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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让她去,她就走不出去。

26

夜晚来得很快,浪费消磨一天的时光对争分夺秒的高三生是大忌。

今天教室的后黑板上的考勤,请假记了三个人名。

贺恂,乔醒时,沈清惟。

华灯初上,贺恂正靠在沙发上抽烟。

也只是抽烟,什么也没干。

玄关的门忽然传来一声响,接着被推开。

他皱了皱眉看过去。

贺爷爷大步地走了进来,面色严肃:「贺恂!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

今天一个叫沈清惟的孩子给他打电话,自称是贺恂和乔醒时的同学,跟他说了很多,他被气得连忙从临市赶回来。

男生微微直起身,了无意味地扯了扯嘴角。

「老爷子,您怎么回来了?」

看着贺恂现在的模样,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病发作时的男孩儿,虚弱地抓着他的手,声音低低:「爷爷,我疼。」

一场诡病让他的性情大变。

「哎……」

怒火瞬间被浇灭,他忽感苍老。

「阿恂,让乔丫头走吧,她不欠贺家的。」

贺恂沉默地碾灭了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开口。

「那您也得问问她的意思。」

乔醒时被叫出了房间,贺老爷子正坐在主位上。

她走近问,「贺爷爷好。」

贺老点点头,问她:「乔乔。」

他叫的是她本名。

「今天,我再问你一次,你想离开贺家吗?」

顿了顿又补充句:「永远不再回来的那种,18 岁以后贺家不会再供你读书。」

贺恂从她下来后就一直没看她,但揣在兜里的手已经握得青筋暴起。

「想,我想。」她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声音刚落,就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贺恂抬脚猛得把茶几踹到一旁,面上的玻璃瞬间被震碎。

他谁也没看,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男生挺拔的背影,贺爷爷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27

虽说允许她离开,但今晚已经接近凌晨,要走也不急在这时。

乔醒时回到房间,有一种终于解脱的释然,她立刻打电话跟沈清惟分享。

沈清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答应她明天早上来接她。

挂了电话,她收拾了几样自己的贴身物品。

正准备睡时,门被敲响。

她以为是贺爷爷还有事没说,穿着睡衣就去开门。

屋外所有的灯都已经关了,只余房内的一盏夜灯和窗外的月亮。

大概是快十五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亮。

贺恂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晦涩不明。

乔醒时也安静地等着他。

片刻,他艰涩地出声:「阿时,你不能这样对我。」

乔醒时微微仰头,面前男生的神情她从未见过。

在她印象里,贺恂是桀骜,纨绔,阴鹜的代名词。

但现在那个人人口中不可一世的小少爷,站在她的门口,红着眼求她留下。

乔醒时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别再叫我乔醒时,我叫乔乔。」

他是知道她本名的,却依旧固执地叫她阿时,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名字是贺家给的,也永远是贺家的人。

贺恂妥协:「好,乔乔,留下来。」

乔醒时后退一步,沉默地摇摇头。

28

看着瞬间宽出来的距离,贺恂呼吸都沉了沉。

在乔醒时合上门的前一刻,他伸手撑住,强硬地闯了进去。

「贺恂!」她惊呼一声。

贺恂反手就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在墙上,「你就那么喜欢沈清惟,是吗?」

「贺家能给你的,永远是他比不上的。即便这样,你还是愿意离开,是吗?!」

本来挣扎的女孩忽然停了动作,她抬头注视着贺恂的眼睛。

顿了片刻后,她忽然问:「贺恂,你是不是喜欢我?」

在这沉默的几秒内,明显感觉到男生本来抓着她的有力手臂松了松。

她趁机钻出他的臂间。

外面是漆黑的夜,比那更深的是少年漆黑的双眸。

他紧紧盯着女孩,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是呢?」

「那很抱歉,我不喜欢你,从来都没有过。」

她拒绝的彻底。

两人的气氛僵持着。

再次打破沉静的是一声轻笑。

贺恂的神色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意的样子,仿佛刚才红着眼求人的人不是他。

「哦?这样啊。」

说着往身后墙上一靠,

「那你不用抱歉,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吃……」

他拖着尾声,又随意地上下瞟了女生一眼,「你这一掛的,像颗小白菜。」

乔醒时没有因此气恼,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又状似不经意地解释:「就是觉得,你放弃贺家,这决定还挺没脑子的。」

「能跟我说说,这里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

乔醒时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贺恂笑了:「合着是看我不顺眼了。」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背对着乔醒时,意味不明地问出最后一句:「如果,我改呢?」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也能像沈清惟那样对你很好,我会弥补这一切。

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门被关上,无人应答。

他知道,她听到了。

29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乔醒时就起身悄悄地离开。

她看见那个温润的少年站在门口等着她,一如既往。

没有人注意到,二楼某个卧室的阳台上一地的烟灰。

晨风飘过,吹散些许。

少年闭上了眼,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睡了过去。

十一月的冬天,寒风凛冽。

30

一切仿佛都回归了正轨。

沈清惟和乔乔又开始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两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尹漫也不再叽叽喳喳地缠着贺恂,每天都在和小姐妹聊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

那天的种种混乱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插曲,除了贺恂,谁都没有被影响到。

寒假悄然而近,高三生的寒假实际上只有短短半个月,同时还伴随着各科老师的一沓卷子,俗称换个地方写作业。

但在除夕那天晚上,沈清惟还是和乔乔过了个带有仪式感的年。

今年的春节,乔醒时脱离贺家,沈清惟养父母还在国外工作,两个少年只有彼此。

傍晚,乔乔正在厨房煮着刚才两人包的饺子,沈清惟出去买小烟花。

叮咚,叮咚,门铃一响。

女生拿着锅铲就跑去开门。

沈清惟站在门口抖了抖大衣上的雪。

乔醒时笑盈盈的:「你回来啦。」

屋外烟花在空中炸开,绚烂丽糜。

「嗯。」他也笑着。

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被一种名为「归宿」的感受所充斥。

31

吃完饺子,身上暖洋洋的,两人洗完碗,穿戴整齐,带着小烟花下了楼。

楼底有一片空地,虽然没有照明灯,但周围几户人家的暖灯从窗外透出来,映在地上,反而显得别有氛围。

沈清惟拿出仙女棒点燃递给她。

流光溢彩的火花噼里啪啦地炸开,照亮两人的眸色。

「哇。」女孩一瞬不眨地盯着火花。

这种东西她只远远地见过,贺家不允许这种危险的东西存在。

很快,烟花熄灭。

乔乔皱着眉,偏头看着沈清惟。

「阿清哥哥,它熄了。」

沈清惟揉了揉她的头:「那再给你点一根。」

「这么快就熄了啊?」她有点失望。

「没关系,还有很多。」

后来烟花将熄未熄时,沈清惟又很快给她续上。

小姑娘拿着仙女棒在空气中画着图案,笑意盎然。

沈清惟正准备再给她续一根时,晃然间看到墙边有个人影。

他眯了眯眼看过去。

乔乔烟花没及时供应上货,转头看向沈清惟。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抱在怀里,脸埋在胸口,视线一片漆黑。

「阿清哥哥?」

沈清惟低声嗯了一声。

随之抬头看向那道身影,目光冷漠。

乔乔在怀里也乖乖的不动,任由他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身影沉默地离开。

他也慢慢松开怀抱,低头看看小姑娘。

乔乔的耳郭红红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沈清惟,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沉默一瞬,男生温和地开口:「再等等,乔乔。」

等我们都毕业,等我们离开这里,让他再也找不到你的时候。

32

喧嚣的舞池,熙熙攘攘。

这边的卡座被纷乱迷离的灯光时不时地晃着。

冯昊皱着眉:「恂哥,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一瓶接着一瓶毫无节制灌酒的男生。

因为点儿什么,能这么喝?

秉着再喝酒去就要进医院,贺老爷子会打死他的后果,他试图去拦了一瓶,小心翼翼地说着:「恂哥,不能再喝了……」

贺恂一把挥开他,又开了一瓶。

冰酒入喉,他想起刚才那个男生抱她时,她没躲,任由别人抱着。

乖得要命,她在他面前从未这么听话过。

她是真喜欢那姓沈的啊。

嘴边溢出一丝嘲意的笑,又倒了一杯。

冯昊没拦住他,不知喝了多少后,贺恂忽感胃部一阵刺痛,倒在地上。

「恂哥!恂哥!」

33

贺爷爷坐在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慢慢走出去关上房门,看向助理:「医生怎么说?」

助理欲言又止。

老人面色平静:「说。」

「医生说,贺少因为这段时间作息不规律,大量吸烟饮酒,隐埋在身体里的病毒复发了。现在免疫力极速下降,心脏也有衰竭迹象。」

贺老爷子握紧拄杖:「继续。」

助理咽了咽口水:「还说,还说这样下去大概……不剩多少时间了。」

「那还有救吗?」

「院长那边的意思是会尽力而为。」

他点了点头,「就是现在没办法,依旧没办法治疗这病。」

助理低着头不敢应答。

老人看起来依旧如常,但站起来时身形还是晃了晃。

助理忙伸手扶住。

他摆手制止,转身进病房。

男生正靠在病床上淡淡地看着他们。

「好些了吗?」贺老爷子若无其事地问。

贺恂轻笑一声,「我都听到了。」又抬手点了点助理:「你声音也太大了。」

除去有些苍白的脸色,他似乎还和往常一样。

诡异而强大的病魔这次没再吓住他,依旧是个桀骜张扬的少年。

贺爷爷看着他:「爷爷会治好你的。」

因为年迈的原因,老人的瞳孔已经泛青混浊,但眼神依旧坚定。

贺恂摇摇头:「您别费那功夫了,我还活得了多久我自己知道。」

老人眼眶泛红,声音依旧威严得很:「胡说什么!」

贺恂笑笑没再说话,他偏头看向门口。

心底莫名期待,如同七年前一样,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走进来对他说:「贺恂哥哥好。」

其实她也是叫过他哥哥的,被他用一句滚轰出去后再也没叫过。

门口空空如也。

他很清楚,她不愿意见他。

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期待。

34

下学期的冲刺阶段气氛紧张,即使是下课时间,也没什么人大声说话。

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学习计划,唯独贺恂。

这个学期他没有来上过学。

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就连班主任都被一句「贺恂太过于难以管教,所以贺家给他找了私教在家学习」打发了。

终于,后黑板的距离高考还剩几天里面的数字,变成了一。

最后一天,乔乔正在公寓里整理考试用品,手机忽然响起。

这串号码熟悉且久违。

顿了片刻,她接起。

那边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

片刻,贺恂开口:「乔乔,明天要高考了。」

他的声音虚弱了很多。

「嗯,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贺恂看了眼身上的管子,似乎再也找不着地方插进去一根。

他勉强笑笑:「跟你说个事,其实我喜欢小白菜,一直都很喜欢小白菜啊。」

乔乔反应了会儿才听懂。

她回答得依旧毫不犹豫:「那很抱歉。」

女生再也不是那个怯懦懦的样子,语气中充满坚定。

贺恂扯了扯嘴角,笑声带起咳嗽:「那行。」

在她挂断电话前一刻,他再次开口:「我快死了,阿时。」

他脱口而出的是她以前的名字。

乔乔顿住,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他低声问:「能来看看我吗?有点儿想你。」

又慢慢补充,「我说真的。」

第一时间,她以为又是他的恶作剧。

但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乔乔坐在床边,看着阳台上飞来的几只喜鹊低头胡乱啄着,有些出神。

上一次她这么无聊注意到这些事是哪次呢?

哦,是那天晚上贺恂又把她丢在路边,让她一个人走回家,路上无聊看到了喜鹊啄食。

她没回答,他也安静地等着。

半晌,喜鹊飞走。

贺恂听见她说:「不能。」

抱歉,贺恂。

我不想见你,不管你是真病假病,又或是的确即将离世。

我没办法再去面对你,因为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你。

但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没必要跟一个再也不会见的人说这些没用的话。

病房窗户外,不知何时,被暴晒的枯干枝桠上忽落下一只鸟儿。

啪嗒,本就奄奄一息的树节被踩落,鸟又惊飞走了。

「这样。」他点点头。

贺恂艰难地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声音暗哑:「乔乔,那七年里的所有,我错了。」

桀骜的少年第一次低头,向心爱的女孩道歉,只希望在死前得到她的原谅。

但,在他说完的那一瞬,电话被挂断。

她拒绝了自己的道歉。

挂断电话后,乔醒时就一直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

她似乎什么也没等,只是忽然什么也不想做,静静地这么站一会儿,看看风景。

直到她回神转身回房间时,她才似乎想起,再也没有喜鹊飞来过,一只也没有。

大概以后也不会来了。

35

高考并不如少年所想的那么可怕,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题型正常,今年从考场出来的笑脸比以往多。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沈清惟跑到乔乔家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

「乔乔,考得怎么样?」

问完这个问题他就觉得没必要,因为女孩脸上明媚的笑说明了一切。

两人一起填写志愿,他们最终把第一志愿定在离这很远的 S 市的同一所大学。

他们约定了未来。

一切尘埃落定后,沈清惟带着乔醒时去游乐园玩了一天。

那天,已经只能靠呼吸罩维持生命的贺恂忽然病危。

贺老爷子苍老僵硬的手急忙摁着床头的铃,「阿恂,阿恂!」

医生进来急忙推进手术室抢救。

贺老手撑在墙边,红着眼目送贺恂进去。

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了他全身。

医院的墙听过比寺庙更虔诚的祈祷。

他在心里擅自做交易:愿意用自己余下所有的光景,去换正值年少的贺恂活下来。

沈清惟给乔醒时买了一支冰淇淋,递给她。

小姑娘弯了弯唇:「谢谢阿清哥哥。」

由于冰淇淋太大,她不小心沾到唇边。

沈清惟抬手给她擦掉,乔醒时愣住。

男生清冽的声音传来:「乔乔,和阿清哥哥在一起吗?」

……

「病人生命特征消失!拿电除颤!」

另一位医生急忙解开男生的衣扣。

心率仪上波动的线逐渐趋于平缓。

乔醒时眼睛清亮地看着沈清惟,声音轻软:「好。」

滴——

波动归零。

医生慢慢停下动作。

老人独自一人,一直在门口不安地守着。

手术灯灭,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语气遗憾。

「抱歉,病人抢救无效。」

「死亡时间,20xx 年 7 月 23 日 21 点 17 分。」

番外:贺恂视角

「乔醒时,你凭什么跟踪贺恂!你有没有家教呀?你父母没有教你吗?」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仅 10 岁的乔醒时被一堆女生围在中间,不知所措地站着。

我蹙着眉,想起这是她刚跟我一起去上学时,我故意引导别人误会她跟踪我那天。

乔醒时手揪着衣摆,低声细语地,「我没有父母。」

我走过去,想把她带走。

但悲哀的是,现在的我只是缕游魂。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

「哼!怪不得你会干坏事,你都没有父母教的。」

一群十来岁的女生乌泱泱离开后,小乔醒时依旧低着头,默默站在原地。

我蹲在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倏地,一滴泪砸在地面。

我的心也跟着抽疼了一下。

「阿时……」

她听不到,只是细声抽泣着。

她哭了多久,我就陪在她身边坐了多久。

到最后,我甚至不敢转头去看她沾满泪水的小脸。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小,我听见她安慰自己。

「没事的,乔乔。」

「乔乔不哭!」

但这一天并没有就这样过去。

为了跟上我的进程,她要补课到晚上 11 点。

我看着她为了防止自己打瞌睡,隔几分钟就掐自己胳膊一下。

白皙的小胳膊不一会儿就被掐的这里红一块,那里也红一块。

「疼吗,阿时?」

我垂眼看着,不自觉抬起手想触碰。

废话。

怎么可能不疼,我艰涩地笑笑。

……

没过几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时的「我」没多久就会给她找点儿麻烦,冷眼看着她被欺负。

而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推搡辱骂。

那股无力的窒息感充斥着全身。

她被锁在女厕所,被冷水浇个透彻,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身上还穿着那身浸透沉重的校服,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出来。

那群拿凉水泼她的女生并未就此放过她。

起哄嘲笑的同时,手不停地推搡她,直至将她推倒,众人再一副没意思的样子稀稀拉拉离开。

尖锐的石子透过薄薄的校服裤子,划破她的膝盖。

「阿时!!」

我跑过去试图接住她,还是扑了个空。

她直直地摔在我面前。

我像个无能无力的废物,什么也制止不了。

她坐在地上,挽起裤子,安静地看着伤口。

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情绪。

像是个失去生机的玩偶。

「对不起,对不起阿时……」

我跪在她旁边,心口绞痛得都麻木了。

手颤巍巍地抚上她的伤口周围,明知道碰不到,还是下意识怕弄疼她。

旋即,我注意到自己的手愈加透明,意识到我要走了。

这几天于我而言是折磨。

「阿时。」我轻声唤她。

「在死前,我都只是不甘,以为是沈清惟的出现才导致你想离开我。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你从很早前就讨厌我了吧。」

「如果重来一次……」我声音有些哽咽。

半截身子已经彻底透明,我来不及了。

所有的承诺只化为最简朴的一句话。

我看着她哑声笑了笑,用最后一丝力气说给她听。

「我会对你好的。」

(全文完)备案号:YXA1ZGDXayuxJXrdb0cbE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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