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越成小说中的恶毒女配怎么办? -
我穿越成了恶毒女配,还是女主的好闺蜜。
我的任务是,拿下男主。
很不幸,刚过来就被男主一枪崩了。
他温柔地擦净女主的眼泪时,手上还沾着我的血。
「还跑吗?」
林宴摩挲着苏晚眼角的泪痣,猩红的眼睛滋生疯狂的爱意。
「不,不跑了。」
苏晚苍白的嘴唇一直颤抖,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
白裙子褶皱,沾上泥泞。
我死了,在和苏晚一起逃离林宴的囚禁时被他杀了。
「宿主任务失败,重读剧本。」
我在心里吐了口血,骂骂咧咧地问系统:「什么任务?」
——让男主爱上你,陷害女主。
我直呼好家伙,真是恶毒女配一条路走到底!
「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吗?」
「还会附带奖励。」
我一听,眼睛一亮,还有附带奖励真不错。
「重启。」
系统说完,我眼前一黑,渐渐地感受到颠簸,肩膀处靠着一个东西。
我下意识地睁眼却睁不开。
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发现,我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带封了起来,手脚被麻绳捆住。
系统是不是搞错了?
我略微动了一下身子,就明白靠在我身上的人是女主——苏晚。
作为恶毒女配也就是娇软女主的闺蜜,在她出国的最后一天去送她,苏晚喝了不少的酒,
「肉肉,以后我们就不能常见面了。」
姜柔一脸无奈还带了一些厌恶,「晚晚,你走了,林宴怎么办?」
苏晚挽着姜柔的手一顿,眼睛迷离,笑嘻嘻地告诉姜柔:「我不喜欢他。」
苏晚的朋友都知道林宴在追求她,偏偏姜柔也喜欢林宴,所以对苏晚的行为很不屑。
「肉肉,我会想你的。」
一米五几的苏晚扑进姜柔的怀里像个小孩,小脸带些婴儿肥,圆圆的小鹿眼像山顶云雾,朦胧水润,身体白嫩娇软。
街道渐渐黑暗,姜柔也没有注意到身后跟踪她们的男人。
黑色鸭舌帽、戴着黑色口罩,高瘦的男人一直避开摄像头。
捂住姜柔口鼻的那一刻,姜柔奋力反抗,直到看到月光下黑色鸭舌帽露出的蓝灰色头发。
下意识地觉得是林宴就放弃了挣扎。
我回想着剧本,觉得姜柔就一个傻缺,哪有为了男主爱上自己甘愿被囚禁的。
我又忍不住动了动胳膊,又酸又麻,苏晚还靠在我胳膊处。
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感觉一道狠厉的视线盯着我,我汗毛直竖。
「醒了?」
沙哑的声音说不出地动听。
离我很近,仿佛就在我的面前。
我扣了一下手心,继续装死。
突然胳膊处的重力被搬走了,高度紧张的神经绷直。
「嘶吖。」
是撕胶带的声音。
但撕的不是我的胶带,那就是苏晚的胶带,他要干什么?
「晚晚,好久不见。」
沙哑却柔情的声音,混杂着多种情绪。
在昏暗的环境下,我看不见耳朵却更加敏锐了。
我扣了扣手腕的麻绳,真疼。
姜柔好歹是个姜氏集团的大小姐,细皮嫩肉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真是为了爱情变得卑微。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车还在行驶,现在林宴要带着他的爱人和一个「垃圾」前往他亲手定制的「囚牢。」
我更加痛苦,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呜呜呜,姜柔你个笨蛋。
爱什么不好,要爱一个病娇,还是会杀人的那种病娇。
失神的时候听到林宴沉重的呼吸声。
他手里有枪,不过现在应该不会杀我,杀了我,苏晚会记恨他一辈子。
他还期望苏晚爱上他。
又是一阵声音,我也不知道林宴在干嘛,又好奇又害怕。
「你醒了?姜柔。」
阴森森的语调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气愤姜柔的行为已经无济于事了,我要完成任务,离开这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感到一阵冷空气吹来。
我靠!毫无防备地被撕开嘴上的胶带,真疼!
我在心里把林宴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不说话?」
嘴唇火辣辣地疼。
把我嘴封起来,说什么?
我真是急火攻心。
「姜柔,要不现在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嗯?」
拉长的尾音带着轻笑。
我舔了舔嘴唇,缓慢地开口:「那我一定是证据,林宴。」
嘶哑的声音像沙漠石粒卡在喉咙里。
我在赌,赌他不会,只是吓我想让我老实。
毕竟苏晚知道我们是一起被绑架的,他爱苏晚,爱她入骨,甘愿犯罪。
可我不是原来的姜柔,她是爱他的,我惜命。
「呵,那就老实一点。」
我松了一口气,到底是疯子,我也不能保证他会放过我。
也许我死了,他强制爱苏晚,最后结局也能 HE。因为本剧最后苏晚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死心塌地地跟着林宴。
我打了个颤栗。
在我来之前,也就是真正姜柔死掉之后,林宴无微不至地爱护让见到自己最好的闺蜜死去的苏晚渐渐感动,为弥补心中的空缺,彻底地爱上了林宴。
娇娇软软的她从未受到过伤害和刺激,被囚禁的那些日子,林宴对她好得无话说,在绝境,他就成了她的救赎。
哎,手腕疼。
车停了。
林宴没有松开我手腕的麻绳,只是割开了我脚上的麻绳,然后在手腕又铐上了手铐。
我:……
「自己走。」
林宴扔下这句话后我就被手铐的另一边牵着。
我什么也看不见,很害怕摔倒。
只能慢吞吞的小步小步地走,突然手腕的手铐一扯,疼得我龇牙咧嘴。
「快点!」
我点了点头,听到林宴有些沉重的喘息声。
他应该抱着苏晚。
这差别待遇。
我只能壮着胆子前进,看不见摸不着。
林宴,你真狗!
按照剧本,这里应该是林宴在郊区的私人别墅,而我和苏晚会被关在「地下室」。
开门声后,我走了进去,开始凭记忆记住一些走向。
别墅很大,当初姜柔带着苏晚逃跑的时候差点因为找路没跑掉,不同于一般病娇文,男主会把女主锁在地下室,林宴的「地下室」不在地下,而是在「上面。」
「楼梯。」
听到林宴毫无情绪的声音,我缓过神,伸脚探了探才安稳地踩上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七绕八绕的,累得我气喘吁吁的。
我开始怀疑林宴在耍我,也许他也意识到我会记走向。
我磨了磨牙齿,心想:大可不必。
光线渐渐昏暗,周围变得阴冷,来时的走向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林宴的呼吸声更加粗重,手铐处的牵引力也消失了,应该是到「囚牢」了。
开门声后我被拽了进去,手腕一阵一阵刺痛。
「咔嚓」的两声后另一边的手铐被铐在别处,我伸手摸了摸确定是衣架。
不一会就听见苏晚嘤咛一声。
酥软的娇音,甜而不腻。
「晚晚,我们到家了。」
林宴宠溺的声音蛊惑着沉睡的女孩,远远地传来轻语听不真切。
我仰天长啸,真折磨人。
不一会儿就听到鞋子踩在木制地砖的踢踏声,林宴走过来了,我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想活着就乖乖听话,我也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了你。」
明明是沙哑柔情的声音,可在我听来却是切冰碎玉地冷,寒意爬上我的脊骨。
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只希望林宴能良心发现把手腕的麻绳解开。
真的很疼。
但他好像不想,难道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
「林宴,把麻绳解开。」
我坚定地开口。
林宴一声嘲笑,没有说话走了。
呸!真当自己很了不起?
我顺着衣架往下滑坐在地上,从醒来没有吃一口东西也没喝一口水,受尽折磨。
我试图唤醒系统,但他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回答我。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越发生气和清醒。
现在的任务是让林宴爱上我,我一定脑子有问题才会让病娇爱上我,更何况他一个病娇说不爱苏晚就不爱了吗?
系统也有问题,难道不知道让病娇移情别恋就是在做梦嘛!
粗粝的麻绳摩擦手腕让我又气又委屈,更加记恨林宴。
既然走恶毒女配的路线,又不爱男主,那就要让林宴爱而不得!
我吹了吹手腕疼痛处,就听见苏晚睡醒迷糊的「嗯哼」声,心中升起一丝雀跃。
「晚晚,你醒了吗?」
我压抑着激动开口问道。
眼前黑暗,可我还是听见苏晚下床时发出的声音。
「肉肉,怎么会这样?」
我也来不及解释,急躁的和苏晚说道:「晚晚,先帮我把这些解开,我再解释。」
苏晚小心翼翼地撕开我眼睛上的胶布,一丝丝的疼痛在我这已经没啥感觉了。
涣散的双眼渐渐聚焦,我看清了苏晚的脸了,泪痕滑过她的脸颊。
她哭了。
我开口轻声地安慰道:「别怕,不疼。」苏晚破涕为笑,傻傻地说:「肉肉又骗我,手腕都勒红了。」
我也看清苏晚的手腕和脚腕依旧白嫩细滑,完全和我不一样,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在心里直翻白眼,真不是一般的双标!
真不愧是男主,为他鼓掌!
我环顾四周,没有窗户无法渗进阳光,粉白相间的装修一看就是为女主准备的,木制小桌子上摆着玻璃瓶,里面放着几束小苍兰。
林宴确实很用心,现在明明是夏季,春季的小苍兰都摆在这里。
但是我没有发现可以割开手腕麻绳的工具和手铐的钥匙!
「肉肉,这解不开啊。」
苏晚红红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瘦小的手一直在扒拉我手腕处的麻绳。
隐隐约约地猜测,林宴想利用我让苏晚妥协?
我一惊,林宴不是一般的狗。
我轻声诱哄道:「晚晚,先找一些水,我好渴。」
苏晚急忙点头,「好,好,我找找。」然后就起身往里面走去,找来一瓶水,未开封的水。
「我在床头找到的水,你先喝。」
也顾不得细想,苏晚费力地拧开瓶盖喂到我嘴边,甘甜的水咕咚下肚。
「谢谢晚晚。」
晚晚真好。
「我也渴了。」
苏晚委屈巴巴地小翘音落在耳边让我一颤,让女人的骨头都酥了,更何况是林宴呢。
「喝。」
我不在意地说道。
苏晚犹豫了一会,拿起水瓶喝了起来,滴漏出来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滑落。
「肉肉,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
苏晚水蒙蒙的眼睛像受伤的小动物激起我对她的保护欲。
「嗯,但别怕,我会带你离开的。」
苏晚咬着下唇,感激地抱住我,哽咽着说道:「有肉肉在,我就不怕。」
我不知道林宴站在门口多久,转头就与他对视,他的眼里净是讽刺和不屑。
可就一瞬,他的眼里就是宠溺,闪烁细微星光压抑着一些隐晦的情绪。
「晚晚,地上凉,起来。」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晚身体一颤,没有接过话茬。
「那你不应该在地上铺上地毯吗?」我不怕死地怼一句。
苏晚攥紧我腰侧的衣服,呼吸有些加重,猛地转过头坚定地对林宴说道:「林宴,放了肉肉。」
林宴挑了一下眉,嘴角肆意的笑,像是无意般地念出「肉肉」两个字。
我听得心惊肉跳,他的声音里明明就是咬牙切齿。
我观察了一下林宴,脸上笑着,可手背的青筋隐隐约约地鼓起,我吞了一口口水,先安稳林宴的情绪吧,不然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咔嚓了就不好了。
「晚晚,我们要让林宴放松警惕。」我在苏晚耳边小声地说道。
苏晚的耳根有些微红,水润的眼眸看着我透露着自己已懂了的意思。
我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苏晚——我的傻白甜女主不要太单纯。
苏晚松开我,微蹙眉头,飘飘地说了一句,「饿了。」
我心中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
按书中,苏晚应该用绝食来抗拒林宴的靠近。
苏晚趁林宴回头的时候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有些感动,晚晚真好,手腕好像也不怎么疼了。
林宴锁门离开,他应该去拿食物了。
苏晚低下眉眼,柔声地安慰我,「肉肉,我一会就让林宴松绑你。」
我有些哽咽,「晚晚。」
那么善良的晚晚却被林宴这个渣囚禁了,在我来之前真正的姜柔死后,林宴强迫苏晚发生过关系,本来瘦弱的苏晚更加虚弱,神经渐渐衰败,不久就去世了。
也许苏晚爱上林宴这个混蛋只为了缓解自己在泥潭里挣扎的绝望和痛恨。
我扬起一抹笑意,坚定地对苏晚说道:「我会带你离开的!」
在此之前你一定不要爱上林宴。
该死的系统跑哪了?
任务和我想的不一样,我该怎么回去,我有些迷茫,呆呆地看着苏晚纯净的眼眸渐渐释然。
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宴把食物放在小木桌上,很丰盛,我咽了好几口口水,挪动一下身子。
林宴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向苏晚招手,「晚晚过来。」
那个眼神除了宠溺还有威压。
苏晚扣了一下裙子,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走过去。
「林宴,把姜柔解开。」
林宴微微舒展眉头。
晚晚刚刚叫我「姜柔」而不是「肉肉」。
男人心海底针呐。
「把饭吃了,我就放了她。」
苏晚带着期冀的目光回头看我,爽快地答应林宴,「好!」
林宴真会折磨人,那么香的饭可看不可吃,还时不时地夹菜给苏晚评价一番。
饥肠辘辘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等他松开我。
「晚晚,不要想着逃跑。」
林宴的一句话让快要走神的我打起精神。
我看着苏晚的背影,她轻轻一颤,故作轻松地说道:「不会。」
这句话仿佛成功取悦了林宴,笑意越发明显,明明自己也知道苏晚在骗他。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乱了平静,「喂,你好。」
说完,林宴便起身离开。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苏晚的一个朋友打过来的电话。
苏晚拿了一个面包跑了过来,「肉肉,吃。」
然后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我,「慢点。」
我点了点头,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回去。」
苏晚像惊弓之鸟一样跑了回去,拿着半块面包吃了起来。
林宴进来瞥了我一眼后就走了过去。
剧本中林宴就没有被抓,按照故事线也不会被抓,我突然想到后面我死了,那我是不是还会死一次?
这想法仿佛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瞬间清醒,疯子的行为无法猜测,只能小心为妙。
林宴吃完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晚,眼里的情绪疯狂涌动,占有、宠溺还一丝丝狠厉。
我靠在墙上,不想动一下。
身心俱疲。
林宴瞥了我一眼,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伸手擦去苏晚嘴角的面包屑,「晚晚真不小心。」
苏晚的身体僵硬地往后挪一下,我皱了下眉头,这个林宴又在做什么?
苏晚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吃完了,可以松绑姜柔了。」
林宴放下手起身走向我来,鞋跟落在木制地砖上,一哒一哒的声音像敲在我的心上,让我不自觉地加速心跳。
他拿出一把折叠小刀,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姜柔,乖乖听话。」
说着,蹲下身子与我对视。
深潭一般的眼睛不起波澜,嘴角的笑意人畜无害。
小刀靠近麻绳,林宴在我耳边说一句话,「真希望你像这麻绳一样。」
我心猛地一跳,看着他一刀一刀缓慢地割着麻绳,还笑着对苏晚说:「晚晚,这麻绳真缠人难搞,一刀还割不开呢。」
我只能咽口水,心中把林变态骂了千百来回。苏晚没有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皱着眉头说:「小心,不要伤到。」
林宴嘴角的笑意更甚,「晚晚的关心我收到了。」
我呸!是让你小心别伤到我。
麻绳割开了,我的手指也被割破了。
忍住,不能骂,不然就更惨了。
林宴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手指在流血,收起小刀走向苏晚。
「晚晚,今晚想吃什么?」
伸手想摸她的头却被她躲开了。
「随便。」
林宴不再说话,抽出一根烟。
苏晚蹙起眉头,挪了几步,林宴按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轻嘲一笑。
「我都忘了,晚晚最不喜欢烟味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离开了房间。
前脚一走,苏晚就急忙跑了过来,焦急地问我:「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他把我的麻绳割开了,但没有给我手铐的钥匙,还把我手指割破了!
「流血了!林宴这个混蛋!」
苏晚一边咒骂着林宴,一边开始找医药箱。
我感动得稀里哗啦。
「晚晚。」
我看着瘦小的苏晚更加坚定不能让她爱上林宴,我可是恶毒女配!
「对不起,肉肉,我没找到医药箱。」
苏晚红红的眼眶泪水就流下来了,呜咽起来,「我真没用,牵连你,一起被囚禁了。」
我伸出没有被困住的手抱住苏晚,出声安慰,
「我们可以一起逃跑。」
「你的手,还因为我流血了。」
「一会就不流了,晚晚,别哭。」
我拍了拍苏晚的后背,从小娇宠长大的她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刚刚还,还。」
我不知道刚刚林宴对苏晚做了什么,因为她背对着我。
「别怕,都会过去。」
苏晚点了点头,抱住我,「肉肉,我们什么时候能逃出啊?」
剧本中姜柔和苏晚都没有被捆绑,只是关在同一个房间里,那日林宴像疯了一般闯了进来。
「晚晚,我们结婚吧。」
猩红的眼睛有些瘆人,苏晚和姜柔当场愣住,姜柔不相信自己这些时日所做的事没有打动林宴,苏晚只是害怕。
苏晚冷静下来知道这是唯一可以逃出的机会,可姜柔却不怕死地问,「没有证件可以吗?」
林宴一怔,疯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
林宴圈住苏晚,低沉地说道:「今生来不及做夫妻,做鬼可以。」
姜柔一听,她知道,林宴打算杀了苏晚和他合葬。
一种想法在姜柔心底滋生,苏晚能死,但林宴不能死,不能死!
可那一刻姜柔改变了想法,她想逃。
囚禁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不想像个鸟儿随时都能被杀掉。
毕竟她姜柔最爱的是自己。
她看向了衣架拿起猛地砸向林宴,「晚晚,快跑!」苏晚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林宴牵起姜柔的手,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许是林宴放松了警惕,进来之后门也没有锁。
姜柔和苏晚手牵手地奔跑下楼,身后是绝望不甘的笑意和倔强。
「哈哈哈。」
声音回荡在房间内,透着无奈和阴森。
「晚晚,你是逃不掉的。」
为你画的圈,迷途无返。
姜柔看了一眼一脸煞白的苏晚,知道她跑不动了。
「晚晚,再坚持一会,我们会逃跑的。」
苏晚泯灭希望的眼睛亮了起来,快了,她们就快离开这个「囚牢」了。
刚踏出玄关不久,姜柔就倒下了。
无声无息。
「肉肉!」
苏晚愣住,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肉肉因为她死了,死在林宴的枪下。
「晚晚,还跑吗?」
苏晚的泪水应声落下,转头看着林宴,比哭还难看的笑,「不跑了。」
她的希望已经破碎了。
我看着苏晚水蒙蒙的眼睛坚定地告诉她,「等。」
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那个时候林宴会放松警惕,才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而现在是要照顾好自己,林宴不会做伤害苏晚的事,但对我就很随意,任刀任剐。
「肉肉,还有一些吃的,我去拿过来。」
我摇了摇头,这衣架可以挪动,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剧本中,林宴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姜柔和苏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苏晚这么对我格外关心怕是会引起林宴的妒火,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我烧死了。
我打了个寒战,但看到桌上的食物我就两眼放光,快饿死我了。
「肉肉快吃。」
苏晚的声音有些急促,应该是怕林宴突然进来吧。
我看了看我右手上的手铐,这难不倒我,现实生活中我是个左撇子,用左手吃饭不在话下。
蔬菜偏多,应该大都是苏晚的喜好,我只要不饿死就行了。
还是想吃肉啊,有点想念麻麻做的红烧肉。
我咬了一下勺子,对系统恨之入骨。
苏晚就坐一旁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就问我:「肉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会,笑意盈盈地看着苏晚,「好好生活!」
剧本之中,林宴试图用柔情感化苏晚,所以一直在耗时间,只要我不激怒他,应该没有问题。
我站了起来,开始察看四周,只有一张床,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包括电视也没有,幸好还有一个卫生间,我看到它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晚晚,累了就睡吧。」
桌上的残局林宴会让机器人来收拾。
我向床边走去,真的很困。
我躺下的那一瞬间,苏晚也躺下了。
「肉肉,我听你的。」
苏晚抬起头看着我,我揉了揉苏晚的头,「睡吧。」林宴现在不会动她,但还是要找机会逃跑,如果有机会出去,那最好不过。
哎。
我翻了个身,睡了。
房间里没有时钟,也没有窗户,无法得知时间,门口传来动静,是机器人来送食物,林宴并没有出现。机器人放下食物就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
苏晚呆呆地走过去。
「肉肉,吃饭吧。」
苏晚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提着衣架走过去,一直提着衣架也不是办法,我要想办法把这东西弄下来。
烦闷!
静悄悄的只有我和苏晚吃饭时筷子碰撞的声音。
「肉肉,我们该怎么办?」
苏晚一瞬就红了眼眶,我有些无措。
「晚晚,我们会逃出去的!」
即便有些渺茫,因为剧本中姜柔死,苏晚疯,只有林宴活得好好的。
我为了缓解气氛,说起了笑话。
小白兔摆摊卖菜,买菜的对它说:你的菜看上去好烂呀,还有虫眼呢。小白兔解释道:有虫眼就对了,说明这菜是无公害的!一旁的蜈蚣不乐意了,听后冲上去就骂:我 TM 啥时候害过你的菜?
苏晚莞尔一笑。
「晚晚,我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
我一愣,假装生气,「那我还是不是苏晚的肉肉了?」
苏晚走过来从后背搂住我,「一直都是!」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洗漱睡觉吧。」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林宴在和苏晚对峙,苏晚苍白着脸,嘴唇微微颤抖,一见我醒来就向我求救,我扫视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有牛奶。
剧本中苏晚对乳糖不耐受,轻则腹泻,重则肠绞痛。
现在应该是林宴在逼迫她喝牛奶。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上前拿起来就喝了,顺便瞪了一眼林宴,「苏晚乳糖不耐受,你不知道吗?」
苏晚垂下眼眸,林宴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掩饰过去,笑着对我说:「那真谢谢你!」
我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用谢。」
苏晚感激地看着我,酸涩的笑容滞留在脸上。
林宴莫不是有大病。
我偷瞄林宴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总感觉在打什么坏主意,可他表现得一切都很正常,我开始努力回忆剧本,却发现对剧本后面的走向越来越不清晰,只记得零行的几个事件。
我的心渐渐沉了,这种失控的感觉不是很好。
「肉肉,你怎么了?脸色有些苍白。」苏晚担忧地看着我,我勉强地笑了笑,「没事。」
苏晚察觉到我在环顾四周说道,「林宴已经走了。」
我忐忑的心落了下来,「晚晚,我们要找机会逃出去。」
苏晚皱着眉头,「可肉肉你的手铐还没有解开呢。」
如果现在强行把衣架弄断,林宴还会找其他办法锁住我,所以不能动它。
「晚晚,假装迎合他,让他放松警惕。」
最好让他以为你爱上他了。
我认真地告诉苏晚,苏晚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中午林宴没有来,晚上他又带了一杯牛奶过来,依旧强迫苏晚喝了它。
我现在确定林宴确实有什么大病,不然为什么在已经知道苏晚乳糖不耐受的情况下依旧让她喝牛奶,我顺手接过就喝了,一顿夸赞这牛奶真好喝!
林宴的嘴角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笑意,他在高兴什么?
林宴一边若无其事地给苏晚夹菜,一边说着他的趣事。
我就「呵呵」两声。
苏晚表现得很温顺,垂眸吃菜,偶尔应一声,他们的关系仿佛多年的朋友,而我是个局外人。
一日三餐,已经被关三天了。
林宴没有一点慌张。
吃完饭洗漱后我就睡了,睡得很沉。
第二天,林宴一脸笑意地替我解开手铐,不对劲。
我看着苏晚的眼睛,她有些闪躲。
千丝万缕飘过大脑,但我可以肯定苏晚不会背叛我,难道是林宴我看着他一脸笑意更加狐疑,苏晚握住我的手腕,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会还是没有说话。
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宴走了,只有我和苏晚了。
「晚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晚的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有。」她的声音明明就比以前说话的气势弱了许多,我不再询问,因为我自己会弄明白的。
那杯牛奶有问题!
不出意外,今晚林宴依旧会拿牛奶过来。既要瞒过林宴的视线,又要瞒过苏晚的眼睛。左思右想只有到时候支开他们,可还有摄像头,如果我把牛奶掉了,一定会有破绽,那只能找机会假装喝了。
苏晚有些急切地看着我,「肉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她着急解释有些语无伦次。
我打断她,「我相信你。」
苏晚的眼眶有些湿意,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我都感受她手心里的汗。
「肉肉。」
委屈的声音很软糯。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是,我只是好奇林宴为什么要解开我的手铐。」
除非苏晚答应他什么或者他们达成了一些协议。
苏晚着急地看了看我咽了下口水,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开口:「晚晚是不是对林宴有其他感觉?」
苏晚想了一会,肯定地开口:「有。」
我忐忑的心悬了起来,该不会真的?
「我讨厌他。」
苏晚一脸认真地告诉我,我无法怀疑她在说谎。
不过,苏晚对林宴讨厌是好事,我继续给苏晚疯狂地洗脑。
「对,他就是坏人,他还偷拍晚晚!」
作势我捶几了下床,气鼓鼓地对苏晚说道:「等我们出去他就会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
苏晚的眼睛里划过悲伤,「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我呆呆地看着苏晚,她和书中不太一样,书中的她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为什么现在这么悲观?我拍了拍苏晚的后背。
「当然,我们要相信爸爸妈妈和警察叔叔会来救我们!」
苏晚笑起来眼睛变成了弯弯的月牙,治愈了我。
「嗯!」
下午林宴就送来一个笔记本电脑,还很温柔地揉了揉苏晚的头,「晚晚,这里面有电影,太无聊了就看看。」
我开始心思活跃,林宴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对着我说:「可惜没网,但有很多你喜欢的电影。」
一脸诡异,然后就走了??
苏晚很好奇的打开电脑文件夹。
确实都是电影,但离谱的是,全 TM 恐怖片?
林宴确实有大病。
苏晚不确定地看了看我,我阴沉着脸接过鼠标继续往下翻,虽然我对恐怖片不抵触,但柔弱的苏晚就说不定了。
「这是什么?」
是一个没有命名的文件夹。
我看向苏晚询问她的意见,「打开看看?」
苏晚点了点头。
冷汗滑过额头多少有些无语,是林宴的 vlog.
好家伙,这是希望苏晚对他深入了解,可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晚晚,你想看吗?」
苏晚抠了一下手心。
「好。」
第一个 vlog 是小林宴,软萌软萌的小脸皱着几乎没有眉毛的眉头,一脸严肃地对镜头说道:「你好,我是林宴。」
我的心一动,没想到林变态小时候这么可爱,软软的声音快把人融化了。
镜头一转,林宴上幼儿园了,但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因为他很高冷,小小年纪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适时地出声说道:「真的很拽!」
苏晚点了点头。
继续就是他一个人弹钢琴、堆积木,吃饭的时候偶尔是妈妈在陪伴,很安静,不吵不闹,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会吵着闹着要糖吃,而他没有。
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盯着窗外的花园。
身后的管家看着林宴很孤单就说道:「少爷,去花园吗?」
小林宴一脸憧憬地看着花园,可怜兮兮地问道:「可以吗?」
管家失笑,「当然可以!」
许久他露出了笑容。
蹦蹦跳跳地跑下楼去花园,我看苏晚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补了一句,「傻的可以。」
苏晚扑哧笑了。
「我觉得蛮可爱的。」
我心中警铃大作,林宴的鬼心思真不错。
「你不懂,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苏晚点了点头。
小林宴跑进花园对着镜头说了一句,「妈妈,我想抓住那只鸟。」
「好。」
小林宴抓住鸟就放就笼子里,还说了一句,「关在笼子里就可以一直陪伴我了。」
好家伙,这占有欲原来是从小培养的。
我不满地嘟囔道:「林宴真的从小就坏。」
苏晚没有说话。
但我知道应该触动她了,我们不就像被囚在笼子里的鸟儿吗?还变本加厉,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接下来是一些家庭琐事,直到他的父母离婚。他的母亲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醒来的小林宴看着空荡荡的主卧失神,但依旧没有哭闹,只是弹了一首《婚礼进行曲》。
看到这,我觉得林宴有点不正常,离婚他弹什么婚礼进行曲啊,镜头再转就是小林宴自己拿着相机。
「我会一直记录,这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他又去拍那只小鸟,细心照顾的小鸟虽然精神有些萎靡,可毛发却很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