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神贴】六相十年浩劫中的灵异往事,颍水尸媾,太湖獭淫,开封鬼谷,山东杀坑-御风楼主人

六相十年浩劫中的灵异往事,颍水尸媾,太湖獭淫,开封鬼谷,山东杀坑

御风楼主人

开篇语:

尸媾产婴清明夜,河婆驱猫颍水间。太湖诡船獭成精,吴

中魅女痴生怨。鬼树造局水火聚,地龙引蛇阴阳变。山东

无头千杀坑,林僵丧血一线穿。乡野小匠无木术,军中老

兵有残眼。开封赌城斗鸡忙,黄河邪谷易魂乱。十年浩劫

惊回首,万古五脉由来玄。修得六相传世家,弘弘大道

向苍天!

御风楼主人新开大坑,诸位看官莫问前程莫算命,须知百

无一用是书生。1七十年代,禹都。傍晚,老爹骑着自行车载着我从城里回来,路过颍上镇的

大桥时,桥头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猩红的大字报,老爹远远的

瞥了一眼,叹口气,说:“轮到蒋赫地了……弘道,你去颍上

的蒋家村里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方便过去。”解放前,蒋家是颍上镇有名的地主家庭,掌管着大片的庄园土地,养几千只狗、鸽子,还有数不清的蜜蜂……解放

后就被抄了家,现在还被当做是“地富反坏右”分子,天

天挨批。

我们陈家历代都以相士为职业,也积攥下来万贯家财,解放后,爷爷陈天默说怀财是祸,便把家产全数捐给了人民政府,弄得家里一贫如洗。定成分的时候,反而成了贫农。

即便如此,爷爷也在几年前离家出走了,走之前,他说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浩劫出现,待在家里就该祸及子孙了。没过多久,二爷爷陈天佑也消失了。

老爹学了爷爷全挂子的相术本事,但是从六十年代开始,便对外称金盆洗手,不再从事这一行。

颍东镇修跨河新桥时,县里的领导下乡视察,住在桥头一户人家西配房。有次老爹从那里过,看了半天,然后走进院子里,喊那领导,说:“你住的这个屋不好,妨客,最好是挪出来。”领导发愣之际,有人认出了老爹,说:“这不是陈家村的陈汉生嘛,咋,还来那一套?现在可不幸迷信。”

老爹怕惹闲话,微微一笑就走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05

三天后,夜下暴雨,一道霹雳击中桥头大树,“咔嚓”一声从中而断,砸在一把手住的西配房上,顿成废墟。

那户人家都吓傻了,喊来了满村的人去扒废墟,救领导,

领导却从外面回来了,除了两腿的泥,一身的雨水之外,毫发无损。原来当夜大雨瓢泼时,领导躺在屋里觉得压抑,无端端就想起了老爹的话,心头膈应,便起了床,打着伞冒雨外出,去巡查大桥了。结果领导刚到大桥边,一道闪电落下,就看见树倒房塌,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雨过天晴,领导亲自来陈家村拜访老爹,千恩万谢之后,问老爹是怎么看出来的,老爹高深莫测的笑笑:“都是旁门左道,说了怕领导怪罪。”领导严肃的说:“屋子里没别人,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爹说:“我祖传的看相本事,那天见你华盖覆面,赤虹贯睛,主七日之内有灾,祸端应在你的居室之上,所以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话。”领导感慨:“你这一多嘴,叫我捡了一条命。可惜了你这本事,现在无出头之日。”老爹笑笑:“出头未必好,俯首未必坏。”领导看看我老爹,说:“你是真正的高人。能写字吗?会算账吗?”

老爹说:“一笔蝇头小楷还是能写的,不复杂的账面也能

算。”“那你跟着我吧。”领导提拔老爹吃公家饭,老爹自然情愿,跟着领导结算大桥施工的费用,大桥修好后,领导调任禹都城房管局一把手,老爹跟着水涨船高,也去了房管

局担任财务保管,自此捧了铁饭碗。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07

我小时候好奇,曾问老爹:“华盖覆面是什么意思?赤

虹贯睛又是什么意思?七日之内有灾,就真的能掐这么准吗?”

老爹一笑:“想学相术,等打好了基础再说。华盖覆面是额头发乌,赤虹贯睛是眼中血丝贯穿黑白眼球。咱们相士,仰观日月,俯视山河,查星宿,辨人物,断风水,什么都要留意。我从桥头附近过,看那桥头的大树距离配房太近,却外强中干,知道树心已经是空了,大风或者雷击都会折断。这几天的天象也预兆着将有暴风雨来临,所以我说七日之内会有灾难。”

我顿时折服。老爹在没有吃公家饭的时候,常常走南闯北,游荡江湖,

根本没有时间来教我相术,等到他入职了房管局之后,又忙于

工作,常住城中,更没时间管我。二弟弘德比我只小一岁,娘要照顾他,便把我交给了二叔陈汉琪来养。二叔对相术研究不深,却相功过人,所以他从小就调教我的相功本事,那便是六相全功。十年浩劫开始后,因为老爹的关系,我们全家还算是安

然。这一天是我去城里买东西,正巧老爹周末歇班,就跟着他

一道回来了。却不料看见了批斗蒋赫地的大字报。蒋赫地是挨批分子,老爹是公家身份,去看望不合适。所以我应了一声,从车后座跳了下来,跟老爹分道扬镳。老爹跟蒋赫地关系很好,小的时候,我还跟老爹来过颍上

镇,拜访过蒋家,中间又过了十多年我上学,便没再见,蒋赫

地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也不知道。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0

“打倒封建大地主蒋赫地!”刚进蒋家村,我就听见有人喊口号,然后便看见一大群人

骂骂咧咧、敲锣打鼓的推搡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在游街示众,公开武斗。

“蒋赫地,你养那么多狗,却不让乡亲吃狗肉,你养那么

多蜜蜂,却不叫乡亲们吃蜂蜜!你这个反人民反革命的败类!你认不认罪?!”知青们数落着那挨批者的罪过,我也明白了,这挨批的就是蒋赫地。“我养的那些狗是有灵性的,比有些人都聪明!你们吃狗,就是吃人!”蒋赫地愤愤的辩驳着。“大家听听!他说狗比人聪明!这是多么反动,多么无

耻,多么滑稽,多么愚昧,多么可怜的言论!”“抽他!”“罚他跪角铁!”“骑木驴!” “……”五块大青砖,被铁丝拴着,另一头就挂在蒋赫地的脖子上。大青砖的分量重,五块有三十来斤,铁丝已经深深的勒进

了蒋赫地的肉里。蒋赫地还被迫双手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大地主”,

他头上戴着个大纸筒帽子,写着“我是反革命分子”。“蒋伯伯!”我跑过去喊了一声,蒋赫地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我说:

“我是陈弘道,我老爹是颍东镇陈家村的陈汉生啊。”作者:

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1@cxxclx时间:2015-06-15 15:10:00占了个沙发,哈哈

第一个顶贴的朋友熊抱一个!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2

@cxxclx时间:2015-06-15 15:10:00占了个沙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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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顶贴的朋友熊抱一个!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6

@凡目时间:2015-06-15 15:12:00御风新作,力顶之~很期待。

凡目兄总是这么给力!哈哈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82

蒋赫地听我自报家门,眼睛猛的一亮,随即又沮丧道:

“弘道啊,你来了。”

“不准停!”监督蒋赫地的知青举起手里的鞭子在蒋赫地后背上抽出一道血痕。又瞪了我一眼:“小伙子走开!不要耽误了我们的革命运动!”

蒋赫地鼻头一皱,眼睛里恶狠狠的光一闪而逝,似乎是想要发怒,但又忍住了。

我听老爹说过,蒋家原来是民间最大的御灵家族,所谓御灵,就是驯养有灵性的动物,蒋家之前养的狗、鸽子、蜜蜂等都不是凡品,蒋赫地本人也有一身的本事,可是在这时候,即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得老老实实的挨批,除非逃亡江湖。

我听老爹说,蒋赫地暗中培育了一大批变种的老鼠还藏在颍上镇,他如果跑了,那批老鼠的培育驯养就会失败,蒋家几代人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蒋赫地也不敢跑,只能忍辱负重。

蒋赫地颓然迈动了步子,朝我叹口气说:“还是你爷爷精明,及早做了准备。蒋家算是倒了血霉了,被这帮孙子……”

“还敢辱骂人民!谁是孙子?”拿鞭子的知青又要抽蒋赫地。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呼小叫,一溜

狼烟的跑了过来,喊道:“队长!你媳妇跳河了!”“啊?”走在批斗队伍最前面,敲锣喊口号的那个中年汉

子脸色一白,说:“谁的媳妇跳河?”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19

“蒋书豪你这个鳖孙兔崽子!”一个老太太满脸怒气的冲

了过来,揪住那中年队长骂:“你媳妇跳河了,你还跟在这儿斗人呢!我孙子要是没了,我跟你没完!”“娘,娘!你放手,叫我去看看啊!”队长蒋书豪一把拽开那老太太的手,飞风似的往回跑。批斗队伍一下子乱了,一半的人也开始跟着往回跑,去看热闹,另一半议论纷纷:“队长媳妇扛着大肚子,不是都

快生了吗?”“对啊,这怎么跳河了?”“有啥想不开的,这是要闹一尸两命啊!”“晌午饭的时候,我瞅见队长他两口吵架了,队长还动了

手,扇了他媳妇一大嘴巴!”“哦……”“别乱!别乱!”拿鞭子的知青喝道:“队长的家事,我

们不要干涉!也不要议论!现在继续批斗反革命分子蒋赫地!”

“弘道,你去瞅瞅是怎么回事。”蒋赫地说:“别跟着我

了,我没事,让他们再批斗十年,也没事。你去看看能救人的

话,要救人!”“中!”人命关天,我匆匆的走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20

跑到事发地的时候,河边已经占了一大群人,河里有不少

人都在扑腾着水打捞,还有竹筏、小船在河上漂,蒋书豪站在

岸上,正一蹦三尺高的骂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小伙。我过去一听,才知道这小伙儿是蒋书豪的弟弟蒋书杰。原来,晌午饭后,蒋书豪跟媳妇何氏吵架,骂不过就动了

手,何氏本来就怀着孕,已经临产,脾气也不怎么好,被蒋书豪打了一顿心里头窝火。等蒋书豪出来办批斗会的时候,何氏在家生闷气,越想越过不去,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村北头的河。

蒋书杰见嫂子扛着大肚子出门,就一路尾随,见嫂子跳了河,赶紧也跟着跳下去,要救人,可是一入水,就被水草缠了脚,憋着气使劲儿扯了几把,才脱了身,可浮上岸来一看,手里扯掉的根本就不是水草,是头发!

那头发还连着一块头皮!蒋书杰这才知道,缠着自己脚的是他嫂子的头发,本来都要得救了,结果生生又被他踹下去了。现在,人也早已看不见了。

蒋书杰慌了,赶紧大呼小叫的喊人,也去通知了蒋书豪。

“你个败家子,信球货(方言,意思是愚蠢,笨蛋)!连你嫂子都看不住!”蒋书豪骂弟弟:“你他妈的连水草和头发都分不清,你是猪啊!”

骂的不解恨,又伸手抽了弟弟两耳刮子。蒋书杰低着头,一句也不敢吭气。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22

全村的闲人都被发动了,村长是蒋书豪的堂叔,也跑了过

来参与救人。蒋书豪大喊:“谁先找到我媳妇,就给谁记五个生产队

工分!谁把我的媳妇救上来的,记十个工分,还补贴五块钱!”重赏之下,村民都激动坏了。会水的都往河里跳,不会水的,都沿河寻。这一弄,河里

岸上都是人,我也只好随着大众胡乱的寻。眼看着到昏黑了,还是一无所获,众人都泄了气,谁都知道,这么半天都过去了,人就算能找到,估计也已经淹死了。蒋书豪急的要发疯,听村民的议论,我才知道,他是快三十好几的人了,膝下却还没有一子半女。

据说他已经离过一次婚,就是因为上一任媳妇没能生养,所以才又离婚另娶,把这个何氏迎回家里后,辛辛苦苦耕耘了几年,好不容易怀上,而且都快生了,这居然跳了河!屋漏偏

逢连夜雨,天黑了以后,又阴沉了,月亮、星星一概没有,黑

的伸手不见五指,村民们都打着电灯乱照,上游却突然泄了洪,河里的水位涨了一倍不止,游泳的人,还有撑船的人都纷纷上岸,怕被水给冲走了。

蒋书豪看见这情形,颓然的一屁股坐到河滩上,喃喃的念

叨:“完了,完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27

“哎,哥,哥!你瞅!”蒋书杰突然喊了一声。“瞅你娘了个比!”蒋书豪情急之下,不顾自己跟蒋书杰是一个娘,就口不择

言破口大骂,还跳起来准备再打老弟,但村民们突然也轰动了

起来:“快看!有人浮上来了!”我也早看见了,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上来了一个人!“是嫂子!”蒋书杰激动的叫了起来:“哥,你看,是嫂子啊!”水面上浮起来的,确实是个女人,但令人吃惊的是,那女

人一丝不挂,大肚子,长头发,还缺了一块头皮。脸色青白,身子浮肿,眼睛紧闭,显然已经死了!这是一具尸体!我看的面红耳赤,又心惊胆颤。

“咦?”蒋书杰惊呼了一声,呐呐道:“嫂子,嫂子咋光

肚儿(方言,意思是赤裸)了?”“我日他娘的,哪个缺德冒烟生儿子没屁眼儿的鳖孙把我媳妇的衣服给扒了!?”蒋书豪又惊又怒又羞,脸涨得通红:“都别看了!谁看谁

他娘的生鸡眼!”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28

广告来的很快要火的节奏诸位看官速速留名一环!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31

我本来也没觉得那大肚子的裸女有什么好看,只是奇怪她

的衣服哪里去了?她漂到河道的一个拐弯处,被绊住了,就停在了那里,浮在水面,一动不动。“书杰!”蒋书豪突然厉喝一声,猛地又兜了蒋书杰一耳刮子。“你咋又打我?!”蒋书杰捂着脸哭诉:“两边都肿了!”

“是不是你把你嫂子的衣服给扒了?”蒋书豪红着眼说:“你调戏你嫂子,拉扯的时候,又把她头发给扯掉了,所以她才跳的河?”

“我是那种人吗?!”蒋书杰又急又怒,气的一蹦三尺高。

“队长,我在河边看见了,确实是你媳妇自己跳的河,副

队长是下水救你媳妇了。”有人在旁边解释。蒋书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那你嫂子跳河的时候,穿衣服了没有?”“穿了啊。”蒋书杰委屈的说:“谁知道现在为啥光了……”“你们他妈的还看!”蒋书豪见众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每个都抽两耳刮子。“队长。”众人一边斜着眼忍不住要看,一边劝他:“现

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捞人吧!捞上来赶紧救命啊!”蒋书豪这才醒悟:“我去救人!谁都别动!”生怕媳妇没穿衣服,被别人占了便宜。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5:333

但就在此时,上游突然又冲下来一具尸体,眼尖的人再

次叫了起来:“又来了一个!也光肚儿了!”我瞥了一眼那尸体,果然也是赤身裸体,膀大腰圆,胯下多个东西,是个男的!

更奇的是,那男尸漂动的极快,竟似是追着蒋书豪媳妇儿来的!

大家伙愣住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男尸很快就接近

了何氏。“哎!”在众人的惊呼中,那男尸突然从水面上跳起来,

直挺挺的跳起,又直挺挺的落下,然后趴在了何氏的尸身上!“诈尸了啊!”一半的村民叫唤着,作鸟兽散。剩下一半胆大的,也都白着脸,瞅瞅河里抱在一起的尸体,

又瞅瞅蒋书豪,也不晓得是个什么表情。“妈了个比的!”蒋书豪突然大骂一声,跳进水里去,死命去扯那男尸,想

要把两句尸体给分开。“快帮忙啊!”蒋书杰叫唤着几个村民,也赶紧上手帮忙,几个人把两具尸体都给拉到岸上了,可仍旧是拽不开。两具尸体,脸贴脸,腿贴腿,四条胳膊环环相扣,抱得死死的。尤其是何氏还大着肚子,那男尸的屁股也因此撅得高高的,场面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蒋书豪的脸一半红,一半白,那边像是猴屁股,这边像是白灰墙。大家伙束手无策:“这可咋弄类!”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7:53

发帖两个小时

了,点击破千,不错不错

三个小时之内能不能翻页?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7:59

翻页,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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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9:31

我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但知道一定是尸体上出了古怪,老爹如果在的话,肯定会知道该怎么办。

转念一想,蒋赫地也是同道中人,这些古怪事,他应该也会懂一些。

于是我说:“蒋队长,我想你们请蒋赫地过来看看会比较好,他应该能解决。”

“他?”蒋书豪转过头来看我,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像是坏了的风箱。

“你是哪个?”蒋书杰瞪着我:“蒋家村里可没见过你这号人物。”

“他刚才一直帮忙捞人,前前后后也忙的可提劲儿。”有村民替我说话。

“你跟蒋赫地什么关系?”蒋书豪盯着我:“我刚才听见你喊他伯伯?”“我姓陈,是颍东镇陈家村的人,我爹是禹都房管局的领导。”

我知道蒋书豪这种人最势力,所以直接把我爹给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蒋书豪的语气就变了:“哦,原来都是无产阶级的好兄弟,是冲锋在革命战线上的好同志!你好,你好!”蒋书豪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我嫌他刚摸过尸体,就假装没看见。

蒋书豪尴尬的把手收回来:“可陈老弟你咋认识蒋赫地那号人?他自己反动,儿子蒋明义,女儿蒋明瑶也都不是好货,怕挨批斗,现在还潜逃在外。”

蒋明义和蒋明瑶应该是被蒋赫地给支了出去,我小时候见过他们兄妹,不信他们是不顾亲爹死活的人。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9:34

“他成分不好,但人心不坏。”我说:“而且你这事儿,也估计只有他能管。”

“对啊,他平时不都神神叨叨的,还养什么灵物。”有个年轻的村民小伙儿说:“我还听俺娘说过,他家祖祖辈辈都干那事儿,有点邪门的本事。”

蒋书豪不吭气了。蒋书杰说:“哥,要不我叫那老东西过来?”“嗯。”蒋书豪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叫他自己过来!别人都别喊了!”“知道了!”蒋书杰扭头就跑。

蒋书豪瞅瞅那两具抱在一起的赤裸尸体,脑门子上又拧成

了个疙瘩。

他环顾众人,大声喝道:“都散了,都散了!谁要是不走,以后天天扣工分!谁要是把这事儿给我传出去,娘的老子把他也定成反革命分子!文斗武斗怼死他!”

众人又惊又怕,撇撇嘴,恋恋不舍的走了。对蒋书豪来说,这种情形,当然还是看见的人越少越好。人都散了之后,便只有我留了下来,和蒋书豪大眼瞪小眼。我想安慰他一两句吧,又不善于言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蒋队长,你节哀顺变。”蒋书豪咧咧嘴,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5 19:37

很快,蒋书杰就带着蒋赫地跑了过来。蒋书杰二十多岁,年轻力壮,跑的跟兔子似的,倒是蒋赫

地,五十来岁的人了,脖子上还吊着青砖,也跟得上蒋书杰的步伐,而且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脸也不红,气也不喘,身手矫健的惊人。

我不满的看着蒋书杰,说:“你怎么还叫他吊着砖头?他的年纪这么大了,吊着砖头跑不累吗?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批斗场所。他来是帮你们的!”“把砖头先去了吧。”蒋书豪

乜斜了蒋赫地一眼,又指了指那两具尸体,说:“你瞅瞅,能

管不能?”“造孽啊,把自己媳妇给逼死了啊。一尸两命啊!”蒋赫地的嘴也刁,去了青砖,先恶心了蒋书豪一句,弄得

蒋书豪气鼓鼓的。蒋赫地绕着那两具尸体看了几眼,然后摇摇头,啧啧叹道:“真是有伤风化!”“你到底懂不懂!?”蒋书豪实在是忍不住了,气愤愤的说:“要是不懂,还给我回去蹲牛棚去!”“急啥子急?我不得先研究研究?”蒋赫地翻翻白眼,指

了指那男尸体,问蒋书豪:“这男的是谁?”蒋书豪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你不知道?”蒋赫地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认识他,他

怎么会搞你媳妇?”蒋书杰在一边听得勃然大怒:“老不死的,我他妈抽死

你!”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00

谢谢诸位亲的捧场!大家放心,帖子一定会更完本 ID的信誉还是有的《麻衣神相》《麻衣相士》

这两个帖子出书的出书登录 VIP的登录但御风并未弃坑跟过这两个帖子的亲可以作证所以此坑虽深但放心大胆的往下跳

“yufenglouzhuren”有什么想偷偷告诉御风的可以来骚扰本帖坚持的原则:质量第一!绝不烂尾!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02

待小风酝酿酝酿马上更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31

4蒋书杰抡起巴掌就朝蒋赫地脸上打,我赶紧伸手拦住,蒋

书杰瞪着眼挣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骂:“败家的鳖儿兔孙!

给我住手!”回头一看,是蒋家兄弟的老娘到了。“娘。”蒋书豪哀嚎了一声:“我儿子还没生出来,就没

了……”“啪!”老太太一巴掌兜在蒋书豪脸上,天昏地暗的哭了起来:

“你个败家的鳖孙啊,嗬嗬嗬……老娘坏了八辈子良心才生了

你啊,呜呜呜……你叫老蒋家的香火都给绝了啊,呃呃呃……早知道你这么赖种,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浸到尿罐子里淹死!啊啊啊……”

“娘,还有我类。”蒋书杰凑上来说:“我娶个媳妇,给您生个大孙子,咱老蒋家的香火绝不了!”

“滚恁娘了个蛋去!”蒋书豪踹弟弟了一脚:“会不会说人话?”

“咱俩不一个娘?”蒋书杰捂着屁股犟嘴:“你咋能当着咱娘的面说这类?”

“好了,好了。”蒋赫地劝老太太说:“大妹子,你也别哭了,不管怎么着,你这儿媳妇不能就这么光着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吧?这要是不弄开,还准备一块入坟合葬?”

“这个野男人是谁?!”老太太泪眼婆娑的问:“可不能合葬啊,得把他俩分开啊,不然这不丢人丢十八辈祖宗了!蒋大哥,我这败家的儿子批斗你,是他们不对,我晓得你是好人,你们家地主是地主,可没出过为富不仁的坏人。闹灾荒的时候,要不是你们接济,我都饿死了,哪儿能生出这俩鳖孙!”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34

“叔,我以后不斗你了。”蒋书豪哭丧着脸说:“你快说

说这咋办吧,可千万给他俩分开!这要是不分开,就好似他俩

偷情又殉情了一样。”“这叫尸合,又叫尸媾!”蒋赫地笃定的说:“一般情况下,两具尸体不会无缘无故尸合,所以我才问你认不认识

这具男尸,这具男尸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真不认识!”蒋书豪说:“他是从上游顺水漂下来的,

这位陈兄弟也看见了。”“是。”我说:“是从上游漂下来的。”“那就不好办了。”蒋赫地说:“我的专长是养灵物,这

无根无由的怪事,不好处理。不过,如果你们能请到另一个人

来,准能解决!”“谁?”“就是他爹。”蒋赫地指指我:“他爹陈汉生!”“啊?”蒋家兄弟诧异的看着我:“他爹不是在房管局里

当官吗?”

“屁!”蒋赫地说:“他是掩人耳目的身份!知道啥叫狡兔三窟吗?他爹明面上的身份是房管局里管财务的,暗地里才是大大的老神棍!论起相术来,方圆几百里几千里找不到对手,这种古怪的事情,他来掌一眼就能知道个过去未来。你们晓得他爹的江湖外号吗?”

蒋家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摇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37

蒋赫地喷的满嘴冒吐沫星子,盘着腿往地上一坐,说书似

的开讲了:“你们这些个无知的后生小辈,真是愚蠢浅薄!今天我老蒋就给你们普及普及这江湖知识!江湖玄门啊,分成是五脉,哪五脉?山、医、命、相、卜!山脉,修道练法;医脉,救死扶伤;命脉,参丹画符;卜脉,机断来去。这相脉啊,是最最厉害的,观风望水,识人辨物,研星宿,度日月,断天象,乾坤摩弄!啧啧……“这老陈家的相术本事,就是祖传的,从五代末北宋初传

承到现在!陈抟老祖知道不?他家的!麻衣神相义山公知道不?他家的老祖宗!他们家,在江湖上,被称作是麻衣陈家!麻衣相术独步江湖啊!他爹陈汉生,那可是义山公的第三十四代嫡系传人啊!江湖人称神断陈,老百姓不分相术卜术,又叫他神算陈!啧啧……”

我听得一阵头大,心想怪不得这蒋赫地会挨批斗,这嘴没个把门的啊,要是把这些话传出去,那下一个挨批斗的就是我爹啊。

我赶紧打断他:“蒋伯伯,蒋伯伯,跑题了,跑题了。你

说的这不是我爹,那个神断陈老先生,只不过是跟我爹同名同

姓,不是一个人。”

“胡说!”

蒋赫地一瞪眼:“你怕啥?现在就你我还有他们娘儿仨五个人,哦,还有俩尸体。我说的这话,谁敢往外传?蒋书豪、蒋书杰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平时批斗我不是批斗的可得劲儿嘛,那是老子让着你们!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叫你们知道老子的本事!”

说罢,蒋赫地把从脖子上取下来的五块青砖摞在一起,一掌劈下,“呼”的一声响,五块青砖烂的粉碎!

“我里娘啊!”蒋家兄弟腿一软,脸一白,都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老太太叹口气:“一世的豪杰,没赶上好时候,人强命不强啊。”

“吓秃噜了吧?俩怂货!”蒋赫地像是又恢复了原来蒋家家主的威风,指挥若定,看看我,说:“弘道,把砖头捡起来。”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43

我把砖头捡在了手中,蒋赫地说:“搓成沫沫!”

“这……”

“搓!”

老爷子发威,我也只好听话了,把碎砖头放在掌中,合起

来,运气一磨,粉末从掌心簌簌而落。蒋家兄弟目瞪口呆。蒋赫地得意洋洋的说:“看见了没有?这是什么本事?这

就是麻衣陈家的本事!他爹陈汉生相术通神,他二叔相功通神!他爹平时上班忙,就是他二叔陈汉琪传授给他的相功!相功,就是六相全功!

“哪六相?耳、目、口、鼻、身、心,就是这六相,又叫六意!这功夫要是练到了家,耳、目、口、鼻、身、心都超越常人!一双肉掌把砖头搓成沫沫,就是身相功夫里的塌山手!对他来说,小儿科!你们要是谁敢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嘿嘿……下场跟这砖头一样,变渣渣!”“不敢,不敢!”蒋家兄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叔,

您放心!以后再也不批斗您了!以后我们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们!”

“这还差不多。”蒋赫地看着蒋书杰说:“你,去给我弄点烩菜、烙馍、糊涂糁儿来,饿死老子了——弘道,回家叫你爹来,跟他说蒋家村闹尸合了,要是不管,就该出大事了!顺便叫他带点酒,我知道你爹那老东西在院子里没少埋好酒。”

我哭笑不得,只好点头应允。

蒋书杰连连说:“我有自行车,陈老弟你骑着回去!”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3:47

骑车走的时候,我还听见蒋书杰问蒋赫地:“叔,这么说

来,您也是玄门中人了?”“废话!”“那您刚才说江湖上的玄门五脉,山、医、命、相、卜,

您老属于哪一脉?”

“我啊,这个,这个玄门分很多脉的,山、医、命、相、卜是五大正脉,除此之外还有四大副脉,御灵、古武、机关、厌胜,又有旁门左道……老子我呢,就是这御灵一派中的老一……”

直到走了很远,才听不见蒋赫地那大嗓门。等跑到家的时候,爹娘还有二弟弘德正在吃饭,见我回来,老爹问:“怎么这么晚才回?你蒋伯伯他怎么样了?”“出事了!”我把蒋家村发生的怪事跟老爹一说,老爹也吃了一惊:“尸合?不会是那老东西胡说八道吧?”我把现场的情形给老爹讲了一遍,老爹点点头,说:“还

真是。”老二弘德听得俩眼放光:“哥,那媳妇真的脱光了?”“吃你的饭吧!”老娘一筷头敲得他俩眼流泪。

老爹说:“走吧,去看看。”

娘说:“这种时候,你这身份,方便去?”

“汉琪、汉昌(我三叔)都不在家,汉字辈其他的兄弟们,道行恐怕还不够,我不去,谁去?”老爹讲完实情,又安慰娘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5:48

今天还有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9:10

诸位看官瞧好了,下面开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9:33

5

老爹讲完实情,又安慰娘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娘还是不放心,说:“要不,让我去?”娘姓曾,名子娥,出身名门,老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山脉世

族冀北曾家。

我外祖父名讳唤作曾天养,建国之前的民国时期,江湖术界五脉高手曾经齐聚中岳华山,在太室岳庙论道参玄,比试高低,最后有六人并雄于中极峻天,远超术界其他人物,被诵为“五行六极”:

东木鬼医青冢生;南火邪卜太虚子;西金妖命血玲珑;北水怪法曾天养;中土神相陈天默;逍遥道真陈天佑。

山术又称法术,所以曾天养便为“北水怪法”,也称不死

老怪。陈天佑是我二爷爷,因年轻时出家为道,修得六相全功纵横江湖,与我爷爷陈天默并称中土两极。所以,老爹和娘的结合,其实就是陈家和曾家两大世家的联姻。

家学渊源,娘的山术本领也很高,但还是被老爹给拦下了:“尸合都是老尸抱新尸,这次的尸合是男抱女,那么女是新亡,男是旧死,所以男尸厉害,对你不利。还是我去合适。就这么定了。”

老二也嚷嚷着要去,又被老娘一筷头敲下。“爹,蒋伯伯说要你给他带酒。”临走的时候,我想起来了蒋赫地的交待。“这老东西!”老爹说:“带个腿!我都不舍得喝!把老葫芦拿上。”老葫芦里泡的是老爹配制的药水,还有银杏叶子,我拿给了老爹,老爹系在了腰上。我和老爹一人一辆自行车,骑得几乎把车轮子给蹬飞,老爹兀自嫌慢,说还不如用腿脚快。我心想那你骑车干什么?后来又一琢磨,一个老汉在路上健步如飞,得引起多少人围观?还是骑车好,能掩人耳目。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9:36

进了蒋家村,还没到河边的案发地点,我和老爹就听见蒋

赫地的声音:

“不是跟你们吹,别看老子是玄门副脉的人物,可名头之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真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汉生那老东西,在还没成老东西的时候,跟我初次见面,一看我的面相,哎呀,那个惊得,真是屁滚尿流,五体投地!

“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我真是福禄寿俱全的好相貌,连潘安、宋玉活过来都会被气死!你们俩别不信!“不是老子吹牛,老子年轻的时候,来说媒提亲的差点把我们家门槛都踏烂,清一色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站成一排随便我挑……”远远看见蒋书杰那没心没肺的,一边听,一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蒋书豪是死了媳妇儿子,正难受,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他们的娘已经不在那里了,估计是回家给蒋赫地弄饭菜和馍了。“老陈来了啊!”蒋赫地眼尖,瞧见我们父子,赶紧站起

来迎,还左顾右盼看看,说:“酒呢?”

“没有!”老爹说:“你个老东西,不喝酒的时候,嘴上

还没个把门的,喝了酒,天晓得惹下什么祸!刚才不是说我见了你要五体投地吗?怎么着,我给你跪一个?”“哪有,哪有,你肯定是听错了,哈哈哈……”蒋赫地坚决否认,回顾别处:“哎,饭菜来了!”回头一看,蒋书豪的娘挎个篮子,低着头,迈着小碎步,

不快不慢地朝我们这边走来。没来由的,我看着这老太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走路轻飘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这么安静,丝毫都没有之前的泼辣。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9:44

“来人是谁?”老爹也警觉了起来。“是我娘啊。”蒋书杰说:“来给我叔送饭的。”蒋书杰之前还骂蒋赫地是老东西,要批斗到死,现在就亲

热的叫叔了。我心里十分不屑蒋书杰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子。只见老爹摇摇头说:“我怎么瞧着你娘有些不对劲儿啊。”老太太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可还是低着头,也不动,也

不吭声,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等着大人处罚的小孩子。

“娘?”蒋书杰奇怪的问:“你耷拉着头是咋回事?这

是陈家村请来的先生,不是外人,你不用羞答答的不敢见……”

不等蒋书杰说完,老太太突然抬起头来,那张脸,满是青气,一双眼,全是血色,猩红闪烁,她的五官扭成一团,嘴角抽搐着狞笑!

“啪!”老太太把篮子盖到了蒋书杰的头上,饭菜淋了一头,热汤浇的蒋书杰“哇哇”乱叫,可声音又戛然而止。因为老太太的手已经掐住了蒋书杰的脖子:“这是我的地方!是我的!叫他走!快叫他走!嗬嗬……”老太太嘶声低吼,喉咙里咯咯乱响,我和蒋书豪都惊呆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19:49

“你放肆!”老爹突然厉喝一声,手把老葫芦从腰上取下来,快如闪电

的拧开盖子,凑到嘴边一吸,朝着老太太的脸“噗”的喷去。水雾弥漫,一阵古怪的味道弥漫了开来。那老太太一怔,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就像是黑暗中突然

熄灭的烟头。老爹大声说道:“滚!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再敢缠人,我下河起了你的老尸,叫你挫骨扬灰!”

老太太双眼一翻,突然仰面摔倒。

“咳咳!咳……”蒋书杰死里逃生,当即弯下腰,捂着胸

口,死命的咳嗽了起来。蒋书豪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惊得面无人色,不敢动弹。“那是你们的娘,还不扶起来?!”老爹呵斥他们道。两人这才颤巍巍的去把老太太给扶了起来,可老太太已经

晕了,人事不省。“我,我娘这是怎么了?”蒋书豪颤巍巍的问,“这可真热闹。”蒋赫地说:“新的老的都来赶事儿。”

看看洒了一地的饭菜,蒋赫地又懊恼的说:“酒没喝成,饭菜也吃不着了……”我也慌忙问老爹:“刚才这老太太是怎么了?”

老爹拧上葫芦盖子,说:“是河里有老淹死鬼,把这片水域当做是它的地盘,嫌这新漂下来的男尸抢地盘,又惧怕这男尸厉害,所以缠上了老太太,想借她的嘴吓唬我们,叫我们移走这男人的尸体。”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6 21:43

群 205661 663欢迎来(????)??嗨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3:58

@阿凑凑时间:2015-06-17 13:47:00支持支持!楼主绝对是最佳人品超级无敌绝不坑读者的楼主!

你懂我的欢喜 O(∩_∩)O看官们准备好了,下面开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4:02

6人活着住阳宅,死后睡阴宅,阳宅阴宅都是私有领域,不

容侵犯。丧命于外的人,就把死的地方当做是自己的阴宅,人来了

害人,鬼来了撵鬼。这是一个古老的说法。蒋书杰一脸惊恐:“那我娘刚才是被鬼上身了?”“废话。”蒋赫地说:“大老远就瞧着不对劲儿了。”“那我娘还会不会再犯?”“不会了。”蒋赫地说:“没听见神断说要把那脏东西起

尸,挫骨扬灰吗?它还敢来?”

“神断先生。”蒋书豪把老太太轻轻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泪眼汪汪:“您看我这媳妇还有救没有了?”

老爹这才去看那两具尸体,端详片刻,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是尸合,不但媾和,还要过阴灭灵换胎,好毒!咦?不对!这尸色透青,有肝郁之状,是含恨而死——”

老爹猛然看向蒋书豪:“你跟这个男的是什么关系?”“我,我不认识他啊。”蒋书豪连连摇头。我心里头诧异,之前蒋赫地也这么问过,现在老爹又这么

问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蒋赫地“嘿嘿”的冷笑:“小兔崽子,到了这时候,

你还不说实话!”“我是真不认识他!”蒋书豪又急又委屈。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4:04

“一报还一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老爹目光森冷,钉子一般刺看蒋书豪:“你以为我看不出

来,这男的死了有一年多了!”“啊?”这话说的一干人都面面相觑,就连蒋赫地也吃了一惊:

“有这么久?”我不由得低声问:“爹,一年多了尸体还不烂?”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含恨而死的人,尸身不腐,必有

重怨!”老爹盯着蒋书豪:“又跟你媳妇儿纠缠在一起,嘿嘿……”那蒋书豪干嚎一声:“老天爷啊,我是真不认识他啊!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这位爷台,怨灵在天,且叫我为你开脸伸冤。若有得罪,且勿见怪。”

老爹不等蒋书豪把话说完,左手捏个诀,右手翻个大手印,嘴里喃喃念叨着,在那男尸背心一拍,又在那男尸的腰窝上一戳。

只听“噗”的一声泄气之音,那男尸的颜色,就开始慢慢变了,原本跟活人差不多没什么区别的红润之色,渐渐变得青灰。

“弘道,过来把这男尸拉开!”老爹吩咐我说。女尸是裸露的,老爹不看,别过头去了。我为难的走了过去,忍着恶心,用袖子把手缠了一圈,然后去扳那男尸的肩膀,往后一拉,男尸便扑在地上了。我也赶紧别过了头,不去看那何氏。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4:06

蒋书豪早冲上来,脱下自己的衣服,披着了媳妇何氏的尸

身之上。

那男尸仰面朝上,打着电灯一照,相貌被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已经失了血色,枯槁青灰,但熟悉他的人,还是不难将他

辨认出来的。“蒋书豪,再看看他是谁?!”老爹瞪了蒋书豪一眼。蒋书豪凑近了去看那男尸,蓦然间脸色一变,张了张嘴,

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我和老爹、蒋赫地都看在眼中,老爹还和蒋赫地相互颔首,

意思是已经明了,这蒋书豪绝对认识这男尸。“他是谁?”老爹咄咄逼问:“跟你是什么关系?”“不,不,不认识……”蒋书豪拼命的摇头,神情上的紧

张、慌乱,却丝毫掩饰不住。“不认识?”老爹嘿然冷笑,蓦然间一声厉喝::“那你为什么会害他?!说!”“啊?!”蒋书豪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呼一声,差点瘫倒在地上:“你说啥?”

蒋赫地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兔崽子,老子还真没有看出来,你也是个狠角色啊,是个敢杀人的主啊。”“不,不,不!”蒋书豪嘴唇干的要起皮,抽风似的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真不是我杀的……”“那是谁杀的?”老爹句句紧逼,目光如隼。

“我,我真不知道!”蒋书豪仿佛快要崩溃了,一脸的水,

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还是鼻涕。“哎!?”就在老爹和蒋赫地逼问蒋书豪的时候,蒋书杰突然惊讶的

叫了一声,喊道:“大哥,大哥!你快看!嫂子的肚子在动!”“咦?!”我也吃了一惊,急忙去看时,果然瞧见那披在何氏肚子上

的衣服有所异动!就好像是有一只手在衣服下面来回拨弄!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4:14

“老爹,这……”我和蒋赫地面面相觑,又都去看老爹。老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知道了!嫂子她没死!”蒋书杰激动的叫了起来:

“这,这是俺侄儿在动啊!哥,你的儿子没死!你后继有人了,你不会断了香火!”

蒋书豪也高兴的像傻了似的,喃喃道:“没死,没死,没死……”只有老爹的脸阴沉着,看上去满含愠怒,极其不

悦。“老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赫地忍不住问了起来。“四、三、二……”老爹没有回答蒋赫地的话,而是倒着

数起数儿来了。

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只听老爹刚念到:“一!”

何氏的肚子突然不动了,衣服下面一如既往般平静!“哎?这,这……”蒋书豪凑了过来,惊愕的说:“怎么又不动了?”蒋书豪话音未落“呼”的一股阴风陡起,一道黑影猛然从地上闪出,直扑蒋书豪,顷刻间便跟蒋书豪滚到了一起!“啊!”

蒋书豪嘶声惨叫,在黑夜里听起来凄厉异常,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定睛看时,才发现是那具男尸,趴在了蒋书豪的身上!

男尸的嘴,正死命的咬在蒋书豪的后脖颈上。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15:33

yufenglouzhuren或者进群五群 205661663四群 228498634三群 230252558不是要吸粉啊鬼话的帖子只要火起来必然各种广告各种黑各种举报谩骂写麻衣神相的时候我被删了三次贴全面封杀两次禁言了十几次

这个贴我也已经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到时候你们找不

到帖子了可不要怪我事先没告诉你们大部队集结处啊作者:

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20:43马上更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20:44

7蒋书豪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咬的,两眼翻白,趴在那

里一动不动,生死不明。“娘啊,诈尸了!”蒋书杰张大嘴张了半天,才喊出来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跑。我伸手一巴掌把蒋书杰扇了个跟头,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子

提了回来,喝道:“那是你哥,不管了!?地上还躺着你娘!也不管了?”蒋书杰这才从惶恐中稍稍回过了点神来:“神断,神断先生!你快快救救俺哥啊!”

老爹脸色凝重,鼻孔里却不屑的“哼”了一声:“活该!我问了几遍,你哥始终都不说实话!这男尸,他当真是不认识?”

“我,我不知道啊!”蒋书杰哭丧着脸:“不过,俺哥经常说瞎话,那倒是真的。”

“呸!”老爹啐了一口,厌恶的看了一眼蒋书豪,道:

“这样的人,救他,实在是有辱我的道行,脏了我的手!老蒋,你就不该叫我来!”“我怎么知道他是这号东西?”蒋赫地也一脸懊悔的样子:“只可惜了这何氏,她不该死吧?”“该不该死,只有他们自己晓得。”老爹说:“恶弄人的

是,见死不救是我麻衣陈家的大忌——我还不能不出手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20:55

转过头来,老爹朝我吩咐:“弘道,你去戳那男尸的后脑

枕骨,用浮星指法,以你的力道,阳盛阴气,用五成即可。”浮星指,以“浮星”之意,取南方火德,是六相全功身相中的至阳指功。

老爹说:“切记是五成。少一成不管用,多一成,就该打碎他的头了——待他松了口之后,拔下你自己三根头发,刺入他的颈下大杼穴。”

“是!”我应声往前,伸出右手中指,运足了五成力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照准了他的后脑枕骨,戳了下去。戳中之后片刻,那男尸的嘴巴还真如老爹所说,突然一张,松了蒋书豪的后颈,微微抬起脑袋来,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我立刻伸手拔掉自己头上三根毛发,捻成一股,又往下急

刺,穿入了他的颈下大杼穴!

老爹常说,家传秘籍《义山公录》里记载,人体的毛发皆可用,顶上头发有阳气,颌下胡须有灵气,胯下耻毛有阴气,所以头发又叫“阳毛”,胡须又叫“灵毛”,耻毛又叫“阴-毛”,自古以来,头发茂密者,肾元阳气充沛,胡须秀蔚者,才高八斗,耻毛繁密者,精血必足。若将三毛,都取三三之数,用以破敌,不论人鬼,可收奇效。尤其是男童女贞之身,更具效力。

幸亏刚才老爹是叫我用头发,不是叫用耻毛,否则就尴尬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21:00

阳毛入体之后,那男尸就那么微微仰着脑袋,一动不动了。但是,蒋书豪仍旧是一动不动,而且在他的后颈之上,还

印着两排清晰可见的黑血牙痕,极其瘆人!“醒过来!”老爹走到蒋书豪身前,在他的天灵盖上屈指一弹,只听那蒋书豪哼了一声,呻吟着,挣扎着,要站起来。但那男尸的身体还压在他的身上,他挣扎不动,只能把头稍稍往后扭了扭——这一下,猛地看见那男尸就趴在他的背上,

脸与他正对,嘴还张开着,白牙森森可怖,那蒋书豪吓得“啊”

的一声惊呼起来。

我想把那男尸提起来,老爹却朝我摇了摇头,然后对蒋书豪说:“你刚才不说实话,触怒了这男尸,致使他尸兴大发,扑起伤人。现在你已经被他咬中了天柱穴,尸气入侵,肩膀恐怕是不能用了,不信你试试。”

蒋书豪用力想要耸动肩膀,然后发现,果然是一动不能动,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神断先生,神断老先生,我,我会死不会?”蒋书豪惊恐的问。

“现在还不会。”

“那他会不会也变僵尸?”蒋书杰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是僵尸!”老爹说:“蒋书豪,你现在死不了,但是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男尸就又能动了,他还会咬你,他下一口就该咬在你的玉枕穴上了,你知道玉枕穴是在哪儿吗?就在这里。”

老爹伸手拍了拍蒋书豪的后脑勺,说:“他下一口,就咬在这里!到那时候,就算是我们又救了你,叫他把嘴给松开了,你这一块的头皮,恐怕也跟着没了。而你就算不死,尸气从这两处大穴入侵,你脖子以下的身体,估计就再也不能动咯!高位截瘫!”

“不,不,不要啊!”蒋书豪涕泪皆下:“求求你了,老

先生,快把他挪开啊!我,我是队长,我不能残废啊,我还要领导我们村集体的小分队搞革命工作……”

老爹丝毫不为之所动,说:“很快了,很快了,他很快就

能再咬下一口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7 21:06

衣世家祝所有善意留言的亲吉人有天相!O(∩_∩)O作者:御

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14:44此时不更,更待何时?麻衣神相急急如律令!嗖!小风来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14:47

8老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抽一抽,还带着一丝狞笑,在这

夜色里,借着微弱的电灯光,看上去极为渗人。“啊,不要!”蒋书豪吓得惊叫一声:“书杰!书杰你个王八蛋快过来啊,过来把这死人弄走啊!”

“谁动他,他就咬谁!”老爹冷冷的说了一句。本来就不

敢上前的蒋书杰,听见这话,更是惊恐,不但没过来,反

而又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哥,不知道咋了,我这

会儿腿肚子抽筋儿,走不动道儿……哎呀,哎呀,又抽

了!”

“去你娘的吧!”蒋赫地看不下去,一巴掌兜蒋书杰脸上,蒋书杰“嗷”的一声,摔个狗吃屎,腿也不抽了。

老爹阴沉沉的说:“这男尸怨气难消,不咬死一个人,是不会罢休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蒋书豪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老先生,你能治住这个死人对不对?您救救我啊!只要您肯救我,您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确实能治住他,但是我得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你要对我说实话。”老爹说:“否则,你就让他趴在你身上咬吧!”

“唉……”蒋赫地也叹了一口气:“你这鳖孙娃娃,何苦呢?其实神断先生都已经看穿了,你还不说,真是想等着这男尸把你活活咬死?”

“我说,我说!”蒋书豪终于顶不住了,妥协道:“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14:48

“早点坦白,也不用挨这一口了。”老爹呸了一声,问道:

“这个男人你认不认识?”“认,认识——啊不!”蒋书豪话说一半,又赶紧摇摇头:

“也,也不认识。”“说清楚!”“他不是本地的人,一,一年多前的晚上,他从村子里过,

敲了我家的门,说是走过了路,没有地方休息,想在我家睡一晚上。我瞧见他带着手表,上海牌的,兜里也鼓鼓囊囊,像是有钱人,就叫他进来了……”

蒋书豪的话越说声音越低,老爹冷笑一声:“见财起意,

杀人越货?”“哥,你——”蒋书杰也惊愕的看着蒋书豪。蒋书豪脸色白的吓人,嘴里喃喃道:“那天夜里,我,我

喝醉了,喝醉了……”“你喝醉了?我看是你把人给灌醉了!然后你劫了财,又把人绑了石头,给丢到这河里去了吧?”

老爹目光如隼,言辞如箭:“瞧你眼大无神,白多黑少,帘遮双瞳,恶光外露,正是大凶之目——猪睛!白芒贯穿印堂,直抵山根,乃是身负人命百试不爽的色证!

“你这妻子背生异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月黑风高杀人夜,是她帮你把此人沉尸河中的吧?”

“你,你咋,怎么会什么都知道?”蒋书豪惊怖的看着老

爹。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14:50

“嘿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神目如电,洞察百态!你道我这神断陈的诨号是白给的吗?你道相士只能看相,不能锄奸吗?”老爹劈手一把抓住蒋书豪的衣领,从那男尸身下拉了起

来,举到半空中,恶狠狠的说道:“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

也配去斗别人?说吧,这事要怎么办?!”老爹脸色愤怒的可以杀人,蒋书豪浑身颤抖的如同筛糠。“动了!又动了!”蒋书杰突然大叫一声:“你们快看,

我嫂子的肚子又开始动了!神断先生,你瞧瞧,她,她是不是还没死?胎儿是不是也活着里?”

我急忙扭头去看,只见那被衣服遮着的何氏,肚皮处果然又有异动,而且比上一次还明显,还剧烈,就像是有个小猫钻在里面,一拱一拱的,叫人看的分外仔细。

“爹?”我惊恐的看向老爹。“是她腹中的胎儿在动。”老爹的语气也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

“哈哈!”蒋书豪突然像疯了一样,往前面一冲,趴在了

何氏的肚子上,叫道:“我的儿还在!我的儿没死!我家没有断了香火!”

蒋赫地忍不住伸手在何氏的颈部摸了一把,然后叫了一声:“怪啊!老陈,这何氏是死透了,脉搏都没有,这胎儿就算能动,怎么生出来?”

“《义山公录·邪篇》有载尸合之种种怪状。”老爹说:“孕妇死了,胎儿活着,不足为奇。只不过那男尸的怨气太大,这孩子想要生下来,虽有可能,却也难做。”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15:07

等我修修文今天还有更新微博Q群通知哦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20:38

现在开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20:40

9老爹说:“孕妇死了,胎儿活着,不足为奇。只不过那男

尸的怨气太大,这孩子想要生下来,虽有可能,却也难做。”

“您帮帮我!”蒋书豪回过头来,跪倒在老爹脚下,“啪、啪、啪”的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匍匐祈求道:“老先生,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但是孩子没有错!您也说过,你们陈家

的人,不能见死不救!您救救我那孩子!他马上就要出生了

啊!”“想要那孩子活下来,你得做一件事,可惜,我就怕你做不到啊。”老爹仰面看天,负手而立。“您说!只要能救孩子,叫我做啥都愿意!”蒋书豪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一样。

“四个字。”老爹低下头来,目光中竟有那么一丝吓人的狰狞:“父死子存!”“啊?”蒋家兄弟愣在当场。蒋赫地叹息一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老先生,就,就没有别的法子吗?”蒋书杰哀求道。“想保你哥的命啊?”老爹冷笑:“能保得住吗?他害死

的这条人命怎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这件事情要是捅了出去,蒋书豪难逃一个死罪!你们蒋家也就成了出杀人犯的家,地、富、反、坏、右这五大要被革命的成分,你们家最起码要坐实其一!以后你们的日子有多难过,不用我说吧?”

蒋书杰倒抽了一口冷气。“今天夜里,蒋书豪如果是因为受不了妻子的死,而跳河自尽,不但能平息那男尸的怨气,叫那孩子平安产出,还能保

全自家的名声!”老爹一甩手,撂下结语:“孰轻孰重,自己

决断!”“好,好……”蒋书豪从地上爬了起来:“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我跳……”“敢作敢当,不失大丈夫。”老爹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鼓

励。蒋书豪就像个木偶似的,机械地走着,朝河水走去。“哥!”蒋书杰喊了一声。蒋书豪并不回头,这一刻,他像是中了邪。“弘道。”老爹突然又看向我,轻声说道:“拔掉阳毛,放了这个男尸。”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20:44

我也不知道老爹是什么意思,当下“哦”了一声,只是照

做。刚刚伸手拔掉那三根深入穴内的阳毛,那男尸忽的一跃而

起,赶了几步,竟跳上了蒋书豪的背!这一下,惊得我脸色骤变。蒋书杰也是“娘类”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然后连

滚带爬的跑了好远。

“去吧,去吧,只要一死,生恨死怨,就一了百了。”

老爹诵经似的念叨着说:“冤有头,债有主,谁造孽,谁还账,你不死,他也不安生……”蒋书豪这次几乎是毫无反应,连看都不看,头也不回的背

着那尸体,步履蹒跚,朝河里走去。“哥啊,哥啊……”蒋书杰远远的喊着,叫魂一样。可那蒋书豪仍不回头,更不应声,背着那男尸,走到河边,

“噗通”一声纵身跳了下去。黑灯瞎火之中,我勉强看见一人一尸死死的缠在一起,在河水里打了个楞子,就沉了下去。我们站在河边,待了许久,终于再没见蒋书豪或者那男

尸浮上来。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20:46

“哥啊,我里哥啊……呜呜……”蒋书杰还在喊。“别嚎了!”蒋赫地听得不耐烦,骂道:“娘了个腿!看见尸咬你哥,

你说你腿肚子抽筋儿!看见尸扑你哥,你撒丫就跑,蹿的比兔子都快!就你这种人,放在打鬼子的时候,第一个当汉奸狗腿子,现在还天天叨叨叨的搞革命工作,你知道啥叫革命工作吗?娘的,还有脸哭!哭啥哭?老子踹死你!”

“我这不是吓得慌才哭的吗?叔你不哄我咋还踹我啊?”

蒋书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

“……”蒋赫地无语,又踹了一脚:“蒋家咋有你这样式儿的孬种?!”

回过头来看看老爹,蒋赫地问:“老陈,这胎儿怎么生?”

“这是个鬼胎,被那男尸过了鬼气,能生下来,但是不好养。”老爹忧心忡忡的说:“养不好,就又成个祸害。”

“那咋办?”蒋赫地瞪着眼:“要不,甭管了算球!反正也是个鬼胎!”

“废话!我是那样的人吗?”老爹瞥了蒋赫地一眼,又喊:“蒋书杰,你过来,把你嫂子给抱回去!”

“啊?抱她?”蒋书杰不哭了:“她,她没穿衣服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是你嫂子!你脑子里想啥呢?你还是不是人?!”蒋赫地又想打他了。“那她会不会咬我?”蒋书杰还是不抱。老爹生气了:“你要是不抬回去,等这孩子胎死腹中了,

他们娘儿俩都会咬你!”

蒋书杰脸一白,从地上爬起来就往这边跑:“我抱,我抱,可千万别叫她咬我,陈兄弟,她要是咬我,你还戳她,拔头发扎他啊。”

“废话咋恁多?!”老爹说:“老蒋,你把他娘背回去。”

“晦气。”蒋赫地说:“没吃成她做的饭菜,还得把她背

回去……”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8 20:49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3:06

亲们中午好!小风来更新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3:17

10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怨气消散了还是怎么回事,月亮竟

然露出了半边,夜色也稍微明亮了些。

老爹看看蒋书杰,问:“今天夜里的事儿,回去知道不知道咋说?”“知道,知道,我也是副队长里。”蒋书杰一把抱起何氏,

说:“我嫂子死了,我哥受不了这打击,就也跳河了,我得跟上面申请申请,扶个正,让我接替队长一职,继续搞革命工作,抓生产建设,不能叫我哥白死……”

蒋书杰话音未落,何氏的脑袋突然一偏,拐入蒋书杰怀中,那张脸,正好对着蒋书杰的脸,何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蒋书

杰怪叫一声,手一哆嗦,就要抛尸,幸好我在旁边看着,见势

不妙,立即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让蒋书杰把何氏丢到地上。

“废物啊你!”蒋赫地忍不住踹了蒋书杰一脚:“想死呢不是?”

“不是,我嫂子她她突然睁开眼了!”蒋书杰惊慌失措的说。

“注意你的嘴,别乱说话。”老爹阴瘆瘆的说:“你嫂子还没死透,你哥也刚沉水不久,你再这样没心没肺的胡说,他们会叫你跟上一起走!”

蒋书杰面如死灰的打了个寒噤,当即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3:18

到了蒋书豪的家里,蒋书杰把何氏往床上一放,畏畏缩缩的就要开溜,我一把抓住他,提溜了回来,说:“你急什么?我们都还没走,你就想先开溜?”

“小鳖孙,老子还背着你娘呢!”蒋赫地也给了他一暴栗,打的蒋书杰捂着头泪流满面:“不是想开溜,是撒泡尿,撒泡尿!”

“还编瞎话!?”蒋赫地又打。

“别打了,别打了,叔,亲叔!”蒋书杰脑袋上肿了俩包,

跟长出来的犄角一样,捂都捂不住,嘴里乱喊:“我错了,错了!”

蒋赫地这才住手,说:“听神断先生吩咐!再乱跑乱说,信不信老子真他娘的揍死你?!”

“信,我信!”蒋书杰忙不迭的应声:“神断先生,请你吩咐!”

老爹说:“等你娘醒了以后,告诉你娘,叫她看好了你嫂子。切记,我下面要说的话非常重要,关乎你们全家人的性命!”

“您说!”蒋书杰立即竖起了耳朵。

老爹说:“你嫂子所在的卧室,在白天,窗帘要拉上,屋门要闭好,被子要盖好,三日之内,不能见光,不能见火,不能见血,尤其是不能让公鸡、公狗进这屋里,最最要紧的是不可叫猫靠近!每天都用毛巾蘸上凉水覆面,三日之后,这孩子就该生了。记好了没有?”

“记好了,记好了!”蒋书杰连连点头。老爹不放心的说:

“你再给我讲一遍!”

蒋书杰结结巴巴的又说了一遍,虽然生疏,好在没有差错,老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断先生,这现在的天儿也不凉了,我,我嫂子的尸体

放三天在屋里,还得用被子捂着,会不会腐烂变臭啊?”蒋书杰看看何氏,又瞅瞅我爹,心有忧虑。

“不会的。”老爹说:“由于这胎儿的缘故,她还没有真正死透,尚有一息存在,会护着腹中胎儿,直到胎儿生下来。三天之后,我会再来!”

“哇哇……”

老爹的话音刚落,一阵小儿啼叫声突然传来,我们全都悚然,蒋书杰面如死灰:“生,生出来了?”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3:24

老爹脸色大变:“时间不对,鬼胎绝不可能现在就生出来!”

我们一起冲入屋中,却瞧见何氏躺在床上好好的,动都没动,更没有婴儿生下来。

“咦?”蒋赫地狐疑道:“明明听见屋子里有娃娃的哭声,难不成咱们全都幻听了?”

“哇哇……”

又是一阵啼哭,盘旋在屋子里面。

我的心“砰砰”乱跳,目不转睛的盯着何氏,暗忖:难道

鬼胎在她肚子里就会哭了吗?蒋赫地喃喃道:“闹鬼了,闹鬼了,真他娘的晦气!”

“不对!”老爹突然说:“哭声不是从屋里传出来了,是

房顶上!”“啊?!”我和蒋赫地面面相觑,老爹已经冲了出去。“老陈,你憨了?”蒋赫地跟着出去,嘴里喊道:“房顶

上咋会有娃娃哭声?”蒋书杰正蹲在门口瑟瑟发抖,看见我们都出来,忍不住问道:“生了没有?”“生恁大了个蛋!”蒋赫地骂他(恁,中原官话,意指你的;大,意指父亲或者叔伯;蛋,意指男人胯下那玩意儿)。老爹攀着墙已经爬上了房顶,与此同时,一阵“扑簌簌”的怪响突然从头顶传来。我急忙仰望时,只见一只青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之上腾起,

越过围墙,飞出院子,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哇哇……”那婴儿啼哭的声音从远处夜空中传来,渐行渐远。我与蒋赫地相顾骇然:“那是鸟叫声?”“你们快上来!”老爹在屋顶上招呼我和蒋赫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4:06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9:04

我嫌恶心,不敢再看那血,只是问:“这吐血又是什么意思?”

“是怨母鸟做的记号。”蒋赫地说:“怨母鸟是孕妇难产死后变的邪鸟,最喜欢娃娃了,它在夜里跑出来,到处溜达,要是发现谁家媳妇快生了,或者是哪户人家外面挂的有娃娃的小衣服,就会吐两口血做个记号,然后找机会把娃娃给叼走。这血里有股怪味,只有怨母鸟自己能嗅到,所以它们再来的时候不会摸错地方。”

“它们叼走婴儿干什么?”

“玩啊!”蒋赫地说:“先把娃娃给玩死,然后再吃了。”

“嘶……”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倒抽冷气,难以置信道:“真的有这种鸟吗?”

“是真的。”老爹说:“早先难产死的孕妇多,怨母鸟也多,这两年倒是很少见了。今儿个夜里,咱们是走运了,遇见一只冲着鬼胎来的!”

“那咱们赶紧把这两口血给擦了吧。”我说:“免得三天

后婴儿生出来了,它跑来叼走。”“擦什么擦?”老爹一笑:“正好留着,等它来。这种邪

鸟,不超度了它,还等着它害别的人?”我登时恍然,老爹说得对。蒋赫地也笑:“这鸟的羽毛可是好东西,织成的衣服,水

火不侵,唤作‘子午衣’。”我“啧啧”称奇:“那怨母鸟好抓住吗?”“不好。”老爹说:“怨母鸟翅膀多,飞的又急又快,一

般情况下根本捉不到,而且又不怕水火,有人的灵性,不进陷

阱,很难抓住。”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9:04

10我和蒋赫地连忙也爬上屋顶,只见老爹脸色凝重的蹲在屋

脊一处,指着一片瓦,说:“瞅瞅。”借着毛月亮的光,我打眼看时,只见那里有两滴血,鲜

红的血,粘稠浓郁,只看了一眼,我便觉得脑子有些晕眩。“乖乖!”蒋赫地讶然道:“是怨母鸟?!”“嗯。”老爹点了点头:“到底是畜生头子,识货。”

“你才是畜生头子!”蒋赫地愤愤道:“嘴咋这么损?老

蒋我是养畜生的,不是畜生头子!啊呸,啥畜生不畜生的,是灵物,这灵物……”

蒋赫地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我赶紧打断他:“蒋伯伯,怨母鸟是什么鸟?”“就是刚才从咱们头顶上飞过去的那只大赖鸟。”蒋赫地说:“以前有种说法,那些难产而死孕妇的怨气,

聚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化成一种怪鸟,长的又丑又大,能有十几只翅膀,昼伏夜出,在夜里模仿娃娃啼哭,不知道底细的人会以为是真的有娃娃在哭,要是有孕妇好奇,出去看了,就会被这鸟给啄死!魂魄被吸走,也化成一只翅膀。”

我打了个寒噤:“这么恶毒?”“可不是?”蒋赫地说:“你瞧瞧这两滴血,就是那扁毛

畜牲吐出来的。”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9:05

“那要怎么办?”“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怨母鸟什么都不怕,唯独怕

一样。”老爹看着蒋赫地说:“狗!”蒋赫地大怒:“你才是狗!”“我说的是怨母鸟怕狗!你个二百五!”

“我知道你说的是怨母鸟怕狗,那你为啥盯着我说?你个

信球!”我:“……”“叔,神断先生!”蒋书杰在下面忍不住喊了:“你们仨

都股醉房顶上说啥哩?我独个儿吓得慌啊!”(股醉:中原官话,意指蹲)老爹和蒋赫地这才不叨叨了,老爹说:“把你的狗牵来一个,要有灵性的,能埋伏在房顶上,等怨母鸟靠近了,再扑下去咬。”

“用你说?”蒋赫地得意道:“我的狗个个有灵性。不过

事先说好了,用我的狗逮鸟,逮住了以后,羽毛归我。”“中啊。”老爹说:“狗立了功,羽毛当然归狗。”“老东西又骂我?”“没有没有,你的狗现在在哪儿养着呢?”“怕被这群鳖孙给逮住吃了,我把狗都散到城西郊的山

里了。只留了一条在地下密室里养着看家。正好拿来逮鸟!”我狐疑道:“狗能逮住怨母鸟吗?”“孕妇养狗容易流产,所以怨母鸟也最怕狗。”蒋赫地说:

“只要狗出其不意的一叫,就算没逮住怨母鸟,怨母鸟也会吓蒙。它不是有十七八只翅膀吗?平时是好处,能飞得快,但吓蒙的时候,就坏了!每只翅膀都是一股孕妇的怨气,被狗吓到

之后,就觉得大难临头,要各自飞了。十几只翅膀,朝着不同

的方向去飞,能飞跑吗?那时候我再出手,打下来易如反掌!”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19 19:05

祝亲们端午节快乐!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27

端午节果然人少了好多祝亲们端午安康!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2

11商量好了之后,我们仨才从房顶上下来,又嘱咐了蒋书杰

几句,便要走了。

路上,老爹对蒋赫地说:“怨母鸟今天夜里做了记号,以后每天夜里都会来看看孩子生了没有,你可得给我防护好,别叫那怨母鸟冲进了屋里。还有你那狗,只能在外面埋伏,也不能进屋。”

“放心吧,咋能啰嗦!”蒋赫地说:“我办事,你还有啥不放心?”

“要不要叫弘道留在这里帮你?”“不用!一个赖种鸟,值当出动这么多人力、狗力?”“你怕跟你抢羽毛吧?”

蒋赫地“嘿嘿”一笑:“我和狗都能行,放心吧!”

我本来还想来看看怎么逮怨母鸟的,蒋赫地这么一说,我也不便再来了。

“这可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蒋赫地突发感慨:“你说说这蒋书豪,白天还押着我游街示众,文斗武斗一起来,这到了夜里,可就去云游地府了,唉……”

“老蒋,要不你去我家里待着算了,天天在这里挂着砖头跪角铁挨批,算什么事儿?”老爹引诱蒋赫地,说:“去我那里,有酒喝,怎么样?”

蒋赫地是个馋鬼,我以为老爹这么一说,他就会喜不自胜的跟着去了,却不料他摇了摇头,断然拒绝:“我在这儿多快活,去你那里住着再舒坦也叫寄人篱下,蒋家家主跑陈家住,算怎么回事?喝酒也没味儿!”

老爹愣住了:“你在这儿能有什么快活事儿?”作者:御

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3

“不懂了吧?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蒋赫地得意洋洋的说:“每天叫那帮小兔崽子们想尽了招数折磨我,却怎么都整不死我,啧啧……多有意思!”

老爹古怪的看了蒋赫地两眼:“老蒋,你这货是住牛棚时间长了,心理变态了吧?”

蒋赫地瞪眼:“我咋变态了?”

老爹伸指头戳戳他:“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什么?”

“受虐狂!”

“哪儿跟哪儿啊,不信你试试,真的很爽。”

“滚滚滚!”老爹加快了步子,就好像是不愿意再跟蒋赫地挨得很近。

“别走那么快嘛!”蒋赫地却紧追两步,一把搂着老爹的肩膀:“不过说实话啊,老陈,我这里还确实不能走!你是知道的,我那么多的灵物宝贝,现如今都转到了地下!我是舍不得它们!”

“地下?”老爹问:“那你天天挨批斗,谁来驾驭你那些哑巴畜生?”

“还说畜生?那是灵物!还能不能聊天了?!”蒋赫地瞪了老爹一眼,说:“是我家老大老二那俩崽子帮我照看呢,他们俩还小,本事没学到我的十成,有什么不懂的还得请教我,我不在这里,怎么能放心?”

“你是说明义和明瑶?”老爹一愣:“孩子们不是都跟着嫂夫人走了吗?”

蒋赫地有三个孩子,蒋明义是长子,蒋明瑶是二妹,小时候我见过他们,现在时间久了,不曾谋面,都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老爹之前说过,蒋家出事之后,蒋赫地的妻子就带着三个

子女离家出走,跟蒋赫地划清了界限,但现在听蒋赫地的话,

似乎是别有隐情。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4

只见蒋赫地摇了摇头,鬼鬼祟祟的低声说道:“你嫂夫

人带着老三跑了,那是我们俩真闹翻了,天天吵架,过不下

去了!”“离婚了?”老爹吃惊的问。“多正常,现在都婚姻自由!离了倒落得我老蒋潇洒自

在!”蒋赫地满不在乎的说:“明义和明瑶都留了下来,不舍得抛下我不管!啧啧……瞅瞅咱这爹当的,够成功吧?哪天要是你跟子娥离婚了,弘道和弘德肯定不会跟你——”

“闭嘴!”老爹瞪眼道:“你会不会说人话?你以为我是你?”“得了吧,你还不如我,我好歹不风流,你跟木菲清— —”“咳咳!”老爹咳嗽两声,打断了蒋赫地的话,转话题道:“你那俩孩子呢?现在在哪儿?”“放心,放心,都好着呢,一个替我管蜂,一个替我养鼠。就在颍上镇藏着,谁都不晓得。”“叫俩孩子替你养那些东西,你也放心!”

“怕啥?老蒋家的子孙,没有孬种!”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既然不愿意离开这里,那我和弘道

就先走一步,咱们有事再说!”“再说说木菲清的事儿呗!”“信不信我打死你?”“中中中,你记好三天之后还来啊!”蒋赫地倒是依依不

舍:“我得瞧瞧,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鬼胎!”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5

“当然不会忘了。”老爹说:“不过,这事儿叫我自己来可办不成,我没这经验,得我家那位出马了。”

“对。”蒋赫地点点头:“产鬼胎要施山术,确实得你家那位出马。”老爹说:“这三天,你帮我暗中守住蒋书豪的家,别叫弄

出什么幺蛾子。三天后,接生鬼胎,你也得在旁边帮忙,确保万无一失!”“我办事你放心!”蒋赫地拍拍胸脯:“哎,不对!老陈,你等一下!”蒋赫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老爹的胳膊,脸色凝重道:“不对,你先别走,叫我算算——”蒋赫地掐着指头开始算日子,老爹伸手打断他:“别算了,三天之后是清明!”

“怎么?”蒋赫地的脸色变了:“你知道!?”

“废话!”老爹说:“我能连这都不知道吗?”“那这胎你也敢叫她生?”蒋赫地目露惊恐道:“这可死了仨人了!三尸之怨合一,鬼节之气冲门……”

“我知道厉害!但是不管人胎鬼胎,都是胎儿。”老爹说:“只要不是死胎,我就不能不管。更何况,蒋书豪也算是我间接逼死的,不管他该不该死,取他性命的人总不该是我,这桩事情自我而起,得经我的手了断!而且,我在他死前也答应了,要保全这个鬼胎,我陈汉生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话?”

“老陈……”蒋赫地少有的严肃道:“这事情你一定要慎重,我现在心里跟猫抓了抓似的,不踏实的很!可千万别是我害了你。”

“不能够,放心吧。一个小小的鬼胎,再厉害,也还够不

着害我!”老爹朝蒋赫地挥挥手:“你回吧!”“蒋伯伯再会!”我和老爹夤夜而归。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8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6:39

端午节

佩戴绿、红、黄、白、黑五色绳,男左女右,或手或脚,

可以开运哦

听说,在十五、十六、十七的月光下照过的五色绳,可得到月老的祝福,对求姻缘和巩固爱情也是极好的哦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0 17:22

去吃完泡面然后继续码字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4:33

@武广治时间:2015-06-21 14:01:00本来以为端午小楼同志会来一个大爆,没想到没想到万万

没想到啊

端午你们都快快乐乐的过节帖子都不顶了我吃着泡面

伤着腿还得窝在家里昼夜码字我容易么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4:33

三点开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00

12回到家里的时候,娘和老二都没有睡觉,都在屋里守着。一看见我我们回来,娘便问爹事情的来龙去脉,老二也

把我从正屋拉了出去,到我睡的配房里,挤眉弄眼的问:“哥,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不穿衣服的小媳妇啊!”老二愤愤道:“别装蒜!快讲讲,好看不?”

“滚!”我踹了他一脚:“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正经点?”

“说说,说说嘛!”老二恬不知耻,一脸猥琐样:“你跟我讲讲,我把我收藏的那几本带色儿的书,给你瞧瞧。”

老二打小性子就浪荡,上学念到初中就罢了,回来天天走鸡子斗狗,叫他练功,他说他胳膊疼腿痒的,老爹骂他,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下重手打他,他又受不住,一气之下,也就随他破罐子破摔了。

我前些天看见他弄了些画书躲被窝里看,近前了看见上面

写着“欢喜图”仨字,他还挤眉弄眼的跟我说:“哥,带

色儿的书,看不看?”

我当时都骂他了,现在又提这茬儿。

“我不稀罕!”我气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戳的他呲牙咧嘴直喊疼。

我骂他道:“你说你天天都干些啥事儿?!不是趴东头寡妇的墙,就是截西头二丫的路,没事撬人家的锁,还乱钻女厕所!你就不怕公社给你抓起来,定个流氓罪?”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01

“少吓唬人!我这叫关心群众生活,为人民解决困难问

题!”老二一脸“我有理”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说:“东头李寡妇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男人,家里吃的水谁挑?人家那小手嫩的跟葱根儿似的,那是能下力的?怜香惜玉你懂不懂?还有,西头的路叫水给淹了,陈二丫是负责咱们村小学教育的人民教师,去学校就得从那湿地里趟过去,那小裤腿老是湿着,咋为人师表?我不得去背着她走?”

“李寡妇没叫你挑水,陈二丫也没叫你背她!”“那是她们脸皮薄,所以才显得咱们男人度量大!”“她们骂你流氓咋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根本就不懂女人!”“我,我懒得跟你说了,滚一边去,我得练气了。”“先讲讲那不穿衣服的小媳妇嘛。”老二不依不饶:“我

珍藏的那些带图带色儿的书,全都给你看!”我踹了他一脚,他又爬了回来,腆着脸,就是不走,我实在是没法治这不要脸的东西了。我只好说:“人已经死了!还怀了个鬼胎,你嘴上积点德吧!小心她那鬼丈夫晚上来找你算账!”“啥?夫妻俩都死了?”老二惊得瞪大了眼:“还怀了个鬼胎?”

“嗯。”我说:“而且,从水里跳出来的那个男尸,还会

咬人,咬人的脖子和后脑勺!最后更是跳到人身上,把人给逼死了!那个鬼胎要在清明节出生……”

“算了,我不听你说了,我听爹讲去。”老二面如死灰,匆匆而去。

我心中暗笑,这货胆子最小,听个鬼故事能担惊受怕三天,树叶掉了都得摸摸头,看砸烂了没有。一听死尸咬人,小媳妇还怀了鬼胎,登时开溜。

我是他亲哥,还能不了解他?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03

三天之后,老爹下了午后的班,就匆匆的往家赶。

娘已经先行准备妥当。

我看见她穿了一身鲜红的衣服,腕子上带着一双金镯子,指头上带了金扳指,脖子里挂了一尊玉俑,又拿了个小小的铜盘模样的器物放在跟前,兜里还塞着一双黄布手套。娘比爹小好几岁,而今才四十多,整个人保养的极好,是十里八乡著名的美人胚子,现在这么一穿戴,越显得容光焕发。

老二围着娘转了一圈又一圈,拍马屁说:“娘,你这么一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出嫁的新娘子呐!”

“滚一边去!”娘笑骂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儿,你这蠢货就知道乱嚼舌根!”

老爹回来后,先沐浴更衣,换了一身麻衣出来,然后在祖

宗牌位前焚香祷告。

事毕,老爹便开始准备相脉器物——他手上托着阴阳罗盘,兜里插着一支铁杆白毛笔,还有十多根竹竿做的狼毫相笔,腰间别上了那老葫芦,又装了雷击枣木铁口令,脸色凝重。

我看得心惊,忍不住问:“爹,要带这么多东西啊?这事儿很难办吗?”

老爹说:“这胎儿,本该是要死于腹中的,却因为尸合得了男女恨死之怨气,因此继续存活,而后父亡,又合了第三尸之阴怨之气,再加上胎儿本身求生之欲,可谓是非同小可!出来见到人就会要人命的!还有,今晚是清明正时,这天色,你们瞧瞧,万里乌云,不见星月,百鬼夜行,人人匿踪!这么个时候,这么个东西出来,得招来多少脏东西,稍有差池,就是大祸!”

我听得脊背一阵发寒。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04

“老二,你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守在家里?”老爹看向了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弘德。

“爹!”老二装出一脸正气,说:“你和娘还有大哥都出去为人民服务了,我当然不会落后!你们放心去吧,去战斗吧!我会义不容辞的替你们守护好革命的大本营!我要以大无畏的

革命精神,阻挡一切牛鬼蛇神,坚决保证后院不会起火!啊,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会在历史的洪流中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别吹了,只要大门上的八卦镜不丢,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会往家里进的。”老爹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只要不放火,咱家的后院也不会起火!”

“是是,还是爹机警睿智,睿智天纵,天纵英明,英明神

武,神武不凡……”在老二的念叨中,我和爹娘出发了。等到颍上镇蒋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这个点上,就算是再激进的革命分子也困了,文斗武斗全

都偃旗息鼓,村子里一片静寂,家家户户都入睡了。村里没有路灯,老爹也不叫照明,他练就的夜眼,在黑暗

中目能视物。此处暗表:麻衣相法中有五大目法,分别是夜眼、慧眼、法眼、灵眼和天眼。夜眼相暗,慧眼相神,法眼相邪,灵眼相气,天眼相道。暗,意指黑暗不明,指微小纤弱,所谓夜眼相暗,就是指

修炼成了夜眼,便可以视黑夜如同白昼,水下不论深浅,也能开目视物,即便是在白天,目力也能比常人多望出二三里远,细微之处,更是足以明察秋毫之末。

我修炼的六相全功,眼力虽远较常人好,但却还不及夜眼,

只能和娘一起跟着老爹,悄无声息的在黑灯瞎火的路上走。

眼看要到蒋书豪的家里,老爹突然停住了脚步,快速的环顾四周,轻喝一声:“谁?!”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18

看完随手顶一

下啊亲们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5:56

@瘦马要吃

肉时间:2015-06-21 15:42:00

写的一般。。没有半点文革时期的感觉。陈和蒋插科打诨

没半点相士的样子。。现代语言代入太生硬了。而且那个时代那个年纪得人是不可能说出那 ——————————————————————— ———————————————

追念文革的话确实不用看本帖本帖的重点在于灵异事件而不在于追念文革至于相士的样子该怎么样请问阁下是相士么?倒是我家从爷爷往上祖祖辈辈都是以相士为职爷爷幽默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说到语言描写小说作者各有自己的特点如果我写唐代的事情也要去考证一下唐代人是怎么说话的么西游记写的是唐代可是用的却是明朝的语言代入并不妨碍成为名著

不知道这样回答您满意否

如果有意见可以继续批评御风有则改之无则加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7:58

帖子红脸了,谢谢斑竹大人@莲蓬推荐!谢谢各位读者亲的支持!今晚加一更!顶贴的,打赏的,快来吧!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17:59帖子红脸了,谢谢斑竹大人@莲蓬!谢谢各位读者亲的支持!今晚加一更!顶贴的,打赏的,快来吧!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28

开更!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29

13我和娘也赶紧止步不前,紧张的逡巡四顾。什么人都没有

看到。“老陈,怎么了?”一道人影快速的接近,是蒋赫地,

一瞥我们三人,便朝着我娘满面堆欢的说:“妹子也来了啊。”“蒋大哥近来少见了。”娘点头示意。“老蒋,村子里有没有进陌生人?”老爹严肃的问。“陌生人?没有啊。”蒋赫地说:“连蒋书豪他娘,我都

让走了,现在这四周除了咱们,再没有别的人。”

“我刚才听见了点动静。”老爹说:“像是夜行人走路的

声音。”“夜行人?会不会是我的?”蒋赫地说:“我一直在房子

四周徘徊。”“跟你的不一样。”老爹说:“很快,很轻,跟鬼似的。”“那肯定是你听错了。”蒋赫地自负的说:“这镇子里,

除了我老蒋,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妹子和弘道你们俩听见了

没有?”我和娘都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老爹忧心忡忡的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怨母鸟抓

住了吗?”“不废话嘛!”蒋赫地说:“抓不住我就跳到颍水里淹死去球!”

“好。”老爹说:“事不宜迟,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30

临到门口,老爹不让我进去了。老爹说:“弘道你是童子身,不能被脏东西污了。你就守

在门口,这葫芦你拿着,里面有我用药水泡的银杏叶子,你拿来擦眼,每隔十分钟擦一次眼睛,但凡有脏东西从门前过,你就能看见了。”

我知道老爹口中所说的那些脏东西是什么,不由得一阵紧

张。

老爹又递过来十几根那些竹竿做的狼毫相笔,说:“你只要看见脏东西,就拿这些相笔掷,被掷中的一般都会跑,不跑反而向前的,你就喊我——那是些道行高的,你拿不住,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接过相笔,更是紧张。老爹拍拍我的肩膀,和蒋赫地一起进去了,娘安慰了我一

句:“别怕,娘和你爹都在屋里,有事就会立即出来。”“嗯!”我心稍安。娘也进去了。我守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只面对着黑黢

黢的夜,心里头毫无着落。提着老葫芦,我不由得想起了五大目法中的法眼,法眼相邪。

邪,意指一切污秽邪祟之物,不论鬼怪,也指人心。据说修成了法眼,就能看见这些东西。老爹常说,邪祟是常人的肉眼凡胎所看不到的,除非是它

们故意要你看到,比如说要吓你,要复仇,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它害你……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32

而今,我的道行还很浅薄,不像老爹早已夜眼在身,法眼

在望。所以我想看到那些邪祟,就得依靠这老葫芦里的银杏叶子。

用老爹炮制的银杏叶子擦过眼珠之后,便能在短时间内可替代法眼的部分功能,可以看见那些我不想看见的脏东西。

这银杏叶的炮制方法,也取自家学秘籍《义山公录》。

此书,因为是陈家第一代神相陈义山所著,因此唤作《义山公录》。

六百年前,乱世降临,种种因缘际会,原版的《义山公录》遗失了半部,只留下了现在仅存的上半部,可其中所载的种种秘术,仍旧是博大精深。

我打开葫芦,葫芦口处卷着一叠银杏叶子。

我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片来,然后仔细的擦过两只眼球,抬头去看,这一看,就吓了一大跳,跟前已经多出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要从我身旁绕过,探头探脑的往屋里钻去。

我急忙拿相笔掷它,“嗖”的一声,正中背心,它吃了一惊,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又举起了一支相笔,它便骂骂咧咧的逃掉了。

我这刚刚松了一口气,远处一望,不由得又倒抽一口冷气——河的两岸,密密麻麻,站的全都是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冷冷的注视着我……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38

看到有亲让我发图下面我发几张义山公录的插图可能有点恐怖胆小的亲请不要看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1 22:39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2 15:29

更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2 15:32

14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像是人的眼睛。红芒点点,恍若要吃人。刹那间,我浑身发麻,几乎要忍不住往屋里跑去,但还是勉强稳住了。他们没有任何举动,静的一言不发,就连冷笑都是无声的。老爹和娘,以及蒋赫地,谁都没有出来,屋子里也是静悄

悄的。

这种感觉我无法形容——身边都是人,却没有任何声音。

恍惚了那么一下,我突然惊醒——他们都不是人!眼睛突然有些昏了,是银杏叶的效力到了!我急忙拧开老葫芦,又从里面抽出来了一片叶子,瞪大了

眼睛擦拭。

重新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太太,穿着红衣,怀里抱着一只猫,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柄鸡毛掸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一步一步往我跟前走来。

她的脑袋使劲往上仰着,两只浑浊发黄的眼睛,一张圆饼似的脸,嘴角的皱纹密密麻麻就像胡须——这使得她那张脸像极了她怀中抱着的猫的脸!

她的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低沉而噪杂,我听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不能让她靠近,我捏起一支相笔,屈指一弹,

朝她额头疾驰而去!眼看相笔就要击中她的脑门,她怀中那只黑的发亮的猫突然伸长了身子,嘴呼的张开,吞的将相笔咬在嘴里,一口

咬成两半,跌落尘埃。老太太笑笑,用手抚摸了一把猫的脑袋,眼中腥黄的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继续往前走。

作者:御风楼主人日期:2015-06-22 15:32

我心中大惊,连忙又掷,这次是掷出去了两支相笔,一支

奔向那老太太的腰窝,一支奔向那猫的脑袋。

却不料那猫张开嘴,先是一口咬断了打向它的那支相笔,与此同时,猫爪向下一探,竟又抓住了我打向那老太太腰窝的相笔,也折成两段,丢在地上。

老太太越走越近了,脸上的笑意更甚,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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