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恶心到何种地步? -

一个人可以恶心到何种地步? -

我姐怀孕的时候,我姐夫频繁出差,光买那方面的药就花了好几千。我姐那时候已经 32 周了,看到我姐夫的淘宝购物记录,差点当场一尸两命。

我姐在淘宝里发现了我姐夫之前的购物记录,商品信息不堪入目,她第一时间截图给我,然而图片上的签收人信息让我彻底慌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姐突然想起,她之前用我姐夫李冰淘宝账号抢的几罐奶粉一直没有到货,她的账号几乎同时下单已经收到快一个礼拜了。

因为我姐经常出差开会接不到电话,我姐想看物流信息,就直接登陆了网页淘宝,发现那个订单被取消了。

虽然心里纳闷,我姐也没多想,只是在「猜你喜欢」里,看到了很多暴露的睡衣商品。她心下疑惑,就看了一眼我姐夫的全部订单。

那是一个叫做白日幻梦的成人用品店,订单信息是三件火辣暴露的睡衣和不知名的药物。虽然是小图,模特的动作也大胆惹火,更别提那些药的配图,更是辣眼睛……

在外地出差的最后一天,喝得酩酊大醉的我,熬了一夜才刚进入梦乡,被我姐的夺命连环 call 吵醒。

「小莹,你姐夫在你边上吗?」我姐的语气陌生,听得我一愣。

「当然没有啊?我才刚睡着,大早上干嘛啊?」我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8 点 10 分,只觉得头痛欲裂。

电话那端,我姐仍然坚持让我姐夫接电话,

「我打你们两个人的电话都不接?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来?他可是你的姐夫,你外甥女的爸爸!」

我?和我姐夫?

因为整个人还是宕机状态,宿醉的我没控制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啊姐,哈哈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和姐夫,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姐接下来的话,就让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说,「邱小莹,你们做的事太脏了,自己看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床边的闹钟,大脑逐渐恢复运转,握在手心的手机传来震感,提醒我一切不是梦。

我赶紧打开

电脑上的淘宝订单截图,是一些夫妻用品。我还在纳闷,我姐一向保守,为什么发这么私密的内容给我。又点开另一张图,整个人瞬间石化。

因为这些成人用品的签收人,竟然是我。收货地点,收货时间,姓名,电话,全都对得上。

再看截图时间,7 点 11 分。

我姐怒火中烧先是打给我姐夫李冰,李冰像死了一样就是不接电话。又给我打了十几个,终于把宿醉的我喊起来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梳理了现有的信息:所以,我姐夫买了好几件性感火辣的内衣和助性的药品,寄到了我出差的酒店。

还被我「本人」(加粗)签收了。

怪不得我姐这么生气,这要是放到古代,如山铁证,足够我被送去浸一百多次猪笼了。但是神明作证,我出差是来谈生意的,倒霉生意没谈成,倒是惹了一身腥。我憋屈无比。

只是当时我们还不明白,这个快递包裹背后,竟然隐藏着那么邪恶龌龊的真相。

01

天降的罪名,以我现在的脑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心一横,先把语音又播了回去。

我姐现在孕期 32 周又生这么大气,比起那个淘宝订单,我更担心她的身体。

我盯着手机屏幕,头一次发现

又打了几遍,我姐不接,白白浪费了我的紧张。

我悻悻丢掉手机,要不是我现在人在外地,恨不得立马就冲到她家里去,摇晃着我姐的肩膀让她清醒一点。

她那个老公,李冰,让我去勾引他,不如让我去死。

当时他俩结婚我一人血书反对,被我姐一票否决了。

我跟我姐不一样,从小就路子野,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两年,他爬到了局长的位置,还正好跟我们公司业务对口。可我宁愿自己去跪舔甲方,也不愿意跟李冰扯上关系。

我基本已经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姐的老公出轨了。

而且他这个出轨对象我认识,是我们公司另一个部门的女同事,田清清。

订单签收那天,她就跟我住在一个酒店。

更巧的是,她不光认识李冰,两人的关系还异常密切。

02

其实昨天下午,我就发现田清清跟我姐夫不对劲了。没想到实锤来的这么快。

昨天下午,我刚刚得知,跟了半个月的甲方奇光集团,越过我,跟田清清签约了。田清清在朋友圈发了官宣自拍,画面角落露出一只手,衬衣和袖扣非常别致。

几个月前,我陪我姐去逛街,她给李冰买衬衣。挑中了一件法式叠袖,精致大气,配得上它四位数的价格。

我姐还专门为这件衬衣配了一双昂贵的袖扣。墨绿色的宝石成色上乘,镶嵌方式也特别。

田清清朋友圈发布的自拍里,那双戴着袖扣的手就在田清清的水蛇腰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旁边的田清清比着剪刀手,嘟着粉红色的嘴唇,眼睛瞪得老大。虽然滤镜凶猛,像素失真,我也还是从她那双狐狸眼里看到了些得意忘形。

可那个时候我心里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往李冰孕期出轨的方向去想,刚刚被田清清抢了项目,我以为只是田清清搭上了李冰。没想到,两人滚上了一张床。

我屏住呼吸问秦轩,「所以,咱们老板就让田清清去替我递项目书,还把我的名字改成了她的?」

怪不得和我对接的经理王姐,

其实田清清这人抢别人项目是常事。她朋友圈里一水的低胸装美颜照,瘦脸大眼恨不得开到 200%,本人跟自拍没什么关系,就是瘦,干瘦。豁的出去,对着办公室里的所有雄性,全都甜腻腻地一口一个哥哥、亲爱的叫,不管对方有没有家室。

公司里都传田清清是老板的小蜜,符合老板的审美,脸皮厚手腕又下流。田清清也确实不负老板所望。进公司才一年半,已经水蛇一样,窜到跟我同级的位置。话里话外,分公司空出来的总经理位置已是她囊中之物。开会的时候也摆出一副领导架势,对我指指点点。

我和知情的同事们每次都笑而不语,大家都知道她几斤几两,混到高中毕业,嘴上成天显摆自己是 211,学校校庆巴巴地转发五六条「祝母校生日快乐」,实际上只是借人家教室读了个进修班,肚子里没半点墨水。

我原以为她只是会忽悠,脸皮厚。没想到这个狐狸精还真舍得下血本,连孕妇的老公也不放过。

田清清搭上李冰之后。两人一拍即合,一个图权,一个图色,滚到了一张床上。李冰吃够了,就直接把田清清引荐给了奇光的高层。

加上田清清偷了我的项目书,绝对符合奇光的标准。

想来,既能达标又能卖给李冰一个面子,这合作简直比买菜还简单。

我又看了一眼我姐发给我的成人用品订单截图上的签收时间,8 月 31 日 17 点 34 分,我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这个时候,李渣男通过买家联系了快递,并安排让田贱人一直等在在酒店大堂等着快递员,并然后冒名领取了那个包裹。

想到我姐挺着大肚子给李冰熨衬衣,他却穿着来跟小三郎情妾意。我被偷了项目在外面苦苦哀求甲方,李冰却和田清清在酒店变装、吃药齐上阵,我这一股子血气就直往脑子里灌。

03

目前,项目书,朋友圈自拍,大部分线索都连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李冰为何多此一举在淘宝订单上写我的姓名电话,直接寄给田清清不是更好?

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名字?

为了追求悖德感和刺激?还是他还在一直记恨着我。

我姐婚礼在李冰老家举办,我是我姐唯一的伴娘。大冬天,被几个伴郎泼了一身牛奶,几个猥琐雄性生物起哄让我挨个跟他们亲嘴。我忍着不发作,用上了职场酒桌上学到的十八般解数才搪塞过去。

只是,捱到婚礼结束,我借口出去上厕所把那帮伴郎的车都划了。那事儿我姐跟李冰后来知道了,李冰说这是「家丑」一直没揭穿我,但是我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再加上他升官一直摆官架子,喜欢喝点小酒,醉醺醺地喜欢教我做人。我看着我姐在一旁小心翼翼照顾他的样子,又气又心疼,连带着去我姐姐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但是这些,我认为还不至于让李冰费这么大劲给我泼脏水。

除非,他这样做的目的,不是针对我,而是我姐……

想到什么,我赶紧打开手机订了最近一班回北京的机票,果不其然,在出租车上,接到了我姐的电话。她只是开口叫了声我的名字,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知道,她可以已经知道刚刚误会我了。

但我现在根本来不及管别的。因为我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太虚弱了。我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

我知道,她是没有力气回应。

我努力平复着情绪,控制声音起伏,嘴里却不停唤她,「姐,邱小晴,你能听到我叫你吗?」

「嗯……」微弱的回复,却让我欣喜若狂。

看样子,她应该是一个人在家。如果这个时候昏厥,那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04

脑海里恐怖的想法让我害怕地全身颤抖起来,甚至一度握不住手机。

我父母家人都在老家,只有我和姐姐在北京。我只好哭着联系李冰。他是孩子的爸爸,纵使他再渣,自己的亲生孩子不可能不管吧。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忙……」

这个孙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挂我的电话。

我在出租车上顾不得形象,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和眼泪流进口罩里都顾不上擦。父母经商忙碌,我和我姐是相依为命长大的,是融进彼此骨血中的亲人。我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一时糊涂怪她,我只是怕她受伤。

是啊,我怎么忘了。一个出轨的男人,最希望的就是碍事的原配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姐之前流产过一次,38 岁好不容易怀上孕,医生特意嘱咐过,孕妇不能受太大刺激。

这也可以解释,李冰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却会绕这么大个弯儿,编织了一台大戏。而那个淘宝订单,他知道一定会被我姐看见。因为一向对未出生女儿漠不关心的他,突然主动提出要为我姐买生产时的用品。

我也是才明白,我姐怀孕之后的很多夜晚,她睡不着偷偷跟我发信息,说害怕自己不能给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健全的家庭。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姐深夜发给我的那些消息,都是一个妈妈最绝望的求救信号。

她很有可能是很早就发现他出轨,一直在悄悄调查,李冰发现后将计就计,直接把我,她最亲近的妹妹,推到了我姐面前。

还有什么是比听到自己老公和自己亲妹妹有染更严重的刺激呢?

届时,糟糠之妻一尸两命,

李冰坐享家里的房子车子和钱,又能跟年轻漂亮的田清清逍遥快活。

虎毒不食子,而李冰竟然因为移情别恋,加上重男轻女,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我从不知人性竟然可以如蛆虫般恶心,刹时从心底生出一阵恶寒来。

如果我姐出什么问题,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告死李冰这个禽兽不如的渣男!

秦轩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合作多年,他听出来我很着急,向我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

挂断电话之后,我全身开始无可抑制地抖起来,虽然刚刚跟秦轩通电话的时候我思路清晰,几乎是在对他下指令。但是我心里自己清楚我有多害怕。

我怕我来不及赶回我姐身边,我怕自己真的失去她了。

我不怪我姐识人不清,每个人在陷入感情的时候都是懦弱的、渺小的。但是我忍受不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05

机场候机厅,我刚准备起身四处转转分散一下注意力,一抬眼就看见了田清清。她穿了一件深 v 到肚脐的红色连衣裙,骚气冲天,香水重得离八丈远都能闻得到。

她身旁跟了几个年纪小的同事,其中有一个颇为正直,看见我高声打招呼。

我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盯着田清清看,她却得意洋洋将屁股扭得更欢。也许是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吧。我在心底冷笑,殊不知她当成宝贝的李局长哥哥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得瑟不了几天了。

田清清见了我竟然不躲,还晃着腰肢冲我走了过来,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呦,邱经理。这次回去你肯定得高升了吧。毕竟,你也 30 多的人了。」田清清自作聪明地阴阳怪气,说话的时候也像水藻一样扭来扭去,旁边的同事发出哧哧的笑声。

也是,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帮年轻人不知道,阴阳怪气我见得多了。我稳坐钓鱼台,盯着田清清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她有些虚了,才迟迟开口,「田清清,热衷于用年龄来攻击比自己年长的同性,搞雌竞搞得脑子进 shi 了?」

这话说得难听,旁边几个小孩哪儿见过这种世面,纷纷愣住了。

可田清清天生脸皮厚,她知道别人都在屏气凝神地等她回我,脸已经涨得通红,却强撑着想把面子圆回来,「邱姐!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吗?怎么还当真了啊!是不是啊!」她边说边用手去扒拉离她最近的同事,那个小女孩会意赶紧干笑几声配合她。

「开玩笑?」我慢慢站起身来,俯视着田清清,她个子矮小,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比我矮一头。

这时就连周围不认识我们的乘客都开始觉察出不对劲,全都争先恐后地看过来。田清清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可我却越发笑得意味深长。

小三嘛,就是要人们围观,越多人围观越好。

欺身上前,我进一步,田清清就退后一步。

但是四周的同事,没有一个上前阻拦。这事儿,没人想掺合。

我找准机会,一只手绕过田清清的左肩捏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这姿势状似拥抱,甚至能感受的到她瘦弱的身躯都在轻微地颤抖。

但我自己知道,我常年健身,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我说,「田清清,你能不能别老捡别人不要的垃圾吃啊?项目书也是,老公也是,你这人就不能长点志气?」

「哦对了,还有,别人老公给你买的情趣内衣,你穿着还开心吗?」

田清清估计没有被这么直球怼过,两片涂得血红的嘴唇抖动幅度都肉眼可见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我只觉得还远远不够。

我姐姐受的苦,田清清从我这里抢的项目,我都会让她和李冰千倍百倍还回来。

06

我刚下飞机,手机涌进十几条消息,全都是秦轩发来的。他比我想得还要靠谱,因为情况紧急,他先是联系最近的医院出了救护车,自己本人也开着车往我姐家赶。

他一路飙车,几乎和救护车前后脚到我姐家,带的开锁匠都没用上,因为门开着。

我姐已经在门口疼晕了过去。

是早产,情况很凶险。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秦轩递给我一个手机,我接过来的瞬间心脏疼得紧缩,像是被十几只大手同时揉攥一般。

我姐的手机几乎要被我捏碎,那部屏幕碎得不像话的 iPhone 11 的屏幕上,满满的都是打给李冰的电话。

没有一个被接通。

我姐当时有多疼,我现在就有多恨,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深知无法哭出来。

我也是头一次体会到,人恨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整整 5 个多小时,病危通知单发了一封又一封。

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医生说我姐坚持住了。

我拉着医生问了一遍又一遍,陪在我身边的秦轩察觉我不对劲,用力抱住我,说莹莹没事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眼泪夺眶而出。

07

第二天,我们公司和奇光集团的联合媒体发布会,我带着秦轩给我的媒体访客证,偷偷混进了场子。

为了扮相逼真,进场前我还特意去换了一件 xx 媒体的文化衫。就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听到隔壁间隐隐约约传来田清清甜腻腻的声音,

「老公真厉害。待会儿你要替我加油哦!」

「那个老女人命真大,但是没关系,她总不愿跟别人说自己亲妹妹勾引了姐夫吧哈哈哈,到时候想要保她妹的名声,除非她净身出户……」

逼仄的厕所隔间内,一阵干呕涌上来。我忍着出去杀人的冲动,听着田清清冲水,洗手,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厕所,才从隔间出来。

走进大厅的时候,我知道是时候跟渣男贱女做最终清算了。

08

偌大的会场,挤满了人。我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提前绕开了。还好大家都戴了口罩,暂时没人注意到我。

台上的答记者问已经开始了,李冰坐在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若有似无地瞥向田清清,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我强忍着恶心看田清清作为项目总 owner 上台发言,讲述的文稿一看其他人给她写好的稿子。

但也不重要,在座的媒体大多是奇光和我们公司给了车马费的,田清清如何表现也还是在通稿里成为名校毕业(加粗)的「美女工程师」。

一番流程过后,终于进入提问环节。一般这种情况,发布会都是排练过的,固定的问题,准备好的回答

我看着田清清按照剧本回答了几个问题,中途还 cue 了一下李冰,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丝毫没有避讳。

我知道,该到我提问的时间了。

秦轩给我安排的位置,正好在一个提问记者的边上,我接过话筒的时候,没有递给主持人。

「田小姐,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田清清,看到我的时候应该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来不及拒绝,我已经抛出我的疑问。

一个很常规的问题,我说,「请问您在设计 z 项目的最初灵感来源来自于哪儿?」

田清清迟疑着说出了自己刚刚演讲时候说出的某古早大师的名字,而坐在一旁的李冰也觉出了气氛不对,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田清清口中的那个大师,确实是我在最初跟老板汇报的时候说过的灵感来源,只是我在后续的几个版本修改中,早已经推翻了最初的设想。

我说,那请问,您的设计中有哪些具体设想是与这位大师相关呢?

田清清哑然站在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而是一直求助老板。

核心设计师,项目 owner 竟然是个一问三不知,奇光集团的负责人早已经招来秘书,估计开始商量暂停合作的计划。但是只是把田清清踢出去怎么能够呢?

主持人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出来维持秩序。我的话筒被静音,不得不冲着台上大声喊。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李局长,你将这位连基础信息都不了解的设计师介绍给奇光的理由是什么?你跟田清清又有什么利益输送关系,还是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情人?」

我的麦是边上一个媒体姐姐递给我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奇光已经彻底绝了跟田清清合作的想法,转成了看好戏的一方。而奇光请来的大部分媒体也全都倒戈了。

很显然,李冰和田清清的关系更值得他们关注。

我拿着话筒穿过大堂,走到了主舞台。李冰刚刚准备下台,他的下属过来拦我。

我冲秦轩使了眼色,屏幕上的 ppt 突然就变了,上面满满都是李冰和田清清的聊骚记录。

虽然田清清是小号,但是李冰的头像那股油腻劲儿,一看就知道是他。聊天内容极尽恶俗。这些都是我姐在 ipad 上截图留存的证据。

他料定我姐会为了孩子委曲求全,却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奇光的代表看着现场混乱的状况,早已经摇着头离开了现场。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李冰和田清清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在骂我不得好死。我看都懒得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

他们的帖子不光媒体会报道,现在李冰被举报的事儿应该已经在他老家传开了。我还特意多给那个人透露了一些旖旎的信息,现在应该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风风光光的李冰为了生儿子,不惜吃药找情人,结果被情人坑了。

传消息的人,是我在李冰婚礼上认识的,被李冰跟很多朋友一起奚落。他问我为什么找他说这些。

我笑了笑,说,那种被人奚落的痛苦,你难道不想让李冰也尝尝吗?更何况,他作茧自缚,你只是说了事实罢了……

09

我在配合警方记录完笔录后,我和秦轩一起走出门。

我问他你不想要公司的股份啦?听说咱们公司马上要上市了,少说也得有个几千万吧?不心疼?

秦轩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大不了从头再来。

我有我的小徒弟,我怕什么?

我笑他想得美,却也真情实意地感谢他。也许是见多了物欲横流和贪婪罪恶,我和秦轩的友谊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我姐在电话里说她决定了,她要跟李冰离婚。

「我刚刚看到了小宝的照片,她那么勇敢,李冰不配当她的爸爸。」

「姐,我支持你。」

北京的夏末的大街上,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我回头冲秦轩摆摆手告别,只身走入夕阳余晖,盘算着去附近给我姐买她最爱吃的粥和点心。

尾声

李冰进去之前,他跟我姐就办了离婚,李冰净身出户。

后来他出狱,也没脸来找我姐,而是一直去纠缠田清清,那阵子田清清刚刚找到出路,准备把自己包装成白富美去钓一些二婚企业家。刚碰上一个头脑简单的,就被李冰冲上来搅和黄了。

两个痴男怨女在高档餐厅里上演了一场狗咬狗,土大款看清了田清清的真面目,气得要跟媒婆算账。

李冰被田清清抓得满脸血,他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之前柔柔弱弱的小情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再后来,他走投无路,竟然铤而走险,在北京做起了办假证的勾当。不知被谁举报,再一次进了局子。本来一个穷学生终于十年寒窗考取了「功名」,却全因为管不住那二两肉把前途毁了。

但是我不觉得李冰可怜,他这一切都是应得的报应。

番外

我问过我姐,她后悔当时嫁给李冰吗。

她看了一眼远处玩得开心的小外甥女乐乐,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移到我圆鼓鼓的肚子上。

几年后,我也成了一个准妈妈。

「小莹,姐姐选错了,不代表所有婚姻都会错,你要相信,你值得拥有最美好的。」姐姐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紧紧相拥,也守护着肚子里的小生命。

这个时候,远处的乐乐咯咯笑着跑了过来,喊着要抱抱妹妹!小手伸着,扑进我和姐姐怀里,一人亲了一口。我姐怀孕的时候,我姐夫频繁出差,光买那方面的药就花了好几千。我姐那时候已经 32 周了,看到我姐夫的淘宝购物记录,差点当场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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