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瞪大眼睛:「这莫非是七星剑?」
22
「算你有眼光。」
我握着七星剑冲出去,和山魈又斗在一起。
弹幕:「这小哥不错,那么帅还是童子啊。」
「没想到关键时刻童子身真的能保命,我这就去拒绝我女朋友。」
「楼上的,你女朋友电话多少?我想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跟山魈打了一阵,七星剑又散了,我冲回阵里,把江浩言另一边中指尖也咬破了。就这样斗了几个回合,江浩言的中指挤不出血了,他想割破其他手指,我摇头拒绝。
「只有中指血的阳气最足,其他没用。」
「啊,这怎么办?」
大家都慌了,关键时刻,林新挺身而出,中指一伸。
「用我的。」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他,林新涨红了脸。
「我妈是基督徒,我答应过她不发生婚前行为。」
赵思思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傻笑出声。
我点点头,干脆利落地割破了林新的手指。
弹幕:「啊,这——万万没想到啊,林新好纯情,我粉了。」
「以前就有传言说他很洁身自好,我还以为立人设,没想到是真的。」
我拿着七星剑和山魈斗得火热,林新轻咳一声:
「什么童子身中指血的,一点都不讲科学道理。乔墨雨,我并不是相信你,只是要证明下自己的清白而已。」
这具山魈实在是厉害,我们俩打了半天,我气喘吁吁,林新的手指也放不出血来,就在众人都绝望之际,我叹口气,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哎,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的血一抹上,七星剑陡然放出一阵红光,剧烈地颤抖起来。
陈贞大惊。
「我还以为就童子能用,门主,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自己的血?」
我瞪他一眼。
「咬手指多疼啊?我能吃这种苦?」
说完一跃而出,把七星剑在手里舞了个剑花,一剑刺入山魈的胸腹。
下一秒,山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然后化成一团黑烟,彻底消失不见。
弹幕:
「我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我要问问我物理老师怎么解释今天的事。」
「楼上的,我是物理老师,正在打电话联系我的大学教授。」
23
「哈哈哈哈,不愧是风门门主,这只山魈,果真只有你能对付。」
响亮的鼓掌声从远处响起,下一秒,山洞里一个角落亮起巨大的白光。
几束探照灯把整个山洞照得亮如白昼,一大批黑衣大汉从旁边幽深的洞口鱼贯而出。
「你就是童福生?」
我皱眉看着眼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冲锋衣,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你还没这个资格见到他。」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拍了拍手,那些大汉朝我们走过来,从摄像大哥手里拿过摄影机,在地上砸得粉碎。
屏幕瞬间就黑了。
弹幕爆炸:「我草,这是谁?毁我直播,不共戴天。」
「导演,导演人呢,快点再派人进去啊!」
「看不到直播我不活了,快——」
节目组现场也沸腾了,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一片漆黑的大屏幕,导演捂着胸口。
「我日,这谁啊,这些人哪来的?」
「导演,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报警啊,快报警!」
节目组乱成一团,微博也几乎陷入了瘫痪。
我皱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抱着双臂,轻笑一声。
「我叫童威,我老师有个忙请你帮。」
「这只幽灵菇下头,有一处墓穴,还请乔门主帮忙开个门。」
我愣住,倒是江浩言反应过来,吃惊道:「你说的是李有富的宝藏?」
24
李有富祖上是哀牢山土司,他自己也是民国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
他在哀牢山深处建造了辉煌的土司庄园,现在已经成了一处旅游景点,叫陇西世族庄园。
而在死之前,李有富把全部财宝换成了三百箱金条,埋在哀牢山深处,只在庄园里留下两张神秘的图纸。
哀牢山占地极广,土司庄园在主峰地段新平县境内,跟我们这相距甚远。
「你小子算有点见识。」
童威指着幽灵菇的母体说道:「乔门主,幽灵菇这东西,只有你的雷击木令牌能对付,你把墓穴打开,不然,我把他们都扔河里去。」
说完拍了拍手,两个手下拖住白姐,就要往河里丢,白姐吓得尖叫连连:
「乔大师救命,乔大师救我——」
「行行行,你别动她。」
我叹口气,拿出雷击木令牌,按着童威的指挥,在河道边清理出一块空地。空气上,有一块漆黑的石板,眼色跟周围格格不入。
童威大喜。
「找到了,打开它!」
我低头看了一眼,石板上画着一个五芒星,星星歪斜,左上角比其他几只角长了一寸。
而在石板的右下角,却画着一个笑脸。
我瞳孔皱缩,伸出去的手也立刻缩了回来,摇头拒绝:
「这东西不能打开。」
童威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白姐。
「我没跟你开玩笑,不打开我就杀了她。」
我点点头。
「好的,你杀。」
童威:……
白姐哭了起来,「乔大师我错了,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我求你救救我——」
童威摆摆手,两个手下直接把白姐丢进了河里。
他继续拿枪对准江浩言。
「他妈的,你不开,我就把他们都杀光。」
我依旧拒绝:「反正这门一开,在场所有人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你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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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威又让人把周雪和王强也丢下河里,见我不为所动,童威犹豫了。
他气恼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一脚把摄像机踩碎,然后对着石板打了两枪。
山腹里发出一声巨响,子弹擦过石板,在上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童威火了,走过去一把扯起陈贞。
「死是很容易的,有些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
说完在陈贞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陈贞:「啊,我招——门主你快把门打开,这种酷刑我承受不住啊!」
童威更来劲了,让人拿了一把老虎钳,说要把陈贞的牙齿和指甲拔光。
我叹口气。
「行了行了,我开。」
我走过去抱住江浩言。
「江浩言,大家都快死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江浩言浑身僵硬,颤抖着伸出手反抱住我,手心颤抖,心脏跳得飞快。
我趁机把一把铜钱都塞进江浩言口袋,小声告诉他,等会让每个人都拿一个。
「江浩言,你天赋有限,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下辈子投个好胎,根骨好一点吧。」
我在江浩言背上重重一拍,然后走回童威身边,江浩言满脸失望。
「你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我没管他,绕着石板走了一圈,煞有其事地低头念了一大堆咒语。
念完咒,我从包里掏出七星剑,对着石板一扔。
「去——」
七星剑撞在石板上弹起,飞向不远处的幽灵菇母体,下一秒,母体猛地收缩一下,然后又弹开,喷发出大量浓雾。
「所有人立刻跳河!」
我大喊一声,当先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妈的你敢耍我!」
童威面目狰狞,对着一个黑衣人开了一枪,下一秒,乱七八糟的枪声响起。除了拿着铜钱的人,其他人都陷入了幽灵菇造成的幻境中。
26
之前我已经抽空占了一卦,唯一的生门就在这条河里。
江浩言带着其他人也跳了下来,我们几个在河里踩着水,看童威他们中了幻象,自己人打成一团。
我松口气。
「大家都会水吧,一直往下游,肯定能平安出去。」
「好可怕啊,吓死我了。」
周周游着贴向我。
江浩言瞪他一眼。
「滚一边去。」
周周瑟缩一下,怏怏地划着水自己朝前面游去。
河流不深,但水流很急,我水性不是很好,被暗流卷了几下,就感觉手脚有点抽筋,幸好江浩言一直跟在我旁边,我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两个人抱着被水往下冲。
冰冷的河水中,江浩言灼热的气息回荡在我耳边。
「乔墨雨,我——」
「别想了,我死都不会收你为徒的。」
我瞪他一眼,江浩言叹口气,不说话了。
大约在水里漂浮了半小时,身子忽然猛地凌空,而后向下坠落。山外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我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今天是个满月,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
水流渐缓,我们狼狈地爬上岸。
劫后余生,其他人激动得哭了起来。
「门主,刚刚那石板上画的什么,为啥不能打开?」
陈贞趴在一旁喘气,眼里还写满了好奇。
我枕着手躺在草地上。
「你知道祝由术吗?」
「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
「上古神医治病,只需念咒就行,刚才那石板上画的,就是一个咒。」
大家都好奇地瞪大眼睛,林新冷笑。
「咒?呵呵,心理暗示而已。」
周周插嘴道:
「乔大师,这是个啥咒啊,你解不了吗?」
我摇头:「解不了,我对咒术不是很精通。」
「他们在那里——我听见有人说话了——」
不一会,远处有人声传来,大批警察和搜救队蜂拥而至。
27
我们都顺利得救了,河里还下来几个黑衣人,有的中了枪,还有活着的,被警方带走审问。光是携带枪支,就够他们判几年的了。
外头已经乱成一团,迫于有关方面的压力,节目组最后出来辟谣,说这一切都是录制的,用了特效,都是假的。
众人破口大骂,但也有人不信,坚定地认为一切都是真的。
不管咋样,我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红了,在热搜榜上待了一个月。
我没心思管这些,因为我遇上了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我的雷击木令牌居然不见了。
我翻遍了背包和所有的衣裳都找不到。
雷击木身上有我的气息,即便被水冲走,也会浮在我身体周围,为啥我却一无所知。想了半天,我感觉周周最有嫌疑。
我通过节目组联系他,却怎么都打不通他的电话。
过一会,微信震动,我打开一看,童福生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图片里,我的雷击木令牌正躺在一个黄金托盘上。
「从今天起我是风门门主啦~」
还用波浪号,气得我拿起电话,对着童福生就是一连串六十秒语音输出。
「桀桀桀,乔门主不要这么小气嘛。你弄丢了我的黄金,赔个令牌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以后,你还要求我帮忙呢。」
我扔掉电话,黑着脸,走进浴室洗澡。
洗的时候感觉后背发痒,我走到镜子前面一照。
发现后背上,刚刚指甲抓过的痕迹,慢慢形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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