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吓得最惨的一次是什么情况?

我脑子猛地一惊,孙鹏死了?那我看到的是…死人?!

08

我的心脏已经快跳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我双手攥拳,让指甲狠狠地扎进了皮肤里,想用疼痛暂时压制住我内心的恐惧。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得吗?哈哈哈…钢筋从左边的太阳穴扎了进去,那叫一个惨啊…..」周济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死神一样在宣判蝼蚁的死亡。

真没想到周济不仅能看到死亡,还能看到死亡的过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感觉周济的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我面前的这个少年模样的散发了强烈的压迫感,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夺门而出。

我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不知不觉指甲又嵌进了肉里几分,刺痛感让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我感觉我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我装作轻松,清了清嗓子,顺着周济的话接着说「孙鹏前几天确实找过我,说了一些有关于你和他的事情,最近他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没办法我只好回村子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在村子也没看见孙鹏的人影,没办法我只能来问问你,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打听的了。」我慢慢的退到门旁边,准备结束今天的叙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那我就不送了,成子。」周济没等我开口就下了逐客令,这让我又惊又喜,我得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一切,把这些事儿穿成一条线,不为别的,为我自己的小命。

「对了,成子!」我刚走到门口推门要走,周济在后面冷冷的叫住了我,我心头一紧,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如果有哪一天,我看到你的死亡,我也会告诉你的。」周济脸色阴暗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我的额头瞬间流下了汗水。

周济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手舞足蹈,阵阵怪笑在房间里绕梁不觉,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做了一场成功的恶作剧一样。

我赶紧推门离开,头也不回的跑到了家里,当我坐在床上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上衣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冷静片刻之后,我点上了一支烟,坐在床边,想认真的复盘一下今天离奇的经历。

首先我想确定的是,孙鹏到底死了没有。

我认真的回忆周济的刚才的话,他说孙鹏在三天前被钢筋意外刺入左侧太阳穴而死,但我确实见到了孙鹏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与我把酒言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他妈的我都见到阴差了,见个鬼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认真回忆起了孙鹏的样子,也许他被纱布严严裹住的耳朵就是为了掩盖钢筋刺入伤口。

他那黝黑的皮肤也许就是因为死亡已经开始了腐败,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也许就是尸臭!

我头皮发麻,我他妈竟然跟一个死人喝了半宿的酒!

如果按照周济所说,那孙鹏就是在骗我,他根本不是什么阴司,根本不具备看见死亡的能力,可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变成鬼都要骗我,说将要死的人是我?

我们是那么好的兄弟,他骗我是为何?

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一夜无眠的诡异经历让我心力憔悴,真没想到马上要过本命年生日的我居然摊上了这种事,这他妈是要给我渡劫啊。

事到如今,我只能苦笑,又想起了孙鹏,他跟我同月同日生,也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没想到我们已经天人两隔。

想到这我居然有些遗憾,晚上喝酒时再跟孙鹏多喝几杯就好了,也许我俩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等等,一个恐怖的想法瞬间击入了我的大脑,我他妈跟孙鹏一天生的!他…他这是想用我续命!?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没有显示电话号码。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颤抖的点了接通键,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是我,孙鹏。」

09

我又回忆起之前那位老人给我讲的另一个故事。

通常情况下,人在死亡后的第七天魂魄将从返阳间,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头七」。

但是有一些非正常死亡的人因为怨念过大,魂魄难以进入轮回,对阳间有着强烈的执念,这股执念有着强烈的能量,甚至可以提前还魂世间。

这种在头七前提前还魂的人,被称为怨灵。

怨灵并不像正常头七还魂的人一样是虚无的意念,普通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他是一种物化的实体,延续着人生前的思维,操控着人生前的躯体。

当然,这副早已死亡的躯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腐化,现在想来孙鹏身上那股腥臭果然事出有因。

对比普通的魂魄,「怨灵」并不想正常轮回,他们在这七天把对阳间执念化作了一种邪术——换命。

怨灵会在七天内寻找合适的换命者,利用手段将换命者带到将要安葬他们的灵堂或者坟墓前,正对遗像,行祭拜礼。

看似正常的鞠躬与上香礼就会变成换命的仪式,之后怨灵会在换命者不经意间轻拍其肩膀,轻轻地念出名字,如果换命者下意识的答应了,那么换命仪式就成功了。

届时,怨灵的这股执念就会瞬间涌入换命者的躯体,强行将换命者的「魂魄」从其身体挤压出去,怨灵就这样,将延续之前的意识,继承换命者的身体与人格,在这个世界重生。

但前提,在怨灵施术时,除了换命者,决不能有第三者在场,如果被其他人或灵体撞见,「换命」这种极阴的邪术就会受到外界能量场的强烈的干扰,怨灵将被反噬,魂飞魄散,坠入无间地狱永远无法轮回。

所谓合适的换命者,就是八字尽可能的相同,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三占其二即合适,对于孙鹏来说,我是在合适不过的选择。

接到孙鹏的电话后,我打算稳一稳他的情绪,不让他察觉出我已经知晓了真相,再挂掉电话后,我打算马上逃离,不再回来。

「啊,兄弟,怎么了?」我故作镇定回复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阵阵哭腔:「成子,你在家吗?我看你家的灯还亮着,就在刚刚,我爷爷去世了,明天你能来我家一趟,陪我给爷爷上住香吗?」

孙鹏的演技真的很不错,就连啜泣声都惟妙惟肖,但我知道,死的人根本不是他爷爷,他是要带我参加他的葬礼!

「啊…爷爷怎么这么突然,节哀顺便,我在家呢,明天我一定去放心吧兄弟!」我故作镇定,想赶紧结束电话好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回到城里,回到现实的生活。

「那你开门吧,我就在你家门口,快天亮了,我们一起去。」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瞬间堕入冰窟。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10

「成子你他妈不是在家么,怎么不开门?!」门外愈发急促的敲门声加上孙鹏的叫骂,让我心烦意乱。

我环顾四周,想找件趁手的武器,心想实在不行老子就跟他鱼死网破!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

随后转念一想,他妈的堵门的不是个人,是个已经死了三天的怨灵!我跟鬼鱼死网破?

我深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为了最大程度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决定先装傻充楞,见招拆招,然后找个机会溜之大吉!

「你在家干啥呢?咋这么慢?我都在外面站半天了!」我刚把门打开,孙鹏骂骂咧咧闪身进了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飘起了雨,将孙鹏淋了个透。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孙鹏一进屋,我又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我看着面前的孙鹏,纵有千般疑问也没办法开口一吐而快,憋了半天,我磕巴的说:「内个,爷爷的事…」

孙鹏刚听到我提到爷爷,顿时双眼没了光,低着头叹气「哎,老人岁数大了,半夜睡得好好地突然就没了气息,我发现时已经…」

不得不说,孙鹏的演技真的可以,如果我不去周济家了解了这么多情况,我真他妈的被这小子骗了过去,傻乎乎的当了替死鬼。

「哎,节哀节哀,老人去世没受罪,这是喜丧,是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了。」我强挤出一丝悲伤,安慰起了孙鹏,同时在心中默念:千万他妈的别被看出来。

「哎,先不多说了,走吧成子,先去我家,陪我给我爷爷上炷香,我真的太难受了,爷爷从小最疼我,你如果不去陪我,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孙鹏说罢,转身就往外走,看我没动静,回头喊「走啊,成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现在还不敢当着孙鹏的面说不去,毕竟我对面的不是一个人,我怕把他逼急了,做出一些危险的事。

「来了来了!」我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拿起了床上的衣服,两步变三步的出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我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五点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么缄默的走着。

孙鹏时不时的回头,好像生怕我半道跑路,我也确实有些这样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孙鹏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我又闻到了那股难为的腐臭味,突然,耳边冷不丁的传来了孙鹏低沉的声音「别走了,到家了。」

吓得我一激灵,孙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歪着头贴着我的耳朵说.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是一直在我前面走的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我冷汗直流,顺着额头滑落下来,今天还好下着小雨,脸上淋着的雨水让孙鹏并没有发现我反常的身体语言。

我的心咚咚的狂跳,身体好像冻僵了一样,不敢看孙鹏的眼睛,低着头不敢多动一下,生怕惊动了他。

「咋了成子,走啊推门进屋啊?」孙鹏的声音又从我的耳畔传来。

我慢慢试探性的抬起了头,孙鹏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让我感觉无比的陌生,他就这样看着我,我感觉到他满眼热切的渴望,并不是渴望我接下来对他的陪伴,而是对眼前这条鲜活生命的觊觎。

我大气都不敢出,只得照办,慢慢转过了头,准备推开面前的门。因为恐惧,我又低下了头,盯着我满是泥土的鞋子,脑子一片空白。

当我的手颤抖着碰到孙鹏家的门时,诡异的触感从指尖袭来,这股阴冷感就好像摸到了冰窖的门一样,顿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慢慢的又重新抬起了头,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瞬间被莫大的恐惧所包围——我面前的是十年前那个锅炉房的铁门!

11

我直勾勾的看着那扇铁门,愣了半晌,脑海中窜出周济与孙鹏隔着铁门附耳互听的画面。

「进去啊,愣着干什么!」孙鹏见我没了动静,一手推开铁门,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扶着我就要往里进,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在被绑架,不对,我他妈就是在被绑架,而且谋的不是财,是命!

「孙鹏,这个铁门…」我没有顺着孙鹏扶着我的力道往里进,我真的太害怕了,颤巍巍的停在了门口。

我偷偷地往里望了一望,天还没有大亮,院子一片雾蒙蒙的让人一时间看不清,但我似乎看到了着星星点点的烛火,仿佛地狱令人胆寒的典狱长提着灯笼,正在等待着我。

「你记性还挺好,这就是以前学校锅炉房的铁门,我看荒废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动,正好跟我家坏了的门尺寸差不多,便搬来对付一下,怎么你还怕会像周济一样中邪?」

孙鹏冷笑着看着我「你忘了我已经看到你的死亡了,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有什么害怕的,进去吧!」说罢孙鹏搭在我肩膀的手滑到了我的后背,用力一推。

我本就因为恐惧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就从铁门摔了进去,扑倒在院子里,向前滚了几步远,浑身的骨头痛的就像散了一样。

我忍着疼痛,两条腿跪倒在地下,用双手勉强撑着地,眯着眼睛,艰难的抬起了头,这时我突然发现,刚才看到的烛火好像就在我的眼前。

我定睛一看,一座一人多高的木质桌子矗立在我的面前,两排白蜡烛的火苗忽明忽暗,我感觉这就好像我的生命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两排蜡烛的中央,供着一块小臂长的牌位,上面字被一块红色的旧布遮盖,跟出嫁的新娘子一样神秘,我想这就是孙鹏所谓死去爷爷的灵牌了。

牌位的正前方躺着一个本应摆满贡品的瓷盘,空无一物让人感觉异常诡异。瓷盘和牌位的中央是一盏香炉,插着三根燃了一大半的供香。

香味很好的掩盖了孙鹏身上那股腐臭的味道,我像吸食毒品般的深吸了一口,居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看来我真的要死了,都他妈出现幻觉了!

一股冷风袭来惊得我打了个寒颤,我环顾四周,按理说家中死了老人,前来吊唁的后辈理应门庭若市,尤其是在农村,甭管老人生前对他如何,人死为大都要慰问一番,扮都要扮成难过的样子,留个孝顺的好名声。

但孙鹏家居然空无一人,在这一刻我甚至捕捉不到孙鹏的气息,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只有缓缓燃烧的蜡烛,证明着它的流逝。

「看见了牌位为什么不拜?」一股腐臭的味道又钻进了我的鼻孔,孙鹏如鬼魅般突然蹲坐在了我的身旁,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看老人杀鸡时,鸡总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周围诡异的环境加上孙鹏给我莫大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只能照办。

「磕头!」孙鹏喝令让我不由分说的对着牌位磕起了头来,咚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不遗余力,直到我的脸庞感受到了滚烫的鲜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停下来,可能因为孙鹏没有让我停下来。

「好了成子,想必你对爷爷的心意他老人家已经收到了,爷爷也算从小看着我俩长大,对你更是偏爱有加,快去用那块红布好好地帮爷爷擦擦牌位,尽尽最后的孝心!」

孙鹏的声音又飘入了我的耳畔,一字一句仿佛命令般让我不敢忤逆,我勉强站起身,拖着颤抖的双腿,缓缓移步到灵牌前,魔障一般用手扯下了蒙在上面的红布。

我其实内心有了答案,上面刻的一定不是爷爷的名字,而是孙鹏二字。

但在灵牌上的字暴露在空气中时,我的呼吸那一瞬间都停滞了。

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大字:林默成

死的人怎么是我???

12

我直挺挺的看着灵牌上的三个大字,一时恍惚,好像我真的已经死掉了一样,身体突然变得很轻,灵魂在半空中飘荡…

正在我恍惚之际,我感受到我的肩膀被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转头一看,孙鹏正渴求的看着我。

或许是因为激动,他黝黑的脸庞有些发红,太阳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了出来,左耳上缠着的纱布渗出了点点血迹。

「林默成」孙鹏没有一丝预兆的叫出我的名字,我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全然忘记了老人曾告诉过我绝不能回应怨灵的呼唤。

我的喉咙已经开始运动,嘴巴半开,马上就要叫出了声……

「千万别答应!」突然孙鹏的家门一道人影闪过,大声呵住了我,我马上回过神来,用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把声音从我的嗓子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我去拜访过的周济!

周济用手扶着双腿,气喘吁吁的指着我「千万不能回应他!」

虽然不知道周济为什么知道我在孙鹏家,也不知道周济为什么帮我,但我确实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里对周济是一万个感谢。

「啊…啊…为什么…」一旁的孙鹏突然双手捂着头,发疯般的开始嚎叫起来,吓得我赶紧躲到了周济身旁,毕竟他刚刚救了我,在他身边我更加安心。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周济!」孙鹏双眼充血,仿佛就要流了出来,左耳的纱布也被他扯掉,漏出了一个恐怖的圆洞。

同时,他的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那股腐臭味也愈加浓厚,嘶吼声也愈加激烈「周济…我擦你大爷,你不肯救我的命,还要来坏我的好事!我他妈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别说瞎话了,你已经是鬼了。」周济面无表情的看着孙鹏,冷冷的。

孙鹏身上得腐臭味越来越浓烈,熏得我喘不过气来,渐渐地他的叫骂声越来越微弱,整个人由站立变成跪坐,最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面上。

我知道这是因为怨灵的续命仪式被第三者的能量场所打断,怨灵遭到了反噬,肉体回归腐朽,而灵魂已经破散。

目睹这一切的我瞬间也摊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差点就他妈的被孙鹏夺了寿命,还好周济赶到救了我一命。

想到这我感激的看着周济,他也回馈了我一个充满善意的眼神,仿佛再告诉我这一切都结束了。周济接着伸出了手,准备拉瘫坐在地上的我一把。

阴差真的名不虚传,周济的手冷的让人无法言语,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是握住了一块冒着凉气的雪糕一样,又寒又硬,根本不像个人。

周济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并没有多做解释,看着我笑着说「别担心,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快去把香炉里的香灭了,给写着你名字的牌子上香,不吉利。」

我点头快步走到桌子前,看到写着我名字的灵牌浑身的不舒服,拿起来正要狠狠地摔在地上。

「先别动,把香灭了,那个牌子还有用。」周济看着我冷冷的说,我有些不解,怨灵都已经消散了,这个灵牌还有什么用?

虽然很想反驳,但毕竟人家刚刚救了我,我只好照办,将灵牌放回了原处,准备用手将燃着的香掐断。

正当我的手刚碰到香柱时,周济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回头,发出「嗯?」的一声。

瞬间我浑身的肌肉都没来由的开始紧绷了起来,脑袋血气上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我的天灵盖,我用手捂住头,也像刚才的孙鹏那样,痛的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周济又发出了那种戏谑的笑声,面露喜色的看着我,你余下的寿命,都是我的了!

我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周济明明刚刚才救了我不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很想问个究竟,但是浑身剧烈的疼痛让我歇斯底里的惨叫,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眼神来表达我的强烈的疑问。

周济走到我面前,俯瞰着我,仿佛读出了眼神中的不解,以一种居高临上的姿态说「其实我不仅看到了孙鹏的死,我还看到了我自己」

「当我意识到,我将要和孙鹏一起步入黄泉的时候,我很不甘心!我可是阴差,怎么能跟这样一个废物一起去死?」

「这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不甘心!我巨大且强烈的怨念让我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化作了怨灵。」

「这时,我想的就不是折磨孙鹏这么简单了,我要续命!」

「到了他的家中,我告诉了孙鹏他命不久矣,又向他透露了怨灵的一些事,孙鹏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人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怨灵这回事,一定在死后回迸发出强烈的执念,有很大几率也会成为怨灵,他一定会去找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来续命。」

「巧的是,我跟孙鹏的生日是一天,我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延续我的命,与其自己苦苦寻找,不如利用孙鹏,我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人竟然是你。」

「哦,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死讯,他到魂飞魄散那一刻也不知道我已经死了,真是条愚蠢的狗!」

我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明白了,周济在家穿的红袜子的原因是因为今年是他的本命年,他的生日跟我和孙鹏都是同一天!

周济就像操控一切的上帝一样笑盈盈的看着我,他赢得很彻底,我们都是他续命的棋子。

我又想到了他家那个格格不入的崭新的大冰箱与他惨白的皮肤和冰冷的手指,他身上没有孙鹏那股子腐臭味的原因一定是他每天都会在冰箱里冷冻,防止自己腐烂发臭。

我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模糊,又有了刚才那种变轻的感觉,身体的一部分慢慢的被抽离,又慢慢的被填满……

后记

大家好,我是林默成,这篇文章是我悬疑小说作家生涯的收官之作,因为长时间的写作我的思维已经枯竭,无法迸发出新的灵感,所以在此我想我该歇歇了,我会暂时封笔,回归生活,开启新的旅程。

文章的最后感谢各位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朋友,江湖再见!

对了,林默成是我的笔名,其实我的真实姓名叫………..周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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