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不经意间听见或看见过什么不该听见或看见的声音或者事情?

一想到我刚刚身后跟了一双自己会走路的鞋子,我的后背就一阵发凉,赶紧绕开它走了出去。

出了灵堂,我看见陈先生面色很是难看,他的嘴角竟然还有一丝血迹!

我刚要走过去,陈先生却对我摆摆手,指着堂屋里的那双阴鞋讲,你把那双孩子放到棺材上头。

于是我又走进去,按照陈先生的吩咐做了。当我把鞋放上去的时候,我明显听见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吓得我赶紧转身跑出去,把这事儿告诉陈先生。

陈先生又用那种很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自顾自地给烟杆里装烟丝。我看见他的手都在颤抖,好像是脱力的那种颤抖。我问了一句,陈先生,你没事吧?

陈先生摇摇头,没有回应我,而是对二伯喊道,你们两个把那家伙抬下来,找把椅子让他坐到,要让他的两只脚踩到地上。

我二伯和王青松依照陈先生的话去做了,陈先生又交给我三枚铜钱,对我讲,脑壳顶上放一颗,两个脚背一边一颗。

我很快把事情办好,又坐回陈先生旁边。

陈先生主动对我讲,把他的脚挨到地面,是接地气,喊个「落地生根」,三枚铜钱是锁住他滴魂,两种手段我都用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滴命咯。

我惊讶道,这还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陈先生冷哼一声讲,他之前穿到阴孩来守灵,又被陈泥匠占了这么久的身体,阴气入体,你讲他有没得生命危险?之前不能强行按倒他,就是怕陈泥匠破罐子破摔,到时候陈泥匠没捉到,他也要死。

讲完之后,陈先生一阵咳嗽,咳着咳着,就吐出一口血来。我忙问道,陈先生,啷个回事?

陈先生摆摆手,叹口气讲,技不如人,没得么子好讲的。

我想起中午的时候,陈先生问过我村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位鞋匠,我想,应该就是那人暗中捣乱了。

后来我问二伯,二伯说那天我站在长椅上,一站就站了半个多小时,一动不动,把他都快要吓坏了。可是我当时觉得才一会儿啊,没想到竟然半个小时就没了。所以,如果当时灯灭了的话,我很可能就真的被困在那个幻境里出不来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看着头上的月亮,不得不感叹一句,活着真好。

之后我陪着陈先生先回去了,陈泥匠这里交给二伯和王青松两人来看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先生让我把我拿过来的碗筷拿上。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快忘了我还拿了碗筷来。

陈先生讲,自家的碗筷千万不能随便给别个屋里,这是送衣路,是要不得滴。

虽然我不知道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这可能和我们现在说的送碗筷代表送「餐具(惨剧)」一个意思吧。我把我的想法说给陈先生听,陈先生却笑骂道,你们现在这些小娃娃,哪里还晓得老一辈的传统哦,真的等到了要用的那天,我看你们啷个办!

我看陈先生的精神头还不错,还笑得出来,也就陪着他笑着讲,这还不是有陈先生你嘛,有你罩到起,百鬼不侵!

陈先生瞪了我一眼,讲,大晚上滴,莫乱讲话。

回到屋后,陈先生就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在路上时候的那副精气神。

我有些慌张,问陈先生,你是怎么了?

陈先生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对我讲,我刚刚到路上是装给那个人看滴。他手艺比我高,你刚刚差点儿就陷到里头出不来咯。要是我不装,他可能哈会闹事。

我知道,陈先生这是在虚张声势,装给别人看的。于是我赶紧感谢陈先生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吊着那盏油灯不灭,或许我现在还在那个漆黑的幻境里。

可是陈先生却摆手讲,莫谢我,这件事我哈真滴没帮到么子忙,凭我滴本事,那盏灯其实早就要熄了滴。但是不晓得为么子,那油灯硬生生滴吊了半个小时都没熄,还差点儿把我耗死。不过那个人应该也不好受,半个小时,嘿~不是哪个人都耗得起滴!

我问陈先生,难道,还有人在帮我们?

陈先生摇头,没好气地讲道,我也不晓得到底是有人帮我们,哈是你个小娃娃滴狗屎运好。反正你们村子这潭浑水,真他妈越趟越深,早晓得老子就不来咯。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陈先生爆粗口,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就连我都觉得我生活了十几年的这个村子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是,以前祥和宁静的村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呢?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从爷爷死的那一天开始的。

正想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我吓得赶紧坐起来,真是神经反射,我以为是爷爷又回来了。

等我看清楚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大伯。

可是,他的眼睛却紧闭着!他慢悠悠地走进来,二话不说,抓起我的胳膊转身就往外走。

第 19 章 驼背的人

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大伯拉出了屋子,我回头叫了一声陈先生,他竟然没有答应。依旧背对着我躺着,好像是睡死了(睡得太沉的意思)。这让我很是奇怪,平日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陈先生立刻就会惊醒,为什么今天他会睡得这么安稳?难道是因为之前伤得太重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我试着挣脱大伯的手,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大伯的手劲儿。他毕竟是常年下地干活的,而我,最多就是拿着笔杆子在书本上写写画画,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我想过把大伯叫醒,但是我很早就听说过,梦游的人不能直接叫醒,否则会出问题。再说了,大伯也不是一般的梦游,更加不能直接叫了。

于是我冲着隔壁屋子喊了几声爸妈,想要把他们叫醒,可是没想到依旧没有反应。难道说,他们今天都睡得很死?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肯定有问题!

但是问题出在哪里,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大伯拉着我出了院子之后,几乎没有怎么辨别方向,就往前走去。我又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大伯的手中挣脱,他的手就好像是一副手铐一样,牢牢地将我铐住。

走了一会儿,我认出这是去往爷爷坟地的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因为我想到,大伯既然能够把我从屋子里拉出来,那么另外二十八个和大伯一样的人,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洛家肯定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更有甚者,村里人很可能会来挖爷爷的坟!

一想到这里,我就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陈先生说过,现在爷爷的这座坟谁挖谁死!

可是,就算到时候陈先生说出这样的话,还会有人相信吗?毕竟之前那二十八个人都是陈先生要求他们留下来嘴里含着铜钱挖坟的,也就是说,其实是陈先生间接害了他们,还会有谁相信他?

还好,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到爷爷坟地的时候,只看到那二十八个人当中的几位,没有看见他们的家人。看来大伯拉人来这里只是一个个例。可是,大伯为什么会把我拉到这里来呢?

只见大伯拉着我到了爷爷的坟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抓着我的手往下拉扯几下,我知道,他这是要让我也跪下给爷爷磕头。毕竟是自己爷爷,磕头就磕头呗,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我跪下,恭恭敬敬地给爷爷磕了三个头。磕完头后,大伯一直拉着我的手竟然就松开了。然后他又恢复成昨晚我们见到他的那个姿势,低着头跪着,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我站起来,看着村子的方向,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来,他们全部紧闭着眼睛,有的甚至还没有穿衣服,就那样光着赤膊过来了。他们过来之后,先是对着爷爷的坟跪着,然后磕三个头,再然后,就摆出之前看见的五体投地的样子。

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八个,加上我大伯,一共二十九个,还好没有多。看来目前为止,只是动了爷爷坟的人才来这里五体投地。而我大伯,则是作为爷爷的后人,被抓过来的。

可是之前陈先生不是说过吗,我没有被抓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和陈先生在一起,所以那东西没敢对我出手。可是今天晚上我也是和陈先生在一块儿啊,为什么我还是被抓来了?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陈先生之前在「引魂渡河」的时候受了伤,所以这东西才敢肆无忌惮的从他身边把我带到这里来。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这二十九个人都是无意识的状态,为什么就单独是我,有清醒的认识?难道说,我必须要有清醒的意识,这样他才能够吓到我?还是说,我有清醒的意识,是需要我去记住一些事情?

如果是前一点,那么为了吓我有什么目的?是想把我吓死?然后就算是报了仇了?我不清楚,不过既然大伯没有再拉着我的手,我就准备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学着陈先生的样子去学鸡叫,才发现,要学会鸡叫,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午夜刚过,村子里的鸡根本就不会被我带动着去打鸣。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一道黑影从我眼前一闪而逝。我以为是我眼花,可是等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那道黑影确确实实存在,就站在我回村的小路中间,一动不动,他的手里,提着一双鞋!

他就是陈先生口中的那个鞋匠!?他手里拿的是一双阴鞋?他要给我穿上?我要是穿上后,我会不会也像王二狗那样,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怎么办?——跑!

可是回村的路径只有这一条,如果我要跑回去,就必须从他的身边经过。这样的话,我不等于自投罗网?

既然跑不掉,我干脆破罐子破摔,问道,你是谁?

他站的地方刚好是月亮的方向,背光,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而且今天晚上的天气也不是太好,有乌云,光线不足。即便不是背光,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看见他佝偻着背,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老人。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手里的那双鞋扔给我,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把孩子穿上。

那种声音怎么说呢,很沙哑,就好像是很久没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的那种感觉。

虽然我现在还光着脚,而且地上确实有点凉,但我还是不想穿他的鞋,我可不想变成王二狗那样。于是我往后退了几步,表明我的决心。

他又讲,我要是想害你,你早就没得命咯。把孩子穿上,跟我来。

我一想也对,现在陈先生又不在我身边,虽然有一个大伯,可是他现在和透明人一样,根本不会站起来帮忙,要论单打独斗,十个我肯定都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要知道,他可是重伤了陈先生的人啊!所以,他要是想害我,我早就死了,根本没必要大费周折地让我穿鞋。

那人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我想了想,穿上鞋跟了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原本我想走快点,好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我快他也快,总是在我身前两三步的样子。快到村子的时候,他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村子对面的山上走去,我问,你是谁?

那人用嘶哑的声音讲,我是哪个不重要,重要滴是你是哪个。

我怒了,我说,我自然晓得我是哪个,我现在问的是,你是哪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我竟然觉得我的眉心有点痛,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往前走。

我又换了个问题,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讲,到了你就晓得咯。

我问,王二狗的那双阴鞋,是不是你做的?

他有些讶异,反问我,陈恩义连这个都给你讲咯?他还给你讲了些么子?

我觉得这对话没办法交流下去了,我问什么,他不仅不回答,还反问我。真是气死我了,我的眉心更加痛了。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天空,讲,时间不多了,把你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交出来!

我还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眉心就一阵剧痛,痛得我闭上眼睛。然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脑袋也是晕晕乎乎,好一阵过后,这种感觉才消失。

等我睁开眼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公鸡头。

第 20 章 公鸡叫魂

我看着这只公鸡头,这只公鸡也看着我,咱们大眼瞪小眼,谁都搞不清楚状况,所以,这只公鸡又狠狠地啄了一口我的眉心,很痛!

公鸡的后面是陈先生,这只五彩的大公鸡是他抱着的。再后面,就是我爸妈他们正焦急地看着我,见到我醒来,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我,现在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天竟然都已经快要亮了。

我不是正在对面山上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家里?还有我爸妈和陈先生他们,之前不是睡得很死吗,怎么现在又醒了?还有这只大公鸡是怎么回事?它干嘛要啄我的眉心?

我疑惑地看着大家,大家的脸上却透露着一种轻松,难道他们刚刚很紧张?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先生把大公鸡丢到地上,公鸡昂首挺胸的自顾自地走开找虫子去了,似乎根本没有因为啄我而有半点愧疚。陈先生讲,你丢魂儿咯。

我还是不懂,继续问,我啷个就丢魂了?

陈先生讲,我早上起来窝尿转来(回来的意思),不小心踩了你一脚,哪晓得你居然没醒,我一开始哈以为你是睡死了,所以也就没在意。后来我想哈子好像你那样子有点儿不对劲,就喊了你几声,哪晓得你居然喊不醒,我算了哈,才晓得你丢魂儿咯。

丢魂?难道我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并不是我本人经历的,而是我的魂魄?那未免也太诡异了吧?毕竟我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甚至是连地上有点凉,我都感觉得到。

我问,然后呢?

陈先生讲,然后我就把你爸妈进来,让他们试到喊哈你,讲不到就喊醒了。一般来讲,要是哪个丢魂了,让屋里人喊几声,多半也就喊回来了。哪晓得你哈是喊不醒,我就晓得你可能是被人把魂捉走咯,一般是喊不醒的,要用「公鸡叫魂」才喊得转来。

我看了一眼那只公鸡,问陈先生,所以,我是被那只公鸡喊醒的?

陈先生讲,阔以这么讲,要不是这只公鸡,你现在都不晓得哈到哪里晃荡。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只公鸡,那公鸡好像有感应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侧过头去,再一次昂首挺胸地走开了,那神情,就好像立了很大一件功劳似的,连带着看我的眼神,都有一丝丝的鄙视。

趁着我看公鸡的时候,陈先生转身去给我爸妈解释,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担心咯,小娃娃就是这几天太累咯,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好好睡一哈,就没得事咯。

既然陈先生都这么讲了,我爸妈自然是相信的。但是陈先生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那么轻松。我晓得,事情应该没得那么简单。

我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红线绑在椅子上,特别是脚上,还放了两枚铜钱。

陈先生一边替我解线,一边讲,这些红线是捆住你剩下滴魄,至于脚下这两枚铜钱,你应该晓得是搞么子滴咯。

我点头讲,锁住我的魂。

这一招在王二狗那里见到过,当时陈先生喊我在王二狗的身上放了三枚铜钱,所以这一招记得特别牢。我又低头看了哈,发现我的脚果然是光着踩在地上的,这叫作接地气,是「落地生根」。

陈先生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讲,红线捆魄,铜钱锁魂,双脚着地,落地生根,公鸡啄眉,魂归魄回。小娃娃,你记到没?

我激动的狠狠点头,这算是陈先生教我的第一个口诀啊!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仅是晓得这个口诀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那红线和铜钱都是用特殊方法加工过的,而且红线缠线的手法也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左手和右手,手法都又不一样。要是没有人手把手地教,就算是偷师都偷不来。更何况我还只仅仅晓得一个口诀?

陈先生给我解开红线的时候,小声地对我讲,到屋里去。

我知道,陈先生这是有话要问我,其实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昨晚的经历实在是太奇怪了,也太真实了,真实地让我现在都还在怀疑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

进屋之后,陈先生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则是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陈先生又要开始抽烟了,他问我,昨天发生了么子事?

然后我就把我经历的事情,从大伯进屋抓着我的手开始一五一十地讲给陈先生听。

陈先生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问我,你们村子里有没有驼背的人?

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在我的印象里,没看到过村子里有驼背的人。

陈先生点点头讲,一会儿吃完早饭,我们去找村支书问问。

我点头,然后问,陈先生,昨天到底是啷个回事?我怎么感觉和真滴一样?

陈先生讲,么子喊过感觉像真滴?本来就是真滴!

我蒙了,我问,你不是讲昨天晚上我都睡在床上的吗?

陈先生吸了一口烟,一边吐烟雾一边讲,身体和魂经历滴事,都是真实滴,这不冲突。你滴身体是躺在床上滴,但是你滴魂已经跑到外面去了。不然你滴身体出门,那么大滴动静,我肯定就醒了。再讲咯,你自己也讲你喊了我,但是我没醒。那是因为你发出来滴声音我根本就听不到。

我有些糊涂了,急忙问道,那为么子那个驼背的人又听得到我讲话?

陈先生讲,阳人要和阴人沟通交流,都必须要通过一定滴媒介,像我们孩匠,是通过阴孩来沟通滴。只要阴人穿了孩匠亲手制作的阴孩,那么就可以和他沟通了。哈有跳大神滴,他们一般有下阴香、大米这些,道士通过滴是符篆,扎匠则是通过他们扎出来滴纸人,而像你爷爷那样的赶尸匠,则是用尸体。这样的例子哈有好多,不同滴手艺人有不同的方法,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不过也有一些高人,他们阔以直接和阴人对话,但是这种人现在基本上看不到咯。因为直接和阴人对话,很容易受到反噬,一般都活不久。

我点头道,所以说,他能够听得到我讲话,是因为我穿了他给我的那双孩子?难怪我开口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没讲话,只是把手里的鞋子扔给我。

陈先生摇头叹息讲,你不应该穿他滴阴孩滴。

我急忙问道,为么子?

陈先生讲,阴孩是孩匠和阴人之间建立的一座桥,你现在穿了他的阴孩,他就可以随时上桥和你沟通。不是那种简单的沟通,而是阔以把你的魂捉过去沟通。

听到这里我也开始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没有半点安全和自由了?我慌张地问陈先生,那我要怎么办?

陈先生讲,既然他能让你穿上阴孩,我自然有办法把阴孩脱下来。不过这件事先不急,晚上才能办。我问你,你讲他最后一句话是喊你把你爷爷交给你滴东西拿出来,这句话是么子意思?

我挠挠头讲,我也不晓得他这句话是么子意思。我爷爷死的时候我哈在学校,等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爷爷怎么可能把东西交到我手里?

陈先生点点头笑到起讲,那倒也是。难不成他哈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东西交给你?

陈先生讲完这话,我们两个瞬间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因为,我爷爷是真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难道,他真的有东西留给我了!?

(因回答字数限制,第 20 章往后请移步下方专栏内阅读。)

三尸语:打不开的神秘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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