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专栏《人都活一次,凭啥惯着你》
我弟 10 岁,闯更衣室扯女孩子内衣。
我妈颠倒黑白:「都是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
我弟踩我裙摆推我下台阶。
我妈倒打一耙:「你都多大人了,路都走不明白还得赖小孩身上!」
后来我妈被我弟打得瘫痪在床。
我只能好言相劝:「他只是小孩子心性,您忍忍吧,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1
我妈突然打来电话,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大吼:
「夏雨宣,你赶紧来步行街优衣库一趟,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等我赶到的时候,挤开围观的人群,我妈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耍泼。
而我弟正得意地朝着一名装扮靓丽的女人扮鬼脸:
「光屁股,羞羞!」
见有人来撑腰了,我妈立即从地上蹦起来,挺直腰杆,指着两名女生骂道:
「骚狐狸!露这么多,进门我瞅你那两眼,就知道不是干啥正经工作的!」
「我儿子看你两眼,你就讹上他了,也好意思欺负小孩子是吧!」
「你这样式儿的在那旧社会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第一次遇到我妈这种老赖皮,女人脸色煞白,气得浑身哆嗦。
我弟虽然才 10 岁,可是我妈从小啥都紧着他,长得那是营养过剩,虎背熊腰。
平日里狗憎人嫌,恶行罄竹难书。
女人拿出手机,气得直咬牙:
「阿姨,你能不能讲点理,你儿子多次掀我试衣间帘子,这些我都拍照了,你看看这不是你儿子是谁?」
我弟这时冲上去一把将她的手机抢过来,使劲摔在地上,还踩了好几脚。
女人脸色发青,伸手就往我弟脸上抓去。
她哪里是我弟的对手啊,他一下挣脱,跑到我妈怀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指着女人说道:「妈,这个坏女人要打我!」
我妈立即上前弯腰用脑袋往女人怀里撞去。
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来,往这里打,你不把我打死就不是人揍的!」
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岁,哪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小脸煞白往后退去。
我妈趁机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喊道:「哎哟,哎哟,我头疼,是不是脑震荡了,你们都看到了,狐狸精要杀人了!」
我看够了戏,见场面即将失控,才慢悠悠保存好录像,收起手机走到女人面前,温声道:
「对不起,手机多少钱,我这就赔您。」
女人可怜兮兮道:「我才买的新手机,花了 5000。」
我立马拿出手机给她转了 6000 块钱。
「实在抱歉,一千块钱就当给你精神赔偿了。」
女人也是怕了我妈的胡搅蛮缠,拿完钱后立即仓皇逃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妈在后面急得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夏雨宣,你家开银行的是吧,让你给你弟弟买点衣服,你抠抠搜搜地,给别人 6000 块钱眼都不眨一下,什么破手机能值那么多,镶金边了吗?」
2
我不是开银行的,但我却是她和弟弟的取款机,从弟弟出生喝的新西兰奶粉算起,一直到他现在上小学,连裤衩袜子都是我妈问我要钱买的。
我爸走得早,他的好兄弟王叔又隔三差五来我们家,对夏虎也很是宠溺。
加上我又整天劳民伤财地替他收拾烂尾,夏虎能不长成这个模样吗?
「妈,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妈不乐意了,紧紧贴着我,命令道:「送我和你弟弟回家。」
我只好应下。
结果刚下台阶,裙角突然被我弟踩住,我一骨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裙子膝盖处破了个洞,流出丝丝血渍,我疼得眼泪快要掉了下来。
弟弟拍着手,指着摔得四仰八叉的我哈哈大笑:
「哈哈,狗吃屎了。」
这熊孩子!
我气得爬起来就要揍他。
我妈直接挡在弟弟跟前:
「你要死啊臭丫头,你多大了跟你弟弟一般见识?」
望着我妈想要杀我的眼神,我心底冷笑。
到了家门口,我打开车门准备帮他们拎东西。
看到后座真皮座椅被刀片划出好几道口子,我忍不住大吼道:「夏虎,你给我滚下来。」
我妈指着我大喊道:「夏雨宣,你没完了是吧?不就是一个破坐垫吗,你男朋友那么有钱,大不了让他再给你买辆新车,这辆车给我好了,我不嫌弃。」
夏虎指着车标念道:「PORSCHE,破二手车,妈,咱们不要破车。」
我满脸无语地望着我妈:「我和韩枫还没结婚呢,现在哪能问人家要车?」
我妈冷哼了一声:「你们俩不早就睡一起了吗,就差一张证而已,我劝你早点和他结婚,哪怕离婚也能捞点好处,男人都喜新厌旧,别哪天他玩够把你甩了,你一分钱也捞不着。」
我弟在旁边拿着砖头,不断往车标砸去。
「二手破车丢人,砸烂了它。」
我气得快要冒烟,把车标挡在身后。
我弟见捣蛋行为受阻,仇恨地瞪着我:
「起开,我妈说你被人睡过了,也是二手的,要是不抓紧结婚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我妈妈被当面戳穿,脸皮有点挂不住,讪讪道:
「童言无忌,你弟瞎说的,别往心里去,妈都是为你好。」
我淡淡地说道:「我和韩枫商量好了,等他过两天带着户口本飞过来我们就领证,我们已经在北京买好房子了。」
我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不行,我一把拉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你翅膀硬了就想离开我,想要结婚必须拿 100 万彩礼,然后在县城买套学区房。」
「我年后要调去北京上班,在县里买学区房有什么用?」
我妈冷哼了一声。
「你们用不着可以给你弟弟,我和你弟弟难道要一辈子住在村里吗?」
我妈白了我一眼,接着气呼呼地说道:「人家隔壁老李家闺女都给他们在城里买房子了,天天发朋友圈显摆呢,我都快 60 了,还能有几天活头?我就不能也和城里老头老太太跳跳广场舞,享受几天吗?」
我妈那架势是不把我敲开骨头吸干骨髓是不肯松手把户口本拿出来的。
膝盖传来丝丝疼痛,我懒得跟她斡旋,应付道:
「我和韩枫商量下吧,公司那边有急事,我先走了。」
3
本以为在韩枫到来之前我能过几天消停日子,没想到第三天我妈又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夏雨宣,你快到人民医院来急诊室一趟,你弟弟被人打了。你男朋友不是很厉害吗,让他从北京带人来。」
「人家韩枫家里是做正经生意的,又不是什么混道上的。」
我妈气呼呼地说道:「死丫头,你什么语气,夏虎可是你的亲弟弟,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夏虎被人揍得半死不活了?
我心里不禁冷笑:「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撂下电话,我很不情愿地开车来到人民医院。
刚到急诊室门口,就发现一群人围着我妈和夏虎指指点点。
一名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指着夏虎说道:「我老婆要是流产的话,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这个小畜生,让他陪葬。」
夏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手比画出手枪的样子,指着他们:「啪!啪!啪,杀了你们。」
我妈以一当十不落下风,唾沫横飞:
「这么小的孩子你们都咒,你们还是人吗?怀孕了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坐什么公交车,这不明摆着碰瓷吗?我女婿可是北京大公司的老板,你们想讹我,门都没有。」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说道:「对不起,我是夏虎的姐姐,我弟弟惹了什么麻烦,我们家会承担的。」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道:「夏雨宣,我不是让你过来当老好人的,你弟弟根本什么错也没犯,那个孕妇自己摔倒了,非要赖着是你弟弟推倒的,必须让他们赔偿你弟弟精神损失费。」
我没有理会我妈,蹲下来摸着夏虎的脑袋轻声说道:「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夏虎得意洋洋道:
「电视上说了,怀孕的人摔倒会流产,我就是想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孕妇亲属闻言大怒,气得上前就要按住夏虎揍。
我妈也瞬间傻眼,没想到夏虎竟然亲自承认了。
但她依然像是公鸡般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推得动孕妇,肯定是她自己绊倒的。」
孕妇老公看上去是个斯文人,终于按捺不住,冲上来一巴掌扇在我妈脸上。
「我们的车有行车仪,拍得非常清楚,我媳妇下车,这个小杂种使劲推了她一下,你还强词夺理!」
我妈哆嗦了一下,直接瘫倒在地,满脸痛苦地哼哼:
「夏雨宣,快报警!」
孕妇所有亲属的怒火都被我妈彻底点燃。
4
是该报警,赶紧把那个熊孩子抓起来,逼我妈该赔多少赔多少。
眼见事情要闹大,我瓜子花生都准备好了,突然急诊室大门打开。
孕妇家属赶紧一窝蜂迎上前去:「大夫,我老婆没事吧?」
「还好,孩子总算都保住了,在医院观察两天要是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听到孕妇没事,我妈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找着夏虎的身影,小声喊道:
「虎子,咱们回家了。」
弟不教,姐之过,我哪能放过这个好好教育我弟的机会?
我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句:「妈!」
这时候孕妇家属都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才想起这里还有个准备开溜的犯罪嫌弃人她妈,全部团团围过来。
我妈狠狠地盯我一眼,嚷嚷道:「你老娘还没死,喊什么喊!」
这时医院楼道的病房里突然响起一阵紧急按铃。
我妈还在四处寻找夏虎。
丝毫不顾及这是医院,像个破锣似的一遍又一遍喊夏虎。
10 分钟后,医生提着夏虎的领子从二楼走了下来,满脸厌恶地喊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妈立即上前,一把从医生手里抢过嬉皮笑脸的夏虎,瞪着医生:
「我家孩子,怎么着你了?」
大夫脸上青筋暴起,「你家孩子把患者氧气管拔掉了,那可是我们市里老领导,幸亏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妈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医生护士都是干什么吃的?让老领导一个人在病房里!」
医生没想到我妈这么不讲理,立即拿出电话报警。
我妈却双手叉腰,得意洋洋:「我可不是文盲,我儿子今年才 10 岁,你们报警也不能把他抓起来!」
警察很快来了。
孕妇老公指着我妈和夏虎说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孩子推我老婆的,他妈还想赖账!」
我妈立跳起来说道:「你血口喷人,孩子这么小怎么推得动你老婆,明明就是她自己摔倒的!」
大夫招手道:「警察同志,我也报了警,这个孩子涉嫌故意杀人!」
我妈指着医生骂道:「你眼瞎了吗?这么小的孩子杀什么人?」
「吵什么?都有监控,是非曲直我们一定会弄清的!」
事实面前,我妈不得不低头,但依然说道:「我儿子才 10 岁,不用负法律责任!」
警察皱着眉头说道:「你儿子年龄不够,但你是监护人,必须负担民事责任,和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
我妈傻眼了,恶狠狠地冲我喊道:「夏雨宣!你站着看啥戏呢,赶紧找你男人过来。」
我连连应是,等他们被带走后,慢悠悠回了家,把平日里用来联系我妈的那张副卡取了出来放钱包里。
有事夏雨宣,咋的我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
5
第二天,我计算着时间,他俩应该已经缴完赔偿金放出来,再慢悠悠把那张卡插回去。
一开机,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雨宣!你跟你那个死男人私奔去了?你妈和你亲弟弟被关派出所,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手机也打不通!」
「那个大肚子竟然要我赔一万块钱,干脆死了算了,那个老不死的更过分,明明啥事都没,还要赔偿三万!」
「这派出所就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给钱竟然不放人!还是你王叔靠得住,要不是他,我俩都还没出来。」
「你这个赔钱货是指望不上了!」
本来早起就烦,听着我妈叽里呱啦一通指责,我冷笑一声:
「我爸走的时候家里存折上还有 100 万现金,这些年夏虎吃的住的都是从我这里开销,你怎么几万块都拿不出来?」
「我每个月还给你打一万生活费,钱哪儿去了?」
心里实在是不爽,我开玩笑似的补了一句,「妈,不会都被你当私房钱存在了王叔那里吧?」
我妈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下意识回道:「怎么可能!你以为你王叔跟你那死鬼爹一样抠门!」
我脸色沉了下去,直接挂了电话,不肯再理她。
工作后我就没住家里,一开始又要交房租又要交押金,特别辛苦,我爸那 100 万遗产,我妈是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说要留着给夏虎买房。
接到主管的微信,说公司来了个大人物,让我赶紧去招待。
我心里不以为然,磨磨蹭蹭卡着点儿去到公司,就看到朝着我挤眉弄眼的韩枫。
这家伙,假公济私来了。
我心里一松,迎上去挽住他,笑意忍不住溢出来:
「你不是说还得过两天才走得开吗?」
韩枫低头吻在我的额头,心疼道:「我怕再不过来,他们能欺负死你,我妈找人算过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咱们领证去。」
知道大金主韩枫来了,我妈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也不跟我计较电话打不通的事情了。
让我中午就带着韩枫回家吃饭。
夏虎老早就等在家门口,看到我和韩枫提着大包小包下车后立即大喊道:「妈,我姐和她凯子来了!」
我妈满脸堆笑跑出来说道:「姑爷来了,虎子快叫姐夫。」
紧接着王叔也迎了出来,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说道:「姑爷来了,快到屋里坐坐,我这就下厨炒几个小菜,一会咱们爷俩喝几杯!」
我妈指着老王介绍道:「这是你王叔,和你爸是拜把子兄弟,你爸走后,他把虎子和小宣视为己出,没少接济我们家。」
很快老王炒好几个小菜,往主位上一坐,望着韩枫,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枫啊,你命好啊,小宣从小到大可是我们附近街道出了名的才女,好多有钱人家前来说媒,你妈都拒绝了,她说只要孩子幸福就行了,钱不钱的无所谓。」
夏虎站起来,直接伸手把鸡腿撕扯下来,一边撕咬一边模糊不清地说道:「妈,你不是说我姐带来这个凯子会给我们家好多钱吗?」
我妈讪讪说道:「别听孩子瞎说,现在孩子都被手机教坏了。」
韩枫笑道:「没事,孩子能说会道说明脑子好使,长大一定会有出息的。」
6
我男朋友是凯子?我心里不悦,望着我妈淡淡地说道:「妈,把户口本拿给我,明天我就去和韩枫领证。」
我妈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含辛茹苦地把你抚养长大,这就要远走高飞了,娘舍不得啊。」
说完我妈竭力挤出几滴泪水,装作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样,然后偷偷瞅了韩枫一眼。
韩枫岂会不知道我妈是在演戏,故意说道:「阿姨,你放心好了,小宣会经常打电话给你的。」
我妈踹了老王一脚,老王立即心领神会:
「姑爷,你丈母娘都快 60 了,小宣出嫁后,他们孤儿寡母的,没有固定经济来源,这日子没法过啊。」
「叔,你放心好了,我来之前都打听过了,咱们这边彩礼一般都八万八加三金,以及房子和车子,我给十万彩礼,房子的话我在北京有别墅,车子好几辆呢。」
我妈的脸刚露出一点笑容立即又僵硬了下来,皱着眉头:
「我闺女可是名牌大学毕业,岂是那些只会生孩子的女人能相比的,她一年工资都几十万,姑爷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一百万彩礼,外加县城一套 100 平以上的学区房,少一个子也不行。」
我立即说道:「妈,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我妈瞪着我:「你个没良心的,这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我给了你生命,把你抚养长大,养育成才,这是金钱能衡量的?再说了,我要这么多钱不都是为了你弟弟吗?他可是和你一奶同胞的至亲,你将来在婆家要是被欺负了,可是得指望他给你撑腰的!」
指望他给我撑腰?不背后捅我一刀我都谢天谢地了。
我心里一阵冷笑,她何曾给我买过新衣服,哪一件不是邻居家孩子旧衣服,自我爸去世后,大学是我自己贷的助学贷,生活费是我给人家当家教……
我刚要发火,韩枫踢了我一脚,笑着说道:「阿姨,五十万可以了吧,年底公司在清账,明年我再给你五十万,明天我就去县城看房子。」
我妈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房产证上得写你弟弟名字。」
夏虎指着韩枫,贴在我妈耳朵边小声哔哔:「妈,得让凯子写个欠条!」
左一句凯子,右一句凯子,一股火在我胸腔「噌」地烧了起来。
这些年的忍耐让我学会越是生气,面上越是冷静。
还没等我说什么,韩枫温暖宽厚的手掌覆盖住我的,然后看向我妈,笑容收敛起来。
他拿出平日里谈判生意的姿态,语气有些冰冷:「听说直接去派出所挂失户口,开个户口证明,就能去民政局领证了。」
「没听说过小舅子让亲姐夫写借条的,要是阿姨信不过我的话,我直接带着小宣去开个户籍证明,然后飞去北京领证。」
我妈脸色垮下去,象征性地朝夏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呢,那可是你亲姐夫。」
接着朝韩枫笑道:「姑我妈竟然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指着我破口大骂:「都是你个死丫头搞的鬼对吧,你不得好死!」
我冷笑道:
「我爸头七那天,你俩在他的骨灰盒下面干的丑事还要我复述一遍吗?」
「那时候我就知道夏虎不是我亲弟弟了,这些年我越发惯着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畜生什么时候成为那颗炸死你俩的炸弹。」
「我好不好死不知道,但您和老相好的生的那个小太监已经死了,那叫一个惨啊,尸骨无存。你好好在监狱里改造吧,命大的话兴许还能在有生之年出来给自己挑口好棺材,当然了,你要是有情有义的话,就早点死,到下面好和老王还有那个小畜生再续前缘。」
我妈像是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大吼道:「不可能,你一定瞎说的,虎子过得……」
说到一半,她不知道怎么骗自己了,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和老公回到北京后重新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一年后,我怀孕生下双胞胎。
孩子能说话的时候,满脸好奇地问我姥爷姥姥在哪呢?
我告诉他们,姥姥和姥爷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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