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神贴】《内参记者》一名“非传统”记者颠覆你三观的采访实录-有骨难画

《内参记者》一名“非传统”记者颠覆你三

观的采访实录

有骨难画

写在前面

在这里,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符合你“三观”的内容,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你一时无法接受的内容,这里有发生在战场上的诡异事件,有电影里才存在的妖魔鬼怪,有小说情节中的离奇探险,也有传说中的珍奇异兽以及匪夷所思的大案要案......

不接受不要紧,不相信无所谓,不接受,大可不看,不相信,大可当它是一部小说而已,作为作者,为了保证可以正常的更文,以及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口水战,我谢绝回答一切与本文内容有关的问题,总之一句话:信不信由你,写不写在我,也包括下面这段话。

你若问我我写的这些故事是真的假的,我会告诉你它是真的,但我只负责写,不负责向你做任何解释。

说完了以上的基本声明,我感觉有还有必要再说明一下我的职业:我是一名记者,不过这个记者不是大家所理解的通常意义上《XXX日报》、《XXX晚报》的记者,也不是各类电视台的记者,而是如本文书名写的那样,我是一名“内参记者”,相比于上述的“传统记者”,“内参记者”也可以姑

且称作是“非传统记者”,那么什么叫做“内参记者”呢?

去伪存真,剥掉那些神秘主义色彩直来直去的说,就是专门行走在涉密事件的第一线,通过采访、追访、亲身经历等方式掌握相关事件的第一手资料,经过整理与润色,将破碎的信息变成一篇篇相对通俗易懂的文章,然后发表出去给可以看的人看。

当然了,发表的地方不是公开可见的任何对外刊物,还是如本文的书名所讲,这些文章主要刊发在“内参”上“内参”既只在内部发行的刊物,它主要提供给相应级别、相关领域的人员阅览。

每一个单位,每一个领域,凡是涉及到官方的,基本都有各自这样的刊物,中纪委有反腐的“内参”,公安部有大案的“内参”,作为国家最顶级暴力职能部门的部队的“内参”种类那就更是多如繁星了,连负责为党和国家领导人饮食的“营养科”(负责此事的那个单位就叫这个名字)也有自己的“内参”,在那里面讨论的是世界最前沿的饮食营养学。

而我自认为也算是一名军迷,就以军事类杂志做一个例子,说几种部队“内参”的名字:《火力与指挥控制》、《陆军装备》、《装备》、《弹道理学》等,这些杂志都是涉密的内部刊物,有一些虽然在网上可以查阅的到,但绝对购买不到,更订阅不到,在部队的相关单位,每月发行的这类杂志在过

期之后都要进行集中销毁,以免外传泄密,而与之相对的市

场化,或者说是公开发行的军事类杂志,比如《现代兵器》、《兵器知识》、《兵器》、《坦克装甲车辆》等,则是可以花钱买到,每月订购的,这前者对内,后者对外,在内容上的区别是十分巨大的,对内刊物内容,一般专业性非常强,会追踪当今世界相关领域上的最新近况,并相应提及我国在该领域的目前状况,为有关人员提供最权威、最及时的资料参考,所用语言绝大多数皆为专业术语,如果不是业内人士,那阅读起来基本都会感觉其枯燥晦涩,但对外杂志上则不然,因为要考虑销量等经济利益,所以对文章的文笔有一定要求,让普通读者也感觉有较强的可读性,面对的人群不同,刊发的目的不同,所以两种刊物的风格也就截然不同。

而我虽然写的是“内参”,但不是技术性“内参”,作为一名记者,我更加注重的是事件本身的细节与事后的发展,对于那些难懂的技术理论,我基本不写,而且术业有专攻,倘若真要我写,以我的能力也写不了,而且我面对的读者人群,也不以技术人员为主,这就决定了我写出来的东西,兴许大家会更好理解一下。

除了职业以外,还有一点也十分有必要在正文开始之前讲清楚:因为我决定把这些事情写出来,并发出去,那么就要考虑到它的可读性。所以我在其中原则上采用采访稿的写作模式,但相比于我刊登在各种“内参”上的文章,很多地

方都会在必要的部分更加倾向于小说的结构,以便于提高读

者的阅读兴趣,而我用一个自然段说明这件事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它可能看着有点像小说,但它不是。

那么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结案既然是刊发到“内参”上的,既然是涉密内容,又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写出来发表在网络论坛上呢?首先,我所写的这些,即便涉密,也只是曾经涉密,现已脱密的内容而已,并且即便在涉密期间,这些内容的保密级别也属于非常低的水平,说到涉密问题,我还可以给大家科普一件事情,从我国的保密制度上来说,一般分为“秘密”、“机密”、“绝密”,三大级别,保密级别依次向上递增,而“绝密”又分为五个子级别,仍然是以部队为例,通常来说,最为常见的“秘密”内容,相关的营连级干部就有权阅读,“机密”级则要上升到团级以上,至于“绝密”级,最低也得是军区大佬才可以,如果上了“三级绝密”及以上,那阅读权限就得是巨佬级别才能拥有的了,所以,请放心,真正涉密还未脱密的东西我出于纪律约束与个人操守那肯定是不会乱写的,而那些毁天灭地,事关国家安全的东西,我就更不会写了(关键是即便让我写,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虽然文中的所有事件都是真实的,但细节上有真有假,这是为了多方面的需要,而在具体的人名上,我也都做了化名处理,所以不要试图去用搜索引擎搜索相关人名,

即便搜出来同名同姓的,那也跟我写的东西没有关系,在报

刊上刊登的内容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常常在采访时会使用各种化名,完全公开的报刊内容如此,更何况是曾经涉密现在要拿出来说说的“内参”。

(注:上面关于保密级别的问题,是我所在单位的情况,也许每个单位并不完全一样,如果有业内同行在场,那么欢迎指教,不欢迎乱喷,也奉劝想乱喷的不要乱喷,因为那样我会鄙视你。)

在这段话的最后,如果要有人问我写这些东西的动机是什么,那么说的简单而又文艺点就是:我想让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仅仅是双眼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全部,更遑论有无数的事情,你压根儿就看不到,而让世人了解的更多,引导正确的舆论走向,这是我作为一名与“媒体”、“记者”这些行业沾边儿的一点职业追求,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为了职业道德。

基于此,我敲打键盘,写下了以后我会更新的那些文字。

好了,前面的话,就说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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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2 21:34

一、越战诡事

(前言)

公元 1984年 04月 28日,我人民解放军经过 18昼夜血战,成功使老山、者阴山回归祖国怀抱。

是役,越军不甘失败,从全国各地调集精锐 8个团共计一万八千余人,意图于老山一线与我军展开决战,并于 1984年 07月 12日发动大规模进攻,战斗开始时越军分为四个主攻方向,我守军则依托有利地形奋力还击。

此役便是老山战役乃至整个中越边境战争期间非常著名的“7.12大战”,既“松毛岭”战役。

初期由于潜伏在阵地前 500米处的越军精锐被我军火力覆盖,在 2名营长被当场击毙的情况下仍表现出了较高的战场纪律,没有暴露行踪,导致我军判断失误,直接造成越军偷袭成功,168号阵地失守。

随后通过情报显示,我军迅速掌握越军的进攻动向,遂调集大量火炮,为我 14军 40师 119炮群配属 119团的 40师炮团(欠第 4营、85加农炮营 7连),赵言斌团长部配备2.5个基数的弹药,准备在守山战中重创意欲进犯的越军。

在具体的战斗中,我军炮兵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越军曾试图与我军进行正面“对炮”,但双方不仅是火炮数量、弹药基数悬殊极大,我军还投入了当时最新型的火炮定位雷达,

越军火炮刚刚发出声音,炮弹还在空中飞行,我军的反击火

力就已经上路,这一系列的优势使我军的反击极为高效,在8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中,用纯粹的炮击就将越军一个精锐炮兵旅完全歼灭在阵地上,部分越军火炮试图在开炮后迅速转移,但火炮还未收起,我军的炮弹就已经飞到,将越军连人带炮全部炸飞,甚至出现过我军炮弹打进越军火炮炮管的奇迹战例。

在炮战最激烈的 169号阵地上,由 59-1式 130毫米加农炮、66式 152毫米加榴炮、100毫米迫击炮、130毫米自行火箭炮等火器组成的火力在阵地前方组成了一道让越军付出极大代价也无法逾越的“火墙”,战后经过统计,我方每一名单兵在作战时,背后平均有 2-3门大口径火炮作为支援,开创了人类战争史上参战重型火炮比步兵还多的先例,这莫说是在越军,就是在当时主流军事强国下也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火力,为我军最终赢得整场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正是因为如此,战后,“向炮兵致敬”的口号,在老山前线响彻天空。

由于越军并不知道我军火炮打击极为精准的原因是使用了炮兵定位雷达,所以便误以为是 169号阵地上的炮兵瞭望哨起到了关键性作用,随即组织大量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攻击 169号阵地,认为如果拿不下该阵地就无法使自己的炮兵

火力为前沿部队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正是因为如此,才有

了上述我军多型火炮组成“火墙”的经典战例。

而当时 169号阵地上的我军守军力量非常薄弱,只有一个步兵排,虽然在火炮的支援下最终成功将越军击退,但战斗的过程十分惨烈,除了越军投入兵力多,不惜代价外,丧心病狂的越军为了保证拿下 169号阵地,更是投入了一些战后正规战史资料中永远不会提及的“秘密武器”,它们的使用,造成了短时间内的战场恐慌。

在这些“秘密武器”参战之后,我军官方经过研究,将其划入“活体生物兵器”的范畴之内,随后迅速组织力量制定出了大量的应对方法并予以坚决反击,同时也间接的促进我国在 20世纪 80年代国内“气功热”与“特异功能”研究狂潮的推进。

“活体生物兵器”的应用零星分布在了众多战术级别的战斗中,其中规模较大的除了在上述的 169号阵地外,还有142号阵地、149号阵地,这三个位置可以说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战场,也是越军投入最大,手段最恶劣的三处。

而“活体生物兵器”这个学术色彩浓厚的称谓,则取自于战后总参谋部的内部官方文件与国防科技大学相关论文中的用词,属于非常权威的“官方定义”。

(未完待续)

1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2 21:37

(一)

(1)169号阵地

按照顺序来说,从 169号阵地开始:

越军对此阵地的攻击是三处阵地中最为凶猛的,再加上当时该阵地上的我军守卫部队只有一个轻装步兵排,装备的都是 81-1式自动步枪、69-1式 40毫米火箭筒等步兵班常见的轻武器,面对穷凶极恶的越军进攻,防守压力极为巨大,但幸好有炮群的及时支援,使越军虽然在局部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却在付出惨重伤亡后不能如愿达成战术目的,不过,战局进入到第二天中午时分,之前动用 427辆军用卡车拉上来的炮弹已经全部打完,补充弹药的车辆还在路上,就此形成了一个小时的火力缺口,而最惨烈的战斗也就发生在这一个小时内,也是在这一个小时内,越军投入了“活体生物兵器”。

前面被我军炮群轮番打击后,越军对我军火炮十分忌惮,虽然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炮群由于缺少“口粮”暂时“哑巴”了,但由于害怕这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策略,所以越军并未敢轻举妄动,遂将准备多时的“活体生物兵器”发上火线。

为了能更加深入的了解到当年发生在 169号阵地上有关“活体生物兵器”战斗的情况,我辗转多地试图寻找当年的

亲历者进行采访,最终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根据曾经亲身经历该场战斗的老兵齐士成回忆:

“当时那些奇怪的东西是在中午出现的,因为参战时带的那块表被炮弹激起的碎石打坏不走‘字儿’了,所以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是记点,我印象里看太阳的位置,应该是快吃饭的那个点。我们排当时一共 45个人,手榴弹一枚贴着一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战壕的边沿上,所有直射武器在全部冒着青烟的状态下重新装填弹药,准备抵御随时可能再次扑上来的越军士兵,不过就在大家的神经绷到最紧的那会,比越军士兵反扑更让我们精神集中的事情发生了,在我旁边的轻机枪射手小李眼神比较好,一眼就看见了阵地下方大概不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上,有这么七八个身影正在往上移动,看衣着是越军没错,不过显得非常破烂,而且双手空空没有武器,那个年头越南国内因为连年的战争,所有生产力已经全部瘫痪,甚至连驱蚊药都不能自产,把咱们国家云南产的驱蚊药上的中文抠掉,贴上越南文就自称是‘国产’的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衣着破烂也成了他们的一个特征,类似的事情见惯了我们也就没去多想,想他们空着手走过来,可能是给他们自己人收尸的‘收尸队’,那时候我们出于人道主义,一般不打越南那边的‘收尸队’,但前提是他们不能带武器,人数不能超过 50人,这次他们就 7、8个人,也的确没有武器,刚开始也就放松了警惕,心想如果他们走的太近了就朝脚下开枪警告他们,离的再近了到时候就击毙他们,那样也不晚。

但开始让人比较纳闷的是他们的速度很慢,根本不是‘收尸队’害怕我军射击而匆匆忙忙收尸的样子,更不是之前进攻中那种发疯冲锋的状态,而是类似有点跌跌撞撞的感觉。

想到那会儿,这些‘人’就已经晃悠到距离我们主阵地不到 60米的距离上了,看那意思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我们就不干了,即便他们真的是‘收尸队’,也绝对不能客气了,更何况看他们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来收尸的。

这么近的距离上,在那种情况下,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上来,更何况是七八个身着敌军军装的‘人’,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眼看他们还往上走,排长当机立断就命令小李用轻机枪给他们打了一个长点射,那个画面我至今记忆犹新,一共 8发子弹从枪口射击而出,划着弹道的弧线就飞向目标,虽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目,但子弹击没击中目标还是可以确定的,小李那是我们团里有名的机枪神射手,3发长点射与 8发长点射,还有扇面射击是他最擅长的,这种距离上对于他来说,那几乎就是百发百中,可是那 8发子弹打在这几个‘人’最前面的 3个身上以后,好像根本没起什么作用,特别是最中间的那个,我用肉眼可以确定,起码有 4发机枪弹先后命中了他的胸部,可他只是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仍然可以保持之前的节奏继续前进。 ” (未完待续)

2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2 23:47

“你们的机枪手小李当时使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机枪,你还记得吗?”我插嘴问。

“记得,是 56式班用轻机枪,7.62毫米的。 ”齐士成说。

“56式班用轻机枪发射的是 7.62×39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用它(56式班用轻机枪)来射击的话,有效射程 800米,子弹到 1500米还有足够致命的杀伤力,假设在 60来米的距离上胸部被连续命中 4发,就弹丸的动能也足够把人打散架了,你说的那‘人’不仅没死,居然还能继续走路?”我说。

“是啊,以前我们团里组织射击训练的时候,为了练射手的胆子,曾经打过好几次活物,基本只要打中身子,就是一枪死,我记得有一次部队驻地附近一个村儿里,一户老乡家里养的牛不知道为什么疯了,谁也拉不住,最后去我们单位求助,后来没办法给击毙了,用的是 56半自动,一枪打在肚子上,前后通透的大窟窿,那牛是头大黄牛,足有 400多斤呢,也就这一枪,就给‘撂倒了’,一百来斤的人挨上 4枪,根本没有不死的道理啊,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呢,后来这几个‘人’的表现除了中枪不倒之外,其它

方面也的确不像是人。”齐士成说。

“嗯,那你继续往下说。”我说。

“当时我用肉眼都能看得见,带着望远镜的正副排长看的更清楚,记得排长当时都骂娘了,他说‘他妈的身上都被打了好几个窟窿了,怎么还不死?!’就这样,排长又命令小李进行了大概 3到 4次长点射,情况依然如故,子弹击中目标后只能迟滞对方的行动,却不能将其击毙,甚至都不能将其击倒,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大概过去了 5分多钟,这七八个身影就已经走的很近了,当时目测距离最多也就 30来米的样子吧,这时候再看,他们,特别是前面这几个,身上别说是衣服,肚子,胸口上的皮肉已经被子弹打烂了,上面布满弹坑,不过里面并不流血,反而是黑乎乎的一片,按照常理来说,被子弹击中这么多次,而且先后间隔又这么短,足以没有防护的人体给击碎,用你的话说,就是能把人打散架了,可他们虽然被打的伤痕累累却还能活动,这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

排长看到这情景是彻底急眼了,命令全排所有火力一块上,往死里招呼着这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45个人,除了 3名 40火箭筒手、3名机枪手以外,每人一支 81-1式自动步枪,加上那 3挺机枪,就是 42条枪,在一个狭小的正面上几十条自动武器一块开火那场面还是挺壮观的,说实话,打疯狂进攻的越军时都没这么打过,这么多射出去的子弹组成的火网一下子就把还在移动的几个‘人’给‘裹’住了,这

一次齐射每条步枪起码打光了一个弹匣,机枪打掉了半个弹

鼓,上千发子弹在几十米的距离上打不到 10个目标,不出我们所有人的判断,这些子弹直接把他们全部打碎了,我看着机步枪子弹 5、6发先后命中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脑袋瞬间就只剩下一个‘腔子’了。把他们全打倒了之后,我还听见副排长和排长讨论刚才怎么打这么多枪打不死这些‘人’的事,结果还没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我所在的一班,班长指着正前方的 10点钟方向、1点钟方向和 2点钟方向惊呼‘又来了!又来了! ’,被他的声音吸引,全班的战士都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这三个方向上,每一个又来了一波跟上面那些被打倒的家伙动作差不多一样的东西,不过数量多得多,距离大概都在一百多米左右,他们每一波最少都有三四十个,最多的 10点钟方向,我估摸着起码得有小一百号,最少八九十号是绝对有的。班长看到了自然就把情况报告给排长,排长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表情非常的难看,看他用手攥成拳头咬着牙猛的一捶战壕上的土坡,给 3名火箭筒说‘你们三个,一人负责一个方向,用钢珠弹给我狠狠的炸! ’,然后又给我们说‘剩下的等离近了,就用手榴弹给我招呼! ’”

7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2 23:47

(未完待续)8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3 00:04

@快卡助手 2018-06-12 23:46:32顶起来

谢谢支持

9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3 09:17

“那你们当时有没有过关于对面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想法?比如说一个念头或者是其它什么的,就以你为例吧,你那会儿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我问。

“我最开始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人’是不是都‘吃药’了?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虽然我是汉族人,但老家在内蒙,我们家那边早年有不少当地的土宗教,我记得小时候看见过一个神汉给他的一个徒弟喂了一碗红色的水,然后这个人就不怕疼,也不怕冷,光着脚在碎玻璃上走,内蒙的冬天零下几十度,这人脱光了在湖里游泳,上来之后身上还能冒热气,不光是这些,而且还特别听话,他让做什么,那人就做什么。他给我们说这是‘神药’,喝了之后能刀枪不入,虽然现在想起来他的这些鬼话自然不会当回事,可这药倒也的确挺厉害的,除了在碎玻璃上走路,冬天下湖游泳之外,我还亲眼见识过两次这种药的威力:一次是后来这个神汉跟别的镇子里的同行抢生意打起来了,他就给他手下二十多个徒弟都喝了这种药,然后这些人就瞪着眼跟对方叫来的人拼命,因为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疼,打的满头满身都是血也不后退,所以最后跟他抢生意的那一帮人被连吓带打的都跑了,发生这事的那年月虽然全国早就解放了,我还是个小孩子,但内蒙地处北疆,民俗民风很重,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这才让这些活动还有发展空间,一直到文革前夕的‘破四旧’,才消灭的差不多了。

另一次则是到了文革期间的时候,我那时候才十来岁冒头,也当了红卫兵,就跟着一大帮年龄比我大得多的红小将一起去对付那个神汉,这家伙急了眼给自己灌了一大碗那种药,结果这人变的力大无穷,我们将近三十个人跟他折腾了一天都摁不住他,最后还是等太阳快落山了,估计是他那药的药劲儿过了,我们才用绳子把他给捆住的,事后一检查,我们这边被他打伤了十几个人,最严重的一个叫他一巴掌把下巴都给打掉了,反正上前伸手的基本都或轻或重的受伤了,不过因为我年纪最小,插不上手,都是那些大孩子在前面打,我也因为这个算是免挨了一顿揍。

因为有这个经历吧,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些用枪打不倒的‘人’是不是也喝了类似的药了?不过再想想感觉也不对,因为那药再厉害中枪了也得流血啊,被打中了要害也得死啊!可那些‘人’中了枪一点血都没有,而且子弹打在他们身上

就跟打在破轮胎上的那种感觉似得,一点不像打在正常人身

上的样子,就更不用说胸前连中 4枪还能走路了,所以最后我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齐士成说。

“嗯,第二次大量出现这些怪人之后,你们接下来的战斗又是如何进行的?”我点了点头,示意把话题拉回正轨,便这样问道。

15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3 09:33

“看见第二批这怪人之后,虽然我们也跟正副排长一样很纳闷,而且面对这种解释不清的情况时,心里多少也都有一些恐惧,不过军令如山,既然说了那就全身心的投入战斗,我就一边盯着那些怪人的动向,一边把我自己面前的几枚还没拧开盖子的手榴弹挨个拧开,把里面的引线都拽出来,到用的时候好随时扒了就能往外扔,不过还没等着我弄完,就听见‘咚-咚-咚’的三声闷响,抬眼一看,正是那三名火箭筒手每人先后发射了一枚火箭弹,打的都非常准,钢珠弹通过调整引信,都在那些怪人的中间凌空爆炸了,一枚就能炸倒一大片,但是很多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打趴下的怪人,过了没多会儿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从新站了起来了,浑身上下被钢珠已经给打成了马蜂窝,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后来火箭弹又接连发射了几枚,直到把把其中一些离得最近的全给炸碎了,才算没再爬起来,不过打到这会儿,这三个方向上移

动的怪人也就距离我们还有不到 40米了,我们还想等再走

的近一点,就拿手榴弹招呼它们,结果跟第一次碰见七八个的那波并不一样,眼看到跟前了,这些怪人不再用慢吞吞的速度往前走,而是毫无征兆的撒开腿就往上冲,那速度快极了,而且他们跑步的姿势不是正常人上身直立,双腿、双臂快速摆动的跑法,而是上半身往前爬到几乎与地面平行,两条腿也不是有规律的迈动,而是类似在‘刨地’,怎么形容呢,嗯——这么说吧,它们当时的样子就像一群只用后腿狂跑的疯狗一样。

我们这时候就顾不上等什么最佳投掷距离了,一手拉出引线来抡起‘呲呲’冒着白眼的手榴弹就往外扔,火箭筒也又打了几发,不过后来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火箭筒也发挥不了作用,火箭筒手就索性放下火箭筒跟着一起往外扔手榴弹,除了扔手榴弹以外,我们手里的枪也玩命的打,这一通打,手榴弹和火箭弹炸翻了它们起码三分之一,还有一部分被密集的火力给打烂在了阵地前沿,但这么激烈的射击,枪上装的弹药转眼就打没了,趁着我们换弹匣、弹鼓的这个间隙,后面那一批还是冲上来了,这时候不用班排长的命令,每个人都本能的去摸别在腰上的刺刀,有的抽出来装在了步枪上,有的没来得及装的就直接拿在手里用,那三个火箭筒手直接把 40火扔在一边,把挖单兵掩体的工兵锹拿了出来,然后我们就跟冲上来的这群长得像人,但绝对不是人的东西打成了一团。 ”

16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4 15:07

“也就是说,你们陷入近战,甚至是白刃战了?”我问。

“是啊,不仅仅是白刃战,更是有什么就用什么的肉搏战,但是跟这种东西比起来,我们与它们肉搏的劣势太大了。 ”齐士成说。

“是不是你们手中刺刀很难杀死它们?”我问。

“嗯,就是这样,其实之前也早有心理准备,子弹打在这些东西身上要很多发才能击倒一个,那么用刺刀去捅又有什么用呢?但是即便作用不大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那会儿我跟其中直冲着我这个方向冲上来的一个就打滚到了地上,我用手里的刺刀往他身上狠命的扎了起码五六刀吧,每一刀都最少把整个刀身全给扎进去了,但就只能是扎出一个跟刀刃截面差不多的竖条形黑窟窿出来,被扎了之后它也基本没有反应,而且力气还特别的大,把我摁在地上张嘴就想咬我的脸,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东西的手指甲又长又快跟小刀子似得,前面还带着点钩。

两只眼睛里面是花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白眼球跟黑眼球还有瞳孔,而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颜色都有,瞳孔都碎成了好几块,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话,我感觉它的那双眼球就像两个被砸碎了的玻璃球,而它那嘴里的牙,比狗牙都尖,还长短不齐,它咬我的时候我当然是死命不让他咬到,就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最后是抓住机会一刀从他下巴下面穿进去,一直刺穿了他的整个脑袋,我记得我扎的有点斜,刀尖儿都从它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冒出来了,就这样我才摆脱它,然后顺势骑在了它的身上,不过它脑袋都被我扎‘漏’了却还没死,我又用刀对着他的脸连扎带砸的弄了十几下,直到把它大半个脑袋都打没了,它才彻底消停,看样子是死了,而那烂脑袋里流出来的东西,全是黑色的一些絮状物体,跟正常人的花红脑子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

21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4 15:08

“其他人的情况是不是也跟你差不多?”我问。

“当然差不多了,那种拼命的当口谁敢懈怠?谁懈怠谁就没命啊!都是杀红眼了,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弄死了这个之后就什么也不怕了,然后我爬起来再看其他的战友,唉,那个惨啊,我是属于比较幸运的,干掉了一个还没几乎没受伤,但有些就没那么幸运了,离我最近的彭宝仁就是,他被两个这种鬼东西摁在地上,一个趴在他身上,一个蹲坐在他头顶的位置,因为趴在他身上的那个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时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从两旁淌出来两大滩的鲜血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管怎么样吧,看见战友被摁住了肯定得去救啊,我就倒抓手里的刺刀对准背对着我的这个上去就

是一下,正好扎在后脖颈上,我把刺刀在手里使劲儿一转个,

扩大了创口,搅了几下之后就向外猛的一割,把那东西的颈椎以及脖子右侧的皮肉全给豁开了,这家伙被我攻击了之后就从地上站起来了,不过脑袋向左边歪,只剩下一层皮在连着,头顶都耷拉到肩膀上了。

我趁它还没转身就把刺刀正过来又补了一刀,把它脖子上连着的那点皮全给切断了,这脑袋正好掉在了我的脚前,那张狰狞的脸上,烂牙呲出唇外的嘴巴还一张一合的,也许是我的本能吧,我就用脚用力的去踩,记得大概是踩了五六脚,这脑袋硬被我全给踩碎了,才罢休,而眼前这个无头的身子也倒在了一边彻底死透了。不过没了他的遮挡,彭宝仁也全露了出来,那一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彭宝仁躺在地上,整个肚子到胸膛,全部被抓开了,里面的五脏六腑还有肠子流了一地,我甚至都看见了他身后的那条脊椎骨,而趴在他头顶的那个东西还在动弹,仔细一看,他竟然在吃彭宝仁的脑子!从额头往上,小半个头骨全被掀开了,脑子早已被吃了个差不多,还有一些残渣流到了两旁,说实在的,如果平时让我看了这些东西,估计得吐,但当时看了,没有别的想法,甚至连恐惧感都没有,完全是满腔怒火,就是一心要给战友报仇,没有任何犹豫,我就拿刺刀继续去扎这个蹲着的,它低着头对着我,我第一下就刺进了他的天灵盖,然后照样用力去搅,等三两下把他的脑袋也扎了个稀巴烂之后,再跟

前面一样,用刀刃去割它的脖子,别看这些东西非常抗打,

生命力顽强,但动作比较迟钝,这也让我有机会得手,我印象里就用了两刀,也把这一个的脑袋给削掉了,然后照样踩碎,那会儿打完这一仗之后我还在庆幸,我闲的没事干用一块从连长那里要来的小磨石经常去磨这把刺刀的刀刃还真磨对了,假使着是一把钝刀,说什么也割不掉这两个东西的头”。

22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4 15:08

(未完待续)

23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5 13:24

“你刚才说它们的瞳孔都‘碎’了,还有好几种颜色?”齐士成说完后我突然感觉这个问题有点意思,就趁着他说话的空隙发问。

“是啊,红的绿的,蓝的紫的都有,反正五颜六色的,就像一堆彩色的碎玻璃。”齐士成说。

“再加上你说它们颅骨里的脑组织已经完全‘异化’了,那么结合晶体的情况,按理说这些东西应该是不具备视力的,那它们又是靠什么对你们进行定位的呢?”我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估计是靠闻吧,毕竟它们的动作就有点像狗,可能是通过气味来辨别目标的。”齐士成说。

“嗯,也有这种可能,那阵地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后来,后来再看这整条战壕里,已经是血流成河了,互相扭打在一起难分彼此,不过总体讲我们是处于劣势的,因为那些东西好像不知道疼,也不会畏惧,就会拼命的攻击,可我们这些有血有肉的人就不一样了,而且这么近的距离,手里的枪、手榴弹什么的要都发挥不了作用,只能拿刺刀、工兵楸之类的东西进行肉搏,但和这些怪物相比,肉搏并不是我们的强项。

我一边拼命一边就想啊,完了,再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十分钟我们全排都得交代在这里,没死在敌人的枪炮下,被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咬死抓死了,太冤了,正想拿刺刀跟它们干到底的时候,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前一天因为越军在攻山的时候使用了少量的化学炮弹,所以排长通过步话机要求上级派一个防化班来支援一下 169号阵地的防守任务,结果这个班应该在今天早晨就到的,因为遭遇的越军临时布置的临时雷场所以耽搁了好一段时间,被工兵排了雷之后才再上的路,等到现在才到,晚到了四五个小时,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碰上我们排和这些东西打的不可开交,防化班的同志来了之后也是吓了一大跳,想伸手帮忙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也就愣了这么几秒钟,之前说的那个机枪手小李,用工兵锹拍死一个那东西之后从战壕里爬出来了,对着防化班的班长就喊‘用火焰喷射器烧死他们!’这

话一下就把防化班的班长给提醒了,立马命令手下两个喷射

手把 74式火焰喷射器摘下来进入战斗状态,可一瞄准就又犯愁了,双方厮打在一起,就这么喷的话,那喷出来的可都是流体燃料,到处飞溅,肯定得误伤到自己人,那小李也是急中生智,对着战壕里又喊了句‘要喷火了,快上来! ’

下面的战友倒也听得明白,包括我在内,暂时只要能脱身的,要不直接打死眼前的怪物,要不就是打翻了之后从战壕里跃了出来,总之,能跑的全跑出来了,下面剩下的这些没跑出来的,放眼一看,其实也都差不多都牺牲了,死相和彭宝仁基本没什么区别,都惨极了。赶到这会,那些东西就也想跃出来继续撕咬,防化班班长趁着自己人脱离火焰覆盖区的这一霎那,就下了喷火的命令,两具火焰喷射器,一头一个,两条火舌相对着就把不长的这条战壕给覆盖了个满满当当,我离着起码有将近十米的距离,都能感觉火焰发出的热浪蒸的脸疼,在烈焰之中,还能依稀看到一些人形的影子在拼命的扭动,但再怎么挣扎也架不住上千摄氏度的流体高温,两个人各带了 3个燃料罐,一人喷完了 1个,才停手看下面的情况,只见战壕里十几个我们的战士尸体,以及几十个那种东西,都被烧成了一团焦炭,被喷了个满怀的直接化化为了乌有,剩下的都还在熊熊燃烧,但是彭宝仁的尸体却还保持着死前的样子,虽然身上满是烈焰,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他,在他双手的位置,泥土有大量抓挠的痕迹,看

得出来在死前他经受了很多痛苦和挣扎。 ”

29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5 13:40

齐士成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双眼也有些许湿润,我不知道他与这名叫彭宝仁的战士生前是否关系很好,但看得出,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过去几十年了,对于战友惨死在自己眼前,他所流露出的悲伤,依然是无法抑制的。

随后用双手用力的抹了一把双眼中的泪花,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

“经过这一阵恶战,排长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前一共 45人,打完之后还剩下 31人,牺牲了 14名战友,其中包括三名班长以及副排长,不过有防化班的补充,添进来 12人,相比战斗开始之前,相当于战斗减员了 2人,从人数来说总体损失不算太大。我们后来从新进入战壕,可能是越军发现刚才放出的那些东西效果不错,算是正式展开了强攻,前面就是刚才那些跟疯狗一样的东西,而通过它们摇晃的缝隙就能依稀看到后面有人影晃动,那些就是端着枪的越军士兵,很明显,他们是想用这些东西当人肉盾牌,消耗阻滞我们打下去的火力,企图在距离够近之后发动冲锋,一举拿下 169号阵地,那会看到下面乌央乌央一大帮人,有那东西也有越军,数量起码几十倍于我们,就心想这次是得实践在军旗下的誓言了,排长也简单地讲了几句话给我们鼓气,所有人都做好了与阵地共存亡的准备,本想着就要再这里以身殉国来者,结果再一次发生了奇迹:中断了有一个来钟头的炮兵火力居然又开始重新发言了!那炮声、那爆炸声、那弹丸的呼啸声,我们第一次听着是那么亲切,就见数不清的各型炮弹‘呼啦啦’的从天而降就倾泻到了距离主阵地还有百余米的位置,把往上摸的越军以及那些东西炸了个正着,虽然说那东西比一般人抗揍的多,但被大口径的炮弹近距离覆盖,岂有不死之理,基本上是全被炸碎了,我趴在战壕里面能清楚的看见那东西和越军被炸飞的身体碎块在半空中‘打转儿’,从那儿以后,炮兵的火力一直到整场战斗的结束也没有中断过,越军强攻的企图也彻底化为了泡影,不过战斗虽然胜利了,我那些牺牲的战友却永远也看不到了,更让我遗憾的是,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些用残忍手段杀死我的战友,穿着破烂越军军装,挨上十几枪也打不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搞清楚。 ”

我将他说的话忠实的记录在了采访笔记本上,中间出了必要的几个问题以外我就没再插多余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虽然因为工作原因经历的奇闻怪事不在少数,但这次所听所闻还是很有颠覆性的,齐士成将他的那段经历娓娓道来,我作为听者,听罢之后虽然出于一个记者要站在相对旁观者的位置上保持冷静的职业素养而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在内

心伸出,实际上还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以上是由当年全程参与 169号阵地与越军“活体生物兵

器”作战的战士齐士成的战后口述回忆整理而成。

虽然说 169号阵地的该类战斗打的最惨烈,但排除越军不惜一切代价攻击该阵地的客观原因外,也有由于炮兵火力由于弹药打空在补充时间上出现一个小时的空白期,以及守卫力量薄弱所造成的主观原因,而 169号阵地因为投入“活体生物兵器”的时间最早,我军没有相关的作战经验(就像索姆河战役中在人类战争史上英军第一次投入坦克一样,虽然数量少,性能不可靠,但却在战术层面起到了非常显著的效果,而同时也给德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当然了,在老山战役 169号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从作战效能上来看,无法与索姆河战役中的坦克相提并论,不过也的确是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战场恐慌,为了此事,我军还在 169号阵地该战的事后,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相关的阵前教育课,以打消战士们心中的恐惧),所以虽然造成的损失最大(导致 14名我军战士牺牲),但就投入的种类以及相关的战斗力而言,随后同样出现“活体生物兵器”的 142号与 149号阵地则更甚一筹。

30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6 13:15

(2)142号阵地

按照顺序来说,下面将要介绍的是 142号阵地与“活体

生物兵器”发生交战的记录:

142号阵地面对越军的疯狂进攻一度失守,从公开战史资料来看,失守的原因与 169号阵地险些失守的原因相同,都是因为炮群打光了弹药,在运送过程中出现了一个火力上的空白区,导致掩护守军的兵力不足而致使虽然李海欣带领所属部队的战士拼尽全力死守阵地,但仍然被越军一个营攻了上来占领了地表工事,随后我军的炮群在当天的 13点整弹药运送到位后遂展开反击,通过火力延伸,层层摧毁的战术,配合步兵营连步步推进,最终成功收复一度失守的 142号阵地。

战后,为表彰率领 14名战士在 142号高地上连续奋战直至壮烈牺牲的李海欣,曾经的 142号高地被永远的命名为“李海欣高地”,而与他一起的那 14名战士,也被统称为 “15勇士”。

这是党和国家对英雄的最大肯定与缅怀。

(注:这里出现的人名“李海欣”是历史上的真实人名,相关历史事件与“15勇士”的事情,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因为李海欣乃至“15勇士”的光荣事迹是对外公开的,所以再次提及,处于对英雄的敬仰,以及对历史的尊重,所以使用原名。)

以上所讲的是失守的笼统原因,但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容易被后人忽略,那就是当时是什么造成了炮群弹药的“断

顿”,但根据战史资料中的记载中可以发现,火炮在一段时间内无弹可打是因为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预期,弹药的消耗量大大的超过了之前准备的 2.5个基数,所以才导致了先前准备的弹药在猛烈的倾泻中迅速告罄,那么追根寻源的去探究,又是什么原因造成弹药消耗量远超了预期呢?

通过我军曾经参加过那场阵地守卫战战斗的战士所提供的的线索,也许可以从中找出答案,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越军在这里投入了相比 169号阵地上更加复杂,数量更加庞大的“活体生物兵器”。

根据当年亲身参加过该场战斗的二连连长康长元回忆:

“战斗的前半段打的很顺利,莫说是进攻,越军只要敢集结较大规模的兵力,都会遭到我军炮群的火力覆盖,每次都是死伤惨重,所以几次之后越军也长了记性,不敢在集结大规模的部队,发布规定最大不超过营级,其中以连级作为主要建制单位,必要时可以直接拆分成班分散投入作战,以求最大限度上避免出现被我军的炮群‘一锅端’的情况。除此之外,越军还把部队尽量龟缩在我军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外,但这种做法属于缩头乌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要向前迈进,就会遭到迎头痛击,我军火炮也为我方阵地支起了一层‘金钟罩’,即便有踩着友军尸骨侥幸逃过火力覆盖,突击到近距离的越军部队,也会被我方守军手中的各型轻重武器当场击退,甚至是全歼,越军有一次连级进攻就被火炮封锁住了退路,撤不下去又攻不上来,又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

被我方守军全部击毙在了进攻的路上。 ”

32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6 13:30

在这场战斗中,越军投入战斗的主要力量为 316师 174团的一个营,其在黄罗北侧展开,先以两个排的兵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对 142号阵地进行了偷袭,被我军以轻重机枪组成的火力打退之后,继而采取了“添油战术”,以不断增加兵力的方式继续进攻,之所以采取这种战术,是因为越近在此之前通过侦查情报得知 142号阵地上的守备力量薄弱,只有我军 119团 3营 8连 3连代理连长,李海辛带领的 9班及 3营机枪连共 15名人,不过虽然在拥有兵力优势的前提下,我军依托有利地形与高超的战斗素养,多次将越军击退并大量歼灭其有生力量,只是战斗激烈,弹药消耗量非常之大。

在这种情况下,越军如同在攻击 169号阵地时一样,投入了当时我军前先战士闻所未闻的“活体生物兵器”。

为了能更好的还原当时的情况,我再次踏上了寻找当年参战老兵的路途,这次较为顺利,一次就找到了当年“15勇士”其中之一的刘广源(再次注明:除李海辛以外,其余人名出于保密与保护当事人隐私的原则均使化名,不是真实姓

名,下同),经过简单的交流,他欣然接受了我的采访。

根据当年亲身参加过该场战斗的战士刘广源回忆:

“我记得当时我们当时的战术分工非常明确,先把手头的自动步枪全部调整到半自动射击模式,15个人里除了机枪手跟火箭筒手以外,其他大部分用的是‘81杠’,还有一小部分是 63式,我用的就是 63式,这枪与 81杠的一大特点就是单发射击精度特别好,甚至比‘56半’还好,比 56冲还有从越南人那边缴获来的一些毛子枪械强多了,当时也是为了发挥这个精度上的优势,连长才命令我们用这种战术的,具体执行起来就是用重机枪在隐蔽处进行火力压制,除了尽可能的击毙敌人以外,如果敌人采取卧倒等战术动作躲避射击,则利用机枪火力限制其移动范围,也就是把他们压制在原地,然后拿步枪发挥半自动射击精度高的优势,一枪一枪给他们‘点名’,这个战术在对付第一二次规模较大的进攻时还是非常管用的,效率特别高,几乎把攻上来的越军全部打死在了进攻的路上。

后来的战斗大同小异,又反反复复的打了几次,弹药消耗了大半,阵地前沿上也被敌人的尸体给铺满了,我记得应该是顶住第 5次进攻之后,越军那边就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发动新的进攻,一直等到下午 3点多,越军竟然‘放狗咬人’!对于那‘狗’的样子我印象太深了,外形跟我老家养的家狗差不多大,但浑身上下一点毛都没有,两只眼睛还离得特别远,关键是跑动的速度极快,阵地前面原本

有一些草,被后来的炮击炸的到处都是弹坑,那一枚 152的

炮弹打下去就是一个直径 5、6米的大坑,可这种‘狗’一跃就能轻松越过一个,而且连续跳跃根本不用减速,那冲击的速度绝对不是人能比的了的。 ”

“‘放狗咬人’?你说的‘狗’是真的狗,还是行为像狗的其它什么东西?”我闻听此言有点经验,便打断以“确定”的口气又问了一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 169号阵地的采访中,齐士成提到过越军那种穿着破烂军装的人形怪物在跑起来的时候像狗一样,所以在听到刘广源也说到“狗”的时候,我不确定他所说的这个“狗”是不是与齐士成说的是一种“活体生物兵器”。

“呃——这个怎么说呢,按照外形上来说,应该就是狗,不过那狗长得很丑,我是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种,而且也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狗。”刘广源说。

“你的意思是说,攻击 142号阵地的这些‘狗’,的确是一些,与常见犬类外形相似的动物了?”我说。

“嗯,都是四条腿,跑起来飞快,而且咬人厉害得很。 ”刘广源说。

“好吧,那你继续说。”我说,经过这番询问,我确定了刘广源所说的“狗”与齐士成所说的“狗”完全不是一回事,后者的意思只是一种行为上的形容,而前者的意思这是在说明该生物的性质与种类,我当时也明白了这应该是越军

不同于人形怪物的另一种全新的“活体生物兵器。 ”

33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7 22:59

“因为之前听几个从敌人后方下来的侦察兵同志说过,越军有用狗咬人的习惯,他们就是利用狗身材低矮,移动速度快的优势,躲避火力,然后携带爆炸物冲上阵地与我们同归于尽,还有就是用狗冲上去撕咬我们的机枪手,好干扰机枪手的射击,为他们的进攻争取时间,听说他们这个战术是跟毛子那边学来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种‘狗’邪乎的很,数量又多,速度又快,我们手头的各种轻重火力很难打中,越是逼近阵地的时候,它们还会采取一些简单的躲避动作,防不胜防。

第一次遭遇这种‘狗’的时候,连长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立马就命令我们开火,在居高临下的地形上射击本来就有优势,我们几乎是从 100米开外就进行精确点射,瞄好了再打,一直打到 30来米的距离上却并没有打死几条这样的‘狗’,最后眼看这些东西要冲上来了,阵地前突然发生了爆炸,这一阵爆炸算是暂时挡住了它们,等炸完了我们才想起来幸亏之前在阵地前 30米部署过一部分 66式定向反步兵地雷,以及一些 72式反步兵地雷,那些‘狗’一样的东西虽然跑得快,但因为身子矮,所以都是‘贴着地皮’,触动了地雷的导引线,然后就导致了爆炸,反步兵地雷这种东

西在有效攻击范围内那几乎是没有死角的,特别是‘圆脑袋’

的那种(既 72式反步兵地雷,内含 650颗杀伤钢珠,爆炸后 360度无死角覆盖),不少离得近的‘狗’直接被炸碎了,远一些的也被钢珠打成了‘麻子’,躺在那里就死了。

这次地雷发挥作用之后,连长又命令我们趁着作战间隙,去把已经触发爆炸的地雷再补上新的,我当时就是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4人中的一个,记得那会下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狗’的尸体,炸碎了的就不说了,那些被钢珠打死但相对完整的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一个地方我非常奇怪:就是它们虽然被钢珠打的满身是窟窿躺在那里死了,可却一点血都没有,但在弹孔的周围则有一些绿油油的东西,看着还挺恶心人。 ”

34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7 23:22

“那你们当时用枪射击这些‘狗’的时候,平均需要几枪能打死一只?”我问。

“只要打中,基本一枪一个,钢珠的杀伤力比子弹小得多,崩上十几二十颗也能炸死一只,它们再邪乎也毕竟是动物嘛,还是怕子弹的,不过这个速度快,的确是难对付的很呐。”刘广源说。

我听完这些话在采访记录本上将 169号阵地上与 142号

阵地上两种不同“活体生物兵器”的特点进行了简单的总结

记录,并进行了比较:

前者出现的人形怪物动作相对迟缓,但抗击打能力非常强悍,对穿刺攻击不敏感,可以抵挡中口径中间威力步枪弹,面对火力打击时,只有被彻底击碎或者是割掉头颅才能将其击毙,而后者这种类似“狗”的不明生物,则目标小,速度快,且具有闪避能力,听过刘广源的描述,其可以轻松跨越直径 5-6米的大型弹坑后冲击速度还不减弱,那么可以看出该不明生物的爆发力极强,动作迅猛,且对复杂地形的适应能力较强,但防御力较差,被较弱的杀伤(如反步兵地雷中的高速钢珠)累计击中较多次数后便会死亡。

而对比 169号阵地与 142号阵地上我军守备力量的异同,就会发现 169号阵地上人数多(一个加强排共 45人,并装备有无后坐力炮等步兵大威力攻坚武器,后得到防化班增援后,虽然总人数战斗减员 2人,但增加了 2支 74式火焰喷射器,近战与攻坚能力实际上是得到了加强),火力相对强大,越军进攻这里时派出了防御力强悍的人形怪物,而 142号阵地上人数较少(只有以李海辛领导的“15勇士”,且只装备有火箭筒,没有无后坐力炮及火焰喷射器,不过有反步兵地雷布置的简易雷场,这一点比 169号阵地上强,如果 169号阵地也布置了简易雷场,虽然不能一次性彻底击毙人形怪物,但肯定可以起到明显的阻滞作用,为主阵地发扬火力对其进行歼灭性射击提供有利条件),火力相对较弱,越军进攻这里便派出的是这种目标小,速度快,类似“狗”的不明生物,综上所述——以防御力强的人形怪物强攻火力强大的169号阵地,以目标小,速度快难以击中的类似“狗”的不明生物快攻 142号阵地,这应该不是巧合,可以看出越军在运用“活体生物兵器”时有一定的战术考虑,用不同的“活体生物兵器”攻击更适合自身特点的阵地,而不是简单的随意投入战场。

从这一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越军使用“活体生物兵器”不仅仅是蓄谋已久,更是在使用前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与演练,甚至是实弹试验,并根据所获得的数据,制定了相应的使用方法与战术,甚至还有可能形成了相关的文字章程及规定。

35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7 23:33

在刘广源等 4人完成从新布雷准备返回的时候,越军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这次进攻的主要力量还是那些外形类似“狗”的“活体生物兵器”,而负责继续坚守阵地的战士中,机枪手王泽端由于被部署在较高的有利射击地形上,所以他看的非常清楚,在采访时他回忆道:

“我是北京人,祖上是给朝廷里养犬的,那养的犬不是王公贵族的宠物,就是皇亲国戚的赛犬,一条赛一条的,都金贵得很,论辈分得是我太爷爷那一辈儿再往前的事儿了,所以家里世世代代有养犬的传承,也就攒下了很多这方面的

古籍以及资料,其中一部分在破四旧时期被搜出来烧了,还

因为这个在文革的时候被批斗过,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关键是我会看犬啊,有这个成长环境,所以从小我就对犬特别有感情,你看我除非是非用不可了,比如现在,要不然我从来不说‘狗’这个字眼儿,而只说‘犬’,因为这是对犬的一种尊重,这就好比形容人论‘个’是正常的,那论‘只’或者是‘条’,那就是骂人了。

除了家里保存下来的资料以外,我借阅了很多有关的书,反正就是只要有关犬的,我基本都看,当年我从老山前线上玩儿命的时候,家里还千里迢迢的给我来信,说让我注意点,好好活着,现在赶上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要在北京附近弄起一座集中养犬、训犬、赛犬为一体的名犬基地,从纯血宠物犬,到专门训练的赛犬、斗犬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这个就跟赛马一样,做好了那赚个盆满钵满都是小意思......”

我听到这里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他的话有点跑题了,王泽端先是有些尴尬,看表情他也的确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跟主题无关了,不过随后他一笑了之也没有在意,而是接着说:

“那个什么,我说这些的主要意思是想说明我对犬还是很了解的,起码市面上常见的种类,只要‘有名有姓’的,就没有我叫不上来的,但是呢,在当时那次战斗中冲上来的

那种犬,简直太凶了,外形我看的真儿真儿的,从四肢来看

的确是犬没错儿,身体结构也附和犬类的特征,但那样子我却从来没见过,不论是书上还是亲眼见的,在此之前,都没见过。 ”

36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8 00:26

(未完待续)

37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8 14:15

“那么接下来你们之间有没有爆发近战?或者说那些‘狗’有没有突破 142号阵地上的防线?”我问。

“近战是有的,不过那是后来了,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往上冲,我们就打呗,因为速度太快,大部分都打不着,只有机枪用扫射的方式打趴下了几只,自动步枪单发打难度太大,全自动射击又控制不住,好在最后地雷把它们丫的给炸了,虽然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不过任谁也看的明白是地雷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了能抵御有可能的下一次类似的进攻,连长就派了 4个战友去从新布雷,我们在上面提供掩护,结果他们刚布完准备回来,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下面又冲上来一批,这次的数量比上回多多了,我打眼一看,估计至少有 30多只,等反应过来的那会儿,它们就冲到那 4个战友的跟前了,这下敌我双方混在了一起,不敢扔手榴弹,害怕炸到自己人,射击也很受限制,还是怕误伤,这么一耽误的功夫,4个战友就被那些东西扑倒了 3个,剩下的那一个腿脚麻利,我记得他先是反手一枪,打掉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然后就想去救人,我们这边除了连长以外,还有个排副,排副用破锣嗓子没命的喊,喊的就两个字,是‘回来! ’,可能是出于本能再加上命令的作用吧,他迟疑了一下就转身跑回来了,而他这跑回来,算是捡了一条命,可其余那 3个战友,生生的就被那些东西给撕烂了,有咬断喉咙的,还有被撕掉胳膊的,最惨的一个是被 3只夹攻,两个咬住腰两边,一只咬住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两边的两只把这个兄弟的腰给咬断了,头随后也被拽下来了。”王泽端说。

“腰被咬断了?是脊椎断了吗?”我问。

“不是,就是整个腰全断了,人被从中间分成两截儿了。 ”王泽端说。

“那当时你们没有采取什么补救措施吗?”我问。

“想是想,但根本来不及,我现在坐在这里给你说,是一板一眼的讲,但当时发生这事儿的时候,基本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连长的军事素质这么厉害,也看在眼里没有办法,他眼看那 3个人是救不了了,我看他也是一股急劲儿,从身后抄起一根三段连成一根的爆破筒,拧开后盖把引线拉着了然后举在肩膀上就像奥运会上的那标枪运动员一样,把那根爆破筒就给横着掷了出去,这么重的东西竟然被他掷出去这么远,都快比我扔手榴弹扔的还远了,因为阵地前面被火炮‘犁’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满是浮土,松软的很,所以爆破筒落地的时候最后斜着就插在了地上,还不偏不倚插在了那群怪犬最密集的位置,接着爆破筒就炸了,那威力可相当大啊,我感觉比一枚炮弹的威力都大,整个阵地前方十来米的宽度全部被覆盖住了,当场就把还在撕咬尸体以及冲在半路上的怪犬都给炸死了,我的军帽,都被冲击波给掀飞了。 ”王泽端说。

“你们连长当时使用的那根爆破筒是什么型号你还记得吗?”我问。

“呃......型号我还真记不太住,就是绿色的,大概这么粗吧。”王泽端记不清爆破筒的具体型号,只是说了一下颜色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的尺寸,后来我查阅资料得知,在 142号阵地上使用的那批爆破筒全部都是 68式爆破筒,这也是一种在整个中越边境战争中广泛使用的经典爆破筒,这种型号的爆破筒每段长 60厘米,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无限拼接,每一段的装药为 2.2公斤,按照王泽端的描述,当时的爆破筒是三段组合而成,那么总装药就高达 6.6公斤,而66式 152毫米加榴炮所使用的高爆弹,装药为 6公斤,换句话说,这三段爆破筒的装药比一枚 152毫米榴弹还高了 0.6公斤,这也基本符合他说比一枚炮弹威力还大的描述,再加

上插入地面后上半部分的两截距离地面形成了一定的炸高,

这样就无形之中可以更好的发挥爆炸的威力从而覆盖更广的面积,那么一根爆破筒能达到成功为 142号阵地第二次解围(第一次解围为 66式定向反步兵地雷与 72式压发/绊发反步兵地雷)的战术目的,也的确在情理之中。

(未完待续)

40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9 14:36

而王泽端所说的这个他,就是前面提供口述回忆的刘广源,他是当时 4名从新布置雷场的战士中唯一的幸存者,在刚才的回忆中,他一直为作为当年最一线的亲历者却没能拯救自己的战友而一人跑回来而自责不已,讲到那里的时候,数度哽咽无法讲话,并要求不想再去多想当年的事,我则尊重了他的要求,所以没有催问,也就没有记录从刘广源视角讲述这段历史的资料,从心里讲还是比较遗憾的,不过还好,王泽端的回忆算是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这个空白。

在之后的采访中,我又找到了当时 142号阵地上仅有的一名班长:赵明凯,班长在部队中虽然不是军官,不是干部,但作为带队骨干,有“军中之母”的称号,是一个班的灵魂,在战斗中所要起到的作用,远超过一个普通战士,所以以他的视角相比于其他的普通战士,更具有相对大的深度与广度,在采访中,我也的确从整理他的回忆中,也能发掘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在采访刚开始的时候,他先是点了一颗烟,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先是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并组织语言,隔着香烟的烟雾,我能看到他在灯光下略微闪烁的眼神,好似当年那炮火连天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最后他抽了第二口香烟并弹掉烟灰后,这才开始说道:

“当时刚出现这玩意儿(既那种类似犬的‘活体生物兵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交战的枪炮声惊吓到了附近林子里的野兽,不过后来一想也不对,虽然我并没有多么高的文凭,受过的最高教育也就是高中,不过在上前线之前,部队为了让我们更好的适应在越南的战斗以及生活,每个从副班长一直到正营级之间的所有骨干、干部都经过了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突击学习’,学习的主要内容就是恶补跟越南有关的知识,其中与当地热带雨林,还有其中有什么生物的部分占了起码将近一半的课时,什么蚂蟥啊、水蛭啊、各种毒蛇毒虫啊,都讲道了,但并没有提到这里有群居的食肉动物,而且还会这么凶猛的主动攻击人类,我想如果有的话,‘突击学习’的教材中不可能不写,那么不是自然生物,我当时就琢磨着,它们出现的时间正好是越军进攻受挫这个当口,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

不过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想这些作用不大,因为这些东

西被我们打掉了一下之后,开始以更多的数量集结起来从四

面八方对阵地发起了进攻,从进攻形式上来看,有相当的组

织性,绝对不是一般的野生动物可以做到的。

我记得战斗打的很激烈,几乎每个人的枪管都打红了,可就是这样,这些东西里还是有‘漏网之鱼’,第三次交火临近结束那会儿,就从阵地的右侧窜上来一只,我转过身子开枪打它,扣动扳机之后,一枪打在了它的一条后腿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的冲击力把它的后腿从身子上打掉了,可它好像并不在乎,仍然是一个箭步向前跃起,扑在了我身边一名叫周晓林的战士身上,死死的咬住大腿不松口,葛晓林疼的‘哇哇’乱叫,我看刚顶过一阵进攻,稍有喘息的机会,就招呼了两个人跟我一起帮他把这东西从腿上弄下来,结果忙活了将近 5分钟,用匕首都把这东西给扎烂了,可它还是不松口,最后还是用一把比较快的刀,把它的嘴整个儿从外到里给豁开这才让它松口的,但周晓林还是比较不幸的,虽然那东西是松口了,不过他被咬中的左大腿上,几乎一个小西瓜面积的肉都被撕了下来,从正面一看就能看见里面的大腿骨,大腿外侧一条青色的动脉也都露出来了一段,而他本人则更是因为失血过多和剧痛昏迷了过去。

随后我一边再招呼卫生员对周晓林进行抢救,一边查看那个东西,经过仔细辨认,这才发现这东西的嘴巴不是一般动物上下开合的那种,而是像个 4个瓣的‘花儿’一样,足足有 4片嘴唇,分别以上 2下 2的方式向心排列,张开的时

候也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花,结构上有点像英文字母里的 ‘X’,

而且这 4瓣嘴唇里面长得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尖牙,看得人头皮都发麻。”赵明凯说。

“那它们的牙齿形状与普通肉食动物的犬齿有什么区别吗?”我插嘴发问。

“有,普通肉食动物,不管是狗啊,狼啊,还是狮子老虎的犬齿,都是锥形的截面,前面带个尖儿,但这种东西的不一样,它们的所有牙齿都一样,全部都是倒三角的形状,而且非常的薄,两边就像刀一样,全都‘开刃’了,锋利的很,并且特别特别的硬,我当时用匕首撬它的嘴的时候,等撬开之后,迎着阳光就能发现匕首的刀刃上多了很多很细但很明显的划痕,我用的那把匕首可是钢制的啊,牙齿能在上面留下这种痕迹,真是挺让我吃惊的。”赵明凯说。

“你的意思是说它的牙齿两侧有‘刃’?”我说。

“嗯,就像刀一样,不过没有‘刀背’,两面都是‘刃’,头也特别的尖锐。”赵明凯说。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著名的食肉鱼类——锯齿鲑,这种生活在热带水域里的群居鱼类让几乎所有与它们同居一处的生物都闻风丧胆,包括有淡水霸主之称的鳄鱼,它还有一个更让人耳熟能详的名字,也就是“食人鱼”。而锯齿鲑以如此小巧的体形打出这样“威震天下”的名声,除了数量众多,性情凶狠以外,与它们独特的牙齿结构也有密不可分的

关系,锯齿鲑的牙齿,就是两边锋利,中间尖锐,排列密集,

对各类皮肉都有极强的切割功能,所以虽然其嘴不大,但一口咬下去基本就能撕下来一大块肉,类似的例子还有大白鲨的牙齿,也具有此类功能,只是大白鲨的个体体量比锯齿鲑大的太多,杀伤力也就无法同日而语,。

而鳄鱼那种短小、周遭圆润且排列稀疏的牙齿则不具备对皮肉的切割功能,其主要作用是在捕猎时钩挂注猎物的外皮,防止猎物逃跑,陆地食肉动物则更注重咀嚼,所以也不具备此类功能。

如赵明凯所述,这种外形像狗的不明生物拥有与锯齿鲑类似的牙齿,在咬合力的驱动下对皮肉可以构成很恐怖的杀伤,再加上特殊的“X”形花瓣状的嘴巴结构,同样一口的情况下,这种嘴形可以覆盖更大的面积,或者说可以咬住更大体积的目标,虽然这种结构可能比常见的上下结构的嘴巴更难发挥咬合力,但该怪犬的咬合力是多少我并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小,特殊的嘴形+类似锯齿鲑的切割牙齿,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样一直体形不大的这种怪犬可以一口把一个成年男性大腿接近三分之二的肌肉(西瓜大小,即便是小西瓜,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买一个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比划一下,看看所占体积达到了大腿肌肉总量的多少)全部撕下来了。

从这个角度说,142号阵地上出现的这种怪犬的攻击力

不比 169号阵地上出现的人形怪物低,甚至是更高。

42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19 14:36

(未完待续)

43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0 18:47

我在采访记录本上记下了我的观点,赵明凯看我写完后便接着说:

“我还记得排副跟我一起检查完了之后,因为气愤不已,当场就骂娘了,还用枪托砸烂了它的脑袋,不过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可不是白色的,而是绿油油的一些玩意,很粘稠的样子,就像是一种带颜色的油,或者说是像很稠的绿油漆更合适一些。 ”

之前王泽端描述这种怪犬被反步兵地雷爆炸后产生的钢珠击中后流出类似血液的液体也是绿色的,再结合现在赵明凯的说法,可以确定对于这种怪犬来说,就像血液以红色代表着人类体液的基色一样,它们的体液基色则是绿色,而且比人类更加统一,毕竟人类的脑溶液是乳白色,与血液不同,而它们不论是血液还是脑溶液(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它们的血液和脑溶液,所以在前面才用了一个“像”字来形容,毕竟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它们这都属于未知物种,不过为了方便形容,还是用已知常识来“命名”吧),全部都是绿色。

说完这段话之后,赵明凯眼睛望着采访室的灯陷入了一阵沉默,我知道他这是想起伤心事来了,就试探性的问他后来周晓林怎么样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道:

“命是保住了,不过那伤口太深太大,你想想,这么大一块肌肉愣生生被咬下去了,别说是放到 80年代,就是放到现在也不好治,更何况当时还在前线,手头仅有一点绷带、碘伏、消炎药、止痛片等简单的医疗物资,哪里处理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最后等战斗打完,把他送到后方战地医院的时候,大夫也没办法,就把他那条腿给截肢了,而且还给他说,这么严重的外伤,没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而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再后来国家给他评了残,每个月定期发生活费和抚恤金,我退伍以后也去看过他几次,虽然娶妻生子生活过的还算可以,但那条腿,却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

一开始我还以为赵明凯的回忆差不多也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真正的“高潮”才刚刚开始,相比他后来所说的,之前那两次进攻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动作很有代表性,就是把抽到底的烟头没有按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而是用力的向地上一扔,用脚碾灭,眼神从刚才想起周晓林时的惋惜瞬间变得杀气腾腾起来,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情就能预感到这

里面的内容起码对于他本人乃至整个 142号阵地上的十几名

战士而言,都非同小可。

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赵明凯回忆了一番后又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开口说道:

“有了上面两次的经验,我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比如说我当时观察到这些类似狗,但又绝对不是狗的怪东西除了数量多速度快,进攻意识非常强以外,居然还有一定的战术性,用我在军校学习时教员的话说,‘战术意识是基本组织性的进一步升华’,这话用在这些怪东西的身上我感觉是再合适不过了,它们知道出其不意,还知道在攻击正面的同时从侧翼包抄,我还假设过它们是不是越军训练出来的,不过没想出个头绪也就没再继续往下想。

这么说吧,接下来的进攻中,第一次出现了越军和这种东西混编作战的情况,这也就印证了我们之前的一个猜测:这东西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动物,而是敌人驯养的某种‘武器’,至于作战的过程,与之前大同小异,只是这会我们占了绝对上风,因为炮群的支援来了,在十多公里外,152、130的大炮弹成基数成基数的往这边‘扔’,阵地前炮弹爆炸掀起来的浮土最厚的时候能没过小半个胳膊,所以虽然偷袭不成改为强攻的越军兵力上比我们多得多,又有那种东西‘帮忙’,不过在强大的火力面前,还是寸步难行,除了被炸的人仰马翻之外,基本也没啥别的下场,反正看的我们是特别解气,我还心说这也算是给所有死去的战友,给一条腿废了的周晓林报仇了。 ”

“那后来呢?”我知道故事远没有结束,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他。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严重了,越军又连续进攻了不下七八次,但基本都被炮群的火力给消灭在半路上了,偶尔有零星躲过炮火的,也躲不开我们的精确射击,因为炮弹的爆炸威力非常大,除了较远距离上会被弹片杀伤以外,距离近一些的被炸个死无全尸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会儿我们这边因为地形开阔,所以上级就比较‘大方’,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敌情发挥 142号阵地的地形优势,就给我们班长及以上职务的所有前线官兵都配了望远镜,这在其他阵地上是绝对没有的待遇,别的阵地想要有自己的望远镜,那怎么着也得是个副排长才行,像我一个班长,能混到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还是很神气的。

当时最近的一次炮击结束之后,我就举着望远镜往下一看,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几乎覆盖了阵地的整个宽度,而且被风一刮,有一股特别重的血腥味,那时那刻的风向因为气味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们所在位置正好处于上风口,风贴着地皮就刮上来了,这股味道也是这阵风带上来的。

本来在战场上打的时间也不短了,血腥味谁没闻过?花

红脑子、一堆一堆的肠子、断胳膊断腿谁没见过?按理说对

于这种味道应该是早就适应的才对,可那次不一样,说是血腥味,但非常非常的浓,浓到让我们这些闻惯的人也无法适应,我刚闻到的时候就在奇怪,感觉这种味道绝不是人类尸体可以散发的出来的,后来才弄明白,这味道是下面一种跟之前的像狗又不是狗的东西有些类似的玩意发出来的。”赵明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可能是出于本能皱了一下鼻子,好像又闻到了当年那股让他难忘且难闻的味道。

“你说‘类似’?意思是说除了那种之前袭击过你们两次的不明生物外,又有了新的不明生物‘参战’吗?”我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些都是之后才搞清楚的,那时候味道刚刚散开,开始只是感觉难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持续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凡是闻了这个味道的人,都有严重的头晕和恶心的不适感,不一会儿就有人忍不住在阵地上呕吐了起来,我闻了也就几次,之后也是胃里翻腾的难受,不仅胃里难受,眼睛还特别胀,好像要‘挣’开眼眶从里面‘跳’出来似得,当时我想‘坏了’,这不会是越军那边用了化学武器了吧?回想突击学习时学过的战地常识,记得越军没有会引起类似反应的化学武器啊?不过那时候光顾着难受了,也就没再往深处想。

反正那个味道是难闻极了,我感觉我活这么大闻过最难闻的味道也就是它了,可这都是小意思,恶心难受了没几分钟,越军的进攻再次开始,从这开始也可以说是整个 142号

阵地防御战最艰难的一个时段。”赵明凯说。

(未完待续)

45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0 18:55

“为什么?”我接着问。

“因为炮兵突然‘哑火’了,后来都说是跟 169号阵地那边一样,因为弹药消耗量太大,打的太多一时半会供给补上,要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对,因为在进攻最高峰的时候,下面越军放出来的那两种怪东西数量多到根本数不过来,你见过蚂蚁过河没有?就是那种感觉,它们要是堆在一起的话,那密度都快团成一个“球”了,所以介于这种情况,炮群的火力强度才特别的大,弹药消耗量远超了之前的预期,毕竟那时候谁也没想到能碰上这种东西,我们在前线用步话机往回发送消息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只是说敌人的数量非常多,要狠狠的打,那也是我见过炮击密度最大的一次,一眨眼的功夫,一平米左右的面积上先后甚至是同时落上个 4-6枚炮弹那都是很正常的,整个 142号阵地都在炮击之下颤抖,最后我一度感觉打的脚下的地面都要被掀翻了,现在想想,要不是炮兵同志们这么卖力的支援我们,就凭我们当时那十几个人,以及手里的家伙,根本顶不住这么多怪东西的进攻,要是叫它们冲上来,非把我们撕烂嚼碎了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 142号阵地上的火力断档完全与 169

号阵地那边的原因一样也不完全对,因为火力遮蔽空档期除

了弹药消耗量大以外,还有一个也很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会儿有侦察部队的同志发现了越军因为偷袭没有得手,将事先准备好的大批大口径火炮从林子里拉了出来,准备对强攻各个阵地的步兵进行支援,这个消息传递到后方之后,我方炮群的第一任务也就从阻断越军进攻变成了压制、摧毁越军的炮群,双方就此展开了炮战,虽然说我军火炮不论是性能让还是数量,都占有压倒性优势,再加上有侦察部队的同志精确定位,所以用了 20来分钟就完成了对越军炮群的彻底消灭,后来我在一本军事杂志上还看到说炮战最激烈的时候,有些拉炮栓的炮兵同志把胳膊都给拉肿了,这打的有多么凶可想而知。”李海辛说道。

“我明白了,你说的这个最艰难的时刻应该就是炮群转移火力的这 20分钟吧?那么从本质上来说,其实造成火力空档的原因并不是炮兵群没有弹药了,而是弹药用在别的地方上了,也就是用在歼灭越军突然出现的炮兵群的任务上去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顶住越军进攻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对吧?”我说道。

(未完待续)

46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0 19:26

“对,就是这 20分钟,也的确是这个原因,唉,这 20

分钟纳,我当时感觉比 2年都长,因为没了炮兵的支援,阵

地上‘消停’了不少,所以我也看清楚了那种发出怪味的东西是什么,我怎么形容呢——跟之前那种类似狗的怪东西样子差不多,也是四只脚,又圆又粗的身子,跑的很快,不过不一样的是它的后背,上面不是没毛的那种皮肤,而是一个个足有小桃子大小的紫色‘血泡’,一条这种怪东西身上起码能带着十多个,它一跑起来,这些‘血泡’就前后左右的乱颤,那样子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本以为这玩意跟之前那种一样,就是冲上来咬人,所以我们就是拿枪打,距离近了就用手榴弹扔,最危险的时候连地雷都往外扔,那时候‘圆脑袋’的反步兵地雷(仍然指的是 72式反步兵地雷)下面有一个‘插销’(既保险环),只要把它拔掉,随手扔出去效果就跟手榴弹一样,但威力比手榴弹大多了,一炸一大片,不过因为比较重,能顶 3枚手榴弹还多,所以投掷能力弱的一般不敢这么用,因为怕扔不出安全范围再炸到自己,不过幸好不论是什么,只要想攻上来,就必须是仰攻,我们居高临下优势很大,从高处向低处扔爆炸物可以增加投掷距离,即便扔不远,落地之后也能往下再滚一段距离,所以有一些扔手榴弹不算远的同志也能把地雷扔到安全距离以外去打击敌人,再有就是爆破筒,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像连长那样一口气把三段连成一整根的爆破筒扔出去,而且真都那样扔也太浪费,所以就把爆破筒一段一

段的往外扔,当‘大手榴弹’用,之所以敢这么干,出手这

么‘阔气’,是因为我们阵地上别的不多,就是手榴弹跟地雷以及爆破筒这种爆炸物有的是,多到‘管够儿’,也多亏了这些,要不然在没有炮兵支援的那段时间里,越军的进攻兵力增加了好几倍,单凭手里的枪,是完全顶不住的。

打到后来,原本堆积的跟个小山包儿似得多手榴弹和地雷以及爆破筒,居然都快被扔的见底了,冲击到距离我们最近的有 3只怪东西,当时我记得目测直线距离也就是不到 10米了,其中有 2只是那种类似狗的怪物,还有 1只是满身‘血泡’的那种,本来以为打死它们就完事了,没想到击毙 2只类似狗的怪物之后,那个带‘血泡’的居然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大概不到 2米高的样子,然后身上的那些‘血泡’凌空就炸开了,它的身体也在爆炸中炸的稀碎,然后从血泡以及它的身体里面迸溅出来好多黏糊糊的紫色液体,这些液体弄的到处都是,然后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更浓了,我那时才精确的确定之前那股气味就是这种液体上散发出来的,如果只是味道难闻的话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它沾在皮肤上后果很严重,我记得有个叫姜勇的战士,因为离得最近,结果被一股液体弄到左边的小胳膊上。

因为越南天气热,所以打仗的时候不管是我们还是越军,都撸着袖子,所以连衣服都没得遮挡,那股液体飞溅上来就与皮肤‘糊’了个满满当当,我当时眼看着他整条小胳膊就

开始起泡,那泡猛一看就像磨破脚的水泡差不多,但要比水

泡大得多,而且从起到迅速膨胀到炸,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不过炸了的水泡的位置上,还会起新的水泡,一层接一层,根本没有中断,那样子就好像一个物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腐烂一样,嗯——这样形容也不太准确,这么说吧,你见过用凉水往生石灰块儿上慢慢的浇是什么样吗?就是生石灰块儿接触凉水之后一层一层、一块一块往下膨胀脱落的样子,就跟那个差不多,只是这个不是脱落的不是块儿,而是起成片的大水泡,每起一层水泡,姜勇的小臂就往下塌陷一层,不是我们胆小,但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上‘三打三防’(注:‘三打三防’是我国在冷战时期向全军、全民提出的一项为准备大打、早打第三次世界大战,具有战略意义的军事类学习科目,具体说来,‘三打’为打飞机、打坦克、打空降,‘三防’为:防原子【既核武器】、防化学、防生物武器)课时看过录像里被芥子气攻击后造成的皮肤糜烂,但跟这个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阵地上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见过这个架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人用水壶里的水去浇姜勇的那条小胳膊,意思是想给他冲洗一下,结果不冲还好,一冲更严重了,水泡起的速度不仅没有减弱,还加快了不少,我后来想这可能就是越军的诡计,能让这种有毒物质跟水发生剧烈反应,就是

防止我们用水冲洗,用心真是太歹毒了!

后来,姜勇的那条小胳膊就硬生生的给烂没了,只剩下两根臂骨白森森的在那里戳着,他疼的嗷嗷叫,可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没见过没办法以外,也是时间太短了,从被这种绿色液体溅到,再到小胳膊腐烂到只剩骨头,全程最多也就 5秒钟左右,即便不用水冲,估计也就能再拖延个 2、3秒也就了不得了。

给他冲水的那名战士后来挺自责的,我还劝那个小伙子,说这是没办法的事,谁也不想这样,但真的没办法。 ”

47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0 19:26

(未完待续)

48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1 13:12

“那姜勇的受伤左臂最后怎么处理的?”我问。

“还能怎么样,皮肉、血管什么的都没了,只剩两根骨头那顶什么用,只能截肢,从胳膊肘开始截的,后来他的左胳膊就只剩下上半截了。”赵明凯说。

“除了姜勇以外,还有其他人因为这种攻击而受伤或者是牺牲吗?”我问。

“嗯,还有一个,这个战士,我印象挺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王元和,他跟姜勇一样,都被这种有毒液体溅到了,不过他比较倒霉的是溅到了脸上,但他反应很快,随手抓起

了旁边一块为处理战伤而准备的医用绷带就擦,第一时间把

大部分的液体给擦掉了,剩下的不多,所以虽然也起泡了,可不算严重,后来我还特意检查过他擦毒液用的那团绷带,原本是白色的,结果与毒液接触后就全变成黑的了,而且一碰就烂,就跟被虫子咬糟了的破布似得。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不算严重,那也是溅到脸上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的整张脸皮也得跟姜勇的小胳膊一样,给烂没了不可,因为有了他擦脸的这个过程,算是给了旁边其他人一个准备的时间,在他脸上开始起泡的时候,副排长就踹了他一脚,把他横着给踹倒了,然后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实现想好的办法,副排长就从地上抓起来一大把炮弹炸起的浮土就往他脸上起泡的位置摁,然后上面就‘呲呲’的冒白烟,但没想到还有奇效,浮土‘糊’在上面之后过了一会儿,等清理开了再看,发现王元和的脸已经不起泡了,只是上面掉了层皮,还有好几个能直接透到口腔里的小圆洞,他张开嘴迎着阳光看,阳光都能透过这些洞直接照进他嘴里去,不过这张脸总算是保住了。

再想起来这件事,我感觉他这才是真正的不幸中的万幸,在被迸溅的位置上他比姜勇更要命,但因为采取的自救措施,又有人帮忙,才能最后侥幸伤的不重。

总之吧,那 20分钟真是每分钟都度日如年,之后又反

复交火了几次,反正多多少少都有挂彩,特别是那种紫色的

毒液,太可怕了,沾到身上那就得扒一层皮,好在有了王元

和的经验,凡是被溅到的都用浮土去盖,不过被那种像狗一样的怪物咬到就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是来硬的去干它们,这两种怪东西都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点记号,算是给我参战的‘随身纪念’吧。”赵明凯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先是塌腰去挽自己左小腿的裤腿,等挽到膝盖下面的时候把腿一侧,示意我去看,我这才发现他的小腿肚子上有一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缺失,上面的皮都皱巴巴的,不用想,按照他之前的说法,这肯定是那种像狗一样的“活体生物兵器”咬伤所致,而展示完了腿上的伤痕之后,他又给我看了看右手的虎口,上面也有一个面积很大的疤痕,据他所说是在炮群恢复射击之前的最后一场战斗中被那种紫色毒液给溅到了,当时表皮迅速消解腐烂,以至于都能看到里面的拇指韧带了,不过总算是抢救还算及时,把手保住了,但是这么大面积且深度不小的疤痕,是永远都祛不掉了,用他的话说: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纪念”吧。

“那我军炮群打掉越军炮群后又恢复了对 142号阵地的火力支援,撑到那时候情况是不是就好多了?”我问。

“那是肯定的啊,有了炮群重新调转回来的火力遮蔽,那‘日子’就不难过了,任凭敌人数量再多,也冲不过炮弹覆盖面组成的‘无人区’,除了牺牲的战友以外,周晓林和姜勇都挺可惜的,他俩一个少了条腿,一个没了半条胳膊,虽然都疼晕了过去,但醒来之后一个靠在战壕的墙边,一个单手持枪仍然坚持战斗到了最好一刻,他们都是好样的......”赵明凯与我采访的其他参战老兵都一样,说到最后也是有些动情,刚毅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痛哭失声。

我想关于 142号阵地上的作战细节这个话题,对于今天的他来说,也可以到此为止了,便安慰他几句后完成了此次采访。

以上为早前参加 142号战斗的二连连长康元连,及后来负责守卫 142号阵地并全程参与与越军 2种“活体生物兵器”作战的战士刘广源、王泽端、班长赵明凯的战后口述回忆整理而成。

接下来要讲的 149号阵地交战情况相比前面所说的 169、142号阵地又有了许多不同,因为 149号阵地上出现的“活体生物兵器”中,第一次有了“飞行单位”。

(未完待续)

50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1 13:21

(3)149号阵地

依然是按照顺序,下面将要介绍的是 149号阵地与“活体生物兵器”发生交战的记录:

如果以弹药消耗量、持续时间为标准的话,149号阵地

的交战情况并没有前面两处阵地激烈,但伤亡却是最大的,究其原因,正是因为越军此次投入战场的“活体生物武器”有“飞行单位”,不仅如此,还配合一种可以在地下展开行动的另一型“活体生物兵器”,一天一地之下形成了一种特别的“空地配合”的立体打击,这就让 142号阵地上的我军战士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在采访的过程中,我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找到了当年的一名参战老兵,他叫张晓波,在回忆起那场战斗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我都能看出他对当年的那场战斗还心有余悸。

根据当年亲身参加过该场战斗的战士张晓波回忆:

“两山轮战的时候,我参加过不少战斗,不过印象最深的一场,就是在 7.12大战时的 149号阵地保卫战,原以为打仗嘛,就是人跟人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要跟动物打,不仅是动物,而且是天上飞的,土里钻的都有,要不是后来支援我们时使用了新型炮弹,估计阵地就得失守了。 ”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引起了我的兴趣,平时采访,我都是尽量静静的听陈述人说完一整段回忆后才会适当的安插几个问题,但这次他只说了一个开头,我就忍不住提问了,因为他首先提到了动物,那是我还在想,有可能是类似 142号阵地上那种像狗一样的可怖生物?不过他又说到了还有会飞的,我就知道这里肯定有前面两处阵地上都没出现过的

“新东西”了,所以见缝插针的插了一句嘴:

“动物?是我们常见的动物嘛?还有会飞的?那是什

么?”

“呃......这个怎么说呢,要是按照外表那个样子来说的话,应该算得上是常见的,但体格要比常见的大的很多,在地里钻的那种是一种大老鼠,在天上飞的好像大马蜂,它们都是成群结队,而且速度很快,又特别灵活,用枪打不容易打到,一旦被他们围住,基本上就完了。”张晓波说。

(未完待续)

51楼

作者:有骨难画日期:2018-06-22 13:21

“越南盛产竹鼠,我倒是听闻一些参加过 79年边境反击战的老同志说过,说很多伤病员在阵地上来不及撤下去,被竹鼠咬伤甚至是咬死的,不论是越军还是我们这边,都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竹鼠还喜欢集体出动啃食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尸体,难道是成群的竹鼠袭击了 142号阵地?不过竹鼠的体积不大,说是‘大老鼠’,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我接着发问。

“当然不是竹鼠,我是云南人,竹鼠我见的多了,我说那是大老鼠,自然就比一般老鼠大得多,竹鼠在它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这种老鼠有多大呢?简单的说吧,不比家养的猫小多少,甚至有的还大一点,身子是个圆柱形的,屁股后面的尾巴就比正常人的小拇指还粗,而且跟一般老鼠皮质松软

不一样,这种大老鼠浑身都是硬的,就是肌肉特别发达,没

有什么脂肪的那种硬。”张晓波说着,就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按照他比划的体积,如果老鼠能长到这个尺寸,那的确是极其骇人了,一只尚且如此,而成群出现,其场景的确得非常恐怖。

“那大马蜂又是什么?”我问。

“就是一种会飞的蜂子,翅膀特别多,浑身是黄黑相间的,就是一道黄一道黑这么排列下去的那样儿,一个个足有人张开手的巴掌那么大,一飞起来就是一大片,肚子后面有一根毒针,蜇到人身上,一根就能要命,我身边的战友,因为这个牺牲的就不下 5个,记得战斗快结束的时候,我帮着被蜇伤的一个战友往外挤毒,挤着挤着,那快赶上大米粒大小的伤口里就喷出来一股淡黄色的‘水儿’来,直接喷到了我的脖子上,当时我就感觉脖子上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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