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几条尾巴紧张地将我裹起来,一条趴在我胸口,小心地监控我的心跳。
「原来真的有用!我好幸运啊,真的有用!我把你救回来了!」顾羡北眉眼弯弯,笑得开怀,唇色却依旧惨白。
俊美灵动中,添了几分脆弱。
让我心疼心动心痒难耐,扑进他温热宽广的怀里。
「所以你逼我喝粥,里面也加了你的……」我不忍心再说。
就听顾羡北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你们人类应该会觉得血很脏吧?但你放心,我血统纯正,也没有什么病……」
他在说什么?
他以为我没说下去是因为嫌弃?
我气急。踮起脚尖,用唇瓣堵住了他的话。
没有嫌弃。只有心疼和歉疚。
那天早上,我打翻了粥,又怪顾羡北赌气出走。
却没想到,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救了我一命。
他那么着急报恩的小狐狸,但这种救命的事,却隐瞒着不跟我提起。
慢慢地,开始不对。
我本来只是想堵住他伤心的话。
但顾羡北顿了一下,而后热烈地回应。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托着我的后脑,激动地舔舐探索。
我软软扶在他胸口的手心,清晰地感受着他上升的体温、强劲的心跳。
和一条条冒出来的尾巴,缱绻暧昧地撩动。
美好得就像梦一样。
如果不是老妈在门外喊:「我去赶飞机了,你们继续哈!」
那还继续个 P 啊。
我们慌忙分开。
顾羡北直勾勾盯着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好看的唇瓣上重新有了血色,盈盈润润。
「你果然是我命定的人,我感觉现在灵力都充沛了。」他在我耳边,用气音说。
我只觉得脸上发烧。
开门。
顾羡北收起了尾巴,手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只留了点不大能看出来的血迹。
他揽着我的肩膀走出来。
我妈看着我俩,眼中放出精光:「哎呀,都说了你们继续嘛。」
顾羡北笑着说:「我们的时间多的是,阿姨,先去送你。」
真的吗?时间,还很多吗?
回来,我跟顾羡北搭公交。
没错,小叔把那个骚包的跑车要回去了,还勒令顾羡北下个月给他还信用卡账单。
顾羡北:生活不易,狐狐哭泣。
顾羡北显然很开心,全程哼歌。
我的心却像是被劈开两半。一半因为他开心而开心,一半又因为他要离开而难过。
顾羡北就没有一点点不舍吗?
我气恼地用手肘杵了他一下。
谁知道他反应敏捷,一个侧身躲过,还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黄檬檬,你干嘛?」
「报完恩,你就这么开心啊?」我没好气。
12
顾羡北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这个没良心的。
但我确实没办法留住他了。
毕竟我没有真正救顾羡北。倒是他,真的救过我一命,还陪伴着我、给我暖床、为我出气、帮我躲过了相亲。
我已经得到很多了,不是吗?
这么一想,我心里松快了很多。
掏出手机,开始记备忘:
他皮肤有点敏感,还没拆的护理套装给他带上。
狗粮能亮毛发,带上,狗玩具他也挺喜欢,带上。
狗窝嘛…… 就不带了吧。每次看到,我都会想起他气鼓鼓地趴在上面的样子。
留下来,当个念想也好。
顾羡北见我半天没说话,凑过来,半长的头发扫过我的脖颈,痒痒的。
他问:「你在写什么?」
「在写备忘录啊,等会回家给你收拾行李。」我回答。
「我为什么要走?」顾羡北歪头不解。
「报完恩,你不就要走吗?」我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
顾羡北突然哼哼地冷笑两声:「谁说我要走?我才不走!」
「既然报完恩了,我就可以尽情地欺负你啦!小叔都管不了我!」
我眼睛一亮——他,不走啦。
顾羡北双手捏住我的脸颊,扯了扯,笑得肆无忌惮,好看的杏眼,弯出妖孽似的漂亮弧度。
他坏笑着说:「黄檬檬,你别想摆脱我,知道吗?」
我点点头。
他扬扬下巴,又说:「也不准再喜欢小叔,知道吗?」
我摇摇头。
他急了,蹙起眉头,声音透着危险:「跟我在一起,你还喜欢别人,嗯?」
我拍开他的手,揉揉僵掉的脸。
「第一,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你还没表白呢。」
「第二,我摇头是因为我没有喜欢过小叔,也就没有『再』喜欢他之说。」
顾羡北突然心情大好:「那我这就表白。」
嘁,好草率。
顾羡北揽住我的肩膀,几乎要把我带到他怀里。
拍拍我的手机:「快快快,先给我点全家桶,两份!馋死我了。」
我看着这个又臭屁得不行的大尾巴狐,也跟着畅快地笑起来:「给你点三份!」
就像阴霾终于散开,阳光痛痛快快地照了进来。
「叮。」下单成功。
顾羡北激动得都快坐不住。
突然,他脸色冷了下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没有吧?」我皱起鼻子嗅嗅。
他目光在整个车厢里搜寻,定格在一个大婶身下:「那里好像有硫磺的味道。」
顾羡北神情严肃:「我似乎,还听到了滴滴的计时声。」
啊?什么意思?
我脑袋中一片空白。
就听顾羡北贴在我耳边,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是炸弹。」
又补了一句:「不,我确定。」
13
大无语。
电视剧里的情节让我给遇到了。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猫着腰,拉着顾羡北叽里呱啦问,还不敢太大声。
「咱们要不下车吧?不行,见死不救有损你的修行……
「你会不会时光倒流啊?不行,你连预知未来都难……
「哎呀都怪我,早知道就打车回家了,为了省那几块钱……」
我懊悔得直敲自己的头。
顾羡北弯下身,把我的小拳头握在掌心。
揉了一下我的发顶:
「傻瓜,怕什么。我可是高贵纯正的白狐仙啊。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我刚才乱糟糟的情绪,像是倏然被抚平了一样。
慢慢放下心来:「好的,我相信你。」
下一秒,一股雪松的气息将我整个人笼罩起来。
我心里充斥着安全和温暖的感觉。
顾羡北示意我坐好,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那个大婶身边。
不在意似的,低头笑着跟她说了些什么。
大婶木然地点了点头,紧紧捏着座位下袋子的手,松开了。
顾羡北抬起头,冲我眨了眨眼。
然后又走到司机身边,依然是几句话,那个司机也点了点头。
车速明显开始放缓,慢慢开上跨江大桥,并往桥边靠过去。
原来他是精神控制了大婶和司机,打算等着靠到桥边,就打碎窗户,把炸弹扔下去。
我完全放下心来。
刚才着急,倒是忘了,狐狸有这种迷惑人的好本领。
不扰乱人类秩序,让人类「主动放弃」互相伤害。好主意!
可没想到的是,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大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浑身激动颤抖,猛地又抓紧了座位下的袋子。
不好!她要拉炸药了!
但车还在桥中间。
我冲了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和周围的乘客一起,按住已经癫狂的大婶。
「快!快下车!」司机打开了车门。
顾羡北从混乱中爬起来,抱住座位下的炸药,飞快地跑下去。
大桥上都是车,他怎么能跑下去呢!
我站起身,跟着跑出来。
看到在车流中穿梭的顾羡北,我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
「别过来!」他扭头对我喊。
用力一抛,将炸弹扔向江面。
下一秒,嘭,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我眼睁睁地看着滚滚浓烟在桥边腾起,火光排山倒海地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
包括顾羡北。
而后,爆炸的碎裂物和冲击波袭来,我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后脑剧痛,满口血腥,耳边还是爆炸的轰鸣。
我想翻身爬起来,但手脚无力。
只能把脖子凹成一个扭曲的角度,拼命扭头去看。
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顾羡北站的地方,好像什么都没了。
一个绝望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回荡:怎么办?顾羡北被炸死了?怎么办?
我抬起满是血的手,拽着脖子里挂的玉牌。
哭着喊着问:小叔!顾羡北被炸死了!怎么办啊!
14
再醒过来,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是医院。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护士按住:「别乱动,你有脑震荡。」
我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顾羡北呢?他怎么样?」
「谁?」
「就是那个抱着炸弹下车的人,他怎么样?!」
护士笑了一下:「那个小伙子真幸运,受了点伤,问题不大。」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原来,原来顾羡北没事。
我就知道!
这个傲娇幼稚的臭狐狸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死。
他说他报完恩,还要继续欺负我呢。
我抹了一把眼泪,央求着护士推我去看看他。
推开病房门,我满心的欢喜,准备拍下这臭狐狸被包成木乃伊的傻样子。
但看清那人的脸,我愣住了。
不是顾羡北。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问护士,是不是走错了。
她看了看病历卡,没错啊,就是他,姜宇,抱着炸弹跑下车的人。
我难以置信。
爆炸弹下车的人,明明是顾羡北。
那个站在桥边,被炸弹吞噬,生死不明的人,明明是顾羡北。
我央求着护士带我找,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继续找。
她很耐心,也很认真,但跟同事说起我的时候,她指了指脑袋。
是觉得我疯了吗?
确实是疯了,我找遍了医院,都没找到顾羡北。
我甚至央求警察,调了那天桥上的监控。
但监控上明明白白,是那个叫姜宇的人,抱着炸弹跑下了车。
根本没有顾羡北的身影。
警察小哥宽慰地说,在爆炸中受了刺激,很正常的,好好配合治疗就没事了。
我还是不信。
我跑去调公交车的监控,就算炸弹不是他扔的,但我跟顾羡北一起上了公交车,总不能也没有记录吧。
真的没有。
监控里,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哪有那个捏着我的脸,让我给他点全家桶的顾羡北啊?
我说不可能,我一个人,为什么会边说边笑呢?
工作人员为难地看着我,说,会不会你是在打电话?或者——
或者就是疯了。
两种可能性,自己选吧。
我不甘心,去查小区监控,去查电梯监控,去查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没有什么顾羡北,也没有什么小叔。
就连我脖子上的玉牌,也消失不见了。
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存在过。
于是我慢慢也开始相信,顾羡北是我想象出来的。
因为连我妈都说,她最近根本都没来看过我。
都是幻觉。
是我想象出了一个狐仙,给我暖脚,帮我摆平所有的难题。
也对啊,21 世纪了,怎么会有狐仙呢?我一遍遍对自己说。
但问题是,我家里为什么有一个狗窝?还有散了一地的狗玩具。
也是我产生幻觉的时候买的吗?
我不明白。
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想不明白。
15
两年时间过得很快。
特别当一个人是行尸走肉的时候。
当然也没这么夸张,只是我总觉得,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尽量不去回想,但每次有朋友来我家,他们总会问一句:你养狗吗?
我说不啊。
他们又会很奇怪地问,那你家为什么有这么多狗的东西。
是啊,为什么?
他们看我又愣住了,总会露出惋惜的表情,觉得我是在炸弹事件里受了刺激。
也许吧。
也许我真的应该养一只狗了。
我站在宠物店里看了半天。
小狗狗们都很可爱,也很漂亮。一个个拼命摇尾巴,很想被领养的样子。
「比顾羡北还是差了点。」我小声说,「但也不怪你们,他可是高贵纯正的白狐。」
我笑着冲他们眨眨眼。
我挑了个小萨摩。
准备抱狗的时候,手肘被人拉住了。
「喂!黄檬檬!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养狗。噫,它还这么丑!」
我转过身。
眼前是一张俊俏艳丽的脸。
此刻他皱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我手边的狗。
顾羡北。
我看到了,顾羡北。
大白天的,竟然幻觉这么严重了。我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要萨摩了,换那个吧,小柯基。」我跟店员说。
顾羡北又拍开我的手:「那只也不准养!」
离大谱。
为什么在我幻觉里,这狐狸还是这么能吃醋。
我不好意思地跟店主说,今天不买了,下次再来看。
回到家。
离谱也到家了。
顾羡北竟然跟在我屁股后面,挤进了房间。
他兴冲冲地跑到卧室,扒拉着那些狗玩具,还化出狐身,雪白的一团在狗窝里面打了个滚。
「这些你竟然都没扔耶!」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狐狸眼,歪着小脑袋看我。
「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不开心?」
我木然地垂眸看他:「你是真的吗?」
下一瞬,白狐毛茸茸的身躯拉长,化作修长高大的人形。
他走到我身边,从背后搂住我,头抵在我颈边轻轻蹭着。
久违的雪松气息萦绕在我周围。
「黄檬檬,你是不是怪我离开太长时间,故意不认我了?」声音似在撒娇,又像蛊惑。
我瑟缩着躲开,又问了一遍:「你是真的吗?」
16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是真的……」
顾羡北捧着我的脸,对我说了 10086 遍。
我还是不信。
「尾巴呢?给我看看。」
他背后哗啦涌出好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打招呼似的,很兴奋地往我身上缠。
「耳朵呢?给我摸摸。」
他脑袋上嘟地冒出两团毛茸茸的耳朵。
我拉着他,左看右看。
「那你再给我叫一声听听。」
顾羡北微扬起下巴:「喂,黄檬檬你别得寸进尺。」
「叫一声!」
「嘤!」
我突然低低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淌落。
我一拳一拳砸在他胸口。
「耍我很有意思是吗?骗我很有意思是吗?你知道这两年,我都以为自己疯了吗?
「我一直都在找你,但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怕你是假的,我更怕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顾羡北也不躲,就笔直地站着,任我打。
等到我打得没有力气了,他用力把我搂在怀里,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那样用力。
他在我颈边留下一片湿意:「我都知道。我也一直想要回来。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顾羡北搂着我窝在沙发里,慢慢说出那场爆炸的真实情况。
原来他当时被炸得很严重,按小叔的说法,起码 3 分熟。
好在是我用玉牌及时把小叔给召唤了过来,护住他的小命,没让他变成炭烤白狐。
本来养养就能好了,但不巧的是,刚好又应了天劫。
人类的炸弹也就炸个皮毛,天劫可是一道道打在了他的灵魂里。
小仙贝几乎丢掉了剩下半条小命。
听到这些,我在心疼之余,又有些怨念。
这么难这么苦的时刻,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不是都说好要在一起了吗?
顾羡北哎呀了一声,故作轻松:「那不是,怕我挺不过去嘛。到时候白白让你伤心。」
我恨不得要咬他一口:「你怕我伤心,抹掉了所有你存在过的痕迹,对吧?」
他抿了抿唇,嗯。
我气笑了:「那你也抹掉我的记忆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更伤心好吗?!」
「那么美好的记忆,你怎么能舍得抹掉?」顾羡北骤然提高了声调。
他摇着头,露出心痛的表情:「女人,你竟然这么没良心,还想忘记我。不行,我受伤了,必须要亲亲才能好起来。」
他捂着胸口,演技做作。
倒是盈盈润润的唇瓣,让我确实很想一口亲上去。
强忍住跟他和好的冲动,我坐直身体,双手抱胸。
坚决抵制这种不反思、只卖萌的恶劣行为。
果然,顾羡北停止飙戏。
他也坐直身体,贴着我的背,把我拥在怀里,语气认真:「我答应你,说好了在一起,以后都会在一起。」
我弹了一把他的耳朵:「这才是我的乖狐狸。」
17
给小白狐梳毛的时候,我发现了 bug,这个白狐是假的!
他懒散地翻了个身,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别停呀。」
我拎起他的后颈皮,质问:「我家顾羡北的尾巴是八条,你有九条,说吧,你到底是谁?!」
小白狐夹着尾巴,嘤嘤嘤。
「我真的是顾羡北,檬檬,我尾巴长齐了!」
啊这……
我一直以为,小叔说他尾巴没长齐,就像说小孩毛没长齐,一种形容而已。
没想到,顾羡北是真的尾巴没长齐!
他以前疏于修炼,这次扛过了天劫,才把第九条尾巴长出来。
「尾巴八条和九条,啥区别啊?」我问。
顾羡北想了想:「类似于你们人类,未成年和成年的区别吧。」
那…… 我以前是撩了个两百多岁的未成年?
离谱!
「我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几条尾巴。」顾羡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以前是不是老偷看我屁股?」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别瞎说,就几回。」
顾羡北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有了九条尾巴,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
能召唤神龙吗?
我不在意地嗤笑。
没想到顾羡北突然把我压在身下,眸色深沉:「有了九条尾巴,我就能生狐崽了。」
「黄檬檬,你当年要给我做绝育对吧?那笔账,咱们好像还没算清呢,嗯?」
离大谱!
我吓得说都不会话:「不会吧,你不会是让我给你……」
瞬间脑补出一窝狐狸问我要奶喝的场景。
他勾唇坏笑:「不然呢,我可是公狐狸呀。」
「但我不是母狐狸!」我提出异议。
顾羡北动作不停,笑得越来越坏:「没关系,小叔说你是我的命定之人,给我生狐崽没问题的。」
时隔多年,我终于明白小叔当年说的「顾羡北以后能不能生狐崽,取决于我」是什么意思了。
不不不。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顾羡北。
「咱俩生出来的,会不会是串串啊?」
他一顿,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说了多少遍,小爷不是狗!是高贵纯正的白狐!咱俩生的,那叫混血!」
哦…… 那行吧……
我放弃抵抗。
下一秒,顾羡北珍重又热烈的亲吻,如雨落下。
(完)
作者:yueyang 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