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绪方纯子并不知道这些道理,从小对人温柔亲切的她,此时想的只是如何获得松永太的信任,让他平复情绪,不再对自己这么生气。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原本那个温文尔雅的人,才是松永太「本来的面貌」。
几周时间下来,日记的审阅结束了,绪方纯子基本上把身边的人都打电话骂了个遍。
纯子以为这样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未曾想,这仅仅是个开始。
————–松永太的暴力继续升级。
两个人开车外出兜风的时候,纯子无意间谈起了自己很喜欢的一个男歌手,结果松永太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说:「你来开车,我累了。
」无奈,纯子换到了驾驶座上,松永坐进了副座。
车子启动后,松永命令她把车开上高速,然后就把皮鞋脱下来,用鞋跟猛敲驾驶着车子的纯子的脑袋,和她握紧方向盘的手,一边打一边说:「你觉得他比我帅,是吧?
你觉得他的歌唱得比我好,是吧?
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蠢女人!!」纯子怕出交通事故,既不能躲避也不能还手,所以只能强忍疼痛继续开车。
松永的气还没有消,于是他命令纯子拐下高速,将车开到情人旅馆后,不顾纯子的反抗再一次强奸了她。
—————-在这一段时间里,松永太也开始加紧了分裂绪方家的计划。
纯子在遭到几次松永太的殴打之后,似乎明白了自己只要招供,便会引来松永更加恶劣的虐待。
于是有一次当松永提起了纯子在幼儿园工作时的同事的时候,纯子坚决地予以否认,说自己跟那个人完全没有交集。
然而,松永太却大吼到:「你别装蒜了!你妈妈已经全都告诉我了!」纯子大吃一惊。
松永太继续说:「第一次见面之后,你妈妈就喜欢上了我。
那天见面后不久,她就单独约我出去喝咖啡,之后就跟我在酒店里上了床。
她跟我说,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乖女孩,也经常跟以前交往的男人出去开房。
」「我没有!我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你!」纯子拼命辩解到。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贤惠优雅的母亲,怎么会跟自己的「男朋友」上床,又怎么会编造这些对自己不利的谎言。
单纯的纯子想不到的是,松永说的这些话,其实目的是在于要切断纯子对家庭、对母亲的联系,在纯子和她母亲静香之间制造对立。
而且,编造出「跟自己女儿男朋友上床」这种谎言,即使是纯子去找到母亲对质,静香也绝对会矢口否认。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从中兴风作浪,一面让纯子认为自己的母亲行为不端,另一面让纯子的母亲认为女儿不可理喻。
—————-日记事件发生大概2个月后,在一次约会的时候,松永对纯子说:「纯子,你爱我吗?
」「当然爱你。
」「你怎么证明你爱我呢?
」纯子亲了亲松永,但是被他推开了:「这并不能证明你从心里爱着我。
」纯子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呢?
」松永回答说:「如果你想证明给我看的话,就应该在你的身体上,烙印下我的名字。
」纯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接着问他应该怎么办。
松永说:「如果你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那么其他的男人也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你敢吗?
」纯子最初不想答应,但话刚说出口,松永马上就要翻脸。
害怕松永殴打自己的纯子,只得答应松永的这一无理要求。
第二天,松永太把纯子叫到酒店,让她脱光衣服,然后用带来的简易纹身工具,在纯子的大腿外侧歪歪扭扭地纹出了一个「太」字。
纯子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在纹身的过程中一只哭哭啼啼。
但是纹完之后,松永觉得还是不够明显,于是又用烟头,在纯子的胸口上烫出了一个「太」字的疤。
这些在纯子身上的记录,直到他们两人被逮捕,都还深深地印刻在纯子的皮肤上。
——————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纯子的精神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
一方面怀疑着母亲是否真的与松永太有染,另一方面又被松永太在精神和肉体上折磨着,1985年2月,绪方纯子因为精神衰弱和营养不良,昏倒在了工作的幼儿园里。
之后几天,趁着在家里静养的时候,纯子用父亲的剃刀割开了手腕,躺在泡着水的浴缸里,自杀了。
因为自杀的时间是白天,所以马上便被照顾她的母亲静香所发现,送往了医院。
经过伤口处理和输血后,纯子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更加虚弱,还没有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
闻讯赶到医院的松永太,看到了平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的绪方纯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他对守在病房外面的绪方誉和静香夫妇说:「纯子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
前几天她一直在跟我说,家里对她的管教太严格了,让她不堪重负。
而且因为我还没有离婚的缘故,誉先生和静香女士也多次催促过她,而她看到我每天辛劳的样子,也张不开嘴来向我提这件事……」说到这里,松永太哽咽了起来,他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如果二老同意的话,我想在纯子苏醒过来之后,带她去我那里住上几天。
我会放下工作,陪她好好修养。
您看可以吗?
」绪方誉面露难色,因为纯子自杀的事情,在村子里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考虑到家族的名誉,绪方誉不想在村子里再惹出什么笑话来,于是他与静香商量之后,便同意了松永太的请求。
三天之后,松永太带着公司里的几名员工,将绪方纯子抬回了他那间「世界健康睡眠集团」。
这恐怕是绪方一家作出的一个最坏的决定。
—————-回到自己的公司后,松永太马上撕下了他文质彬彬的面具,他把绪方纯子关押在三层的一间屋子里,揪住纯子的长发,把她的头摁在地板上。
「你知道你的自杀,让多少人为你担心吗?
你这个蠢货!」「你这样一自杀,自己是一了百了,但是外人怎么看待你的父母?
怎么看待身为你男朋友的我?
我们对你这么负责任,你怎么一点也不想到为我们尽一些责任呢?
」「你就是一只自私自利的猪!你不配当人!你这个样子让我恶心!」松永不断用这些歪曲的大道理责骂着虚弱到站不起来的纯子,一步步摧毁她原本对身边人充满仇恨的心理,让她变得麻木,变得不知所措:继续这样活着会让自己受尽折磨,而选择死亡又会给身边人造成连续的麻烦。
自杀未遂后的纯子,大脑中的思维已经渐渐混乱,似乎无论怎样,都无法洗清她「自私、不负责任」的罪责。
「对你这样愚蠢的人,再多的照顾也是白搭。
从明天起,你要在这里工作,用劳动来让你的脑子清醒起来!」松永太对纯子宣布。
于是,从医院出院的第二天,绪方纯子就坐上了松永办公室里的那只「电击椅」。
—————从小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绪方纯子,自然无法承受连续的虐待和电击。
不到一周时间里,她就变得行尸走肉一般,平时呆滞得像一尊雕像;但只要听到松永太的命令,就会触电般地跳起来,开始紧张地工作起来。
这种状态几乎一直持续到她最终被捕的那个时刻。
在公司里,因为人人自危,都在彼此监视着对方的行为,所以绪方纯子根本无法逃出这间公司。
而为了避免绪方纯子与外界接触,松永给她指派的工作是社长秘书,让她不离左右。
即使是每天持续电击虐待纯子,但松永还是会常常给绪方誉一家打去电话,汇报纯子的「康复状况」——自然是编造出来的谎言。
纯子被松永关押了一个月左右的时候,绪方家突然收到了一封挂号信。
拆开信一看,内容让绪方誉和静香夫妇大吃一惊:这是纯子亲笔写下的,一封要求断绝关系的信件。
信中说,因为纯子自己觉得给家里丢尽了脸面,再也无法面对父母亲戚,也不愿继承家业,所以请父母认可自己与家里断绝一切关系。
看到这封信,觉得难以置信的绪方夫妇马上拨通了松永的电话,询问缘由。
而松永在电话中的声音,既温和又显得很为难。
「二老您好,那封信是纯子坚持要发给你们的,我劝了她很久就没有办法。
我这边也很为难,您看是不是能够直接劝劝她?
」说罢,松永就将电话塞给了身边站着的绪方纯子。
听到了久违了的父母的声音,绪方纯子却丝毫没有温情的感觉,她不客气地在电话中说:「断绝关系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必须同意。
如果不同意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去福冈那边的妓院里卖身,然后把照片发给你们。
」听到乖巧的女儿说出这种话,绪方誉当即挂掉了电话。
「断就断!这种女儿留着有什么用处!」不用说,纯子的那封信件,是在松永太的威胁下写成的。
而在电话中纯子的回答,也都是按照松永太写在纸上的回答,她照样读出来的。
松永太对绪方纯子的完全控制,在这时就算是彻底完成了:她丧失了一切外部可以依靠的对象,连自己的家人都从此断绝了联系。
眼前的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松永太,就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依靠——尽管是以一个行尸走肉的身份活下去。
纯子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她是怎样一步步走向犯罪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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