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怎么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八点钟的时候,妈妈给我端来一杯水,我就开始隐隐猜出了原因。
每次,爸爸在家的时候。
妈妈总会主动给我端水喝,我就会一夜睡到天明。
昨夜,我把水给吐了。
但我还是向正常时候一样,闭眼装睡。
八点半左右。
我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我听到爸爸对妈妈说,他说现在不比以前了,女孩子也变得精贵了,都买不到女孩了。
妈妈不太高兴,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带好的皮料来,亏我还为你准备了好的饭菜。
我还听到弟弟说话的声音。
他说,他不喜欢在外面。
他说外面人都看不起他。
他喜欢呆在家里。
喜欢和我在一起。
九点钟左右。
爸爸进了我的卧室。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不断摩挲在我的大腿上。
那一刻。
他不在是我的爸爸。
他成了魔鬼。
我心里很害怕。
但身体却很僵硬,不敢动。
然后。
弟弟出现了。
我以为弟弟是我的救星。
但他其实也是魔鬼。
他说,姐姐是我的。
然后。
爸爸的手离开了我的腿。
再然后。
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姐姐凄厉的哭喊。
姐姐哭着说,求你了爸爸,不要啊我很痛!
爸爸的回应是皮带鞭打的粗暴声音。
爸爸强暴了姐姐。
而爸爸每伤害姐姐一次,姐姐就会自残割掉自己的指甲,并嵌在床底。
床底下那片密密麻麻的指甲,就是爸爸做下禽兽事情的证据。
爸爸是个禽兽。
是个十足的禽兽。
在他的眼里,姐姐只是他养的猪。
这头猪的价值就是用来被他强暴的。
九点四十分左右。
爸爸又回到了我的房间。
他对弟弟说,要拍我的视频卖钱。
弟弟不愿意。
弟弟固执地说,我是他一个人的。
「小玉不是你们的!」
姐姐尖叫传来,她跑到我身边,拽扯我的手,让我快醒,快跑。
姐姐呀。
其实我一直都是醒的。
我逃不掉的呀。
我也有广场恐惧症。
而且,在这两个魔鬼面前,我也无法逃脱。
我只能强忍着恐惧,继续闭眼装睡。
姐姐更加用力地拽扯着我。
弟弟不耐烦了。
他从床上跳着,骑到姐姐的脖子子上。
一刀割破了姐姐的喉咙。
姐姐温热的血洒在了我的脸上。
姐姐死了。
爸爸很生气。
这意味着他少了一只猪。
他说以后本该给弟弟的我,现在他也要占一份。
弟弟杀红了眼,他也很生气。
弟弟趁爸爸不注意,一刀子扎在爸爸脚背上。
爸爸疼的吼叫。
但他的痛叫,远比不上姐姐受他欺辱来的凄厉。
爸爸喊妈妈来教训弟弟。
但弟弟是妈妈亲生的啊
而且弟弟在外面呆了很多年,妈妈心疼弟弟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爸爸伤害弟弟。
弟弟是个阴险无情的人。
他不想爸爸占有我。
所以他对妈妈说,爸爸要杀了他。
于是,护崽的妈妈,她将她细电线套在了爸爸脖子上。
爸爸死了。
他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在自己老婆和儿子的手里。
对于多出的两具尸体。
妈妈并没有半点害怕。
她是个贪婪只要钱的人。
她很欢喜这两具尸体的到来。
她说有人预定了两件大号包包。
爸爸和姐姐的尸体,正好能制成包包。
昨夜。
妈妈连夜赶工剥姐姐的皮,风干爸爸的尸。
昨夜。
我躺在床上,战战兢兢,心中只想着如何报复……
清晨醒来时,我发现隔壁卧室不见了姐姐的踪迹。
我装作熟睡过度,毫不知情地质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面无表情地,制作她新鲜的人皮包包。
……
「你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那又怎么样?」
妈妈如幽灵一般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她已经出现在这个地下室里。
「我儿子很喜欢你,我本来也想把你当我儿媳妇。」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甚至,我还想送你一个价格不菲的人皮包包当礼物。」
她突然垂下眼,笑了:「但你啊,太不识抬举了。」
「妈!我喜欢她!」
弟弟突然大声道。
在这幽暗的地下室中,他看起来就像一只丑陋的爬虫。
他缓慢地朝我走来:「离开这个家后,我发现所有人都很嫌弃厌恶我。」
「可唯独你,只有你不嫌弃我。」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可以一直给你手机,让你躺在独处的房间里,无忧无虑地玩着手机。」
我笑了。
这条件真的很廉价啊。
却偏偏,姐姐答应了。
所以姐姐成了被强暴凌辱的猪。
但我不是的。
我是人,我也要当人!
「我都说了,她养不熟。」
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儿子,只要有钱,你还愁找不到女人?依我看,还不如把她也制成包包。」
说话间,她拿着一根细线,阴森森地朝我走来:「小玉啊,这一次,你可逃不掉了哦。」
我无视妈妈,直冷冷地盯着弟弟。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说:「你完全可以直接霸占我,但你为什么没有,而是一而再再而三从妈妈手里救我?」
「我不是爸爸。」
弟弟扶着我的膝盖,踮起脚尖,仰着头对视上我的眼睛:「我想对你好,想让你对我产生依赖。」
此刻,我只想呕吐。
我对他没有依赖,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
「行了,别扯那么多了。」
妈妈不耐烦地甩了甩细绳,她冲弟弟道:「陪你演戏真够累的。」
「你应该像你爸爸那样霸王硬上弓,你看你大姐,不是被你爸爸制的服服帖帖的吗?」
我笑了:「可我不是姐姐呀。」
大概是我太过反常,反倒让我妈起了犹豫。
她眼睛使劲往我手上盯,突然也就笑了:「我在你早饭里下了安眠药,你觉得你手里那把可笑的剪刀,能保护的了你?」
我轻轻道:「能。」
三十秒后。
妈妈晕倒在地。
看到妈妈晕倒,弟弟慌了,他赶忙趴在妈妈身上,叫喊着妈妈。
我鄙视的看着他:「你明明成年了,可却还是个吃奶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要找妈妈。」
他嘴脸扭曲着:「你把我妈怎么了?」
面对一个侏儒,我不以为意。
我耸着肩膀道:「我只是把她给我下了安眠药的饭菜,转换着给她吃下了。」
十分钟后。
我从地下室里的床板下爬出。
重新站在宽敞的大厅里,我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对我心怀不轨。
每当爸爸在家的时候,我皮肤上总会多出暧昧不清的红痕。
可我感到非常奇怪。
睡觉的时候,我的门窗都是紧紧关闭的。
爸爸怎么能进来呢?
直到弟弟带我进了床板地下的通道时,我才明白了一切。
十五分钟后。
警车鸣笛声响起。
我将藏着录音功能的洋娃娃给了警方。
洋娃娃的声音不再稚嫩,被切换成了原声。
声音里,一字一句传来弟弟杀人、以及妈妈讲人制作成人皮包包的全过程。
最终。
妈妈与弟弟被判处死刑。
从此之后。
我成了没爹、没妈、没姐姐的孩子。
警方给我请的心理医生问我,你患有广场恐惧症,你一个人在这车水马龙的世界里生活会害怕吗?
我摇头说不害怕。
我想我是真的不害怕。
我曾经的那个家,哪怕它能给我一个房间,庇护我,也改变不了它是杀人剥皮魔窟的事实。
而现在,我来到人来人往的大众世界。
虽然,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地方我都很陌生。
但,我知道,这个地方是法律的阳光普照的地方。
所以,我不害怕,我反倒觉得温暖。备案号:YXX1lRBz0dgTYDZ58AzCM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