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范围内突然出现666个超能力者,击败对手就能获得对手的超能力,最终获胜者将如何自处?

下一秒,他便活生生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陆景的超能力,还是APP里承诺的,会替我们清理现场。

总之四周的人,都像无事发生一样。

我到处找不到陆景,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先是在游乐场里转,而后又出了游乐场,在街上转。

不像陆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伺机而动,我一慌张就容易这样六神无主。

像只无头苍蝇,没有任何方向地走了好多路后,我才后知后觉想到,我该回家看看的。

走进小区,刚走到我住的那栋楼下,我又看见了翁先生。

他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28

我看着翁先生,一时无言。

他先开了口,“你还活着,陆景果然还是没能对你下手。”

他的话让我回想起前不久的场景,一下子干呕起来。

我问翁先生,陆景怎么样了,会不会死了?

翁先生笑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是希望他死了还是没死呢?”

我怎么可能会希望陆景死了,我甚至无法想象陆景哪天突然离我而去。

“可是你不想他死,他却想你死,这次他临时反悔,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翁先生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布包。

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只冲我眨了眨眼,告诉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又问他:“陆景现在在哪?”

翁先生笑着抬头,向楼上望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陆景,他站在二十三楼的阳台上。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陆景在我眼里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但我知道他正盯着我看。

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叫我头皮发麻。

29

我把翁先生给的包装进了我的挎包里。

走进家门时,我胆战心惊,以为陆景会问我楼下在和谁说话。

但他什么都没问。

他换了身衣服,头发滴着水,应是刚洗了个澡。

我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这是我曾用过的借口。

翁先生给的包里装的,是两瓶市面上很常见的饮料,一瓶雪碧,一瓶可乐。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感到奇怪,但还是把它们放进了冰箱。

晚上睡觉前,我在超能力APP上,收到了一条匿名私信。

“雪碧有毒,可乐无毒。”

不用猜也知道是翁先生发的。

我刚暗灭手机,躺到床上,就听见陆景冷不丁地说:“你都没有关心一下我。”

30

我才意识到从进门到现在,我都没有多问一句他是如何就这样死里逃生,活下来了。

其实如果不是在楼下遇见了翁先生,不是看到陆景在楼上那样盯着我看。

在一进门看到完好无损的陆景,我该是会热泪盈眶地拥抱住他。

可是我现在,比起心疼他,更多的是害怕他。

我的手不自觉紧张地握成了拳,“我之前打不通你电话,都以为你要死了,吓坏了,现在还是懵的,你现在没事了吧?”

陆景点点头,跟我说,“现在没事了,我不会死的,因为我有个超能力是复活。”

我看着他,说:“你原来告诉我,你只有两个超能力的。”

陆景愣了一下,倒是坦荡地说:“我骗了你,其实我有几百个超能力。”

陆景离我近了点,接着道:“但是其他几百个超能力不重要,我这次还能完好无损站在你面前,主要是靠两个超能力。”

“一个是复活,一个是治愈。”

31

陆景告诉我,复活这个超能力是他从别人那获取的第一个超能力。

这个超能力的原主,是个抑郁症患者,在跳楼的时候获得了超能力。

没死成,也活不了。

陆景看到他时,他整个身子都是七零八落的,堪堪连在一起。

复活这个超能力并不能取消不用,吊着他的命,却又不能修复他的身体。

直到他遇见陆景,才求着陆景击败他,让他得以解脱。

而治愈这个超能力,则是陆景自己的,是超能力APP上,和我的一样,都还未公布出来。

陆景让我摸摸他的胸膛。

那个今天在我眼前被洞穿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

陆景还告诉我,他的超能力是有弱点的,治愈有速度限制,若是伤害速度太快,就很难恢复。

陆景按住我覆在他胸膛上的手,像是捉住了我。

我差点吓得要惊呼出声。

他紧紧盯着我,嘴角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笑,“我把弱点告诉了你,你会想杀我吗?”

我呼吸一窒,牙关不可自抑地打起颤。

但他并没有等我回答,便熄灯睡觉了。

32

我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半夜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爬起来,把冰箱里的两瓶饮料拿了出来。

整个过程我都蹑手蹑脚,心惊胆战,生怕陆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把饮料藏在了客房的床底下,又悄悄地回了房间。

这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没人叫我起床,我一觉就睡到了十一点。

醒来后,陆景已经不在了。

我走到餐厅,看见餐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

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陆景要上早班,而我是自由职业,所以工作日间,他都会给我留一份早餐。

我看着桌上的白粥和咸菜,有种生活又回到先前平静时候的错觉,一时竟有些恍惚。

坐在餐桌上,吃了一口还有些余温的粥,心莫名有些安定下来,脑子也似乎清明了许多。

我突然觉得翁先生的话并不那么可信。

包括他的身份,那所谓第667个超能力者,也不过是我随口猜的,他并没有直接承认。

而且时至今日,即使疑点重重,但我并没有陆景真要杀我的证据。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站起身,就去把床底下的饮料拿了出来。

盯着那瓶雪碧看了许久,最后决定把它倒了。

但我刚走进洗漱间,就看见镜子里的我,脖子中间有一道伤口。

这是昨晚睡觉前还没有的。

33

我看着那道伤口,发愣了许久。

它很浅,只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也不痛。

若是在别的位置,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可是它在脖间,在气管之上。

便是这浅浅的一道伤口,将我先前对陆景的偏向,全都变成了讽刺。

我不久前还想着没有他真会杀我的证据。

结果现在就有了。

我翻开他的枕头,看到了那把尖刀,它的刀背反着光,刀刃上,有一层浅浅的血迹。

我想象着,陆景在昨天夜里,趁我熟睡时,将这样一把锋利的刀,置于我喉间的模样。

觉得实在难以呼吸。

陆景真的要杀我。

我的脑海又响起翁先生的话,一句又一句,充斥着我的大脑,乱糟糟的。

“你要小心你的枕边人……”“他还在挣扎……”“但你的时间不多了……”

到最后只有一句话越来越清晰——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34

陆景上班的地方离家不远,中午一般会回来。

他厨艺比我好,所以一般是他做饭。

但今天我下厨了,我做完三菜一汤时,陆景还没回来。

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听到陆景说已经在楼下了,我赶忙把两瓶饮料拆开,倒进玻璃杯里,还加了冰块。

我看了一会那杯雪碧里不断往上冒的小气泡,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陆景回来了。

他走进餐厅,看到桌上的菜和饮料,笑着问我今天怎么这么隆重,是什么纪念日吗?

不知算是合时宜还是不合时宜,我脑子里很突兀地冒出那句影视剧里很古早的台词。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明明我先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这时却猛地有些恍惚。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后知后觉地想——我真的要杀陆景了?

35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并且感到困惑。

原来真的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一瓶毒药,递给陆景吗?

“你怎么了?”陆景看出我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我低下头,抚了抚头发,含糊道:“没,没什么,吃饭吧。”

陆景没有细究,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一边说好久没有吃我做的菜了,一边把凳子搬到了我的边上,跟我紧挨着坐在了餐桌的同一侧 。

他亲昵的举动,让我心里又徒生了一点期待。

想他可能又是有什么自己的原因,脖子上的伤口,也不是他故意未知。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陆景真的要杀我。

两杯饮料都在我这边。

吃饭时,陆景伸手,要我递一杯给他。

我把没有毒的可乐给了他。

陆景接过去,就喝了一口,看起来没有一丁点防备心。

我吃了一口菜,想着等会找个机会把那杯雪碧倒了。

但陆景突然抬头看向我,他的脸上挂上了我从未见过的笑。

他问我,“你怎么不喝啊,暖暖?”

我看着他,意识到,他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饮料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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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陆景笑了一下,便拿起那杯雪碧,喝了一口。

他要杀我,即使我不喝这杯饮料,他也能杀我。

倒不如我自己喝了,至少来得体面些。

喝进口中的雪碧,和以往喝过的普通雪碧味道没什么区别,都是甜的,冰的。

但我的心却像是裂开了一样的疼。

我想我真要死了,不得不死了,我的陆景,他真的要我死了。

视线一下就模糊起来,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陆景看了我一会,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他才伸手覆上我的脸庞,很温柔地替我擦去了眼泪。

他歪着头,对我无奈地笑,“哭什么啊?又不是你喝了有毒的那杯。”

我愣住了。

然后,我看到,陆景在我眼前,眼睛鼻子嘴巴,都涌出了鲜血。

他抱了一下我,又很快松开了。

“别怕。”

这是他倒在地上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37

我跪坐在地上,抱起陆景,他在我怀里呕血,看起来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没过多久,我听见门外传来几声压抑的笑,接着看见一个穿着并不合身的西装的男人。

他大腹便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的家。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陆景,又看向我,对我说:“几天不见了啊,季小姐。”

我认真端详他的脸,确认是我从未认识的人,所以是何来的几日不见?

他看着我疑惑的神情,哈哈大笑,“季小姐真是健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话音未落,眼前的青年人就这么在我眼前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正是翁先生。

那人转瞬又变了回去,告诉我他真名叫翁虹,当然要是我愿意继续叫它翁先生,也是可以的。

翁虹蹲下身来,看着我,说:“你被我骗到,不冤。”

“读心术,易容术,蛊惑。”他竖起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为了达到效果,我可是用了三个超能力。”

翁虹又看向我怀里的陆景,笑道:“至于他,他就更加不冤了。”

“这个毒,可是耗费了我两百多个超能力加成……”

他像个说书人一样,开了个场后就停住了,抬眼看着我这个唯一的观众。

他盯着我的脸,又盯着我的眼睛,然后对我的神情很满意似地点点头,颇为自得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不用我问,他也要为我答疑解惑了。

这世上总有些人做成了点什么事,就一定要跟人显摆的。

没有观众,他们就会死。

38

翁虹说他的出生实在是不好,混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靠着他自己。

他絮絮叨叨讲了好久他的年少不得志,最后只能在一个小区当大门保安。

然后他又讲了好久,小区里的暴发户有钱人是如何如何看不起他。

我看着他满脸横肉的脸,心想前几天他这么努力地模仿我外公的模样,以换取我的信任,真的是难为他了。

讲了好半天,他才终于讲到正题。

他首先告诉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667个超能力者。

他一直都是那666个超能力者其中的一个。

但为什么超能力APP上,那栏死亡人数会显示664呢?

这正是他的超能力——“APP管理员”

这个能力,让他有一些我们所没有的权限。

改变数字只是其中一个权限。

他最有用的权限,是查看用户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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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最开始,他的超能力还是稍显鸡肋的。

因为查看用户超能力是有等级限制的。

他只能查看超能力数比他少的用户,而刚开始,他只有一个超能力时,谁的超能力也查看不了。

每天只能改着数字,制造点恐慌玩玩。

直到有一天,他从一个小女孩身上,获得了第二个超能力,事情便有了转机。

那个小女孩的超能力名字叫“免疫”,其作用是免疫其他超能力造成的一切直接伤害。

但翁虹没有用超能力,他直接勒死了小女孩。

有了两个超能力后,他便可以查看到很多人的超能力,从而分析出他们的弱点。

再加上“免疫”的护体,他几乎战无不胜。

但他一直不敢去挑战一个人。

那就是陆景。

因为陆景在他获得第二个超能力之前,便成功杀了白骨爪,获得了396个超能力。

他一直都查看不了陆景的超能力。

因为等级压制,他甚至很难对陆景使用读心术。

所以他决定智取。

40

他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在来找我之前,翁虹就去找了陆景,跟他说我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爱他,如果以为有成神的机会,一定会杀了他。

陆景不信,翁虹便同他打了赌。

翁虹说到这,停了一下,很是得意地看着我道:“我早知道你不会忍心杀他,所以一开始就骗你,我对你说雪碧有毒,却告诉他可乐有毒。”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怀里的陆景,“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喝?”

但陆景努力睁开眼睛看我,却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倒是翁虹开口了,“因为他爱你啊。”

他看着我,笑得有些揶揄,“你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你。”

翁虹告诉我,因为等级压制,他是读不太清陆景在想什么的。

但是他却一直可以看清一条主流思绪。

那条思绪,非常偏执地全都有关于我。

翁虹说,陆景的思维着实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41

翁虹还告诉我,那次游乐场也是他设的局,目的就是打探陆景自身的超能力。

虽然他之前就隐隐有了猜测,却是在那一次才终于确定下来。

翁虹往我身边靠近了几步,我往后挪,背抵在了墙上。

他轻笑了一声,“你抱着他有什么用,毒在体内侵蚀,再过会他可能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但又死不了,多可怜。”

翁虹不再看我,话也是对陆景说的,“怎么样?把超能力给我,我帮你解脱。”

“另外,我也奉劝你,不要想着把超能力给你的相好,我早在她身上下毒了,你一给她,她就会和你现在一样,生不如死。”

陆景在我怀里动了一下。

翁虹向我伸出手,“把他给我吧。”

我把陆景抱得更紧了,含着眼泪冲他摇头,“不给!”

但陆景突然挣扎着离开了我怀抱。

他的脸上全是渗出来的血,五官因为痛苦,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血迹在地板上拖行,他慢慢朝翁虹爬去。

42

“你挺识相的。”

翁虹蹲在陆景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颇为欣慰。

“这样吧,就当是我成为神前的一个馈赠,我送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翁虹说着,看了我一眼,又看回陆景,“那个女的,你想要她继续活下去,还是和你一起死,我都满足你。”

陆景在地上咳血,越咳越凶,一大团一大团的肉块,裹着血从他口里被咳出来。

但他还是颤着手,在地上划拉着什么。

翁虹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说:“可以可以,我会满足你的。”

“那么现在,向我认输,就可以结束你的痛苦了。”翁虹向陆景伸出手。

陆景很艰难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笑了一下。

笑得很丑。

然后他便转回头去,慢慢,慢慢,把手放到翁虹的手上……

43

我说过什么来着。

陆景总是与我不同的,他总是那个冷静的,沉着的,伺机而动的。

所以在陆景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尖刀刺入翁虹的喉间后,再抬头顶着一脸的血冲我微笑时。

我还没从“我要失去陆景了”的悲痛中走出来。

眼泪还在扑簌簌地落。

翁虹还没死。

但他已说不出话了,只有余力瞪着陆景。

陆景看着他,身上徒然增了一层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他轻笑,“你既然知道是赌,那就该有赌输的觉悟。”

说着便将尖刀转动了一圈,翁虹猛地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

我看得心惊胆颤。

但陆景再抬眼望向我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神情。

跟我说,“没事了,暖暖。”

44

陆景告诉我。

他骗了我,也骗了翁虹。

他自身的超能力其实不是“治愈”,而是“健康”——身体永远都能保持在最健康的状态。

而刚才他之所以会像是中毒了,是因为他确实中毒了。

他暂时中止了“健康”的使用。

“这是为了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当年我对上白骨爪时,也是这样做的。”陆景对我笑笑。

我知道那些人都有这么个弱点,处于上风位时,总容易不把人当人看,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往往死在他们所认为的“蝼蚁”手里。

但我不在意那些人,我只很心疼陆景,“不痛吗?”

陆景抱住我,像一只猫一样,蹭了蹭我的脸,“当然特别痛,他可是掏空了我的内脏。”

我瞪大眼睛,心里猛地一痛,环着他的手猛然收紧了。

一种愧疚感更是涌上心头,“对不起,我……”

我话还没说完,陆景便打断了我,“这不怪你,这些都在我的计划里,与其说你是被蛊惑了,不如说你是被我骗到了。”

“翁虹很狡猾,这两年间也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我很早就想除掉这个安全隐患了。”

陆景伸手覆上我脖子上那道浅浅的伤口,轻轻地抚摸着,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会怪我吗?我没有办法跟你通气,因为你的心思都会被他看见。”

陆景还告诉我,为了让我相信他会杀我,又不让翁虹察觉到,他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演戏可难了。”陆景最后下了结论。

我听完,觉得还挺刺激,又有点劫后余生的欣喜。

顺便还有了一个奇怪的关注点。

我想,其实翁虹是个恋爱脑,不然他怎么会对陆景明知道可乐有毒,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这件事毫不起疑?

我嘻嘻哈哈地把这想法跟陆景说了。

但陆景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这点他倒是没看错。”

45

然后陆景冷不丁地说想让我当神。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我当什么神,我哪有什么神的气质,神要是我这样的人,全世界都该是无神论者了。

我向他伸出手,“陆景,你来吧,我向你认输,把超能力给你。”

他对我笑笑,握住我的手腕,往他心口一送,指尖便戳在了他的肌肤上。

他有点浮夸地啊了一声,然后恶趣味地笑着说了句土味情话,“暖暖又击中我了。”

我很配合地装作被雷到地抖了三抖,顺带噫了一声,想嘲笑他真是越来越油了。

但还没开口,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奔腾着向我涌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震惊得睁大眼睛看向陆景。

陆景冲我眨眨眼,低声又说了句很土很油情话——

“你本来就是我的神。”

46

想必,大家现在一定很好奇——成神究竟是什么感受?

我想说,我也有点想知道呢。

笑死,集齐666个超能力就能成神,根本就是个谣言。

陆景把他的665个超能力全部给我后,我便听见叮的一声,紧接着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个倒计时。

三秒。

上面有一行字——“恭喜您收集齐666个超能力,您现在有三秒时间选择一个您最心仪的超能力哦。”

?

我看完这行字花了一秒。

疑惑不解了一秒。

最后一秒我想不起任何别的超能力的名字,只想起陆景为我采来一朵白玉兰的模样。

他期盼的模样,小心的模样,和失落的模样。

我想我也得送他一束花。

47

老实说,我觉得这场超能力之争,就是APP创造者一个高高在上,并且无比恶劣的玩笑。

他们先让人以为真能成神,而后又在最后关头给他当头一棒。

这种从高处跌落的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

这场游戏里本来应该是没有赢家的。

但我跟陆景赢了。

他为我赢了一朵白玉兰。

我嘛,我手一扬,手里便多了一抹明晃晃的红。

我为陆景赢了一朵玫瑰。

陆景笑着接过去,端详了一下,问我:“这是不是邻居小孩种在楼下的那朵玫瑰花?”

啊,被发现了。

但我毫不心虚,双手插着腰,理直气壮道:

“谁让那小屁孩天天让他家狗在我们家门口前拉屎拉尿的,我摘他一朵玫瑰花,算是清理费了。”

陆景轻轻笑了一声。

我问他笑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我,有光落在他身上,“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好啊。”

是啊,真好啊。

阳光温柔,清风舒畅。

我和陆景要共度一生。

PS:因为陆景的身体之前已经被超能力修复好了,现在即使没了超能力,身体还是很好的,只是不会再一直健康而已,所以大家不用担心陆景未来的身体(

终于完结啦,谢谢各位这几天的陪伴!祝各位也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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