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护⼠姐姐通⻛报信,没过多久,阿姨的美容院项⽬也结束了,叔叔的棋友会议也完成了,⼀家⼦⻬⻬整整,打算做晚饭。
我拼死推辞⽆果,⼜被按着头,吃了⼀餐豪华晚宴。
临⾛时阿姨往我⼿上死命塞了⼀个红包,⾦额不明,但捏在⼿⾥⼜厚⼜重。
我拿出过年时⼩孩推拒红包的精神,⼤呼使不得,然⽽赵初年居然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地劝我收下。
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收啊。
亲都亲了,抱都抱了,家⾥⼈都⻅完了,再端着好像也不太合适。
再说了,就赵初年这安排速度,我估他⼼⾥计算的下个星期的⽇程表上,⼤概率写的是双⽅家⻓⻅⾯商量彩礼和摆酒席的⻩道吉⽇。
坐上⻋了我才回过神来,跟赵初年说我第⼀次上⻔也没给拎个点⽔果带点糖,空着⼿还捞回去⼀个红包,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男神则表⽰废这客套做什么,早晚都是⼀家⼈,钱在谁兜⾥都⼀样。
15王⼩⼩的电话来得恰到好处。
张⼝就指定让我赶紧过来某某酒吧救场,不要多问,过来就⾏,⻅⾯再说,必须打⻋。
赵初年特别上道,我这边听王⼩⼩噼⾥啪啦⼀顿说,他那边听清地址腾出⼀只⼿来开了导航,切道掉头。
我就不明⽩了,这货常年混迹酒吧,号称千杯不倒酒场⼥神,怎么就沦落到要找我救场了?
我这酒量,撑死也就三瓶啤酒,⽩的我连沾都不敢沾。
我去救她的场,估计也就是再给酒吧⾥多贡献⼀条醉酒的泥鳅。
地⽅挺好找,酒吧⼀条街,就是⻋位有点悬。
赵初年开着⻋在⼏个停⻋场⾥转悠了⼀圈,愣是没找着⻋位。
我给王⼩⼩打电话,这货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打了三个都没接。
我也没辙,只能让赵初年去找⻋位,我下⻋去找⼈,开上实时共享定位,等他停好⻋了再跟我汇合。
我按照王⼩⼩说的酒吧名,⼀路摸过去,在卡座找到了正在结帐的酒吧⼥汉⼦,和她⾝边瘫着的,烂醉如泥⼩奶狗。
「你这怎么回事?
」王⼩⼩也有点发愁。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能喝啊,才两瓶红的三瓶啤的两杯鸡尾酒,就这样了。
」我:……终⽇打雁被雁啄眼。
居然还真能被她碰上个连酒都不会喝的纯情良家⺠男?
我真诚地建议她,明天睡醒了去买张彩票,她要转运了。
⼩奶狗看着挺瘦,但再瘦的汉⼦,体重都得过⼀百⼀。
当⼀个⼀百多⽄重的⽼爷们⼉,瘫在椅⼦⾥毫⽆反抗之⼒的时候,光凭⼀个妹⼦,是真的拖不动。
我跟王⼩⼩⼀⼈⼀边,架着他家⼩奶狗往外⾛。
我终于知道这货为什么喊我来救场了。
丫喊的就是个免费劳⼯。
从酒吧出来有⼀个⻓⻓的巷⼦,我光顾着埋头扛⼈往前⾛,⼀直到前⾯三双鞋⼦把我们去路堵死了,才抬起头来。
标准的混混拦截酒吧出来落单⼥性配置。
王⼩⼩特别⾃觉。
扶着她家不省⼈事的⼩奶狗主动往墙⻆⼀蹲。
临⾛还特意嘱咐我,「别打出⼈命。
」我⻓叹⼀声,⼈⽣得损友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运动神经遗传⾃我爹顾先⽣,⽽赵⼥⼠则坚持认为⼥孩⼦必须拥有⾃保能⼒。
所以初中时,顾先⽣就给我报了⽥径队,赵⼥⼠带我学了跆拳道。
成绩都还挺不错。
我短跑拿过初中组市竞赛银牌,跆拳道过后考到⿊带。
论打架和逃跑这两件事,我还没输过。
当然,我是良家淑⼥,⼀般不打架。
赵初年停好⻋按着定位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按着最后⼀个混混在地上揍。
旁边躺着两个鼻⻘脸肿,捂着肚⼦站不起来的⻩⽑。
赵初年看看我,看看混混,⼜看看蹲在⼀边扶着奶狗的王⼩⼩,轻轻倒抽⼀⼝凉⽓,⾛过来蹲在我⾝边。
「你这么打不⾏。
」我:?
?
?
我总感觉这话说得哪⾥不对,但是我⼜说不出来。
赵初年在我旁边蹲了下来,轻声细语地指点我。
「你打他这个位置不⾏,容易造成脾脏破裂⼤出⾎。
你往旁边打打,注意⼀下⼒度,出⼿要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旁边两个混混的哭号声,好像突然变⼩了点。
丫甚⾄还抓着我的⼿,给我放到正确位置上,然后说:「你就照这⾥打,指关节稍微突出⼀点,对对对,就是这样,对准这个点,发⼒打下去,⼜疼⼜没伤。
」我:……混混:……王⼩⼩:……⼀时之间,空空荡荡的⼩巷⼦⾥,死⼀般的寂静。
赵初年甚⾄还替我检查了⼀下其他俩混混。
得出结论。
「没打出什么⽑病,⽪外伤,医院都不⽤去,⾃⼰买点药酒涂涂,喷点酒精消个毒,实在不放⼼,就再⽤点云南⽩药。
」完了还回头表扬我,「打得不错。
」⼏个⼩混混连屁都不敢放⼀声,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看,看看,什么叫做狠⼈。
说他狠⼈都不⾜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个狼灭!赵初年甚⾄还帮王⼩⼩扶起了她家⼩奶狗。
「地址,去哪⼉?
」王⼩⼩呆滞地,报出了她⾃⼰家的⼩区名。
我瞅了她⼀眼。
对⽅理直⽓壮地告诉我,回她家是⾃⼰主场,⼩奶狗就算是砧板上的⾁了,随她处置。
我严重怀疑是她不知道⼩奶狗住哪⼉。
赵初年医⽣⽓场全开,认真开⻋,不说话。
王⼩⼩在后排扶着⼩奶狗,战战兢兢,⽣怕他吐脏男神⻋⼦。
我坐在副驾驶,摸着⼿背装鹌鹑。
说实话,不常打架的结果就是,打完了之后混混全⾝疼,我⼿疼。
赵初年替王⼩⼩把⼩奶狗扔到床上,拉着我回家。
临进⼩区前去了⼀趟药店,买了⼀盒云南⽩药喷雾剂,就坐在⻋⾥给我喷。
「下次打架记得别那么拼,意思意思踹两脚就够了,不⽤上⼿。
」我:……⼀时之间,男神救死扶伤的医⽣光环,在我眼⾥,碎成了个渣。
「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坐⻋⾥,我去就⾏。
」我把头点出了⼩鸡啄⽶的架势。
就这业务⽔平,打架他才是专业的。
「不过最好也不要有了。
」我⼀声不敢吭,继续点头。
「你⼿伤了,我⼼疼。
」路灯昏⻩的光和⻋中照明⽩光混合在⼀起,赵初年的眉眼隐藏在暖⽩交织的光线中,化在⽩药苦涩⼜清幽的味道⾥,温柔⼜专注。
我脑袋⾥的烟花瞬间⼜给炸了。
家住在隔壁的好处就是,可以⾛同⼀个楼层坐同⼀个电梯⾛同⼀个通道,最⼤限度延⻓分道扬镳的时间。
赵初年在我家⻔⼝停下来,等着我掏钥匙。
⼀边等⼀边笑,「这回不会⼜没带吧。
」我唰地从包包⾥掏出钥匙。
赵初年就靠在墙上等着我开⻔。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我就是不说。
让他骗我去他家,也不说提前给我知会⼀声。
谁还没点⼩脾⽓了?
然⽽丫就这么跟着我,堂⽽皇之地进了我家⼤⻔,也没跟我打声招呼。
当然,进来之后,他迅速给⾃⼰的登堂⼊室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药我放你家,你⾃⼰记得喷。
」完了之后还特意补了⼀句。
「如果你想放我家也⾏,过来找我,我帮你上药。
」话说间⼈就已经顺势把⻔关上了,捎带⼿把我也按给⻔上了。
然后贴着我的⽿朵,低低地说了⼀句,「我说了,还没够。
」妈蛋⼼机男。
我说他怎么这么痛快吃完晚饭就要拖着我回家。
合着是回了家没⼈再来随便开⻔了!铺天盖地的吻席卷⽽来。
他甚⾄⼀⼿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抵在墙上,⼀⼿捂住了我的眼睛。
温暖⼲燥的⼿覆在我脸上,我眨眼睛时睫⽑刷过他的⼿⼼,换来的是他在我嘴唇上更疯狂的碾压。
并且这货还⽆师⾃通地举⼀反三,⾆头直接撬开我嘴唇,⻓驱直⼊⽛关,纠缠我的⾆头,并在⾥头肆意探索。
眼前⼀⽚⿊暗的后果就是,我的其他感官格外敏感。
唇⻮之间的交缠与暧昧,鼻息喷在脸上的灼热与急促,喘息响在⽿畔的粗重和克制。
统统被被⽆限放⼤。
⽽他居然还能还拉着我的⼿,⼀边让我双⼿环住他的脖⼦,⼀边把我抵在⻔上,⼿圈住我的腰,在让我的背不膈在⻔上的同时,还把我往他怀⾥按。
坚硬的胸膛压着我的⾝体,纤瘦的腰把我抵死在⻔背,⻓腿还不忘再给我施加⼀份压⼒。
最后我⼏乎是软在了他的怀⾥,所有的⽀撑借⼒,全挂在了他⾝上。
半晌,他终于意犹未尽地放过我。
把头埋在我颈间,温热的⽓息吹得我脖⼦痒痒的。
连带着我⼼⾥都像被⼀百只⼩⽻⽑刷过⼀样,⼜轻⼜痒。
「早点结婚吧,再来两次我就忍不住了。
」我觉得,⼤概是这⼀晚上的男神太过妖孽,⼜或者是这⼀晚的⽉⾊太过撩⼈,再不然就是这⼀晚我的晚饭吃得太撑。
总⽽⾔之,当赵初年贴着我的脖⼦说完这句话之后。
我竟然⻤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就是这⼀句好。
赵初年差点没当场给我办在床上。
我被他亲得七晕⼋素,以⾄于最后他是怎么把我拐进卧室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的卧室,我的床,我的被⼦,我的枕头,外带我的抱枕。
就是多了⼀个他。
男神那张可攻可受可盐可甜的脸在我⾯前⽆限放⼤。
摸着良⼼说,那⼀刻,我突然理解王⼩⼩说的那句。
管他结不结婚,先办了也不后悔。
事⼉都到这⼀步了,措施不措施的我也不想管了。
⼲完再说。
然⽽赵初年把我放在床上之后,⼜把脸埋在我脖⼦⾥埋了半天。
接着他竟然给我盖好了被⼦,⾃⼰理好⾐服站起来了。
是的他站起来了。
还是那副⾐冠禽兽的死模样,就好像刚刚兽性⼤发的⼈不是他⼀样。
我⽬瞪⼝呆地看着赵初年冲我说了⼀声晚安。
临⾛还给我带上了房⻔。
我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外带茶⼏上那瓶形单影只的云南⽩药盒⼦。
咬⽛切⻮。
裤⼦都打算脱了,你给我玩这出?
娘的男神⼼海底针,我今天算是⻅识了。
16我抱着被⼦在床上思考了⼩半个晚上,明明我和赵初年就⻅⾯了俩星期,为什么他这么快就把我搞定到了结婚⽇程上。
王⼩⼩给我的撩汉计划没⽤上不说,我反⽽有⼀种被他撩完了的感觉。
⽽我的这种感觉,在星期三下班之后,到达了顶峰。
由于赵初年还没脱裤⼦就临阵退缩的⾏为,我⾜⾜晾了他两天没回消息。
然后他就直接杀到了我公司楼下,堂⽽皇之把我从下班⼈群中拖了出来,直奔饭店包厢。
打开⻔的那⼀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型鸿⻔宴聚会现场。
我的亲妈赵⼥⼠,正在和赵初年的亲妈,相谈甚欢。
我的亲爹顾先⽣,正在和赵初年的亲爹,把酒⾔谈。
护⼠⼩姐姐在旁边笑语连珠。
乐乐正拉着赵⼥⼠的⼿,撒娇喊奶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赵初年拉着,迅速⼊席。
那⼀刻,我承认,我的确是蒙了。
我的脑袋⾥只剩下了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在做什么。
赵初年很快融⼊到了饭局话题当中,顺着赵⼥⼠的思路,⼀路从领证结婚说到婚宴办酒,再从婚纱照讲到彩礼嫁妆,涵盖内容之⼴,甚⾄包括了婚房选址和装修⻛格。
我在旁边⼀边剥虾⼀边听,越听越不对劲。
按照我和赵初年的相识进度来看,双⽅家⼈这次应该是头回⻅⾯。
但为何我爹跟他爹,默契程度如此之⾼。
⽽我妈和她妈,⼲脆熟得好像亲姐妹似的。
我借⼝尿遁,把赵初年拖出包厢,让他⽼实交代。
然⽽对⽅压根不吃我这套。
不仅不吃,还暗搓搓躲在消防通道⾥,把我按在了墙上。
「想知道?
」我使劲⼉点头。
何⽌是想知道,我是⾮常想知道。
赵初年在我脖⼦上不轻不重地啃了⼀⼝。
「拿到证了就告诉你。
」我:!!!禽兽!我表⽰他不⽼实交代我绝不同意领证。
然⽽下⼀秒,我的⼾⼝本内⻚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上。
并且丫甩着那⻚薄薄的纸,告诉我,明天已经请好假了,我家亲妈亲⾃帮我挑的⽇⼦。
⻩道吉⽇,宜出⾏,宜嫁娶。
接着完全⽆视我的反抗,把我重新拖回饭局。
我甚⾄觉得那吃的不是饭,是我的卖⾝宴。
赵⼥⼠看着我的⽬光,不仅仅是欣慰,更像是甩脱了⼀个超级拖油瓶的如释重负。
临出⻔还不忘拉着赵初年,殷切嘱托。
「我这个闺⼥啊,被我养得有点任性,⼩赵你要多让着她点啊。
」我差点没直接⼀头磕在饭店台阶上。
赵初年拉着我的⼿,给赵⼥⼠表忠⼼。
「秋秋不任性,就是任性我也喜欢。
」我:……这⽇⼦是过不下去了。
双⽅⻓辈就我卖⾝仪式达成⼀致协议,⼼满意⾜,各回各家。
赵初年牵着我的⼿,⼀路散步往回⾛。
我跟在他⾝后⼩半步,有⼀下没⼀下的踩着他的影⼦。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
」「你们家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
」「那事⼉我家是不是也知道?
」「嗯。
」「是不是你们所有⼈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嗯。
」赵初年最后⼀个嗯字明显有点犹豫。
想了想,⼜补了⼀句。
「你也不算完全不知道。
」哎?
我抬头看着他,⼀脸蒙逼。
「我就没想明⽩,你为什么看上我。
」赵初年也很迷惑。
「我也没想明⽩,为什么你还没猜出来。
」我⼲脆不⾛了。
死赖在原地,他不说清楚我绝不回家。
赵初年就很⽆奈。
「你⾃⼰还把东西⼀直放桌上,我都以为你早就记起来了。
」我:?
?
?
我桌上东西多了,电脑触绘笔⿏标平板零⻝台灯⼩书架,我⼀没⽋稿⼆没加班三没不良嗜好,我还能忘了什么?
赵初年叹了⼝⽓,揉了揉我头发。
「你桌上那个奖杯,还是我去找⼈定做的。
」我:?
?
?
我:!!!⼤概是看我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惊讶,赵初年终于⼤发慈悲,做了回⼈。
「当初本来是想让乐乐认你当⼲妈的,后来我想了想,你还是当他舅妈⽐较好。
」我⼗脸震惊。
我说怎么看乐乐有点眼熟。
三岁多⻓到四岁,还是个⾁坨⼦。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没⻅过他们⼀家⼦。
因为当年怂怕被⼈贩⼦报复,再加上从⼩⽼师教育做好事不留名原则,我推拒了好⼏次那家⼈的当⾯感谢请求。
再然后我就把这事⼉给忘⼲净了。
赵初年⼀脸⽆赖。
「先说好,那天你是⾃⼰说好的,求婚这种事情没有反悔这⼀说,你现在想赖也赖不掉了。
」我勃然⼤怒。
「那天我就精⾍上脑了,哪有求婚那么求的,那叫求婚?
」然⽽下⼀秒,我的⼿⾥就被塞进了⼀个⼩盒⼦。
⾥头钻戒在⽉光之下,熠熠⽣辉。
赵初年的眼睛,似乎也染上了⽉光⼀般,流光溢彩,温柔得让⼈⼏乎能溺毙在其中。
「我看你,已经看了⼀年零三个⽉⼜四天了,顾秋⼩姐,现在我诚挚地问你⼀句,以后我还能⼀直这么看着你吗?
」「以丈夫的⾝份。
」那⼀刻,我发现,我好像没办法说不了。
暗搓搓的船戏⼩番外其实我⼀直不明⽩,领证应该是个⾮常简单的流程,为什么赵初年⾮得请⼀整天的假。
不光他请⼀整天,他还⾃作主张,伙同我亲娘,给我也请了⼀整天的假。
然⽽等领完证之后我就懂了。
不仅懂了为什么要请⼀整天的假,我还⽆师⾃通了另⼀个词。
⽩⽇宣淫。
红本本到⼿还没等我捂热,我就被他⼀路带回了⼩区。
嗯,我跟他住隔壁的那个⼩区。
电梯⾥⼈还假模假式地问我,回谁家。
我⼀路忙着研究结婚证上我照⽚的精修程度,顺⼝回了⼀句谁家不⼀样吗。
接着我就被他牵进了他的卧室。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帘已经拉上了。
事后我曾⽆数次后悔。
如果我能够早点预⻅到如今这个地步的话,我早饭⼀定,⼀定,要吃饱⼀点。
天知道丫⼀个妇产科医⽣的体⼒为什么这么好!不仅体⼒好,技术还贼⽜。
按他⾃⼰的话说那就是,他看的都是官⽅指导⼩⻩书。
神特么官⽅⼩⻩书!简直就是禽兽。
该禽兽居然还道貌岸然地问我,要不要⼀起来看⼀看,好让我更了解⼀点我⾃⼰。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他不仅⾃⼰⼀丝不挂,并且还想把我也脱得⼀丝不挂的话,我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天从⺠政局出来的时候是上午⼗点,⽽我们从⺠政局回到⼩区,是⼗点⼆⼗。
然⽽等我能够爬起来下床的时候,⼿机上的时间,明晃晃的显⽰是,⼗四点四⼗三。
事实证明,想吃和真吃上很明显是两码事。
男神⾝材是真的好,体⼒也是真的好。
但我是真的⽆福消受。
最后我基本上是攀着他的脖⼦求他赶紧结束。
然⽽赵初年很显然是没打算轻易放过我。
「你还记得你发现我住你隔壁的时候,要请我吃什么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刚打算借⼝点外卖,爬下床打算离他远⼀点。
然⽽下⼀秒,我就⼜被他扯回了床上。
我摸着空空荡荡的肚⼦,愣了⼀下。
接着差点没直接把脑袋埋进枕头⾥。
赵初年把我扳正,抱着我,吻⼀路从⽿垂,渐渐滑落到颈侧,再到肩膀。
「那个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有的事情,你试⼀试,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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