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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我给覃晋发了信息,说明了情况,「……等你回 B 市,我一定请你吃饭。」

他没回。

我以为他忙,也就没多在意。

15

在 B 市的医院,我见到了贺母,她躺在病床上,眼歪嘴斜不能说话,看见我明显很激动,嘴里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竟就懂了她的意思,那些「咿咿呀呀」说的是她很后悔,后悔让我嫁给了贺凛。

我拉着她的手,笑了笑,说道:「都过去了。」

她的眼角浸出一滴眼泪。

「阿珂……」

我转过头。

贺凛来了,还跟着赵一豆。

贺妈妈一下又激动起来,眼睛斜着看向赵一豆,嘴巴好像要努力吐出口水来,却因为舌头的不灵活没有成功。

我用纸给她擦了擦嘴巴四周的唾沫星子。

贺凛立马接了过去,「我来。」

我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阿珂,」贺凛叫住我,「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我看向赵一豆,笑道:「没事。」

赵一豆也笑了起来,灿烂极了,「那就好,其实我也可愧疚了,谁知道那个陈强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呢。」

我指甲掐着手心,半晌才平静下来,「怪只怪你的魅力太大,能迷得男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对了,那个章亚军现在怎么样了?他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们怎么没走到最后呢?」

赵一豆一下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我。

贺凛问:「章亚军是谁?」

赵一豆沉默了好一会,才颤抖着牙关结结巴巴道:「没……没谁,一个……喜欢过我的初中……同学。」

我一愣,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啊,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

而且好像不是在害怕被贺凛知道这个人,而是在怕……别的什么。

赵一豆盯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章亚军的?你调查我??」

我没承认,只说:「这个章亚军以前不是来过学校吗,偶然见到过。」

赵一豆好像并没放心,还是很紧张地打量着我。

我心里一动,当即就决定不管付出多大成本,也要找到这个章亚军。

我出了医院。

贺凛追了过来,「阿珂。」

我不耐烦地皱眉,并不想搭理他。

他拦住我的车,「你先别走,听我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觉得我无法再跟豆豆在一起。」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吼道:「让开!」

贺凛不动,继续道:「我知道我没脸再见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错了,我……」

没等他说完,我就一脚踩下油门。

贺凛没办法,只好闪开。

看着远去的车子,贺凛颓然垂下了头。

16

可万万没想到,表哥还没开始调查章亚军,K 市的警方就找到了他的尸体。

在 K 市周边某个农村的山洞里,村民发现了一具男尸,因为章亚军有偷窃的案底,很容易就通过 DNA 对比确定了这具尸体就是他。

然后经过调查,将嫌疑人锁定在了赵一豆身上。

赵一豆被带走的那天,正跪在贺爸面前求他让自己嫁进贺家,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贺妈中风了,贺爸是个软弱性子,一听到赵一豆已经怀孕,便动摇了。

只不过贺凛沉默不语,让事情僵住。

正在这时,赵一豆被警察带走了。

贺凛跟贺爸都是一脸懵。

赵一豆绝望地哀求着贺凛:「救我…….」

没有谁能救得了赵一豆。

当年赵一豆突然离开 B 市果然是因为章亚军,章亚军威胁她,如果不跟贺凛分手,回去跟他结婚,就将两人的事情公之于众。

别人不重要,赵一豆可不想破坏自己在贺凛心中的形象。于是就先答应章亚军,跟他回了 K 市。

刚好家里要求她给弟弟换肾,就给她后来的回归提供了借口。

赵一豆跟章亚军在 K 市生活了两年,渐渐取得章亚军的全然信任。

然后,她就开始计划要除掉这个阻挡自己追求美好生活的绊脚石了……

赵一豆具体是如何杀了章亚军,我没有去过多了解,只听说在宣布判决书的那天,她疯了般要见贺凛,还说自己做这一些都是为了贺凛,贺凛不能不管她。

赵一豆被判了死刑。

贺凛见了她,但救不了她。

她扭曲着脸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一定得救我。」

贺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疯了吗?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你并没有怀孕,你说谎说得连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

赵一豆喃喃道:「我没怀孕?」

贺凛神情痛苦,「豆豆…….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杀人犯?」

赵一豆突然恨恨道:「是徐意珂害我的!那天在医院她提了章亚军,我就该意识到她盯上我了,我该除掉她的!」

贺凛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赵一豆,「你好可怕……」

「我可怕??」赵一豆大笑起来,「你从前不是总说我真实可爱毫不做作吗?现在怎么觉得我可怕了?其实我还有更可怕的呢,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摔倒的吗?没错,是我推的!谁让她反对我们结婚来着,她活该!」

贺凛后退两步,神情呆滞地摇着头。

许是知道自己死亡的结局不能更改了,赵一豆索性将一切都摊开来。

「贺凛,你真是个傻瓜!放着徐意珂不要,要我这么个坏女人。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吗?不,我当年先看上的猎物可是覃晋,可谁让他太聪明理智了呢,我使出浑身解数也迷惑不了他。你这个傻瓜蛋就不同了,我说什么你都信,不骗你骗谁呢?」

「可惜我时运不济,杀章亚军的事被发现了,不然我现在一定已经跟你结了婚,完美地实现了阶级的跨越,我风光地回到了镇上,所有人都不会再瞧不起我家……」

赵一豆说着就满脸幸福地笑了起来,像是接下来面对的不是死刑,而是她嘴里叙述的美好日子。

贺凛看着赵一豆,浑身止不住的寒意终于让他转身离开。

头也不回。

「想想真可怕,我们居然跟一个杀人犯同寝了四年。」王诗诗拍着胸脯,后怕道。

我轻啜一口咖啡,道:「她已经不在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谈论她了。」

王诗诗点点头,叹了口气,一时沉默下来。

16

手机嗡嗡两声,我拿起一看,覃晋给我发来信息——「我回 B 市了,欠我的饭可以还了。」

我忙不迭回道:「行!时间地点你定,我都可以。」

覃晋:「明天晚上吧,地址回头发你。」

第二天收到地址我才知道,覃晋定的地方是母校附近的一个烧烤摊。

覃晋挽着衬衫袖子撸串的模样让我目瞪口呆。

「不吃吗?」

我回过神来,忙拿起一串羊肉串往嘴里喂,然后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家店吗?」

「不,也就来过一两次吧。」

「我倒是经常来,王诗诗特爱这家的碳烤八爪鱼。」

覃晋笑笑。

「你这次回 b 市是回来过年的吗?」我知道他也是 b 市人。

「是。过完年初七又再去 s 市。」

我点点头。

覃晋想了想,问:「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说!」

「老宋的孩子快出生了,那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 b 市,满月的时候你帮我把礼物带过去吧。」

我一口答应,「小事,包在我身上。」

覃晋看着我,忽然笑了下,「你看起来好多了,有点从前的精气神了。」

我也笑道:「总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不幸中吧,那还不如别活了。」

覃晋自行从前台的冷柜拿了两罐啤酒,打开以后给我一瓶,然后举起,「祝你今后的生活只余美好。」

我轻碰了一下,「你也一样。」

啤酒的涩,渐渐在嘴里化成甘甜。

也许是覃晋的祝福起了作用,我接下来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阳光,看天更蓝,看草更绿。

我没再回原先的体制内单位上班,而是开始选址,着手准备开一家咖啡馆。

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17

再次见到贺凛是在腊月二十九,我回爸妈家,在院里碰见了他。

他西装笔挺,神色冷峻。

我想起一个月前,贺爸来找过我,说贺凛把自己关在我跟他婚后住的房子里,两天两夜没出来过。贺爸破门而入时,贺凛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贺爸找我,想让我去劝劝贺凛,他怕他再喝下去会酒精中毒。

我拒绝了。

贺爸没有多说,长叹一口气,走了。

时隔一个月,看贺凛的样子,倒像是已经恢复。

不过看到我,贺凛冷峻的面孔就一下龟裂,他的眼睛流露出异常复杂的情感,像是有悲伤,有歉意,有后悔……

后悔?他后悔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后悔?

我当做没看见,跟贺凛擦身而过。

直到进了家门,才感觉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消失。

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响起。

覃晋:「礼物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我想了想,「初三吧。」

覃晋:「好。送你家?。」

我把地址发了过去,「到了说一声,我去门口拿。」

覃晋:「嗯。」

覃晋不是个话多的人,在

「很烦,我明明还不到三十,家里所有人却都说我是大龄男青年了,催我结婚。」

我想象了一下骄矜的覃晋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着催婚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回道:「忍一忍,反正她们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有机会催一催。」

覃晋:「不,我就算在 s 市,我爸妈也不会放弃用电话催我找女朋友。」

大概是覃晋的语气表现得我们很熟的样子,我突然起了八卦的兴致。

「听说你先前有过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怎么没走到最后呢?」

那边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

我正后悔这个问题问得太隐私了的时候,覃晋就发过来一大段话,详细叙述了他的感情史……

「毕业后我谈过两个女朋友。第一个谈了半年,她说要出国追求她的超模梦,问我能不能等她,我思考过后觉得这事不确定因素太多,就拒绝了,然后我们友好协商,和平分手。」

「第二个女朋友谈了一年,确实已经见过家长准备结婚,不过临到头我们双方都发现了对方一些不能忍受且无法改正的缺点,于是友好协商,和平分手。」

我:「……」

覃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没有了。」

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我又翻出这段对话,忽然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脑海中仿佛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可又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

18

覃晋是初三一大早过来的,我从床上爬起来飞速洗漱了一下,随便穿了件长羽绒服,围上围巾,将自己裹得像熊一样出了门。

我怕被人看见传闲话,特意交待覃晋将车停在距离大院门口八百米的一个拐角处。

积雪未化,路面覆有薄冰。

我走得小心,速度就慢了,也不知覃晋是不是等烦了,下了车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挥手跟他打招呼,却没注意脚下,一个出溜,摔了个屁股墩。

过两天就要来姨妈了,肚子本来就隐隐作痛,这一怼,痛得我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

「没事吧!」

覃晋快步跑过来,将我拉起来。

我脚下没使上劲,加上穿多了笨拙,又一个打滑往前扑了去。

好在覃晋的手臂挽救了我摔个狗啃屎的命运。

「谢……」

我的谢谢被一声「你们在干什么?」给打断。

贺凛站在不远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你们……在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他一副捉奸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覃晋还横在我胸前的手臂顺势一揽,我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响起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有事吗?徐意珂的前夫。」

「徐意珂的前夫」几个字被覃晋念出来,好像是小学生读课文似的一字一顿,莫名让人觉得好笑。

我也确实笑出了声,

覃晋也低头轻笑,「你笑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

我们一问一答,旁若无人。

贺凛被这一幕刺得眼睛通红。

他记得,以前他也爱这样将徐意珂揽在怀里,徐意珂每次都喜欢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毛茸茸的发顶蹭得人心都发痒。

可现在……

贺凛浑身散发着肃凛之气,眼睛充血地瞪着不远处的男女。

「前夫先生,你这样围观我们,她会不好意思的。」

贺凛回过神来,对上覃晋的眼睛。

对方眼里的冷意与嘲讽,彻底让他清醒。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一个前夫,有什么资格在这多说一个字?

贺凛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

等到贺凛走了,我才对覃晋道谢:「谢谢你的帮忙。」贺凛的意思我懂,但那怎么可能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误会,让他死心。

覃晋:「不用谢,只是突然想做好事。」

我:「……」这句台词怎么那么耳熟?

覃晋将给老宋的礼物交给我,「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我接过,礼貌地嘱咐他开车小心,转身离开。

覃晋回到车上,却没急着离开,而是掏出一根烟点上。

深吸一口,再从鼻腔吐出,尼古丁让他暂时迷醉。

闭眼抽完一支,覃晋才关上窗户,发动车子。

19

我跟覃晋的来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熟。

熟到我有一次在跟王诗诗的聊天中,自然而然提到了他,「覃晋也特讨厌下雨天,他说像是老天爷在朝他吐口水,哈哈。」

王诗诗惊讶而审视地看着我,「……你跟覃晋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如实向王大人禀报了一切。

王诗诗听完,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挤眉弄眼道:「行啊姐妹!」

我忙解释道:「不要误会,我跟他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王诗诗:「嘻嘻,你这么想,覃晋也这么想?」

我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王诗诗:「人家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告诉我说没察觉到他喜欢你吧?」

我差点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王诗诗继续道:「覃晋可是公认的高岭之花,从来没见过他主动接近一个异性,你不觉得你们的来往每次都是他主动吗?」

想想还真是……

王诗诗:「你还是想清楚吧,如果对他有意思就继续下去,如果没意思最好还是趁早疏远,不好耽误了人家的。」

王诗诗的话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我拼命回忆跟覃晋来往时的那些细节,得出了一个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又好像真是这样的结论。

我有些慌了。

该怎么办呢?

他真喜欢我吗?一直喜欢吗?

可我的心已是残破不堪,并配不上他的喜欢。

我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疏远覃晋。

我慢慢不再回应他的聊天,也开始拒绝他拜托的各种小忙……

覃晋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就此互不来往,而是从 S 市赶了回来,找到了我。

我亲手做了杯咖啡递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说:「你坐下,我有话说。」

我想了想,依言而行。

「你还记得我毕业前一个月给你发过的一条短信吗?」

我茫然摇头,「我没收到过啊。」

覃晋讶了一瞬,然后失笑地摇头,「原来你没收到。」

我十分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我一向都有删短信的习惯,每天的垃圾信息又很多,说不定是不小心删掉了。」

覃晋:「那就是天意吧。」

我低下头,没有问覃晋发的那条短信内容是什么。

覃晋却主动说道:「我那时候想约你见面跟你表白的,结果你没回复,我就以为你的态度很明显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覃晋居然这么大方就说出来了。

覃晋嘴角微哂,「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我……」我语塞,不知道覃晋说的是那时候喜欢,还是现在喜欢,又或者,一直喜欢?

「徐意珂,我不是个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在我毕业之后,你就已经被我埋了起来。我跟你说过我谈过两次恋爱,也就是说除了你我也喜欢过别人,并不是你以为的一直在默默等你为你付出感情的人。」

我脸红地辩解:「我没有这样想。」

「不管你有没有这样想,我都要说出来。对一个喜欢过却没得到过的女人,是很容易再次心动的,所以我现在重新开始喜欢你了。你的想法呢?」

覃晋说这些的时候,脸上还是一贯的冷静自持,不像是在表白,而像是在跟客户谈生意。

只有在我摇头的那一刻,他才有一瞬间的裂痕,但快得差点让人以为是错觉。

我跟覃晋终于还是回到了互不打扰的状态。

先前一段时间的聊天记录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提醒着我们有过一阵愉快的相处。

我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很久,终是长按,删掉了记录。

20

我开始尽量多的给自己找事情做,为的是将时间全部填满。

一个老同学找到我,说她现在是一个扶贫慈善组织的负责人,听说我开了咖啡店,问我能不能帮助 Y 省的农民卖一卖咖啡。

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过还是要求先去当地看一看,品质方面得把把关。

我坐上了去 Y 省的飞机。

下了飞机,又经过近十个小时的汽车,才到达目的地。

当地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我,经过两天的考察,我也决定了采购他们的咖啡豆。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接下来的那场生死经历。

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地震了。

凌晨 12 点,大多数人都在沉睡,一场 6 级的地震埋葬了无数人。

也包括我。

镇上的宾馆有五层楼高,我住在第四层,被摇醒时房子已经晃动得站都站不稳了。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地震,只以为房子是豆腐渣工程,还在心里骂承建商。

路都走不稳了,我迅速选择了躲到卫生间的角落。

事后想起来,我都佩服我当时的冷静。

房子塌了,无数灰尘掉落在我的周围,我将自己缩成一团,害怕地等待着水泥或是钢筋压到我的身上。

许是我运气好,我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处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手脚无法伸展开,但也没有被压迫。

我开始等待救援。

我感觉过了很久,因为我的肚子空得让我浑身无力,嘴巴干得裂了开来。渐渐地,我的眼睛也快睁不开了,觉得困,想睡觉。

眼皮快粘上的那一刻,我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画面里是我的父母,他们头发已经雪白,老两口互相搀扶地走着,背影孤独凄凉。

这是我死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吗?

接着画面又一转,我看到了年轻时的我,朝气蓬勃的我。我跟覃晋坐在一个烧烤店里,他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这样情感外露的覃晋还是第一次见呢,我答应了吗?

不知道。

因为这个画面也很快消失了。

我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咽着口水。

真的好渴好累啊。

「徐意珂,徐意珂你在哪?」

我好像听到了覃晋的声音。

是幻听吗?因为这个声音实在不够冷静,不像覃晋。

「阿珂,你听得见吗?」

怎么还有贺凛?我都要死了,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这两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不是幻觉!

我头顶传来嘈杂的呐喊声,狭小的空间渐渐透进光亮。

我被救了。

抬起头,贺凛双眼充血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却略过了他,看向另一边的覃晋。

覃晋也差不多憔悴,一向镇定、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哽咽地冲我喊道:「徐意珂,你真是混蛋透了。」

我咧了咧嘴,虚弱道:「我要喝水,喝好多好多水。」

要喝水得先上去。

我没受伤,但蜷缩得太久,四肢都麻了,歇了好一会才能动,准备往上爬。

我的眼前出现了两只手,一只是贺凛的,一只是覃晋的。我没有丝毫犹豫,拉住了覃晋的手,他一带,我就上去了。

我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水,才终于活了过来。

接着,覃晋就紧紧抱住了我。

我没有挣开,缓缓回抱住了他。

覃晋的身体一僵,情难自禁地将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们谁都没注意到,贺凛已经悄悄离开。

21

一年后,我跟覃晋结婚了。

我们原本都没打算这么快就结婚,但谁知我们的恋爱过程超乎想象的和谐,自然而然就发展到了结婚这步。

覃晋的父母是豁达的人,打心眼里接纳了我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我们的婚礼并不盛大,只邀请了不到十桌的客人。

婚礼这天,下了今年的初雪。

我沉浸在幸福中,不知道贺凛在我举行婚礼的酒店外站了好久。

大片的雪花打在他瘦削的身上,渐渐让他成了一座雪人,引起了路过的人好奇的回望。

不知过了多久,贺凛才终于动了动,雪花扑簌簌地落下,一声隐忍的咳嗽从他的喉咙溢出来。

半晌,点点红梅绽放在雪地里。

贺凛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血迹,仿佛看到了孩子从徐意珂身体里掉落的画面。

流的血一定更多吧?

也一定更痛。

贺凛擦了擦嘴角血迹,抬头,让无数的雪片朝他脸上飞来。

好痛啊。

可这痛,仿佛是现在他活着的唯一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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