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男主是苗疆少年的小说!!!求!!?

苗疆少年善蛊,虫蛊对他来说宛如生命一般重要。

我生来怕虫,哪怕我与他定了娃娃亲,还是难以接受他将虫蛊当作礼物送我。

我不喜欢虫子,也不喜欢他,更不想嫁给他。

即使他生得眉清目秀,我也不会乖乖待嫁的。

1

我想逃婚,父亲要将我嫁给苗寨少主木子溪。

我害怕虫子,自然百般不愿。

多年前同他第一次见面,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木子溪将一只白花花的虫子拿出来,递入我的手中,笑意盈盈的说:「霜霜,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吓得后退几步,哪有送人礼物送虫子的,他就是故意捉弄人。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子溪却紧跟其后,宝贝般得把虫子放入我手中:「霜霜,它很可爱。」

「虫子。」我的手触碰到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吓懵了。

后来每次见他,我都像避瘟神一样,不愿同他多接触。

2

我反对这门亲事,坚定的拒绝:「父亲,我不喜欢他。」

向来对我宠爱有加的父亲,铁青着一张脸:「霜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我狠狠瞪了站在一旁的木子溪,倔强的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话音刚落,父亲就把我关了禁闭,成亲之前不得出这间屋子。不管大师兄怎么恳求都没有用,他铁了心要让我嫁给木子溪。

我知道他们两人是拜把子兄弟,有过命的交情,可是为了一个娃娃亲,竟然要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

翌日,木子溪亲自送来膳食,温和的说:「霜霜,吃点东西吧。」

膳食里面有我喜欢的鸡腿,不过今天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我仰起头冷冷的说:「拿出去,我不会吃的。」

「霜霜……」他微微蹙眉,暗叹一声,「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

我盯着他腰间的袋子,不悦的说:「我不喜欢虫子,除非你把它们都丢掉。」

木子溪抚了抚布袋,为难的道:「霜霜,对于苗寨的人来说,它们宛如性命一般重要。」

我看都不想看他,指着门口冷笑几声:「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强扭的瓜不甜,父亲似乎不明白这个道理。木子溪也是个死脑筋,不知他喜欢我哪点,莫非是看上了揽月山庄独生女的身份,娶了我就等于继承了山庄。

我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心中开始盘算要怎么从房间离开。窗子被封死,门从外面锁着,门口还守着山庄的弟子,如果动静太大只怕会惊动父亲。

一天没吃东西,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即便如此也没有去碰桌上的鸡腿,就算饿死也不吃他送进来的东西。

「师妹。」

我听见门口传来大师兄的声音,顿时精神了起来。

大师兄打开门,端来一碗面和点心,对我说道:「师妹,我帮你逃出去。」

我差点被面条呛到,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他:「师兄,你会被父亲责罚的。」

「我皮厚,不怕。」师兄笑了笑,拿出一些银锭递给我,「吃碗面从门口出去,我会帮你引开守门的弟子。」

我鼻子发酸,拉着师兄的手说:「还是大师兄对我最好。」

「那是当然。」他刮了刮我的鼻尖,一脸的宠溺。

我娘亲去世的早,父亲忙于山庄事务经常疏忽照料,好在这些年大师兄对我无微不至,好像亲哥哥一样。

吃完面我稍微收拾一番,对着大师兄作揖道:「有劳师兄了。」

他帮我引开门外的人,我拿着包袱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门走去,一路都畅通无阻,想必都是大师兄替我打点好了。

走出山庄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自由,呼吸着甜美的空气,整个人都畅快不少。

3

我自由自在的过了几天,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总也甩不掉。

我有些心慌,没想到父亲派来的人这么快就找上来。我快走几步,后面的人也加快脚步,最后把我逼到了一处小巷。

「欺人太甚。」我转过身,警惕地拔出剑,没想到看见了木子溪的身影。

原来跟着我的人是他,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沉着脸问道。

木子溪和颜悦色的说:「霜霜,伯父很生气,快和我回去吧。」

「不想回去。」我坚决拒绝,拔出剑对向他,「别逼我对你动手。」

「霜霜,你今天务必回去。」他没有往后退,反而迎上我的剑。

木子溪身手不错,完美的避开我进攻,好几次差点被反制。我被困在巷子里,与他陷入纠缠中,结果不慎扭伤了脚。

我见出逃无望,如临大敌地看向他:「木子溪,我真的不想回去。」

「你受伤了,咱们回客栈吧。」他俯下身背着我,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我准备独自处理脚伤,瞪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霜霜,我可以帮你。」他站在床边,从布袋子里翻出一个药瓶。

我想到他袋子里的虫,心中一阵毛骨悚然。在他即将触碰我脚踝的那一刻,立刻站起身,单脚朝着门口跳去:「木子溪,请你和你的蛊虫离我远些。」

木子溪面色微变,从袋子里拿出一只褐色的虫子:「霜霜,你一点都不听话。」

下一刻,那只虫子展开翅膀朝我飞来,停留在了脖颈处。不知怎的,我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单脚无助地站立在门口。

我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没想到木子溪用虫蛊控制我的行动,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他把我抱到床上疗伤,将药粉涂抹在脚踝处。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很轻,眼圈红红地看着我:「霜霜,我真想一辈子用虫蛊控制你,这样你就会变得乖巧。」

「木子溪,你做的别太过分。」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害怕他下一步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他又拿出一只青色的虫蛊,放在我胳膊上,薄唇轻启道:「如果用了这只蛊,以后你就会变得听话,不过这样就和行尸走肉差不多。」

我盯着这只蛊虫,心中发毛的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道看上了逐月山庄的机关图吗?」

木子溪小心的收回蛊虫,眼神炙热地看着我:「每年山庄都会送上你的画像,画中的你灵动可爱。我一直想着,能娶到你应该会幸福……」

我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每年的画像都送给了木子溪,难怪他会如此执着。

「画像是画像,我是个有感情的活人。」我表情认真的说道。

木子溪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罢了,我不想让你难过。」

4

木子溪站起身走到门口,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霜霜,多保重。」

我有些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没想到木子溪就这么走了,没有想象中难缠。

为了稳妥起见,我准备先留在外面,等过些时候父亲消了气再回去。

我在客栈休息了两天,养好脚伤准备继续赶路,用早膳的时候听见旁边议论纷纷。有个游侠打扮的人道:「逐月山庄贼人来袭,庄主丧身火海。」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的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置信的问道:「短短几天,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那人放下手中的杯盏,面色认真道:「姑娘,我可没开玩笑,庄主遭遇不测的事已经传遍了江湖。」

我拿起包袱,踉踉跄跄走到门口,选了一匹快马朝着逐月山庄奔去。娘亲早逝,父亲是我在世的唯一亲人,多么希望听到的都是假消息。

回到山庄,一片白色的缟素映入眼帘,我声音颤抖的问道:「父亲在何处?」

大师兄缓缓走过来,沉沉的说道:「霜霜,师父已经逝去了。」

「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

大师兄拭去我眼角的泪,轻声说道:「那晚师父喝醉了酒,没想到半夜有贼人闯入,我和其他师弟去追贼人。结果回来的时候看见房间着火,应该是喝了酒不慎打翻烛台,未能及时离开……」

我从未想过,这一去竟是永别,他向来是不爱饮酒的,想必是因为我出逃心中烦闷,这才喝上几杯。

父亲的房间烧得漆黑,屋内的东西也被烧掉大半,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悲痛。我俯下身,抚了抚父亲生前最爱的八仙椅,忽然发现椅子上细微痕迹,看起来像被针扎过。

我没有声张,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父亲擅长机关制作,这种银针他从来不感兴趣,又怎么会往椅子上扎针?

「大师兄,我想去见父亲最后一面。」我缓缓抬起了头。

5

父亲虽然避世不出,可终究名头在外,来了好些吊唁的人。其中两位我最熟悉,一位是朝廷的叶将军,一位凌霄山庄的傅叔。

傅叔一脸的悲痛,对我说道:「霜霜,节哀。」

叶将军也对我说:「以后有谁欺负霜霜,我一定会替你出头。」

「谢谢两位叔叔。」我感激的对他们拜了拜,又来到父亲牌位前烧了炷香。

我想到父亲的死有疑点,小声对大师兄说:「我想查验一下父亲的尸首。」

大师兄面色凝重,悄声说道:「师父尸身损毁严重,还是不要再看了,以免你更伤心。」

「看一眼都不行吗?」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师兄。

然而他却摇摇头,坚决的拒绝:「霜霜,我都收敛好了,不要打扰师父安息。」

大师兄的话无法反驳,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深。

夜深人静,我以父亲生前喜静为由,让弟子都守在门口。趁着这个机会,我从一旁的窗户悄悄潜入灵堂,准备查看一番。

我心情沉重地打开棺盖,声音哽咽的道:「父亲抱歉,女儿只是想找到真相。」

还未进行查验,忽然一个黑影也翻进屋内,身影看着有几分眼熟。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手一直僵持在半空,直到那人走近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呢?」我瞪着木子溪。

他真诚的说:「霜霜,我是来帮忙的。」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离开,一直暗中护送我回到山庄。不知怎的,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轻声说了句:「谢谢。」

6

我手上拿着萤石,小心翼翼地凑近父亲,看着烧得焦黑的身体,心中的疼痛无以复加。我想哭,但是此刻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木子溪借着微弱的光,表情严肃而认真,仔细探查每一处细节。忽然,他指着尸首胸口处小声道:「霜霜,这上面有几根细小的针孔,和伯父的死因有关。」

我的瞳孔紧缩,联想到木椅上的针孔,看来父亲死前和人进行过搏斗,最终惨死于贼人之手。

「江湖上有种厉害的毒针,几针下去会让人丧命。」木子溪从我手中拿萤石,叮嘱道,「山庄不安全,霜霜得小心。」

我们刚放下棺盖,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木子溪拉着我的手,躲到了柱子后面,他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出声。

「为何到处都找不到机关图?」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图在他身上,我的确没有搜到。」

后面的声音分明就是大师兄,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难怪他阻止查验,看样子另有目的。

「再搜一遍。」中年男人打开棺盖,又在棺材里面进行翻找。

我只觉得男人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具体想不起来是谁,想来是对声音进行了伪装。那个人脸上戴着黑色面具,根本看不清楚脸。

「烦心吧,我会找到图纸的。」大师兄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师兄的所作所为,彻底让我寒了心,没想到他竟然是山庄的叛徒。

父亲生前擅长制作各种攻城守城的机关,留下了重要的图纸,准备必要时献给朝廷,没想到招来杀生之祸。

7

等到大师兄和黑衣人离开,我和木子溪也翻窗而出,悄悄朝着房间走去。

如今他不方便暴露身份,只得暂时躲在我的房间。

我铺好床,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房间有点小,只能凑合住。」

木子溪明白了我的用意,主动拿着一床被褥放在地上:「霜霜,我睡地上。」

我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不愿相信大师兄居然和外人勾结,父亲的死和他有关。

这个黑夜格外漫长,我紧紧抱着被衾,心中好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极了。

「霜霜,难受就哭出来吧。」木子溪缓缓朝着床榻走来,想要抱我却又将手缩了回去。

我只觉得更委屈,眼泪忍不住往下趟,主动拽过他道:「别走,让我抱抱好不好。」

「霜霜。」他轻轻抚了抚我的背,温柔的安慰道,「不管有多么糟糕,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含泪看着木子溪,那双眼中充满了真诚,以前总觉得他和虫子可怕,现在看来顺眼了许多。

他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难怪这些年父亲对他赞不绝口。

「你大师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日需小心些。」木子溪向我叮嘱。

「好。」我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

8

翌日清晨用膳的时候,大师兄旁敲侧击的问道:「霜霜,逐月山庄有件宝物不见了,师父生前对你提过吗?」

「什么宝物?」我假装不知。

大师兄轻咳几声,暗示道:「按照山庄的规矩,我作为大师兄得扛起整个山庄,所以师父留下来的东西理应交给我保管。」

我摇了摇头,继续装糊涂:「父亲去世的太突然,什么都来不及跟我说。」

「师父留下的机关图对逐月山庄很重要。」大师兄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

我看着大师兄露出失望的表情,心中却觉得十分讽刺。大师兄不仅想要继承山庄,还想得到父亲的机关图,真是好算计。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偷偷给木子溪拿了一些吃食,顺便与他商议道:「其实我知道机关图的下落,只是不能告知大师兄。」

「霜霜,你的大师兄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将计就计吧。」他凑在我耳边,和盘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一刻,我很庆幸木子溪陪在我身边,只凭自己一个人很难对付师兄和黑衣人。

9

到了夜晚,我从灵堂回到房间,刚打开门一阵阴风袭来。下一刻,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鼻子,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置身于山洞之中。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高个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逐月山庄的顾小姐,我想要令尊的一个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抵在我的脖颈,「只要你把机关图交出来,就能活命。」

呵,我对着那人干笑几声:「那张图到底有什么好,为何都想得到它。」

「令尊在图上画了攻城和守城武器,这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可惜他不知好歹。」男子笑了笑,匕首又逼紧几分,「我想顾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要你把匕首放下,我就立刻说出来。」我示意他松开匕首。

男子逐渐将手放下,把匕首也拿向一边:「说吧,信你这一次。」

话音刚落,一个虫子飞向男子的手,瞬间从钻进了肌肤里。他吃痛,手再也握不住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敢伤害霜霜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木子溪朝着我们走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对我干了什么?」男子瞪大了双眼,想把虫蛊逼出来,最后却无济于事。

木子溪帮我松绑,轻蔑的笑道:「我下的蛊毒没人能够自己解开。」

「所以你们要作甚?」男子还想挣扎,可是现在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我开门见山的对男子说:「机关图埋在山庄的后院,你去找找就能翻到。」

男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脸色顿时很难看,咬牙说道:「好,我找出来交给对方,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父亲的死,和你有关吗?」我拧了拧眉,向他问道。

男子坚决的否认:「那晚我假装成贼翻进山庄,引出山庄的弟子,根本没有杀害庄主的机会。至于害死庄主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敢说谎,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木子溪面色一冷,威胁他道。

男子知道虫蛊的厉害,点头如捣蒜:「我知道该怎么做。」

木子溪点了他的穴道,暂时解除了一些禁制,这才放男子离开山洞。

10

我在山洞走了走,活动了一番经脉,对木子溪说道:「重新将我绑上吧,也许大师兄会来。」

木子溪疼惜地看了看我,这才缓缓将绳子绑好:「希望他会上钩吧。」

「我还是了解他的。」我苦笑一声,按照大师兄的性子肯定会来。毕竟救出庄主的女儿,对他来说是一件平添荣耀的事。

木子溪从布袋子里拿出两只白色的虫蛊,递到我的面前说道:「霜霜,这是我专门养的一对虫子,只要分别放入身体里,不管多远我都能感知你。」

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再看这两只虫蛊,不再感觉到可怕:「所以这就是你的定亲之礼吗?」

「是的。」他笑了笑,有些腼腆的说,「如果你不情愿,我也不会勉强的。」

「把虫子放进来吧,这一次我愿意。」我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件事。

他拿起其中一只虫蛊,动作温柔的放在我的脖颈,虫子缓缓爬进了身体,可是一点都不疼。

木子溪又将另外一只虫蛊,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我们之间形成了某种羁绊。

做完这些事,他在山洞里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躲起来:「霜霜,待会儿我会悄悄跟上来的。」

有木子溪陪在身边,我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11

「霜霜,我来了。」大师兄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

「大师兄。」我做出虚弱的模样。

他走上前松绑,扶着我朝山洞外走去:「霜霜,多亏我发现蛛丝马迹,才寻到了这里。」

「我是被劫持来的,那人想要机关图。」我委屈巴巴的说着。

大师兄面色缓和,安慰我道:「霜霜,那个劫持的人已经被我杀了,以后没人再来扰乱山庄的安宁。」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大师兄出手这么迅速,绝不留下活口。

大师兄送我回到了山庄,庄内已经恢复平静,我看见高个男子的尸首,他们把他抬出去草草掩埋。

叶将军和傅叔上前,关切的询问:「霜霜,你还好吧。」

我看向大师兄,点点头道:「多亏了师兄,是他将我救出来的。」

叶将军拍拍大师兄的肩:「其实你才是最合适霜霜的夫婿,不知为何顾兄会选择苗寨那个小子。」

「对,这座山庄以后也该由你打理。」傅叔也说着赞同的话。

我看见大师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样子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真是个好计划。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也会被蒙在鼓里。

大师兄将我扶回房间,宽慰道:「你脸色不好,先好好歇息吧,丧事我来操办就行。」

「谢谢。」我说着感激的话,心中却多了几分寒意。

12

晚些时候,木子溪翻窗进入我房间,面色凝重的说道:「刚刚在后院看见了你的师兄,他把图纸交到了黑衣人手中。不过黑衣人看完觉得图纸有假,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我看向窗外,语气带着几分伤感和无奈:「当初父亲给我说了两张图放在不同的地方,假山后面那张是假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霜霜,伯父布置这些有他的理由。」木子溪暗叹一声,「眼下我们要把黑衣人的身份弄清楚。」

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赶紧打开柜子门道:「快些躲进去。」

木子溪眼疾手快,迅速钻入柜中,对我叮嘱道:「霜霜,小心。」

「嗯。」我点点头,关好了柜门。

大师兄推门而入,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气势汹汹的问道:「霜霜,你告诉我机关图到底藏在何处?」

「大师兄,一张图真的这么重要吗?」我的眼中满是失望。

「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大师兄咬牙切齿,一把掐住我的脖颈,「霜霜,你瞒了我一些事情对吧。」

「大师兄好像也藏着不少秘密。」我冷笑几声。

他也不再装下去,愤怒的说道:「我为这座山庄付出了许多,师父却有意将山庄给苗寨那小子,还要将你嫁给他。这一件件的事情,让我无法再忍下去……」

「所以你就背叛了山庄,杀死了我的父亲?」我每说一句话,心中就感觉割裂般的疼,「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大师兄了。」

哈哈,他笑了几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霜霜,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会威胁到性命的。」

「大师兄是想杀了我吗?」我的眼中流下几滴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终究我们两人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大师兄的眼中除了利益,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就在我性命攸关之时,旁边的柜门吱嘎一声打开,木子溪从柜子里跳出来,阻止大师兄的进一步动作。

「放开霜霜。」木子溪一把推开他的手。

大师兄见事情败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握着双拳说:「你怎么会在她房间里面?」

「霜霜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然会陪她留下。」木子站在我面前,护着说道,「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

傅叔和叶将军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看见木子溪突然出现,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我同他们解释:「两位叔伯,大师兄背叛了山庄,这件事情得有个结局。」

「霜霜,今天天色也早了,明儿再说吧。」傅叔对我劝道。

叶将军也点点头:「霜霜,要不给他一个机会吧。」

大师兄面色慌张的退到屋外,朝着自己房间跑去,看起来很是狼狈。

我对几个山庄弟子吩咐:「大师兄要对我不利,你们守在门口好好看住他。」

「是,小姐。」几个弟子异口同声道。

我看着大师兄关了门窗,想必还不能接受事情败露的事,木子溪的出现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霜霜,如果他不亲口承认,明天没法客气对待了。」木子溪摆弄着手上的虫蛊,语气有几分冷。

我看着这条褐色的虫蛊,知道这是木子溪为他留的最后一份颜面,毕竟是逐月山庄的大弟子。

13

这一晚并不平静,不多时我就听见了弟子的惊呼声传来:「大师兄出事了。」

「怎么可能,他的功夫又不差。」我立刻推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霜霜,别急。」木子溪紧随其后。

我们来到了大师兄的房间,看见了他的尸首躺在地面,没想到一晚上都没熬过去。我皱了皱眉,在尸首上的脖颈下方,发现了细微的针孔。

「看来又是毒针害的。」我抬起头看着屋顶的天窗,摇了摇头,「师兄喜欢通风的房间,没想到会因此丧命。」

「你的师兄被灭口了。」木子溪对屋外的弟子问道,「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其中一个弟子答道:「屋内的烛火一直亮着,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痛呼,想要打开门却发现反锁。我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开门,没想到大师兄已经毒发身亡。」

这时傅叔和叶将军也赶了过来,他们发现大师兄已经死亡,各个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死呢?」叶将军不可思议道。

「霜霜不是说他犯了事,所以畏罪自杀也有可能。」傅叔又补了一句。

我看着两位叔伯,认真的道:「山庄近来不太平,我会尽快办完父亲的丧事。」

「霜霜,你也定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去我的庄子避一避吧。」傅叔对我劝道。

我苦笑一声,对着他们说:「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会继承逐月山庄。」

14

办完父亲的丧事,我继承了山庄,成为了庄内的主人,木子溪以未来夫婿的身份进行辅佐。

两位叔伯献上祝福,把自己贴身之物赠与我,其中傅叔说道:「霜霜,下次叔叔再给你备一份厚礼。」

「这次来的太匆忙,等回到府邸,我也会派人送来礼物。」叶将军也对我说道。

「谢谢两位叔伯。」我对他们一一感谢。

木子溪的态度也十分客气,甚至亲自奉茶,递给他们道:「这是山庄今年的新茶,还请叔伯尝鲜。」

叶将军拿起茶盏,轻叹一声:「这杯底有些烫手。」

傅叔反应比较大,松开了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手也被烫得有些发红。他拧眉说道:「这茶杯底太薄。」

「木子溪,你怎么做事的。」我对他斥责道。

他赶紧双手作揖,对着两位叔伯赔礼道歉:「抱歉,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这批茶杯质量太差。」

我给傅叔送了烫伤的药:「对不住,下次我会让他小心的。」

傅叔拿过药,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罢了,我也不和小辈计较,只是你这夫婿是苗寨来的,以后还需多学习。」

「当着两位叔伯的面,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我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带着大家来到花园中的槐树下,从泥土里挖出一个木匣子,「这个里面有我父亲所画的机关图,他曾经说要把图献给当今陛下,如今也到了该实现承诺的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图纸上,这是父亲留下的心血,我该实现他生前的愿望。

「霜霜,你一个人去京都,恐怕不安全。」叶将军向我建议道,「不如我陪着你一同去吧。」

「两位叔伯都是大忙人,我带几位弟子上京,他们会保护我的安全。」我礼貌的拒绝。

15

翌日,我送走了两位叔伯,把逐月山庄交到木子溪手中,现在他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木子溪把我送到山庄门口,担忧地看着我道:「霜霜,此去京都定要万分小心。」

「打理山庄不容易,总之就交给你了。」我对他笑了笑。

木子溪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凑在耳边轻声说:「霜霜,我能抱抱你吗?就算是打理山庄的奖励。」

我现在觉得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不过还是展开双臂对他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笑着拥我入怀,语气温柔的道:「霜霜,我真想一辈子抱着你。」

这番话暖暖的,我听得耳根有些发红,轻轻推开他道:「好了,我也该出发去京都,路途还很长。」

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此去路途遥远,再多看他一眼只怕舍不得再走。我想自己会喜欢他,大概是因为虫蛊的作用,会渐渐爱上施蛊的人。

「苗寨的少主就是厉害。」我骑上马,低声笑了句。

这次出行我挑选的是功夫最好的弟子,骑马行了两天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太过安静了些。马匹经过密林的时候,突然几支箭嗖嗖朝着我们飞来,马匹受惊朝着前方奔去。

我控制住马儿,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身后的弟子一个都没有跟来,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想要谋害我,得到身上的宝图。

「是谁,主动站出来吧。」我拔出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前方段落的树枝挡住了马儿的去路,我不得已翻身下马,现在的情形变得越来越危险,心中一下子揪紧。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落叶中,忽然脚底踩到一块石头,刹那间从树上掉下一张网,将我束缚在半空中。

我想要从网中挣脱,可是却越勒越紧,就连匕首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割断这张网。

「霜霜,别挣扎了。」叶将军从树林里缓缓走出,沉着脸道,「把图交出来吧。」

「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你。」我露出失望的眼神。

叶将军走上前,在我口袋中摸索一番,把机关图拿在手中:「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乖乖待在树上,我会竭力保证你的性命。」

「叶将军,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是敌国的奸细吗?」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思议的问道。

「霜霜,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叶将军摇了摇头,并不想将事情说出来。

我闭上眼睛,倾听他的声音,摇摇头道:「声音不对,你不是那个人。」

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穿过树林,徐徐走到了我面前:「霜霜,你不该这么聪明的,有时候糊涂一点才能活下去。」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他的声音和装扮与我看见的一模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好像一切都晚了。

16

叶将军帮我求情道:「霜霜是我看着长大的,能不能留她一命。」

黑衣人摆摆手,眼神定定看着我:「不行,她活不下来。」

叶将军一脸的遗憾,抱歉的说道:「对不起霜霜,我也尽力了。」

「既然今天活不成,能否让我死个明白,看一看面具下的脸不过分吧。」我盯着黑衣人的面具说道。

「你看了别后悔。」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

我终于看清了这张脸,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道:「傅叔,你与我父亲向来交好,没想到你为了得到这张机关图,不惜除掉故友的性命。」

哈哈,傅叔也不再藏着,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道:「霜霜,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你父亲不愿意同吴国合作,也怪不得我。」

「原来你是敌国的奸细。」我咬牙切齿,愤怒的道,「这些年我父亲一直把你当成好友,没想到你再背后捅刀子,想必父亲和大师兄都是你杀的吧。」

傅叔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说:「那晚我安排的贼人闯入山庄,弟子们都去追贼人,趁着这个机会我潜入你父亲的房间。本来可以好好商量,只要交出机关图就能保证他的性命,可是你父亲是个倔强的人,拼死都想护住那张图,不过他喝的酒被下了药,哪有力气抵抗。」

我听到这些话,仿佛像毒蛇一样钻入耳朵,仿佛看见了父亲临死前的画面。他的酒中被大师兄下了药,身体无力往下倒,哪怕眼中有太多不甘,可是却无济于事。

「你真是卑鄙小人。」我冲他吼道。

傅叔不紧不慢地拿起毒针,阴笑道:「你要是乖乖把图纸交出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惜你大师兄不争气,没能将图纸拿过来,反而被识破。凡是不能为我所用的人,都不能活下去,你也只是其中一员。」

他的眼中杀机必现,抬起手准备施展毒针,眼见今天我就要丧命于此。

下一刻,一支箭打落傅叔手中的毒针,他诧异地看向后方:「你,你不是晕倒了吗?」

17

木子溪快步走来,手中的虫蛊飞向傅叔,暗笑一声道:「你的香甚好,不过对于苗寨的人用处不大,我们养蛊的人百毒不侵,不怕这些雕虫小技。」

傅叔见计划失败,不甘地看着他:「你居然装作晕倒,给我下了一个圈套,那些毒针放在叶将军的房间,你们应该怀疑他才对,为何会怀疑到我头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木子溪放下网,将我从里面救了出来,心疼的道,「霜霜受苦了。」

我理了理凌乱的外衣,冷笑着看向傅叔:「我一直都觉得黑衣人的声音很熟悉,后来想了想应该就是认识的人,只是为了不被发现所以变了声音。你和叶将军都有可能是幕后之人,大师兄死后木子溪飞鸽传书给苗寨,木父向我们提起毒针的明细。」

木子溪扶住我的肩,接着说后面的话:「我的父亲来信,说毒针的使用者来源于吴国,因为长期双手碰毒,所以手很怕热。于是我便想到了用茶杯的方法,试一试到底是谁,没想到果然露出了破绽。」

「原来你们是故意的。」傅叔靠在树干上,眉一横盯着叶将军,「你的家人还在我手上,难道就不怕他们丧命吗?」

哼,叶将军冷哼一声,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这该死的细作,居然用叶然和她娘亲的性命威胁我。多年前我和她娘亲分开,已经对不起母女俩,暗中总想弥补她们,可是每次都被她们拒绝。没想到你抓住了她们,想要用母女的性命来胁迫我。」

「叶将军的家人早就被苗寨救出来了。」木子溪眼神温柔地看着我,「逐月山庄的事,也是我的家事,任何伤害霜霜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只不过请求叶将军,让他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好让你现身。」

「真是一出好戏,没想到最后上当的人竟然是我。」傅叔想要鼓掌,可是手却无力的抬不起来。

「傅叔,我们会把你交给朝廷处置的。」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我是吴国人,死也是吴国鬼。」傅叔冷哼几声,咬向自己的牙齿,「轮不到你们处置。」

木子溪准备扳开他的嘴,可是已经晚了,毒药瞬间从牙齿渗入身体里。

我眼睁睁看着傅叔一点点断气,那双眼睛至死都未能合上,仿佛是死不瞑目,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叶将军把图纸递给我,暗叹一声:「物归原主,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父亲的。」

「我还是决定献给朝廷,完全父亲的心愿。」我接过图纸,心中百感交集。那一刻,我似乎又看见了父亲的身影,如果他还在世也会赞同这个主意。

我主动握住木子溪的手,对他笑了笑:「走吧,我们一起去京都。」

「霜霜。」他呼唤着我的名字,眼神里满是深情。备案号:YXA1w5jMEZdTRG1v8nJiwl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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