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专栏《人都活一次，凭啥惯着你》
拒绝校霸的表白后，他让全校霸凌我。
结果那些霸凌者要么残，要么疯。
他们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们。
我却意犹未尽。
「继续来呀，我还没玩够呢。」
1.
转学第一天，我就被人堵住表白了。
一群流里流气的学长学姐们围住我，为首的高个子学长吊儿郎当地把我推到墙上。
「你就是新来的海莎？」
我抵触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惹来了他的低笑。
「他们说得不错，确实长得挺漂亮。」
「做我的女人吧。」
话音刚落，一群人开始起哄。
「哈哈哈，老大又开始收后宫了，这学妹刚转来第一天啊。」
「你还真别说，咱们学校哪个漂亮点的没被老大玩过啊，就这腿够老大玩一年了。」
「老大这次别像上次玩出人命了。」
「嘘，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 」
在一堆口哨声中，我缓缓抬起头，对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he…… tui~」
在他志在必得的目光中，我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所有人都傻眼了，被这一幕惊到了。
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我朝面前男人的下三角处狠狠踢了一脚。
男人「嗷」地一声松开了对我的桎梏，原地跳了半天。
我甩了甩手，跳起来照着他脸就是一拳。
男人的眼眶立刻肉眼可见地青紫一片。
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瞪着我。
「贱人，你、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耸耸肩：「不知道，想打就打了。」
立刻有人嚷道：「我们老大可是姜超，姜家的太子爷！你摊上大事了！」
「啊，这么严重！」
我做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然后在所有人嚣张的表情中，我抄起旁边的砖头就拍到了姜超的脸上，十分精准地把他鼻梁骨拍断了。
姜超捂着一脸血，身体晃了晃，然后死死地瞪着我。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弄死…… 」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扑过去，拿着砖头猛拍，直接给他拍得晕死过去了。
「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吗？」
我扔掉砖头，拍了拍手，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妈的，这辈子最讨厌装逼的，做人低调点不行吗？」
所有人手忙脚乱地去扶姜超，而我全身而退。
2.
我成了校园贴吧里的名人。
因为姜超一出院就对我发动了全校霸凌。
所有亲近我的人，他的手下会一个个往死里揍，让人家在学校待不下去。
而所有霸凌我的人，都会被他当成朋友，享受各种优待。
他很有种，我很喜欢。
3.
晚上，我独住的宿舍闯进了一个人。
在阴影处，能看清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我养的小白「喵」了一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双碧绿的瞳孔死死盯着那人的影子。
「别怕，我和你们一样，恨透了姜超。」
女孩从黑暗里缓缓走出，身上并没穿校服，样子有些憔悴。
在看清女孩的那一刻，我怀里的小白瞬间松懈下来，对着女孩猛摇尾巴。
「你的猫，还挺亲近人的。」
女孩弯下腰摸了摸白猫。
我挑了挑眉：「你来不是为了撸猫的吧？」
女孩站起身，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我来，是为了给你讲个故事。」
「一个关于已逝者的故事。」
4.
在我转来这所学校之前，有一个叫白璐的女孩被姜超逼得跳楼自杀了。
一尸两命。
姜超看上了白璐那张漂亮又清纯的脸，让她做女朋友。
和我一样，白璐拒绝了。
但又和我不同，白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子。
最后的结果，是白璐被姜超带人糟蹋了，还拍了视频，借以控制她。
不仅如此，姜超还发动家里的势力，让白璐的父母家的公司开不下去，家庭断了收入来源。
几乎逼得白璐家破人亡。
走投无路之下，白璐意外发现自己怀了孕，她想以此威胁姜超放过她家。
可姜超只轻飘飘说了一句：「那么多人都上过，还不一定是不是我的呢。」
白璐绝望之下，为了了结这一切，跳楼了。
两条脆弱又单薄的性命，瞬间就没了。
5.
讲故事的女孩叫赵琳，是白璐最好的朋友。
家里人收了姜家的封口费，给赵琳转了学。
我不停地安抚战栗的小白，看向赵琳。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赵琳死死咬着牙，眼里迸发出怨恨的光。
「凭什么白璐死了，他们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我不甘心，我听说了你的事，我总感觉你能对付姜超。」
「我可以配合你，让姜超这群畜生付出代价。」
我低头，给小白拿了一片小鱼干。
小白挥舞着爪子扔掉小鱼干，嗷呜一声跳到了赵琳怀里，把赵琳吓了一跳。
「你这猫…… 」
我似笑非笑：「它叫小白，看起来很喜欢你。」
小白两只爪子扒住赵琳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脸凑了过去，在赵琳的颈窝里蹭了两下。
我倒了两杯红酒，和赵琳碰了杯。
「欢迎你，我的伙伴。」
6.
这所贵族学校真是管理混乱，校长为了收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姜超才能一手遮天。
我一进教室，就看到座位上写满「荡妇」「贱人」「狐狸精」的字眼，桌膛里充斥着各种秽物。
我抱臂淡淡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幸灾乐祸的张宇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超堵我那天，张宇就是他带来的跟班之一。
我对张宇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把这些都给我舔干净。」
张宇坐在座位上没动，嗤笑了一声，手里的圆规转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我掷过来。
我叹了口气：「真是只不听话的狗。」
在所有人看热闹的目光中，我走了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张宇，一把甩到了我的座位上。
「给我舔。」
我把张宇的头直接塞进了桌膛。
张宇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出声来，手忙脚乱地想拿圆规扎我，直接被我一把夺过反扎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瞬间鲜血涌出。
我揪起张宇的头发，嫌弃地把他甩到地上。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有什么能耐全都冲我来，我一定陪你们玩到底。」
7.
自从我把张宇的手弄残了之后，姜超直接恼羞成怒，公开发誓要弄死我。
他听从跟班的建议，想先从我父母下手，逼我去求他。
结果他把档案室翻了个底朝天，却发现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
档案里也没记录我从哪里来。
我笑了，他当然查不到。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啊，又哪来的记录？
我没有身份证明，就答应校长给他捐个图书馆，校长就让我入学了。
我一边想象姜超抓狂的样子，一边摸了摸小白的头。
8.
冤家路窄，我买完小蛋糕回宿舍的路上又看到了姜超。
姜超前呼后拥，正一脸颐指气使地让一个平头男生给他跪下舔鞋。
看着小平头屈辱的模样，我这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我走过去一把拽起小平头的衣领，把他甩到我身后。
「哟，小贱人，我没去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姜超一把挥开拉他的张宇，低头朝着我冷笑。
「你挺嚣张啊，上次敢把我兄弟打成那样。」
我惋惜地看了一眼手里漂亮的小蛋糕，下一秒跳起把它按到了姜超脸上。
「姜超，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可不光敢揍你的狗，我还差点把你打成脑震荡来着。」
在姜超吱哇乱叫的时候，我冷冷扫了一眼张宇，张宇立刻后退了一大步。
「妈的，我一定要弄死你！」
姜超捂着脸嚎叫了半天，却没人敢上，最后灰溜溜地被拽走了。
我身后的小平头扯了扯我的衣袖，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可乐递给我。
「谢谢你，我请你喝可乐。」
我低头看了一眼可乐，并没有接。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赔我一个小蛋糕吧。」
小平头挠了挠头：「好吧，你先喝可乐，我去给你买蛋糕。」
我接过可乐，一眼就看到了瓶口那一抹近乎透明的粉末。
再抬眼，我瞬间捕捉到了小平头眼里未来得及掩饰的慌张。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没有丝毫停顿地开瓶，喝了一口。
9.
笑死，这种东西根本对我没用。
我刚「哎哟」了一声晕倒，姜超一行人就从暗处闪了出来。
张宇这狗腿子的声音第一个响起来：「还是老大有法子治这小贱人啊。」
很快，姜超的冷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说过，我一定要亲手弄死她。」
「不过…… 」
我的脚下一轻，似乎被谁抱了起来。
姜超摸上我的脸。
「这小贱人长得确实不错，自从上次闹出人命之后，我爸让我收敛点，我也确实很久没好好玩过了。」
「这妞又辣又漂亮，老大玩完能不能让我们也尝尝鲜，哈哈…… 」
四周传来轻佻的口哨声和调笑声。
一道弱弱的男声响起：「那个，你们别太过分了。」
是小平头。
姜超讥讽地「呵」了一声。
「敢管到老子头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下一秒，四周立刻响起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小平头细碎的闷哼声。
「行了，别因为他耽误本少爷的事。」
姜超一把把我抛进他的车里：「别理这条哈巴狗了，咱们去酒吧好好玩玩。」
声音骤停，一群人嘻嘻哈哈地上了车。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酒吧，确实是个好地方呢。
10.
这间酒吧是姜家的产业，为了玩得尽兴，姜超直接让经理驱赶了所有客人。
「不管今晚闹出多大的动静，你都不要来，懂吗？」
「是，少爷。」
姜超直接抱着我去了他专属的 VIP 包间。
跟班们陆续在房间里架好摄像机，摆了一堆给姜超准备的玩具。
「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准你们看真人现场！」
房间里又响起一堆污言秽语。
「老大，这是按照你的吩咐给这小婊子专门调的酒。」
在唇边传来酒杯冰冷触感的一瞬间，我睁开了眼。
姜超瞳孔地震。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唯有被我打出心理阴影的姜超僵在了原地。
「你、你…… 」
姜超对着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转头对着跟班们大吼：「你们他妈的扶我一下啊。」
没人敢动。
我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轻轻接过姜超手里的酒，然后一脚把他踹跪在地上。
「这里面可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说完，我捏着姜超的下巴就给他灌了进去。
姜超红着眼睛不停挣扎，却还是被迫一滴不落地喝了进去。
我刚一松手，姜超就疯狂趴在地上扣嗓子眼干呕。
我偏头看向张宇。
「这东西多久开始起效？」
张宇结结巴巴回道：「二……二十分钟。」
我微微一笑，随手在房间里点了几个人。
「你，你，还有你留下，剩下其他人在二十分钟内给我搞来一头母猪。」
「留下的人把摄像机都给我打开，给我调好灯光，一会好好拍摄。」
「不听话的人…… 」
我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下场参考姜超哦。」
我倒计时数了三个数，「一」还没出口，所有人「哗」地一声就开动了。
一群富二代，短时间内买一头猪还是很简单的。
我缓缓靠近全身发颤的姜超，在他耳畔恶魔低语。
「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折磨白璐的吗？」
「她所经受的一切，我全都会一点一滴让你好好品尝。」
11.
整晚，嚎叫声就没停过。
黎明破晓的时候，几个小跟班才从房间里出来，哆哆嗦嗦地递给我一个 U 盘。
「视频都拷在里面了。」
我确认过 U 盘里面的东西之后，满意地笑了笑。
几个跟班却要哭了。
撞见这种事还给别人拍了视频，姜家根本就不会饶了他们。
有人讷讷开口：「海…… 海姐，不，老大，姜超已经脱力晕死过去了，那这头猪怎么处理？」
我把 U 盘揣进口袋，随手点到了人群中的张宇。
「你去叫几个人，把这猪给我炖了，然后给姜超一口一口地喂进去。」
「到底是粮食，一口肉都不能浪费。」
我刚说完，有人直接哕了一声吐了出来。
我嫌弃得直接把手里的酒瓶子砸了过去：「给我咽回去。」
也许是被我残暴的样子吓到了，有个戴着鼻环的女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斜眼望过去。
当初白璐受辱的时候，这个鼻环女笑得最开心，是第一个上去扇白璐耳光的。
哭，她有什么资格？
欺负别人的时候，她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我咬了咬后牙槽，一巴掌呼她头上。
「吵死了，哭个屁，给我憋回去。」
我轻轻扫了一眼张宇，张宇全身一抖。
下一刻，张宇直接冲过去给了鼻环女一巴掌。
「海姐这么平易近人，你哭个毛线，走，跟我炖猪肉去。」
跟班们不敢跟我待在一个房间里，忙不迭地去炖猪肉了。
猪肉炖好后，姜超被人一盆冷水浇醒，然后被强硬地喂进去一盆猪肉。
姜超的脸上都是秽物，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断断续续的狠话。
「海莎，我一定…… 要弄死你。」
这次不用我说话，张宇立刻一巴掌扇他脸上。
「怎么跟海姐说话呢？」说完，张宇冲我讨好地笑，「海姐，别因为这么个东西影响心情。」
我一眼就看穿了张宇的心思。
张宇知道，今晚过后，姜家肯定会疯狂报复他们。
所以他想讨好我，寻求我的庇护。
但是他想多了。
庇护是不可能的，不揍他就不错了。
我对姜超狼狈不堪的样子没兴趣，直接转身就走了。
12.
我去赵琳家接回小白，顺便把 U 盘交给她。
赵琳不断摩擦着 U 盘的金属外壳，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小白的尾巴高高竖起，喵呜了一声，在 U 盘外壳上留下抓痕。
赵琳俯下身子不断安抚着小白，我低头看她。
「我最后问你一次，蹚这趟浑水，你后不后悔。」
赵琳摇头：「你知道白璐是个多好的女孩吗？」
「我家境不好，在学校被所有人孤立。」
「那时候是白璐站出来，牵着我的手，告诉我家境不能决定人的贵贱。」
「白璐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在她受辱的时候，我却没有及时站出来。」
「我不奢求她的原谅，只希望能替她讨个公道，让自己心安而已。」
在赵琳说话的时候，小白的尾巴缓缓绕成一个弯，勾住赵琳的手臂。
它轻轻跳到赵琳的膝盖上，伸出爪子在她头上拍了拍。
沉默半晌后，我轻笑了一声。
「也许，白璐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呢。」
13.
两天后，新闻上报道了姜超父母从国外赶回来的消息。
面对记者的询问，姜父挤出一个官方的微笑。
「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和妻子商量要在国内成立一个科研公益基金，请大家拭目以待…… 」
当晚，我收到了姜父要求见一面的电话。
我如期赴约。
对付完小的，总得再好好收拾一顿老的。
一走进这间五星级饭店，隔着很远我就听见姜超的怒吼。
「你这侍应生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嫌我脏吗？」
「先生，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
我把小声解释的侍应生拉到身后：「你先下去吧，这桌暂时不需要服务。」
侍应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逃也似的走掉了。
姜父保养得很好，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是个气场很强的中年男人。
相比之下，他身边不停擦拭手臂的姜超显得更像个啥也不是的渣滓了。
自从那晚被拍视频之后，姜超精神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稍有不顺就觉得别人看不起他，觉得他脏。
真是恶有恶报。
我走过去，坐在了他们父子俩的对面。
姜超死死地瞪着我，脸上青筋暴起，捏着刀叉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颤。
姜父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平静地看着我。
「海小姐，你开个价吧，那视频我们是/p>
我心里被暖乎乎的东西涨得满满的。
要不，这份工作再做做看？
（赵琳番外）
我成了白家的常客。
在一起过年的时候，白母满脸幸福地抱着肚子，说她又有了。
太好了。
小白在它专属的小椅子上高兴地转圈圈。
白父给小白夹了一块鸡翅。
「小白，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看着幸福的一家四口，眼前水雾弥漫。
说起来，小白可真是一只长寿的猫。
在这个年纪，小白算是中年猫了，但它依旧活蹦乱跳。
我带它到宠物医院去检查，它的各项机能还是壮年时期。
我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十分感谢海莎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女孩。
是她替白璐讨回公道，也是她把小白送回到我们身边。
我希望能和小白陪着白家父母至少到晚年，而且我相信小白还能陪伴我们很久很久。
毕竟它是她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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