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资助秦质,也是图秦质是乡里唯一一个中考过了省重点线的人,资助这样有些天赋的人,不愁没回报。
送了礼物,又聊了些留校发展的计划,秦质看夜也深了,就起身告辞。
他出去的时候,还特意说了句,「希望这份礼物,老师能够喜欢。」
苏宜清笑道:「你们送的礼物,我都挺喜欢的,对了,上次照片那女孩,跟你处的还好么?」
那张照片的内容,苏宜清记忆犹新。
秦质没什么起伏的回道:「只是一个学妹而已,那钱包是我捡的,她跟我没什么关系。」
苏宜清「啊」了一声,然后皱了下眉,说:「也是,这种女孩子还是少接触些为好,你适合温婉些的姑娘,到时候老师帮你挑挑。」
秦质这年纪,也该考虑考虑这些了。
苏宜清从手机里选了几张照片,发给了秦质,然后说:「这都是我的学生,人都很端正,你要是有喜欢的,不妨跟我说说。」
秦质淡淡地回,「这两年我想专攻下学业,估计没太多时间想这些,谢谢老师了。」
等人走后,苏宜清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心思却比往常安定了不少。
桂苑这房,算是个婚房,住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在的。
但张启来常年出差,有时候回了京州,也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甚至于凑合住酒店,都不会回桂苑看她一眼。
苏宜清不是没有怨言。
但她也只能忍。
张家的情况,要是她不给张启来生个有种的,到时候退下来了,也只能白白给几个侄子做嫁衣。
囡囡虽然乖,但毕竟不是男孩。
再说了,万一外面来了个怀金疙瘩的,囡囡都不一定能享张家的福。
苏宜清拎得清,与其让小三小四爬她头上,不如自己把这位置坐的更牢些。
可张启来身体倒是越来越差了,苏宜清就算想使力,也没地方使,让他喝药补补,也总惹他生气。
苏宜清突然想起了两年前,路过秦质大学时篮球赛上的景象。
那时候的秦质,性格比现在开朗,挥洒汗水的时候,耀眼的不行。
苏宜清下意识地看了眼秦质送的礼物盒,然后打开来一看,是串玉坠,还是开过光的,包装里夹着一张符。
真是有心了。
正准备关上的时候,苏宜清摸到了一个硬物。
她拿出来一看,是张银行卡,秦质送她的。
……
张闻坐在车上,耐性子的一直没走。
半小时前,他趁着那男的还没走远,偷拍了张照片,好心情的发给了温媛,还没过几分钟呢,温小姐就打了通电话过来。
张闻自然没接,温媛打一个过来,他就挂一个。
后来折磨的温媛没脾气了,她直接要了张闻的定位,然后发了消息说:「我现在就来找你。」
张闻没回,继续好脾气的等着男人从桂苑里出来。
他对温媛么,不算毫无感觉,毕竟是男人,这方面的审美还是在线的,讨厌温媛的人,估计还没出生。
但要负责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他喜欢懂事听话的,也仅仅只是喜欢不用负责,进退自如,可以一拍两散不牵扯的那种。
温媛这样的,谁第一个碰,谁就一摊烂账。
所以说,他愿意为温媛破破例,只要不娶她,就什么都好说。
张闻望着不远处的大门,里面骤然露出了几束光,又很快归于黑暗,他亮起远光灯,直直地打在那个笔挺的男人身上。
看到那人顿住了后,张闻摇下车窗,笑着问:「要不要上车聊聊?苏老师的……学生?」
秦质上车前,张闻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录音键,然后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他望着副驾驶上的秦质,弯唇笑了下,这个面皮,确实是温媛的菜,那小妞一向眼光高得很,工作室里的都是一水的长得好看的。
张闻手指放在方向盘上,问道:「认识一下,苏宜清是我亲戚,你是她学生?」
学生?
秦质回道:「不算。」
张闻挑眉,「哦?那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大半夜都要来这儿见她?」
「重要么?」
秦质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眼神倒是冷淡了不少。
张闻缓和气氛的笑了两下,说道:「你的眼神,可藏不住事,你对苏宜清是几分的师生情谊,我也懒得深究,但有个买卖,你想不想听听?」
秦质问道:「什么买卖?」
「我帮你把张启来赶走,苏宜清归你,我这个小婶子别的优点我不知道,当妻子还是挺称职的,你有福气了。」
张闻对苏宜清一贯谈不上礼貌,毕竟苏宜清就是个普通出身,也就是嫁人嫁的好了些而已。
秦质皱眉,脸色并不算好看。
张闻又继续说:「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这笔买卖,就成立了。」
他边说手指边摁了下暂停键,然后伸出手,说道:「怎么样,高材生,你惦记苏宜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多亏了苏宜清是个老古板,学了一辈子的纲教伦常,要不然单凭着这高材生的脸,很难把持得住啊。
张闻有把握让秦质听他的话。
……
……
下车后,秦质站在街边,望着不远处的桂苑,点了根烟。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遥遥地看着桂苑了,从前遇上不顺心的事,他就常来这里,隔着百来米,只用看一眼桂苑里的光,他就能喘口气。
苏宜清是他的恩人,是把他从尘埃里拉了一把的光。
他爱慕苏宜清,是水到渠成的事。
温媛收到最新定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张闻打发完秦质,就直接去了唐朝,点了一桌子的酒,正好等来了温媛,他挥挥手,散开了身边扎堆的男男女女,冲着温媛说,
「这不是温大小姐么,来,过来坐。」
温媛提着包,有些别扭地坐在了他身边。
天晓得,她混迹这么些年,其实玩的并不算狠。
所以,温媛么,再怎么飘,也是大小姐的姿态。
张闻看着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嗤笑了声,好心情的倒了杯酒放她面前,道:「看不出来,温小姐为了不跟我结婚,什么都做得出来。」
温媛抿了一口,没怎么喝下去,敷衍道:「你在哪看到秦质的?」
「秦质?」张闻挑眉,「你那相好叫这名啊?」
身边有人听到这俩字,起哄的调笑了起来,温媛脸皮薄,很快就有些撑不住,她皱眉,「你到底跟他聊什么了?」
「温小姐这么想知道,就直接去问问那秦质呗,反正你俩视频都录过了,感情应该很好吧?毕竟是你的小新欢?」
张闻声音不算小,周围一圈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温媛脸僵了一瞬,刚打算发作的时候,腰上就搭来了一只手。
张闻搂着她,笑着说:「温小姐说说看,我哪里不好,你宁愿跟别人随便来,都不愿意跟我结婚?」
哪里不好?
亏张闻问的出来。
谁不知道,这京州城名声最臭的就是张闻了。
愿意跟他结婚的,估计也就都是因为他的钱,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对他的名字,都避之不及的。
也就温家不一样,把「卖女儿」当成了发家致富的捷径。
温媛也不好得罪他,只能说:「我哪里敢高攀你这样的背景,毕竟是张家,我们这种的,也只敢看看。」
张闻笑了,「说的也是,毕竟温小姐么,只喜欢给那种贫民窟里的男人守贞,上一个还是保姆儿子,这一个就是个贫困生了。」
温媛脸色变了变,但她也只能耐心的不敢发作。
这里人多,她只要得罪了张闻,第二天,温父就能把她锁在阁楼里禁足。
私下里,她对张闻骂骂脏话都不要紧,但表面功夫要做足,她还没这个能耐跟张闻叫嚣。
张闻兴许是看穿了,美女么,带点刺儿才有意思,像这种哑巴似的,聊两句就蔫了的,像个闷油瓶。
他摆摆手,叫温媛滚蛋。
温媛识趣地说好,还加了句,「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
向温父提解除婚约,之前张闻是满口答应过的。
张闻瞥了她一眼,笑着说:「温小姐,急什么,反正你知道的,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感兴趣,还怕我把你娶回家么?」
……
……
温媛走了后,唐朝气氛冷了一会儿。
张闻喝了口酒,没出声,身边的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有个大胆的,耐不住好奇心,问道:「张哥,你对那温家的千金,是真没兴趣?」
「没。」
这句话,张闻回得极快。
大家都松了口气,生怕这位爷真看上温媛了,那他们刚才起哄,不正好是在这位爷雷区上蹦跶?
张闻又喝了口酒,说道:「愣着干什么,玩儿啊。」
气氛这才活络了些。
可张闻却没什么心思继续消遣了。
温媛小时候,就是大院里最漂亮的妞,那时候,但凡在大院里生活过的,没几个能眼睛不长在她身上。
张闻也不例外。
可温媛打小就不把他们放眼里,满心都望着一个穷小子。
据说是温媛保姆的儿子,长期寄养在温家,后来学习不错,出了国,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早结婚生子泡洋妞了。
也就温媛,巴巴的给人守了几年的身。
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一个外人。
张闻握紧了拳,阴晴不定地扯了下嘴角。
温媛回桂苑的路上,差点没把高跟鞋给踢碎了。
她知道张闻不要脸,但不知道,张闻不要脸能到这种程度。
也就是她天真过了头,像张闻这种人,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只要这婚约还在身上,她就得一直被张闻捏着七寸过活。
温媛捏紧了包链,给工作室打了个电话,问道:「上次那批模特,有回音么?」
秦质这几天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温媛虽然不至于太想他,但到底是有露水情缘的人,不惦记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秦质那样的身材长相,放工作室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温媛往他身上砸的那些钱,也不是白白扔给他的,秦质要是不来当她的摇钱树,温媛不会甘心的。
那头很快回了话,「在华大传媒系找的那些,基本都开始拍摄了,但有一个,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
温媛心中警铃大作,「谁?」
「叫秦质,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了,我估摸着,他是把咱们给拉黑了。」
温媛挂了电话后,给秦质发了条微信。
果然,她也被拉黑了。
温媛把包往车里一扔,直接屈腰进去,脚踩油门,往京州中心医院里开。
她知道,秦质再怎么忙,再怎么打工,也不会不管他那生病的母亲。
结果刚一落地,温媛还没进去算账呢,就碰见了个熟人——
沈越。
这号人,实在是太久没出现了。
温媛身边来来往往的小帅哥也不少,说实在的,他那张脸晃了半天,温媛才勉强想起了名字,然后皱了下眉,说道:「借过一下。」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对面陌生人的样子。
沈越气极败坏地拉住了温媛的手腕,骂道:「你看到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他力气实在是大,正好又捏在了手链上,这来回一摩擦,温媛那块皮肤很快就变红了。
沈越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突然没了脾气,稍微松了下手劲,但依旧没放开。
温媛有些不耐烦,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越眼睛一亮,以为温媛在关心他,于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解释,「你不用担心,你那些照片,我都没有给别人看过,我昨天下午摔了……」
「行了,」温媛打断道:「你手里的那些照片,发跟不发,我都无所谓,我坏的也不过是名声而已,你呢,不坐几年牢出得来么?」
温媛已经被骂的够惨了,也最不怕的就是别人骂的更过分的,何况,她是被人陷害的。
温媛扯开他的手,揉了两下后,说道:「沈越,我自认没亏待你,当初进我的工作室,你的资源是最多的,不然你以为你出了我工作室的门,谁肯要你?」
说实话,温媛往他身上砸的资源,但凡是个人都能火。
现在反咬一口,挺掉价的。
她推开沈越,正准备进医院的时候,脖子突然一疼,沈越拽着她往医院旁边的树林里钻,然后狠狠的把温媛甩在了墙上,说道,
「名声?温媛,你真以为我不敢把那些照片捅到国外,让那个什么谢宁玉知道么?」
沈越这辈子就没被女人耍过,之前他靠这张脸,只有玩弄别人的份,后来接触了温媛,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海王」。
温媛从来都不让他碰,每逢喝醉了,也就是睡个干觉。
不过沈越那时沉溺其中,温媛叫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能搂着睡干觉也认了,结果半梦半醒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袖子上一片湿润。
温媛哭了。
沈越急得不行,刚打算起身的时候,就听到了温媛嘟囔了半天的声音。
「谢宁玉……宁玉啊……」
后来清醒了,他也从来没跟温媛提过这事,倒是自己偷偷在工作室打听了几次这个人名,但都毫无所获。
结果前阵子,在学校的申请回国名单上,他看到了这个名字。
谢宁玉。
华大优秀毕业生,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国了。
……
……
温媛被沈越摁在墙上,那凸出的红砖正好抵在了她蝴蝶骨上,疼得人钻心,沈越正在气头上,自然没发现这些。
他恶狠狠地拽着温媛的衣领,说道:「你不是一贯不让人碰么,今天就在外面怎么样?」
「你敢!」
温媛喉咙被他压着,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是碰了我,你知不知道温家能把你给撕了?」
「你觉得我会怕这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沈越早就破罐破摔了。
他双手摁在温媛肩膀上,狠狠的往墙上一推,那红砖直接撞在了温媛的骨头上,她吃痛地闷哼一声,骂道:「你特么放开我!」
沈越咧嘴笑了,「怎么,温小姐现在学乖了?知道要朝着我摇尾巴了?当初跟我谈的时候,怎么不乖一点对我好一点?」
温媛从来不知道,沈越疯起来,能像条狗一样死咬着不放。
他一边捏着温媛的肩膀,腿也压着温媛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眼睛还直直的望着那张小尖脸,说道:「你求求我,我等下就不弄疼你,怎么样?」
「呸。」
温媛别过头,骂道:「滚开,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沈越边锢着她,边单手解皮带,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小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越动作一停,连忙拽住了皮带,捂着温媛的嘴巴,说道:「今天老子放你一次,别给我乱喊!」
肩膀上的狠劲骤然一松,温媛直接脱力地跪了下来。
她手肘撑在地面上,头发一片混乱,精致的妆容也早脱干净了,一张脸苍白的厉害。
远处的嘈杂声安静了一会儿,温媛看了眼沈越仓皇而逃的方向,早就消失的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杂种么,有贼心没贼胆。
她喘了口气,后背似乎有血在往下流,温媛手抬不起来,只好对着远处说:「有人吗?帮帮我。」
那人白衣黑裤,在夜色里,尤为清晰。
一股好闻的檀木皂香味传来,温媛闭着眼都知道是谁,她望着秦质的裤腿,问道:「你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么?」
秦质没有理她,而是扫了眼温媛破碎的衣领,然后脱掉外套,直接把她罩住抱起来,往医院住院部里走。
温媛整个头都被蒙在衣服里,她没忍住,又问了一遍,「秦质,你到底看了多久?」
这一遍,秦质听得很清楚。
她带哭腔了。
……
……
今天从医院出来,秦质本是打算去学校交材料的。
半路上,听到了有声音,他也只是隔岸观火地看了一眼,并没什么热心肠去帮忙劝解,正打算掉头走的时候,听到了一句「温媛」。
秦质抱着温媛,去处理了伤口。
那医生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看着小姑娘浑身青紫的模样,顿时看秦质的眼光都变了变。
长得人模人样的,做的事连畜生都不如。
医生开好了药,嘱咐温媛,涂抹式的早晚要来一遍,然后又瞥了眼秦质,语气不善的说道:「叫你老公给你涂。」
温媛抬头看了秦质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说:「好,谢谢医生。」
秦质将温媛抱了起来,她顺势抱住了秦质的脖子,然后哑哑地问:「你刚才,怎么不反驳?」
秦质淡淡道:「重要么?」
等走进了病房,温媛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病床上,秦质正扭药瓶的时候,温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说道,
「你等会儿,我先去换掉这身衣服。」
她起身,将病号服拿着,匆匆去了卫生间。
温媛锁紧了门,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地咬住了唇,她握着还在轻微颤抖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镜子前。
沈越说的那些话跟诅咒一样,一直缠着她不放。
温媛蹲了下来,交叠着双手,无意识的绞着手指,望着地面发呆。
她那会儿真的是怕极了,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沈越真把她怎么样了,她也要捂着嘴巴不能叫,她叫不得。
温家不会容忍一个被「伤害」过的女儿,就算张闻拒了婚,温父也会继续挑三拣四的给她再找个「好人家」。
这就是温媛的宿命。
她要是叫了,丑闻铺天盖地,只能成为温家的一颗弃子,然后被锁在阁楼里,终无天日。
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怕谢宁玉知道。
温媛喜欢谢宁玉,是打小就喜欢的,后来谢宁玉要出国,她还拿自杀威胁过,结果呢,根本没用。
他的前途里一片光明,独独这光明里没有温媛。
温媛还记得,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给谢宁玉带早餐,却意外的在楼梯口听到了他跟朋友的聊天。
聊的主题还是她。
结果温媛还没还得及高兴,就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彻。
那时的谢宁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温媛?太脏了。」
语气异常冰冷,跟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温媛站起身,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然后小心翼翼地换好了衣服。
她推开门,安分的坐在了秦质面前,说道:「这次,谢谢了。」
秦质撕开棉签的包装,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病号服,突然觉得顺眼不少,还是包成严严实实的样子,更好看些。
秦质抬头,淡淡道:「背对着我。」
温媛乖顺的转了个身,秦质单手掀起了她后面的衣摆,眸色深了深,道:「冒犯了。」
秦质擦药很温柔。
温媛虽然背对着他,但肌肤上的触觉错不了。
温媛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秦质扔掉手里的棉签,换了新的后,扫了一眼她的背,然后放下衣服,说道:「后面擦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来。」
沈越虽然力气大,弄得她浑身都有淤青,不过最严重的只有背部。
那红砖太粗糙,她又穿的薄,都渗了血出来。
至于其他的地方,倒没有太严重。
可温媛歪了歪头,抬起两只手,手腕处肿的红了一片,看起来就怪可怕的。
「擦不成了,我手疼,动一下就难受。」温媛撒了撒娇。
秦质捏着棉签的手顿了一下,他身子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看温媛,道:「那你坐过来些,擦起来要方便点。」
温媛很上道,弓着身子把手递了过去,衣领正好往下一斜。
秦质把棉签塞进药瓶里,拿出来的时候,故意没擦到她手腕上,反而说:「还是远了些,够不着。」
温媛眼眨了眨,直接站了起来,坐在了秦质的腿上。
她没作声,但比作了声还有诱惑力。
秦质问:「这会儿不疼了?」
温媛摇头,「疼,但疼痛不是能转移的么?秦学长,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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