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渣男跪求我走前世剧情

出自专栏《江湖庙堂与市井,都是不省油的灯》

前世,我把探花郎囚在公主府,玩了三年,他把我杀了。

我们双双重生后,他还想走前世的剧情……

不过我鸟都不鸟他,又和别人玩起了强制爱。

探花郎急了。

1.

「参见公主。」

今科进士,均跪在我面前,忐忑不安等着谁能入了我的眼,做我的驸马。

前世,我自然看中了探花郎傅砚辞,长得唇红齿白,眉目含情,又一身傲骨,宁死不屈,够劲儿!

简直想让人狠狠欺负他!

我本想请父皇赐婚。

结果,傅砚辞求见我,义正言辞地说他有他的理想,绝对不愿屈居在公主府,靠着女人上位!

我当场就不乐意了!

女人怎么了?我堂堂公主,能靠我,是他祖坟冒青烟,他不立马谢恩,还敢说做驸马耽误他前程!

简直叛逆!

我把他抓进了公主府,当晚就给他喂了药,教他做人。

看着他仇恨清醒的眼,逐渐染成了不受控制的红,别提多令人有成就感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做驸马,就只能任闲职,一般有志气的人都不愿意干。

我也是个尊重他人意愿的人,强扭的瓜不甜。

于是我告诉傅砚辞,「等本宫玩腻了你,就放你去做你的官!本宫没腻之前,你再敢提一个走字,小心你的九族!别以为你爹是户部尚书就了不起,我爹还是皇帝呢!」

父皇就我一个公主,他对皇兄们严厉,对我十分纵容。

我也不负所望,长成了个纨绔子弟。

2.

傅砚辞摔了茶碗。

我好喜欢他生气的样子,眼睛是好看的桃花眼,因为愤怒氤氲着雾气,像沾了露珠的茉莉花。

他家里人应该是给他做过思想工作,他闹腾了一阵,也乖顺了很多。

他几乎不给我好脸色。

不过我不在乎,睡到了就行。

我们也外出游玩,有时和其他纨绔一同出游,玩个几个月才回京,有时候就我带着他。

外出的时候,他心情好点,也会正常和我说说话。

但只要我色眯眯看着他,暗示他,他就脸色绯红,仿佛是被我强行掳走的良家妇男,然后骂我不要脸!

特有意思。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了。

我 18 岁那年,父皇说公主不成婚,不成体统。

我想起傅砚辞整天不给我好脸,上次我生病了,他还冷嘲热讽我一番,就觉得心寒。

他住我府上,但凡有好东西,我都紧赶着送他,就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结果呢,白眼狼!

正好我也玩腻了。

母后娘家有个表哥,长得也不错,对我也体贴温柔,除了眼睛总喜欢腻歪在我身上以外,没有别的缺点。

我让管家把傅砚辞的行李收拾了,吃饭的时候对他说:「你可以走了,父皇会给你安排职位。」

「你肯放我走?」

「本宫要成婚了,母后说你住府里,表哥会不高兴,你要还想伺候本宫,本宫在外面给你安排个宅子?」

我真宠他。

可能就是犯贱,他不看我一眼,我就稀罕他。

表哥经常对我献殷勤,我就不太稀罕表哥。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吃了我,最后把碗筷全扔地上了。

好好一桌菜,全毁了。

我骂道:「怎了,要走了,你高兴疯了?本来还想对你好点!今晚你睡柴房!」

我成婚前一晚,他假扮成小厮进来,我还以为他想我了,结果正要到达极乐之地时,他兜头就给我一刀……

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会点武功,原来他在府里的时候,怕他对我不利,给他吃了软筋散,平时和正常人差不多,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我没想到……居然会死……在……床……上……

3.

我也不恨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也确实是个人才,被我耽误羞辱了这么几年,恨我是应该的。

我这个公主,别的没有,就有点钱,有点貌,有点聪明,有点大度。

小顺子喊:「把头抬起来,让公主看看。」

所以重生回来,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母后派来的公公道:「今年的学子长得一般,本宫不喜欢。」

说罢,便带着侍从走了。

小顺子低声道:「公主,探花郎是长得真俊啊,现在还一直看着您的背影呢!」

我身体一抖,想起前世那寒冰般的匕首,惹不起,躲得起!

「俊个屁!限你三天内,给本宫找出一个比他好看的出来!不然要了你的脑袋!」

我只是说说而已,虽然小顺子经常在外面给我物色美男子,我真没想他还能找到个比傅砚辞还俊美的!

看到对方的时候,我刚喝的茶水就那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公主,公主!」小顺子在旁边喊,「注意哈喇子!」

4.

此人长得高大英俊,一张脸棱角分明,眸子带着浅浅的蓝色,不是我中原人的长相,有点异域风情。

他那张脸,看起来还有点忧郁和可怜。

顿时让我心生怜爱!

「贵人金安!」那人一张口,一嘴的东北味,「俺是来卖马的,听说您这收马,小的特意来求您收了我的马。」

???

「怎么说话这么糙?」

我转头看向小顺子。

小顺子在我耳边低语:「公主恕罪,奴才还没来得及调教他,在卖马的集市,他差点被人抢走了, 奴才想着先带回来给公主相看,公主满意,奴才再调教调教他。」

「我自己来。」

我现在也是 15 岁的光景,但是有 18 岁的心智啊,前世还背着傅砚辞在外面偷吃了几回,撩起汉子来,轻车驾熟。

5.

「快坐,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亲切地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叫什么名字?」

我刚碰到他的手,他就触电般躲开了,脸色通红,粗着脖子道:「小人叫阿吉泰,寓意幸运。贵人要买我的马吗?俺哥哥还在外边等着俺呢。」

「……名字挺好的,就是不解风情!」我嘀咕一句。

「俺的马不疯!」他急了,「俺的马,是草原上最俊、最肥、最听话的马!要不是哥哥要娶嫂子给不起 100 头羊,俺们也不会来这里卖马!」

我扶额!

「多少钱啊,你要。」我漫不经心地问。

「嗯……」他看着我,似乎在考虑宰我多少钱不会被赶出去,「一百……一百两,可以吗?或者 90 两也行。」

小顺子:「给他哥哥一千两。」

他瞪大了眼睛,有点傻气。

「你多少岁?」

「俺 16 岁,俺也可以和你们中原人签字据。」

「你识字?」我问他。

他挠挠头:「一点点。」

我对小顺子使了个脸色,小顺子飞快去拿了个字据出来,他看了半晌,他哥哥也进来了。

是个和他差不多的美男子!!!

只不过他哥哥走的狂野风,脸上胡子拉碴的,衣裳也不甚干净,我不喜欢。

要是洗干净点,兄弟俩一起收了也没关系。

小顺子又让人抬了一箱银子进来,足足一千两。

兄弟俩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很爽快地赶紧签了字。

6.

阿吉泰跟着他哥哥,准备把马赶到我们马场去。

我忙叫住了阿吉泰:「你要留下。」

他脸色通红,瞥了我一眼,垂着眼睛道:「小人卖马不卖身。」

因为他哥哥在,我不想搞得很麻烦,就骗他:「不是让你卖身,是让你在这里住半年,本宫喜欢马,你得教我驯马,要是你那些马发疯,把我摔了怎么办?」

「俺的马不会摔人!俺哥哥还要赶着回去娶嫂子,不能耽误。」

「所以就你留下啊,难道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特意把吃字说得很暧昧。

他脸色通红,讷讷不能言。

小顺子立刻骂道:「想什么呢!我们公主国色天香,岂是你能肖想的!小心砍了你的头!不同意,咱们这生意就不做了,你们爱卖谁卖谁去!」

他们明显急了。

阿吉泰的哥哥把他拉到一边,用蒙古语嘀咕了好久,我听不懂。

只见阿吉泰犹犹豫豫地看着我,半晌不情愿地点点头。

「那好吧,俺就留下来等贵人会驯马了。再离开。」

他在府里住了两天,他哥哥走了。

当天他来问我:「公主,啥时候驯马?俺想早点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牛羊要放,俺爹娘俺哥哥忙不过来。」

我写字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他就站在日光里,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我淡淡笑着说:「既然你心急,那就今晚吧。最近可有每天洗头洗澡?」

他呆呆地看着我,发了会呆后,才猛地移开了视线,红着脸,点点头,又解释道:「俺草原上,水都不够喝,不像你们中原人,每日都洗澡,但俺已经是草原上最爱干净的男人了!」

小顺子带着他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过去他院子里,他现在住前世傅砚辞住的那个院子,听竹院。

他看到我,迫不及待迎出来,道:「公主,走吧。」

「不急,你看,我带了酒,喝一杯就走。」

他二话不说,喝了之后,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下人赶紧把他扶了进去。

帷幔放下来。

他脸色通红:「你干什么!俺不会娶你的!」

「哦,为什么?」我挑挑眉,手上动作不减,「难道本宫不漂亮?」

他好言劝我:「你漂亮,就是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不老实,不会和俺老实过日子。而且你看起来皮又嫩,身子又软,还娇气,那么多人伺候,根本不会放羊喂马,娶你没用!俺哥哥再三叮嘱俺,不准和你有别的什么……」

我笑了,拍拍他的脸:「我会骑马呀,小傻瓜。」

???

他脸上有疑惑,不过很快就懂了。

我兴致正好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小顺子在外面不要命地喊:「公主,公主,有人夜闯公主府,是探花郎傅大人!现在他和侍卫打起来了!直嚷嚷着要见公主您呢!」

这傅砚辞,简直是有病。

这段时间,不管我去哪里,都能碰到他,他还跟个花孔雀似的,整日花枝招展的。

而且我敢打包票,他也是重生的!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不清白!

还想再杀我一次?想得美呢!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看我转头就找了个比你好看的男宠!

不过既然你上赶着找虐,那就别怪我了!

我哑着声音道:「就让他在门口说话吧,什么事?」

阿吉泰原本迷茫的眼瞬间清明,想推我,推不动。

「你起来!」

「本宫不。本宫就喜欢你这个屈辱的小模样。」

我们正说这话,门被砰地打开。

傅砚辞提着剑,跟地狱的杀神似的,站在烛火明灭的门口,死死盯着帷幔里的我们……

7.

「放肆!」我冷声呵斥傅砚辞,「傅大人,你提剑擅闯本宫闺房,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即便你是父皇眼前的红人,本宫倒要试试你项上人头是否够稳!」

「臣……」他僵硬了一瞬,才躬身道,「臣确实有要事禀告殿下,还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这厮,真是贱骨头,原来被我虏回来,一脸清高的样子,现在我不待见他了,他又贴上来!

男人,就是不能去倒贴!

和我表哥一模一样!

「本宫办事呢,」我声音里带着点调笑,「傅大人不会不懂吧?我要是现在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了,我这刚入府的草原猛男得喝一桶醋!」

隔着朦胧的薄纱,我看见他握剑的手紧了紧。

「公主不见臣,臣便不离开。」最后,他这么说。

阿吉泰生气得眼睛都红了,羞愤地别过了脸。

「出去候着吧,总要给本宫一点时间穿衣吧。」

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冲阿吉泰道:「乖乖听话伺候我,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阿吉泰:「你不是人!不知羞耻!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我啧了一声:「以后不许说俺!好好的一张脸,尽说些败人兴致的话。」

顿了顿,我又道:「行了,你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那等我腻了以后,不给你钱,就放你出去,这样你就不是出卖自己身体了,乖啊。」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没理他,把被子给他盖上,喝了碗茶,才开门,对小顺子道:「打水,给阿吉泰洗洗,让厨房做点滋补的汤端过来。」

前世,我每次让傅砚辞伺候之后,都是这样吩咐的。

果然,傅砚辞听到这番话,脸色白了白,眼中的恨意更加明显。

8.

我带着近身侍卫一起进了书房。

实在害怕傅砚辞太疯,又给我一刀。

我理了理衣衫,坐在老梨木椅上,端起茶碗,拨开最上面的茶叶子,淡淡道:「傅大人,何事啊。这深更半夜的,你夜闯公主府,对你清誉有损啊。」

我全程都没多看他一眼。

「臣是想问……公主为何……」他似乎难以启齿。

我拧着眉,有点不耐烦地看他。

「臣近来查到有几人意图对公主不轨,已经移交大理寺了。」

他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我有一瞬间的惊讶。

因为那几人,都是……前世皇兄送我的玩物,我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偶尔小心谨慎地偷腥……

我记得前世傅砚辞并不知道。

因为他在接受了自己的屈辱之后,曾经非常傲气地和我说:「既然现在公主和臣在一起,便不能有别人,如果公主不能遵守,那臣便与公主恩断义绝!」

我也是傻。

我堂堂公主,居然被一个没有名分的男宠拿捏住了。

主要也是被他美色所惑。

之后我见着稍微可人一点的,都不能明目张胆地怜爱,只能偷着来。

不过别有一番滋味就是了。

我打量他的神色。

看来这货是知道了前世我和那些男子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现在借刀杀人?

疯子!

什么冤孽还要带到这一世啊。

「那就辛苦傅大人了,本宫相信大理寺会秉公处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9.

「公主似乎不好奇他们为何要谋害公主呢。」

我不想和他废话,又喝了口茶。

他上前一步,我侍卫立刻利剑出鞘。

傅砚辞笑了一声:「公主宁愿在外面找,也没将离侍卫纳入房中?」

我厌烦道:「傅大人!注意你的身份!你以为本宫真的不会治你不敬之罪么?」

他冷笑一声,也不装了:「呵!微臣当然信!有什么事是公主做不出来的!前世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不是转头就抛弃了我!甚至答应了我不会有别人,结果呢,你何止是偷着养过一个男宠!」

「什么前世?你吃错了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得出来我是重生的,难道我看不出来你也是吗?」

我扫了眼离驰,也就是我侍卫,他隐在面具背后的眸子有些震惊,我咳嗽了一声,冲傅砚辞道:「你想干什么?前世的债早就了了,你还纠缠我?不是应该躲着我吗?你是不是犯贱啊?」

10.

「我犯贱!对!我就是犯贱!」傅砚辞眼睛血红,「我明明知道你有多可恶!多放浪!想着重活一世,再也不要去你的牢笼!可是当你每次看到我,眼中毫无波澜,每次都避着我走,甚至……甚至……还把别的男人迎进府里,住在我原来的院子里,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你薄情寡义,恨你誓言说的比唱的好听,却不如一张纸有分量!」

「呵,在你心里,你侍卫都比我有分量,是吧?!你可以把他放在身边,珍而重之,甚至用自己的婚约为他谋取一个侧驸的名分,却对我是爱留不留的态度!华安,你没有心!」

我慢慢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傅大人,你这是在干吗?拈酸吃醋?」

「我只是想问明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前世杀我,现在还有脸来问我这个?!」

他脸色白了白,眼中有痛苦和悔恨:「我当时气疯了,我被你放走,本来该高兴,皇上也给了我想要的职务,让我大展手脚,可是我的心却不知为何总是想着你!你成亲前一晚,我在酒楼买醉,听见隔壁桌的两人低声说话,知道了他们是被你养在外宅的男宠,还想着将来你的驸马心胸宽广,能住进公主府!我当时气疯了,想找你理论,结果你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就……」

我心越来越冷,所以他还是冲动之下杀了我?

这得小心眼成什么样啊!

「之后我便后悔了,我看着你口吐鲜血,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慢慢失去生机,我就后悔了。可是……」

他眼中透着诡异的兴奋:「我心里却有点高兴,觉得为自己报了仇,你也终于能老实了……」

我真想杀了他!

但我对杀人有恐惧。幼时春娘为我梳头,她不小心弄疼了我的头皮,我大怒,大声骂道:「杀了她!杀了她!」

她惶恐不安,一直磕头赔罪,涕泗横流求我息怒。

那时我五岁。完全不懂我的一句话,真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她真的被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那时我握住她的手,真的带着她离开。

她的人生里,就只会有我一个。

她那时性子柔顺,和我说话,从没有主子的高高在上。

但我知道,我们走不了。

我不能让公主颠沛流离,如同尘埃般受人轻贱。

后来她对我甚是冷淡,直到温泉夜,倒是拿出了对待一般男宠的姿态来对我。

那爱意也夹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视。

只是,午夜梦回惊醒时,我总能感到她在细细描摹我的脸,一如那令我差点命丧黄泉的绮丽春夜。

她轻轻唤我:「离驰。」

一如她年少懵懂时。

她把阿吉泰带进府里后,轻声对我道:「如果你想走,我可以放你走。母后那边我去说。」

我握住她的手,仿佛触电般,她抬起盈盈水眸,有些慌乱地看着我。

好似生怕我要走,又怕我不走。

「安儿,我永远是你的。从我们见面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世人都道华安不会爱人,其实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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