朝范濂所著的《云间据目抄》、李诩所著的《戒庵老人漫笔》以及《松江府志》均有记载,案件核心基本一致,不过在细节处有细微的差异。

《律条公案》中张仲是入赘者、杨媚娘是青楼出身,而在《云间据目抄》中的张仲出身于江右豪族,杨氏姓名不祥,所谓「媚娘」应是陈玉秀敷衍为之。

在《戒庵老人漫笔》随笔中,李诩强调「张同知杀死事,余表侄严某在彼亲见……严又云,松江府冶遍地生毛,细如发,五色俱备,人人怪叹。」

可见,案件是真实发生过的,松江本地人对赵琼娘等人怀有巨大的同情。

在封建社会的道德要求里,女性的嫉妒是不受欢迎的恶劣品质。

《世说新语》中有善妒的故事、唐朝有「吃醋」以及「河东狮吼」等等,这些带着喜剧味道的典故,实际上是污名化女性的正常情感,进而规训女性。

善妒也就成为不受欢迎的情感。

赵琼娘之所以博得不少士大夫的同情,根本原因是张仲齐家失范。

他纵容小妾以下犯上、以卑凌尊、以妾夺嫡。

在讲究礼仪与等级差序的封建时代,这种现象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意味着家庭权力关系的紊乱。

在妻妾的斗争之中,小妾几乎不可能动摇妻子的位置。

妾需要讨好正妻,才能在家庭中生存。

《金瓶梅》中,潘金莲极受西门庆的宠爱,但她竞争的触手并不敢伸向吴月娘。

西门庆也不敢轻易动了「夺嫡妻」的念头,家中大小事物,要跟吴月娘商量——尽管潘金莲平日猖狂,一旦西门庆身殒,失去靠山,掌管西门家权柄的吴月娘即刻下令将她逐出家门。

在封建社会中,女性在法律上附属于丈夫,是丈夫的附属品。

丈夫对女性亦有着监管的责任。

女性在遭遇家庭暴力时,几无反抗的余地。

赵琼娘伙同唐氏等人杀夫的行为,可以说是「忍无再忍」。

因此,陈玉秀认为张仲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予观张仲闺阃缺刑于之化,房帏少起敬之方,而致杀之由,皆其自取,是望纵情固宠者鉴诸」。

又,因《律条公案》原文比较长,所以附录的文章来自于《云间据目抄》。

原文

三月朔府同知张仲被妻所杀。张仲者江右人即今洪阳张相公族兄也。由进士刺广德升前官。性鸷悍嗜酒色。妻赵氏二妾杨氏三妾唐氏婢菊花五一嫂。杨氏工冶容仲溺爱之。每署中家宴令赵等行酒事。杨稍不从命窘辱备至。在广德即共谋杀之。而未有间。至松江适知府刘存德入观仲署府。是日赴公宴醉归共杨氏寝。漏下一鼓赵等偕家奴张柏入卧所各持刀斧乱砍之。方及杨为巡卒所觉幸免。诘旦推官袁汝是收赵等于狱供曰:「纵妾凌妻忿恨谋杀。」事后仲弟孝廉倬至赵等俱勒死狱中众共冤之。时姜祖吕戏拟四六供词传播人间。内有「终夜饮酒杨其客而张其主。二人传递赵为婢而唐为奴」之句。

——范濂《云间据目抄》备案号:YXA15jBEex2iA0l1OwDc5n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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