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的人到底有多恶心,多可怕?-枝枝为只只

三观不正的人到底有多恶心,多可怕?

枝枝为只只​
男朋友有个没血缘的妹妹,查出重病,他求我把拆迁刚下来的房卖了,给她治病。

「人命关天,帮她一次好吗?」

他这话没让我有丝毫动容。

想起刚才他偷亲这个所谓妹妹的场景,我只觉得恶心。

1

拆迁分到五套房,没多久,男朋友放弃清华保研名额,在我们当地找了个工作,说是不想再异地了。

今天,是我们同居的第一晚。

刚关上门,宋添就按住我的手腕,沿着耳垂一路亲下来。

恍惚中,我却突然想起前几天闺蜜问我,还记不记得宋俏,宋添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听说她前不久诊断出了重病,治疗的费用,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们异地了三年,他可从来都没说过要来这边发展。你家一拆迁,他就过来了?」

「还得放弃清华保研名额,那可是清华啊……」

最后还是没忍住,等他的手放在我腰上的时候,我喊他,「宋添。」

「嗯?」

「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保研?」

宋添微微一顿,抬眼看我,一字一句地说:「周若,我不是图你的钱」。

「那宋俏呢?」

「关她什么事?」宋添声音低下来,明显不愉快。

看着他暗沉的眸子,我心里却产生了一丝不安。

有次我偷偷跑去北京找宋添,本来想给他个惊喜。

没想到在他宿舍楼下,撞见宋俏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跟她在一起都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当然不是。」宋添很快推开她,「你拿什么跟她比?」

当时我很是惊愕,宋俏竟然会对他存了这种心思。

但好在,宋添似乎很排斥。

「老婆。」宋添不声不响靠过来,用实际行动中止了这个话题。

「异地那么久,你也很想我吧?」

声音过耳,带着若有若无的暗示,又轻又撩人。

他从来没这样对我。

恋爱三年,我们从没越雷池半步。

他说,那种事,结婚才能做的。

我浑身顿时像过电一样酥痒,思绪直接乱了。

2

气氛正好,我又下意识问了句,「宋俏的手术费要多少?」

「若若,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图你的钱。」

「放弃保研,是因为我跟这边的公司谈成了一个项目,他们答应给我百分之五的股权。」

「项目完成后,我会继续读研。」

宋添低头看我,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非常坦然。

但有一点,从头到尾,他都在刻意避开跟宋俏有关的话题。

我还想说点什么,他的吻猛地落了下来,

「真好,若若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我。」

听见他若有若无的笑声,我涨红了脸,随口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宋添很明显的,僵了一下。

宋添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宋俏。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宋俏的大哭。

「哥,我好痛啊,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宋添猛然挂断。

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延伸到他低垂的眼睫毛上,安静的模样让我一阵心慌。

「你要去医院吗?」

他猛地把我拉进怀里,在我发顶亲了亲,

「不去。我就一直在这里,睡吧。」

……

后半夜好像下大雨了,被雷声惊醒,我本能地翻身找宋添。

身边没有人。

不仅是卧室,我找遍整个房子,都没看到他。

宋添不在家。

我在沙发上枯坐一晚,期间无数次拨打宋添的电话。

始终无人接听。

情绪突然变得无比焦躁,不停地打。

第十次的时候,电话响了一声,然后,被那边挂断了。

3

第二天在沙发上醒来,天还蒙蒙亮,身上多了床薄毯。

主卧的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应该是宋添回来了,在洗澡。

踩着发虚的脚步朝卧室走去,我需要他一个解释。

里面开着灯,门也是虚掩着的,我看到了一张不太熟悉的侧脸。

竟然是宋俏。

她正认真整理着床上宋添刚脱下来的衣物,毫不避讳地。

蓝色领带,白色衬衣,黑色西裤……

甚至还有最私密的,藏蓝色四角裤。

动作无比熟练,好像这种事她已经做过无数次。

「俏俏,帮我拿下衣服。」卫生间里传来宋添的声音。

宋俏熟练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新的四角裤,隔着浴室的门缝里递了过去。

宋添也,很自然地接过。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我,连宋俏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没发现。

「在沙发上睡的好吗?」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哥本来是要抱你到床上去睡的,谁让我刚好身体不舒服,我哥心疼我就……」

她还故意停了一下,才又发出一声轻啧,「不得不说,我哥的床真挺软的。」

「收起你那些心思。」我冷声打断她,「这件事宋添会跟我解释,不需要你来添油加醋。」

话是这么说,脑子里又忍不住回想刚才的画面。

这….. 可不像兄妹,更像情侣。

「收拾贴身衣服这种事儿,女朋友会做,就不劳你这个妹妹插手了。」

「女朋友?你不会以为,我哥是真心喜欢你吧?」

「听说你之前暗恋我哥很多年?」她用那种蔑视的眼神打量我。

我看着她,很是愕然。

这件事一直是我的秘密,她是怎么知道的?

上学的时候宋添挺出名的,长得好,成绩好,就是高冷了点。

我俩坐同桌,我默默喜欢了他好几年,但没敢表白。

大一寒假,老同学聚会,很突然,宋添跟我表白,我们也就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听说宋添他爸再婚也是在那年。

「当然是我哥告诉我的。」

她好像一眼看穿我的心思,笑得很是得意。

我愣在原地,整个人快要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

宋俏还不肯放过我,语气非常傲慢,

「为了给我筹手术费,我哥甚至愿意放弃清华保研。」

「女朋友又怎样,在他心里,你跟我能比吗?」

「也不对,他从来都没碰过你吧,算哪门子女朋友。」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

「够了。」不想听,我转身就走。

宋俏拽住我不让走,「怎么,这就不敢听了?」

我猛地甩开她。

背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宋俏狼狈地摔在地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嘴唇发白。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浴室出来的宋添撞见。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眼里的冷意。

他走过来,用力攥着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往前一带,

「她就是个病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的胳膊被掐得生疼,宋添好像丝毫没察觉到,一脸怒气。

「哥……」

宋添立马甩开我。

我捂着胳膊踉跄了几步,眼睁睁看着他把宋俏打横抱起,急匆匆走出卧室。

4

一整天,宋添都没回来。

听说到了晚上,宋俏毫无预兆,大口大口吐血,被送去医院急救。

我赶过去的时候,宋添正笔直地站在手术室门口。

旁边,宋俏她妈捂着脸在哭。

「宋添。」我喊他。

他站着没动,像没听到。

几分钟后手术室的大门推开,一个护士急匆匆走出来。

「备用血用完了,你们有谁是 b 型血吗?」

宋俏她妈听到差点晕过去,「我和他都不是啊。」

宋添转身看我,「周若,你是 b 型血。」

「我贫血,你忘了吗?」我问他。

贫血严重的人,不适合给人输血,有诱发心肌梗死、脑梗死的风险。

这件事,宋添是知道的。

从前发现我贫血,宋添也很关切地问过,「贫血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周若,以后我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了解你。」

那一刻,他的愧疚和怜惜是真切的。

可惜现在,他甚至忘了我贫血。

被我提醒后,他不仅没有一点愧疚,语气也开始不耐烦,「孰轻孰重,你要分清。」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回得果断。

「早上要不是你推她,她怎么会突然发病?」他语带责备。

「那是因为她——」

话没说完,就被宋添冷冷打断,「周若,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看着他那张冷静从容的脸,我说不上是气愤还是悲凉。

僵持的间隙,另一个护士跑过来,说在血库又找到了备用血。

手术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一直到手术结束,我和宋添都没再说一句话。

听到医生说宋俏已经没大碍,我就走了。

回到宋添的房子,我开始收拾东西,拆迁刚下来有套房是装修好的,我打算搬过去。

联系好搬家公司,预约完搬家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突然收到宋俏的好友申请,「告诉你一件事。」

犹豫了几秒,还是通过了。

宋俏立马发来一句话:

「那一跤,是我故意摔的。」

没等我有所反应,她秒撤。

又发来一句,

「就凭你这智商,应该还没来得及截图吧?」

5

我承认。

这一刻,我是真的被这个人恶心到了。

「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男人的怜悯,你智商确实高,起码有 250。」

发完这句,我就把她拉黑了。

心里那股郁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从前我一直以为,都是宋俏一个人的独角戏,毕竟宋添对她一直很冷淡。

现在想想,宋俏每次面对我的嚣张和势在必得,底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宋添,真的只当她是妹妹吗?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宋添的电话。

我盯着屏幕,没接。

宋添也没再打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密码锁的按键声,接着宋添推门进来。

他看上去略微不自在,扯了扯领带,解开脖颈间的扣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不想搭理他,「今晚我睡沙发,明天一早就搬出去。」

「还在生气?」他走过来问。

「你的好妹妹还躺在医院,你没必要管一个陌生人生不生气。」

我看着他,「孰轻孰重,你要分清。」

宋添脸色一变,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让你去输血。」

他停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人命关天,我以为,你能理解。」

我冷笑,「如果我朋友生病,你重度贫血,我让你必须给他输血,你能理解吗?」

「周若,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他看上去有些烦躁,「宋俏是我妹妹,不是什么普通朋友。」

「妹妹?你真的,只把她当妹妹吗?」

「昨晚她打电话过来,你答应我不走,却趁我睡着跑去找她?」

「然后呢,你又为什么把她带回家?」

我深吸口气,「她说你把我暗恋你的事说给她听,还说你们之间——」

剩下的话我说不出口,就挺恶心的。

「既然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主动跟我告白?」

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种猜测。

或许,一开始他就在骗我。

我只不过是他对另一个人隐秘爱意,无法宣之于众的替代品。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不同意。」

宋添眸光沉沉,「若若,我当初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宋俏她妈跟我爸离婚之后,母女俩过得挺不好的。毕竟曾经是一家人,她又查出重病,我做不到不管不顾。」

他点了支烟,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阴郁。

「昨晚你睡着后,她妈又打电话过来,说她闹着要跳楼,我没办法,所以才赶了过去。」

「后来她硬要跟着我回来,她妈求我这些天顺着她一些,起码等她动完手术,我才同意。」

指间的烟好像就要燃到尽头,他没有察觉,

「暗恋的事,我根本没告诉过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最大的可能是,她昨晚偷看了我和你以前的聊天记录。」

「若若。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信我。」

安静了很久,我才回问他,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得在你道歉后立马接受,然后无休止地容忍你和她没完没了地纠缠?」

「就凭你笃定,我更喜欢你吗?」

这么多年,我默默追寻着他的脚步,他考第一,我拼尽全力考第二,就为了让他记住我。

我很清楚,他对我的喜欢没有我对他的多。

那又怎样?

我能接受他爱我淡薄,但不能接受他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地偏向其他人。

「我们可能不适合。」我用力擦了擦眼泪,看向远处。

「若——」宋添还要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她….. 又发病了,要马上动手术。她妈现在不在医院,需要其他监护人签字。」

犹豫片刻,宋添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我很快就回来。」

……

6

这一夜我睡得不怎么好,连着做了好多梦。

一会儿梦见宋添在聚会上跟我告白,他噙着淡笑凑过来,询问我可不可以接吻。

场景一晃,又梦见那次宋俏在被宋添拒绝后哭着跑开,宋添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连我靠近都没察觉。

第二天醒来,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鼻子很堵,浑身没劲。

应该是昨晚在沙发上坐得太久,着凉感冒了。

宋添一晚上没回来。

跟搬家公司把时间改到下午,我一个人打了辆车去医院输液。

举着吊瓶上厕所,护士看我一副很艰难的样子,边帮我拿吊瓶边问,「一个人来输液?」

我愣了一下。

「你感冒那么严重,一个人有很多不方便。」

之后护士给我接了杯热水,「待会儿还有什么事也可以叫我。」

三个小时的吊水吊完,按电梯下楼,我突然收到一条银行卡扣费短信。

这张银行卡是大三,我和宋添一起办的联名卡,里面存的是我们的结婚基金。

那天,我把拆迁下来的房子租出去了。

当时给的卡号是这张,租户昨晚刚给我打来 30 万租金。

现在,银行卡余额显示为 0。

寒意一点点涌上来,我径直去了宋俏病房所在的楼层。

我想,那是我人生中见过最恶心的一幕。

安静的病房,门缝虚掩着。

宋添俯身,把唇贴在了床上的宋俏唇上。

宋俏好像还在昏睡。

看得出宋添动作很小心,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

正要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

宋俏突然醒了,回吻住他。

然后我就看到,宋添把她往怀里一扯,让她正面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7

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脑袋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差点站不稳,幸好被旁边一个路过的医生一把扶住。

「小心。」略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缓过神,迟滞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病房里吻得旁若无人的人听到了。

宋添整个人僵住,几乎是一瞬间就猛地推开了宋俏。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我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的无措和害怕。

「若若……」他踉踉跄跄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别碰我。」

我用力擦着手,冷冷地,极其厌恶地看着他,「你让我恶心。」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努力让自己情绪平稳,不想跟他废话,「卡里的钱呢?」

他急忙解释,「若若,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动我们的结婚基金。」

「误会?钱不是你拿的?」

「…… 是我拿的,宋俏的病急需动手术,我——」

「够了。」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仍然很震惊,做梦般的感觉。

前段时间,宋添突然往那张卡里存了 20 万,说是用做我们的结婚基金。

所以,当时签租房合同,我没多想,也让租户把 30 万租金打进那张卡里。

可现在,整整 50 万,他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个,直接拿去给宋俏治病了。

我甚至在想,他那会儿突然打那 20 万,是不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放长线钓大鱼?

「你当时为什么突然往卡里打那 20 万?」我盯着他。

宋添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当时我跟公司谈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签约就给 20 万,另一个是完成项目后公司给我百分之五的股权。」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艰涩,「若若,我不是…… 诈骗犯。」

我看着他,很是无语,

「你自己的钱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我那 30 万你们必须马上还给我,否则,我会报警。」

「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宋俏扶着床杆走过来,看上去很不爽,「又不是不还你,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 110。

正要输入最后一个数字,啪嗒一声,手机被人打飞,摔在了地上。

「若若。」

宋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我……」

我捡起手机检查了一下,没摔坏。

宋添此时的声音已经嘶哑得都变了调子,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动那笔钱。」

「昨晚我赶到医院,才知道宋俏的手术费被人骗了,宋俏她妈也被带到警察局做笔录。」

「我们等警察的消息差不多等了一晚上,可手术实在等不了——」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拿了我的钱?」

「我怕你不同意,你那么讨厌宋俏……」

「比起她,我更恨你。」

我嘲讽地笑,「你们既然两情相悦,又不是亲兄妹,锁死就好了,来招惹我干什么?」

「…… 不是这样的。」宋添嘴唇颤动,「我真的没想过和她在一起,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这句话一说出来,宋俏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可怜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和她接吻?」

宋添茫然地解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待会儿要做手术,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我就……」

「若若,刚才只是意外……」

他执拗地解释,越说越无力。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胃里一阵翻滚。

旁边有只手递过来一杯水,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那种恶心的感觉才勉强被压了下去。

抬起头才发现递水给我的,正是刚才扶我的那个年轻医生。

「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想插句嘴。」

他看着宋添,骨节分明的手指托了一下镜框,「如果说刚才是意外,那么昨晚呢?」

宋添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晦涩地盯着他。

他似乎毫无察觉,表情看上去有些嫌弃,

「昨晚我值班路过,正巧看到你抱着你这位妹妹,应该是在安慰吧,但怎么就安慰安慰着,两张嘴就亲在一起了。」

「啧,你们的嘴是磁铁,自带吸附功能?」

宋添脸色煞白。

……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两天之内,如果宋俏她妈被骗的钱追不回来,我会替她们把那 30 万补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宋添拿出手机,低头打电话,「我现在就去筹钱。」

我没有丝毫动容,把另一张私人的银行卡卡号发给了他,「钱打在这张卡上,快点。」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 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看着宋添把通讯录的人打了个遍。

他性子高傲,从小被人捧着,很少有求人的时候。

特别是为了钱求人。

30 万不算少,几个小时,只筹到 5 万多,仍然是杯水车薪,还遭了不少暗讽和嘲笑。

我平静地看着,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倒是心疼坏了一旁的宋俏,她拼命去抢宋添的手机,不让他继续打,

「哥,我不要你这样,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羞辱你!」

她用手背擦着眼泪,好像想到什么,

「那个公司不是承诺给你百分之五的股权吗,你跟他们换成 30 万不就好了!」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俏一副「我真是个小天才」的表情看着宋添。

宋添微妙地看着她。

确实该微妙,换我也微妙。

从长远角度来看,百分之五股权的价值,比 30 万高的可不止是一点。

将来公司如果能上市,翻十倍,百倍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宋俏的智商真的有 250 吗?

就在我以为宋添会找借口拒绝,或者继续找人借钱,甚至求我把期限放宽的时候——

他同意了。

「这确实是最快的方式。」

说完,他看着我,情绪复杂,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

或许他是一时冲动,又或许,他想证明自己确实不图我的钱。

但现在,已经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

宋添跟他公司谈得很顺利,对方知道他现在急需用钱,痛快地答应给他换成 50 万。

差不多到了晚上,我在医院附近吃馄饨,结账的时候,收到一条转账消息。

30 万,分毫不少。

还有两个字:「抱歉。」

8

搬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见过宋添。

不是他没来找过我,相反,他来找过我。

有天他在我公司楼下站了一整天,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和保安都为之侧目。

然后我就报警了。

闺蜜知道这件事后调侃,「人家才站了一天!我总觉得,你是因为上次没能送他进局子,觉得遗憾才——」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塞了一瓣橘子。

「当然不是。」我面不改色地继续掰橘子,「从一开始就断绝任何可能,难道不比被骚扰好几天才采取行动要有效得多吗?」

富婆不承认,富婆没有报复心。

一晃大半年过去,十一假期,我跟闺蜜去旅游散心。

泡温泉的时候,闺蜜不经意地提起,「宋俏的病又复发了。」

我平静地「哦」了一声。

闺蜜伸了一个懒腰,轻啧,「她现在就是一个无底洞,宋添迟早要被她拖累死。」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温,不置可否。

这两个人,不管发生什么,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回到酒店,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你有五套房,可以卖一套给她治病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又发来一条:

「若若,人命关天,帮帮她好吗?」

虽然我马上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但还是被莫名其妙到了。

看这个口吻,像是宋添发来的。

但我总觉得,只有宋俏的智商才能干出这种事。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旅行之中。

途中还碰巧遇到了我一个同事,叫张闻则,半年前刚从总部空降过来,和我负责同一个项目。

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私底下温柔又斯文,公司很多小女生都暗恋他。

令我没想到,他对云南挺熟悉的,带我们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一趟旅行下来,闺蜜对他十分满意,好几次偷偷跟我咬耳朵,「这人不错,可以试试。」

见我不说话,闺蜜挠我痒痒,「又装傻,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我笑着躲避,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张闻则。

他站在海边,目光清凌凌地看着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五天四夜的旅游结束,张闻则怕我们两个女生回家不安全,先是送闺蜜回去,然后再送我。

没想到会我家楼下看到宋添。

他就站在车旁,指间夹着一根烟,路灯泛着冷白,笼罩在他头顶,显得有几分孤寂。

不过半年没见,他真的瘦了很多。

宋添眸色深沉地看着我们。

张闻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目光温和,「你们先聊,有事叫我。」

他往小区出口的方向走了几步,保持着离我们十几米远的距离。

半晌,宋添哑着嗓音问道,「他是谁?」

我懒得回答,冷淡开口,「你来是为了那两条短信?」

「…… 对。」宋添上前一步,神色略微有些局促,「不是我发的,你不要误会。」

我了然,「是宋俏发的吧?」

宋添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

「她的病这半年复发了两次,她妈实在是没办法,决定不治了,带她回乡下。她不同意,大吵大闹,不小心撞坏了脑子,现在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我平静地望着他。

「若若,这半年我想了很多。」

「那时候,宋俏还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对她有种很特别的感情,在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的时候,伦理道德就让我下意识逃避。」

「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视线慢慢停留在你身上,我习惯在车站静静地吻住你,习惯看着你在宿舍楼下飞扑过来抱住我,我越来越享受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

「我爸和宋俏她妈离婚后,宋俏跟我告白了,但我却没有丝毫感觉,我并不想和你分开。」

「直到后来她得了重病,或许是怜悯,又或许是不甘,我吻了她两次。除此之外,我们其他什么也没做过。」

「若若,我爱你。」他喉结滚了滚,眼尾泛红,「很抱歉,让这一句迟到了那么多年。」

我平静地听完,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还有事吗?没事就离开吧。」

宋添站着没动。

「若若,我想见你。」他眼神紧紧地盯着我,「半年了,我真的很想你。」

我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我觉得你更想见到警察。」

才刚按下一个「1」字,突然听到宋添大声喊我名字。

眼前忽然一黑,身体被一个冰凉的怀抱搂紧,然后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宋添闷哼了一声。

随后,「砰」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耳边响起,惊得我转头去看。

地上的多肉盆栽摔得四分五裂。

体积很小,应该是刚才风太大,被风从楼上吹下来的。

「没事吧?」

张闻则闻声赶过来,急忙把我从宋添身上扶起,担忧地看着我被花盆碎片不小心划到的手臂。

「那边有家便利店,我去买创口贴。」

他离开后,宋添才缓缓起身。

月光下,他额角一道惹眼的血痕顺着脸颊弧线划到了下巴,因为护着我,臂肘上也有很多擦伤。

他似乎毫无察觉,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枚创口贴,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若若。」

看着他手心那枚创口贴,我恍惚了一下。

高二有次晚自习,我被派去搞科教楼的卫生。

拎着水桶,快要到四楼,结果重重摔了一跤,膝盖也流血了。

那会儿模考成绩刚发,我没考好,这一摔,直接情绪上头,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突然,宋添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哭什么?」

我当时跟宋添不熟,没好意思搭话。

等他走后,我才抬起头。

然后就发现,旁边放着一个创口贴。

跟宋添在一起后,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当时笑了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低声,

「原来,老婆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上我的,那我以后要经常带着创口贴。」

很明显,他只是随便说说,甚至在我提过一次后,他一脸的茫然。

没想到,我们分开之后,他倒是经常带在身上。

「周若。」

思绪被张闻则的声音拉回,我接过他手里的创口贴,平静地和宋添对视,

「谢谢,但我现在不需要了。」

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坚定无比,

「我曾经喜欢过你,关于这份过去,我并不否认。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管是创口贴,还是你,我都不要了。」

9(尾声)

那天为了让宋添彻底死心,我暗暗给张闻则发了一条

当然,我们都懂这是做戏,所以其实只是在一楼的待客大厅待了几个小时而已。

张闻则低头看书,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翻着书页,忽然笑了一下,

「我算是看明白,你对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细细揣摩,直到发现他语气只有调侃没有愤怒,我才微微松了口气,接过他的话,

「怎么说?」

「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心思,也不会为了让他死心,喊我跟着你上楼。」

他抬起头看我,唇角微微弯起,「对待喜欢的人,应该是,没有杂质的喜欢,不自觉的真诚才对。」

「抱歉,我只把你当同事——」

「好的,好同事。」张闻则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快。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垂下眼睛,温淡地笑笑,

「我要走了。周若,晚安。」

后来我才知道,张闻则说的要走了,是调回北京总部的意思。

宋添似乎也回北京了,宋俏偶尔还是会给我发些乱七八糟的短信,都是跟钱有关。

后来从某天开始,她就再也没发过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家人的介绍下,我相亲认识了一个医生。

见面那天,我和他都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叫何江安,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他那天在医院帮我怼过宋添,那句「你们的嘴是磁铁吗」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交往两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当天,我收到了两封来自北京的匿名信封。

其中一个信封里,是一大笔钱。

纸条上,是熟悉的笔迹:「若若,新婚快乐。」

另一个信封里,是一张高中毕业照。

被圈住名字的,是一个叫李闻则的男生。

高高瘦瘦,眼睛修长…… 似乎跟现在的张闻则有七八分相像。

照片里的他抿着唇,没看镜头,沉默地看着一个地方。

准确来说,是看着右下角的一个女生,看着我,高中时期的我。

李闻则,张闻则,一切都已明了。

原来,在我仰头追逐宋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追逐着我。

怔神间,我听见老公温柔的声音,「老婆,快过来一起敬酒啦。」

我缓缓抬起头。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我的老公修长挺拔地站在那里,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身来,眉眼都充满了笑意。

我下意识地,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浩瀚的人世间,苦难、煎熬、爱而不得如影随形,无差别地侵袭着每一个人。

但这些都会过去。

我现在正坚定地奔向属于我的未来。

「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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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山泽
我朋友独居,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孩子,有天大中午突然接到陌生电话,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快点来挪一下车。”

我朋友:“我车子停在停车位里的,没有挡到任何人啊?”

对面说:“我知道,我停在你后面的,侧后方有一辆车挡住我了,我出不来。但是那辆车又没有留挪车电话,所以我就让你来帮忙挪一下。”

她一脸问号,30 多度的中午,就因为我留了挪车电话,所以就应该冒着太阳跑过来给你挪车?

还没开口对面就已经出言不逊了:“你快点来,不然我就直接开出来,到时候刮到蹭到了别怪我!”

这时候朋友已经有点生气了,本来她就没有义务去挪车,如果打电话来是求人的态度,她是会帮这个忙的,但是几句话下来就开始威胁人,朋友也不管了:“不好意思,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合情合理,你这个态度让我更不想出门了,请随意。”

对面开始骂骂咧咧,朋友直接把电话挂了。

到了晚上下去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言出必践,果然车上刮了一大道口子,也不知道为啥能刮到前脸的,也通过行车记录仪确认了,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刮的。

朋友气死,一个电话打过去:“我有行车记录仪,视频我已经导出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都这时了朋友还和他讲道理呢,说人都有急事,但是基本的态度和礼仪不能少,如果电话打过来礼貌客气,大家都会互相体谅,行个方便,如果上来就是大爷语气,她不帮也在情理之中。

对面嚣张得很,破口大骂:“刮你车怎么了?电话也给你打了,你自己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我朋友彻底无语,不和他废话了,给了两个方案,一个是私了,赔修车和折损费 3w,一个是报交通逃逸,该赔偿就赔偿,该拘留就拘留。

中年男人声音更大了:“赔三万?不可能,顶多赔你 1000,500 修车费,还有 500 给你留着当嫁妆。”

我朋友也干脆:“那没事了,公事公办吧,我直接报警。”

中年男人理直气壮地把她骂了一顿,说她做人没底线,讹钱,一个破划痕讹他三万。

我朋友很是鄙视,这会嫌三万贵了?撒泼打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损害别人东西要赔呢,这三万给你买一个做人的道理一点都不贵。

中年男人:“那报呗,快报,你以为警察局交警队是你家啊?”——请记住这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朋友去交警队提交了材料,填完表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朋友就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问这样的情况,大概会怎么处罚。

交警说正常肇事逃逸没有人员伤亡是 200-2000 罚款,根据肇事严重程度决定是否拘留。

这时候朋友的心有点凉了,因为觉得中年男人只是刮了一下车,估计就罚个几千块,可能都不用拘留。

警察也劝:“建议还是沟通后私了,如果他态度好的话,就适当的让一步,因为这种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我朋友说沟通过了,对方骂人,我这还有录音呢。

警察就说,要不然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我来帮你调解一下。

朋友确实也觉得,这种处理结果不满意,于是就给男人打电话了。

警察接电话就问:“我这里是交警队,你知不知道你把别人车刮了?”

对面的话逗死了,直接矢口否认,说不知道,警察也无语,人家行车记录仪的录像都提交了,电话录音里骂人的那一段也可以作证,还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警察还没开始调解呢,对面就破防了,这一破防,直接就送上人头。

中年男人暴怒了,骂警察收了朋友的钱,和朋友是一伙的,处处向着朋友说话。

警察说人家没有错啊,我肯定向着小姑娘,你这人还有理了。

对面就开始骂人,骂我朋友,语句措辞之难听,警察都怒了,直接不管了,说:“你听好啊,这里是 xxx 交警队,现在根据车主提交的材料基本可以认定你肇事逃逸,你那边有没有证明车主也有责任的证据?”

对面说没有。

“那就正常立案处理了,等处罚结果吧。”

对面有点焉了,问怎么处罚,警察说如果认定逃逸,那就是罚款,修车,拘留 15 天。

我朋友回家之后还在啧啧称奇,说可能一辈子遇不上几个这种傻子,刚还在难过处罚太轻了,他就活生生把自己折腾死了。

然后大哥的道歉电话就来了,上来一改以前的嚣张气焰,说自己蠢,自己不懂法,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对不起。

问能不能别告他了,说自己老实了一辈子,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

我朋友这时候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只是觉得悲哀,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活的那么浑浑噩噩,让人厌恶。

对方请求私了,给朋友一万块赔偿,我朋友问他赔一万块多不多。

对方一连声不多不多,和拘留比起来一点都不多,请求朋友高抬贵手放过他。

我朋友也不想再教育他了,只说了一句,不是和拘留比起来不多,是和你买一个教训和做人的道理比起来不多。

在这大哥的请求下,朋友和他去了交警队,问交警能不能别立案了,已经商量好了私了。

结果最绝的来了,还记得上面这大哥说:“你以为交警队是你家啊?”

人家警察也来了一句:“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想立立想撤撤?” 意思是,已经立案处理了,现在想私了都不可能。

事情到此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你说这大哥可不可恶?可恶,从头到尾都是横行霸道,估计一辈子没讲过道理,认为人人都要让着他。

你说这大哥悲不悲哀?悲哀,不懂道理也不懂法,还一直觉得自己是脾气大的老实人,甚至最后低头也是迫于代价过大,出来以后也是恶性难改。

猫说​
去山区支教遇到的一个超恶心的家长。(手动微笑)

本人女,因为听说一个山区的小学很缺老师,所以就和同学一起去那里去支教。结果第一天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同学的妈妈。

开口第一句,你们都是大学生吧?一个月要花爸妈多少钱啊?

像我的孩子,要是这么大了,还花爸妈的钱的话,我腿都可以把她打断。

我女儿上完初中就可以出去打工了,还不用花家里的钱。

要不是 XXX(我教的那个同学的名字)是我们家最小的,我还不打算让她读完初中哩。

我很无语,来了一句,现在是九年义务教育,不读完的话是犯法的。

结果那个妈妈来了一句,国家管个屁

当时的我特生气,怼还没话怼(因为我是那种一受委屈或者一生气就说不出话来,还都是事后才慢慢想到要怎么回的)

我当时还觉得她说的确实有些是事实,山区沟沟里到孩子有没有读完初中,确实很难注意到

扯回话题,她说完后我就没理她,结果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专门过来接她小孩,还要过来再添几句

跟在我后面说什么,你们有心思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快点出去打工还有什么你们这样子对得起父母吗

你找男朋友了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多打扮打扮,然后把自己嫁了吧,我看你父母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了吧?你条件看着也不错,赶紧再找个条件更好的吧………

?????我当时我就无语了

后来,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她的孩子抽电子烟!!!!!

四年级的小屁孩就已经有了两年的烟史,还是我撞见的。那个小孩跟着她的同学一起,然后轮流抽着一只电子烟。

我跑去她家家访,没有直接说那个小孩抽烟了。只是装作不经意间提到,这里学校对面那个小卖部竟然有卖电子烟,还有一些小孩去买,这些对小孩子身体的发育是很不好的。

结果她妈妈鸟都没鸟我,直接问我,你们大学生读出来划算吗?工资多少,大学学费多少啊?我打算让 XXX 的哥哥去读。女孩子读了没什么用,要男孩去读,以后才能给家里寄钱盖房

……………

ヽ ( ̄д ̄;) ノ说真的,这货绝对是我遇到过的最难搞的家长了(也有可能是我遇到得太少了)

可惜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要怎么怼她,每次遇到那个家长,我也都是下面那张图,偏偏她还一直给我输出那些女孩子读书没用,女孩子要早点往家里寄钱……. 各种无语观点

最后,谁要是想到怎么怼她的话,快跟我说说吧,这个家长以前从不来学校的,自从我们来支教了之后发了癫似的,天天送孩子来学校上学

(那个孩子家离学校有十公里左右吧,反正我去她家,过了河还爬了小土丘还得再来一条很长的土路。关键是那个家长以前从来没送过孩子上学的,是从我们来支教以后开始的)

最近那货又来了,跟我说要不要考虑一下那个女同学的哥哥(手动微笑)

来了一句,虽然你是大了点吧,但长得也算不错,家境也还行。以后啊,当个老师,安安稳稳………(后面的没记住)

———————————————————————— 更新 7.31

昨天早上七点离开的学校,和三个同学坐一辆车,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高铁站

临走前拜托了校长帮我们找面包车的时候,无意间跟他说了这件事。

校长好像想说什么,但没说。最后到临走的时候,跟我们讲,请不要把他的号码删掉,以后我们要是来这个地方遇到黑势力的话,打他的电话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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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说一下后续 八月二十三

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们每一位队员都在黑板上留了电话号码还有 QQ 号,我多留了个心眼,留的是卡二的号码,那张卡除了用流量,其他也没有用处,银行卡什么的也不是绑定这张卡的,熟悉我的朋友也不会打这张卡的号码。

所以在昨天下午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是很奇怪的。

一开始就是那个同学说,喂,请问是小陈老师吗?我说,是的。然后电话就被她妈妈抢过去了。

前几句话说的无非是孩子想我们了啊,我们来教书那段时间孩子真是开心死了。

然后我立马回到:哦,是吗,那您把电话给她,我们聊聊天。

她立马变了个语气,说其实今天找老师呢,还是有点事情想麻烦老师一下的。

我:我已经离开了那里,可能帮不上你。

她:不是啊,你不可以打点钱给我们啊,你看你每天都戴那个水晶手链,XXX 都跟我说了,说小陈老师每天手上都是不同颜色的水晶手链,而且你送给她的那一条,我都去镇上看过了,那个店家都说值个四百多块,你卖个几条…….

我:手链是我家里的长辈送给我的,当初是因为我看 XX 喜欢,所以才送给她,也正好作为离别礼物。至于借钱这样的事,我真帮不上你。

她:你好意思吗?每天都戴不一样的手链,每个月都是家里给钱。你知道我这钱是用来干嘛的吗?是给他哥哥上学用的,你竟然一分不给,亏你还是个老师…….(没说完被我打断了)

我:她哥哥上学光我屁事啊,我每天带不同手链花你家钱没

然后我就被挂电话了

补充:当初我去的时候,因为是在学校后放假就直接去的,所以还是带了很多要带回家的东西。在那个期间,所有的裙子我都是不敢穿的,所以每天的搭配就是不同颜色的衬衫配牛仔裤。

水晶手链也是我特别喜欢的,去哪旅游什么的或者寒暑假回家都会带上,当初在教了半个多星期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女孩一直盯着我的手,然后是在有一次单词游戏的时候她赢了嘛,所以可以提一个条件,她就说能不能让她看一下我的手链。我给她看了,并且跟她说如果最后的英语考试你能考到全班第一,老师就奖励你一条金发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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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我是最后一次更新了,我闺蜜来我家玩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这件事,然后我老娘就知道这件事了。我老娘知道了也就意味着我老爹知道了。

然后!!!!我的零花钱就被停了,还把我的零食柜给清空了!清空了!清空了!啊啊啊啊啊!

解释一下,收我的零食还有零花钱,是因为之前他们就不同意我去支教,但是我执意要去,还遇到了这样的事。然后他们很生气,所以才停掉我零用钱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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