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当替身,就得付出代价……(弟弟的属性有点野 推文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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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长本事了?”

段昂在电话那头,恨的咬牙切齿:“和别人一起耍我?”

我默不作声。

段昂:“江毓,立刻,回国。”

我冷笑:“回去当替身?”

段昂呼吸一窒,沉声道:“我是在通知你。”

啪嗒。

我直接挂断电话,连带着手机卡都掰断冲了马桶。

现如今。

段昂一定恨不得宰了我,可我却无比畅快。

拿我当替身,他就得付出代价。

“毓姐,别喝了。被记者拍到就不好了……”

“喝,要喝,庆祝我自由了。”

屏幕里熟悉的身影回避闪光灯。

我望着望着,视线有些模糊,嘴靠在杯口,一饮而尽,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失态了。

我不缺段允那三千万的酬劳。

可我不甘。

我恨。

恨自己追逐了段昂三年。

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只是因为我像极了他心里的那个人。

段家变了天,我的世界也变了天。

为了躲段昂。

我放出消息要出国散心,实际是退居幕后,打发日子。

“毓姐,段总的电话……”

“不接。”

我将剧本拍在脸上,昏沉的靠在座椅上。

下一秒。

小助理轻声道:“姐,他发了短信。”

我闭着眼,没吱声。

小助理:“段总说,他只给你一周时间。”

我冷着脸,拿下了剧本,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揉了揉眉心,淡声道:

“你抽空把手机号换了。”

我不能见段昂。

至少。

现在不行。

他现在刚被夺了权,单凭我自己招架不住他的怒火。

赶在他找到我之前,我还是尽量的恰饭吧,免得最后人财两空。

会议室。

听闻合作者早就到了,我也不敢怠慢,一路快走。

“江毓姐?”

熟悉的声音入耳。

我全然没想到这次合作方是同门师妹李瑶,更没有想到,一派高冷姿态的段允正挨着她,像是在讨要亲吻。

见我来了。

李瑶慌忙抬手,掐着段允的脸,低声道:

“别闹。”

段允眼神委屈,手握着李瑶的手,来回揉捏,小声道:

“姐姐。”

我只是看着,有些恍惚。

几曾何时。

我也是这样向段昂撒娇的。

可是他的买账方式过于粗暴,也是我傻,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让你见笑了。”

李瑶笑着看向我,带着一丝无奈。

我略微回过神,挑了下眉,淡声道:“无妨,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次难得合作,荣幸之至。”

这次的合作一旦达成,我也算是按上了导演的头衔。

虽然是化名,但聊胜于无。

“江毓姐,你是单身吗?”

李瑶翻了翻剧本,不经意的出声:“剧本写的好棒。”

“呃,谢谢夸奖,我……目前单身。”

我笑着回应,说的很委婉,但是李瑶秒懂,自然的接了话:

“不妨事,男人多的是。”

话音一落。

一旁的段允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拿着笔开始戳纸,还故意发出了声音。

约莫三秒。

段允深吸一口气,一脸很难过的神情,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李瑶:……

我:……

李瑶愣了一秒,朝着我看了一眼,表示不好意思,便起身追了上去:

“诶,我说着玩呢。”

会议室突然空荡下来。

我看着昏暗的天色,心口微微的泛酸。

大雨倾盆。

江都的秋天来的有些早。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品着咖啡,偶然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毓呢!”

是段昂。

我身子一僵,下意识看了过去。

雨水顺着段昂的下颚一点点坠落,浸透衣衫。

狼狈之余。

段昂拽住段允的衣领便一拳砸了过去,怒吼道:

“你把她藏哪儿了?说!”

“嘶。”

段允疼得不轻,冷眼看向段昂,下手又快又狠。

我本以为他俩是平手,却不想段昂很快就败下阵来。

纵然脸色涨红到极点,段昂还是拼了命的扯住段允,冷声警告:

“你看上的那个,叫李瑶,对吗?你猜猜,她还能活多久?”

“你敢动她,你试试。”

段允火气骤起。

如果不是保安赶到,这事怕是没法收拾。

看守所里。

兄弟俩排排坐着,脸上都带着伤。

“江小姐,还请你别告诉李小姐。”

段允的下属看向我,低声道:“免得她过于担心。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吧。”

我瞥了一眼窗户,淡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下属眼神微动,看着我,一字一顿的出声道:

“当然是让大少爷在里面待着,我想这也是您愿意看到的结果吧?”

我:……

我微怔,自然清楚自己现在的阵营:“辛苦你了。”

下属淡然一笑。

我没有久留,很快便在新闻上看到了段昂被捕的消息。

像是落井下石,媒体的报道越发肆无忌惮。

眼看着。

段昂这两个字,在互联网里堕入了深渊。

“出国吧,赶紧跑吧。”

我的好友珠珠闻讯而来,再三提醒我,甚至要帮我收拾行李。

我摇了摇头,淡声道:“刚签了合同,这时候走,我还得赔违约金。”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珠珠扶额:“你难道不比我清楚,段昂是个狠角色?”

段昂不好惹,人尽皆知。

只可惜。

当初的我,色迷心窍,偏偏追了上去,差点就把自己的人生断送给他做代餐了。

“杀人偿命,他不敢。”

我淡声回应。

珠珠叹气:“可是,鬼知道他会不会做别的什么……”

我抿着唇,说不害怕是假的。

“江毓?”

我回过神,当即回了句:“哪又如何,大不了同归于尽。”

珠珠:……

我嘴上没有露怯,但是实际行动却充分暴露了我的恐惧。

我没再敢住自己名下的房产,而是以珠珠的名义,买了一栋小公寓。

公寓偏远,却也足够舒适。

安逸了半个月,段昂再没了风声。

我心头的石头落下,工作起来也干劲十足,一晃眼,半天就过去了。

临近中午。

我正有些犯困,便听到李瑶的经纪人在吐槽公司的配车。

“还好瑶瑶贪睡,没参加那个通告,不然上了那车,不得炸毁容!”

“啊——不会吧!”

“嘘!你知道就行,别告诉瑶瑶,省得她害怕,下次咱们自己配车。”

议论声走远,也带走了我的困意。

是段昂吗?

我心乱如麻,怕他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做起事竟然如此不管不顾。

第一时间。

我请人联系了配车的司机。

再三询问,故障是什么。

此刻的我,不知道是在确保李瑶的安全,还是我自己。

这天过的心惊胆战,我带着火锅食材赶往珠珠家。

权当是安慰自己,好好吃一顿。

“段家那位,哎哟,出国一趟,回来就病了。”

电梯门刚开。

我戴好帽子和口罩,默默站在边角,听着旁人小声的嘀咕。

随着电梯一节节上移。

卡在第5层。

电梯的门再度打开,我不经意的抬眸,瞬间吓得屏住呼吸。

段昂穿着病号服,吊儿郎当的瞥向旁人。

之前还神采飞扬讨论八卦的人,瞬间萎靡,下巴像是在打颤。

“先,先生。”

那人生生把嘴边的段字咽下,笑着出声询问:“您去几楼?”

电梯口的灯光明亮,但是落在段昂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寒意,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

我攥紧手里的塑料袋,只觉得手都要被勒出印子。

清冽的气息袭来。

段昂靠着身高便秒杀众人,强有力的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电梯。

“顶楼。”

顶楼是珠珠家。

这样的认知让我有些惶恐,想要抬起头,却又不敢,只能默默的等待下一次电梯停下的机会。

可是。

出乎意料的,明明之前还按了其他层电梯的人,都相当默契的选择在同一层离开。

我还没有挤到门口,便生生被推搡到了段昂的怀里。

那一刻。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要停跳。

“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仓皇的道歉,不等我反应,便溜得飞快。

我拎着手里的袋子,紧抿着唇瓣不敢开口,不敢抬头,只觉得呼吸都受到了阻碍。

是心虚还是害怕。

我分不清,我只知道,我不能让段昂发现,强忍着颤抖,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站住。”

段昂声冷。

我心里咯噔一下,视线飘忽在楼梯口,脑海里瞬间脑补了自己逃跑的全过程。

下一秒。

段昂出声:“江毓?”

这一刻,我直接脚底抹油,按了下电梯的关门键,飞快的跑向楼梯口。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能跑过段昂。

可能是最近遭受打击太多,他似乎真的虚得不行,我刚跑出没几步,就听到了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是的,没错,是他。

从楼上摔下来之后,病号服的膝盖处,瞬间氤氲出了血渍。

段昂似乎昏了过去,靠在地上一动不动。

气氛突然安静。

四下无人。

我有些慌,试探性的靠近,突然间就想到他以前在学校运动会的时候,也是膝盖受了伤,吓得我到处找医生。

“段昂?”

段昂没了声。

我吓得连忙放下袋子,俯身想要将他放平,却不想一只手牢牢扣住了我的手腕。

“松开!”

我卯足劲儿想要甩开段昂,但他猛的一用力,我整个人都被拽到了他的眼前。

四目相对。

我看着这双从前对我充满欲望的眸子,莫名的就想起他看那个女人的目光,用言笑晏晏来形容,不为过。

“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吗?”

段昂收紧下颚,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盯着我。

我望着他,嗤笑:“怎样?要杀我?”

段昂气恼不已,直接将我按在了墙上,从前温柔抚发的手,而今正扣着我的脖颈:

“江毓,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和我说话?”

他没有用力,仿佛在等我求饶。

我仰头看着他,到了嘴边的狠话,突然就放不出口,随之而来的是眼眶的湿软。

说实话。

我很怕他生气的样子,也害怕他日夜颠倒的工作,真的被我气出病。

所以。

我从来都是乖顺温柔的,从不惹他生气。

我以为,我们真的像旁人认为的那样,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然而。

事实却是我一直在一厢情愿,他不过是配合的同时,也真的在拿我满足他对赵妍的相思之情。

“哭什么?”

段昂紧盯着我,眼神微动,抬手就扯下我的口罩:

“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我忍着泪,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脑海里涌现的,全部都是头版头条上,他和赵妍出双入对的身影。

新闻出来的那一刻,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只有我。

傻乎乎的等着他回我信息,等着他来陪我过生日。

新闻浪潮翻涌的那一刻,他未婚妻这个头衔,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说话。”

段昂沉声。

我盯着他,冷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答应了吗?”

段昂咬着牙,像是气极了,抬手就扣住我的下颚。

我踮起脚尖,勉强的扣住他的胳膊,怒骂道:

“你不答应又怎样,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下一秒。

段昂俯身就凑了过来,吓得我抬手就要打他,不经意间就刮伤了他的唇角。

“嘶。”

段昂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相当强势得掠夺起我的呼吸。

“混蛋!唔!”

我推搡着段昂,却反被他扣住手腕,直接背在了身后。

几番撕咬。

我尝到了血腥味,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巴掌就甩在了段昂的脸上。

段昂被打的别过脸,舌尖抵着腮帮,目光阴郁的看着我。

我怕极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刻,电话响了。

特殊的铃声,特殊的眼神。

光是看一眼段昂的表情,我就清楚,电话那头,是赵妍。

电话接通,寥寥几句。

段昂走了。

步伐迈得极快,看得出那份迫切。

而我,看着散落一地的食材,瘫软在了地上,侧目看向楼下的身影,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如果没记错。

上一次,是赵妍回国的时候。

……

“江毓!你怎么坐在门口!不是告诉你,地毯下有钥匙吗!”

珠珠回来的时候,我坐在台阶上,疲惫的看向她,傻笑:

“啊,我忘了。”

“你……”

珠珠忽然走近,不禁蹙眉:“哭了?”

我垂着眸,眼泪掉落在手背上,滚烫。

客厅光线昏沉,只有投屏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蜷缩在沙发上,喝完手里的酒,狠狠的将易拉罐捏变形,轻笑:

“我应该感谢赵妍,不然我今天,真的就栽在段昂的手里了。”

“何止今天。”

珠珠靠在一旁,叹气。

我咳嗽了两声,一时无言,瘫软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隐约间。

我听见了开门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我微微蹙眉,脑子昏沉的不行,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都抬不动了。

“段先生!您这是私闯——”

“我带我的未婚妻回家。”

是段昂,是他的声音。

我听出来了,可是我拗不过他,只觉得自己被东西裹了起来,一路颠簸着,伴随着几声电梯响,一切都陷入了昏暗。

“江毓。解酒的,喝一点。”

睡梦中,一只手在拨弄我的脸,像是在给我灌东西。

我相当懊恼,抬手就拍开了,伴随着东西碎裂的声音,我一吓,有些困倦的睁开眼。

段昂单膝跪在地上,绷着脸,一副受了气又不得不认命的模样,拿着纸巾将碎片拨进垃圾桶。

“醒了?”

段昂不经意看向我,顿了一秒,压低声道:

“地上都是碎片,别踩到。”

这样温柔的语气。

是对我说,还是对着我这张脸说?

此刻的我,无处可逃。

我只能装醉装迷糊,趴在沙发上,默默的望着他。

“先生,赵小姐的电话,听说是拍戏落水了,病得不轻。”

保姆匆忙的赶来,看到我的瞬间,说话声音都弱了下去。

看她的反应,应该是早就知道赵妍的存在。

原来。

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傻子。

段昂拧着眉,不等他看向我,我便闭上眼,甚至翻了个身。

没多久。

一张薄毯盖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再也睡不着。

偌大的院子里。

昏黄的灯光下,大门口拴着藏獒,后门早已门锁紧闭。

我别无选择。

过去的我肯定想不到,我从前夸赞的玫瑰丛,而今自己要趟过去。

“姐!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小助理看我腿上的划伤,忍不住叫了起来,颤声道:

“这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没事。”

我不紧不慢的涂抹着药膏,看着腿上的斑驳,低声道:

“最近有宴会吗?”

小助理一听,立刻来劲了:“有啊有啊!姐,你是要复出吗!”

我笑而不语,只是示意她去准备入场券。

我不是要复出,我是要找靠山。

出道至今,单枪匹马,退居幕后反而要找靠山。

谁听了,不唏嘘。

但上次的段昂,着实吓到了我,文斗,我接受,武斗,我不行。

“姐,万一林家不出席,怎么办?”

小助理将车停下。

我看了一眼小助理,笑了笑,顺势的下车。

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提前三天便联系林家,简单交代了自己的筹码。

“姐,我们快走。”

小助理突然出声。

我微怔,看到不远处涌来的人群,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记者,此刻正大声叫喊着我。

“江小姐!江小姐!”

“江小姐!请问您对小江毓和段总的新闻,怎么看?”

记者像是撒开了腿,直接滑跪到我面前,急匆匆的站起,拿着话筒就对准了我。

小江毓?

我听着这样的称谓,不由得有些疑惑。

记者立刻道:“就是新晋小花赵妍!”

闪光灯掠夺着视野。

这一刻,我只觉得这个世界,还挺有意思,也挺可笑。

“抱歉,我们赶行程——”

小助理立刻抬手挡住照相,但实在抵不过记者,只能蛮横的朝前推搡。

不多时。

摩托车喇叭的轰鸣声传来。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记者们吓得让开,穿着赛车服的少年从我的身旁擦肩而过,停在一旁,随手拿下头盔,眼神略带不屑。

“给你们两分钟,消失。”

少年说话的语气很狂妄。

有的记者想要反驳,但是话还没有出口,一群安保人员便冲了过来,直接将他们团团围住。

人群散去,少年也扯下手套走人。

“卧槽,好帅啊。”

小助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拽着我的胳膊就道:“这是哪家的爱豆啊,看着这身高,起码190+!”

我抿着唇,看着少年畅通无阻的进入酒店,不禁多了一层审视。

这个人,只怕非富即贵。

跟随侍从走进包厢,看着屏幕上播报着我被记者围堵的新闻,我嘴角的笑意渐弱。

“林先生。”

林先生拍着腿,轻笑:“招待不周,让江小姐受惊了。请坐。”

“怎么会,林先生能赏面,已是我的荣幸了。”

我明面上皮笑肉不笑,继续寒暄,但是心里已经猜到,记者是谁放进来的,摆明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

“啧,虚伪。”

门突然被推开。

我微怔,只见刚才的少年倚靠在门框边,歪着头,眯着眼睛打量我:

“糟老头子也啃得下去?”

“林陌!”

林先生拍案而起,立刻训斥道:“怎么和江小姐说话的。”

林陌瞥着我,挑眉:“跟我吧,我年轻。”

我:……

对于林家这位小公子,我早有耳闻,但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寥寥几句,硬是把林先生气得手抖。

托他的福气。

林先生直接原地昏厥了,我谈合作的机会,泡汤了。

救护车悄然远去。

不知情的管家求着我帮忙,同时再三嘱托林陌留在宴会,不为别的,就是以主人的身份撑着场子。

“拜拜了您嘞。”

林陌单手插兜,看向不远处,嘴角噙着惬意的笑。

下一秒。

他余光瞥向我,挑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几乎是在仰视这个少年,刚准备开口,便听到一声急促的叫喊。

“江毓!”

我闻声看去,却不想来的人,和我面庞相似。

赵妍远远走来,一袭长裙及地,笑着看向我,轻声道

“江毓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我看她手提着裙摆,有些出神。

她身上的这件长裙,我有一件类似的。

按照助理的说法。

那是段昂专门为我定制的。

“江毓姐,这位就是您的新欢吗,看起来都像你的儿子了。”

赵妍浅浅一笑。

我眼神微冷,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根本不想理会她。

“不会说话就别放屁。”

林陌突然出声。

我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进了内厅。

越过工作人员,林陌只丢了一句话

“紫色裙子那女的,不准进。”

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和林陌进场,放下手机就被他邀请跳第一支舞,欢迎来宾。

实不相瞒。

今晚的我,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灯光落下,我刚搭上林陌的手,便看到坐在附近的段昂。

“天,这林小公子,就穿着赛车服来参加宴会?”

“小点声,别对他有太多要求,小心惹祸上身。”

“专心。”

撇开周围人的议论,音乐声起,林陌的掌心托着我的腰,不经意间便将我拉近到了他的怀里。

没看出来。

他跳舞,还挺专业。

只是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对上段昂冰冷的视线,好比在漆黑的森林里看到一匹饿狼,如芒在背。

舞曲接近尾声。

林陌微凉的手扣着我,生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挑眉看向我:

“还不松手?”

我:……

我一愣,慌忙缩回手,结果他却坏笑起来。

下一秒。

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直接穿透我的耳膜。

“抱歉,失礼了。”

小助手连忙道歉,但是段昂早已起身离开。

看着地上那一摊红酒,我有些怅然,但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走了,不然我今晚又要提心吊胆。

和林先生的合作,我必须达成。

然而。

这次不等我去找林先生,他便已经派人来传话了,只要我愿意管教林陌,他就愿意替我去段家讨一分薄面。

“管小帅哥,多好的差事啊。”

小助理两眼放光,不禁道:

“而且,成年了诶。十九岁!190的身高,啊~”

我目光瞥向她,幽幽的出声道:“注意点你的哈喇子。你不要你男朋友了?”

“嘿嘿。”

小助理摇头晃脑:“当然要,我就是看看帅哥嘛。”

我手撑着额角,看向车外掠过的风景,有些头疼,莫名有种刚出狼窝,又掉虎窟的感觉。

我没有急着回复。

但是等我到家的时候,林陌已经坐在台阶上,板着脸看向我。

“江小姐。”

林家的人早就候着了,三两个人把林陌围得严严实实。

林陌可能是吃了亏,嘴角还带着些许伤。

“您这是——”

我有点懵。

林家人随即便笑着道:“把小少爷送到您这儿,方便您管教。

这是他的手机,至于每月的生活开支,我都会打到江小姐您的账上。您视情况给他。这是他的课程表。”

我:……

我犹豫了下,低声道:“可是我还没有想好……”

林家人:“江小姐,林先生身体不适,去一趟段家,确实很吃力。”

我不是傻子,听得出话里有话,只是心里还是没底。

“你们到底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林陌突然开口,语气相当不善:“想要冻死我吗?”

夜里降温。

林陌身上的赛车服早就被扒了,只穿了个衬衫,此刻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将林陌带进屋,林家人有条不紊的朝着客房安置东西,而林陌则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服气。

“林陌,你饿吗?”

我犹豫着,还是走近,轻声询问。

林陌冷着脸,眼角的伤痕清晰可见,却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倔,“少管我。”

我:……

说罢。

林陌翻身就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捂着耳朵,不想看见我,也不想听见我的声音。

我脸色微冷,忍不住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丢下手里的包和手机。

我转身就去了厨房。

……

约莫十来分钟。

我泡了两杯面,刚端出来,就听见了熟悉的铃声,正如段昂那般,我对特殊的人总是用特殊的铃声。

我一听,便知道,这是段昂的来电。

“烦死了。”

林陌困倦的起身,睡眼惺忪的瞥向手机,抬手便接通了电话,冷声道:

“晚上十一点多打电话,你没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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